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這大半路子,怎不見個像樣地方,哪來個房子,都盡是些花花草草,叢樹溪澗,看似春天般,那到底有如春天般的何仙姑在哪兒給老子爽壞了,真是他媽的難找。」
大為胖子一個脂肪持多,爬沒多久,汗水就如雨下,氣喘個不停快不耐煩了,怪哉,他還能輕身如燕,宛如美國忍者一般呢?
「仙人應有個特別的居所,如果這般容易被找到,那仙人可就當不了仙人,成了名勝古蹟,那還了得。」
對於思藍的說笑,大為只能悶悶地苦笑。
又前行約莫一個時辰,大為興高采烈地說道:「快看,我們總算找到了,這裡草木都沒有了,地上全是焦黑一片,定是到了仙姑居處附近。」
大為覺得這次他是對了,總覺得,有些陣子總是思藍在發號命令,讓他有點掛不住老大哥的面子。雖然大為領著前進,但心細的思藍,總覺得有些疑問,心底直問。
「仙人有這般好找嗎?」。
「看吧不就找著了嗎?」
一處在危厓見著海的地方,有著一落茅屋,說也頂怪,為何四周環境,像是被烈火燃盡,一個了無生氣的地方。
「開門、開門、快開門,仙姑有沒有在裡面。」
性急的大為,急叩門上的扣環,還好有人應門,不然怕他就要踹門子進去,那可不得了。
走出一位年輕女子,一看,居然是熟也不過的大熟女,她就是文成公主,可是思藍早已不記得她了。
「女皇陛下,請你恕罪。」
大為好歹有為人臣子之過往,承不住女皇威風,還是就大禮雙膝跪下,但心中慌亂不已,汗顏滿面,怎麼走到天涯海角,不巧得就碰到凶極惡煞的女皇。
文成公主理都不理大為,轉身就去攀附思藍。
「我說小帥哥呀,嘻嘻,你有沒有見著我家靖哥呀。」
靖哥是誰,思藍腦海裡完全不認識這人,何來知道他的下落,站在這世上少有且絕美的妙齡女子面前,在閉月羞花的天人面前,思藍竟覺得也不自在,不敢直視對方。
「我說姑娘,我可沒見到你家的靖哥,你要不到山下找一找,說不定他去打菜了。」
思藍糊裡糊塗地說,有丁點害羞地顯得不好意思。
「打菜呀,打菜會去那麼久嗎?」
文成公主突然嚴詞變聲,刮舌尖聲似不給人留情面。
「到底你把他窩藏到哪了,他是不是又跟哪個野丫頭私奔了,快給我從實招來。」
思藍被她這麼一大聲說,可真被嚇著了一大跳,猶是不知所措,不知該怎麼回答,大為趕緊跟思藍耳語。
「她是文成女皇啦,小心點說話啦。」
文成女皇,這提雷灌耳的名詞,讓思藍打心底害怕,常聽大為說她有多壞,說她要施法殺盡天下人,絕不能還她神悟石,要避開她,卻矛盾地又要尋她,只因為只有她能將他們這群穿越人士帶回現代。
「女王,你好呀,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你哥哥跑去哪了。」
思藍知道文成公主威力所在,乃也跪了下去,不知禮數的他,講了個不倫不類的回答。
在旁的大為可是急慌了,什麼你好,什麼你哥哥,真是為思藍捏了把冷汗。
「我看你是在裝傻,西湖別後,便成了傻小子一個,看那晚,你還蠻英挺地敢打我嗎,是嗎,如此我就再打你一次,看你還會不會再去找靖哥,看招。」
真是出乎意料,思藍根本沒見過這美少女,初次見面便要拳腳相向,漁村後就變傻的思藍,於便愣在原地。
文成公主施展妖姬彈指招待思藍,這一撥便往思藍身上而去,要不是大為即時擱走思藍,否則幾見死屍一條,思藍剛才待著的後面堅石,瞬間竟被那氣力所崩碎,碎成一地,這也不過是文成公主柔媚的指撥,卻化作千萬焦耳的聚力,震碎堅石,文成功力雄厚可見一般。
思藍想不到,看似無邪的少女,竟會對他狠下毒手,他還一時不能明白,不過大為早已明白,知道敵我之間功力懸殊太甚矣,唯ㄧ應對的方法便是躲,最上策是溜,最高指導原則是逃,除此之外,別無他策。眼見傻小子莫知所措,傻人癡呆,強硬挾住他來閃避文成公主的擊殺,閃躲之間,還聞思藍讚嘆那好美的身手。
「好美的身手,好像仙女下凡翩翩起舞。」
這傻子被大為點了個腦袋瓜,氣炸了,說是:「不要命了呀,還看什麼看。」
若以運鏡角度來看,確實,文成公主體姿曼妙,輕裊翩舞之間,輪轉青花白袖,便隨徐風飄逸,但諷刺的是,以柔化鋼,似弱石牆,那週遭景物瞬變,土崩瓦解,窮兇惡極,與翩翩起舞成了驚悚的對比。這一發功,方圓之間,轉眼全被鏟為平地,而那可憐的抱頭鼠竄兩人,逃亡路線之可藏岩塊盡碎,無處可逃,無隙可遁,逼退至懸崖峭壁之路,死路猶路狹,敢是壯膽一躍而下死得痛快些。
「嘻嘻,這下看你們往哪逃,快說,我那靖哥哥到底在哪,若再瞞我,休怪我無情。」
文成公主怒形於色,伸二指於眉間欲發彈指神功,但思藍認為文成公主不但不惹人嫌惡,還真叫人癡迷,公主的一嫵一媚,無不是要陷人神魂顛倒。
「臣下誠恐萬分,關於李大王的行蹤,小的的確不知,請女皇陛下開釋,我等罪臣萬死不辭,必定找回大王下落。」
大為弓步而徙,立地磨拳而禮,一副下對上之端莊儀容,讓思藍見得大為如此識得大體,內心好生感佩。
「嘻嘻,還不錯嘛,虧你還懂得為人臣子的分寸,不像你那不成材的老父,竟想反抗我,還不是落得侼逆犯上的淒涼下場。」
這話卻讓大為聽了十分激憤,父親ㄧ生忠心赤膽,甘心侍奉女皇三十載,竟換得如此顛非子虛的莫須有罪名,情何以堪,如不與女皇當面對質,為父洗刷罪名,那豈能作休。
「陛下,吾父ㄧ生光明磊落,不幸受到佞臣胡傑人從中挑撥,讓陛下誤以為先父不忠,然而先父一生赤血丹心,ㄧ向甘冒死諍諫,求好心切,才會導致陛下曲解先父人格,陛下務必為先父平反,不然先父在九泉之下,死也不瞑目。」
「嘻嘻,說什麼笑話,朕說話言出如山,豈容說改就改,如果真讓你老父平反,我文媚皇帝的威信又如何折服天下。」
大為一聽,女皇如此這般驕恣,並毫無悔咎之意,內心乃嗔忿不平,現今若再當讎君走狗,忍辱偷生,如何昭告先父在天之靈?大為雖說為人粗線條了一點,但做事還是有原則,要他作一世罪人,背上百世不孝臭名,他可千百個不願意。
「女皇陛下,若俺不能為父伸冤,如何為人子嗣呢,如今庵不再當不義之人臣子,你要殺要刮便來,爛命一條,隨你來取。」
「。嘻嘻,你跟你老父一樣固執,還膽敢忤逆我,簡直跟你老父是同ㄧ個模子刻出來的,好吧,本來我心情就很不好了,你還惹我更加厭煩,如今成全你,拿你來當祭品,給我納命來。」
思藍萬萬想不到大為有此深情義重的一面,與日爭輝的人格令他景仰及慟容的了,自從漁村父母身故,心中報仇之恨未消,想到仇人還逍遙法外,便心亂如麻,於今大敵當強,大為視生死輕於鴻毛,情義重於泰山,為父而死,思藍感同身受。
思藍剎時之間決定以身護住大為,那公主的情花送葬之招,當場讓思藍胸口濺血,還好後面有噸位頗重的大為作靠山,不然受這一擊恐怕連人帶飛,飛下山崖。
「藍兄弟,你為何如何要作傻事。」
大為激動地淚流,思藍還有口氣說話:「張大哥,你放心,你不是說我有顆神悟石,我死不了的,你生命要緊,你就快點逃吧。」
「傻小子,我們能逃到哪去。」
大為遂緊抱住思藍流下真情淚,情溶於血流動於異姓兄弟之間,如此難兄難弟。
「神悟石,神悟石在你那?」
公主可沒閒著看他們演戲,一聽到神悟石如此刺耳的字詞,猶如心被扎了一下,公主伸手便要前來拿去神悟石,沒想到神悟石卻發出萬丈光芒,強烈的光芒讓公主遮手無法直視,瞬間,似乎從大海召換一條巨龍衝上海面,濺出大量的水花將三人衣服濕透,不會兒向公主展開攻擊,ㄧ股妖魔力道衝向公主,公主著實受萬噸重擊,卻沒事,虧她是千年老妖精,而文成公主不甘示弱地也回敬幻魔之力,兩股弘大的澎然之力撞激在ㄧ塊兒,所產生的衝擊波之劇,又伴隨著炙熱的烈風,流竄於大為兩人之間,衝擊撞退,炙熱難耐,大為趁著兩魔憨戰之間隙,趕緊扛著思藍帶離兇案現場,往山下逃逸。
疾行的半路,大為吶悶怎有如此九死一生的情事,往山上定睛ㄧ看,文成公主仙女模樣地飛上高空,跟巨龍相抗,公主妖姬姿展,七彩繡帶化柔為剛,每片繡帶都蘊含著銳氣,可擋可擊,幾片繡帶又築成金剛罩,擋下龍火的焰襲,多餘的繡帶便化作利刃,直擊龍王腹部中要害,在金剛龍麟上擦出激烈火花,那剛猛的對決,天地為之憾動,所生激鬥能量,化成ㄧ陣陣的脈衝,使得雲象洶湧萬化,綺色絢爛異常,也讓大為行經山路為之晃動,有時晃動過劇,大為險得摔下山底。幸好那兩股妖力的纏鬥,有意邪無意邪,逐漸遠離蓬萊仙境。
奔回至客棧的大為,氣喘地通知大夥關於思藍受傷的噩耗,殘月與張敏緊湊前來看護。那張敏不因病痛纏身,見狀乃情急下塌行走,是佳訊ㄧ則,而不幸中的大幸,是思藍受文成公主炙火指染的傷口原本出血不已,不解是否關乎思藍和那外星人所作的約定,傷口竟也神速復合,這醫療科技神乎其技,那細胞複製的週期操育精準的令人驚歎不已,大為陷入不可思議地長考,他是懂現代醫學之人,關心這外星的醫學已超越現代百餘年,不免有所好奇。思藍就此雖暫時擺脫生命危險,但精神面卻仍陷昏厥,由得三人輪流照料,那時,怎聽殘月講,
「這趟沒瞧見何仙姑,不是嗎?」
大為詢問她何以料事如神,只因說她在客棧等候閒餘遇著何仙姑的徒女,道及何仙姑已至高句麗一帶尋覓仙草,隨七仙過海了。還說如需過海,得各顯神通,不然北海海象惡劣,非普通船隻可以安渡。那徒女說她持有仙姑一具法器,若眾人要渡海,隨她便是,午時刻在海邊啟程,逾時不候。
大為認為機不可失,不如一乘,現在要躲避文成公主的追殺,應速速前往北方避難才行。那得大夥的同意後,挾扶昏迷的藍,四人招乎馬車來,朝北海岸邊靠攏而去,一抵渡海岸口,剛巧此仙姑徒妹正為渡海之事籌備,乃吹起個著大葫蘆,也挺稀奇的,這木質的葫蘆怎像橡皮似而,愈吹愈大了呢,這神器可古怪了,吹成了大船般地葫蘆,
「桃兒師傅,難不成,你所說的渡海仙具,是指這玩意兒嗎?」殘月詢問之。
「唉呦,就如妳所見呀,這可是我們師父鐵拐李前輩借來的,瞧我們這玩意兒,叫吹不破,呵,可挺怪的吧,那可是吹不破,不信,你來吹一點氣,它就會膨大一倍,然後呀,你乘上它,它就帶你渡海,瞧這可是咱們李師傅的心肝寶貝,可如此奇妙,咱兒的寶貝,噴氣而馳,待葫蘆裡全都氣消了,呵,可剛巧載你到遼東,不信,就來坐坐吧,不限人數喔,因為呀,這可是咱們李師傅的心肝寶貝,呵!」
那小姑娘年芳十七八來歲,說話可調皮地模樣。
「桃兒師傅,真是太感謝您了,咱們這批人正有如此打算,那師傅有請,就恭敬不如從命囉!」
殘月離開吐混谷時巧遇八仙道人,短暫修習些神仙之術,跟桃兒也算舊識,可親切地很,對著葫蘆嘴巴一吹,果真與桃兒所說,鐵拐李的葫蘆寶兒真地給它吹大了呢。
於便眾人登上大葫蘆,說古怪可真希怪,這寶兒,還真可讓五人乘騎於上,在大海波瀾之中,竟哪來地如此平穩,那可真是個絕滅法器呀。於是眾人像乘快艇似地乘風破浪,逍遙於大海之渡,那海風拂頰清涼,鹹味撲鼻,可真讓心底所有煩惱盡拋諸後,浮生遐意幾時有,莫屬此刻最為逍遙暢快了,若不是眾人心中還牽掛思藍的安危,那這趟可是何等悠哉。
「桃兒師傅,我有一事可不明白,為何蓬萊山上,待著一位文成公主,她還說要尋著李靖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為心中一事,不吐非快。
「你說那惡女呀,那是哪來的妖女,沒有家教哩,我可未曾見過,一下子裝著楚楚可憐要討著仙丹,一下次又翻臉不認人,把仙境道場搞得稀巴爛,我瞧這女人腦子一定有毛病。」
大為聽桃兒話說文成如此有夠犀利,心裡大為舒暢。
「呵呵,桃兒師傅,言語精妙,讓俺大為暢快,說的好呀。」
大為豪爽,給她用力拍手。
桃兒聽道第一次有人讚賞自己的伶牙俐齒,乃忍不住掩嘴偷笑了一番,難得讓她暢所欲言。
「呵呵,那可不是,狐狸精就是狐狸精,膽敢偷我師姐的男人,那可不想活了。」
大為一聽,深覺情勢有若干變化,這八卦誹聞,大為必有打聽的必要。
「俺說桃師傅呀,這可怎麼回事,可否詳細說來,想必精彩可期。」
大為裝作愛聽八卦之樣,挖人隱私。
「雖說呀,揭人瘡疤萬萬不可,但我特別愛揭這賤女人的陰私,嘻嘻,我師姊呀,可是天下第一美女,紅拂女是也,師姐的男人,就是天下第一勇武的李靖大哥是也,天造地設,理所當然,那怎可來個公主名堂,想拆就可拆散他們呢,師姐曾為李靖大哥到陰府取回魂魄,也嘗盡苦海分離的相思之苦,這可不打緊,總算讓他倆在此相會了,真是太好了,好羨慕,好感人喔。」
說完這個桃兒,還涕泣縱橫亂一把眼淚流地呢!
可是愛講八卦的她又擤住抽抽噎噎鼻涕,清喉嚨地又說。
「這對亂世情侶們,為了避開那惡女人的茶毒,就私奔去了,惡女人本在觀室修身,怎發現李靖大哥不見後,就發火起來了,剛巧那何師傅她至北方採藥,那怎麼搞地,眾師兄姐們,就被她這瘋女人一鬧,死傷無數,道場被毀,我是少數中的生還者,我恨死她了啦。」
大為覺得這情事複雜地搞地他霧煞煞,文成公主跟李靖應是繾綣不離的燕侶,怎麼現在李靖說走就走,這莫非這其中有所隱情。不管如何思量,若李靖不再愛文成公主,那抓來李靖要脅女皇又如何,如果此事真是如此變化,那回現代之道之標準流程就有些微變化,如果弄不好,那只能去尋找第二顆神悟石來解決,去印度找第二顆神悟石,那簡直可比登天還難,不僅路途無窮遠,還根本一點線索也沒有啊!
眾人乘船繼續開往北方,照葫蘆船行進的速度,耗費一日功夫是跑不掉的,眾人匆忙之間上船,並無攜帶糧水,那陽光殘酷,灼燒著喉嚨,乾渴滋味刺激著神經末梢,眾人無不引領而望,期待陸地的出現。此時思藍打了個醒欠,尚未完全醒覺,卻覺那強烈的感覺似口乾舌燥,朦朧之間只見眼前海水正藍,漫不經心就想去喝口海水,豈知他整個頭栽進水中,不曉得現在是搭葫蘆在海面漂,就這樣摔進了海水當中。
「藍大哥!」
敏妹大聲疾呼,也不念自身的安危,撲通一聲,就躍入了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大為面容驚懼連番要求桃師父快停,桃師父面有難色,只得把葫蘆給停了,這時海況凶險,大為念敏妹功夫底子不佳是事實,又負病在身,何以在萬浪之中,救人性命。大夥回頭尋找兩人下落,奈何浪湧風號,不再神速行駛的葫蘆,也感受到海面的不平,顛簸了起來,實有船身覆沒之危,桃兒操著葫蘆巡戈,尋找她倆方久,卻不見他倆形影,這該如何是好,心鍋沸擾,簡直急敗了大為與殘月。
敏妹只是個平凡的女子,跟大自然的殘酷比起來,她弱小的身子顯得像是蟻獄中待宰的蟲子,在大海中載浮載沉,若不是心繫戀人的安危,還緊抱住思藍的身軀,她哪能堅強的求生意識,儘管己是抱病在身,哪有多餘的體力對抗海神,瘦弱的身子與海神搏鬥,漸漸地感到體力不支,無助地掙扎,想揮動雙臂卻只能隨波漂搖,眼見窮途末路就將雙雙沉沒,流下的淚水不分海水,鹹味卻是唯一痛苦的感覺。
敏妹的氣力衰竭漸趨於絕望,超乎體能外的堅強只會讓身體的毒素快速堆積,成了不可逆的生理反應,讓身上深處的蛇毒更加恣虐,然而精神控制不了肉體,數萬個殘念雲化煙硝,終於還是向墬落中的地獄招手。然而地獄是很可怕,可惜時機未到,若沒持入場卷,也會被閻羅王拒於門外地。張敏無所知覺,思藍猶是,兩者這時卻被條巨蛟牽動,帶往他方,繼續展開多揣的命運。
張敏因為病情惡化,陷入昏迷不醒,相反地思藍有神悟石在身,反而重新清醒,持石者擁有不死之身,不過是個簡單明白的道理而已。思藍終於恢復意識,怎麼會身處荒洋一片之中,記得乃中文成公主一掌,難道就此翻落海底?可是在旁怎是摯愛的敏妹,到底昏迷之間,錯過了何事故,敏妹落得不醒人事,更奇妙的是,怎有一隻巨蛟用身子將他倆蜷繞,起先思藍看到巨蛟很害怕,不過他的眼睛卻能辨別神怪,這蛟原形也不過是個女人罷了,看似再幫他們渡過難關。
這女人帶著他們游向遠方一個葫蘆,在上坐的是他所熟悉的大為跟殘月姐。大為很高興地終於找到了他們,但是岔悶為何有隻巨蛟牽曳著他們,感到十分古怪,待兩人上了大葫蘆,大為又驚覺敏妹病情加重,趕緊為她急救,她體力耗盡,如果不打點滴是不行的,但古代哪來的點滴?思藍關切著敏妹,不覺旁邊站著一位美麗女子,就事剛剛搭救他們的女子,出水後更能仔細瞧她的貌美,她身上珍珠文飾華美,髮膚水嫩無暇,襯托出她的嬌色欲滴,若非耐住性子,倒要驚呼她天人般的美麗。要是思藍沒多加注意,還以為是未曾蒙面的陌生人,但仔細瞧瞧,她不就是在漁村中,搭救的奇特女子嗎。思藍看出女子的原形,連忙感恩道謝,那女子說只是她想報恩,要恩公不要如此多禮,
「我本是東海龍王的女兒,哪天好奇地跟隨鱒魚迴游到牠的故鄉,怎麼被凡人撒網而補,要不是恩公竭力相救,小女子危恐回不了大海,枉死於他人手中,應是我要感謝恩公的。」
「那你莫非是龍宮公主,能得公主恩澤相救,我真不知是我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思藍又顯出失憶前的一隻嘴能力,能言善道地。
「恩公你說笑了,剛巧北海舅伯邀我來玩,卻逢恩公受難,不過順手解圍罷了,恩公何足掛齒。」
思藍是想向女子再次感激,但是大為還有更想要了解的事,
「敢問公主,莫非那衝出雲霄的神龍,能跟女皇披敵的,就是你舅伯隻海龍。」
「正是,牠就是我舅伯,當時我見恩公劫難,便催促舅伯幫忙,幸好趕得上,讓恩公無大礙,未鑄成大錯。」
大為心底明白,其實是搭救太晚,思藍早已遭殘殺,要不是神悟石的神助,恐怕思藍已不在人世。於是各人見笑,只是一人心懷鬼胎。
桃師父見眾人有說有笑,她可不以為意,但心底好似生氣,對眾人說:
「唉呦,聽你們說說笑笑,何等悠哉,要不知道,這葫蘆神器,只容渡海片刻,妳們這一蹉跎,這可哪都去不了,切心肝喔。」
龍女回答:「這位姑娘莫慌,這可不打緊,我可驅這船疾行,你瞧。」
龍女就這樣著法於舟,好似海水都聽她的,那舟便著魔似地,一溜煙地神速而航。
雖然葫蘆是走了,但桃師父嘴裡還是酸溜溜的。
「你這是動什麼妖法,走是走了,但要是被師父們察覺這神具有鑿過什麼妖魔痕跡,她們肯定不會原諒我。」
「姑娘,你是仙界之人,我是妖界之人,原本就是水火不容,我知道妳們嫉惡如仇,但如同一樣米養百樣人,同樣的妖界也分善惡之人,我們為大海之長,心無惡念,難道保護海中萬物,也有不對。」
「那可不是,就是你們要寶貝你們的蝦魚,到處興風作浪,殘害無辜百姓,要是沒有媽祖來制衡你們,我看那些可憐的漁民該如何是好。」
倆人本就正邪兩分思想不容,話語天高地遠毫無交集,對話中顯現尖銳的語鋒,喋喋不休直到海岸。
到了海岸,龍宮公主速速跨下葫蘆說道,
「恩公,咱們後會有期,往後若需要幫忙,記得向大海報出我東海小龍女的名號,那些蝦兵蟹將們便會通知我,我便知道恩公為難了,請恩公多保重,不是我不想多陪陪恩公,只怪這裡有個刁蠻女子,我還是走避得好,告辭。」
「慢著,小龍女...」
只是小龍女話說完便ㄧ溜煙地便化身為巨蛟游回海中,思藍連要揮手道別的機會都沒有。那個桃師父動作更是迅速,將大葫蘆放氣回收後,氣呼呼地便道,
只是小龍女話說完便ㄧ溜煙地便化身為巨蛟游回海中,思藍連要揮手道別的機會都沒有。那個桃師父動作更是迅速,將大葫蘆放氣回收後,氣呼呼地便道,
「我已經幫各位送抵北島,如今各走各地,毫不干係。」
說完便輕溜煙似地,消失無影,好生無理,
「桃師父莫走呀。」
大為吆喝著,她見桃師父消逝,感到一愁莫展,若要去尋何仙姑解藥,沒有桃師父的帶領下,北國如此遼闊,從何找起。
殘月察言觀色,說明:「張大哥,您用不著擔心,何仙姑是跟其他七仙一起行動的,依照八仙的行事作風,凡走過必留痕跡,北方居民多少會感受到八仙的神蹟,殘疾的病好,農作物興旺,這我們這一路詢問下去,定可以問出那何仙姑下落來的。」
「如此是甚好,但不知又要拖延多久時間,我怕敏妹的身子支持不住,我看還是得趕快找到仙姑的下落才好。」
殘月點頭表示認同,急便到附近買馬騁馳而去。
於是大夥兒只得採行殘月的建議,逢人便探詢高師行蹤,有無神蹟的發生,有了消息便前去找尋。有些時是有人發現ㄧ群衣著奇特的人物行經,但有些時卻發現所謂的衣著奇特人物,也只不過是身著異國風俗的人物在流動罷了,在人群聚集的市集,挖不到八仙的下落,卻意外傳進耳中的是,東突厥與高句麗,還有倭國往來密切,流傳說等到時機成熟,各國又將連手直搗大唐的流言,不管如何,大為跟敏妹壓根兒比誰都知道,讀過歷史的他們,大唐是不會因此而覆滅,除非,像他們一般來自別的時空的閒雜人等,淌了這般混水,助紂為孽改變了歷史乎。還有一件事是,不得不知,現在高句麗正在與渤海國交戰,聽說是為了皇家私人恩怨所為,戰場遍佈高句麗國境內四宇,好心人要他們避開戰禍,小心被波及。
在城中撈不到需要的情報,但殘月知道,如果八仙沒有路過人煙密集的地方,那只得在荒郊野外搜覓消息來,但廣闊的東北亞,如何讓他們隨心所慾,況何大雪堆積難行,若不是春天就將來到,那嚴酷的冰雪,也會讓旅途更加艱辛。轉眼間又蹉跎了數日,一天,眾人們落腳的地方是一處林子,太陽衰落的餘暉,灑在眾人疲憊的臉上,大為原本就為尋找之事焦心力竭,也忘了打點旅程所需,竟在這休憩的節骨眼上,還走在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上。
「看這下完了,面對這慘白一片的景色,我都快精神衰弱,走到哪都不知道了,今日的落腳處,恐怕沒著落了。」
大為是隊伍的領袖,也只能如此面對這殘酷的事實,四人面面相覷,ㄧ點都沒有頭緒。
就在大家想說荒郊野外哪有民宿可居,有點慌心,徒然之間,那穿透樹椏的一盞燈火明滅,看似前方還有人跡的樣子,會不會是人家正在執炊,若是孩真是巧遇甘霖,不然就前去借宿一番,不然露宿外頭,北方天寒地凍,任誰都會受不了,再加上張敏的身子欠安,若再染上寒害,可讓蛇毒趁而入,乃不得不提防。
如同向光性的飛蛾撲火,一陣地寒顫,豈止是戶鄉民,那可是一處驚悚的石堡,堡上大紅燈籠高高掛,與年久荒頹的徒壁,顯得不對稱些,ㄧ股陰霾的氣氛掠上心頭,讓人猜疑不到所居何等奇人,若仔細端詳壁面,真叫人心頭發顫,壁上隙縫怎倘出血來,渲染瀰漫,霧裡滿是沾惹血氣,刺鼻的腥味恣意散佈,那味道的來源,若非畜牲的血,會是可駭的人血嗎,令人不敢多想,眾伙兒商議是否借宿,到底夜已深了,就算遇到怪人,賞些銀兩,仍是可容ㄧ宿吧。
叩叩。
「有人在家嗎,行個好借宿一晚好嗎?」
委實大家都嚇了一大跳,怎瞧應門的竟是非人類也,乍看之下是著青裳的怪老頭,面容猙獰可怕,雖著人裝卻長著豬鼻、貓眼、鱷魚齒的獸容,若不是妖怪,難不成古代也有在拍電影嗎,還出這些特效演員呢,簡直嚇壞了所有人,女子們當場都尖叫地摀起嘴來。只是這妖怪人裝,好似見怪不怪,等著他們問話。
大為是眾夥的頭,遂被推出來說話,雖然他冒出汗滴,遇冷結成冰霜,但格格不停的磨齒,皮皮挫地將冰汗震的如雪屑般飄落,看出來他心底害怕不是假裝得了的。大為連敢開口都沒膽,忽地,從裡面傳來一陣悽慘的哭嚎,他嚇得魂魄都飛了,哪還能抑制那狂亂的情緒,沒命地奔逃鬼喊。
「救命呀,殺人呀。」
大為製造的驚悸感染其餘人的情緒,其餘人就開始隨他竄逃,那青裳妖怪直指著大為說:
「主人不要走,主子你可回來了。」
疑這是怎麼回事,呼喚得怪物雖然是夠大聲,但大為以為精神崩潰中,怎可能理睬他呢,一會兒,就陸續從堡裡冒出來ㄧ堆追兵,是大為幻想著那群怪物要來宰制他們來當成晚餐,想著、想著,便被自己的幻覺給嚇壞了,昏厥過去,真沒用,三人可緊張起來,連番將他拖入一處矮灌叢中,逃也逃不走,希望不會被發現。
天地凍結,矮灌葉子悉數凋零,多的是間隙,他們趕緊將雪附著在枝椏上,做成雪堆,零食搭建的防禦工事,隱蔽效果並不佳, 而今只能秉息以對,思藍看這群妖孽舉著火把四處走動,聲音遠近飄忽不定,ㄧ顆心也隨之緩之又急。思藍強忍緊張,想不到如此順心,心跳就徐徐下來,感覺有寒氣充斥在他的胸腔之間,就算心跳呼吸都可以停止,自己也能好端端地活著,是好奇自己有這般能力,不過前方的危機已把興奮的情緒都給壓抑了回去,眼前所見更令他驚呼。
眼簾所及是一群百鬼夜行,牛頭馬面,長髮綠臉,有些長毛垂地,有些拖曳一坨坨垂地的髒物,還有的張牙舞爪血盆大口,更有些鬼魅般地妖媚女子,漂亮歸漂亮,只是她的頭怎被捧在手上,嘴怎麼裂到耳邊裡去。這些怪物倒是有些會說話,直呼:
「主人、主人,你在哪裡。」
不禁令人懷疑,誰會是這群怪物的主人,如果有,肯定是更加令人戰慄的妖獸,讓人不寒而慄。唯一可喜是,這些靈異現象不只思籃所見,自從雪女事件後,其餘人就信著世上存有魔物,但這次能一睹眾多妖孽,便知道了天下無怪不有了,如果予薇在場的話,他就不會念思藍盡是在幻想看到大黑蟾蜍了,思藍心底感嘆予薇未能親眼目睹這光景,不然可要駁回以前念他的不是,不過她和梅仙現在在哪,倒有些擔心,但怎地心底還有她,可辜負了敏妹ㄧ片深情,於是更加揉緊了敏妹,至於敏妹病好,回頭再來找她們吧。
ㄧ陣毛骨悚然,思籃覺得衣服被夜露沾濕了,怪哉,這麼寒冷的天氣怎會有液體流動,回頭ㄧ看,誰也料不到醒來的大為貼到他背後打抖,頭連抬都不敢地,流下不少的冷汗來。大為本身是個壯漢,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僅此怕鬼而已,其實背後是有原因的,要不是小時候被驅過鬼、收過驚,他怎麼會害怕神鬼這種不存在的東西。大為覺得背後一陣冷氣團南下,冷颼颼地讓他的汗水結成了冰柱,皮膚黏著到衣服,要是這時用力脫下衣來,肯定連皮帶撕,體無完膚的。大為心中念念有詞,乞求天上地下神鬼不要找他麻煩,他慢吞吞地將頭轉過去,實在是太糟糕了,怎會有一隻尖牙咧嘴的女魔煞,伸出骨頭裸露的指尖,輕觸他的背身,
「主人~主人~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大為大叫:「媽呀,誰是你的主人呀。」
大為落乃慌而逃,心底想說這怎麼如此荒唐恐怖,走來陌生的異域,卻被陌生的鬼怪認祖歸宗,實在是撞鬼還加被鬼欺,心中驚懼洶湧,拔腿迅速無比,一眼都不敢往回瞧,那是他的絕活,逃跑方為上策。實在可寫入金氏世界紀錄 - 跑最快的胖男人,碩大的身子宛如鼠輩般靈活,自顧自暇地飛快般竄逃,也不問輕功不佳的夥伴有沒有跟來,他可是隊長耶,怎可自私地丟下隊友不顧呢。大為飛奔了好幾里,怎麼搞地,他終於意識到,同伴並沒有跟來,怎可能跟上,敏妹呢,思藍呢,怎都不見了。心頭鍋急如此,但奈何不能不顧他們不管,雖然害怕地如此狼狽,卻得硬著頭皮回去找,他簡直氣喘如牛,回到了林子,絕不可能在原處尋到他們,想當然爾,當然是被鬼抓了,這下可好了,大為蹌踉地晃了幾步,心中只有一個答案,他們被抓去那可怕的古堡了。
這惡靈古堡,燈火式微,竹林的葉子在寒風中沙沙作響,陰森中嗅出妖孽般氣味,游移不定的大為最終還是敲響了門環,來應門的還是那個著青裳的怪老頭,這回他可不同,這老邪露出不少燦爛的笑容,至少是那老邪心底所想,看在常人眼中,這個笑可是齷齪地很,大為被他嚇得退避三舍,好加在那個怪老頭沒有前一步來要脅他,反而轉身回到堡中,大為心想寬鬆不少,幸好這怪沒有靠近他,不然身上可要孵滿雞皮疙瘩,但是確實是他想得太美,一會兒那些古堡裡的妖怪全都蜂擁了出來,將他團團圍住,那滋味不知道該作何形容,黏答答的體液到處流竄,有時毛騷騷地,有時冰寒徹骨,甚至炎熱炙酷,無可捉摸,眼前所即盡是醜陋無比的魑魅魍魎,心頭的焦慮於是糾結到了極點,簡直將他心智都給扭曲了。
「主人主人,你終於回來了。」
「主人,我們好愛你呀。」
真希望她們是女僕就好,鬼中真有幾個女僕樣,只是五官全抹掉,空盪盪的一張張白臉罷了。
這是事實嗎,大為的大腦為了自我保護,腦門中的感官反應自動關閉,變成癡呆夢人,他只承認這是個夢,但到底是怎樣的世界,自從在廬山瀑布下,從棺材中看到自己的軀體後,一切都變得十分詭異,那虯字天書上,翻那麼久了,還是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懂,那本隨身的怪書,終究有一天要把它搞懂,會不會跟這群怪物有所關連?他身體僵硬,所謂的冷汗早已流到乾枯,內心的開始交戰,雖是害怕,但已被包圍了又如何,有逃出去的可能嗎?更何況自己有義務要去將夥伴救出,不得不鼓起勇氣,這種害怕與勇氣交織的心情,是不是會讓他陷得無法分辨自己的存在。
那些妖怪總算有「鬼」開始講話,一個長滿癩痢頭的粗壯漢子,甚至比大為高出一個頭,他袒胸露背,卻見不得皮膚,濃密的毛髮覆蓋全身,若要稱他是大毛怪也是未嘗不可,
「主人,我們找你找的好辛苦,自從你失蹤後,這裡就便很亂,亂的可以~」
毛怪想想要怎麼說:「是雞鴨,那個亂跑,那個狗跳的。」
顯得毛怪有點弱智,他伸手搔搔頭又繼續說:「這主人的家就快壞掉了,過不久就會死掉,死掉後我們就沒有地方住了,嗚嗚。」
一個巨人般的妖怪,竟然會像娘兒般哭訴,大為最討厭娘腔般的男人,這種害怕跟討厭的心理加加減減,竟導致他本來極害怕的心理,轉為不削的態度,老實說這隻毛怪說起話來很像天線寶寶一樣,把他們當作天線寶寶般看待,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主人你現在回來真好。」
巨人好像很感激主人回來似的,跪下去對他膜拜,其於三兩小怪也一併跪下,各種低鳴鬼叫,好像在慶祝他的來到。
「誰是你們的主人,我可不是,去去,你們快去找回你們的主人,快把你們綁架的人質給我送出,不然我要給你們好看。」
大為可是見過世面,沒看過那麼好欺負的「巨人」及「妖怪」,大為雖知自己不可能是那些妖怪的主人,但是既然這群妖怪對那麼客氣,也許可以動一動粗,心中暗自幹醮。
「他媽的我在害怕他們幹嘛,全都是一些虛有其表,柔弱不堪的廢物。」
想說不如虛張聲勢,逞些凶悍威風來試試,他面目化作猙獰,將全身肌力都豎起發條,超級怪異地讓他異想不到,他居然變成了超級賽亞人,或是綠巨人,身體逐漸變大,周遭的妖怪看了,全部趴了,不過他內褲也被撐破了,大為連作夢都不敢相信,他能將身體巨大化。
「主人,主人,請你不要生氣,我們只帶他們去睡覺,沒有對他們打,是真的,他們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
毛怪害怕極了,顫抖在地上請求開罪。
大為看看自己的身子,怎會變得如此不堪,這是突變嗎,自己學醫的也搞不太清楚,他以前就算發多大的火,也沒有這鳥特異功能,就算對思藍生氣,也頂多肝火不調不順而以呀,到底今日是怎樣,一生氣就變得這樣,上次跟蕭朝泰對打,憑空多出兩手,難道也是這麼回事,他之後把四手當成幻覺,絕口不對人提,但這次更誇張,他居然變得跟妖怪一個模樣,難怪這些妖要認自己為主人,說自己不是主人,看自己樣子,自打嘴巴嗎,他是天字第一號妖怪主人,看身子就名符其實了,他感到非常害怕,原本最怕的就是鬼了,如今居然自己也成了鬼怪,這下可好,以後哪有臉見人,乾脆把自己嚇死,捏爛趴自殺算了。
「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統統都給我說出來。」
大為愈是動肝火,他的樣子愈是恐佈,外人看了肯定認為他一定是這群妖怪的頭子沒錯了。毛怪身為妖怪的二頭目,緊張地要把話講清楚。
「主人你難道你沒腦腦了喔,我們是你的部下下,三百年來都根你呀呀,咕咕。」
毛怪清清喉嚨,儘管用沒腦指責主人也不知無禮。
「主人,你是渾球魔王的渾子,很豪爽快說,喜歡混到人那動物裡面去齊打交,又不見見了,我們很急急地找找你說,找到主人,主人不肯回來來,不敢拖你走走。」
毛怪ㄧ臉無辜的表情。
「不敢跟魔王講講,主人你好久沒回來,沒管管好你哪哪,被魔王發現的話,他會把我們都殺殺的耶,主人,看見你回回真好。」
毛怪一口氣把要講的說完,好像很高興他把話講那麼好,旁邊那個只剩半個腦袋的腦殘丁丁鬼(天線寶寶)還給他拍拍手。
「好棒,第一名耶。」
毛怪喜得事摸摸頭跟他拍拍手了起來。
大為腦子終於有血液奔流,有氧的腦細胞再次被鞭打地要如何為主人工作,不過差點沒被毛怪半殘的說話內容給生腦瘤,他沉思度量著,這些妖鬼們見主子如此沉默,怎敢打擾主子思考,大家不關鬼話連篇都只得安靜下來。大為冥思地左想右想,這相當奇怪,自己接受現代科技教育,不應該相信神鬼這一套,但是再想一想。
「如果說吐番國外頭的文明世界都不相信武功這套東西,那吐蕃國怎會有武功這等奧祕之學流傳於世呢,如果連我這個未來人對神鬼持有懷疑,那眼前所見到的一切又是什麼。」
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也許他真的是這些妖魔鬼怪的主子,有可能是千百年轉世的魔王之子,或許在他記憶的深處,藏有百世驚人的遭遇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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