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藍負責將深受情殤所働的殘月扶進了廎室,也善解人意地跟殘月說明給她寬心的話。
「師姐今日置石任務害你沒辦法完成,我也負有一部分責任,這點待我向道長說明,請您放心。」
「師妹有關這件事,師父千交代萬交道就是叮嚀不可有誤,是為姐的疏失,儘管遷就於我,你不必負任何疏失。」
「不管如何,我們明日再一同向道長請罪。」
思藍說不過殘月只好陪她在身旁,一同入睡,可是思藍心想這事等罪大,殘月到最後一定是一肩扛起別無旁戴,但思藍覺得錯不在她,決定偷偷爬下床,再輕悄悄地扣上房門,遂往道長練功之所,怕是道長怪罪下來殘月姐姐會一肩扛下,
「稟報道長,殘月姐姐今日因事耽擱,沒完成道長囑咐之事,但錯不在她,那是我找她談天,讓她忘了時辰,沒有能將瑩石放置於湖底,那可否待明日再放,弟子就在這裡給您磕頭謝罪。」
思藍認真地給磕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鐵頭功夠硬,居然可以瞌出響石聲,思藍這兔崽子,還以為碧霞道長高高在聳石之上就可以不察,眼睛又沒有長在石底下,乾脆拿起兩顆鵝卵石互擊算了,無巧不巧碧霞道長就是練得一副通天眼,巨石底下的孽徒囂張行徑瞧得一清二楚,不火上加油才怪。
「到底為什麼,我千叮嚀萬交代,說這事有多重要,你們這些女徒弟就一副吊兒啷噹不當一回事,放石之事乃需在精準的時晨作精確丈量,乃相當費工,如此我才要求ㄧ日就只能擺一石,難道這麼小的事都辦不好,真是氣殺我也。」
思藍想不到道長竟勃然大怒,生這麼大的氣,可嚇著了思藍,這事態如此嚴重,他態度急轉直下,可是真地嗑下頭來往巨石裡搥,頭殼壞掉撞石壁,這等頭痛滋味可不能言語。
「道長小的不知道這等重責大任,不知者無罪事殘月師姐沒提醒我呀,不過還是請您原諒殘月姐,她今晚真有不得已苦衷,如說明天我隨她一道去,我們ㄧ日便可放兩石,差個一天應該還可以補救吧。」
思藍孬種,想到如被體罰就害怕,他看過所謂的西湖派體罰方式,無不是穿身脫光綁在樹幹上任人「奸視」,喔不任女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看她如何撒尿掉屎的全都在一根樹幹上,那任誰都會覺得那無非是嚴重的羞辱,但若輪到思藍體罰,光天化日下胯下懸吊一只肉槌,那又成何體統,又如何不被剪掉才怪,禁不起寒顫不停疙瘩掉滿地,但只能假裝沒事,其實內心害怕地很。
道長的通天眼瞧見思藍有在反省,就拿她女人月事生來的脾氣也稍稍緩和了些,緩緩道來。
「你可知這事之嚴重度,如明日又能如何,黃道三垣二十八宿天天上星座方位全都偏移了,又如何置石,你說看看,我看妳也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不過我這麼掐指一算的話,你們兩個罪人不知道幸還是不幸,這剛巧給你們碰上了歲星逆天而行之時日,況且今這只石又剛好尋歲星來校,所以這幾天還可以丈量歲星軌跡來重新置石,好吧,今日錯放石子之事為師就不再追究,倘若再錯過,則無以校調妥置之機會,再有任何閃失,我決對會重重懲罰妳倆,有沒有明白。」
思藍學過一點天文學,知道歲星就是木星,逆行是指地球公轉時追上木星所得到的天文景像,真是太幸運了,剛巧今晚的置石就是依照木星的軌跡來放,所以木星還會再重來一次運行,又可再擺一次,那可福星高照地很呢。
「弟子不敢有分毫閃失,門生絕會格守道長命令,必定完成這擺石工作,不然切腹以示負責。」
思藍不知怎來抖出東洋人的把戲。
「切腹,什麼是切腹自殺。」
思藍在巨石底下比手劃腳說明,居然道長都知道,他這下總算學乖,不再賣弄小聰明,道長神通廣大,看不到她卻看得到自己。
「喔,是拿刀劃破自己肚皮喔,那腸子都掉出來了,比砍頭還噁心,我們女人家不做這種事,可免了吧,那好算你有誠意,就叫殘月明日教會你如何擺石,若不能如期佈陣,這整件事將會前功盡棄,要再佈這陣,得等一甲子輪轉,如真要這樣,我絕對會重罰妳們兩個,不像今天那般簡單,下去好好去反省。」
碧霞的口氣轉為嚴厲,看得出她對擺石之事有多重視,思藍想不到這事態如此嚴重,乃氣餒地離開了,但不過走了幾步而已,卻有不斷地思緒浮上心頭,他略加思索,道長要如期佈陣,究竟是為了什麼,教中秘密嗎,咦,該不會與湘陽派如出一徹,尋找教中鎮寶呢?或許西湖湖底會藏什麼天大秘密,讓本來就是尋寶痴人的思藍大感興奮,本想說月餘來苦思無路,連開口說服道長同盟的機會都沒有,但如能剽竊寶物,那寶物可跟手上這只銀鐲,都否藏著驚人的神力呢?這下思藍可興趣地很,吐蕃深宮裡盜寶還沒得到文成公主的教訓,這回又想做偷雞摸狗那尋寶獵人的事了,不過看來他心意已決,決定冒險從碧霞長身上透露些口封。
他屏息斂氣,藉銀鐲的神助,輕功一躍偷偷上了巨石頂,頂上亂石堆積,平台高築,石桌石椅涼亭請寢宮一併俱全,生活機能一併俱全,且徐風宜人神清氣爽,不失一個修身養性練功的好場所,如果思藍能在這山崖上待個一年半載好好練功,武藝定然精進不少。
思藍鬼鬼祟祟地,偷偷尋找碧霞道長的蹤影,只見她閉目盤坐在塊平石上,手中玩撫著顆石頭,那懷中石頭似水晶球模樣,散發出瑰異的光澤,而這周遭的空氣卻有異狀,忽冷忽熱的,而影響這變化的源頭,卻明明白白地指向打坐之人。
思藍在暗中查看,不敢貿然豬突就怕亂了分寸,這耐心等候,突然情勢有所變化,道長手中之石漸漸化為透明,發散出螢光澤澤生輝,一時間碧霞道長臉孔浮現,洒然吃驚,她眼睛是睜開的,眉清目秀,是個美人兒,須臾,這光芒便消失了,思藍頃刻間看得入神,卻忘了這光芒灑落的四周,是否照明了思藍的狐狸尾巴,思藍可期望自己不要被道長發現才好,但總非人意,道長脫口而出,
「來者何人?」
思藍驚惶不已,連忙滾出來磕頭謝罪,「女弟子螢蝶,出自於好奇,好奇道長聲音宛如黃鶯出口,是否年紀跟自己相仿,便想知道長容貌,不請之請才爬上石來,道長當真是美貌如天仙,驚為天人,弟子罪過,希冀道長網開一面。」
「你可真大膽,妳就不怕好奇心使妳喪命嗎,說妳是怎麼上來的。」
「弟子從小追隨李大將軍,他教了我一身好輕功,所以..就。」
思藍一時胡掰瞎掰,想到月前才剛見到的那文成公主姘頭李靖,便隨口亂說。
「妳這輕功可真了得,我花了十幾年功夫才練成,才登上這個月光頂,但不是隨便人都可以上來的,這裡乃為西湖派聖地,若不重重罰妳可不行,你可之罪?」
思藍聽到要重罰,那可不得了。
「女弟子剛入本教,諸多教規並不熟稔,此次弟子無意前來聖地,誠屬無心之過,道長一定要寬恕小女,網開一面請求見諒。」
思藍猛然磕頭,如果不是他練成了鐵頭功,那他化妝得白淨的額頭怎又無絲毫血漬。
「那不可能,本教有教規,如不立信又何以成教,本教規乃我曾祖母所訂,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如今你犯下大錯,本要監禁一輩子,那好看你誠心份上,我待你寬容些,讓你面壁思過一年僅此而已,好讓你知錯悔改重新做人。」
思藍一聽到將被禁足一年可兩眼發昏,如果有這如果,那不是什麼事都別作了,別說同盟一事了,就連要跟秋月、張敏這兩位粉紅知己返回現代都不能了,唉,道長要留我在這裡受苦受難,可沒好受。
「師父,你忘記我明日還得幫忙殘月姐擺置石頭,如我被禁足,要如何幫忙。」
「那就待你完事後,我再安排妳服刑入監,這幾天你就好好收拾心情,讓心總有個底。」
思藍想說碧霞ㄧ點都不給情面,不過幫殘月一事說不定可以趁隙逃亡,但想脫逃之事仍有慨然心悸之餘,萬一逃走牽涉叛教之事,肯定教主不放過,必定天涯海腳追殺自己,聯想想起電影中黑社會情節,通常金盆洗手之人肯定沒有什麼好下場,他得另尋他計。
碧霞看他賴著不走也不知道在幹嘛,便出言催促,可是思藍瞧見聖地上這些奇特石頭,頓然間心頭勃生一念,走到這關頭只得ㄧ試。
「師父,弟子練有一技,不知道可否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虧你想得到,是什麼倒是說說看吧?」
思藍急轉生智,從地上拾來一粒石,連忙使來達摩寒氣灌入其中,說也奇怪這石子發出如像月光石般碧綠生輝,他再遣這石置於道長身周,致使道長感受前所未有之強烈寒流,乃讓碧霞乃心中大悅。
「妳這奇術可好,剛巧驅我練功來的熱氣,叫什麼來頭的,又是誰教妳的。」
說也奇怪道長雖為女身卻鍊就瓊陽熱功,怪不得她只著一件肚兜,看起來性感又吸睛,原來她練功火氣大,剛巧思藍徐來一陣冷風讓她沁涼如水,怪不得心情大好,思藍知道這回有救了,連番按讚,
「報告道長,這門功夫乃是達賴推手,是唐朝李靖將軍教我的。」
思藍胡謅一番,想說李靖大人名滿天下,端出個名堂嚇嚇道長也罷,或看看道長是否會對李靖感到興趣。
「李靖是誰我不認識,不過我倒是對妳番武功很感興趣,小輩你可知了這月光頂上何謂本教禁地,月光頂可不是隨便亂稱的,是因為頂上的這些石子格外特別,這些石子乃為天上聖石,跟天上的星宿擁有著相似成分,我只消用冷熱氣息灌注於聖石之中,便可讓他們成為真正的星宿。」
思藍想說,此言差矣,天上恆星都是些氦氣,氫氣巨大的燃燒天體,哪可能是這些矽砂成分的固態物質,這些民間傳說倒不用真信,不過若說要幫道長練石,那可好辦,
「妳每晚前來幫我鍊石,妳運寒氣,我運熱氣,這樣我大可抵小不少功夫。」
「道長如能允我將功贖罪,我定全力以赴不讓道長失望的。」
「那這樣說罷,我就既往不咎,你就好好幫我,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道長同思藍方為大樂,乃叫思藍連忙磕頭道謝,心中稱慶太好,九死ㄧ生逃過一劫,但可過意不去自己的額頭,腫了一包又疊上一包。
是晚碧霞迫不及待地要瑩蝶留下切磋武藝,提升鍊石的生產力,思藍當然奉承迎合之,練功閒餘不忘與道長聊天,不只是有了天大的舌戰機會,促盟西湖派的未來,還說不定可以套出教中幸秘,這運勢可說鋒轉輪迴扶搖直上。
「弟子必定竭盡所能,分擔道長辛勞。」
「很好,徒兒挺上進的。」
思藍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隨機拾起一石,灌入寒氣,月光石便蛻去樸素外表碧綠生輝,當兒,詢問起道長,
「道長,弟子有一事想請教你,不知您現再可方便否。」
「不礙事,你便說開,有話直說。」
既然道長都那麼說了,思藍早想直搗碧霞懷中了。
「我素聞江南有三大名門教派,除了我教外,另有其他二派,即是湘陽派及虎鬚派,徒兒冒昧,敢問三派之間有何干係。」
碧霞想不到新進門生會有這麼多知識背景,姑且講開探她虛實。
「這件事,你既然有興趣,我直說也無妨,曾祖母曾經跟我談起,這三派淵源,本為同一家,是為太極教,此教乃東晉宰相謝安所創,當時前秦符堅領百萬大軍來犯,若非太極教所調訓出來的一萬北府精兵,在淝水大敗前秦,則晉朝早已覆亡。前秦大軍百萬人眾投鞭即可斷流,吐一口水焉可溺死晉朝軍隊,那時一萬精兵又哪夠,那時太師謝玄武功蓋世,乃用符咒催草木皆為兵卒,北府軍大增四萬天降神兵,太師又威展大法招來風靈、神鶴以擾亂敵方軍心,當時符堅所聞風聲鶴唳,便破膽心驚,留下萬兵長龍獨自揮鞭遁去,那正是太師的傑作。」
思藍回憶起小時候的歷史課本,草木皆兵、風聲鶴唳,還真有這麼一段歷史。
「爾後,太師武功臻至極點,北閥諸國,無攻不克,無間不催,但不知何故竟會敗於慕容垂這支殘兵敗將手中。」
慕容這姓之於思藍而言,好個熟悉的姓氏,那與慕容沖茗茶溫酒閒敘之時,爾聞吐谷渾佛寺裡,那三眼佛像手心包持之物的下落,沖老形容該物乃維繫吐谷渾一國的興衰,他漫天胡扯說他老祖宗慕容垂因此物而飛黃騰達,操石施法焉可讓百萬雄師望風披靡,但又因遺失了寶物,致使曾經在中原叱吒風雲的慕容一族,如今落得偏於一隅,不免不勝唏噓,這讓思藍聯想下落不明的該物,即可能是神物石,或其複製品,有此時的慕容垂當時定是意氣風發。
「不知慕蓉垂哪來的妖術,讓太師十萬大軍竟在一夕飛灰煙滅,太師一生心血付諸東流,他怎不痛心,於是他愧疚隱退,在他潦倒之殘生,不再活躍於政治舞台,乃致力於太極教的發展,經他一番努力,終將道教推展至高峰,那真是咱道教的黃金時代呀。」
思藍熟稔中國歷史,當時五胡亂華中原人士流離失所,道教的重心也逐漸南移,甚至在江南發揚光大,謝玄當居功厥偉。
「後來南朝傳至梁武帝梁衍此人,竟然大力推行胡人異教,即便佛教,乃胡人野心不斷滲透將難,大極教疏於防備,乃叫梁衍竟信了異教,由於他的一呼百應,使得當時人民一心嚮往佛教,而我道教差點淪為神話傳說之流,為了道教中興大業,是時教中乃有三傑,幻君道長、虹寧道長以及臥江道長,此三位前輩英雄遂同心協力擊退眾多來犯的佛教高手,在江湖中揚名立萬,一時間風雲際會本將直搗中原驅除佛教,復我道教,但不知何等緣因生變,三位太師原本義結金蘭的好兄弟,竟為了什麼而反目成仇,一舉將太極教一分為三,三位道長各自單飛另創新教,當時的虹寧道長便是我曾祖母,她便創了西湖派,那幻君道長創了虎鬚派,臥江道長則創了湘陽派,從此三派各自為政,各自一片天不相往來。」
思藍終於明白,三派原是同根生,也明白了為何開陽道人要極力要一統道教,恢復太極教過往之榮光了。
「而我現在所為,便將琢磨月光石置於西湖下,映襯著天上繁星,便是要找我教派中祕密,如果曾祖母說得對,那到時取得寶藏助我西湖派一統道教,完成我畢生所願呀。」
原來碧霞也是以統一道教為志,那麼看來她要再西湖底布石,可見寶物或許藏於西湖中。
「來瑩蝶,我看妳眼睛都快閉上了,這有溫一壺西湖龍井茗茶,色綠、香鬱、味醇、形美,可說是天下第一好喝。」
向來思藍對於西湖茗茶便有所聞,既然道長奉茶,思藍更是不能拒絕,喝下去果然滋味甘鮮醇和,香氣幽雅清高,湯色碧綠黃瑩,神清氣爽,本來就是個夜貓子的思藍可說精神都來了。
花費兩三個時辰,思藍同碧霞終於把一顆石的寒脈熱勁都給打通,那點石化星的工程,可說大功告成,道長當然大悅,准許思藍在寨中,此後不必再做些租活雜事,有空則可隨她練功,或許她要親傳思藍瓊陽十二經脈,這可是灌注熱氣,燃燒烈焰之術,派中只有嫡傳女徒弟可以見習,這份厚禮嘖嘖讓武功痴的思藍拜謝不已,想說那麼好康,又可多學一套門路。
隔日,因為道長把思藍操過頭,於是下令白日任由瑩蝶睡夢去,再換來成一個夜貓子,晚上陪碧霞鍊鍊功,天剛破曉時,這正是思藍入睡的時候,殘月醒來要去負荊請罪,但思藍說一切都打理好了要她寬心,殘月原本半信半疑,最後得知一切為真也大感意外。
思藍因為不用早起幹活,於是睡了個大晚,晚上則隨殘月去湖中擺石,殘月在傍晚時分去叫醒瑩妹。
「瑩妹,快醒來了,你什麼時候變夜貓子了,月光都快曬在你屁股上了。」
「喔,我都睡那麼晚了。」
「對呀,我問妳喔,你昨晚怎麼打理道長的,我錯過時辰放石,她一定相當生氣。」
「殘月姊姊我昨晚請教過道長了,昨日原本誤石之事,剛巧碰上歲星逆行,過幾天還有丈量歲星的機會,那時候在一日置兩石,便可收工唄。」
「瑩妹這種好運可是百年難得一件,但願此後不再重蹈覆轍,不然誤了教中大事,那可罪責不清呢。」
「不會再有啦,道長許我助你,兩人一起擺石,這大事就更輕鬆簡單呀。」
思藍嬉皮笑臉,可樂著殘月一塊兒陪笑,此日殘月已神情自若,不再傷 心慘目,思藍自然也欣喜怡然。
「對了瑩妹,我見你下體鼓鼓的,是不是月經調理不順,經血太多要拿大布裹,要不姊姊調理些藥膳助你排經。」
思藍瞠目結舌感到意外,昨晚看了太多道長裸露的青春晍體,不自覺春夢晚曉,又加上昨晚練功後忘了穿緊身衣帶,讓小弟弟竟然鼓譟起來,趕緊往那兒壓抑,隨口胡辯。
「不是這樣啦,殘月姊姊,只不過穿太多太多而已啦,嘻嘻。」
思藍想到若被發現男兒身,那恐怕只有死無完屍的份了。
是晚,秋月教會了思藍如何校準天象、方位的門徑,這校準過程頗為費時,為了不耽誤時程,於是兩人分別進行各自負責的工作,思藍是用游的,他有星光銀鐲大可使出水上飄,但他可不想讓殘月知道他可以使出水上飄,出自於敬愛殘月,他是晚輩可要謙卑點,不宜樹大召風賣弄技巧,於是他努力地游呀游地,西湖頗大,讓他費盡了力氣,總算到達目的地後緊接著測量渾天方位,依據天上星座將石至於湖中正確位置,由於思藍只懂得西洋流傳過來的星座圖,要他看懂殘月教的古代二十八宿可說要從頭學起,現學現賣完成了丈量工作後,總算喘了口氣,但西湖深夜裡除了跟殘月兩人,還有誰有興致夜遊西湖?
卒然間聞有人聲嘰嘰喳喳,原來是聲音是從岸邊傳來,靠在岸邊水草茂密出偷瞧,咦那不就是李靖文成兩情侶嗎,難道她們把愛巢築在西湖畔了嗎?撞邪了,如果當面被文成女皇糾出,那恐怕沒好下場,他只得學學鴕鳥,沉下身子,僅剩一隻耳朵貼往水面,不要被發現就好了。
「偶爾秉燭夜遊也不錯,那西湖晚風徐徐,湖光粼波蕩樣,可真悠哉,就算仙界說有多迷人,我想那也沒比這西湖好上哪裡去。」
「可不是嗎?這裡景緻真是浪漫迷人,如能與你在此相知相許相守直到白頭偕老,那便是妹子能想像中最浪漫的事了。」
「我也是這麼覺得呢,如果上天允許我們在這長相廝守,那是我李靖此生最大的盼望了。」
聽兩人的談情說愛,讓思藍簡直都要冒出雞皮疙瘩了呢,那兩人相依畏地坐在石上,賞著湖光景緻,好不自得其樂,但這可苦惱了思藍,他仍一動也不能動,就深怕被發現湖面怎多一顆人頭時,下場會有怎麼個淒涼法呢,幸好湖中月光並沒有照到他,湖面水波盪漾也多有瀾蔭遮蔽,應該是不會被看出的吧。
岸上兩人不走則思藍沒有明天,急死人了,等了不知多久了,要是殘月姐姐來找該是如何,若兩人一起被發覺,那可不是牽累到殘月姐姐了嗎。
「靖哥哥,我看時候不早了,我們回房休息吧。」
「文妹,你身子最近好像不舒坦,容易疲倦,要不要給你找個大夫,抓個藥帖子呢。」
「沒關係,靖哥哥,我只是最近有點疲倦罷了,讓我多休息便好了。」
思藍總算給等道她們離開待兩人離去,思藍於是游上岸來,她可不是水鬼,泡太久水,可是會脫皮化掉女妝的,本來以為霉運一掃而空,沒想到她發現一個更可怕的事實,他胸前的兩顆橘子泡爛了,每天思藍都要將胸中的水果吃掉,然後換上當日蔬果一對,時而胸部忽大忽小,怪不得引來殘月關心,要幫他調理身子,但思藍總是藉口總總,說是亂減肥的結果,要殘月不要太擔心,但是胸前的水果就竟還是水果,可禁不起在水中一泡再泡,可爛了這下可好了,煩惱之間,卻有另一事察覺來更形重要,他除去橘子設法精明些,若說神悟石在文成公主手上,說不定她會將此石收藏在他們所居之處,不如跟隨他們去,如奪回神誤石,不便完成了他的終極目標了嗎。
於是思藍開始偷偷地化身為狗仔隊,想說要是有帶來相機就好了,那麼也可以留下證據,狗男女齷齰的抓奸證據。果然,在一處茂密的林子中,發現一個木屋,兩人便開了門便進去,在裡面許久不出來,肯定不事作好事。踹門進去,不了,想說不要壞了人家的好事,其實,是思藍是怕小命只有一條,反正改日趁她們外出再來登門拜訪,還是趕緊回去跟殘月姐姐會合才好。
「螢妹,等你可久呢,你到底到去哪了,事情辦妥了嗎?」
「殘月姐,你不要當心,我可妥善地把石頭放在正確的地方囉!分毫不差,然後我呀,因為貪戀西湖美景,多佇足了一會兒,讓姐姐您擔心了,真不好意思耶。」
「你喔,我看你真的很頑皮,一定是天上觜宿星下凡,看你鬼靈多怪的。」
思藍摸摸自己的頭頂,「不好意思捏,嘿嘿。」
其實他也不知道觜宿是什麼東東,古代的天文知識往後可要多學一點了。
「對了盈妹妳最近是不是消瘦點呀了。」
殘月指著思藍胸前的飛機場。思藍想想大事不妙,橘子爛了忘了填裝,想掩飾過去,連忙雙手交叉於胸前。
「我最近血氣不順,胸前忽大忽小的,多謝殘月姐的關心囉。」
思藍想囫圇地掩飾過去,待回去,一定要去炊房拿兩顆木瓜,不能賭氣,拿兩顆枇杷就好。
「我就是說嘛瑩妹,你還在長大,可要多注意自己身子,不要來了西湖派後,因為思念過度,就少用飯了,姊姊定為你煮個補身藥膳,你定要按時服用。」
「謝謝殘月姐的關心,我一定會多注意的,不過讓姐姐操心煮藥那可免了,我生來天性活潑外向,如果女人的身心方面出了問題,讓我轉成男人,那倒也是件好事不是。」
思藍想說曾喝過殘月姊姊的大補食帖,那滋味又苦又難喝,真說能喝就不要喝,於是瞎掰乾脆轉成男人算了。
「妳喔,如果你真的變成男人,就要逐出門派,姊姊就不能再照顧妳了,看妳怎麼辦。」
「哼,大不了娶姊姊為妻就好唄,咱們一同去作快樂神仙去。」
「你這鬼靈精怪,翅膀都還沒長硬,嘴巴倒怎麼整天耍嘴皮,看我要怎麼修理你。」
殘月笑得燦爛,還追著瑩妹說要捏她屁股,在草地上嬉戲追逐,殘月不小心滑倒,思藍不注意便撲了她身上去,這一突如其來的接觸,讓氣氛凝結了半晌,兩人莫不說話,殘月突然拘謹起來的模樣讓思藍覺得還真是逗趣,而殘月的眼神更帶些情愫分子,雙眼凝視著對方,讓周遭的空氣生成迷情的味道。
「瑩蝶,我們女人家不該這樣嬉鬧的,若讓外人瞧見,不知又會說何閒話。」
思藍紅著臉將眼光從他標緻的身材移開,原本緊握殘月白皙雙臂的手也慢慢鬆開。
「瑩妹,時候不早了,我們是該回去了。」
「是的姊姊。」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不多話地回寨去,那時候殘月在想,她不該直呼他的名子,這是個不好的徵兆,她怎麼能喜歡上她的實師妹,她調整心態,封閉起情感,保持師姊妹的距離才是專業的態度。
此後思藍在西湖的偽裝日子,便過著悠遊快樂的修道日子,那真的需要清修寡欲的體認,心中滿腹的慾火,每晚都要靠自身肉體冷氣機來降溫,不過這肉慾一但在體內積壓成疾,總有一天會有如火山爆發,一發不可收拾,那貴為聖女修持的西湖聖體,恐遭前所未有的空前災難。
思藍現在每晚都跟著殘月到湖邊去置石,然後深夜又上巨石跟道長一起練石,此後,練石工作的積效可快得很,一日兩顆,幾乎進度超英趕美,把年前要完成的業績都給順利地殺青了,是因思藍開始略懂古代的星象推演後,配合他本身擁有的現在天文學知識,使得這月光石的湖水擺設工程,將可以比預定期程再向前推演些,在思藍腦海中的星盤得以迅速擴張,推演出未來好幾光景的天文方位,故一晚校準個二、三月光石可不成問題,這下連道長都嘖嘖稱奇了,推崇瑩妹這預卜先知的能力,可將大半年的工作,集中在這短短的月餘內就可以完成了。
然而,思藍每日酉時還得跟殘月一同至西湖畔擺石去,但卻有件事一直困擾著思藍,每每到湖中游泳,胸前的水果就跟著泡爛,常需隨身攜帶不同的水果好來替換,每每被殘月虧她胸前忽大忽小,嫌東嫌西地,甚至想跟她裸呈相見,扒光她的衣服,她直推說。
「女人家的身體都一樣,有什麼好看的,我有自己的私密空間,還希望姊姊尊重我些。」
但整天防守最後一道防線又怎麼不讓西湖的眾多姊姊,覬覦瑩蝶更多的關愛以及好奇心,再這樣下去,思藍簡直都快憂心死了,所幸,殘月力排眾議,要大家尊重瑩蝶的私密,才讓思藍有喘口氣的空間,後來殘月對她胸前兩粒的忽大忽小也就司空見慣,對她少了女人味的特異體質,也就習以為常。不過寨裡倒是發生多起水果憑空消失事件,還一陣是發起滅鼠行動耶,只不過那些枉死的鼠輩,可都不知罪魁禍首便是思藍。
說那陣子,天氣發熱,夏日炎炎,道長乃把上半身衣衫去掉,詢問思藍。
「我說螢蝶,我灌這熱氣,可真辛苦地很,再加上夏日炙熱,我都可是揮汗如雨下,要不然我教你注入月光石熱氣的方法,我們當可輪流灌輸這熱氣來磨嘛。」
思藍見著道長半裸,乃害臊臉紅,立覺跨下繃緊,痛苦難當,就快不能理性地裝傻,乾脆撲上去一了百了。
「道長這天氣雖然炎熱,但你還是穿上衣衫,不然誰知會不會一陣寒風來襲,道長就著了涼,如果道長身體欠安養病去,本寨群鳳無首,那眾弟子可要無所適從了,道長我隨你練就是。」
好不容易說服道長把衣服穿上,便學起這套注入熱氣的武功,這乃炎皇大法中的瓊陽十二金脈,是西湖派不傳之絕學,自從大為兄叮嚀思藍要按時鍊功,思藍就無一日荒廢修練,每日起床的空檔盤坐修練大為所謂之內功心法,轉化內力蘊化成五行之火能,就不再是難事,按著道長所教之心絕,將轉化內力成火象即可。不出一日便學成,也教碧霞吃驚,直呼她真是武界中的奇筢,未來造化將無可限量,此後思藍便可使熱氣注入這巨石上的礫石,又稱月光石也稱女媧石,以科學的角度來看,便是要改造這石的化學成分成星辰的分子,說白一點就是要跟太空來的隕石同等成分,比方說將銥、鈦金屬的成分增加,這就是古代的鍊金術了嗎,可真神奇,思藍以現代知識來看,現代科學還有將水銀慢慢地變成黃金,只不過這種催化反應過於緩慢,可要歷時十萬年不停地「鍊金」也才能提煉一公克而已,然而在這充滿神祕的古代世界,眼前的鍊石術,恐怕會讓一打諾貝爾物理或化學的得獎者,通通跌破眼鏡吧。
自從思藍親自體驗了這番鍊石的過程,那可真讓他煞費苦心了,酷暑當頭,又要強迫自己灌入熱氣,這炎熱交相攻,使得體溫驟升到攝氏五十度以上,也難怪道長熱得想脫去衣衫,眼看自己也快受不了了,但為了掩飾自己男兒身,對得起命根子,不得也不能解下衣著,但實在很難依他所願,總覺得體內怎有液體在流動,一發現事實上非常之糟糕,原來沒注意下,他胸前的兩顆番茄已煮熟化掉了,那尷尬的氣味隨之蔓延在空氣中,道長當然聞到一股番茄味。
「螢蝶你今天是不是帶番茄來吃了。」
思藍今早本想說拿番茄來填充胸部,是因覺得稀奇,因為番茄可說是外來種,原產地在中南美洲,如果在杭州吃得到番茄,那就代表唐朝時早有人去過中南美洲了,番茄是稀奇沒錯,但就是太軟Q了,沒想到胸前亭亭玉立的番茄那麼容易被煮爛,這下可慘了。
「道長是我今晚吃太多番茄了,所以你才會聞到味道。」
「可是你胸前怎麼染紅了一大片。」
西湖派教友向來穿著白素,白衣被染紅,是特別明顯,思藍想說完蛋了,如果被發現是男人,那可不是死定了,於是掰了個謊言,豁出去了。
「道長我從小奶子就發育不好,常常被當男人婆看待,因為弟子自卑地常拿水果來掩飾,如今被道長發現,我可沒臉見人了,道長一定要替我保密,不然被姊姊們發現,那我可成了笑柄了。」
思藍假裝難過,再搭配淚眼攻勢下,打出如此悲情牌,應該可以打動道長吧。
「呵呵,傻丫頭,我會幫你保密,我不會取笑你的,你看妳雖然身體有殘缺,但是上天還是待你好呀,長來1米八,生來俊俏,要不是我是你師父,早就往妳身上靠了,嘻嘻。」
思藍這時才發現,原來到長早已對己有非分之想了。
「你在練瓊陽十二金脈,若悶著衣服練,肯定會悶壞了,你就把衣服脫了吧,我不會笑妳的。」
思藍當然百般不願意,要是被瞧見胸膛該如何,被認定是男兒身可就百口莫變了,但抵不住要求,還是屈就於道長得淫威下,給他脫了,思藍是有練過胸肌,不會說太小,想說晚上那般昏暗,應該看不出是男人或是女人的胸膛吧。
意外地道長卻說:「哈哈,妳的奶子真是奇怪,從小到大跟女弟子們一起泡澡,就屬妳的胸部最奇怪了。」
疑?言下之意,道長該不會沒見過男人胸膛吧,於是試探地問候一下。
「道長出生在寨內,當然不知道這世界女人身子可長的千奇百怪。」
「妳是糗我沒見過世面嗎,等我將天上星宿全部造好置於西湖底下,我便出了西湖,周遊天下。」
道長賭氣的揪嘴真是可愛。
「原來道長還沒踏出山寨呀,那道長妳一定沒見過男人,千奇百怪的男人可多著呢。」
「那好,本座倒是要見識見識,哼,我可好奇得想聽聽,既然還不得出寨,你就說說看來給我解饞嘛。」
那道長不請自來主動靠近思藍,瞧見那身著薄紗,藏不住好身材在周遭月光石的閃動下唯美微露地,女人香氣自溢迷人,若說天底下最痛苦的無間地獄莫過如此,只能心會不能動手動腳,那光景實在夠折騰人呢。
於便思藍只好修身養性陪侍道長蓋棉被純聊天,說天話地迷言迷語一番,聊到最後她倆還真感情真不錯,互稱姊道妹起來了呢!
...
思藍與殘月在湖邊漫遊。
「螢妹,妳最近可曾發覺嗎,我們被跟蹤了。」
「殘月姊,不要嚇人好不好,這事可當真嗎,如果是不肖男人想覬覦咱女人家的美色,我定會給他好看,儘管放心,我會保護妳的。」
「不對喔,我偷偷暗中觀察,她可是個女的,約莫三十歲左右,她長得極美,卻冷漠異常,就是咱們常形容冰山美人那一類型的女人,有一天,你我分別去擺石的時候,我感覺湖岸上有所動靜,我偷偷浮上湖水面的當兒,就感到她陰冷的目光望向我,我想躲回去,她卻說:「都瞧見了,不用躲了,現身吧,我有事要問你。」當時我詫異之至想問她是誰,她反問我是誰,還說別管她那麼多不然小心成了水鬼,我當時很害怕,以為她會加害於我,但是教有教規,也不是可以說出口的,特別是她問我碧霞道長是不是有血繼界限,我心中根本沒有答案怎麼回答,於是僵持了很久,後來聽到遠處有男人聲音,她就說這次放過我,如再碰到就對我不客氣,她說話陰森,我卻覺得毛骨悚然,我真害怕她會再出現,還會加害些什麼,我們可要提防些,對了,螢妹,妳可知甚麼是血繼界限來的嗎?」
「我不懂呢,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其實思藍是有聽過卻要裝作不懂,從慕容沖口中有耳聞,那是慕容一族的遺傳能力。
「那麼反正今天置石早完成些,我們就不要再逗留了,速速回寨好了。」
「好的,咱們趕快回營吧。」
老實說思藍心中有不祥的念頭存在,要是殘月遇著的便是女大魔頭文成女皇,那往後故事可精彩地著。
...
一晚思藍又到了在巨石上練石時刻。
「道長,妳可知道什麼是血繼界限嗎?」
思藍回頭詢問道長:「妳怎知道有這等事,妳是聽誰說的。」
聽來道長語氣有些指責,「我想說以前在江湖上耳聞過,是誰告訴我早忘記,也許是張三李四道聽塗說來的,所以就順便問問妳囉。」
「無妨,我告訴妳便罷,血繼界限乃是從古老家族遺傳來的特殊能力,像是我家族單脈相承的女流之輩,再血液底層也仍有這世世代代繼承能改變物質的能力,說果說我有的話,我便是擁有血繼界限了。」
「改變物質的能力?」
「對呀,傻丫頭,你以為我們在這裡一會燒一會澆地,石頭就會成金,呵呵別傻了,要不是我體內有將女媧石改造成星質的能力,哪能辦到,不過這也不過是我改變物質的其中一例而已,另外,點石成金,我亦能辦到,直是我們家族都箇守本分不便對外人說,我祖母我母親都說說了會有血光之災,瑩妹我視妳為親妹妹,可不許你對他人講,明白嗎?」
「女弟子誠恐惶恐,莫不戰戰兢兢守住這秘密。」
「哼,量妳也不敢,不然教規嚴厲,就算我倆關係親密,也要公事公辦。」
「是,小備定會記得。」
思藍想說,如果道長施捨給他幾塊金子,他可不是發了,對了,伯威不是想發財嗎,帶幾塊給他瞧瞧吧,不知道伯威他們現在可好,他想說如果完成結盟之事,他得趕快回去吐谷渾才行。然而後來在思藍無意間想起了這件事,卻發現當時在西湖跟蹤之人如是覬覦道長點石成金的能力,那道長的安危就要更加注意了。
...
由於思藍的協助下,西湖中的星辰擺設完工提早了大半年來到,而道長等待著一個特別的日子,那是七夕,是晚,終於要解開重重謎底了,思藍當然興奮,思藍從道長的聊天當中得知,原來西湖派也有一個號令,上面有著虹寧道長也就是碧霞的祖母所刻下的謎題,道長瓊陽熱氣而思藍使來達摩寒氣,加諸在號令牌上冰火五重天,於便在號令背面的謎題一一浮現,潤七月,七夕前,酉天時,映西湖,而號令中顯著謎底,天狗食月。巧得事最近七夕將至。
七夕夜裡,因為思藍已與道長成了麻吉,於是她倆偕飛至湖面尋求解答,而無巧不巧七夕酉時剛巧發生滿月蝕的時間點,原本湖中映月漸漸隱沒,他們訝異著,多年來湖底所置星質竟閃耀著無比光芒,像是與天上繁星爭輝一般,此月蝕當兒,平時黯淡的湖中星質,全都著了魔似,發出耀眼的光芒,正呼應著天上閃爍的星辰,而神奇的事,往常月光都刻意地照在湖面的某處,原本是湖面月影盪漾的水面,逐一有星宿一一浮現上來,此星對照著天上星宿,正像是朱雀象鬼宿天狗星,就在兩人想像這跟天狗食月與周遭景象關係時,突然間,湖岸傳來殘月的吶喊。
「道長,有妖女前來本派,說要尋妳,遍尋不著,便打傷了多位弟子。」
話說完只見一個黑影,咻乎地飛來到了倆人面前。
「敢問妳就是碧霞道長嗎?」
「妳又是誰?」
思藍一眼就看出來此人,正是文成公主是也,但說也奇怪,看來她又老了幾歲,大概三十上下的年紀,已成輕熟女少妻一枚。
「不用你管,快給我乖乖就縛,說不定本座高興地網開一面饒妳們性命。」
「誰饒誰性命還未可知。」
說完道長拿出懷中匕首,吆喝前去拼搏。
兩人就一言不合比劃武功起來,奇怪的是,碧霞道長對公主,招招斃命,但文成公主下手卻避開道長的要害處,難道只准生擒不許她亡?文成公主使的是緞羽遙祭,以漫天輕飄的綢緞作大風法,使得碧霞舉目盡是白幕,眼花撩亂之際,她又出來一招採花捻,這麼一撥,白緞帶像是碎紙般,飄灑在點點繁星的湖面,碧霞就像是在空中白白花海陣中迷失方向。
道長不甘心從捲綁的髮髻中抽出數枚繡花針,噴刺吹向文成公主,針不抵身,便給文成公主手指這麼ㄧ點一撥,那萬針穿心就在公主面前化作ㄧ面水波鏡紋,只見七彩的繡花針飄盪其中,更染上月光,迷炫著碧霞的雙眼,這招是幻海凌波。碧霞覺得再下去有所蹊蹺,深怕被迷昏,連忙舞出玄女鳶飛,長髮飄逸的她,騰了好大半圈,從天空上,以流星蝴蝶劍加注瓊陽神氣,疾馳而下,雷霆萬鈞,任誰都閃不過的大招。誰知文成公主只是故作撫媚姿態,劈腳在湖面上劃上個圓,雙手柔指天際,柔情萬水般地嬌弱竟能擋住剛猛的星飛電掣,劍氣與妖姬幻氣僵持著一時難分難解。當事人雖然拼個你死我活,但看在思藍眼裡,兩位仙女,在天空星海跟湖中星海的幻境的襯托下,他並不覺她們是在打鬥,而是在舞蹈著,美如仙境般的仙女舞蹈。
「螢蝶,快解開謎底,不然錯過天狗月食,將永遠解不開。」
道長在僵持中奮戰,一邊疾呼,思藍聽著乃得心慌,慌了方寸又如何仔細思量這到底如何解此謎,天狗食月,天狗星在此,天狗食月、天狗食月,那月星呢,他趕緊跑到白虎象昂宿月星,他端詳此星並沒有異狀,但幕然發現,餘光之處的七仙女星團,正閃耀著星光及金黃色光芒,這形狀,就像一枚半蝕的彎月埋入湖底,於是思藍潛入底尋這奇異,摸著了像盔甲的東西,撈出一看,是一件盔甲沒錯,此時,天狗漸漸吐出月亮,湖底星辰漸漸光芒消逝,但這盔甲經由月光的照耀下,就像黃金一樣耀眼,他想說這實為至寶珍貴無比,多日來的努力不就士為了這個,一股腦兒地就把盔甲穿上,想說一定有什麼神效。他趕緊回去找碧霞,當兒,看見碧霞道長正承受文成公主ㄧ掌,及便昏厥過去,情急之下,躍上高空,喊道,
「文成公主,妳可知道我是誰?」
思藍恢復男兒聲大聲斥喝,盔甲在月光照耀下,英姿煥發。
「是你!」公主有所迷惑。
「沒錯,便是我,快將神悟石還來。」
思藍以達摩擒拿手捎來寒冰冷鋒,直搗龍窟。
「做夢!」
文成公主不再手下留情,乃石破天驚發動ㄧ擊,當兒湖面上撩起巨大水花,思藍中掌,身上著實受到隕石般巨大衝力的撞擊,深深地跌入湖中,昏厥了片刻,吃水之餘立即控制身子越出水面,然而竟發現身體並沒有重創,暗慶是這般黃金甲所賜,乃躍上湖面運著瓊陽十二經脈搭配達摩擒拿手,悟出生平自創武學第一絕招,炎龍寒冰霸,兩條炎龍,冰龍纏旋地進發,衝向文成公主,文成公主本以為思藍必葬死湖底,遂沒防備冷不防地受了這豪氣脈衝,彈了幾十尺遠,思藍自知公主絕不可能因此送命,扶起半浮半沉的碧霞道長,
「道長有沒有受傷。」思藍恢復男聲跟她講話。
「難道你是,...,男人。」
在思藍結實的手臂與胸膛前,碧霞道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異性情迷。
「道長,你要懲處我便罷,但先過這關再說,走,咱們去搬救兵。」
「救兵?!」碧霞臉上迷惑,這方圓百里,哪來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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