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藍想說不知有沒有聽錯,吐番王朝五百年前就早已從統一的奴隸王朝走向衰亡了嗎?怎麼這神秘的王朝至今仍然健在,從張土匪的口氣中,似乎明瞭張敏口中的四眼神,即便是吐番王朝的女皇。
「照你這樣講,她應該是位受百姓愛戴的女皇呀,為何你又會對她不滿呢。」
「這點你有所不知呀,女皇千年來都不准他的子民跟外界接觸,不准有多元的思想,因為她認為只有無知才是國人的美德,任何傳播知識或有異端思想的人,都會被殺頭的,她不准平民擁有知識,唯有貴族或者親招之人,才有權利獲得知識,所有知識只存在於所謂的貴族階級,這點俺不能認同,社會中沒了自由思想,也缺少了評判的能力,任何意義在高壓政權下都是枉然的。」
「聽你口氣,你也自認是擁有知識之人嗎,所以你不是平民囉。」
「嗯,沒錯,俺家原本是代代服侍女皇的望族,但如今唉!已今非昔比呀,家族被整肅得逐漸凋零,沒落是有原因的,早在20世紀初,發生了若干大事,話說當時的國民黨蔣介石,正當跟日本人酣戰未休,想打消耗戰拼持久,卻苦於中國海運命脈全被日本人所封鎖,當時情況下,若沒有跟西方盟軍聯繫的通路,就無法取得戰爭資源,於是他下令開鑿了一條往印度方向的滇緬公路,開鑿的過程中因地緣的關係,無意間聽說了吐番王朝至今仍然存在,也就是現在這個國家,才知道原來青康藏高原上,還藏著碩果僅存的皇權天下,是俺這個美麗可愛的吾土,蔣介石這急功躁進的土匪,滿是好奇地派了孫立人、陳誠等人拜訪吐番王朝,表面是敦親睦鄰,暗底不知道在打什麼主義,那時候,女皇正在修練她的第五隻眼,千百年來,未曾出過宮廷一步,正當外頭一葉吹來,打亂了一池秋水,女皇滿好奇地想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如何了,於是接見了蔣中正的部下,叫人殷勤會客,而那些土匪們,一副謙虛好禮的讒進,想不到俺的女皇就這麼被諂媚地捧上天,蒙混在鼓裡無意中說出了神悟石的奧秘,而孫、陳兩人,一打聽到有如此厲害的寶物,便起了私念。」
思藍這時候打岔,「是不是被他們給偷了,然後帶去給了蔣中正,有了神悟石的蔣中正國然如日中天,帶領國民黨便打敗了日本人,卻也因取之不法受到神悟石選擇性的詛咒,讓他在國共內戰失利,還丟了一大塊中國大陸,夾著尾巴逃到台灣當土霸王。」
思藍好歹也受過威權思想下的教育,對國民黨的歷史並不陌生。
「是呀,妹婿虧你腦袋沒被大火燒壞,分析地一點也沒錯,不虧是我妹婿。」
這麼說,思藍心中並不是滋味,怎麼將他給對號入座了呢,妹婿妹婿叫著自己心好痛呀。
「蔣介石這齷齪的小偷到了台灣後,反攻大陸是沒指望了,還肖想在台灣當萬年的土黃帝,想藉由神悟石修煉成千年的老妖精,不過那是不可能的,神悟石沒這能耐讓他長生不老,除非他懂得女皇的換身大法。」
鬍子賣了關子。
「什麼換身大法?」
鬍子爺頓時臉上陰沉冷澈地駭人,不敢再說。
「沒有,這件事邪魔地很,就當作俺沒說,說道哪兒了,喔是,虧蔣介石沒有武功基礎還想踏入武林世界,便不得其門而入,練功走火入魔,在風雨交加的黑夜裡辭世,神悟石卻也莫名地遺失了,我十年來不斷地尋訪下落,想不到卻讓你給撿著,你便是繼蔣中正之後,神悟石的正統持有人。」
「嗚,真的是我?」
思藍第一次感到他的生命的可貴,可跟一個月前懦弱的自己,有所落差,當時失戀還曾難過地想在車水馬龍的馬路上自殺呢,怎今突然身價暴漲。
「是的,你成了神悟石的守護者。」
「守護者,那我會不會被下詛咒。」
「哈哈,妹婿你當心太多了吧,會不會受詛咒是要看神悟石要不要選擇你,況且你還沒當上皇帝,哪來應果報應。」(意思是說要功名成就後才會開始走下坡的可能)
思藍心想,那還是不要當皇帝的好,以免惹禍上身,但持有石頭的守護者能享年百歲不死之身,卻是何等誘人,
鬍子兄繼續侃侃而述:「當時,女皇失去了神悟石便不能領悟第五隻眼的奧秘,於是她私派一群特務前去國外尋找神悟石的下落,當然俺的老爸、老妹還有俺便在這樣的時空背景下,派送國外踏尋學問的腳印,俺知道留學只是表面功夫,私底下是女皇要叫咱們找到神悟石,無心插柳柳成蔭,沒找著石頭,卻了解你台灣那套民主風範,動不動就上街頭拉白布條,看不爽就跟警察嗆聲,是俺的國家裡從不敢想不敢作的事。」
思藍想說你們也幫幫忙,不學好的盡學些阿里不狗的東西。
「俺這些人透過留學計畫,成了學有專精的知識份子,知道民主自由的可貴,到底對於俺國的絕對集權感到感冒。」
「所以你們覺得外頭的世界比較好,想起而效法發動茉莉花革命?」
「不,咱們這些知識份子並不覺得,相反的覺得咱們的國家實在好太多了,比起外頭的世界打打殺殺,俺的國家人民真是幸福的一群。」
看得出鬍子男自吹自儡,臉上流露得意的神情,什麼幸福指數都提到了,阿咧你們怎麼不學學不丹,他們國家雖然窮斃了,幸福指數卻飆高地可以呢。
「那麼你們一下子說外面民主好,造反有理咧,一會兒又自誇恁國尚蓋好,怎麼全然顛三倒四的,打自己嘴巴了。」
思藍聽了都糊里糊塗了。
「是呀,林北卡好,當然說俺國的尚青尚好呀。」
思藍頓時臉上三條青筋橫生,原來鬍子爺也會福佬語,哪不學好盡學些粗話,鬍子爺又開講,
「那是不得已的,本來跟俺同些想法的臣子們跟女皇陛下侃侃而談外頭世界的美好,生活品質是多好,科學會有多發達,雖然有多方面的進步,卻也讓她知道外頭卻是打打殺殺的世界,壞的也都講,讓女皇知道吐蕃國也有珍貴的一面,但女皇此時卻擁有了另一種念頭浮現,是俺們所始料不及的。」
鬍子粗爺稍後片刻,可摸摸鬍子起來了,這打緊的停頓可挑起思藍的好奇心。
「什麼念頭。」
「俺的女皇呀,突發奇想在擁有第五隻眼的神力後,就將外頭世界的人全部殺掉,把那些墮落的人類全部殺掉,再讓本國純樸的人民殖民到全世界,享用那科技帶來的便利,於是俺女皇的吐番王朝就能統一世界。」
咦?會有這場人類浩劫,那思藍更加要藏好神悟石了,面對如此故事不禁內心感到忐忑不安,鬍子爺繼續解釋,
「有了女皇成了世界的女皇,世界就再也不會有戰爭,女皇的思想讓俺們覺得很偏激,畢竟外頭世界不光全是好戰主義的軍閥呀,總該有崇尚和平的好人吧,不該一股腦兒地就把外頭人類全部幹掉呀,那女皇不是成了頂壞之人,俺們努力勸她,但她總是屢勸不聽,到頭來竟認為俺們造反,操,俺們被主戰的那些孼臣害死了,女皇聽信孼臣的話,包括俺的家族老小全便被貶為庶民。」
思藍有見到肥粗子,滿臉不爽的肥肉橫亙,豬腦肥腸的猙獰樣貌,十分駭人,想必在內心罵著連聲國罵,激動不已, 思藍怕這人腦筋不動勁,會加害於己,所以趕緊說話以緩緩他的心情。
「所以說你們這些忠臣為了不讓女皇得到神悟石危害於世人,想早一步找到我,所以當我被一群犛牛脅持時,也是你們救我的嗎。」
「對,沒錯,沒錯,女皇有特異功能當可操控走獸飛禽,攻擊你的犛牛群確實是受控於女皇的神力,本想一舉將你直接帶往宮中問話要你掏出神悟石,但俺們這些舉起旗幟的反抗軍,早已獲知線索,中途便將你截獲救來。」
這下思藍總算明白先前靈異事件的原委,有關大自然異常現象終於有明白的邏輯可以串連起來了。
「那秋月呢,會不會被女皇的人馬給截走了呢,那她怎麼不順便把我帶中。」
思藍心中有些許疑惑,只不過不敢開口直找秋月,怕又是被賞一巴掌伺候。
「那我跟你妹妹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思藍直到現在還是不明白那位童顏巨乳的美女又怎麼會看上他了。
「我妹子對你一見鍾情,許下與你共度今生之願,才子配佳人是自古以來的箴言。」
這無厘頭的理由正是思藍大感驚嚇,或是受寵若驚,想來爾有聽過肉食女的故事,想不到保守的古代人也這般思想開放,雖然男人天生對於美女的投懷送抱總是樂觀其成,但是如果危害到自我的生命,那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呀,這種會殺夫的女人,見了真教人害怕,所不定跟這女人結婚後,這女的會夜夜磨刀呀。
思藍想說這種人生大事怎不問問當事人意見,強人所危呢,擄男人納贅是哪國傷風敗俗的劣習,只有這等蠻荒地鄙的生番幹得出來,又況何所娶女人心狠手辣,今天會把自己給燒了,難保哪一天犯下通姦殺夫的勾當,怎可能當夫妻,又何來一見鍾情。
「大哥所稱這一見鍾情的回事本應要兩廂情願的,哪天你妹妹看到男模特兒的照片,說不定又喜歡誰了,我會介紹你妹妹更好的人選,像我這樣的豬頭,何德何能...」
不等思藍講完,大鬍粗子原本客氣的臉開始扭曲變形,如同進擊的巨人漫畫般那種筋肉牙齒暴露般可怕,兩個講道理的拳頭更緊得似石般,咧嘴大罵。
「放肆,操你娘的OOXX...(以下兒童不宜)。」
大為的怒眼瞠目結舌,非常猙獰可怕,看了真叫思藍好生害怕,好不容易大鬍粗子平靜下來罵夠了,看到思藍這個不成才的妹婿窩縮在角落,奈何大嘆一口氣。
「俺妹子對你的用心,你可曾想過,為了救你脫險,咱們險些送斷了性命,在你昏迷不醒的幾天,妹子是何等細心照料,幫你服藥、擦汗、洗滌身子。」
思藍心中叫道:「媽呀,原來我全被看光了,我最引以為傲的大雕也...難怪她對我有意思。」
大為不曾間斷地說:「她對你深情意重,才能把你從鬼門關裡拉回,為了你上險山去採藥,為了你整夜不眠不休,就怕你隔屁見閻羅王了,別以為你睡你的大頭覺就可以用不著回報,你他媽的真不懂感激嗎,你還嫌棄她,唉。」
大為嘆口氣,又說接連教誨。
「我看你是神悟石的擁有者,前途一片光明,俺當然一致認同你跟老妹的結婚大事,也特別為你高興,你不覺得你幸運地很。」
「是,是。」
思藍放聰明了苦中作笑著,雖然是該對救命恩人抱持以身相許的態度,但她倒也放了把火燒了自己不是,唉,什麼時代了,難不成每個病人給醫生救活了,就該嫁給醫生,那當醫生也不是挺爽得?這是什麼歪七扭八的道理,這國家怎麼如此蠻橫不講理呢,只今情勢比人強,這蠻子叫人逼婚就得從命了,如果不從,就怕先被丟進山谷裡餵豺狼虎豹去。
「好了時候不早了,好妹婿,先去睡了,明天還有路程要趕。」
「要趕去哪裡?」
思藍起了疑惑,這土匪班子又想折騰他什麼來著?
「當然是去解救你妻子呀,你在想啥,你妻子這趟被官兵押送京城受審,我們得去攔下官兵,好救回妹子呀。」
原來是救回張敏, 思藍本來意願不高,但是想說尋訪途中說不定可以遇見秋月,又人帶路了解這個國家也不是頂好的嗎,遂也就答應了 。
隔早,天還沒亮,便被大為叫醒,思藍覺得身子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了,真是神奇,全身關節皆可自由轉動,一點都不像被火紋身的小孩,就連皮膚上燒傷的痕跡也一點都不留存,但回憶當時那般燒燙傷的滋味,必竟身歷其境,非常不能忘卻那種滋味,神經無數刺痛的滋味,真有如墜入阿鼻煉獄,雖有免死金牌在身救了他,但再也不願意在被火燒一次,他心底多少有點懷恨張敏,根深蒂固地認為她是帶著天使面具的惡魔。
思藍被喚醒還以為天快亮了,搞了半天,原來還在三更半夜,詢故下,原來是大為要去偷個馬來騎,思藍知曉大為是名通緝犯,要偷要搶隨便他,但是己身份清白,怎可以隨便拉他下水呢,難不成就要跟他一起沉淪嗎?實在百般不願意,但想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上了賊船自認倒楣,就只好乖乖認命些。
大為帶他來到了一個驛站,門口警衛戒備森嚴,三兩衛士站岡警哨,思藍心想這下如何偷馬,咻咻一陣,大為猛不期然地飛身一躍,躍上五米樹梢高,思藍大感詫異 ,粗漢怎有如此驚世駭俗的身手,大為在樹上頻頻招呼思藍跟上去,手揮得挺累人,但怎瞧妹婿仍一副木頭人似不為所動,只是樹下的思藍見狀傻愣住了,印象中世界冠軍也沒跳那麼高吧,他覺得一切有如幻覺,說不定進入了這個國度就如同愛麗絲掉進了夢遊仙境中,沒有不可能的事,於是思藍只好將手腳環抱樹幹,做勢要往上爬,卻奈何怎麼爬地,身子還是滑溜下墜,徒然耗費功夫,整個身體停留原地茫茫然,突然間後腦杓被拍了一下,思藍被嚇得屁滾尿流,粗漢竟然猶像鬼魅般,倏也乎地飄來思藍身後,渾不知覺,大為輕聲說,
「妹婿,你不會武功阿。」
「武.功.什麼是武功。」
說到武功這件事,思藍的字典上是有,如果這飛也似的彈跳叫做武功,那感覺就像是置身電影拍攝現場。
「我這個妹婿怎會這般笨呀,算了我有空再教你,你從這往西走,走出林子,我們在那會合。」
說完大為縱身一躍,又躍上了樹梢,不一會兒片刻又翻上了那驛站屋頂,只見那塊大黑影在屋頂來回晃蕩幾回,不一會便消失無影無蹤。思藍被大鬍子爺綁架許久,見機不可失想說這是脫逃的好機會,於是不聽話地拔腿向東跑(誰要往西跑呀),但跑著跑著卻被樹幹絆倒,抬頭不注意怎瞧林內的黑影如此眾多,一隻、兩隻還三隻眼睛,還發出奇怪的聲音,在朦朧中出現雙角。
「媽呀,鬼呀。」
心想與其被鬼抓去,還不如跟著粗漢由他保護好過些,至少他還長得人模人樣,他被嚇得拔步快跑,只好遵照大為的叮嚀,急步向西行。 編按:樹上不過出現三兩角鴞,思藍沒見過世面膽子太小了吧。
思藍在林邊路口等候,不稍來十分鐘左右,大為不疾不徐牽來兩匹馬隻,看得思藍現在可對粗漢大感佩服,粗漢身手如此了得,若跟這位土匪兄學學他那一點三腳貓功夫,逢迎路人來順手牽羊,豈非不是衣食無慮,俗說家財萬貫不如一技在身,土匪哥的偷竊伎倆倒可以偷學看看,外加他那利落的跳高絕技,往後到世界去雜耍招搖撞騙那豈不賺翻,作享榮華富貴,思藍可樂著作著往後大好日子的春秋大夢,於是利益所趨人心不古,乃趨前像粗漢哥奉承巴結添幾兩。
「我說大哥你這身手可了得,驚世駭俗驚濤駭浪呀,挺犀利、夠偉大呀。」
「呵呵,妹婿呀你可真愛說笑,俺這點武功算哪根蔥,在武林中還沒有立足之地,哪說妹婿呀你才要檢討,我倒是被你氣死了,連一點輕功都不會,難道你真的像外頭那些傻瓜般,一點都不會武功呀。」
「大哥我真的不會,我娘我爹只管生下我,也沒教我呀,大哥你人好心,就教教我吧,現在向你學學倒也不遲呀。」
思藍裝作一臉無辜哀求,活向史瑞克身旁的貓劍客,流露出無辜的水汪汪大眼。
「算了算了,看你挺誠意的,也罷,誰叫你是我妹婿,我教你便是,你看好。」
大為露來兩手,蹲跨為馬步,掌心朝上,會陰向下,吞吐天地之氣,禪定運氣了起來。 思藍目睹會意,耳朵不自覺幻聽了起來,黃飛鴻的男兒當自強的幾句,猶哼在耳環繞如歷,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
「丹田運脈至雙腳督脈隆中穴,吐納天地之氣,把真氣運行到任脈巨闕穴。」
「大哥,我怎一點都不了解呀。」
思藍裝模作樣有樣學樣,但倒向猴子般的痞子樣,「妹婿你怎會那麼笨呀。」
頭殼又多被挨打了一下, 多怪思藍自個古文不好學,連個易經、黃帝內經都沒鑽研過,誰知曉這腮土匪在說啥。
「大哥,頭會被打笨的呀。」
大為感到好笑,又不耐煩多拍了他幾下,連番揶揄,「笨呀,你就是笨呀。」
思藍接連討來被打,骨頭都快被打散了,大為將思藍踢成馬步,並指責思藍要運氣配合,思藍被操得幾番上氣不接下氣,一開始真是痛苦萬分,一點都不能會意肥仔所說的講古(什麼時代了還滿口文言文),腦袋硬是被打腫,身上無一處不瘀青,但後來真的是被打怕了,漸漸能按著大為的吩咐在作,想說不行也得假裝,不然再打下去,可是要殘個半隻腿,不過,這,心中有股疑惑,怎有股脹氣在體內亂闖,感覺說不出的痛苦。
「大哥,我好痛苦,怎麼身上每一處都脹了氣般,嗝不出屁不放,真是痛苦。」
那思藍就像是被打腫的包子,全身像氣球般鼓脹。
「妹婿,你在做啥,不是叫你從手心放氣出來,你怎麼還不動作,再不洩出就怕要七孔流血而亡了。」
思藍聽言恐嚇嚇到會死,不自覺地兩目無神,就快要昏厥過去,大為連忙著急,趕緊為他點點穴脈,說也奇怪明明是手掌哪來生的屁眼可以放屁,那怪氣還真的從手心裡一點一滴的屁化成煙,一條煙龍從手心中孵化,總算思藍恢復了原神,不知是不是β腦內酚分泌,還是α波共鳴,靈光乍現般地感覺體中真氣雲遊上下,意境至飄然,真感覺有一股熱氣由腹部到腳底,再化作一種說不出的快意、涼爽之氣,衝至肺腑之間,思藍沒想到小說中描述的真氣,真有存在,不禁喜上眉梢,渾然忘我,不出一、二時辰,他真可以運氣收放自如了。
「你早晚比照運氣一個時辰,十年後,打通任督二派,就有足夠的內力,來修練武功了。」
「什麼,要再過十年呀,那我豈不嫌老了嗎。」
思藍本只想學幾招搖撞騙的招式就好,難不成要運這個氣十年後才能學,投資報酬率未免太低了吧,於其十年寒窗運功,還不如去加油站打工賺錢,還能填飽肚子。
「你真以為武功那麼容易學嗎?況且你是神悟石的擁有者,有神悟石的加持,學的應該比別人快吧。」
「真的嗎?可以加速練功喔。」(思藍想起玩線上遊戲不是都有加速器嗎,原來身上的神悟石就是加速器呀,思藍好似看到遊戲密技般心曠神怡)
「騙你不成,如果你好好認真學,說不定三兩年後你就可以出師了。」
思藍頓時豁然開懷,如果勤快些運氣,說不定一年後就能學好些武功了,本來是到這鬼地方要來尋秋月的想法,現在又多出一個好原由-學武功。
大為躍上馬背,詢問思藍:「你該不會騎馬都不會吧。」
思藍想想好加在,他常常去后里騎馬玩兩馬(真馬跟鐵馬),這等事倒難不倒他,不然這回肯定又被粗漢哥笑掉大牙。於是精通騎術的兩人便乘上馬,向西北方向奔馳。 清晨向早的涼風,吹得好不快意,他早想在廣闊的大地盡情地騎馬了,騎了很久的馬...
「妹婿,我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張大為邊騎邊大聲嚷公來詢問:「大哥,我的名子叫思藍。」
「什麼你再說一遍,大聲點。」
大為的表情顯些有點錯愕,思藍發用吃奶的力量回答,
「思藍啦。」
「什麼呀,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取個像娘們般的名字,在江湖上怎能夠報出名號,樹立大俠風範。」
大為可是長足地思考了一下,又說:「俺說賢妹婿呀,你以後可不要隨便呼出你的本名,不然一唱名還沒開打,可能就讓敵人笑到肚子痛了,從今起你就叫作藍大俠,聽懂沒,你叫藍大俠。」
張大為是位彪型大漢,就是不能忍受男不男、女不女的錯誤態樣,自從他有幸出了西藏遊走世界各國,對於外頭次世代的文化,更是多有感觸,無法忍受什麼花美男,什麼視覺系的三小角色。
思藍打從娘胎生出來,就還沒有被人這般被羞辱自己名字,不過他仔細回想國小時,被同學呼喊著,
「思春,思春,你昨晚又夢遺了喔,哈哈。」
那種悲慘往事,直烙在腦裡揮之不去的痛苦回憶,說實在地,確實是有點那麼不喜歡自己名字,大哥說自己名子有點娘,而這個藍大俠的名號,想想挺,也真夠氣派的了,於是他覺得也是妥當,藍大俠、藍大俠,聽起來好不威風。
「大哥,您幫我取的名號可好可慶,小弟真是倍感榮幸,那我以後就用藍大俠的名號行走江湖,不知有何等氣派呀。」
「哈哈,果然是我好妹婿。」
關於這件事是感觸良多,常玩線上遊戲的御宅思藍,在虛擬世界當大俠已有段時間,卻萬萬想不到遊戲的情節會成了真得了。
當雙騎直驅至天色漸亮,行至一間小客棧時,大為招呼思藍快下馬歇些,然後大為拿著一個女人的絲襪往頭上一戴,滿臉橫肉瞬間化為肉團一團,好不滑稽。
「噗咭,大哥你這是幹麻。」
思藍被驚得害笑莫名,該不會大為又要顯什麼特異功能來。
「藍小弟你有所不知,俺本列為國內通緝要犯,不喬裝一下,俺怎能夠暢行無阻呢?多虧外面世界這個寶物,讓俺能迅速易容,你說神不神奇呀。」
思藍震驚非常,這...突然心中充滿想噴飯的意圖,但在凶神惡煞面前,還是要把持緊些。
「是、是,這在我們世界中,喬裝術無所不在,像是蝙蝠俠、蜘蛛人也是英雄所見略同呀。」
思藍好歹也得掰了掰, 不知是推崇還是挖苦,搞什麼沒頭沒腦。
「沒錯,在外頭世界的英雄人物,都是這等喬裝的。」
思藍剎時感到很爆笑,通常會頭戴女內褲、女絲襪的怪人,都是屬於變態級的怪叔叔怪伯伯,管他是志村或是全民最大黨,說這種話可見這大為入世不深,對文明的世界還不夠了解,一句話「太瞎了。」
不等兩人客棧坐下,大為便大聲吆喝,「店小二,還不趕快為藍大俠添來上等酒菜來。」
「呦,大俠們有幸來本店,當然要送上最上等佳餚,好咧。」
思藍感覺大為的音量是太大聲了點,覺得自己不過是小小咖,如果太招搖撞騙,招人挑釁幾招,那不就戳破紙老虎了嗎,思藍感覺客棧四周殺氣重重,說不定有壞人在角落用著殺神的眼神盯瞧,電影不都這樣演的嗎。大為看思藍神情不自在,於是一巴掌打在桌上。
「大俠要有大俠的風範,不要像女人般似地扭扭捏捏,躲躲藏藏畏畏縮縮,混江湖可不全都是鼠輩之人可以混出名堂的,要讓別人佩服前,可先要佩服自己,就算你故作威風,假以煞氣赦人,量那些膽小之輩,也不敢對你覬覦造次些什麼。」
思藍思考大為所講的話,想想也有道理,想說人有人樣,大俠也要有大俠的模樣,於是便坐姿端正,故作氣宇軒昂之貌。
「大哥你說得正是,孫子有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故我等應先以氣度攝人,再以談吐言論使敵人心生仰慕,分不清你我虛實,便是最好的策略。」
思藍識趣地說了一套學問道理。
「哈哈,孺子可教也,的確是如此,深得我心呀,哈哈。」
想不到這妹婿學識過人,真是沒看走了眼。
思藍從小到大,也不是頂用功的,但就是可以比別人早先一步出頭,除了自己有些小聰明外,還不是靠張迎合逢承的狗嘴,哪有實力可言(身體頂多也只有兩粒罷了)。
「大哥,小弟心中有一件事,到現在都還是不明白,為何外面的世界,關於武功等學問,早已失傳久矣,然今,在此方域卻有這等了不起的真武功。」
「唉,這件事俺也是不明瞭,俺出去外頭世界走一遭,發現世界真的變了,變的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有,有一次俺上一家酒店,方瞧見一位穿著拉塌的少年,撞著一個來客,兩位便互相交許許久,不結,少年便從口袋掏出一把神兵利奇,一聲天雷作響,只見那位來客便臥地不起,俺驚覺外頭這世界比武已不再用拳腳真功夫,而是用那卑劣下流的暗器,真是令人可猙獰至極,你評評理,外頭這世界,是不是全都變了。」
思藍立即明白,粗漢所指,亦誠言極可能是一把槍。
「大哥你所言的暗器,不是鏢、軟鞭、袖手等女人家的東西,現代的暗器可厲害得過之無猶不及,人們儘管它叫做槍,比它更強的還有炮,再強一點的有坦克、飛機,最強的就是核子彈了,核子彈這東西,說起來沒有人聽到不會毛然聳立,你想想一顆小小的核子彈,便能殺光數十萬至百萬的人眾,你說可不可怕。」
大為面容鐵色崩然一聲,跌到地上四腳朝天,神情顯得驚恐萬分,冷汗滿顏,思藍想說老外真的見外了,功夫跟熱武比起來,簡直就像小蝦米見到大鯨魚,叫蠻子心生害怕,如今大為落到此等田地,這等膽小害怕,怎不跟他討回之前所有指教怎行,滅滅他威風才好,於是拉了一把大為,便繼續說道,
「你說女皇陛下,要殺光外頭的全部人,但我想這陰謀要是被鄰近的中國或者印度得知,就只怕不是外頭人全部死光光,而是裡面人全部死光光,你想看看,他們只要往這裡射幾顆核子彈就可以把你們滅了,那女皇有什麼好囂張的。」
大為聽聞更是受驚擾得臉孔扭曲變形,這時思藍可真洋洋得意,想不到風水輪流轉,大為你也有今天。 大為上聲不接下氣。
「這…這天底下真有如此厲害的武器,這怎行,你說,賢妹婿呀,這該如何見解?。」
思藍這下暗爽,大為終於對他客氣些,討回他不會武功的顏面。
「那還有怎麼辦,就叫女皇不要癡心妄想呀,叫她收斂點呀。」
「對對,事到如今,就只好冒死直諫女皇,讓她明瞭外頭的一切,螳臂擋車,麻雀在後。」
大為抿嘴切齒,下了個艱難的決定,雖然亂用成語,但這份愛國愛民的情操,可算是一代忠臣了。
「對了大哥,請益一下,到底在這裡武功發展如何,武林現狀又該情況如何呀。」
思藍想說這裡不像線上遊戲有所攻略,沒有指南的新手上路手冊,多少還是向粗子請益一下。
「唉,跟你說,我們國家小國小民,武功受到侷限,未與外頭交流,自然流派不是很多,這裡的武林說穿了,不過是兩林罷了,就分女皇派跟鄉野派而已,我以前學的是女皇派,不過是繡花拳腳的東西,專門在宮廷宴會比武表演,取悅宴客用的,大多沒三小鹿用,自從被貶為庶民後,才明瞭鄉野派一系武功,那才是真才實學,保身奪命之用。」
「那大哥的武藝博學精湛,融合兩派武功,自成一格囉。」
「唉,賢妹婿,你就不了解了,武功這東西,其實是博大精深,少林武學、武當山派、峨嵋神功、丐幫打狗棍、雲南逍遙派、九陽神功、九陰真經等等武林絕學早已失傳許久,如今我僅僅懂得其中毫髮,問學武之人,有何自豪之處。」
思藍心想,那些武功不全都在金庸小說所讀到嗎?原來真有其事,金庸小說不該歸為小說一類書籍,說不定是有如史傳一般的珍貴史料,如此聽聞讓思藍感到精神極為興奮,真想一見那些絕學的比武演示,有機會的話當然絕不錯過地呀。
大為繼續演講,「俺本想到外頭世界,尋找武功祕笈,哪知武功宗師到了黃飛鴻的佛山無影腳後便已後繼無人,就算是孫中山的三民奧義神拳與五權劍法,也都是武功強孥之末的絕學了,可惡的是,中國文化大革命,將所有武功祕笈付諸一炬,將中國千百年來的武功絕學消滅殆盡,比起始秦皇的焚書坑儒更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到現今外頭的武功,也僅止於會動的圖畫而已,實在令人唏噓。」
思藍腦子靈活會得了意,所謂會動圖畫裡的武功,應該是指電影吧,諸如李小龍、成龍、李連杰、甄子丹等電影明星所呈現出來的功夫吧。聽大為一席話又覺得,武功這東西,實在是身為華人珍貴之世界遺產,如今武功只傳世在西藏這外蠻之中,實在有愧於自己的祖先,他是當好好學成武功,並尋找出絕學祕笈,以來昭告世界中國武術的奧義,是他當下所立之誓命。
看大為吩咐店小二倒來兩壺酒時,想解解大為悶在心頭的煩緒,思藍毅然驅前攔下酒壺,並大聲斥責大為,
「大哥應以天下事為重,本有所謀,何必為世間亂象,憂心喪志,況且令妹生死還懸繫未定之天,你怎可如此消沉。」
一語驚醒夢中人,大為挺身肅立。
「賢妹婿,你教訓的極是。」此時大為精神極為振作,不待多言,兩人便趨上馬背,策鞭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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