2009年12月31日 星期四

幻石戰記第五回 雪人祭典3

  四處打探張敏的下落,總算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據路人的說法看來,有十來位官兵強壓著一位女囚在前方的林子落腳,獲此情報,思藍、大為二人極為振奮,不過先別打草驚蛇,該穆力共商該如何著下步棋才是,大為研判狹路相逢恐有惡鬥,這淌混水並不好對付的,雖然大為有鄉野派故交可以鼎力相助,但有朋在遠方,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的,當前的燃眉之急,還是得好好想想上策對付才是。
  大為考量思藍根本毫無戰力可言,因此打算引緩媾委之計,將尾隨官兵,見機行事。兩人遠遠觀察行官兵動作,卻好死不死,卻給看到張敏好似被欺凌,雙手反綁在樹幹上任憑賊兵們調戲,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犯起這齷齪卑劣之能事,有聽他們在講。
  「胡大爺,我看這娘兒生的挺標緻的嘛,只可惜呀,再過幾天就要人頭落地了,大爺平時最疼美女了,捨得憐花惜玉,小的可都知道,安排這檔事,可是這娘兒的福氣,大爺咱就好好伺候這丫頭,讓她快活快活。」
  「咱們是禁衛軍,行事自然是光明磊落,風流倜黨,做這好事嘛,萬一被女皇陛下知道的話,說不定會被砍頭的,不過嘛(話鋒一轉),反正這小丫頭,早晚都是一死,咱就先姦後殺,報個死屍回去領賞,大家說好不好呀。」
  胡傑人捻著鬍子不懷好意地說,大夥也跟著喲和幾聲,顯露出男人的真本性,童顏巨乳誰不妄想。
   「呸,下流,胡傑人,當初我爸對你是何等提拔,你今天竟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張敏每每激動地說。
  「我呸,說什麼提拔,當初就是你哥阻撓,不然我早已是女皇身旁的大紅人了。」
  「那是因你禮義廉卻無恥,更貪得無厭。
  ,胡傑人肚量狹小,冷不防一個巴掌掃下去, 讓大為看得此情此狀,滿腦怒火咬牙切齒,就連思藍這個非親非故的也看不習慣,大為以前還在服伺女皇時,早就看不慣那胡傑人的作風,雖然武功尚可,卻心懷不軌,想必女皇的邪念跟自己的冤屈,都是這小人所奸聶,所誣陷的。
  大為要思藍留在原地,自己則擱不住向前理論,破口大罵。
  「胡小人你好大的狗膽,連俺妹也敢調戲,什麼先姦後殺,你話你也敢說出口,俺現在就將你大卸八塊,還記得是誰害死俺家父嗎,今天就要你血債血還,你可不要不認帳。」
  大為氣喘如牛,憤怒地心臟就快蹦跳了出來,胡傑人原本精蟲充腦,正準備對張敏毛手毛腳的同時,卻驚慌失措極為震驚,就像是聽到天敵的聲音,或像是得了巴金森氏病,手簡直抖個不停,回頭一張望,正是張大為熊大的身影。但孽臣賊子,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張死囚,你是窩到哪個妓院裡去了老子尋你討教床計不著,是不是沒見識過老子的床上功夫,跑來湊熱鬧,老子今天就成全你,觀賞觀賞老爺的神技,來人呀,給我捉起來。」
  除胡傑人畏縮退後幾步外,其他官兵便拔劍拼戰,大為沒有武器便只能空手擋劍,自有劣勢,但大為使出勝魔大法之游龍藏嬌一式,俯身、騰躍,即刻閃過八方血光劍影,撲撲簌簌聲串流而去,指紋刀劍領域碰撞聲響,瞬間大為躍至一賊兵後,一掌鐵血印祭出,一只賊兵當場吐血身死,此時,大為立刻奪取倒地賊兵手上的刀刃,就此以劍從容應付,有了手上武器,改以密宗劍法之天葬滅屍,橫掃出兩條血流如柱,二賊兵瞬間即便躺平,胡傑人眼看苗頭不對,不得已加入應戰,以喇嘛劍法之達賴顯靈應對,而大為則以秘宗劍法之雪山獅吼壓制,胡傑人劍法精彩有餘只可惜其內力略遜於大為一疇,甚至無法承受迎面而來粗魯的劍力,震得自己手麻心慌,眼看交戰幾回合來,胡傑人一方雖是圍毆一人,卻不是兵員折損,就是體力透支漸趨劣勢,遂胡傑人萌生一念,自腰際掏出一枚暗器,使向大為處,大為冷不防地中了一鏢,鏢內含劇毒滲血流竄而出,大為能感受到毒火攻心,漸漸地,不再劍急鋒力不再咄咄逼人,情況反趨於劣勢,群賊無數劍光,光芒猶似蔽日,由似群魔亂舞賊光四濺,讓大為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心頭昏暗甚至兩眼昏黑茫然,就在大為要被擒殺之際,一匕首飛向胡傑人背後,胡傑人背後感到ㄧ陣劇痛(是張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便見張敏披劍砍來,賊兵是納悶誰放走張敏?原來是沒料到大為不是單槍匹馬,還帶個同夥,好在思藍在觀戰之時也不是無所事事,無戰鬥力也要有所貢獻,於是前去解開受縛的張敏,張敏雖武功不如大為及胡傑人,但面對帶傷的胡傑人,仍游刃有餘,兄妹倆聯手抗敵,胡賊們明白已非對手,便抱頭鼠竄,率殘兵逃遁,張敏原是想追上去擒殺這個淫賊,但心繫大哥的毒傷,於是打消念頭,返顧大哥的傷勢。
  大為身負毒瘡不支跪倒,「大哥,你怎樣子,傷得要不要緊。」
  「不怕、不怕,哥哥運內力擋毒,尚可撐過幾日,但等到毒已攻心,恐怕無緣再見賢妹。」
  大為與張敏從小感情深厚,在父親受奸人所害後,更是相依為命,如今情狀恐要面臨天人永別的命運,不知不覺張敏已淚聲俱下。
   「大哥,別說這種不吉祥的話,如果,如果,真有這一天,你叫我無依無靠,孤苦伶仃,該如何是好。」
  張敏已淬泣不成聲,哽咽得不能再多話了。
  「妹子如果往後哥真有變故,你跟賢妹婿廝守共生,生個胖娃兒給哥墳前見在,作哥的在陰府也了無遺憾了。」
  大為託孤給思藍,卻弄得思藍哭笑不得,同樣地張敏不知該羞還是泣,回聲責怪哥的不是。
  「大哥你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你死不了,我不准你死啦。」
  話說完哭倒入大為懷中,一往兄妹情深,大為伸手安撫著張敏。
  「哥的好賢妹,不用擔心,雖然我ㄧ向光明磊落,不明瞭奸邪暗器,更不明瞭使毒種類,但帶我去找維新教的上光神人,應有解藥可所應對。」
   張敏破涕為笑,笑因還有ㄧ線生機。
  「大哥,這樣甚好,咱們即刻前往去找上光神人。」
  「嗯。」
  張敏扶著大為,輕輕地將他端躺在草地上,轉而請求思藍的協助。
   「藍大哥,請你幫幫忙,幫我扶著大哥上馬,我們去找上光神人好嗎?」
  思藍對她倆兄妹感情深厚的互動光景早已動容,更見張敏似哭似哀求,可憐楚楚的神情,又怎忍心看她如此憔悴,心都碎了一半,向來對張敏的觀感,也由懷恨轉為疼惜。
  「敏妹,別當心,你哥哥不會有事的,咱們就立刻啟程,尋找解藥去。」
  思藍揹負著大為,並不忘吩咐大為不會有事,要敏妹放心,他引領著張敏至馬匹停放處,兩騎便奔向東方。一路奔馳,太陽終於躲到遙遠的山脈之後,天空被夕陽的餘暉染成寶石般的紫色...
  向晚時分,雖然一心想到維新教的地盤,但奈何馬匹不是機器總是會累,況且大為在馬背上翻騰,身體難免會不勘負荷,急需找一處客棧休息,奈何荒郊野外何得以找到客棧,於是在蹉跎之際。
  「看那,有人家耶。」
  張敏發現遠方山丘上ㄧ落昏暗的燈火處,應是鄉野人家,若請求借宿一眠,應無可厚非,三人便決定行至他村落腳。
  來到此村,原來是村子人們正在舉行祭典,怪不得走進來後燈火通明,前去與村人交換心意後,村人稟告村長也同意收留此三人,遂至一小屋處下榻,奈何屋內設備不足,也僅以簡單的涼席打地鋪,但也不能要求太多,總比露宿野外好太多了。此日,村人正逢祭典,因此款待以祭祀過的酒菜宴客,三人已許久未嘗果腹之物,吃起祭品來格外香甜,十分感激村人。此後入夜,張敏乃秉燭為大為把脈,蓋換頭濕巾,思藍原要幫忙卻被勸阻,張敏要思藍早些休息明早還要趕路,思藍經過一天的奔波,也不能多想地便睡著了。
...
  思藍撇見前方有秋月的影子,於是追逐了過去,近處一看的確是熟悉的背影沒錯,他伸手去搭秋月的肩,秋月回頭,秋月的額頭卻赫然出現第三隻眼,思藍被驚醒了,原來只是個夢,對於三隻眼的故事,是思藍心中深層的恐懼,夣醒來背脊惹來一沁涼意,原想起身散散心,奈何卻無法動彈,更令他訝異的事,他發現自已被五花大綁綁在擔架上,任由ㄧ群人正在抬著他行進間,那些人看是借宿一晚的好心村人們,怎這回將他五花大綁,思藍遂急忙詢道,
  「請問是貴村的人嗎,為何要將我捆綁。」
  隊伍停了下來,思藍依稀聽到竊竊私語。
  「這傢伙沒被迷昏呀,快去稟告村長。」
  隊伍仍繼續前進著,思藍搞不懂死命地掙扎,卻被人綁得更緊,過了一會,驟然發現村長一臉苦悶與哀愁的臉,貼近在擔架邊跟思藍裊裊敘述他們村子的遭遇。
  「朋友,我們這樣做也是不得已的,希望我說的這些話你能聽進去。」
  「很久以前,我們生活十分困苦,那時候環境惡劣氣候嚴寒,但生活還是過得去,我們族人逐水草而居,過著放牧的生活,哪時候環境都改變了,天氣變暖和了,我們於是定居於此,過著農耕圍籬的美好生活。」
  思藍想說是這國家的女皇,用四眼輪迴的神力改造了氣候使然吧。
  「但好景不常,想不到竟出現隻可怕的雪人。」
  「雪人。」
  思藍聽到並不陌生的名詞。
  「是的,這雪人在很久以前便是我們所崇拜的神獸,就在天氣變暖之後,每年豐收時節,卻經常出現農稼被搗毀糟蹋的現象,有人發現是雪人所為,更可怕的是,時常發現有嬰兒被抱走,於是推測是雪人養成了吃人的嗜好。」
  「什麼又是吃人。」
  李嚮導被狼群啃食的那一幕,又歷歷在目浮現在思藍的腦海中,那是他曾經想要忘掉卻又被勾起,那不好的記憶。
  「此後,我們為了讓神獸息怒,於是每年就在這個時候,都會奉上村內年輕男女,供神獸品嚐,之後農稼就再沒被破壞,再也不會出現嬰兒無端失蹤的現象。」
  「所以你們這次自私地綁架我們,難道也是將我們作為貢獻雪人的祭品,那你們還有良心嗎。」
  村長不語,默默地走了,思藍實在很氣憤,這些人味和作出這麼可怕的事,為何要外人來承擔,思藍愈是死命的掙扎,那圈繩卻愈是箍得愈緊,愈是喊叫破口大罵,周遭的人語愈是安靜。
  隨著隊伍前進,思藍漸漸感到害怕,那大為兄妹倆呢?伸頭四處張望,他們應該被架在對伍中才對,只是在光線不足下看不到人影,這祭典詭異的氣氛,讓心情大受影響,讓心跳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他想想人被野獸撕咬的滋味會是如何,想到獅群在狩獵時,獵物通常先被咬斷脖子,那受苦的時間就不會太久,血流乾了就好好似去,若是禿鷹獵食,往往牠不顧屍體是死是活,就會先把獵物挑腸剖腹,往往先享受你的哀嚎,再慢慢將你折磨致死,那麼雪人如何進食呢?光幻想到這一幕,不把自己先給嚇死才怪,為了保持意識清醒找出活命的機會,思藍只好打住繼續幻想的念頭,不然不被想像給嚇死才怪。
  隨著隊伍停止前進,思藍感覺他連同擔架綁著粗繩,被懸著緩緩地墬落入一個深洞中,當他落入洞底,那繩被收走並留下他來,洞底黑漆一片,讓他感到寒冷異常,或許女皇改造天氣的四眼法力並不探即地底,因此地底並不溫暖,後發現又有兩擔架落下,應是大為與張敏兩人,便大聲喚醒他們倆,最後終於有了回應,
  「藍大哥,這是什麼地方,為何我們在這裡。」
  思藍想著該怎麼解釋這一切,停頓了一下,大為催促著
  「賢妹婿你可知道嗎,咳咳。」
  大為沙啞的聲音似是病情還在惡化中,張敏緊張卻害羞地說。
  「哥哥你多歇息,可不要亂稱呼藍大俠好嗎。」
  思藍心頭有些笑意,這姑娘心是向著他的,是不要亂稱呼才好,然後他倆一個病重,一個照料地太晚睡,連自己身體被搬家了都不知道,只有思藍知道來龍去脈,於是思藍說出了ㄧ切原委,讓兩人驚懼萬分,而且有引起思藍更駭人的是,村人下迷藥的量直維持到他們下到洞底的量,似乎是讓雪人想受活餌,正如銀龍是吃活餌,可不吃死蟑螂,那麼活著被進食可是天大的不好受。
  或許寒苦的洞裡正是雪人的巢,若推測對的話那這下可糟了。
  「都怪我不好,我為什麼會看到這村子的燈火。」張敏很自責地悲傷了起來。
   「賢妹,這不關你的事,是大哥不明察秋毫,中了這村人的奸邪詭計。」
  大為內功深厚,便用內力震開了繩索,咳了兩聲,再解開了其餘二人。
  「大哥,現在該如何是好。」思藍詢問著。
  「依我看來,此井口離這底有十來丈尺高,不是普通輕功可以跳離出的,因此只得往洞內察看有何別處出口。」
  「大哥,我也這麼認為,雪人若是從此井離開此洞,那村人只稍堵住井口,便可把雪人封死,何來如此費事,狡兔都有三窟更何況是雪人,所以我想此洞必然另有別的出口。」
  思藍推測的有理。
  「呀,如今走ㄧ步算一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為說道。
  三人在漆黑,能視度不及半尺的洞中摸索,思藍想到神悟石有紅黃光芒可以幫助視覺,於是便掏出來當作照明,三人摸索著前方,逐漸也習慣了黑暗,遂由躡手躡腳轉為較為迅速的大步邁前,誰不想逃離這裡充滿未知數的恐懼黑洞,但洞內就像是迷宮般,到處佈滿岔路,讓思藍聯想到希臘神話中的牛怪和他的迷宮。
   三人走著走著,突然發覺又好像回到了原處。
  「天呀,我們竟然在打轉。」
  於是不得已在岩壁上做上記號。在尋找出口的途中,竟也踢到了白骨,想必是犧牲者留下的遺骸,使得思藍感到毛骨聳然。
  「哇,這是什麼。」
  思藍撇見地上一灘血漬,在神悟石光芒的薰染下,猶然深紅地發黯,那是鮮血沒錯,但那是誰的血,雪人噬人嘴溢來的鮮血嗎?難道雪人剛吃過人?張敏被思藍嚇得哇哇叫。
  「別怕,那是我剛吐的血。」
  「大哥的血?。」
  張敏立即意會過來,不禁淚流滿盈。
  「啊,大哥您的病情惡化了。」
  張敏不免神色慌張。
  「沒有事,俺還稱得過去,咳咳。」
  大為又吐了兩痰鮮血,看來他已病入膏肓,身子卻再也不聽使喚地跌坐下去。
  「還說沒事,藍大哥你看要怎麼辦才好呀,大哥病危了,嗚嗚。」
  敏妹慌張不住,要思藍也慌亂神兒,而大為恐已命在旦夕,活不多幾個時辰,此時,前方洞穴中,不時發出怪物的低鳴,讓大夥全都噁怕了起來,大為說道,
  「你們快走,這兒由我來應付。」
  「哥你千萬別做傻事。」
  張敏激動地說:「張大哥,要死大家一怪死。」
  思藍動容地回答,他上次經過厲火餘生,早已把生命看之於度外了,但張大為並不以為然,反而怒目而道。
  「我是已剩半條命之人,我去追隨萍兒有什麼不對,況且你們背負著生育下代的重任,我不准你們在此斷送生命。」
   大為斥責地怒罵,讓思藍與張敏兩人好生羞愧,思藍想粗漢哥所提及的萍兒,應該是他摯愛不虞的愛人吧。
  「大哥,請你不要這麼想不開,這神悟石給你,有它擔保你有不死之身。」
  思藍眼紅地說, 大為本來想舉手一呼掌打下去,但這次看妹婿尊敬兄長之情不言而喻也就罷了,況且他雙手已毫無力氣何來打人呢?
  「唉,別說笑了,如果你將神悟石給我,你根本就比我生存力還低,況且我身上有劇毒,雪人不會那麼傻吃我的,傻妹婿傻老妹你們就快點走吧。」
  「這。」
  令思藍有點猶豫 
  「叫你們快走聽到了沒有。」
  大為生氣地大聲嚷嚷,思藍只好拉著趙敏走,趙敏依依不捨,雖然他知道大哥凡事所言必然堅持去作,牛脾氣金牛座的他可是屢勸不聽的。
  「哥,哥。」
  任憑趙敏在怎麼呼喊,仍被思藍強行帶走,那神悟石的光芒漸漸移走,大為的身子的輪廓也漸漸消失,然而大為最後的表情竟是舒坦的一笑,在漆黑中有如活佛般燦爛笑容。
  「哥。」張敏大聲呼喊,只是思藍怕被雪人追上,急忙將她拉走。
  敏妹邊哭邊回頭,思藍只能安慰她說:「大哥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是快點出去,找到解藥,再回來救大哥。」
  這也不過是思藍編出的安慰話,只剩幾個時辰活命的大為,又怎可能來得及救治呢。趙敏原不聽思藍的話,但扺不過對於愛慕思藍的心理不敢違背思藍太多,又以兄長鐵了心的命令下,還是悲慟地跟思藍走了,因為兩人都明白,不能白白讓大哥的犧牲。兩人趁機會繞行了蜿蜒曲折許久,依然找不到出口,思藍覺得真是辜負了大為的一番好意了,思藍心想,所有的岩壁都已作上了記號,為何還是不見洞口,他回想沿途察覺到什麼樣的異狀,他模糊記得有一池冰水,別無他異呀,一想到此他恍然大悟,異想天開地思考,該不會是此池別有天外他去之路,於是趕緊帶著張敏走到池邊,果然看池面的冰層有被敲破的裂口,會不會是雪人的傑作呢,
  思藍說:「這池塘應該是雪人出去之處,我們冒險潛水一試吧。」
  張敏合嘴不答,因為剛失去親人的他,哀傷不已恨不得湖底是死路一條,乾脆跳水死去算了,於是點頭默默答應,思藍在湖邊測了水溫,水中極為寒冷,思藍莫約說,
  「我先下去查看有沒有出口。」
  便撲通一聲跳入了池子中,十多秒後,思藍變冒出頭來,興奮地說, 
  「敏妹,這真有一個水道,下來吧。」
  敏妹本也想不開了,便立跳了下去,儘管水溫極冷但隨著身體的游動所生來的熱量,還挺著過去,隨思藍游進通道裡,水冰得可以,但只怕多來幾秒的潛水就會失溫了,倆人急速向下游幾呎後,那水道便開始往上,愈往上便覺得水溫愈來愈暖和,最終便游出了湖面,貪懶大吸大放地呼吸新鮮空氣,便隨思藍來到了湖邊,那湖邊正是在那山嶺借宿村落的崖邊處。
  「我們去找回我哥好嗎?」
  趙敏始終放不下,但身子都快受不了了不時地發抖,好似得了寒害,思藍亦是如此。
  「我愛妳。」
  思藍為了救張敏,不得不說出違背良心的話,他急促地與張敏接吻,以便褪去她的衣衫,張敏羞得發緊連忙把嘴撇向ㄧ邊,說,
  「你這是幹麻。」
  思藍說:「如果我們不互相取暖,我們都會失溫喪命的。」
  好一個大色狼想出個衣冠禽獸的冠冕堂皇,但現實強人所難就是要讓思藍撿個不要臉的豔遇,
  張敏是在外頭世界學過護理學,她當然明白道理失溫的後果,遂不再抵抗,於是兩人袒裎相見,擁抱在一起取暖,捨去封建禮俗的羈絆,單純地就只為了求生一念,為了不讓自己睡著凍死,他們只顧得擁抱聊天, 雖然談話前半部儘管是些安慰張敏對其兄的殘念,讓她舒坦些,但後來思藍聊起自己極在意的回事。
  「為什麼妳要放火燒了妳家,又燒了我。」
  思藍將心底的介意瘡疤都說了出來, 「我知道你是不死之身,為了矇騙那些賊兵,我情急下,那是我不得已,我真的好痛苦的抉擇。」
  現在張敏的淚和著對藍大哥說出她的虧欠。
  「你知道被火燒傷的滋味有多痛嗎?」
  張敏哭了起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你有不死之身,就不會感到痛楚,真會有那麼痛嗎,對不起,我一點都不知道。」
  「原來妳是不知道,但下次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嗯。」

   張敏的剛剛喪兄,心口的創傷多想能有補償,覺得世上能依靠的人不多了,只想窩在思藍的胸坦裡,藉以汲取一絲憐惜,兩人為了保持清醒,聊得天南地北,也彼此產生愛戀的成分,自然而然地為愛而昇華,而緩緩地浪漫漫延開來,天空也隨之魚肚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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