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31日 星期四

幻石戰記第十回 穿越古朝3

  數人被捲入異度空間,超越愛因斯坦相對論的想像空間,使那景象離異無常,一生絕無僅見的天文奇觀,盡皆咫尺間伸手可掬。諸如雙星核大相撞、中子星之宇宙噴流、隕星崩離的流星雨、白洞噴灑巨大的恆星威力這些奇觀不用說嚇壞吐蕃人了,連臺灣人一樣屁滾尿流。
  地球人的太陽隨巨觀磁場噴濺搖曳出一弧日珥,瞬間耳鳴俱裂,數人被強大的引力捲入黑洞。
  「嗚哇~~
  思藍聲嘶力竭,但連聲音的波動力也無法穿鑿出世界,就算想吶喊發出人生最後一絲嘆息,卻也不著一絲聲響,感受前所未有莫名的壓力,推擠著人體數億萬個細胞,連極其微細的胞器都隨胞液不停擺地擾動,感受痛苦臻至極點。
  瞬間,無意識地整具身子全被摔落到荒野的草地上,思藍存有一臉迷糊地四處張望,這是哪裡,望眼望去毫無屋宇人煙,只見著當初進入水鏡的一群人,每個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摔疼還賣乖。
  「唉呦疼呀,作這法也夠折騰人了。」
  說話者是文成公主,看她也真摔得不輕,當她看到思藍等閒雜人等出現時,無不驚駭一下,連忙撐腰爬起來。
  「什麼你們竟也跟來,真不知好歹,要不是我作法三天三夜,消耗百年功力,體力盡失,要不然給你們好看。」
  看她受傷還有力氣教訓,瘋婆瘋言的實在撐笑,猶像沒有爪子的母獅子,文成公主二話不說,便不再逗留以免被眼中的小賊趁機修理,便一拐一瘸地連忙帶滾,運起輕功溜煙地消失在草原的盡頭。
  眾人從異次元的遂道穿越,被強大的暗能量給摔落在地,不免也要受了傷折騰些,哀哀叫此起彼落,可謂呼天喊地哀嚎遍野之慘狀,只不過那大多只有內傷瘀青,沒人斷了手腳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思藍不曉得進了水鏡波濤之牆壁裡,會發生這麼奇特的遭遇,說,
  「秋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女皇為何要抓妳到這如此蠻荒之地?這裡又怎麼那麼冷了呀。」
  思藍一陣哆嗦把衣服拉得更緊,「女皇說她說要回千百年前,找回她的愛人,還說要個女俾服侍,便把我給拉來了。」
  「什麼千百年前。」
  「說清楚點。」
  眾聲都詫異地質疑秋月不可相信的說詞上。
  伯威試著聽聽手上衛星手機的訊號,止剩雜音沙沙不止,莫非是走到了窮鄉僻壤,與世隔絕之境地哉,但伯威的智慧型手機可是高科技的結晶耶,就算遠在南北極也收得到訊號才對,就只怕秋月所言成真,真是來個時空大轉換了。
  「小藍,我的手機全然沒有訊號了,連GPS都定位不到,難不成這裡不是地球了嗎?」
  宅男受到如此打擊,怎不恐懼外加發抖不停,他腦子已被方才星際漂流給拋出地球大氣層外,還以為來到另一顆星球。
  大為頓位最重卻也摔得最痛,趴在地顯然奄奄一息,要不是他忍不住翻過來,哀嚎了幾聲,還以為他葛屁了,他喘了口氣哼稱。
  「現在是什麼狀況,俺摔得可疼了,小姐您說話要有憑有據,俺們又犯太歲跟女皇去了古代?」
  大為拿命根子賭也不相信,他早年到外頭接觸現代文明,早具備一般常識,還沒發明時光機咧,況且祖父悖論上的邏輯尚未齊備,翻轉時空豈不就天下大亂了。
  思藍連忙解釋,「是女皇修成時空扭轉大法,把我們全帶到古代了。」
  「竟有這種事。」
  大為終於好不容易折騰身子端坐好來。
  「這個有道理,如果是女皇施的法那就不容懷疑,女皇連天氣都可以改造得了,俺不懷疑她能領咱們回到古代。」
  雖然大夥都在關心到底是不是真的回到古時候,但就張敏而言,她關心的可不是這個,更重要的是那思藍手中緊捏的小手所有人是誰?
  「對了,藍大哥,請問這美麗的小姐是?」
  張敏岔斷大家關心的主題問問,思藍轉頭看進秋月的眼底,秋月則含情脈脈地希望他回答什麼來著,思藍這兔崽子,爾來問情為何物,捻手來隨便一物都進入狀況,還大飽齊人之福耶,其不安分心情不住作祟。
  「她是我的好朋友,險些被女皇利用換身大法,奪去她身體,咱們得護她。」
  秋月起先是吃驚了一會,吃驚女皇真正的意突,後來失望之情盡寫在臉上。
  「藍,我倆的關係不僅僅如此吧,還有你跟這位漂亮的女孩,關係又是如何呀?可別瞞我,從你的表情看來,並非尋常。」
  秋月挖苦思藍,抖了手吃味地將思藍的大手放掉。
  「我們只是好朋友,在我進入吐蕃國的時候,是她救了我。」
  趙敏聽了,更是打從心底不舒服,神情落寞好似哀傷,不過當她瞧見秋月的眼神,不免怒火中燃,那女人間燃燒的火光,連旁人都能感受到無比的殺氣。
  「妹婿,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什麼好朋友關係,你們是夫妻關係,是夫妻關係是不是。」
  大為很是不悅,加重的語調中有一股憤恨不平,不聽這混小子瞎扯,還抓他衣裳一拉,看來是該好好教訓這負心漢,但趙敏不想讓這事端惡化,又盡想到過去悲慘的遭遇就說。
  「大哥,我現今已經沒有資格跟藍大哥在一起,我不乾不淨,跟藍大哥本就不是一對的。」
  說完便哭哭啼啼地跑開了,大為追上去詢問敏妹,想聽聽她為何想不開,但想必又是因胡傑人所造的孽,才讓她的貞節保不住。
  「臭小子,好歹你也趕緊去安慰你妻子吧。」
  思藍欲找敏妹寬心,卻被秋月狠狠地叫住。
  「你敢找她就去找,那你以後就不要找我。」
  思藍愣住了,找也不是不該找也不是,真是進退唯谷啊。
  「說,你何時跟她結拜夫妻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秋月心想,要眼淚攻勢是吧,自己沒有粗壯的漢子哥來撐腰,不然也要飆淚PK
  「我怎麼會遇到像你這樣的負心漢。」
  她突然嚎啕大哭了 ,還有戲地作勢要摔倒,思藍不由得要去摻扶一把。
  「月,事情不是如你想像的,我跟趙敏不曾完婚,這都是她哥哥亂說的。」
  「臭小子,她都以身相許了,你還不認,真是氣死我了。」
  「我只有跟她一夜情,怎說我完婚了。」
  思藍說溜嘴了,很快就後悔了,想把話吞回去,他不該爆料一夜情的。
  「什麼,你背著我劈腿。」
  說完這個秋月真得暈倒過去。
  「不是這樣子的。」
  「臭小子,那女人又是你的誰?」
  思藍愈描愈黑,只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怕是九把刀跟阿基師出來助話也救不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乾脆保持沉默了。(在旁看戲的柏威好似吃味,想說小藍吃的挺開,真是羨慕加忌妒。大為要不是身子摔著快散了,要不然以他的火爆脾氣,老早就揍死思藍了)
  思藍遞交昏倒的秋月給伯威幫忙抱,好在大為的淫威下,他不得隻身去安撫情殤氾濫的趙敏,柏威打從台灣一路追尋夢中寶藏來到西藏,後來遇見秋月,便朝思暮盼吐蕃公主的芳顏,如今佳人掬手胸前,那凝膚的香氣四溢,心中有說不出來的小鹿亂撞。
  然而在大為化作鬼神,他那雙目怒嗔之下,思藍想開口還真難以解釋,在不知秋月是真昏倒還是假裝的,這時候最好不要亂講話,為了打破僵局,只得支開插曲,談論主題。
  「如果我們真是到了古代,那依女皇的企圖,她是想回到初出嫁的年代去會情郎吧,我敢說我們待的時代是中國初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今後我們該打算如何呢?」
  大為暴粗口,「臭小子,妹婿看在我待你不薄還救你一命份上,你就趕快跟我妹子現在便成親吧,我幫你證婚,你可不要辜負俺妹子對你的一番有情有義,俺還覺得怎麼來就怎麼滾回去,你說女皇作法來到古代,俺想你就利用神悟石回去吧。」
  「張大哥別說笑了,我根本不懂什麼時空扭轉大法,更何況神悟石已不在我身上了。」
  思藍沒想到大為把事情看得太簡單,殊不知事態嚴重,
  「什麼,你沒有神悟石,那顆石不是歸你所有嗎?」
  「張大哥你有所不知,此石已被女皇強行奪去,如今只有女皇才有辦法讓我們回去呀。」
  思藍嘆了一口氣道盡無奈語。
  「這可不行,不能回去就算了,如果女皇胡為亂來,利用神悟石施展乾坤殺神大法,那恐怕連古代人都不可活命了。」
  大為當初下野時與女皇為敵,無非是阻止女皇濫殺無辜的意圖,而今那時的初衷雖經過時空轉換,反對女皇執意妄為的心,還是一樣的。
  「張大哥,你說的一點也不錯,若女皇把歷史搞的亂七八糟,那恐怕是天下人的不幸,說不定就算回去我們的時代,那歷史的漣漪效應,或許現代也不是我們所熟悉的世界了,我們得趕快找到溜走的女皇,討教回去的方法才是,並得要阻止她殺人的計畫。」
  不過思藍對提案的可行性可沒多少信心,他已經跟女皇交惡了,要說服她簡直難如登天。
  「如今俺們也只好找到她,會會她再來想辦法,不過剛剛俺們沒趁她受傷時捉住她,等她康復了,又有誰能制伏了她呀。」
  這話說得實在,大夥聞此難題顯得一副愁眉苦臉,誰都知道女皇的可怕,取回神悟石談何容易,要她幫大家回去更是難上加難,比不可能的任務還不可能,如要阻止她濫殺無辜,則隨緣就好不必太認真。
  「女皇作完時空扭轉大法後,一定很傷元神,身體應該很虛,也許可趁虛而入。」
  思藍道出一絲希望,但那希望是否跟現實有出入,也許不過是畫餅充飢罷了,要去實踐則是另一回事。(思藍戰略成功,成功引導粗漢子不計兒女私情,先關心回家大計再說。「啥,還要幫我證婚,幸好他忘了。」)
  等秋月醒來,思藍百般跟她分析,現在不是談論兒女私情的時候,更重要的事-如何找到「回家」的路,故大家先說好一起合作,不要計較太多,思藍雖然將詭計引針穿線,但通常女人之間的冷戰,不是思藍可以體會的,總能夠感受到那銳利目光交錯的刺痛感。
  「那可正好,我倒是想瞧瞧中國古代是怎樣的一個世界,想說帶點寶物回去賣,好發財大家分分。」
  伯威不知道是白目還是存心找碴,故意尋開心,大為跟敏妹都很生氣地白眼瞪著他,不知道柏威是什麼來頭,竟說說出如此傲慢狂語,只因為什麼發財夢怎麼說都不是要緊的事才對。但柏威是想發財想瘋了,剛剛還對科技沙漠的世界報以大聲小怪,科技宅的他不是合生存在這個科技真空的世界,但一向對發財這事如此熱衷,如不是他想收刮一堆寶物回去開博物館,就是他份外還有其他野心,這也只有柏威心底知道。
  「想利用科技統治古代人的無知。」
  伯威竟有這點不尋常的動機。
  「張大哥、敏妹,這位是我的好朋友,柏威,他可說是我們台灣島上最聰明的人呢,他對科技很有興趣,說不定可以幫我們,找到女皇施展時空扭轉之術的解法。」
  思藍拉抬伯威的身價,讓柏威直說不敢當,但他富饒趣味的心思早已飄向遠方,作他的春秋大夢起來,不管如何此時張氏兄妹已對伯威可是另眼相待,別有期許了。
  柏威感謝好友幫自己解套,為了取得大家的信任,於是得秀秀自己的科技長才。
  「大家知不知道現在到底在哪,我來告訴大家。」
  伯威自信滿滿地,摸摸他上滿滿暗袋裡的古怪儀器,掏出一種類似三用電表,但卻是很小、很精密的儀器,那可是尖端的IC電子產品,經過他的大力改造,裡頭的功能可說琳瑯滿目,除了能對各地時差作校準外,連GPS甚至微重力、微磁波感應器都無一不缺。
  「我們現在。」
  他手上的儀器嗶嗶地叫,在伯威看聚精會神的研究下。
  「太好了,這裡千年後就是吐蕃皇宮的所在位置。」
  大家互拋眉眼對看了一下,以科學的角度實證,大夥這回可真回到古代了,千年後這裡就會蓋起吐蕃國的大皇宮,瞧這裡鳥布拉屎、雞不生蛋的,倒也是天方夜譚的具體實現。
  「這廝皇宮憑空消失,天候又這等他媽的寒冷,不像俺長年居住的老鄉,這方圓百里的原始地貌,少了吐蕃首都屋簷交錯堆疊,還真是他媽的見鬼了,也不見女皇施法的溫暖天候壟罩,那俺真的是回古代了,咱們這下全成了古代人囉,聽俺一說,不是俺吹牛,俺早年曾為萍兒採藥,遊遍吐蕃國方圓千里之路,也許,俺認得這些地形地貌,沒有樹林、草原的光禿草地,還是可以辨識來。」
  大為時而憶起萍兒就有點難過,偷偷擦去一滴淚假裝沒事。
  「這廝女皇一定是找她那朝思暮想的姘頭李靖去了,進了皇家還妄想野男人,不是蕩婦又是什麼,俺早就對她頗不滿了,她那姘頭是李靖對吧,八成住在長安城裡,咱們去找他談論便是。」
  大家雖然對大為的粗口頗有微詞,但至於他分析理解得確實如此,大夥別無選擇,只好聽從大為的主意,領著一群人求生去,至少不用待在荒郊野外來得餓死吧。
  一路人徒步走著,由於兩個女人還在交戰,思藍覺得還是不要接近她們好,但是想說敏妹有大為作伴,為了不讓秋月覺得孤獨,還吩咐柏威好好照顧她,而伯威可樂得答應(誰知他心裡想吃什麼豆腐),最後思藍一人殿在三五人群後頭跟隨,緊縮著衣不停地直打嗖,在這號稱世界屋頂的高原上行走,可真是寒風交織呀。
  走了一段路,大為那厚實的脂肪層終於能感受到十分寒冷的穿透力,畢竟氣候不像以往,有女皇的法力加持,他瞧見大夥兒衣服單薄地很,每人看其來十分痛苦,尤其是關愛的敏妹,才意識到若是大夥著涼了實在對不住,倘若是誰感冒了可對行旅間造成不小負擔。
  「諸位,朝此去東北方,是離長安方向最近的路途,但少說還有十幾日的路程要趕,俺們無水無糧又無馬匹騎乘,實在辛苦,現今在吐蕃國境以內,又早已溫暖氣候不再,為避免在冰雪高原受凍創傷,俺們應該早早下山。」
  「大哥,你有什麼辦法嗎?」
  趙敏動起她受僵的嘴角,白白的霧氣從口中吐出。
  「如我觀察,如走計畫的原路,將是高原綿亙,是不見有什麼氣候改變的,依俺的見解,俺們現在只能向西迅速下山,大約兩三天路程,那裏就會看得到沙漠谷地,有焚風聚積讓氣候轉熱,不像此地。」
  餘人對大為這活嚮導的見解,也心生欽佩,真不知道當時他為萍兒採藥,是多麼走透透,才會熟悉這些地理知識,故皆認同大為的想法,一起隨他計畫步入西途去。
  大為是表現不錯,不過唯獨思藍覺得大為這條粗漢不可能如此細心,怎麼可能認得千年前的青康藏高原地形地貌,思藍心底還是不把活嚮導當作一回事,儘管還是問了柏威一下比較保險,柏威用他神奇的儀器分析出目前位置大概在青海附近,如照大為的方向走,會朝甘肅省靠攏過去,下山的確會比較快,思藍求證後也就心寬了不少,也訝異大為他方向感真好。
  「停,趕快趴下。」
  大為當領隊在前方可得意,是什麼讓他瞿然地作伏地挺身,眾人隨他往草叢裡趴倒,遠遠看到古代蠻子的軍隊,殺氣騰騰,馬蹄踢起漫天的塵霾,飛沙莽莽黃入天,個個快馬加鞭,似作疾行軍貌,觀察行伍中兵丁的穿著,那般濃重的古早味,粗獷毛衣點綴著片鐵羅織成甲,垢臉髮亂披肩猶似久戰沙場,臉上惶恐驚駭之貌道盡關於眼前戰事的害怕程度,思藍心想這些人肯定是要去作戰的,這番行軍場面只有在電影劇照裡才有,如今躍然眼前卻更加寫實無比,內心震撼程度不下那樁荒月狼嚎的啃骨駭事,原心存僥倖身處古代只是場誤會,而今卻有如前行大軍一般呼嘯而逝了,鮮明突兀的時代劇躍上眼廉。
  眼看天就快黑了,眾夥兒們各個饑寒交迫,行伍中的女性們更是楚楚可憐,張敏還有他大哥照顧,但秋月沒著什麼武功,不會運氣抵寒,弱不經風地終於咳起嗽來,思藍心疼地卸下衣裳往秋月身上套,但就是不敢太彰顯,遮遮掩掩地,就怕被張敏瞧見會不識滋味,思藍少了毛衣護體,多少見識了零下受凍的威力,但到底禍不單行,天空竟然飄起雪來。
  「咱們得趕緊找個洞窟避避,不然這場雪下來,今晚可有的好受了。」
  照粗漢的指示,分頭去尋這些亂石堆積的山嶺蠻荒之中,有無山洞可以容身,恰巧,此地久經冰河侵蝕,不難找到受冰蝕自然作用所砌成的洞窟模樣,很快地就找到一個容身暫宿的居穴,更好的消息是,柏威不久就發現一群犛牛遷徙。
  「前方那群犛牛過來,不會對我們攻擊吧。」
  伯威害怕生牛壞事,如果牛性大發,把他們踩踏成一團肉泥那該怎辦。不過看在大為眼裡,卻分外欣喜若狂,在他腦子可當這群牛根本就是上等牛排模樣,他嘴角直流下來,以他遊遍這方高原的經歷來說,遇到犛牛可是意外的禮物,除了宰來充飢外,牠們的皮毛還可以拿來禦寒呢。
  大為要大夥一道獵殺犛牛。
  「不是鬧得玩的吧。」
  伯威本挺是害怕野牛的,怎麼要這個粗漢番子要將牠們宰來吃,這感覺落差很大,生番就是生番,南無阿密陀佛。
  一夥人除張氏兄妹有打獵經驗外,另三個文明人則面有難色,瞧這些野牛特別大塊,頭上還帶一雙大叉角,如稍有不慎唯恐鬥牛不成卻肚破腸流,見思藍那副窩囊廢,不罵聲再起。
  「妹婿呀你還是不是男人,跟俺還有妹子一道獵吧,還有那瘦不拉幾的廢人跟弱不禁風的狐狸精,你們這些廢人只要在旁邊看就好,你們不幫忙倒還省了扯後腿的麻煩呀,哈哈。」
  伯威跟秋月聽了大為的嘴賤,雖是被羞辱地怒火叢生,只是無可奈何要認清事實,生番就是生番。
  思藍被粗漢架去硬著頭皮打獵,從沒打過獵的他,第一次面對的獵物可是跟車子一般巨碩的野生動物呀,況且他們為數不少不下十幾隻,個個頂上雙矛,怕是怕他那極其生疏的捕獵技巧,立即成為牛角下的亡魂,要不是被大為拉下水,他可是敬鬼神而遠之。
  大為哪蒐來的鬼計畫,大為自願當中鋒以吸引群火力火力,趙敏則是攻擊輸出在關鍵時刻割斷牲口喉嚨的大動脈,然後思藍的角色很簡單,只要在牲口裡撥亂,運來達摩、達賴兩脈冷熱交鋒的氣流,以趨走其他不相干的牛隻就行,其實不用太貪心,獵得一隻就可足以充飢。
  思藍膽顫心驚地隨大為按計畫行事,首先在亂石堆的隘口設下陷阱,當一頭牛經過,思藍便運起狂風作祟改變其他牛隻的行進方向,其餘的事就交給生番張兄妹倆辦就成了,只是如耗子遇著貓,急情之下也會反咬一口,這隻落入陷阱的牛,實不好對付,可折騰了大半時候,當思藍還在專心驅趕牛群的閒不得份上,卻忘記還背對著受捕獵而發狂的籠中之獸,一陣奔襲的絕殺,張兄妹等同驚訝,怎會讓牛跑去刺向思藍,在措手不及之下,意外的悲劇隨之上演,在奪命關頭下顯現奇蹟,好似那狂牛挨上一枚子彈似的,狂牛在穿刺思藍的瞬間腿軟跪了下去,張敏隨即在牲口上補上一刀,那溫熱的鮮血噴濺到思藍身上,思藍至此才知道死神擦身而過,而剛才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求平安就好,秋月趕到思藍身邊關心他有沒有受傷,思藍只是需要收驚而已,不過看秋月的表情,感覺秋月在旁閒差還比他來的更累。
  一隻可憐的犛牛,在不敵獵人的圍剿,發出最後的嘶鳴後受死,五夥人依照大為的指示,有的拔毛、有的砍材、有的生火、有的烤肉、煮冰地好不忙碌,大家為了祭拜肚裡五臟廟神在哀嚎,都忙紅了眼,真想直接茹毛飲血。
  當下誰也沒空說瞎話,唯有柏威接近思藍時偷偷跟他說悄悄話。
  「思藍,你差點死掉你知道嗎,不過這不重要,我倒覺得秋月怪怪。」
  「她怪怪的,什麼怪你說來聽聽。」
  「噓,她來了,再聊。」
  伯威不知怎麼回事,看到秋月就像撞鬼一樣,虧跟他先前對秋月的愛慕舉動有如天壤之別。
  「月,你身子有沒有好些。」
  「當然好多了,但你能平安更是重要。」
  秋月熊熊地給思藍一抱,感覺有如生死決別後的重逢,只是獵頭野獸而已有那麼嚴重嗎,思藍也不知道秋月突然來的這遭,或許來個感情加溫也不錯,只不過思藍無法細細體會,因為熊熊的妒火又從角落的敏妹眼神中射來,還有遠遠的大為白眼直瞪,眼神怒火比雷電交加還可怕,他只好假裝繼續忙,繼續忙著挑撿材火。
  天氣寒冷,必須烈火燒材,才能驅寒,多虧思藍運出掌風助燃,才使四週洞壁因發得光亮。
  「思藍,你看這些牆壁,好似有人在作畫。」
  伯威意外的發現,讓思藍好奇地端詳,的確是有一些圖案,但不知道為何畫了許多犛牛,還有很多匹狼再追趕似地,遠些山壁還有一個像是身穿獸袍的隱逸之人,由於思藍以前熱衷電玩,當下聯想到的是暗黑破壞神中德魯伊模樣,其餘的思藍也沒想太多,只是覺得有點詭譎而已(也許只是史前人類在塗鴉啥)。
  吃飽的數人,還要忙著將獸皮風乾,並拆成五份(其中當然少不了思藍運來冷熱風流將毛皮吹乾,大家都覺得思藍這隻工具人真好用,只不過這些神功也是要耗費體力的),等到大夥兒披上獸衣後,終於讓受寒害麻痺的觸覺神經再次覺醒,可暖洋洋了起來,保暖吃飽思淫欲,入睡前的休閒片刻顯得有如天堂,看兩正妹容顏,思藍跟伯威恨不得想入非非。
  唯獨一個異類,大為坐在洞口,好似觸景生情,失魂落迫的樣子,看著大雪紛飛,彷彿想起跟萍兒相處的日子。柏威也不是閒著沒事做,受不了視覺饗宴,跑去跟張敏搭訕,在他眼中張敏就像童顏巨乳般深獲宅男歡心,張敏在柏威眼中可能是他一生中不容錯過的美麗容顏。
  「說我是科學巨擘,我問之無愧,我可是鑽研科技付出了大半上輩子的歲月,為了求知我可心無旁騖,別說那夜生活燈紅酒綠般繁華,在我眼不過是衰老、腐敗的象徵,我無心眷戀。花朵盛開,滿樹翠綠的春天,在我眼中卻已凋謝,那不值得花費太多心神。你可知道嗎,在我精益求精的科技世界裡,只有不斷地對知識的渴求及革新,永遠沉浸在書海當中,我才能找到自我存在的價值。」
  「真得嗎,我不像你那般聰明,我只有去過文明世界學得護理學知識而已。」
  「喔,那我可要好好跟你分享我所學的浩瀚知識呢,跟你說要是給我材料充足,我一定可以作出那種卡通中的鋼彈機器人呢!」
  伯威若有所思地打量眼前的美麗佳人,說得天花亂墬,只想討得張敏的歡心,張敏對外面世界略知一二,就跟他熱烈討論起來,其實張敏不喜歡跟書呆子說話,只是別有居心,不時從眼角偷瞄思藍有沒有吃醋,而思藍果真中計,醋罈子發酸,變故意去找秋月問她身體有沒有好些,秋月只說感覺好多了,且咳嗽也停了。
  「藍,我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天氣如此寒冷,但我內心卻覺得很溫暖,就像是回到家的感覺,你信不信,真的好奇怪耶。」
  「那妳要感謝我劈了那麼多材,生了那麼旺的火來。」
  思藍把功勞都往身上攬。
  「不是,打從我進了這不可思議的古代時空中,我就存有這種感覺了。」
  「是嗎?可是在這漫天雪地裡、滿目荒涼的拉基地方,怎會有讓你這般-思鄉情怯呢。」
  「我真的不明白,總覺得四周有某種東西在呼喚我,像是野性...的呼喚吧。」
  秋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能用抽象的方式解釋。
  「那真是奇怪了,人累了很多幻象都會出現,秋月你就趁早歇歇,不要想太多,養身要緊。」
  「嗯,好的,不過我說我感覺很真,你要相信我啦。」
  「好啦,趕快睡囉!」
  思藍並不明白秋月所說的一切,也不大注意先前柏威跟他說秋月怪怪地,漸漸地趙敏就招呼大夥早些歇息。
  「大哥,你自己怎不早點休息,明早還要靠你帶領大家走出這片山谷呢。」
  「嗯,是該早睡了。」
  只見轉頭回來的大為臉上,兩條冰柱正好垂在眼角之下。
  「大哥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俺去睡了。」
  他轉頭看看思藍,「對了咱們男人要輪流要看管材火,免得火苗熄滅讓眾人都失溫。」
  「嗯好,我會跟柏威排時間看守的。」
  是夜三個男人輪流看管營火,輪到思藍看火時,外頭已不再下雪,沒事做的思藍,盯著眼前一層不便的景色也是無聊得緊,不免睡眼惺忪,不盡責地打起寒睏來,這時候他昏沉的眼朝出洞口張望,看著看著,怎麼作起夢來了,怎會有星星呢,他搓著眼睛,確定不是自己視力不會又散光加重了吧,只是眼前閃出愈來愈多的星星,而且是黃色的。他被眼前的景物給迷惑了,這些星星光點竟愈靠愈近。
  「天呀。」
  他暗吃一驚有所警覺,危機意識讓他直跳了起來,竟然模糊中遇到噩夢重演。
  「啊,那是一群狼群。」
  他慌張地叫醒大家,讓大夥從睡意中爬起,大家所聽到噩耗就像是碰到921大地震般地令人驚慌失措,那抱著枕頭往外衝的感覺是一樣的。
  「什麼吃小紅帽的大野狼,什麼跟什麼。」
  是伯威還在睡夢中喃喃自語,他還以為思藍說狼來了是個童話故事呢。
  「小威,是真的狼要來了,給我醒醒。」
  隨著狼群的慢慢逼近,思藍又聯想起那天月黑風高的慘絕人寰,悲涼的景色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喔不,不能再讓任何人犧牲了。」
  思藍心懸一念,立刻跑向前去似要擋住狼群,說是遲那是快,大約四、五十隻狼似乎在帶頭的狼王一聲命下,飛馳奔來,思藍來不及發功,右臂即被撕咬成傷,即使思藍立即反應運出寒氣以為趨狼,但狼隻不為所懼地接連造次進犯,而他身上沒有任何尖銳之兵器,更無法施展達賴劍法,就算以達摩寒氣趨使又如何,生活在寒冷環境習慣的狼隻,根本不當作一回事,此急情對思藍可說是大大劣勢之所在,只見趕來助陣的大為也頃刻被咬傷,事態急如風火,兩人滴血之餘,一隻刃狼舞著鮮白的牙齒,眼見要躍上撲咬思藍脖子時,卻生來第二次奇蹟,一陣骨頭粉碎的響聲,一隻狼被怪力狠狠摔落地上,哀嚎低鳴地捲著尾巴逃走,其餘狼隻見事態不妙也逐漸跟著後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為心中滴咕滿是懷疑,貪婪的狼是否放棄口中叼來的肉轉頭一走了之?
  思藍回頭瞧瞧其他人的安為如何,只見秋月緩步趨前,本來要跟她說小心點不要過來的,只是秋月的眼睛十分怪異,瞳孔閃耀著冷冽的光芒好似著魔,虹膜轉成了血色般緋紅,眼光冷峻,漸漸看她走向前去竟逼退了狼群。
  「月,月!」
  思藍見秋月視他不聞直走而去,漸漸喊個大聲起來,秋月終於回過神來。
  「月,你在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總覺得有一股萌生內在的力量在覺醒,在心中,有種野性的吶喊,讓我知道我有能力能控制這些狼,於是我就,...走了過來。」
  是秋月用她奇特的力量,讓狼群心生恐懼倉皇逃逸,當大為知道這等女子的本事,也不得自心中有了對她態度百八十度的改變。
  「此女是神女也不是廢人,是俺錯人了。」
  護士趙敏趕緊為受傷的男人包紮,還中西合併耶,掌心運氣逼出兩人傷口的惡血,免得破傷風上身壞事(說不定帶有狂犬病毒),然後拿碘酒消毒繃帶包紮好(老天,她未免太敬業了,竟然隨身攜帶急救材料)。
  在黑暗中,沉寂了好半晌,大家還以為都沒事了,喘了口氣歇息起來,忽然有個身披狼毛,頭帶鹿骨,拿了個木杖,像是印地安人酋長的裝扮,踉蹌地踏雪而來,也不知道是人還是獸,臉孔漸漸在火光中浮現,臉上幾許的血印跟刀疤,看起來像是縱橫沙場淌過幾回人間仰或是地獄的老將,然而,就像是來討債般的惡人,眼神兇神惡煞,眾人不免為了防備,緊張氣息劍拔弩張,然,秋月又陷入中邪般,居然跑出去迎接酋長,讓大家跌破眼鏡,當暗黑裡的怪客觸目及秋月血紅的雙眼時,爾間,臉上橫肉少了幾分慓悍卻多了幾許溫柔,促狹嘴角微微上揚,竟和藹起來說了些人話,(思藍本來還以為那是隻人形野獸呢?)
  「彼女祖籍在哪?」
  原來這傢伙還可以用人話溝通,古話跟現代的普通話差異不大,口音還可以依稀辨別,「台灣」,秋月的回答足以讓那老人摸摸生鏽的腦袋,顯得有些苦惱 
  「台灣在哪?我這老骨頭是不是走的路還不夠多,這地方是啥...
  他晃頭晃腦想了一下,「那妳母親在哪出生。」
  「她在...
  秋月多想了一下,說實在話她母親從來沒告訴過她。
  「我不太確定,但,...,也許她就在這附近出生也不一定,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回到了故鄉的感覺。」
  那傢伙好像喜出望外,「那就對了,妳該不會是我外孫女,觀你的血紅之眼,能駕馭百獸之神力,必是我族之輩呀。」
  思藍有再側耳偷聽,聯想到在那個月明風高的夜裡,恐懼中倒沒有注意秋月的舉動,她如能駕馭百獸嗎?如果她會,是他趕走那些惡狼的嗎,但,或是她指揮狼群殺了那導遊,啊,她何必如此作,她心地善良呀,不對,那次犛牛群推擠吉普車的時候,如果說她母親有同樣有馭獸的能力,那,女皇利用她母親的身體,或許可來犯這檔事,那,如此一來,或許不是秋月殺了導遊,也不是她母親,而是女皇,換身大法藉來有控獸能力的身子,或許只有她的心地這般邪惡。
  「長輩您可是我親族之人嗎?」
  「對,不會錯的,我百里內就可以感覺妳的氣息,前來一探究竟,果真如此,對了,孫女兒呀妳母親姓什麼?」
  「慕容?!」
  「那就對了,我族就從慕容復姓,妳該不會是被我趕走的小女-慕蓉夜鴛之女吧。」
  想當年他反對小女的自由戀愛,執意要安排門當戶對的親事,然而真是後悔當初,小女不從就私奔,此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只見怪客將秋月緊緊抱住,思藍心中有笑。
  「看得出來,秋月繞了半個地球,總算找到她的祖先了。」
  「我媽雖然不叫夜鴛,但你肯定是我的老祖父。」
  「什麼老祖父,真沒禮貌,我是你爺爺呀,什麼老祖父,你看我還挺健朗地,怎可以說老呢!」
  老祖先擺了個Pose,挖賽,上面還有肌肉求聚集。
  「尻,妳媽的肏呀,真是給我氣死了,我就是不想讓她下嫁那個沒出息的偏將,沒想到她竟然就去私奔,唉,連我為她取的名子都不用了,氣死我了,妳媽現在可好。」
  那個怪老頭好像有所誤會,竟把秋月的母親當作夜鶯了,還以為小女還改了名耶。
  「我媽?」秋月一想到母親便不由自主地流淚。
  「她已經被人害死了。」
  話說完秋月便哭了(思藍奇怪她怎麼知道母親被文成害死的),而不知情的怪客,當然分不清楚在秋月雞同鴨講的是哪段情節,竟也驚痛萬分,哀傷地搥胸頓足。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害死我女兒地呀。」
  「是文成公主。」
  秋月跟老祖宗所說的人,雖不是同個女人,但好歹秋月也該是那怪老頭女兒好幾數十代後的遠房子嗣吧。秋月原是有想解是她媽媽的故事,但一時間很難解釋到底誰是誰的媽媽,就算搬出來穿越時空的故事,講了會讓慕容沖聽得進去才怪,
  「文成公主就是那個敵番的皇后嗎,她怎麼迫害我女兒的,我慕容沖定會替妳母親報仇,那殺千刀的妖后,想滅我國還想斷我子嗣呀,可恨極了。」
  怪老頭咬牙切齒之際,回過頭來看到一群不相干人士。
  「對了,隨妳同夥的俠士們,又和妳是什麼關係呢?」
  「喔,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想找個地方住住呀。」
  秋月先介紹了思藍跟伯威,思藍再介紹另兩人給怪老頭知道。而對方也禮貌地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他乃是吐谷渾太上皇慕容沖。
  「哇塞又遇到了個大人物。」
  思藍不禁驚嘆,想到歷史上也曾有個小國叫吐谷渾,在唐朝當時可是大唐的邊患之一呢。
  由於天已漸明,眾人已沒心情入睡,於是再聽講老骨頭的相關背景,只聞他已不過問政事,乃隱逸山中,從事放牧犛牛之事,怎料思藍一夥人會殺他犛牛來吃,而且還殺了最疼愛的犁牛群首領呢(大為方才了解為什麼所殺之牛如此兇猛無比),於是乃放狼咬人,卻幸運地遇著他的孫女(其實是n次方的遠孫女才對),慕容沖乃邀眾夥同往他的住處,暫避寒冬,大夥要離開洞前,識相地把剩下的牛肉給好好入土為安,還祭拜地表示尊敬。
  「牛頭呀,咱們不是有心殺你的,如今誤殺你,俺給你賠個不是,」
  大為瞌了幾頭,讓思藍心中也覺得大為是有情有義。
  走了接近一日的光景,終於快到慕蓉沖所指名的目地時,果然真有房舍平地出現,在這種荒涼之環境,竟也有人艱困地生活著?慕容沖的居所,乃是平凡宅第,眾僕人不過十數人眾,眾僕人接獲太上皇的命令後,前來幫思藍及大為清創換藥,順便安頓其餘人,隨時辰已晚,各人便速速就廎,睡個大頭覺外加補眠,其餘什麼奪取女皇神悟石等大事,就給留天明再解決吧。
  回到寢房,思藍很快便睡著,只是在半夢半醒中,他還作著人鬼不分的惡夢呢(肯定被秋月的眼神嚇著了),只聞門外有人敲門求見,讓思藍從惡夢驚醒,還以為外頭是人是鬼,還好只是大為,思藍問候為何那麼晚了,還有什麼要緊事,大為便咬耳說道。
  「賢妹婿,我跟你講,那慕容沖可是你那狐狸精的祖父。」
  思藍當然知道他指誰,「應該是秋月的老祖宗沒錯。」
  「那挺好,我有一計,你跟她那老祖宗說說。」
  大為便傳授思藍一計,思藍作夢也沒想到粗獷的大為偶而也會獻計,因此對大為的印象分數也隨之加了一分(雖然還是不及格啦)。
  隔日,思藍起了個大早,見著秋月的慕容祖先邀秋月,在宅地院落閒敍,思藍便加入談話,對話中,知道慕容祖先實在搞不懂,秋月是她遠古後的孫孫女,然後怎會讓文成公主活了幾千年又跑到過去,那實在不能怪他,他真的不知道未來有愛因斯坦這種天才,時光旅行才有個概念。
  不過思藍撇開講述相對論的道理,決先辦理大為所交代的大事,跟慕容祖先開門見山來。
  「敢問太上皇陛下,現在天下局勢如何?」
  「藍大俠果然是逐鹿中原之真英雄,果知寡人興趣所在,好,我就來分析野人曬曝在下現醜了。隋末以降,群雄逐鹿中原,如今中原霸主已產生,是為李世民是也,而西域有我朝跟吐蕃、西突厥,北方有高茍麗、東突厥以及渤海等國,雖然各個強悍,但也無力獨自對抗中原李世民的大唐天下。」
  思藍心想他知道真多,不過也在意料之中,如意算盤之棋子推演。
  「陛下貴族鮮卑繼承匈奴領地,在北方大陸叱吒風雲幾百年了,先後建立鮮卑王朝跟大燕帝國,只可惜呀,你們鮮卑族不久將來,將會把吐谷渾王朝斷送王脈,從此再沒有鮮卑族王朝出現。」
  慕容沖聽了好不生氣劍拔弩張,是秋月幫思藍安撫老祖宗的情緒,不然鐵定要教訓眼前大言不慚的兔腮子。
  「陛下先別動怒,這法有解,只要從我計,大可保有貴朝命脈數百年,要不要告訴你,到底是誰滅了貴朝呢?」
  思藍這話實在吊人胃口,「快說,要不是我孫女替你說好話,不然我一劍殺了你。」
  「太上皇,龍身為重呀,你稍歇氣且聽我說來,貴朝將被唐太宗大將李靖所破,此後無力防備,終將歸附於吐蕃王國也。」
  沖老長嘆了一口氣,「唉,天命呀,自從被皇上脅迫退位後,我便已無心過問政事,但總聞我朝領地不斷縮小,已不復從前大燕榮光,實在是造孽呀。」
  「不,陛下,現在為事也不嫌遲,我曾聞貴朝曾攻破過大唐,貴朝離大唐長安甚近,大王你大可進發,擄了叫李靖之人,永除貴朝後患。」
  聽來那慕容沖露出喜色,思藍心中竊喜。
  「聞此甚好,挪。」太上皇從身上搜出紙張。
  「來這是我的印信,你交由皇上看過,並解釋發兵理由,說是我的勸言,相信他會採納的。」

  話完,慕容沖把他的印信交給思藍,思藍心想大好,慕容沖已中計了,如果吐渾谷能派兵圍攻長安,擄得李靖,逼得文成公送他們回現代,那情事將有所改觀,為了確保慕容沖不要出爾反爾,還叫秋月煩他給下詔書,好見吐渾谷黃帝時,所有變化都能照本操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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