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藍鐵了心腸,攜予薇逃竄至山林偏野,一路上思藍迫不急待地問起:
「你可知道我的身世嗎?」
「藍哥哥難道你都忘了嗎?你是不是得了失憶症呀,我其實並不太了解你呀,跟你認識的時間並不長,還記得半年前跟你相遇,是你被官兵押解,從長安前往洛陽的囚車上,是我和義士們搭救我盟的老臣順手解救你的,那時你說你是吐吐蕃大俠,你是不是在吐蕃跟吐谷渾那一代享有威名,也許找一個當地人自然可以問個明白。你來到壽洲之後,便為江南聯盟效力,你跟蕭朝泰打賭如果你結盟江南名門道教一派,就將我送你作一堆,後來你真得成了,你到湘陽派、西湖派奔波有了結果,難道從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嗎?」
「湘陽派、西湖派這是什麼門派呢,我怎麼都想不起來,後來呢?
」
「後來?」予薇猶豫了一下,心想,
「這個藍哥哥怎麼連跟我結下的樑子都不記得了,那不如順水推舟,只說我們的好,擱下不好的過去。」
予薇仔細想想後才說明:「我辦了個比武招親的擂台,你跟蕭朝泰比武,後來是贏了,便跟我成婚,之後就過著恩愛的日子,我們可說是人人稱羨的鴛鴦伴侶,恩愛地不得了,直到有一天,你突然消失了,我每天以淚洗面,夜夜盼夫君回來,難道你全忘記,我們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難道你全忘記了。」
予薇想說思藍既然都忘記過去的事,因此不如隱瞞自己跟思藍過去的不愉快,好發展未來更美好的關係。
「唉,請原諒我這個放蕩的丈夫。」
思藍深深地緊抱著予薇,「我曾任對不起您,我甚至還以為我沒有一個家。」
思藍剛剛失去一個家又與髮妻破鏡重圓,竟禁不起淚愁兒潸潸落淚。
「夫君,沒關係,我們重新開始。」
每個女人莫過於想依附最可靠的喬木,眼前人用情至重,不用擔心蕭朝泰那薄情男的始亂終棄,如果能跟眼前男人廝老終身就好了。
「那麼說來我畢竟還是從外地人,你說我是吐蕃吐谷渾來的,那是怎樣的地方,不如去那探詢我的身世,如果你是我妻子,你願意陪我去嗎?」
「那當然,我已是你妻子,自然是陪你在身邊。」
予薇倚偎在思藍身旁,予薇情意所歸,自然明白。
「但是我妹到底是被擄走到哪,我實在很替她擔心,總不能一走了之。」思藍顯得有點憂愁不安。
「你妹被誰擄了,你何時有個妹妹了,那我們去救她便是。」
予薇看思藍面似苦惱,便想幫助丈夫。
「我有天溺水漂在河流中,有個那一家漁家好人,便幫我救起,帶我甚好我便認了乾爹娘,認了乾妹妹,感情甚過親人,要說是哪個惡人毀了他們,我也不知道,在我父母被殺後,梅仙妹妹就也不見蹤跡了。」
「難道是?」
予薇摀住嘴巴,「我知道蕭朝泰他經常結交江湖心術不正之士,好似那惡名昭彰的黑蟾潭,關維岳擄走了你妹,他對於打家劫舍,十分熱衷,蕭朝泰假名邀他漁獲女色行打劫之實,他便一口答應,這人心術不正,他可是江南第一大採花賊。」
這話說完差點讓思藍崩潰,那還得了,緊握起拳頭,心中煩憂地不得了。
「那怎麼還了得,如果他侵犯我妹,要我妹以後要如何做人,他在哪方,我們去找他。」
思藍焦心如焚,想說這怎麼辦才好。
「他..這」
予薇狐疑惑困了一會回答:「此人我不曾見過,但聽蕭朝泰常提起此人,當初結識此人,稱讚此人實為武林高手,卻不在乎他的品德,我曾勸他不要跟此人教好,他就是不聽。」
「慢著,你勸蕭朝泰著,那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予薇有所警覺,怕思藍知道跟他的關係匪淺,乃推說:「我跟他只是盟友關係,江南兩大閥攜手合作如此而已,我才不削那蕭朝泰的為人,他實在令人作嘔。」
予薇想到當時從江南鏢局脫逃的過程中,那膽小之輩竟然只顧自己小命逃走,愈想愈是氣憤。
「哼,別提那人人品了,對了他曾說。」
予薇,停歇了想想,「對了,關維岳住在黑蟾潭,在江洲一帶,我們即刻前去找他吧。」
「好就力刻前去。」
思藍想到梅妹妹的安全便一刻也不能多等,不在逗留,急馬追趕之。
思藍帶著予薇前去江洲,思藍自是不習慣當丈夫的與嬌妻互動,只是予薇盡了為人妻子的本分,一路上服侍思藍不已,讓思藍好生害臊,不安地要跟予薇保持距離,但又怕被人說不夠恩愛,最後只得栽落予薇的懷抱中,卻讓思藍憶起,這是過去夜夜所盼的夢想實現?這過去的何來由種種心思,怎麼想都回憶不起了。
當兩人行至一處城鎮進食,行至街角,赫然發現兩人的畫像被貼在牆上,予薇警覺性頗高,趕緊拉著思藍回至客棧,跟思藍說:
「這可好了,我們兩人都變成通緝犯了,這該如何是好。」
「這...」思藍思索半晌?
倒是予薇,不虧是行走江湖的奇女子,馬上有對應之計。
「這樣好了,我來喬裝男裝,你就男扮女裝吧。」
「男扮女裝?」
予薇手腳俐落,有射鵰英雄傳裡黃蓉般聰明伶慧,馬上替自己來個緊胸、束髮,不知拿哪來的鬍渣黏了上去,裝起男人來了,還有模有樣地,不明白之人還頗認為是個俊俏的小男生呢。
之後,予薇出門幫思藍買了兩顆柑橘,也來幫思藍裝扮起來,胭脂髮髻帕絹繡花鞋,就是將思藍男變女得有模有樣,她用黑炭將自己塗黑裝醜,卻用白色顏料將思藍粉白,讓思藍活像日本藝妓,或許藝妓慘白的裝扮,也是源自於唐朝開始流行的吧,這古代男黑女白,倒也符合現代的流行趨勢。
有些好女人家不開說得粗口,也叫思藍莫說著,好惹人閒話,予薇又教思藍學著女生的腔調,思藍好似天才般,竟爾能哼出高八度音來學女人講話,令薇兒嘖嘖讚嘆,直呼思藍可去當歌伶了,思藍搔首空想,怎麼也不料自己有如此天份,不過是他只是有練過罷了。
「你可幫我們的性別對掉了,好哥哥。」
「我會好好疼惜你的,我的好妹妹。」
予薇這般虧他臉上笑容地燦爛,不啻小倆口般甜密。
旅了幾日,終於來到了黑蟾潭池畔,思藍怎料想還真有隻像狗般大的黑蟾在潭中游上游下,他告訴薇兒這光怪陸離的流景,出乎意料薇兒直說根本不是這麼回事,湖中不過是蓮花枯萎的枝條,隨風搖擺罷了,再看看湖中連隻游魚都沒有,一片秋瑟蕭然,怎還會有像狗那麼大的蟾蜍,依常理根本就不可能,有那麼大隻的怪物,還不引人戒心,捕殺掉呢!
薇兒摸摸思藍的額頭,奇怪,並沒有發燒呀,發現這思藍行為頗為怪怪的耶,但思藍始終都說沒看走眼,他一直盯著,眼睛揉揉在盯著,看看別出再回頭,這天殺的大蟾蜍依舊還在,反倒是引起黑蟾蜍的側目,換它瞧著自己,還吐吐舌頭發出嗝嗝的聲音,好似要對他說些什麼人話。
「你聽那蟾蜍還發出聲音呢?」
「我的好妹妹,你是不是被秋風吹得心煩,煩躁了,我們今晚早點休息,再來想好嗎?」
「不,你不信就算了,不過梅仙妹妹性命打緊,還是趕緊作正事吧。」
跟著予薇遠走黑蟾潭,最後回頭的一眼,似乎吶大蟾嘴似乎勾勒出一抹微笑的幅度呢。
轉走在潭畔瞧得一庄宅第座落,五方古厝極可能是關維岳所居之所,終於來到奸人所宅,在思藍腦海中勾勒出那奸人如何擄獲梅仙妹妹的經過,更是讓他心神刁擾不已。關人闖入於人家看到梅仙妹妹妹色後,便伸手擄去她,然後漁家父母極力抵抗,卻反遭奸人重手擊傷,魂魄飛矣,那梅仙妹妹迴盪在最後離開剎那,那長長悲慟的深鳴,思藍也能幻想出梅仙妹妹會有多麼不堪的悲鳴。
行動行前會議,兩人可打量謀劃著,如何趁夜溜入維岳住處,這事由曾經策劃婚變的予薇,獨她ㄧ人安排,予薇可說是謀劃的鬼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思藍料理妥當掃地出門,也可看出她的膽大心細,所以讓她規劃這次人囚營救行動,又不知會有什麼奇招。
予薇吩咐思藍所謂的標準作業流程,如果A計畫失敗,還有個備案B計畫的,但此時思藍若有所思,他想,明明有大蟾蜍就在眼簾前晃來晃去,薇兒怎會瞧不著呢。
「白天看似您好像精神不好,你要不要先睡睡,半夜我叫醒你。」
予薇見思藍有所恍神,打住說明計畫。
「對不起,沒事繼續講沒關係,我有在聽。」
經由予薇的提醒,思藍只得專注點,認真聽命行事。
當日那個晚上,是個夜月晦暗之良辰吉時,正是兩人下手的最佳時機,這計畫予薇都安排好了,思藍只要行動便好,可是思藍還是有所迷惑,這路法子真得成事嗎?這黑潭怎到晚間,怪東西愈來愈多,蓮花枯枝間,透露出微微晃映的燈火,長著兩條腿的怪魚,留著河童頭的大蛇,泡著茶的蓮妖等等光怪陸離的事物,讓他積鬱心中,無法暢懷,本來以為只是白天精神不濟看錯東西,怎按今晚給個加強版的視覺效果,要他視若無睹也難,怎麼予薇全都看不到呢。
「薇薇,我看到很多鬼東西,是真的。」
「唉呦,現在是什麼關頭,你還天真浪漫,叫你早些多多休息不要,到底是你梅妹妹重要還是你的鬼朋友重要,都來這了,專心點啦。」
予薇拉著他,說是還有正事要辦,可別胡思亂想才好。
好不容易倆人行至關維岳莊厝前,瞧見門口有著兩女衛士站崗,於是乃依計劃不從前門而入,而是從側牆翻了進去,有武功底子的思藍,身手不在話下,而予薇出生於名門武術大家,武功多少也耳濡目染不少,便跟隨翻入。潛入房舍後,只見宅內陰森詭譎,房間眾多,但卻陰晦浪蕩不少,忽爾某個房裡傳來女性笑聲,只見那些聲音不是端莊婦人所有的檢點言語,諸多些大談男女閨房中趣,叫兩個情侶檔刺客好生害臊。
忽爾傳來長廊腳步聲,這讓他倆多留心點,找暗處四下躲藏。避開了耳目,繼續尋找關維岳所在廂房,或者是找到梅仙妹妹被羈押的牢房所在何處,繞行了幾圈總是聽到房裡的女聲低語,難道這宅第全是女人所居不成,或者可想而知就僅有關維岳一人獨擁眾妃,莫非他在勤練御女之帝王術不成。倆人在一片昏暗微光之中摸索,聽見一段對話。
「妹子我說明天你要服侍關爺,可叫我們姐妹們多麼羨慕。」
「姊姊們見笑了,怎麼那麼說呢,我麼姐妹按月輪流一次,大家可不是都有機會的呢!」
「妹子你愛說笑了,我們都恨不得明日就能輪到,這可不羨慕嗎?」
然後引來一陣荒淫癡笑,思藍覺得這官爺真像西門慶,擁後宮佳麗,那些女流之輩也服侍慶爺得緊,奇怪他腦子怎會突然冒出這個人的印象,他竟記得西門慶這個歷史人物,何來也?突然腦子裡闖入一片慘白的隧道穿越,有經過一個破碎虛空的世界,從一頭的連結隧道穿越至另一個的維界裡頭,前因後果所謂發生何事,兩邊的記憶糾結在一起打架,竟一點都想不透,解不開這白濛濛的謎團,愈想腦中的神經發條愈是痛苦地緊。
兩人潛入一個地窖之處,這晦暗涼爽之處,到處掛著行宮之圖,好不猥褻,處處發散霉味,空氣真是不好,瀰來一股異香,那鼻中的黏膜細胞才舒坦了些,這氛圍香氣多少參雜一些菸草之類的迷幻成分,令人感到著迷些,潛行的兩人聽見前方有男子在呻吟,薇兒好害臊地要思藍前去查看,思藍不懂為何薇兒不跟來,予薇知道這男人的聲音極為猥褻不堪,但在思藍的腦子裡,失憶的他,卻是一次初體驗。
只見一男子,全身光溜,只剩褲檔布一條,在地上扭曲著,全身毫無防備,便招呼予薇放心前來,薇兒見這裡只有一個男人,心想該不會是關維岳吧,薇兒看這淫蟲在地上樂不思蜀,陶醉地很,看得好似生氣,便身手虎口老虎鉗掐住那男人脖子。
「你把梅仙藏在哪,說。」
這人是啞了嗎,像裝聾作啞樣,一時間問不出所以然,薇兒深怕他旗下女弟子前來,趕緊跟思藍一同將此人帶離此處,不知是不是運氣太好的緣故,ㄧ路並無人阻攔,似乎也容易地顯些奇怪,思藍身手不凡,一躍便將揹此不具名分之光溜男人一併躍上牆垣而去,哪來的好手好腳,他其實ㄧ點都不了解。
思藍將這人帶到附近暫棲的小土房,點燃蠟燭,準備拷問犯人,眼見這人面貌虯髯,是個老粗,由於王予薇只聞關維岳名號,並沒有見過此人,所以犯人是不是他,仍待確認,然他倆深怕關家其他女子會尋他而來,於是思藍便把守在外,獨留王予薇一人好好「伺候」犯人。
這老粗至今還是睡眼惺忪,彷彿在置身於狀況之外,薇兒很甚生氣,ㄧ股腦兒取水潑在他身上,且看這淫賊會嘀咕些什麼,這老粗起初好似睡意猶惺忪,不知他現在身處何地,薇兒見狀更加生氣,巴了一掌在他臉上,沒想到這位老兄,不但沒尊重些,反而瞠目而視,薇兒ㄧ時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出神地看著自己,ㄧ會兒亂想說這淫蟲肯定是在覬覦她的美貌,又實在有夠生氣,接連一掌還一掌地打在他臉上,掘嘴問他。
「你還看,到底想怎樣,我是男的你沒看清楚嗎?」
那大鬍子老粗說也奇怪,怎麼講不出一句人話,倒是鼻吸嘴呼的喘息聲不斷,由於太過不清楚是不是人話,聽起來卻覺得事呻吟聲,是不是想太多,予薇再也受不了這個變態,於是使出連環手呼巄地直拍落老粗嘴巴下去,王予薇行走江湖無數年載,對自己男兒身的裝扮蠻有自信的,從沒有被人瞧破,眼前人除非是同性戀,不然怎麼看得那麼起勁,這讓薇兒可生氣得冒煙。
沒想到此人啞口無言,不發一語,任憑薇兒打罵,薇兒氣的直跺腳,於是叫思藍進來一起「拷問」,思藍沒見過世面,對刑求之事一竅不通,但想到尋妹心切,好歹也要問個下落出來,當這人見到思藍,眼睛更是撐目望對,眼巴巴入神地看著思藍,思藍感覺此人詭譎,心中本想叱罵,誰知看了這副神情,就愈嫌嫌惡,老粗一個沒看過男扮女裝你也喜歡,你這老粗莫非雙性戀,男女通吃,還真吃得開呀,愈想愈是油然氣消不透,好端端問他。
「你把我妹藏到哪了。」
見此人緘口不言,思藍就想破口大罵,
「你是什麼玩意兒,美女沒有見過嗎?」
誰知這老粗,眼裡露出淚光,挹淚揉眵悲傷情狀,倆人大感詫異,雙方眼睛傳遞了一下心意,薇兒答腔。
「你,不是關維岳嗎?」
此啞人認真地搖頭,看來她倆真是抓錯人了,再問,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問了也是白問,能從只會發出呻吟聲的啞人口中得到答案嗎,倆人相偕到屋外商量,薇兒說:
「這下抓錯人該如何是好。」
「那咱們再闖一次關宅,可好。」
「那不可,我們這次私闖敵宅,他們肯定發現有人走失了,定會有所防備,若再次闖入,恐怕招來不測,我心中倒有一計。」
薇兒陷入忖量,思藍見她不再接續說出來又是什麼C計畫,或許是這計畫有所難處。
「薇兒呀,是不是計畫有什麼窒礙難行之處,不必打緊,就說出來共商對策吧。」
「我想的是美人計,但這關維岳,是個好色之徒,既是垂涎女色,他定會對我不懷好心。」停了一會,
「我怎會如此胡思,夫君對不起。」
薇兒淬泣了起來,思藍好心安慰,起初不明白薇兒的用意,美人計就是要犧牲色相,到底還有慧根底子的思藍,立即了解薇兒的意思,如果交由妻子去行色計,那是天大的笑話呀。
「薇兒,這好了,我就扮女裝潛入敵處,怎可讓妳冒險,找我妹下落這己事,這怎能由妳去辦。」
「夫君,我真的不是要你冒這危險。」
薇兒慌了,怎會讓丈夫冒這麼大的險。
「薇兒,這樣好了,如果過了一日一夜,我依然還沒出來,你便來尋我。」
倆人縱然不想讓對方擔心,但眼前情勢遑急迫切,如奈梅仙毀了一生清白,那肯定會讓思藍會自責不已。而思藍卻也不知哪來的信心,就覺得自己似乎過去有男扮女裝的經驗,甚至連被眾多女兒身的姊妹相處過,也自在的很呢。
隔日,思藍繼續喬扮成女裝,如同思藍於西湖派ㄧ般的韻味,來到了關宅。向女衛聲稱是愛慕關大爺之意,自願入宅為妾,那關維岳的確是個好色之徒,也不作身家調查,看思藍容貌有別於眾家姑娘,如此俏麗又帶著點帥氣,這天下掉下來的天鵝肉,怎不讓這隻癩蛤蟆垂涎,便擁入思藍,招呼奴俾,將她帶下。思藍見這關維岳面容其醜無比,難怪住在黑蟾潭邊與大蟾蜍為伍,恐怕是物以類聚,說不定是大蟾蜍的親戚,此人說不定是妖物所變,但容貌這麼醜陋,為何能納妃無數,該不是施展什麼妖術不成,或者家財萬貫,用銅臭吸引女人嗎?
思藍被帶下後,由眾姐妹們關心調教,原本姐妹對於新人,總是要欺負ㄧ番,但看到思藍,是俊俏可人,心生愛慕,那欺負的工夫就省著些,慇勤地招待起思藍來了。
「我說美人呀,你怎麼想來服侍關老爺呀。」
ㄧ個臉上塗滿胭脂的熟女,詢問起他來,
「小女只是誤入叢林的小白兔,老實說我可萬萬不情願呀,哪天被關爺的朋友逼下海,便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還說來這,可以賣身求償,與其被眾人欺,我寧甘願被ㄧ人欺。」
思藍內心很是驚訝,他哪有這般尖嘴滑舌的功夫,著實讓自己嚇了ㄧ跳,暗詫自己那張自動自發的油嘴兒。但看著姐妹們也由不自主地流下淚來,想必也有自己的委屈。胭脂熟女繼續說道,
「唉,我們的遭遇雖然不同,但同是可憐淪落人,不過,這只是當初的念頭,沒想到最後我們姐妹們可都快活著呢!」
思藍感到不對勁,看這些女人們,淫容黃齒,失去了古代女子應有的端莊顏容。
「難道關老爺會施展大法不成。」
「唉呦,大美人呀,你這可不知了,關老爺的法術可多著呢,等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姐妹們互相竊喜著,眼前美女,各個衣不蔽體的,又這麼一番淫語亂彈,要是有生理反應,那只怕賠了性命,思藍暗篤說:
「幸好那裡綁得緊緊的。」
熟女繼續說道:「大美人呀,我說你可不要著急,輪到妳的時候就該輪著妳,過了半月經我們的梳妝打扮,就可以去見我們可愛的關老爺了,不像那哪來蕪湖村的野丫頭,今晚便可以服伺大爺,可叫我們羨慕著呢!」
思藍可緊張了,她們所謂的野丫頭,會不會就是梅仙呢,若真的是她,那做兄長的可不能不管。心中盤算一下,繼續開口:
「那我想請問姊姊,我可是心急地很,多快點會會關老爺呀,要不不讓那野丫頭占了便宜,今晚咱家跟他換個順序,就會會關老爺,說不定知了他的床上功夫頂好,能跟眾姊姊有話聊呀。」
「呀呦瞧你這隻母猴,屁股騷成這樣,等補急拉,要不要姊姊幫你疏通疏通。」
看到那些輕浮莫名的淫手齊出,要不留神恐怕會被吃了連根骨頭都不留。
「慢著呀,我的好姐姐們,來日方長,妹妹在跟姊姊們討教討教,但我急著找那野丫頭,妳們可知她的房間在哪,我想去會會她。」
「唉呦,我說美人呀,你這就太猴急了,關老爺大房可說是咱家的嚴門禁地,若是沒經過老爺的准許,肯定有大罰,這重罰量妳也吃不消呀。」
「那說來那野丫頭就在關老頭大房囉,那我就是要會會老爺,看他究竟有什麼飛天遁地之術,可以把女人家搞得七葷八素的。」
那像浪女們都不知道哪來的穢語連連。
「呀呦那可酥麻地高潮不斷呀。」
「搞死人家了。」
「上天堂去囉。」思藍再也受不了。
思藍想知道關維岳的房間位址,姐妹怎麼好心勸他說如果擅自入關老爺屋會被處罰地,但思藍便是不為所動,最後終於打聽了房間的位置,就在東二宮大房之中。
這晚,思藍躲在房外靜靜佇候,想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藝高人膽大地進了關爺房間,過不久又瞧見ㄧ女子匆忙進房又關起門匪來,這女人全身黑著像極了自己先前喬裝的刺客模樣,她躲在窗戶旁邊卻不小心被思藍見著,思藍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招呼這位姊姊,這女子也是嗟訝萬分,在外頭幾許油燈隔著紙門暉映之下,透露出這女子臉龐白淨,眼情秀麗,跟那些胭脂女子們,有著天與地的差異。一下子突然被反手將思藍扼住,似乎腹側還感覺一只尖物碰觸,讓思藍覺得不妙,
「我說姊姊呀,你可是來跟監要抓我的嗎,今日我便是要來會會關老爺,你就睡一會吧。」
此女子作勢就要一個手肘敲昏思藍,思藍可連忙說道,
「慢著,我不是這兒人,我們都是自己人,同一道的,請聽我說。」
「什麼你不是這的人。」
女子端詳思藍,心底有些疑惑,看似愁上眉梢,又會兒放下,接著又說。
「妳不是這的人沒錯,那你到底為何而來。」
「要我回答此事之前,俠女何不說說自己為何而來呢?」
女子想了一會,回答:「如果你是外人,跟你說說也無妨,來這是要擒關維岳的。」
思藍根底子沒想到會碰到同路人,天底下竟然有那麼巧的事,心想跟她合作未嘗不妥。
「那實在太好,我也是要來抓關維岳。」
兩人無巧不巧碰在一起,便ㄧ起協議一起擒拿關維岳。想說思藍怎看女子有點熟悉的感覺,好似好久不見的臉龐,但自己卻想不出來,而對方卻也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時而眼紅淚流,拿起袖口擦拭,思藍想說這女人也真是性情中人,不知自己的臉上會讓她想起什麼呀。
就這樣一同在房等待關維岳的到來,思藍想得周到,叫黑衣女改換上白衣,然後用點胭脂,不然黑得意圖太過明顯,或許關維岳會有所警覺。
過了一更,關維岳喝得銘頂大醉,由眾俾女扶進房裡,思藍便跟萍水相逢的女子便向前招呼關爺,關爺酒醉未醒,直說今日怎是兩位美女,怎非上次那個妙齡少女,且倆位都不曾陪伺他過,應該在調訓幾個月,不然可能會受不了呀,這些話聽在那陌生女子耳中,非常地刺耳與不悅。
不過那酒醉爺兒味後說就不打緊,不再在意了,好色的維岳張羅起他的道具來了,女子向前連忙阻止他,跟關爺講說今天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張羅什麼玩意兒,女子說她自有新點子,便要維岳在床上好好躺歇,看女子如伺候,怎不叫維岳心花怒放。女子說著說著便將維岳上衣脫去,拿出鞭子,在他身上邊地鞭的,維岳大樂,問著女子這條神鞭叫什麼來的,女子回答,
「這只是普通的鞭子,而我是女王。」
「女王,哈哈,這可真妙了。」
過了一會,女碑又扶來已經陷入昏迷的年輕女子,這女子目清顏美,是熟悉的臉孔,即便是梅仙。思藍怕那些女婢懷疑些什麼,乃解釋今晚爺兒要多P,要三女同伺候爺兒,沒什麼不正常,趕緊前去打發走婢女,思藍便接手扶梅仙進來,而維岳可正被陌生女子樂著呢,不曉得又有另ㄧ少女進來。思藍讓梅仙靠著椅背好好歇息,靜待情勢,一會間,女子從腰際拿出一枚藥丸子,稱道,
「這叫快樂丸,你這個奴隸給我吞下去。」
「是的女王。」
維岳樂得不亦樂乎,可能又是尚未酒醒不曾警備,便囫圇一口吞了藥丸下去,那丸子可不是春藥來助性的,可是不久就讓關維岳便陷入昏迷。
思藍看著可大樂,連番高興笑了起來,自己本來想說本來怎麼制服關維岳,可想破頭發煩地緊,沒想到計畫途中跑來一個女子,可幫他全都解決了,這怎不叫思藍高興。
等到關爺昏厥就像是一大怪死豬肉,女子要思藍幫忙帶走,思藍可有意見,跟女子講說,進來的這個少女是他的妹妹,要一併帶走,陌生女子原本不同意,但是因為眼前的豬肉太大塊自己不可能沒思藍幫忙就能帶著走,於是妥協下,由思藍揹著維岳,女子揹著梅仙,由後牆門禁鬆懈,兩人各自一個手刀將守衛的女兵給擊昏,翻領了官爺出去。女子本要回到她城裡住處,但思藍說他附近就有一處可供容身,且還有同道夥伴,要女子一同前去,女子遲疑了一會,要思藍發誓別無居心。
「我頂天立地,不必作什麼骯髒齷齪的事要害俠女,請上天為證。」
這才讓陌生女子不懷疑有他,應諾。
回到土房ㄧ看,這可怪了,予薇竟跟上次綁來那位不相干的男子聊起天來,更奇特的事,女子將梅仙臥倒在地,高興地連忙去握那位虯髯大漢的雙手。而思藍趕緊把維岳放在地上,將梅仙扶上椅背。
「大哥,我終於找著你了。」
「敏妹,讓你辛苦了。」
「大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這男子便是張大為,兩兄妹不識得思藍,是因為思藍現在還喬扮著女裝,兄妹倆找的是男子而非女子,自然不識,只是覺得思藍很像他們要找的一人,所以才多瞧些,如果性別正確,他們幾乎就找到人了,只是思藍喬裝女人比女人更有味道,才讓兄妹倆人不有他想,這也錯過了認了思藍的機會。
大為說他們兄妹倆本想來中原找ㄧ男人,但奈何經過所留地址,那江南鑣局已發現空無ㄧ人,要找之人便無從問起,之後尋覓於江南之中,而手上的盤纏已全數用盡,不得已接了官衙的通緝,來抓拿江南鏢局的同夥關維岳好回去領賞,當找到維岳住處之後,大為獨自潛入關宅,要擒拿關維岳,誰知維岳到底是江湖上的好手,便把他打個落花流水,怪癖的關維岳,讓大維服下了一種藥丸,讓他連說話都不能說,所以張大為才會表現得啞巴吃黃蓮有口說不清,張敏打斷大為的談話,
「大哥你所說的藥丸是不是這種藥丸。」
張敏翻出口袋中的藥丸,要大為ㄧ見,
「正是,敏妹你說,你是怎麼得到這藥丸的。」
「大哥你潛入關宅後,音訊全無,我好似著急,於是我也冒險潛入,後來便喬裝宅內女俾,才無意間打聽此丸神奇藥效,後來,遍尋不著大哥你,便抓來了關維岳問您的下落,能迷昏關維岳,還拜這藥丸所賜呢。」
「你做的很好,當初我服了這只藥丸,昏迷了很久。這淫賊真是可惡極了,竟要我做些苟且的事。」
只見那粗漢臉紅的要命,思藍憶起當初擄獲張大為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在爽什麼,說不定被眾女蹂躪得很呢,尤其思藍可確切地見識到關爺宅第的那些饑渴女性,一定見著什麼男人都要滿足她們的需求,大為繼續說:
「不提了,這淫賊罪有應得,我們要如何處置這淫賊呢!」
張敏回答:「看這傢伙就讓我想到吐番的胡傑人,真是愈想愈是生氣,如果將他直接送往衙門,豈不是太過便宜他了。」
思藍想說張敏去過吐番,倒是可以好好問問她,來了解自己的過去,如果思藍那時就問起自己的身世,說不定破鏡重圓的日子就在眉梢之間。
「在我們行走江南的時候,不是經過一處廬山瀑布嗎,如果將這傢伙置於瀑布下,讓他腦袋清醒些,這點子可不賴呢!」
「張大哥,你說的這主意真不錯。」
予薇說道,其餘兩人也同聲叫好,
「大哥,你可認識這男子來的嗎?」張敏說道。
「敏妹你瞧,這男子可像誰來的。」張敏摀著嘴巴。
「他不是萍兒嗎?」
這時予薇還是維持男人裝扮,跟思藍一樣,他們不敢卸了喬裝,就怕被認出是通緝犯,反而被眼前好似武功鼎強之人抓去官衙領賞了。
「對呀,當初我也以為萍兒死而復活,但想想這是古代,應當不是萍兒,但卻如此神似,只是性別不同罷了,其他都很像。」
大為笑笑地看了予薇一眼,予薇也會心地一笑,大為又繼續說道。
「但人家可是男人,我們可不能再噎覦人家什麼。」
張敏心想大為哥為了萍兒潦倒半生,如今讓他愈著了神似之人,好歹也可以追求,但是她是男人,實在是可惜。倆人繼續聊著大為,後來如何被折磨,張敏如何用現代的SM戲弄關維岳,還有那詭異的香氣,兩人漸漸發笑了起來,笑聲不絕,話語中還偷偷在耳邊講,
「哎呀我說老哥,人家都是夫妻了,就別難為人家了,特別是美女呀,跟我們要找的思藍可真像呀。」
「哈哈,妹妹呀,人家是女的,有丈夫了,你也不要覬覦了,還是認真找你的夫婿吧。」
兩人互虧邊打理地上茅鋪,好好睡一晚再說。
而跟他們兄妹倆不同房,思藍也跟著予薇聊著天。
「我妹子終於找到,看她神志不醒,可能還要多休息幾日。」
「我說夫君,這不打緊,我們這陣子就在江南多待幾天,他們不是說要去廬山嗎,那裡好山好水,咱們要不要一道前去,去靜養幾分呢。」
「那太好,我倒是有這主意。」
隔日後,王予薇明白世故,乃吩咐兄妹倆,說明在黑蟾潭附近可不宜久留,可會被關宅眾痴女救主回去呀,於是四人便輪流揹著不醒人事的關維岳跟梅仙妹妹,漏夜離開此處。
張兄妹是有提說要找之人很像思藍,但是思藍實在太粗心大意,忘了告知是男扮女裝,只記得王予薇的叮嚀,絕不可洩漏真實身分,避免招來殺身之禍,只是如此的多此一舉,可錯過了相識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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