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怕被人瞧見了,思藍與張敏坦承相見久了覺得好害臊,趕緊把快乾衣服穿上,默默地矜持了ㄧ會不開口,記得是張敏先開口說,
「藍大哥,我們去找回我大哥好嗎。」
一個不可能的發問來打破沉默,思藍左思右想地如何開導敏妹。
「以我們的武功,去救你大哥,我想只有枉死的份,要不然我們即刻去尋維新教,請求救兵相助。」
張敏也只能默許別無他法,只是人命關天,如果大為被當成人肉吃了,那可真得生死兩別了,不過這僅是奢求的想法罷了。
兩人計畫潛入這可惡的村舍,偷取馬匹,賊村的村民見到兩人好似見著鬼似的,爬腿就跑,於是輕易地讓馬匹入手,張敏引領著思藍方向,向東急馳, 或許是心急如焚,未瞧見路上景色有諸多變化,隔日的向晚已抵達維新教外圍的林間。
「來者何人。」
見一名披頭散髮,雖然不修邊幅,卻瀟灑又不失風流倜黨的帥男子,手持三叉鉤鎌吆喝而來,看他面龐汗珠如雨,是否剛做完激烈修行。
「桐杲哥,我是敏妹啦,我有急事必須參拜上光達人,你可知我大哥他現在身陷危險,急需你們的援助呀。」
林桐杲一見是心愛的青梅竹馬,便連忙慇勤地招呼,「親愛的敏妹,你說大為兄情況可好,要不要打緊。」
桐杲握起敏妹的雙手,份外關愛眼神流露無遺,這男子眼神閃過思藍,遲疑一會這陌生人長相說道:
「你身旁來者何人,敏妹我不是告訴妳嗎,維新教之地,不是陌生人可以隨便進來的。」
林桐杲對敏妹眼神有關愛之情,而當眼神掃過思藍,卻露出銳利的鄙夷之神色,讓思藍感覺很雞巴糕地,思藍還以銳利眼神警告他,好似說:
「如果你再握著敏妹手不換,休怪我不客氣。」(思藍遵循大為哥的遺囑,雖是紙老虎樣本質,卻也要裝模作樣,豎立威風讓人猜不出虛實才好)。
「桐杲哥,這位可是新一代神悟石之持有人,藍大俠是也,也是重振我鄉野派眾的大貴人呢。」
桐杲見張敏對此陌生男子如此恭維,頓時懷恨之心表露無遺,內心充滿忌妒。
「敏妹,不管如何,外人即便是外人,哥哥也由不得主張讓他入內,況且敏妹,我維新教正處於危急之秋,女皇派了一批人馬,前來此處圍攻我教,我倆應儘速前去解圍,其他事後再說。」
「維新教有難?那咱們快去救援。」
原來該教落難,怪不得林桐杲如此防備外人。
思藍感覺桐杲有所敵意,本想留在原地,但張敏示意跟隨,只得遠遠尾隨在後,怕那杲兄手上的三叉鉤鎌冷不防地往身子上刺,讓張敏不時停下來要思藍跟緊些,只是思藍揮手示意,還是跟那個危險人物保持距離妥當些。穿過陰森茂密的林子,挺進維新教地盤,眼前四落土房像是佛門清修之地的維新派據點豁然展示眼簾,其格局讓思藍聯想到叢林中失落的吳哥窟,如此縝密佈局,看似要外人也料不著茂密的林子中,竟會深藏如此神祕的寨城,只不過最後還是被女皇手下的爪牙發現叛黨了。
三人愈是走近維新教地盤裡,所聽聞金屬的撞擊聲愈發宏亮,原來兩方人馬已在作殊死的格鬥,每每哀嚎血濺說明這可不是兒戲。張敏、林桐杲見狀立即加入戰鬥,而思藍怎敢靠近,人群間互相殘殺那種衝擊不時撼動人心,只得縮瑟在遠處偷瞧,唯恐被人發現則小命不保。思藍見兩方武打招式,你來我往如同武打電影真實上演,心裡多少引燃好奇,若是依樣化葫蘆學個一招半式,往後作為保命的小招,又何樂而不為呢。思藍還以為久匿無人察覺,心防竟然鬆懈,忘情地左右手揮起拳頭,還以為在看電影咧,很不幸的是,他明顯的動作被遠方酣戰未休的劍士們所見著,那對戰的兩人正在做殊死格鬥,卻發現有人樂得作壁上觀,還在手舞足蹈地簡直是幸災樂禍,好像把他們生死之鬥當作兒戲看待,不禁感到十分受羞辱,兩人不約而同衝著一股怒氣,向思藍披劍砍來,先將這賤小子殺死再說。
思藍大吃一驚,心中暗道,「按娘喂,慘了。」
於是拔腿就跑,生命恐怕不保,急著連氣都喘不過來,突爾卻陷一陣踏空,跌進ㄧ處深洞中,便昏厥了過去,不知是不是不幸中的大幸,當兩劍士在茂林裡尋不著人,便認命地又互打了起來,戰個你死我活。
....
「李大將軍近來在宮中還住得習慣嗎?。」
「若不是公主多日帶我參觀宮內奇花異寶,在下還真的不知道這苦悶的日子該如何打發呢!」
「哼,你如果這樣就覺得苦悶,那我打從娘胎到現在,在宮中待了十六年頭,那是不是該去上吊了呀。」
那公主調皮,拿出個大手帕就作勢要懸樑上吊,看似故意要嚇唬李靖。
「公主千萬不可,鳳體為重千萬不可輕身。」
李靖驚慌失措,顧不得大體緊摟強拉住公主,「嘻嘻,我在跟你開玩笑的啦,你幹麻那般緊張呀,來來,到我的書房裡去,我來畫個塗鴉給你看,你便知道我這苦悶的日子是怎麼打發的,嘻嘻。」
公主將鉗圈在腰的大手給拉住,樂陶陶地拉他帶到一個壁上滿是書畫的房間,李靖被公主嚇出一身冷汗,又不知這鬼靈精又會作出啥?但一見識到原來滿屋的書畫都是公主的傑作,不禁大為讚賞,內心油然而生一股欽佩之情不可言諭,公主受誇不禁一時興致高漲,也樂得興趣高昂現場畫起畫來秀一段。
文成公主將椅子喬挪地靠緊李靖,依偎地聊起話來,李靖在沙場混淌了許久,少嚐墨房的樂趣,好奇地想體會公主書畫創作的點滴,不知不覺跟公主親切了起來,兩人有說有笑,風韻不絕。
「將軍,你看我畫的花鳥風景可漂亮兒嘛。」
「觀公主之畫,如入人間仙境,彷佛化一切畫裡鳥獸花草躍然紙上,末將如深入其境,感覺聽見了鳥語,聞了花香,嗯,這畫真是可圈可點,趣意盎然呀,公主你畫的真是好極了。」
公主被心上人誇得樂開懷,「將軍你的嘴巴可真甜,我倒是想知道那是會有多甜。」
公主閉起了眼睛,當著李靖的面傻傻地微笑著,像是含苞待放的少女等待純情悸動的一吻,李靖不知不覺便被她所吸引,駛近她那唇是深情的一吻,擁著她、眷戀著她,讓兩顆心不分你我。
此時此刻,宛如電影運鏡的場景變化,思藍所能見的視野漸漸拉遠拉深,從翰林書香飄逸到紅樑棟宇的富麗堂皇,在那艷陽天灑落的屋簷,襯托幾來梅花枝芽,隨著柳枝搖曳著葉梢,緊接著場景推啦到大院裡,蝴蝶翩然起舞,牡丹多姿爭豔,黃鶯妙語不絕,慕然間,兩位婢女將花園入口兩側的門扉閉闔,眼廉所見被推擠到門外,只見高聳的城牆屹立不搖,像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深鎖在宮廷的深苑中,那畫面就像電影結束般漸漸暗淡落幕。
...
當思藍醒來,月光已悄悄溫煦地灑落臉上,從夢中拉回現實篇,讓他迷惑不已,有著半夢半醒般不切實際的感覺,讓他呆住片晌,最後才知道慶幸沒死個不明不白,但心頭遽然一閃,敏妹的生死無恙?可是著急起來想趕往林蔭裡的武打現場。
「這洞是挖來作啥地,屁股跌得可真疼呀。」
雖然口中謾罵,心中卻感謝有人挖個洞讓他跳,好不容易爬出洞口後,呈現一片夜深闌靜了無人煙,心想並不太對勁,如果維新派打贏了,應該會有個睪丸兄之類的傢伙到處巡邏才對呀,那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躡手躡足地爬到維新派寨城附近探望,果真如此,見那廣場裡由女皇皇軍押著維新教派的倖存者,全部壓解於地無一幸免,各個被綑綁起來動坦不得,然後他仔細觀察發現在那一搓「人犯」中,張敏跟桐杲赫然也在行列之中。
然而思藍即時到場,好戲剛要上場,撇見一位嚴肅凜然的長者,正與好久不見的胡傑人彼此叫罵著。
「胡傑人你身為女皇的走狗,恣意妄為、敗壞朝稷,甚至想挾天子以令諸侯,你豺狼野心簡直披露無遺。」
「哈哈,老子看盡天下,就只剩你這個眼中釘未拔除,如今落在我手裡,就任憑你狗吠,也逃不出本爺的手掌心,我姦殺擄掠,盡享榮華富貴,看在你眼裡是不是眼紅地很,我說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真是丟人現眼呀。」
女皇軍大夥皆應和地哄堂大笑
「胡小人你不要忘了,如今神悟石守護人在江湖現蹤,就怕給你添個大大的釘子,就難保你往後可以高枕無憂。」
「放屁。」
胡傑人就像是被刺到痛處般,不懷好意大力地踩在上光達人身上,其他教徒見狀,急忙大呼。
「小人,不得對祖師爺無理。」
胡傑人懶得理睬戰俘的口舌,甚至還彎腰拿著刀架在上光達人脖子上,嘻笑說,
「糟老頭兒呀,我看你是活得太老是不耐煩了呀,腦袋竟也老人痴呆了吧,我只聽說此人是不會武功的小子,他現在頂多保有不死之身,那有何大不了的,老夫就算搜遍天下,總會找要出這小子吧,每天拿他給下油鍋洗澡,上刀山散步,看來要老子服侍他也頂寫意舒服的嘛,自然讓他會樂不思蜀,哈哈,到時候他便會很樂意地將神悟石給我,我不變成名副其實的神悟石守護者了嗎。」
見那一群幫兇的死誰君,還狗腿地哭喊,「胡將軍英明,湖將軍萬歲。」
讓思藍聽了十分刺耳還咬牙切齒地。思藍略有聽著胡傑人的狂言警語,恐嚇諸字向他而來,很擔心的要命,心想照他這麼施作,什麼上刀上下油鍋的,那豈非活生生的人間地獄不是嗎,有神悟石雖可保他不死,卻要輪迴無間地受盡修羅之苦。
胡傑人繼續數落上光達人,「看你蠻關心他的嘛,不過你大限不遠了,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傑人用力給達人踹幾腳,讓在旁的桐杲憤怒地眼睛直瞋,咬緊牙根破口大罵:
「胡傑人你卑鄙無恥。」
胡小人怎堪被罵,刀子立即轉架在他脖子上,桐杲已有赴死的準備閉起眼睛來,雖然臉肌已扭曲變形,無奈刀口無情只能忍氣吞聲,眼看就要到地獄一會了。
...
思藍此時竟有自私的一念,想就這麼悄悄地逃開,遠走高飛吧,遠走中國再回台灣,但又想到大為替他送命於雪人,而張敏那一把烈火,免除他被胡傑人抓去,整天泡油鍋,上刀山,無窮無盡地生不如死。好歹良心發現,作人怎麼可以忘恩負義,於是退回暗處,極盡腦汁,總得想個辦法出來救救張敏才好。
思藍從小愛看武打片,總想記得些招式,只是跟小朋友打架時,那些招式根本就是個屁,嘗大後才知道電影所表現的,多半屬藝術層面居多,就算將招式活用在日常打架中,也是處處破綻,談不上什麼武功,但如今有了神悟石,似乎武功不再遙遠,聽張大為死前教他打實武功底子非得要七八年不成,就算擁有神務時也要花個一年半載的時間,倘今要思藍學會絕世武功,萬夫莫敵,不啻難如登天嗎,要他現在以武功救人就異想天開了。
思藍腦汁絞盡之餘似乎覺得還有轉圜的餘地,回想到蔣介石那先人也曾握有過神悟石過,二戰末期取石以後,怎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治服日本人呢,他不可能短短時間內就練著什麼武功蓋世的吧,又憑什麼打敗日本人?思藍回想那八年抗戰史,總覺得有一段歷史特別奇怪,日軍橫山勇將軍被視為日本戰神,為了打通平漢、粵漢與湘桂鐵路,率領勇猛異常的日本軍隊,勢如破竹地,在中國內地打遍無敵手,攻破常德連拔數城,國民黨軍根本不時對手,兵敗如山倒,但奇怪的是當他抵達貴州、逼近重慶之郊,槍口都快抵住蔣介石下懷了,竟戲劇化地讓日軍退走,從思藍的小腦袋瓜認真分析,其間的轉折必定是蔣介石,
「借石。」一用,思藍心中豁然頓悟。
「靠,我真沒想到,蔣公取名介石,想必便是借神悟石讓他飛黃騰達嘛,難不成「蔣借石。」握有神悟石後,便立即展現驚人奧妙之處。」
思藍心想歷史上日軍兵臨重慶陪都城下時間點,回溯至蔣公盜取神務石的時間上,也不過相隔數月,當是蔣公如持有神悟食,在數月餘就能「借石」修煉成天下無敵的武功,那恐怕不是簡單作到的,除非「借石」還有其他妙用所在。
...
思藍左搓搓右揉揉手上的神悟石,並不見有任何異狀呀,當他百思不解,要鑽入牛角尖之際,突然傳來敏妹的尖銳叫聲。
「不要,你這是在做什麼,你這小人。」
敏妹見不得青梅竹馬的桐杲就這麼慷慨赴義,趕緊出言相救。
「可愛的美人呀,你是不是太想念本爺的帝王神功呀,又想跟我纏綿親熱了嗎,幾天沒碰頭,害你太想念本爺了不成呀。」
胡小人的部下永遠助紂為虐,發令人討厭的笑聲,而胡傑人更顯得意露出貪婪之情,作勢要在當庭廣眾下欲將張敏強暴,他粗魯的動作強按著敏妹在地並撕扯她的衣服,就連受俘的桐杲多想奮力掙脫綑綁去解救敏妹,只是自顧不暇被女皇官兵在他背上砍上一刀,即便慘叫出來,敏妹見此情狀立刻叫喊。
「桐杲哥,不要死呀。」
已然聲淚俱下,林桐杲見敏妹哭了,吃力說著:「敏妹,我沒事,但我恨我不能救你呀。」
桐杲也只能痛苦地緊握滲血的拳頭,卻也無力解就敏妹受委屈的身子。
胡傑人不動情面,反而大笑咧嘴。
「好一對有情有義的狗男女,今天就讓你們傷心的夠。」
胡傑人強扯掉敏妹的衣裳,只見那美妙的眮體呼之欲出,思藍按耐不住內心的焦急,也不管什麼自己有多大能耐,無腦地衝殺出來,
「胡小人,你給住手。」
他可是鼓了十足的勇氣,面對眼前這隻可怕的禽獸,全然豁了出去,胡傑人起先是一愣,後來覺得思藍僅是個草包,便嘻罵嘲諷起來。
「喔喔,你是什麼東西,又怎麼出現個小妞的姘頭來了,你們說這小妞是不是太淫亂了呀。」
「是淫亂,是淫亂。」
那群死官兵應聲靠夭起來。
「我我...。」
思藍不敢說他是神悟石持有人,就擔心會被下油鍋,死官兵們看他懦弱的樣子,皆哄堂大笑。
「呸,我什麼我什麼,來人呀快給我抓起來。」
胡傑人指示下屬將他抓起,然後繼續回頭玩弄敏妹,張敏不甘受辱氣憤填膺地吐了胡小人一臉口水,卻被回敬一巴掌。
思藍面對迎面而來的敵兵,感覺快完蛋似的,心跳加速、腎上腺速分泌個不停,好想就此一死百了,捨身求義算了,也不必多想無意間拿出神悟石當武器,就當拿石頭般擊殺來犯的官兵,但在此蠢行前,突爾間一陣貴氣沖天,意想不到的奇蹟發生了,剎時甚是奇異,百道紅外線光芒閃耀在四方,除了思藍以外的每人猶發瘋也似地,手足舞蹈了起來,有的人在地上打滾,有的人乞天喚地的,甚至有的人變成了嬰兒似地在嚎哭不停,
思藍見識到奇蹟出現,是神悟石開始對周身的人們產生了幻覺的效果,他雖不甚了解但也沒有糟蹋這天大的好機會,趕緊去解開敏妹的繩索,踢翻胡傑人的白爛露屁股,雖然敏妹依然還處於游走幻覺之中,於是了當地將敏妹背上了馬背,本想一走了之卻又好像不太妥適,索幸將上光達人跟桐杲兩人綁到另一匹馬背上,騎著馬順便拉著雙馬韁繩驅策而去(思藍也搞不清楚突然間馬術變強了),當兩馬剛穿過林子的時間點,果不出思藍所料,三人在幾分鐘後又立即回神過來,不待三人發問,思藍便催喝。
「各位,現在是生死關頭,請隨我快馬逃離開此地。」
上光達人運氣自解思藍為求安全所繫身體之繩,即便是遵從思藍的指示,與受傷的桐杲共乘逃走,於後對著思藍說:「小兄弟,請隨我來,我知道有一個安全地方可暫且躲避敵人。」
「好,請前輩帶路。」
這兩馬遂奔馳至一道往山上走的方向,最後碰著一處石壁,只見上光達人在山壁上來回蒐索,在隱藏的機關上梢按耐個幾回,山壁竟然如同阿里巴巴故事般,旋開了一處洞口,人馬隨之挺入。
此洞內甚為特殊,有幾方隔間來,壁上掛了幾只獨門兵器,看得出來這裡就像是逃避兵禍之隱所。達人手指一捻生來火花便將桌上的蠟燭點著後,便扶著桐杲進隔間的床上去作歇息,繼而又從身上掏出一枚藥丸,要桐杲服下,然後繼續在房中搜出藥膏,塗抹於桐杲背上。敏妹過意不去桐杲是為就已鎖受傷,便接手照顧桐杲,剩下者就轉往入口小廳處坐些,然而達人不得閒,向思藍詢問起。
「小兄弟,你該當應為神悟石傳人吧。」
「惶恐呀,前輩,晚生正是,這應該是張敏跟你說的吧。」
「正是,但只有我知道。」
長老會意地說,思藍就放心了,如果他持有神悟石之事弄得天下皆知,那哪天睡覺時被人搬走丟下油鍋,可是極大壞事。
「對了賢姪,有件不請之請還有勞幫忙。」
「前輩有何事吩咐。」
「小兄弟,先別急著說咱們坐下來共商情勢。」
達人邀思藍在方桌上共商。
「賢姪你方才是用著何等法術,如何助我等三人脫離險境。」
「晚生情急之下,挺身欲解救前輩們,無奈武功不精又大敵當前,無非以卵擊石,於便想到投石助威,此石就是神悟石,豈料此石一時之間散發百丈光芒,敵我瞬間陷入一片慌亂失神之光景,我當是訝異為何此石會擁有這般奇妙呀。」
說著說著思藍將神悟石呈現在掌間,讓石洞密穴中顯得更是光彩奪目,直當把洞中的燭火焰苗給比了下去,
這石精光漫射瞧得達人亦目不轉睛。
「此乃神物嘖。」
「是呀,於是我趁機將前輩等三人救出,但心有餘力不足,無法救出貴教所有人眾,實在誠恐萬分,懇請原諒。」
思藍抱拳作揖一片誠懇貌狀,達人趕緊站起來要他收禮。
「不不,賢姪你實在太客氣了,你說你武功不精,卻有如此難得可貴的勇氣,實在是吾吐蕃國復興之大幸呀。」
「前輩,您這番話讓在下覺得言過其實了,畢竟晚生空有此石,卻完全不會武功,只怕我無以勝任如此大任呀。」
思藍會意達人是要己成為此國的救世主,但思藍完全沒有信心。
「賢姪,有關武功這點請你儘管放心,只叫我指點你幾招,再憑藉神悟石的一番加持,當可叫你武功進步神速。」(達人要教他武功,可不高興)
「小姪感激不盡,不知前輩可否教我幾招禦敵之術,不然遭逢敵人追殺,腦袋裡輪轉盡是逃亡之策,活像逃命耗子般,實在不符合前輩對我的期許。」
達人乃沉思片刻想好因材施後,「現在我就教你一招推指手,你記得口絕來,聚經脈之氣,屏氣於掌,灌於指,了解嗎,我們起來練功。」
憑著達人示範,雲手來一堆一指之際,只捎一彈指,打中不遠的馬匹,移挪了幾步,廝廝地鳴叫之聲在洞裡迴盪不已,見此情狀的思藍心想,原來氣功的存在不只出現在快打旋風電玩裡,而且在真實世界中還真有那麼一回事兒呢。
思藍仔細請教了口絕的涵義後,便隨著達人練起功來,他的食指伴中指這樣一抽一指之間,連桌上的茶杯竟也晃動了一下,讓他感到十分興奮,這豈非傳說中的特異功能嘛。
「賢姪,這推指再進階的武功就是推掌法,是需長久培養內力,方能將指間或掌心之氣擊向敵方,若不能經年累月地持續練習,是不能有長足進步的,賢姪當須謹記。」
「是的,多謝前輩提醒,小姪謹遵前輩教誨。」
「好呀,很好,看賢姪機靈聰慧,是個可造之材。那麼,現在我們談談正題,如你所見,維新教遭逢大難,胡傑人率皇派武林高手人眾來攻打貧教,已非貧教所能應付,如今外頭賊兵眾多,咱們先得在此避避風頭,再循他法解救貧教?」
「是好,晚生亦想傾囊相助貴教於燃眉之急,但趙敏他兄。」
思藍回望趙敏待的隔街,皺眉即憂容了片餉,達人察言觀色及意會。
「是不是大為兄他遭遇危難?。」
「正是,張大哥正逢大難是身中了胡傑人之暗鏢惡毒後,如今又落難於雪人中。」
「雪人!」
達人很是驚奇,「雪人出沒吾某已幾十年沒遇過了,只知雪人有所靈性,卻不知竟然會犯起傷人之事來。那事不宜遲,明早我們即刻起程去解救大為兄。」
「那前輩,貴教危難之事...。」
「解救大為後,再另尋援兵直搗黃龍吧,那江湖派武林人士,大多古道熱腸,必可聯合起來攻破皇宮大牢,在就出吾教眾生也不遲,如今神悟石傳人再現江湖,正是復興我朝大好時機。」
「前輩,汝創立維新教為何,又言復興王朝,是所謂何故。」
思藍不了到底復興什麼。
「賢姪,你可知女皇原乃是唐太宗女兒文成公主,她修練了千年的法力,保有千年不朽之軀,卻又效法武則天,罷黜始皇百子皇孫,大改國號封她為女人皇朝,此朝並非正統皇室血脈啊,如今女皇枉顧民間疾苦,坐享榮華富貴,又貪練時空之術,一心一意想要回溯時空去見她的老姘頭,卻不為我吐番先帝堅守貞潔牌仿,乃紅杏出牆,此諸列大逆不道之罪,乃是我維新教創教出師有名呀,吾乃先朝遺臣之後,怎勘見此放蕩之情事發生。」
「前輩,你所指女皇的愛人,是不是唐朝李靖此人。」達人訝異。
「對,正是此人,賢姪你為何知道。」
「在夢中,我夢見了文成公主跟李靖的往事,兩人好像感情不錯。」
「這女皇,原來已練成時空托夢之術,穿越時空托夢予你了,那她練成回溯時空的法力,可又為期已不遠了,現在就只欠東風,明白點,所欠這東風,就是你的神悟石的助力。」
至此,思藍終於明白,為何那些女皇風花雪月的故事,回跑到腦中亂作夢了。
「那好,女皇要我懷中之石,還大費周章地想告訴我她的往事,以還她未了的心願,如果她要神悟石的話,就...。」
其實思藍老早就想趁機將守護石頭的重擔給卸了,但話還沒講完卻已被上光達人岔斷。
「就給她是嗎,你怎可有此想法,千萬不可,要是她做了這檔壞事,乃會敗壞我朝聲譽,現在最重要的事,應是幫助皇家嫡子回歸正位的時候了。」
「嫡子?。」
「正是,皇子乃是我朝中興之真命天子,名叫松贊匹戈,目前隱名埋姓於江湖間,卻不知下落何方,但如果找到他師父千刀龍,應該就可以找到匹戈。明天咱們起程去搭救大為,再去尋千刀龍,但是,桐杲的傷...。」
「師父,你不用擔心我。」
桐杲已病醒,並正在聽師父跟藍大俠之間的談話,聽到師父為自己的傷勢猶豫不決,乃深情地望了趙敏一眼,敏妹卻好似為難地轉言,緩緩幫答。
隔房的聲音傳來,「上光伯父,我還是留下來照顧桐杲好了。」
思藍一聽,心都涼了一半,好不容易找到紅顏知己,卻很快又要分開了,趙敏瞧見思藍面有難色,乃會意地說,
「藍大哥你不要當心,我等桐杲哥病好,便立即去尋你們去。」
「這樣也好,賢姪妹,桐杲就拜託你了,由藍賢姪作伴,一路上我便傳受維新教的一招半式給賢姪,往後行走江湖,大有用處。」
思藍雖然對於敏妹有百般不捨,但又對上光達人答應要教他幾招,對於武功癡迷的思藍來說,可是難得的大好機會,思藍就姑且答應。當兩人小睡片刻,未等天亮時,兩人草草啟程,乘馬向西行走。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