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31日 星期四

幻石戰記第一回 緣起幻滅3

  那只不過是一剎那,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這樣再也沒聯絡了,每天給酒澆愁,是多麼惆悵呀,日子變得無趣,多想再見她一面,多想再聽她講話,一句話也好,至少給個分手的理由吧。對著空氣說話,忽然好想她呀,就快忘記她離開時又是擱下什麼話,到底是哪裡對不起她了,終日胡亂猜測她在想些什麼,好像也都無濟於事,撥過去的電話,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熟悉的未開機語音答話再次響起,也許她已經換了新手機。
  天空是藍的,空氣也是清新,但心中那抹烏雲,撥也撥不開,吹也吹不散,曾幾何時開朗的個性糾結一塊,解也解不開,理也理更亂,想逃避?卻被叫憂鬱的傢伙強大吸力,給拉拔回原點,究竟還要花多久的時間,心才能沉澱,回到最初接受一個人的勇氣,好久好久,心情幾近死灰,陷入無際無邊的低潮裡...
  思藍原是位朝九晚十的普通上班族,每天搭捷運前去上班,每晚又搭捷運回家,固定單調的生活型態,下班後的休閒,只是簡單地上上網聽聽音樂,偶爾偕友快閃一下,過著極度平凡的日子,前幾天,他交往幾年的女友,毫無預警地提出分手,讓他感到極度錯愕,一下子人生從彩色萬花筒的變成黑白照片,生活奮鬥的目標一忽兒失去了意義,上下班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麻木往心椎裡透噬。
  肚子咕嚕咕嚕地亂叫,不吃也不行,誰叫自己沒吃早餐,貪嘴的他,又不願意餓肚子,便要出去用午餐,一具鬼魂晃蕩至人間,沒目的地飄到斑馬線上,還以會被快車輾斃,幸好小綠人的燈誌降臨,從鬼門關救回他一命,直被湧浪般的人潮給淹沒,他瞿然心頭一愣,以為對自己生活的世界很了解,卻不是這麼回事,這道冷漠社會所築起的隔閡,竟如此陌生,摸不著,勾不到,想划向救贖的彼岸,卻被無情地狠狠推開,為何這世界跟自己格格不入,自己是不是社會的一份子,心中還存有疑問,傷心人總為多情惱,特別屬於這樣的日子,真想不開,悵然佇立在那陣微風之間,不禁低頭落淚,匆匆的過客不顯得在意思藍,當他是個傻子,擦肩而過,留下那叫作思藍的宅小子,愣在那裡道路中央,醉生夢死的他,直到路上的喇叭聲,催促他不要妨礙交通,他才會意到真實的存在感,悻悻然地緩慢離去,當然喇叭聲此起彼落叫囂不停,此時陌生的人群、疾馳的車輛,就連頭上炙酷的太陽,都像是在嘲笑他似的,心的距離與人群逐漸遙遠,對人類所構築文明世界的認知,落在精神層面上,就像一座繁宇軒樓,莫名地崩蝕傾頹,崩落頃刻化作雲煙,此時此刻,讓心沉甸甸地滑落到谷底。
  夜靜深闌時,隨著藍調哼著,重拾心情的平靜,難過的心靈得到撫慰,品嘗的痛楚也能有所昇華,都已經分手了,難道還要去乞求她些什麼,等些什麼奇蹟出現嗎,等她回心轉意,讓青春幾度白首嗎?好長一段時間,他只喜歡一個人,一個活在初戀的回憶中,沉迷於相戀般美景裡,一個人沉澱,一個人細細回味,一個鐘頭,一天,一個禮拜過去,屋裡的食物堆埋出的腐味,還有衣服積漬的汗臭味,全引發他頹腐的腦袋,不住地喚醒常人的嗅覺,「好臭」,好歹要這麼頹廢嗎,自己的上進心丟去哪了,要振作呀,沒人心理輔導下,許久不解的困惑,一下子一頭鑽進了牛角尖,「也許一個男人,要功成偉業,要通達權貴,戀愛才會有結果吧」,他不滿女友跟有錢的小開偷情,丟下一句狠話,「我跟他睡了那麼久,你都沒發現嗎」,女友的劈腿讓他無比刺激,終日在愛恨情仇間游走,那一顆燈泡在頭上乍地發亮,假設他是想通了,一題無解的謎底,一個壯士斷腕的衝動。
  「好吧!就這樣決定了,明天馬上遞出辭職信」,隔日...
  課長接到他的辭職信,不少驚訝,驚慌地踢翻腳邊的垃圾桶,連忙站了起來,誠摯緊握住他的雙手來。
  「小藍,你知道公司沒有對不起你什麼吧?該給的獎金、福利一樣少不了,是發生什麼事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坐下來好好談談,不要想不開,你明知公司少了你這樣的人才,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呀!」
  課長滿臉狐疑,還懷疑小藍今天是哪根筋不對,吃錯藥什麼。
  「如果是因為失戀打擊太大,公司准你一個月的長假,好好地休息,千萬別想不開,辭職信快點收起來吧。」
  課長對他曉以大義動之以情,儘管把信推回去,還吩咐專人專案看管,好好勸導他...
  的確!思藍在公司的表現令人十分稱讚,短短兩年間,已為思藍贏得不少獎金跟榮耀,圍繞在周遭的同事既是羨慕又惹忌妒,思藍初生之犢不畏虎,進公司不會功夫,還受小人結黨防堵,卻更加激起思藍的上進心,他一天當兩日用,一人作三份工作,每天從早忙到深夜,還將殺手級應用提早上市,儼然讓公司成為市場先驅,也讓公司大大賺進幾個資本額,但或許,這股衝勁才是分手的真正原因,他是科技新貴不是,論收入怎會輸給小開,但談到時間,就顯得徹底輸得精光,思藍在高科技公司裡,上班時間本來就夠長了,又加上他總有出人頭地的想法,逐漸把生活全窩進了工作,思藍與咫尺愛人之間,兩顆心的距離卻慢慢生疏開來。這兩年來,他存夠了五百多萬,本想買個愛的小窩,給女友驚喜,但...到底女友的私生活發生了什麼事,卻是八丈和尚摸不著腦袋,猜測什麼原因,腦子神經便會打結,糾結成一塊,再下去難道中風不成,不如讓腦袋放空空,心情或許會輕鬆些...不再折磨自己,也許放手是最好的選擇吧。
  思藍是個多情種,也算是個美男子,雖稱不上是時代下帥哥級人物,卻也叫人著迷,才華洋溢的唐伯虎,讓諸多女性極為欣賞,愈想靠近,身邊旁的女性友人不斷地獻上殷勤,看待女友眼裡何嘗不酸溜醋味,或許是跟野男人跑走的另一個原因...
  幾天下來,思藍渾渾噩噩渡了一月,也不知多少黃湯灌下肚,漸漸忘了不愉快,不論喝酒造成多麼頭痛,單身的日子也蠻輕舞飛揚的,這點心念的轉變,逐漸讓他開啟幻紀元的另扇門,他自己總是很有想法。
  「過去那一層不變的日子,人生最燦爛風華的青春,竟將生命花在最不該淌的地獄生活裡,終日與冰冷的機器相伴,人性間相處的溫暖似一點一滴地消縱即逝,要何以看待,每日到底為什麼而忙,徒讓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來,為了掙一點錢,累得像狗一樣趴,又跟不起眼的云云眾生有何差異,辛勤了大半輩子,等到把自己折磨成一個處處病痛的臭皮囊,富有了又何用,還不是要花更多的金錢去修理身子,最後病痛交加撒手人寰,默默無聞平淡一生,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那數來自己又算什麼,趁自己有所覺悟,何不放手一搏呢,好好想想好好去實現未成的夢想呢?」
  那天,他抬著沉甸甸的紙箱,雖然重,心底卻輕鬆不少,感覺腳步輕盈許多,身心自在多了,跟前女友分手後直至此刻,還不曾如此快樂過了,雖然周遭異樣的眼光緊盯著他,銳利地就像殺人的眼神,審判他犯下什麼滔天大錯似的,看在思藍眼裡,他們不過是一顆顆庸俗的麻瓜,無可救藥無法自覺,還在苦海上浮載浮沉呀,而自己的眼界早已經跨越世俗的羈絆,到達救贖的彼岸,步出公司大門,那時的他還真想大聲吶喊,「天呀,我好快樂呀」,此時屬於思藍的快樂藍天,好多好多的夢想正在飛翔。
  哪天,他一個人到處旅遊漫不經意地到合歡山上面,正值春暖花開的春天,心想,「我真笨得可以,也不想想這時節上山到底還是有夠冷的,是該多帶件外套來的,真笨,笨小孩」,雖然時節正值人間四月天,但在山上海拔每上升百公尺,溫度就會下降0.6度,3000m的合歡山也少說下降個18度吧,這基本的常識是國中學的呀,怎把書都還給老師了,心想在台灣為考試而念書的教育體制下,書獃子應該很多吧,因為自己便是呆頭鵝一枚。
  這裡深山鳥飛絕,人群大概都跑去當候鳥直往南國去了吧,思藍縮著身子直打颼,儘管吃著他帶來的泡麵,還是冷顫地發抖。思藍平時就是這般喜愛大自然,沒事騎來腳踏車往戶外跑,看著美麗的風景如遼闊,心情也跟著海闊天空了,天地之大,便樂活了起來,是很喜歡到世界各地見識壯闊的風情,這一年長假下來,跑了不少自然遺產的旅遊點,他有感而發,覺得人不過是滄海一粟,如此地渺小,人的壽命真的很有限,怎能捨得蹉跎時光,讓自己不快樂呢,怎不趁大好時光,好好地享受生命的愉悅呢?看著天空的藍,思藍心情也從憂鬱的藍,轉變成快樂的藍、自由的藍 ,如此,他心念一轉,世界便張開雙手來擁抱他,思藍突發奇想地,反正身心愉快嘛,閒閒沒事一身輕,想說要不要來個探險,去森林裡走一走,享受森林浴,他毫無目的獨自走走,往雜草叢生的林子間闖蕩一番。
  或許這是命中註定要發生的事,越過道分水嶺的鴻溝後,過往熟悉的記憶將一去不返,這林子的路他不曾走過,量著他頗為自信的方向感,自個就往那沒人走過的草徑裡開路,怪了今日怎如是大膽,一改疑神疑鬼的個性,怎說一股追逐冒險的熱血湧上心頭,說不透這奇妙的想法,身體附魔般一步著迷半里多,由不自主地栽進迷途漩渦的引力裡。
  漫著不規律的步閥,心神似繫恍惚懸鳥,遽然腳趾一痙攣,彷彿踢著一沉甸甸的絆石,驚怪這啥來的礙腳,似響還休的古怪敲擊聲,更惹心中的共鳴,怪了,這石好生命似故意引他注意,誰在呼喚他,是錯覺吧,悅耳音律在腦裡綻開,卻不透過耳蝸裡作實際聲音的傳遞,他順手去拾起那石,又來一絲微小電流穿過穴脈,螫著手指顫抖,一般電流讓手掌張開,這古奇的感覺卻使指爪愈握趨緊而非扔掉石頭,或許好奇致使吧,思藍是自己如許解釋。
  「該不會是什麼隕石吧」,他感到十分興奮,看到地上一顆怪怪色澤的石頭,上面布滿了青苔跟泥巴,這顆石頭看起來,很像是某種稀有寶石,但又不太像,拿面紙將輕拭它拂去塵埃。
  「哇真是個好寶呀!」思藍從小到大喜歡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愈是奇怪的稀奇古怪叫他愈是喜歡,有次從非洲帶進來了一塊礦石,在海關通關檢查隨身行李時,機器連番發出嗶嗶叫,還被檢查出有異樣金屬不准通關,那礦石就這樣被沒收去了,被海關拿去化驗,過幾天後報告出爐,竟被告知是塊含有放射性元素的鈾礦石,於是用不著說就被沒入了,雖然拿不回家,卻感到萬幸,不然整天放在床頭,可會得癌症、白血病之類的可怕疾病,想到就頭皮發麻。一段時間後,經歷不同心念也不同,鈾礦呀,說不定在黑市可以賣個幾百萬呀,或者送給討厭的人,祝他生病之類的,嘖嘖,那時我的想法真是有夠邪惡!現在對於這顆看似寶物的石頭,衍生諸多想法,有了上回的前轍之鑑,讓他覺得很不放心,手上這寶石若含有放射性該如何是好,但又覺杞人憂天,想想從小念到大,讀過那麼多閒書,從不知道台灣有探勘過放射性的重金屬礦脈阿,那自己大可放心,沒錯,這次不是從非洲隨便撿來的,福氣啦!他歡喜跳躍式地走回車裡,愛亂撿東西的思藍,覺得這次沒有白來,透透氣外還另有所獲,這寶滿足了他的收藏的興趣,雖然氣溫有給他冷到,但值得啦!
  那晚急忙地開車衝下山去,小心翼翼將珍貴的寶物,擺在房間的桌上,仔細摸摸它,端看它,愈是喜歡,但他觀察到表面上有附著些汙垢,隨後拿起砂紙,對略為橢圓的「東西」加以輕拭,除卻一些苔漬,其表面隱隱約約呈現金屬光澤,他試著再用自來水去沖一沖削屑,更使乾淨俐落些,意外地居然看到外表有69的符號刻著,這是啥,有點給它傻眼。
  「XD,原來是人造物。」思藍不悅神情有點難看,他發現這寶物根本就不是天然物,表面被琢磨光滑,好似有人刻意刻蝕過的,材質是玻璃還是金屬仰或其他,一時辨別不出來,思藍頗為不樂,還帶有掃興味道,搞來搞去,原來撿來沒好貨,天下沒白吃的午餐,這石頭就根本就不是顆寶石,更別談可以到黑市賣得一個好價錢呢,從小認定自然就是美,天然的尚蓋讚,深根蒂固他愈想愈氣,總覺得在台灣檢到的人造物,一定是玩具,品質也不會好到哪去,要是讓他給找到Made in TaiwanMark,他肯定會把牠給丟出去,於是身體由「亢奮狀態」跌落谷底,負向回饋全然出現,身子累得不得了,他索性把「寶物」隨便擺到一旁去,翻身倒頭就沉沉睡了過去。
  當晚,他睡得不是很愉快,頻頻作夢,頭發疼地很,也不記得那麼多一連串的夢中,有過什麼夢境了,他早就沒把昨天撿到什麼東西當作一回事,醒來無所事事還賴在床上,本來有工作時會知道緊張要去幹嘛,但現在睡到自然醒,每天要醒來也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於是就繼續作白日夢睡懶覺去了,愈睡愈頭疼,心情也愈沮喪,他在夢中遊歷,被一個蒼涼的月下荒木孤獨之景色所吸引過去,那一片荒涼廣漠,氣溫還極度嚴寒地不得了,那是不屬於台灣的景色,但卻真實感覺低溫的壟罩,依稀可以聽見狼嚎。
...
  「奇怪了,怎麼夢到不熟悉的地方,該不會是我想出國去玩吧,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這是思藍對夢兆所作的一番解讀,都怪自己過去生活太過平凡了,天生愛冒險的他,怎麼忍受自己過得如此安逸,毫不上進的想法,此刻讓他工作多年來,所壓抑的情緒全部爆漿出來,在自己給的特別的長假裡,不去好好地玩怎麼可以,為了不枉此生,徒耗青春,他決定一舉實現年輕時的夢想,定到人煙罕至的地表那,來個驚天動地的大冒險(可能是多啦A夢長篇漫畫看太多了,或者是想出國玩玩的藉口而已),翻開報紙查閱哪個旅行社有Special的行程(該不會還要附帶泰國浴的服務吧),第一眼就瞧見那斗大的新聞標題,老共在西藏的火車就快通人了,想到以後質樸的西藏被人們開發以後,是不是原始粗曠的景色都蕩然無存了,是不是世上每個角落裡都不會再有無人探尋過的魔境了,他左思右想對這想法存有困惑,去到那低生活水平的地方,會不會不適應呀,猶豫不決時,餘光發現一個異常現象,引起心中一陣悸動,是看傻了眼不成。
  斜眼望向那石頭,發現身旁桌上的雜堆中,那顆撿來的石頭依然發出莫名的光芒。
...
  居然發出亮光,嚇他一大跳,這時好像是活體像似向他表達示意一般,他慢慢地挪去拿來瞧瞧閃爍的光芒,看著看著也瞧不出這人造物哪邊裝有燈泡,連LED的埋管都沒有呀,眼皮在跳動得讓眼睛好疲倦,覺得眼睛好昏好沉,恍忽之間打瞌睡了過去,攤在報紙上,又夢中,閃現一個光景,同樣的的荒景,為何同樣的夢會愈見兩次,醒來後,卻對西藏有一種莫名的想法,直覺夢中的荒景便是在西藏沒錯,自己就像是離家多年的遊子,一股鄉愁湧起,奇怪了他自己對西藏的人事物素昧平生,何以今日燃起這般熊熊想法,第六感告訴他,在西藏的未知角落裡,有著一定要去解的迷惘面紗,憑這份感覺,驅使他要去那裡了,他下了決定,要去中國西藏冒險一番!
  他馬上向旅行社詢問,有否西藏的自由行程,了解的結果最快也要下下禮拜才能出團,好呀反倒可以慢慢籌備。為何他要自由行,這是思藍玩樂的天性,一想到出國玩去跟團還被綁死就受不了,如果能一個人自由自在多好呀,便立即刷了個卡,買個機加酒的行程,自個去那閒晃不是挺好?決定好計畫後,接下來這個空檔又無所事事了,想了想,過去這些日子以來,不是讀書,就是工作、談戀愛或是打電動,生活雖忙碌,卻騙自己過得很好,其實不是他想要的,窮忙沒時間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如今有閒錢有閒工夫的他,時間一蹦太多了反而讓他不知所措,就好像未規劃好退休生活,也不知如何安排有意義的活動。
  自從工作後,能放鬆的休閒的時間就是看球賽了,王建民在大聯盟的傑出表現,讓他開始喜歡上棒球,最近新聞炒得火紅的棒球經典賽,吸引他的注意,便心血來潮轉開電視來看,畫面剛巧出現經典賽的實況晚播,是中華對上日本,想當然爾比賽結果不用說日本贏,一個打假球的國家跟二軍制度的國家,不用比就知道是一面倒的比賽,雖然生氣自己國家很肉腳,但也不至於肉腳到輸給棒球剛起步的對岸吧,心底不是滋味,但反觀亞洲的勁旅日本而言,總覺得實力不錯,於是熱血的他,馬上明白閒錢該如何用了,便衝動跑去簽賭了,看棒賽還是要簽賭才能增加比賽的張力,可不是拿著棒子在現場喊爽到不行而已,跑去地下錢莊,簽下日本會拿冠軍,大賭特賭了300萬,這場豪賭的刺激,已了他腎上腺素分泌的快感,有一股上癮的陶醉,一不做二不休,決定身體力行到美國去看看球賽,那時亞洲區比賽積分,日本已篤定打入第二輪了。
  「去買個機票去。」思而不行則怠,思藍便是這般夠衝夠猛,連考慮都不用考慮,身體力行去蠻幹,這不計較後果的行動者,打去航空公司訂了後天的機票,好讓自己前往西藏之前,打發一下這段過渡時間。
  隔天晚上亞洲區總決賽開打,怎麼日本跟韓國的對戰,不知搞得日本還被嫖悍的韓國強暴啥,還自己的領土被插國旗,眼看不對頭自己投資的大錢就快要輸光光了,這情何以堪,唉,飛到美國當渡假好了,好好散散心,真悔恨當初亂簽賭的結果,一生積蓄都快飛了,開賭盤的組頭應該現在都抓去關才是,然後看看警察會不會還他本金,這有可能嗎?死馬當活馬醫,研究經典賽奇怪的賽制,也沒有說日本金主輸一場韓國就會輸了了,日本還是有拿到冠軍的可能,如果拿到冠軍,少說可以撈個1000萬,他心底打著如意算盤,其實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另外還惦記一事,感覺毛毛地,這兩天,他睡得昏昏沉沉的,品質很不好,一直發亂作夢,夢到那高地的蒼涼荒月,如地獄般場景,思緒五味雜陳,那是夢中西藏的景色嗎,怎說暨期待又怕受傷害,這般困擾持續著發作,好讓他生厭煩,明明只有自己一個人在房間睡覺,但總覺得旁邊多著個人似的,他從睡夢中驚醒,望眼周身,只有那一顆撿來的「石頭」而已。
...
  「對了那天撿到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拿去跟朋友研究一下。」
  他不喜歡這國產人造物,還煩得害他睡眠不佳,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找人檢測一下,看到底是什麼碗糕,希望不要有放射線物質才好。
  沈柏威是思藍從小到大的好朋友,也是喜歡蒐集一些稀奇古怪的寶貝(說穿了是垃圾居多),兩個人經常比賽看誰收集到什麼好寶,拿到寶後總是要互相炫耀一番,像伯威上次在e-Bay挖到個金像獎小人物,是1973年度的奧斯卡所頒發的最佳剪輯獎,那可是伯威花了100萬元才標得手的,然而卻被思藍調侃說。
  「這種人造物不值錢啦,自然的東西尚蓋青,渾然天成的東西才值錢。」
  思藍是比較喜歡蒐集一些礦石阿、化石、骨頭沒有的,甚至一些花花草草,而柏威則相反,就偏蒐集一些人造物,或許思藍認為沒價值得「東西」到伯威手中,說不定他會把大便看成黃金呢,哈哈。
  「你看這到底是什麼鬼玩意兒,不賴吧,昨天在合歡山上面撿著的。」
  柏威眼睛發亮,伸手過去拿著把玩,眼珠子好似快掉下來,瘋著了迷,一刻也不離手,果真被思藍猜對了。
  「這真是個奇寶,你看看喔,下面這層灰垢,依我看來也有幾十年歷史了,這個地方寫出69,我在猜想會不會是1969年的東西,就等於民國58年,那時候台灣工業,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精緻的寶貝,極有可能是美軍所遺留下來的。」
  伯威對骨董的歷史可說瞭若指掌:「那會是什麼呢,是發訊器,還是,...該不會是炸彈吧,兄弟可不要亂嚇我。」
  思藍一臉驚恐地回答,這石頭被柏威說成軍隊裡的,他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炸彈,難道上次撿到鈾礦被放射線殺死的細胞還嫌不夠,怎麼老是都會撿到像這樣驚悚的東西咧。
  「應該不會是炸彈,如果是炸彈,它表面不致於琢磨地如此光滑,像這上頭的精緻符號,看似是精心雕刻的,再說製作炸彈的兵工廠,是不會那麼費心去修飾像這樣的炸彈吧,爆炸完都沒了,怎去徒費雕工。」
  思藍在旁點點頭,放心下來,柏威好心安慰這快崩潰的傢伙,不然每次都遇到那麼倒楣事的思藍,肯定會往陽台外縱身一躍,「你看這邊」,柏威頓然發現其中的異樣,這似圖案,投下日光燈的反照,反射出一縷縷紅黃相間的橙色光束。
  「多麼精工細緻呀,這是什麼圖樣,很像符號似的,卻不是英文,倒像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
  柏威看著那69的符號,好像會隨時間伸縮似的,到底是不是眼花了,柏威搓揉著眼睛,該不會是「有機」文字呀,內心充滿不安,卻愛不釋手捧著,就像小孩子第一次拿到玻璃珠那般好奇。
  「這裡有一個按鈕的功能,我來按看看。」柏威發現一個圓形刻蝕,按奈了老半天,就不見壓下去,沒什麼反應。
  「你多借我研究一天好了,我明天理出頭緒再還你。」
  看來柏威對這小東西產生了興趣,簡直無法再交還給思藍。
  「那好,就多借你幾天好了,我明天打算去美國看棒球經典賽,幾天後才會回來,不然乾脆送你算了,我也不喜歡人造物。」
  看起來柏威在手足舞蹈。
  「你就仔細研究看看,看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柏威喜出望外,這可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不是嗎,思藍也沒有介意這光彩奪目的寶物,直覺得這東西很陰森,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悚異,感覺如此奇怪,心裡卻說不出所以然來,願主保佑這位好朋友,希望他沒事才好。
  「那太好了,就讓我好好的研究吧。」
  威柏喜出望外,他對於精密的機器總是愛不釋手,他在工研院上班,對於機械電機等精密儀器特別感到興趣。
  「那我就不打擾你,你慢慢研究,我先去準備明天要出國的行李,再見啦,回來可要給我看研究報告喔。」
  思藍的心早想去看球賽順便去北美玩,心早就飛了,思藍走出門,柏威也不來送客,他肯定是迷上了那石,覺得那石跟柏威很匹配。
  「嗯,那你趕快去準備,掰掰,順便幫我門帶上。」
  柏威這個好奇的小孩,喊著回應思藍,頭立刻回到那「東西」上,直盯著那個「69」人造物端詳清楚,專心地很。
  柏威的家裡充滿了各式骨董,特別是喜歡蒐集5060年代的東西,像是打字機、軍用電報機、飛機上的儀表、船上的羅盤等等,都是愛不釋手的寶貝玩意兒,他可說是個電機、機械及微電腦的奇才,常常跟思藍講說他已經秘密完成了鋼彈戰士或變形金剛等的關鍵技術,只要自己有錢有閒,他就可以造個機械人出來,但除了思藍外沒有人相信,但思藍卻堅信不已,從小就認識柏威的思藍,可從頭到腳都佩服這位發明天才。
  伯威家裡堆放著許多檢測儀器,例如顯微鏡、測波儀、核磁共振儀應有盡有,連醫院內的超音波檢視器、肛門內鏡他都齊備,忙著這些玩意可沒時間交女朋友了,因為那些寶貝就是他心愛的老婆了。他家若有空閒的地方,肯定都被他各種人造藝術品擺滿了,思藍常對他說:
  「你怎麼有錢買這麼多儀器,我看至少有上億價值的設備在你這裡了,我看你只要搞搞拍賣,月入百萬應該不成問題,看你也用不著到工研院辛苦工作了。」
  思藍每次踏進伯威家,總忍不住要多訓斥個好友幾句,好朋就該救救他。
  「那怎麼行,這些都是我的寶貝。」
  柏威的東西每每只進不出,家裡都快變成博物館了,也許有一天他的願望會實現,蓋個博物館當老闆,只是還沒開成博物館前,恐怕家裡早已成了一個大倉庫了,不如把家裡拿來開五金行或廢鐵工廠,那還比較有錢途呢。
  真不可思議,一個上班族怎麼有能力買那麼多東西,何況他家境也不算豪門,他每每跟思藍講說這東西100萬,又那東西1000萬的,讓思藍好生訝異,但思藍心底明白,那些數字都是伯威吹噓的,他總喜歡逛垃圾堆(人家是御宅族,他可是御垃圾族),常常到二手店去殺價撿撿破爛,被鄰居封為拾荒大王,有時看到廢棄的房子,心頭便湧上好奇的火花,進去冒險收刮一番,若是少人進出的豪宅,就偷雞摸狗地流連附近徘徊,夜宿晚歸的女子都還以為他是變態不成呢,他會拿個石頭將豪宅玻璃敲破,如果一個月後玻璃沒人修,嘿嘿,依據破窗理論,沒修窗戶的建築肯定沒人管理,那裡就是他下手的好機會了,這樣的行為,那他豈不是小偷不成,至於是思藍好友的關係,他也沒有舉發。柏威這傢伙可什麼都撿,游走在法律邊緣,連工研院擺倉庫報廢的儀器,他都也拿回家,一些剩半條命的精密儀器,還真的給他修好了呢,知情的人,都覺得他真的是蠻天才的。
...
  柏威忙到深夜,還是不覺厭倦,當他發現時針已走到了三點終,意想到明天上班可能會沒精神,便毅然決然地決定明天請假好了,是該好好研究這東西,用顯微鏡端詳,顯微下輕擦拭後的表面,可是光滑無比,他從來沒見過這種複合金屬,能夠抗刮、抗磨的,他臨時起意在垃圾堆翻出來,一把挖油井用的鑽頭給他用力鑽,但頑石仍不為所動,就算是鎢合鋼也沒有那麼耐磨呀,難不成是變形金剛帶來的外星金屬不成,柏威心底詫悶,關於石頭發出鑽石也沒有的奪目色彩,到底是什麼成份,想刮一些屑屑起來都不行,該不是不屬於化學週期表一員的元素吧,理說應該是質量超大的金屬,又不嫌重,卻透露出重金屬光澤般異常迥怪的光彩來,這違反廣義相對論吧,這下連號稱鬼才的他也搞不清楚(也許連愛因斯坦都搞不清楚了)。
  怪哉,它這個形狀上面是橢圓沒錯,但下面似乎略為長圓形,就像是設計用來擺放桌上用的文鎮,冏個頭Orz,這形狀也好像不怎麼固定,稍有點改變,柏威可是科學鬼才,科學所追求的嚴密精神下,用肉眼就可以觀察出那尺寸細微的變化,但這東西太誇張了吧,昨天看是橢圓,今天就換個形狀,真不可思議,難道是液態金屬,瞧那發出紅黃光芒的地方,還有那符號上,好似又有像玻璃屬性,是成透明狀,這種奇妙的材質,質地如斯堅硬,怎麼敲也不碎,真不可思議,連放在質譜儀下,愛怎麼測就只能測到它上面所附著的拉基成分而已。想辦法用力刮個碎屑下來,再怎麼再去用電鑽去鑽,它就是絲毫不為所動,手還快被反震動麻痺了,然而時間已經悄悄地走到太陽露臉的曙光之時,疲累的眼皮早已癱了下來,那石頭的形狀又似乎改變了。
  「先睡一下,下午拿去工研院照照X光吧。」
  柏威如此想想,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東西,該不會是來自外太空吧,是外星人的東西嗎?我看那個69,也許不是真的是69,那69的尾巴好像互相捲在一塊,這...這真是意想天開,也許69是某個符號也說不一定,柏威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頭痛竟然睡也睡不著了,於是沖了一杯咖啡喝,往工研院去了。
...
  思藍此時在飛機上,剛剛聽到日本打入準決賽的消息,他高興地很,也許分手太久沒碰女人了,公海上的法律又不限制性騷擾,索性摸了一把倒茶空姐的屁股(打從上機就發現,怎會有個美若天仙的女人,深覺此人只有天上有的尤物,怎麼想都不對,該不會坐這飛機,目的地是往天堂吧),不知道怎麼搞的,空姐沒叫他色狼,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搞不好飛機飛上天,宅男的好運也跟著上天去了),以前想想這道德禁臠的世界,限制來限制去的,那自由的意義根本就蕩然無存,古代的世界如果太放蕩,大家就想用宗教來約束,太壓抑的結果,就會產生文藝復興般的放浪,然而現在,造就成了法治的社會,思想到底是不是退化保守了,雖有藝術家及綜藝界人士對崇尚自由的呼籲,怎不學學巴西嘉年華會般的解脫,社會是該放縱自己情慾,不然社會事件,治安可會惡化喔。
  這空中小姐還真是對現代保守控訴的先烈,摸摸屁股又沒什麼嘛,又不會少一塊肉,性騷擾會有這麼嚴重嗎,這偉大的空姐還對他笑開懷,思藍反而愣了一下,是不是坐頭等艙的關係,空姐總特別親切,是不管如何都不能對尊貴的客人無理吧,以客為尊已是各行各業至高無上的格言,特別再服務業更是如此,思藍又胡思亂想,不該這樣,他覺得空姐偶而也需要客人搭訕,她們空姐總有需求呀,總是想釣釣凱子吧,何況再頭等艙裡,自己恐怕被認作小開吧,或許對他自己特別有意思,於是起身惡狼撲羊,他就是這樣怪怪的人。
  「跟你講,我剛剛聽倒賺大錢的消息,實在太高興了,又看你太漂亮了,忍不住作出無理的動作,嗯。」
  思藍手又再亂來,「嗯,對不起啦」,思藍可不是前去認錯,而是他想把妹。
  「沒關係啦,這種是常常發生,你不要太在意。」
  思藍想說飛機怎會常發生這種事,頭等艙果然是頭等艙:「是常常發生阿!」
  思藍覺得好像不是空姐對他有意思,讓他有些許失望:「妳常常被摸屁股呀。」
  「沒啦,不要說那麼大聲,我說我是常常被搭訕啦。」
  還好這女人不是水性楊花,是個有氣質的美女,思藍暗自想著。
  「那些搭訕的男人,後來呢?」
  「都被我拒絕了。」
  冷空氣凝結了十秒鐘,生理上也乾了一秒鐘。
  思藍開口說:「那我的結局呢。」
  「就一樣囉。」
  「一樣被拒絕呀。」
  「你不試怎麼知道。」空姐笑盈盈地說,也許這位空姐感情也正值空窗期,就這樣被思藍趁虛而入。
  實在太意外了,居然在失戀後,還可以泡到空姐,不對是認識空姐,太棒了,兩個人就這麼交換了手機號碼,思藍還給他把妹專用的名片呢,PS.那名片是昨天思藍跑去印的,上面寫著某某高科技公司CEO,附註身價20億,原來那是思藍用來把妹的假名片,這下思藍豈非成詐欺犯,還犯竄改文書罪呢!思藍的理由是,想說若不認識一個女人,生活會不會太無趣了呢, 就這樣,為了圓謊好成一個緣分,思藍把握機上的每一分鐘,竟然跟空姐談的那麼爽來。
...
  談得津津有味,想法那般相似,好似有種感覺,這一切都是要註定要發生的。下飛機後在機場外頭。
  「再連絡。」
   「嗯。」
  「有空一起去逛逛街吧。」 
  「好阿,明天早上我有空,來找我吧。」
  思藍轉過頭去,暗爽地往空氣中揮了幾拳又從地球表面上跳了起來,暗想:「太棒了,太舒服,太過銷魂了呀。」
  他轉往天上大喊:「爽。」只是聲音還留在喉嚨間,忍住,從以前無數把妹的經驗看來,小不忍則亂大謀,可不能嚇著辣妹才好。
  思藍回過頭來跟她說:「好我明天,十點會去找妳,在飛機上服務一定很累,可要好好休息才好。」
  思藍又回復他那般溫馴斯文的感覺。
  「嗯,就這樣,那掰掰囉!」 
  「掰掰!」,思藍送給他個飛吻(這未免太過輕浮,太得意忘形了吧)。
  思藍在空姐小月住的飯店道別後,內心雀躍地招了招呼計程車往自己的飯店去,想著明天早上帶她去逛街,順便帶她去飯店開房間,喔不,帶她去看經典賽的球賽,如果日本贏球,就能喜上加喜,實在太棒了!但事情沒想像般那麼順利,也不是天天都在過年的,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身陷在一個洞窟之中,還有幾張鬼面具凝視著他,在每隻鬼臉的眼睛窟髏裡,都有雙銳利的眼神盯著他,讓他毛骨悚然,他試著伸手,卻看不到五指,而鬼面具的輪廓卻是清楚,想閉眼都沒辦法,好像有人用牙籤撐住自己眼皮似的。
  在遠方深處裡,有泛著藍光,似乎是人的黑影,背著光慢慢走來,鏗鏗鏘鏘,當聲音愈來愈大時,愈是緊張,鬼面也相形靠近,身上每條肌肉似乎更加緊繃,猶如身上枷鎖批在身上,將他愈捆愈緊,痛得喊不出聲音來,連叫的力氣都恐怕沒有,因為覺得喉嚨內好像有塞滿了東西似的,如此難受,漸漸地,那黑影靠了過來,前方驚恐地出現,五隻眼睛。
  哇~~,思藍放聲大叫,激動地拳腳猛揮,過了一會兒,才能放鬆心情,緊握的雙手才得以鬆開,是個可怕惡夢,極其詭異的惡夢,他從來沒有作過這誇張程度的黑暗夢境過,這讓他全身冷汗直流,恐怕要回台灣要去收收驚才行了,濕滲滲的手,找來手錶,卻發現已經是早上九點鐘了。
  「慘了,忘記約會了。」
  他趕緊去沖澡,洗去身上的汗味,洗著洗著,怎麼在左手臂上烙印了一個符號,他恍然大悟,是前天那個怪東西上的符號,像是69緊捆在一起的符號,那是不是上次去合歡山撿到哪不潔的東西讓他卡到陰,那上面不是有著相同的符號,他全身全然不自在,想用力洗去那個紅黃色的標記,但怎麼洗也擦不掉,他感到異常毛骨悚然。
  「被鬼附身了。」他一臉愁容。
  「你怎麼臉色如此蒼白。」秋月問他,秋月是昨天認識的空服小姐。  
  「沒事,只是有點疲累,昨晚調時差,有點睡不好罷了。」
  他伸手撫著額頭,手臂支架在餐桌上撐著,不過片刻間的恍神,他立即體認到現在的時刻對他是有多麼重要,又免強將精神免強振奮了起來,臉上刻意擠出陽光的笑容。
  「沒事,我們去逛逛街吧。」
  他當然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不要勉強,我看你身體要緊,要不要回去休息。」空姐關心起他來了。
  「你看我這樣有事嗎?」,思藍學起健美先生展示肌肉的搞笑姿勢,時而學起麥克傑克森月球漫步的經典舞步,說明他不是不行,是真的很行喔。
  「呵呵,看你這樣,真是有夠頑皮喔!」,空姐摀著嘴巴揶揄著,思藍轉身對他打個啵,又是麥克傑克森的經典動作,抓鳥...
  思藍帶她到處逛高檔的服飾店,思藍為了裝作他很有錢了樣子,刻意買了許多的名牌服飾給他,漸漸地,空姐秋月的小手也勾著思藍的臂彎(把酒店小姐還不都這樣子把-_-)。
  「我說秋月呀,妳喜不喜歡看球賽啊!」
  「是什麼樣的球賽。」
  「棒球經典賽呀。」
  「那不是最近很炒的紅的那個球賽嗎?」
  「你知道呀,就跟你說,我手中剛巧多買一張票,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其實思藍只有一張,另外一張就算買張黃牛票也願意。
  「好阿,不過聽你說是去聖地牙哥看比賽,離這(洛杉磯)很遠耶。」
  「沒關係,我們開車去。」
  思藍何時變得跟凱子一般的闊少爺,馬上就去租了一部凱迪拉克的敞篷車,領著秋月奔馳而去。
  「我沒坐過敞篷車耶,別開那麼快,已經98哩了,慢一點啦!」
  思藍不是特別喜歡飆速的快感,只是把妹過程中,耍帥也成了一項標新立異的指標。
  「喔沒什麼快啦,不過跟大聯盟投手的球速一般快而已啦!」
  思藍沒是撇頭看看她,驚喜地覺得她的樣子好似女神般,洋逸著長髮,亮麗的外型,伴著有點害怕的神情,是有多麼可愛,讓他愈看愈喜歡,因此也沒減速,調皮地愈開愈快。
  「小心,大卡車!」,這旁邊的勝利女神,轉眼之間成了飽受驚嚇的小女孩,刺耳高頻的尖叫聲不曾間斷,

  說是遲那是快,思藍急速得轉彎,但車子已經被攔腰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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