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31日 星期四

幻石戰記第三回 三眼史料3

  從恐怖的殺人事件中落幕,兩人同等憐惜彼此的命運,聽落命運安排的失魂落魄,隨塵埃淪落遺世,如今該何去何從,無從發落,任憑上天安排,也只能聽從定奪,雙人躲在帳篷裡相互安慰,哭泣遭逢境遇是何等孤苦與嚴竣。
  「妳會害怕嗎。」
  思藍故作堅強,揪起這令人心碎的問號。
  「當然會,我不在乎我害不害怕,只覺得我爸媽很可憐,為什麼他們會在這種地方相遇,又為什麼又要來這野蠻的世界尋找彼此,發生了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秋月已紅潤了眼,那唏啐的呼吸與淬泣,已然跟現實融合,不生突兀。
  「月請您原諒我,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思藍動容地緊擁秋月那傷悲的身子,失去一切僅擁有彼此,剩下對方的慰藉,還得面對可怕的境遇,神情無法放鬆,卻在兩人逐昇的體溫下,道德的防線轉往融蝕了許多,必竟身在異域,對於不測的明天...今日的憂鬱早已無益,煩惱留給明日再說。
  「抱我。」
  秋月僅求溫柔的撫慰,思藍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的澎湃,強烈的慾望衝擊著他,心早已不堪負荷,與秋月融化成一體了...
  是晚,秋月正睡了,而煩惱的思藍卻止不了思緒,在入睡不久驚醒,曾幾何時想過為了秋月的安危,是該放棄冒險,回到文明的地方嗎?不管如何,這次遭受的打擊實在太大了,這種只有Discovery頻道才會播那野獸吃人的駭事,竟會活生生地在眼前上演。儘管心情複雜地難以安眠,但為了明日的返程,他不得不逼自己保存體力,快快進入夢鄉。 當晚他不曾作夢卻猶似在夢境裡,在朦朧光暈渲開剎那,好似看到秋月盛裝打扮,在藍與月短暫相處的記憶中,不曾見過秋月如此精心打扮過,那突兀讓他感覺十分陌生,意識中,有著迷離撲朔的火光止不住晃動,不單月一人,陪著三、兩人穿著奇裝異服,像是中國某少數民族的盛裝,而月敢情是在跟生人攀談著?這光景讓使他很困惑,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眼前形色已讓他難以分辨,身體卻已非得已控制,想醒卻無法使喚身子動作,然,光芒愈趨黯淡,眼前的光景緩慢消逝時,秋月的聲息像夢靨般,盤旋在他耳際輕喚他的名字 
  「親愛的藍,來找我,快來找我,你一定找得到我的。」
  思藍按捺不住性子,想立即起身攔下秋月,秋月好像情非得已被架走,還有她哭喪憔悴的臉,說明她捨不得走,但轉瞬間她的身影好像憑空消失般,沒留下片刻殘足痕跡,時間過得太快,當思藍的眼皮能用意識力睜開的剎那,已是隔日中午,太陽曬到屁股了。
  思藍慌緊四處張望找尋,秋月已不見人影,心底如熱鍋螞蟻,慌亂跑出帳棚外荒野,睜著大眼就怕錯失任何細節,無奈的殘酷,儘管只有一望無際的凍原,及偶爾逝去的幾張飛鳥所痕下的蒼白外,別無線索,思藍跪地不起,不免眼中湧出淚光,他已無法再承受再次的打擊,一想尋回蓬內翻找是否有秋月留下的任何隻字片語,但即便難過也是尋遍不著,還好安慰些,那合歡山拾荒來的寶物依然安妥地放在身體私密處,拿出來不時發出溫和的橘色光芒好似安慰著他,而今思藍不想思考因為那只會是空想,此時腦海只剩一個想法,就是決定緊握關鍵之石動身前去找她,即便匆匆拆卸帳棚,乘著吉普車疾馳向北,管他會不會招惹狼群上身。
  當一股至死不渝的信念纏身溜轉著,有種感覺若是再不見她一面,那等破碎顏容般的記憶,就會化作風乾消散在稀薄的空氣裡,想要夢想拼湊的一角拼圖,怕再也不是完整了...思藍腦子滿是秋月的身影,人若失去最心愛的親人,哪怕得失之心怎樣撫平,都是多餘,人死不得復活,是由古至今不變的唯一真理,何況他還有一絲希望,秋月生命還未澆熄,唯一的解答便追風也似地快去找她,哪怕伯威地圖上標示的地點還有數百公里遠...
  車子不知疾馳了幾百里,油表的指針往下墬,但他從不考慮油料,甚至回途的問題,或許真的是「不歸途」了,自己也認了,誰叫他現在厥然一無所有,為了最珍愛的女人,受盡折磨也不足惜,衡然剎那間他似乎懂得了愛的真諦,「為愛人出賣靈魂」,在美國車禍夢中神祇的呢喃在耳邊絡繹不絕。
  一路風塵僕僕的大地,粉飾著一遍又一遍的眼底白雪,在平靜的細雪底下究竟藏上何等尖石漫慢,心緒已然無法判斷,一層不變的光景讓他開著車感覺有些倦容,紅眼的油光泛下,一個車輪翻上岩塊的顛簸,竟把他骨頭震得又痛又酸,一個腦的難受,所剩支持的毅力只得停擺,打了個冷睏,來一陣睡魔的威脅是道陰沉的襲擊,死亡的陰影逐至壟罩,神經末梢似乎受冷而麻痺,手腳指頭完全不聽使喚,寒冬告急似乎降低了體細胞的活動力,逐昇侵蝕大腦細胞的生理反應,腦子漸漸失去了意識。
  思藍不敢大意,拿了個電子體溫計串上小筆電,寫個簡單的程式,當體溫計指標下降到臨界點,那電腦的警告聲便會大作,當此可以免除糊里糊塗地凍死。思藍憑著意志力再累也要醒著活動筋骨,不然還沒有抵往目的地,早已氣絕身亡了。當車子油料耗盡,思藍嘗試著讓暖氣少開一點,油料與暖氣的消耗是一種取捨,如果油料低落便不足以開往目的地,又奈何不用暖氣,便可能先行凍死,這生死之間的拿捏,當然是後者孰為重,但又心繫秋月,精神面是想超脫,但實在是管不了那麼多了,生命要緊。
  眼看油料的耗損就要破表,心情固然是焦慮不堪,若少了吉普車的四輪驅動,那是不是要徙步前往,裝備那麼多,路途又那麼崎嶇遙遠,又該如何度量,於是塞滿煩惱的腦袋,一路就不會感到無聊了,只是焦慮得過頭了,眼見車前頭起了大霧,然而,就算是開了頭燈,也因視野只有前方幾呎遠的距離,思藍被眼前的重重困難,感到頭疼,思藍決先好好休息一下再行趕路,要不然駛進萬丈深淵,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於是先睡一下再說,或許也因太過於疲累了,已兩天沒夜沒日地追逐,不堪身體疲累,終於讓睡魔擊垮了他,擊退了他的咬緊牙關。
  「若沒油睡飽後再用走的吧。」
  他如此盤算著退路,為了安眠無不想辦法把暖氣開到最大,將衣物塞滿車緣的縫隙,好準備來個冬眠,啥事都不管了。
  寒冷會使人麻痺,該不會是一氧化碳中毒吧,也許只是一小時或許是更久,但藍的心中就好像過了一個星辰般的歲月,沒有秋月的日子竟是如此空虛、徬徨與無助,睡夢中他彷彿覺得車子緩緩地移動,他被驚醒了,望向車外全是一團團的犛牛叢正在推擠他的車子,前方、後方的玻璃窗,左左右右皆是黑壓壓的一片,車子像是被牽引似的,逐次被推擠向前,想是Discovery看多了,該不會是剛巧遇到犛牛群的遷徙吧,驚慌的思藍掙扎地想脫出,緊拉、急踩煞車,卻全然免疫不了那些牛群的牽動,連車帶人拖行到遠方,北美野牛也沒有那麼絕,會連人帶車一併攻擊?詎料是西藏原生種犛牛的特有習性,攻擊他不成,聯想到Discovery上犀牛攻擊吉普車的事件?他受了驚嚇,極想發動車子想來絕地還生,但就算是點燃火星塞,還是沒有足夠的油氣可以燃動活塞,運轉汽缸,思藍掙扎了十幾分鐘,最後還是徒勞無功,想踹出車門逃生,車門卻死死地黏住不動,讓他惶恐萬分。
  車子好像被鉗控住一般,思藍只得隨波逐流,逐漸被帶向遠方,他至始能夠明白,待宰的羔羊在送上虎口前,是何等恐懼的心情,心情是多麼沮喪,他開始向上天祈禱,如果能得救什麼,乾脆放棄最愛吃的台塑牛小排改吃素好了。
  「我想我平時一定吃太多牛排,牛神才會對我如此憤怒吧。」
  但天神還有很多事要做沒空理他,所以沒有任何神跡出現,絕望了多時,翻來瞧上GPS裡的座標,卻有驚人發現,車子移動的目的地竟是他心嚮往之處,思藍不曉得有什麼神秘的力量在幫助他,冥冥之中似有神助,或許什麼也不是剛巧遇到犛牛大遷徙。
  「真是有如神助呀!」那
  也幸運極了,渴望見到秋月的他,乾脆也不拉手煞車,反而是打了空檔以減少阻力,就讓牛群們幫他帶往他心繫的地方。
  「如果牛神不是害我是助我,那就來吧。」
  其它的事,就留給命運之神作安排吧。
  心中有個念頭閃過,這種X檔案般離異的怪事,會不會跟我撿到的石頭有關聯,從行李翻出了鎮心之寶,只見那上方69的符號發生了微弱的變化,的確是,思藍搓揉眼睛,想確定是沒有看錯,可真奇怪,那96各自分開漸形成了雙闕的雙生圓,共是四個圈,就像是四顆眼睛的符號,會不會跟嚮導提及的多眼族有關,世上若有多眼人種,那肯定會顛覆人類史觀的,看這石上的光芒,漸由微弱的紅黃色光芒逐轉強烈,神秘的變化,是因進入了多眼族的地盤所致嗎?那怎不叫人緊張,秋月到底跟多眼族有何層面關係?她是被他們帶走嗎?秋月的身份到底?為何夢囈中的盛裝是如此神秘?這些多眼人就竟是不是與夢見五眼神同個蔞子出來的種,自己也無從定奪,一切待將來眼見為憑,到時候就知道了。那石的光芒愈發強烈,一重重光芒閃爍般地湧現,就像螺旋般的錯覺,層次渲染成深色,忽爾頭重得厲害引來一陣暈眩,他像是穿過一道水門般的水錘打到,如此疲累,這層黏稠的膠質像一波接一波的海浪打來,震著思藍昏厥過去。
...
  醒來以後,發現已不在吉普車裡,卻躺在陌生的寢房裡,油然而生得慶幸,那是怎樣的四方建築,說也不特別稀鬆平常,就像是兒時記憶中,老阿伯獨居的土房裡,時光似回到了古代,一切都顯得那般復古,土製斑駁的牆面、磨舊的竹製傢俱,還有掛滿屋色澤紅艷的飾物。他以賊頭賊腦的動作左顧右看,狐疑地環顧四周,拉拉衣櫥滿是女子的服飾,就連床頭被套上的紋飾,也顯得秀氣,透露出女人的氣息,直覺告訴他這裡是女人所寢之房,那鏡桌上擺滿了各式的化妝品跟保養品,還有一灌乳液看來是現代版的F牌,顯然與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如此新舊鋪陳,心裡頭想這樣場景,肯定是拍電影用的影劇村吧。
  往窗外望去,是片綠油油的森林,此光景震驚了思藍,他回想不久前還在鳥不拉屎的荒涼路上被一堆牛神催趕的臭犛牛帶著前進,如今怎麼到了個溫暖又有人煙的「女人閨房」裡,倘若是遇難時被救難人員送去中國南方,那豈非不是與目的地相違背嗎?這不該發生的,思藍氣得直跺腳,心也發得急要去找秋月,於是衝出房門外,撇見著一個房廳後,被一個年輕女子張手攔住。
  「先生,你要去哪?」
  思藍驚覺有人,又亂想會不會是多眼人呀,隱藏在潛意識中對那多隻眼人族的恐懼心情,汗顏得緊張地不敢張望,只是低頭深怕擔心的事就要化做現實,他的惡夢就會成真,如果看到她臉上多出來的噁心眼睛,不要說魂魄飛了,命可都快沒了。
  「哇靠差點嚇到。」
  眼前女子把臉就著麼轉到思藍低頭的視野下方,還跟思藍微笑。
  「我真是異想天開哪有什麼多眼人了,明明是一般人。」
  心中嘀咕著,他提心吊膽地望向那女子,對方是一位身材曼妙的年輕女孩,擁著秀氣的臉龐,和那嬌滴滴的嘴唇,還有雙溫柔的眼睛,根本是一位身段與思月不相上下的性感美女,雖說男人不能用下半身思考,況何思藍是受過高等教育,孔子勸人禮教的規範,也教人要男女有別,思藍豈容有非分之想,又尤其共處一室,但,跨下的小弟弟還是有腫脹的感覺。
  眼前女人美得動容,說不定是大陸當紅的知名女星不可,那麼堆想這裡是影城囉,是不是被帶離西藏了,可擔心地很。
  「我的好哥哥呀,你要去哪啊。」
  這女子說話聲音如此嬌嗲,心頭一陣酥麻,身體就快被融化了,還好思藍穩定軍心,霸王在女人前臨危不亂。
  「我要去找秋月,她人在哪裡。」
  他劈頭就直說,起碼這事是他最關心的。
  「秋月是誰?你朋友嗎?但你知道你現在處境很危險,你知道嗎。」
  女子皺起眉頭,那般疑惑而迷人的表情,多讓人想停駐幾眼。
  「秋月是我所愛的人,我想要去找她,為什麼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人不是在西藏,這裡又是什麼鬼地方,不是在拍電影吧,我要走了。」
  聽到思藍堅決的語氣,那女子好似有些失望,又繼續說:「這你有所不知,你現在很危險。」
  女子的言語溫柔綿密,識得她有顆善良的好心,只是思藍不耐煩地轉身調走,但神秘女子又急忙地上前,用溫柔雙手再次勾住思藍的臂彎,直把他給拉回來。
  「你不要走嗎,聽我說好嗎。」
  這素不相識奇怪的女子用盡力氣,倒還是被拖著走,到底還是男人的力氣大。
  「你人現在還在西藏,你可知道嗎?」
  「什麼你再說什麼?」
  思藍衝動的身子終於安頓了下來,神情滿是吃驚。
  「請你聽我說嘛!」
  這位可愛的女生,苦苦勸導:「你還在西藏不是嗎?」
  從女子堅定的眼神中,似乎說明著她不是在說謊。
  「為何我還在西藏?妳該不會在騙人吧,西藏不是窮鄉僻壤的地方嗎,但我卻望見窗外的大樹。」
  思藍瞄向窗外,看著那樹葉被微風吹得挲挲聲不斷,思藍顯得格外驚奇,眼睛撐大地不得了,西藏哪有如此富庶的地方,昏厥前最後的記憶,不是還在冰天雪地的蠻荒曠野之間嗎?思藍克制不了好奇,急忙地想知道現在身處的位置。
  「幸好還在。」
  摸摸方才穿上大外套的口袋,搜出先進的銥衛星定位的GPS電子儀錶,看著定位的結果再反覆對照著伯威所畫的地圖,滿心充滿訝異,現在所在位置,便離伯威所畫的地點的北方不遠,而他震驚之餘,只有一種非分的感覺,直覺那是不是機器壞了,不然就是他頭殼壞了,根本與自己的地理常識背道而馳。
  「是的,你現在還在西藏,只是這裡是外頭世界的人們不知道的地方,或許這你懂,世外桃源之地香格里拉,人類渴求到達的地方,90年代有一位西方人旅經此處,他將這描繪成烏托邦的世界,還對世人宣揚,為何會變成理想的國度,或許是比起外頭的世界,這裡顯得和平許多,所以才會如此稱呼,我並不清楚那位西方人士如何走出這裡,但據我所知,進得了這裡的人,便再也都出不去了。」
  「我出不去了?」
  思藍憶起往故的李嚮導的警告,呼應他口中的不歸途的醒世勸言。
  「對,你應該也出不去了,我從來沒看過有誰進得了這裡,卻能活著出去的,除了我們以外。」
  思藍不禁納悶眼前這位小姐是異類所以出得了「這裡」。
  「這裡以烏托邦聞名,卻也名不符實,這裡是四眼神的高壓統治,我們住民就只能順從四眼神的統治,如同外頭世界,如果缺乏法制,壞人便會作奸犯科無法可管,這裡同出一轍所施行的法律,甚至比外頭世界過之無不及,透過嚴刑峻法的高壓統治,要人不要作越矩的勾當,甚至連人民的思想也要管,還成立了蓋世太保的東廠,專抓人進去思想獄改造,這個國度中一片止水的表面上顯得和平,其實卻都是假像,那變是四眼神操控的假象。」
  「四眼神,那為何會有四眼神。」
  那經這麼一提醒四眼神,思藍就連想到多眼族的存在,跟他要找的目標契合了,謎題逐漸破曉,但這四眼神仍然是思藍驅之不散的噩夢呀。
  思藍心中仍存有許多疑問,不過對陌生女子所聊起的話題,可是更加著迷了,看能不能從話中得到解答。
  「這要從唐朝的歷史說起,在之前,世界所供奉的神祉都是三眼神,你可知道三眼神會有哪些名號嗎?」
  這可考倒思藍,三眼神這是什啥鬼神,平常愛看漫畫勝過歷史書的他,卻也顯得肚裡油汁比墨水多,給她瞎掰了瞎。
  「我有看過三隻眼的漫畫還有三眼神童,三眼神童撥開他額頭上的膠帶露出第三隻眼的話,好像會變得蠻厲害的,該不會他也是神吧,還有還有...
  雖然神秘女子很專心地在注意聽他說話的內容,但好似又有聽沒有懂,畢竟思藍講的是宅男世界的東東,可是沒有聽到什麼重點,看他津津樂道,還以為他學富五車,不過他不嘛動畫迷的半調子而已。
  「嗯不錯,但不只這些,還有像是道教裡面的二郎神、印度教的顯婆、美洲的羽蛇神,或者印度的國鳥孔雀尾巴上的多隻眼睛,即便是向三眼神敬上崇拜。」
  「喔對喔,這我也知道,我本來也要說。」思藍岔斷她的解釋,不懂裝懂。
  「還不止我們說的這些喔,像是西方的耶穌及穆罕默德等先知,所推崇的神都具備有第三隻眼的容貌,第三隻眼因擁有可怕的神力,卻也有張可怕的面貌,所以普遍眾人都不敢直視三眼神,人們所謂的上帝,所謂的阿拉,你可知道人們在描述這些神祇時,都如何描繪嗎?」
  「這個嘛,你可考倒我了,我從來沒看過上帝或者是阿拉的肖像圖畫,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嗯,的確如此,世人並不知情他們的神究竟長的怎樣,通常被描述成光明磊落,光芒四射,無法直視,你可明了其中的道理嗎?」
  「不知道耶,是不是神的長像很可怕,所以都不畫了?你不要賣關子了快說吧。」
  關於宗教,思藍並沒有太大的研究,
  「不全然是這樣,早在耶穌誕生前,世界到處都有描繪著三眼神畫像的存在,只是人們覺得三眼神其貌不揚,跟一般人的容貌格格不入,所謂不是同類就無法讓人真心奉承吧,致使不能讓信徒們順利地傳教,所以地方信仰就不能成為國際宗教。到後來封建帝王們以武力開疆闢土時,絕得戰爭代價何其高,若是以宗教來征服異族的代價是少了點,於是帝王們紛紛開始以宗教統治國家,宣揚以宗教立國的精神,闡揚君權神授的正當性,遂開始將三眼神的容貌開始模糊化,進而描繪三眼神會散發出耀眼光芒,光亮地叫人無法熟悉神人的臉孔,這般信徒就不再覺得神祉的長像不佳,於是透過戰爭的力量,國際宗教開始流傳。更甚者,那些飄洋過海,拓植殖民帝國版圖的傳教士們讓人不要崇拜偶像,卻都將三眼神的畫像及偶像加以摧毀,以後直至現代,人們已殊為不知,自己也有第三眼,也就是醫學上俗稱的松果腺,三眼神其實只是普通人類的進化罷了,人人都可以修成正果得到神性,所為的天庭茅塞頓開,就會領悟到神性,總納悶人為何會覺得三眼神長像不好,其實還不是都是跟自個的容貌一般罷了。」
  「那我遇著的五眼人,他也是神嗎?」
  有三就有四,那應該也會有五眼神吧。
  「五眼神,我聞之未聞,是四眼神再進化而成的嗎?至今未曾耳聞五眼神的存在,你如何見著?」
  思藍想說連局中人都不懂了,況何自己一芥草包。
  「這,我不是真得有見過,那只是我夢見的鬼影,就當作我沒提過吧。」
  思藍很難解釋他在夢裡到底夢些什麼。
  「那好,五眼神倒是個有趣的話題(女子想說這癡人連漫畫的角色都掰出來了,還拜請來個五眼神唬她不成),但我知道有四眼神的存在,美洲大陸有羽蛇神,他頭上的蛇冠兩隻,加上原本的兩隻,還有統治我國的四眼神,我只能告訴你這些。」
  思藍驚訝不已,在美國出車禍的時候,那夢中的五眼神告訴他是羽蛇神,難不成他從四隻眼又變成第五隻眼不成?而且統治這國度的是個四眼神,這可真不得了呀,女子繼續談到。
  「四眼神便是由三眼神修煉而來,一般而言,所增加的第一隻眼稱通靈眼,看以看見不可思議,第二眼則是輪迴眼,超越生命輪迴界限,四眼神便俱備四隻眼的能力,一般說眼睛愈多,則神性愈高,神通也愈廣大。」
  思藍這時候變得聰明多了能舉一反三,如果眼睛愈多愈聰明的話,那想說是不是少了一隻眼的獨眼龍就是腦殘了,難怪希臘神話中的獨眼巨人都笨笨的,連金羊毛都會被偷,這也難怪有八隻眼的蜘蛛人可以預測危機玩玩高空跳繩等等超能力囉。
  「人之所以可成為神,都是因為領悟了神的道理,超越了一切時空、因果、過去及未來,從而獲得神性。觀諸泛宇天下,釋迦牟尼之所以成佛,是經歷了菩提樹下刻苦的修練,基督之所以踏上最後的神階,也是甘願被釘在最後十字架的殘酷,穆罕默德甘願遠離人群在山洞裡修練,並沉思可蘭經的真理,也得以成為伊斯蘭教的先知,所以何嘗人不可超凡入聖,畢竟神也是要經歷凡人的過渡時期。」
  有關陌生的神秘女子,所闡釋的人生大道理,實在是自己一輩子都沒聽過聞過的呀,思藍感覺醍醐灌腦般受益,但是從奸詐狡猾的思藍小眼睛小腦袋裡講出來的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嗯,有關這些我前所未聞,聽起來有點像小說的情節,任人捏造的,我大可不信,講那麼多又關我什麼事情。」
  「沒錯,我講的太玄了,但卻跟你密切相關,往後你便會相信我的,所謂的神也都是由凡人超凡入聖而成,這句是千古亙長遠不變的道理,而驅動這力量的來源,正是你身邊的神悟石。」
  「神悟石。」
  有沒有聽錯,思藍感到不可思議,心想她是怎知自己身上有顆奇石,原來那顆石叫神悟石,他伸一伸手進褲袋裡掏了出來,這石上好似雷射立體效果的圖樣,散發在烏雲密布表面中,一股神祕及詭異的光芒照亮四周,那石竟藏有深奧不可測的雲底大千世界,直讓思藍睜大眼睛,渾然不知所措。
  「沒錯,你那顆神悟石即便是,它對我講的話呼應了不是,它具有大千能耐呀,你定要好好守護它呀,相傳此石是唐朝的文成公主嫁到吐番王朝所帶去,那之前唐太宗之所以能夠稱帝,也是因為這顆神悟石的力量所賜,文成公主懷恨父親的親番政策將她許配到蠻疆,索性把神悟石偷著過來,卻也鑄下了大忌。」
  陌生女子停下來賣了個關子讓思藍意猶未盡。
  「什麼大忌?。」
  「神悟石,可遇而不可求也,如他人奪之而視為己物,則非但此石不出神力,還可以導致運勢衰敗,輕則禍傾殃民,重則傷及國本,在歷史上盛極一時的吐番王國,當時唯一可以與唐朝軍力相抗衡的王朝,也因此快速衰亡,一蹶不振。」
  思藍想說自己的命運呢。
  「那我現在是神悟石的持有人?我的命是好是壞。」
  思藍百思不解 ,看來此石似乎有神性選擇持有者的命運,不是可強求來的,明白如此,思藍相對緊張,
  神祕女子說:「你將神悟石借我一鑑。」
  思藍立刻將石頭給予她,當她看到石上光澤幻化莫測,篤定地說:「依這徵兆,萬紫千紅,氣象千秋,你的確是神悟石的持有人,如果你持續擁有,百年後你便會出現第三隻眼,你也可以成神了。」,
  「什麼,那多難看,就算頭上會長出第三隻眼,我又怎能活到百年,我能活到八十歲,期間沒有意外發生,沒有病痛招喚我歸去,我就該偷笑囉!」
  「不,你真的會活到百歲,擁有者所擁有的第一道神力,也就是擁有免死金牌,直到你自然老死。」
  「天,這怎麼可能。」
  思藍顯得很吃驚,口狠是張大地很。
  就在思藍不肯相信之餘,屋門外傳來一陣急叩聲,女子吃緊地作勢要思藍不要出聲,連請帶拉地將他帶往廚房材薪堆下的密室,怎麼看女子之顏,似有緊急危難,難掩慌張連同思藍也感染緊張的氣氛,怎麼被一個陌生女子要求藏身在僅容一人獨坐的儲藏室裡,這容身之處說不上是間密室,倒是像平常儲存食物的地方,陌生女子還吩咐他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聲,不然生命即刻遭遇危險,然後女子就跑出去了,當思藍莫名其妙地躲著還一頭霧水時,聽到外面的對話,從那材薪的細縫瞧出,似乎幾個陌生男子在找女子碴。
  「官人,請問您親身至此,有何貴事?。」
  「哼哼,大小姐你該不會不知道吧,女皇陛下可有請您這位大貴人呀,這等窩藏野漢的鄙事,可不是良家婦女做得勾當喔。」
  這等聲音莫不存心挑釁。
  「回稟大人,小的真不曾見過什麼陌生人,哪還犯得傷天害理的事。」
  「不是這樣吧,妳父兄作了什麼偷雞摸狗造反情事,你,難道妳不會跟著有樣學樣嗎?。」
  官人咧嘴鄙視而答,還以薄倖的手,輕挑女子的白皙手臂,女子很是嫌惡,忙著推開他手。
  「小女不敢。」
  「嘿嘿,不管如何,公事公辦,來人呀,給我蒐。」
  「胡傑人,你敢。」
  聽這位神秘女子所言,她可是認識那官人來的。
  官兵們將屋裡搜得天翻地覆,當聲響愈是接近,躲著的思藍,愈是感到莫名的吃緊,為何那官人來此不善,要強蒐這居房宅,所蒐之人為何是自己,自己又是何德何能受,心中大吃一驚。
  「我如何受女皇寵幸呀,不過剛踏入這國度,有犯啥罪,難道這國家很排外,不歡迎陌生人摸。」
  突然間他覺得身體愈發愈熱,他抬頭一看,材薪怎都著了火,連頭髮都燒著了起來,瞬間連衣服也猛著了大火,一切都措手不及,他掙扎地要爬出去,此時依稀聽到外頭的聲音。
  「張敏,你在做什麼,來人呀,快給押回去,咱走,賤女人。」
  此時屋內火勢甚大,一夥官人躲避得急,連趕挾持著名叫張敏的女人逃竄出外,而思藍也好不容易垂死掙扎,從火堆挖出一條生路,推開了材薪,火苗卻已蔓延全身,百般痛苦地在地上翻滾,卻為時已晚,每一吋皮膚都被燒灼,帶給他極大的痛苦,火苗像地獄般地鞭笞他,大腦為了減輕痛苦,開始釋放嗎啡,假性的安樂死化學元素分泌,開始緩慢地注射全身,漸漸般昏厥了過去。
...
  不知過了若干辰時,還記得曾作了一個夢,夢到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有如仙女下凡般,容貌多麼甜美可人,在偌大的庭園裡與蝴蝶、鳥兒共舞、嘻鬧、追逐著,旁的看似丫環好不情願地環顧她身旁百般伺候。
  「公主您可別走得太快嘛。」
  又一會兒。
  「公主那邊是皇上的寢宮,您現在不便打擾陛下唄。」
  公主好似沒聽到,仍驕慣地追著戲弄那翩翩起舞的蝴蝶,也不經意地追逐到了皇上的寢宮附近,原本肅穆莊嚴的禁地(其實是黃帝淫亂後宮三千佳麗的爽地),一般人膽敢闖禁地惟有嚴刑伺候,但這對皇上寵幸的公主卻不適用,當公主一步履踏入殷紅深宮,除卻聽到父王的聲音,更還一位陌生人的聲音,這聲音磁性般,觸動公主內心的好奇,她兒戲地躲進旁叢裡,撥開葉梢起勁偷瞧,只見龍袍加身的皇帝,晉見位俊美的男子,看這俊生服儀華麗,身材英挺拔闊,臉上又不時散發書生的氣息,文武兼備,公主頓時顯出愛慕的眼神,她那少女初戀般的稚氣,像被點燃了火苗一發不可收拾。
  「李靖,你這回降番的不利該如何處當。」
  「稟告陛下,我等弟兄這次卓實遇著了麻煩,從沒瞧過如此好戰的蠻兵,這回作戰我方損失了不少將士,並非我等將士怠慢,倘在平地征戰,我倒可讓他們嚐嚐鐵蹄的滋味,奈何這次是在高原作戰,將士們水土不服,不識天候地貌,再加上蠻兵使用前所謂聞各式兵器要脅,輾轉間,便被那些蠻兵給擊潰了,而我李靖,願承擔所有罪過,懇請陛下原諒我領將屬,謝陛下開罪。」
  這人氣宇軒昂,眉間還存留一點傲然之氣,此番言畢則銳氣盡挫,跌屈於雙股之間,頭一點也不敢抬。
   「李靖,唉。」
  皇帝嘆了口氣 :「朕不怪你,你是大唐立國以來,彪功絕頂的功臣,朕怎會為難你這次征蠻的失利呢,更何況你可是我李家文成小女未來的駙馬。」
  「啊!」
  是公主忍不住出聲,寢宮的兩人回頭望那樹葉一陣窸窣聲,並不瞧見什麼,實是正在偷聽的公主手攔驚訝之口,不掩喜出望外,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不免心跳像幫浦般急速震盪著。
  皇上免罪於敗將,是當初李世民看出此將乃三國時代英勇的張遼一輩之流,於是效法曹操愛賢軼事,有容乃大不計李靖舉發李氏皇族之過(李靖早年曾向隋朝舉發李淵家族即將叛亂),仍納他絕世之才,李靖將功贖罪,擊破江南軍閥蕭銑,讓李唐能掌握半壁江山,李世民愛才如命,如此大功勞,要將女兒許佩他都來不及,怎還會怪他一次地征蠻不利呢!
  「只是皇威浩蕩,賞罰分明,不然不足以臣服百姓,服天下之所服,我說愛卿這樣好了,就委屈你在宮中幽禁三月,好讓朕有個威信。」
  李靖喜出望外,連番磕頭謝恩。
  「謝陛下,臣必鞠躬盡瘁夙夜匪懈,將功贖罪以謝皇恩。」
  公主聽到父王要懲罰李靖,雖是幽禁這不痛不癢的小罰,卻怎麼也蠻不高興的嘟起嘴來,看來她已心有所屬。
  「未來的老公,嘻嘻。」
  公主在心中不住竊笑,不少片刻,她還天真的會心一笑,也許她認為可以趁帥哥幽禁的時候,在宮中找到李靖這心頭上人,便怎麼也手足舞蹈了起來,撥動了樹灌叢葉稍,被李世民跟李靖等發現,出包了。
  思藍的夢醒了,還來不及覺得夢境的奇怪,卻發現更大的離異,身在一處荒郊樹蔓之山洞,還怎麼手腳都還健在,他記得不是被燒死了嗎?就連頭髮,也沒有半點被燒灼的痕跡,懸疑的念頭有一絲線索,猶記得臨死前,那個叫張敏女子曾對他說,神悟石的擁有者,即便擁有不死之身,哪時候張敏說出口,思藍不能相信,但這遭逢大難而不死,卻也不得不相信。而然此時他身上衣裳已非平日所著,反而是像是張敏所著類似的少數民族傳統服飾,心頭不免ㄧ驚,轉緊往身上尋那,不曉得神悟石有無弄丟否。
  「呼,好加在還在,唉呦!」
  身體的移動,胳膊痛了起來,經這大火的折騰,身子尚未完全康復,卻還隱隱作痛,便躺還那草蓆之上。
  不消幾刻磨騰,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妹婿,你身子欠安,雖然你擁有不死之身,但皮肉之痛,到底還是免不了的。」
  思藍急忙拔開眼皮,認清來者孰人?只見一個彪形大漢,肩上批著頭該獵殺來的野豬,這男人的臉,上面大概有一年沒刮的雜鬍子,卻沾染了不少嘔吐物不洗,還有被稱作高粱烈酒的刺鼻味道,若非他講話客氣些,還以為他是個強盜匪子不可。
  「你是誰,為何叫我妹婿。」
  思藍不解地回答,他從未嫁娶,何來連理枝了。
   「俺是張敏的哥哥,粗名叫張大為,你便是我妹婿,難道你不承認跟我妹已有了肌膚之親,同是張家一親,所以往後哥倆好,妹婿有什麼事不好解決,就找大哥俺就對了。」
  「開什麼玩笑,我跟張敏只是初相識,萍水相逢談何什麼肌膚之親。」
  思藍聯想到仙劍奇俠傳中李逍遙不明不白,在姥姥的脅迫下與趙靈兒成親,即晚送入洞房,這樁不可思議的張冠李戴,怎麼也換戴到他頭上來了。
  「妹婿難道你真的沒碰妹子。」
  粗漢捻來鬢鬍,語重心長地解釋,「妹婿你有所不知呀,在我們族人裡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女人若將男人帶入了她的閨房,而成不了姻緣之事的,那這女人實在沒有臉在我們族裡立足。」
  「那也不能強人所難,逼人認親呀。」
  「難道你就要讓我難堪,家醜外揚嗎?」
  看得出來這個粗漢兇蠻地很,拳頭都已伸出來在思藍面前要脅了,難保不會動粗,思藍想想真是不太對勁,這番是會不會仙人跳之類的勾當,但要錢沒有要命只有一條,還是先敷衍一下,趁機再溜走。
  「張大哥,你就讓我緩緩,找個好日子我在正式娶她,啥事不好辦呢。」
  「妹婿,此話當真。」
  看得出來這沒腦子的粗漢高興第手舞足蹈,說實在地思藍是很感激張敏,但感激到很想殺人,誰願意娶放火燒夫的女人,張敏秀氣的外表下竟會有如此豪邁的哥哥,讓他感到有點驚訝,而且這粗漢握手的力道也十分地「痛呀」。
  思藍眼前並不關心張敏之事,反倒是想起了秋月。
  「那你可知道有個女人名叫秋月的下落。」
  思藍逢人便問,想捎來一點線索。
  「秋月是誰,俺可不認識秋月這人,你可別忘了,我家張敏是你唯一的妻子,若你花心妄想其他女子,我休怪我把你丟入萬淵谷底,讓你從此不見光明。」
   眼前這位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看似兇神惡煞,似非鬧著玩的。 張大為露出威脅表情,嚇得思藍思緒麻亂,不敢反駁,只得唯唯是諾,畢竟現在負傷在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弱肉強食,只得任人宰割,故安分了不少,不敢再亂講話。
  等張大為心情緩和許多後繼續說話, 「你可知咱兄妹為何要救你。」
  「為何?」
  思藍本想加句話,「看我帥嘛,擄男人帶回去成親。」但真心話說不岀口。
  粗漢說:「是因你是神悟石的擁有者,如果這神悟石落入女皇陛下手中,那即便我們再作多大的努力,也阻止不了女皇的野心。」
  「女皇又是誰?這下我可亂了,你妹子說這裡受四眼神的統治,又怎麼多跑出一個女皇。」
  思藍對於這跳躍式的情節,感到一頭霧水。
  「妹子說得對,俺說得也對,女皇即便是四眼神,她要你還她神悟石,就算是不擇手段,也要占為己有。」
  思藍恍然大悟,原來女皇就是四眼神,兩者是同一人。
  「不擇手段,難道要殺我不成,難怪你妹子會說我處境很危險。」
  思藍心中碎碎念,那女人關心我,也不至於送我一把火給我燒了吧,氣憤地說,
  「這神悟石既然是兵家必爭之寶,眾人覬覦之矢,那這寶送給你,你們去爭個你死我活,我去找我的秋月。」
  思藍一臉倔強了起來,從口袋掏出神悟石,想說你們陌生人的恩怨情仇,關我啥屁事。
  颯然間,大為一巴掌打下去,讓思藍的左臉又紅又腫,狠倒地上。
  「妹婿,你敢膽說甚麼蠢話,要不是你是神悟石認定的真命天子,我還真想抽一刀殺了你,俺怎會讓妹子嫁給你這個沒出息的小子,唉!」
  大為嘆氣邊搖頭地走出洞穴,思藍當然是被打得頭昏腦脹,心想這幫兄妹匪子,這次一定吃定他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運,不過忍一時海闊天空,暫先忍忍,不然真會死在這班土匪手裡,再找機會趁機逃離罷了。
  一會兒那土匪又晃頭晃腦地搖了進來,看得思藍是怪神經緊張的,這匪子又會對他不客氣什麼。
  「俺的妹婿呀,愛之深責之切,你可要對得起我家的好妹子。」
  張土匪牽起思藍的雙手,含情脈脈的樣子怪是噁心,眼睛就像哆啦a夢漫畫中的胖虎,露出扭曲曖昧的眼神一般。
  「好...好,我聽你們的就是,我不會辜負妻兄您的啦。」
  淫威之下,哪還有談判的空間,只好虛情假意應付一下。
  「太好了,孺子可教也。」
  張土匪大喜過望接續又說:「你可知到擁有神悟石第一種神力嗎?」
  「擁有不死之身嗎?」
  那是張敏說過的能力,思藍可有切身之痛,深刻體驗的那般恐怖的滋味,那揮之不去的記憶讓他不時地指稍還顫得發抖。
  「沒錯,俺妹子看準這點,放了火燒著咱家,計算要官兵們尋不著你,也不怕你燒死。」
  好個苦肉計,思藍有點煩悶,那天使般的臉孔...為何、為何要放那把火呢?
  「然而你可知持有神悟石的最後一道神力,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
  思藍心情緊張,難不成又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技能,宇宙超級無敵大絕招呀。
  「那是可讓世人要生便是生,求死便是死,雖說生人求死不足以奇,但讓死人復活,才嘖嘖稱奇呢。」
  「這就是我們為何要阻止你跟女皇見面的原因。」
  「這石真有如此神力?」
  「沒錯,女皇野心,已司馬昭之心,眾人皆知了,她定是想要統治外面的世界,才千方百計設法取得神悟石,絕不能讓這石再被她奪回。」
  「聽大哥講說這神悟石,原本就是女皇擁有?」
  思藍不解神悟石既然原是為女皇所擁有,又為何輾轉讓自己在台灣找到石頭呢。
  「是呀,只是這石不能再還給她修煉大法了呀,唉,女王原本蠻好心的,到底為什麼事發怒呢?」
  「這到底為什麼呀?」
  好像是這女皇原本是善類,只是勿入歧途的樣子。
  「我們國家原本就好戰,藉由女皇使用神悟石修成第三隻眼,吐番王朝是極盛一時,但是。」
  大為停頓一下,繼續又說:「你可知印度教的顯婆是什麼神。」
  「這個我知道,是不是破壞之神。」
  那是自己曾去印度,聽當地-地導說的。
  「沒錯,凡擁有三眼神的國家,皆能所向無敵,諸如印度的孔雀王朝,中國的大唐盛世,成吉思汗的草原帝國,基督的羅馬帝國,或者伊斯蘭的大食帝國等等都是顯而易見的例子,雖說如此,三眼神亦可帶來毀滅,三眼神的神力僅只能讓國力極盛一時,卻不得提供恆久的太平盛世,一般而言發動戰爭窮兵黷武並非長治久安之道,又何況很多三眼神取得神悟石的手段諸多不法,便會被詛咒帶來後患無窮,諸如盛唐歷經安史之亂後,造成國力不繼,更有歷史上其它盛世,會衰敗都是有原因的。」
  「嗯嗯,原來歷史上還有這一段故事。」
  思藍對於歷史軼事,出自於興趣頗有一番涉獵,只是不明白當時盛世為何總不能維持長久。
  「當女皇藉由你手中的神悟石修煉出第三隻眼,曾讓吐番王朝盛極一時,又再快要滅亡的時候,及時修練成第四隻眼,這第四隻眼所賦予的神力,便是能夠操控幻象,輪迴三維空間的界結,於是她將吐蕃王朝的疆域給隱藏起來,並設法賦予王朝溫暖的氣候,使得千年以來,我國人民,豐衣足食安居樂業,不需與外界接觸通有運無,便可過著天堂般的生活。」

  思藍聽到此,終於豁然開朗,為何在冰天雪地的西藏,也能擁有南方溫暖潮濕的向陽天,也還不是她們有一個四隻眼睛的女皇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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