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極僅以身免回到皇成,雖然朝廷上下諸子百姓,情感上對於皇帝大難不死表示歡迎,但私底下仍有多位皇親臣子,對於朱太極年輕氣盛草率班師且損兵折將頗有微詞,況何高句麗與渤海向來交好,卻因朱大王一時氣盛只因賭氣作個人恩怨的討伐(聽說在一紙渤海國慶日的奏章中意表,日出東方,蟄伏冠鳴,唯我獨尊,以上諸語讓朱太極看不過去,認為渤海國眼中豈有高句麗),造成唇齒相依的兄弟國邦,翻臉互相仇視。
然而兩國之間的國民外交行之有年,只因上位者相交攻致使兩國友好族人,甚至兩國聯姻者因戰禍家破人亡大有人在,時下見不慣者多表不滿,然一時太平的水面底下仍諸多暗潮洶湧,宮中順位者王儲乃首當其衝,視為朱太極之心腹之患。
王儲第一指名者乃朱大王同父異母的兄弟信律君是也,此人乃性格溫文儒雅,恤民如子,提及王儲者乃手無實權,乃協助皇帝國際事務,此人才幹舉世無雙,外交手腕更令人稱讚,致使當朱太極發難的當兒,多人力挺信律君繼位,一切順水推舟,相信帝號更迭者八九不離十,只是人算不如當大王幸免於難的消息傳回宮中,支持的聲音就此消寂,高句麗嚴刑峻罰,叛國罪乃罪加一等當誅九族,就算再有勇氣者,看過五馬分屍的梟首示眾後,內心不免也垂頭喪氣,信律君的支持者見風轉舵,再也不承認為其中一員。
然而滋事者唯恐天下不亂,有朱大王親信者揭發此事,令大王十分震怒,但察信律君潛伏隻羽黨眾多,不敢貿然剷除異己,於是暗中佈下陷阱,以剷眼中釘,此時宮廷瀰漫著一股詭譎氣氛,是否意味著一場腥風血雨的來臨,則不得而知。
明眼之人,清楚楚漢相爭背後的導火線,其實就是朱大王與信律君,對於孝明皇后的爭風吃醋,皇后並非心甘情願作朱大王的家後,是因早在大王登基之前,孝明原是律信君的正室,本名耶律孝芷的她花容月貌,一場偶然的際遇曝露她朦朧的面紗,國內流傳一句。
「孝兒一眸傾國城,再笑天山枉斷腸,若非顧影隨香魂,真叫人以死相許。」
若非朱太極親眼撞見,還不知東海第一美人,神韻如此澎湃,月光下朱大極一時興起,到信律君府煮酒下棋,還論天下英雄好漢。
一個舉棋子下就可以定奪此盤江山,信律君卻錯手,將棋局拱手讓人,由於讓得太過,讓朱太極不以為然,朱稱:
「子君可知天下英雄誰稱第一。」
「莫非友邦渤海王黑水禿骨,此人與我比劃過武功,他只手可撐開百擔神弓,射中五裡外的飛鳥,勘為舉世無雙呀。」
朱太極吐了一口濁酒在測,無禮地很不以為然。
「這傢伙蠻力過人,但腦袋是豆腐渣作的,戰場上我只要激激他,他必往我君埋伏裡鑽你信不信。」
信律君磨了一杯茶水解酒思量,雖然他跟黑水禿骨是知交,天下誠信者非他莫屬,腦袋也是有盤算過的絕非朱太極宣稱的豆腐渣實在太過分,但是點明內心真知,卻實黑水禿骨有個性上的弱點,就是太過衝動。
「王上所稱甚是,黑水個性上的缺陷,確實是他的致命傷所在。」
「那你還覺得有誰堪稱天下第一。」
「四海之內布武天下,唐國李世民說他第一,沒人敢稱第一。」
「錯,李世民雖武略蓋世,竄改史冊美化其名,甚至六親不認殘殺手足,論他不過是惡霸之流趁勢崛起,微不足道,豈止非英雄更是舉世大魔王也,乃是天下英雄共同討閥之對象。」
「大王卓見,微臣欽佩。」
「好兄弟,你還沒回我誰是真英雄。」
「大王心中有屬,臣願虛心受教。」
「哈哈,依朕所見,非你莫屬呀。」
此時信律君震驚莫甚於斯,乃倉皇跪倒五體投地。
「大王所言甚矣,微臣鳳毛麟角,何德何能足以論英雄乎。」
大王不滿意信律君如此大怒:「我說你是英雄第一,便是第一,你還改狡辯,難道想爬上我頭上,損本王威風。」
信律君慘白冷汗,手指不聽使喚地顫抖,心知大禍臨頭,王欲加之莫須有罪名怎不驚悸。
「哼,你以為本王想抬舉你嗎,我不過就事實來論,難道你不服本王,想爬上我頭上來。」
「不!」
忽然間孝兒從隔房撥紗趨步而來,拱手作揖。
「請大王息怒,不是信律君不尊重大王見解,如果他認作英雄,眼中還豈有大王,左右為難還是不認地好,還請大王恕罪。」
朱太極見孝兒衣料少得將身材玲瓏曲線烘托淋漓盡致,叫朱太極盼欲罷不能。
「哼,信律君以下犯上乃是國朝重罪,你又怎麼說他情來。」
朱王摔下棋盤十分震怒,分明給他們難堪。
「小妾欲以身相許。」
「孝兒妳別想不開。」
信律君最珍藏的莫過於與孝兒之間的愛戀,如今這愛人竟然獻身給大王,聰明的他自是孝兒捨身相救。
「你…」
為了委求大局,肚裡的干苦也不願破壞了孝兒這般的用心。
「很好,虧妳有這好的女人相挺,看在美女的情面上,我就不跟你追究。」
狡猾的朱太極撇頭斜眼望對孝兒,嘴角露出尖邪的神色。
「孝兒大家多說妳美,我嗎也是君子好逑,可沒逼著你嘛。」
這朱太極今夜本想要落個莫須有罪加諸在信律君身上,他在上位作得不安穩,信律君各方面都強過他,深得民心甚得渤海國奧援,朱太極不是瞎了,未及皇位前他是儲君,最大競爭對手莫過於信律君,他成日欲除信律君為快,不然夜長夢多,每夜睡得極其不安穩。
雖然殺不成信律君,卻盼到了個國色天香,心底頭怎不心花怒放,況且孝兒美麗出眾,叫朱太極垂涎她的美貌,折騰了數年,朱太極終於盼到登基後,旋即下訪信律君欲除之大快,要他不是交出孝兒就是在斷頭台相見,孝兒欲守貞節,不願投人懷抱,她從一而終的心意,叫信律君怎如何割捨,孝兒既然答應了朱太極回宮成為朱太極的貴妃,就不得不從命,臨別前離情依依百般不捨,那斷腸黯然,叫信律府內上下老下無一不涕淚縱橫,替孝兒叫屈,最後孝兒離去的身影,信律君明白再也見不到她的容顏了,心腸有如千刀萬刮是夜是白了半頭。
後來孝兒託人受訣別信給信律君,信裡哀戚莫名,信律君回信表明願與孝兒私奔,賭上自己的性命,放棄所有尊容華貴,就是要策劃與孝兒私奔,心繫一念,誓願與孝兒長相左右,乃趁暗夜動用宮中親信,將孝兒帶出脫逃,下鄉過著隱遁日子,然信律君名氣過大,末了還是被探子抓著,實不忍心,朱太極將信律君從此幽禁,也從此孝兒深宮鎖秋,愛人兩端則無解深愁,紅線終於被斬斷結紮,還以為永遠哀戚莫過於心死了。還以為銀河兩端不曾謀面的牛郎織女,想不到在朱太極發難的時候,上天給宇相見的機會,但旋踵而來的又是何等不堪的折磨,朱太極回宮後得知姦情,叫他怎麼不除之而後快?他可握有成千上萬的理由至國家中,擁有繼承王位第二順位者信律君的一切治罪把柄,就算治上千罪也不奇怪...
思藍眾夥因救駕及復辟有功,便被邀為皇上的座上佳賓,來到了高句麗丸都的皇宮瓊宇,那是大得發華的碧樓,宮苑裡還有小橋流水般山水造景,就連吐蕃宮闈也望塵莫及,叫幾個來自未來的井底之蛙見識到古文明富麗堂皇一面,但這又是光與影中,隱藏著善與惡的屬性所致乎,是因大王好大喜功,為張其顯赫功績,殊不知勞役了多少民膏,殆盡了多少國賦呢?縱使窮兵黷武,若再讓朱太極如此揮霍下去,終有一天會步上隨煬帝後塵的。
作為皇上嘉賓,自是享受榮華富貴,在宮中大魚大肉享用不盡,當然朱太極待他們如此甚好,莫不是想收為己用,拉攏這些天降神兵。然思藍心頭還煩憂,就是敏妹的解藥, 擔心敏妹猝然發病那可不妙,既然高句麗王獲救,不妨借機去向他求情,李東健也非食言之輩,說服朱太極斬殺大牢裡囚禁的千年人蔘入藥,供給敏妹服用以趨玄蛇之毒,原本敏妹蒼白顏色,開始溫潤漸紅起來,可見敏妹有救,尋太醫見解是大病完癒要,莫不叫思藍、殘月們替她高興了得。但仍有迫切要緊之事是將大為之負傷養好,憂的是大為仍然昏迷不醒,信好敏妹熟稔護理之術,細心地關照,不念其他,使得大為傷勢迅速好轉。但思藍顧忌敏妹身子會負荷不了,不願讓大病初癒的她太過勞累,夜裡就由他來負責照料,思藍想到大為替大家賣命,實在過意不去,憑藉自己的通靈眼,在戰場上瞧那群受傷的妖怪們,就知道戰事格外激烈莫名,況何這些有血有肉只是凡人不見的妖怪們,至今仍圍繞大為左右,而宮裡鬧鬼的故事也不逕而走,嚇著了些高官連烏紗帽都不要了,為了保住性命,不願在皇宮裡待。
而思藍也算宅心仁厚,跟著敏妹學習醫護之術也多少懂得些看護常識,無聊時就替那些傷重妖怪者包紮,之後妖怪們還頗為敬重他,從那時起「二爺」成了思藍在妖怪中的身分地位...
朱太極殺了國寶千年人蔘的大牢這下可空著了麼,剛好給叛國者信律君關禁閉的大牢,信律君叫朱太極捨不得殺呀,情何以堪,這人人緣太好,深得民心,朱太極只是不想讓人覺得他心兄狹窄,讓處於戰敗後割地賠款給渤海國的高句麗,民怨沸騰呀,朱太極心想:
「等過一陣子再說,嘿嘿。」
他走向孝兒那標緻美人的窩,對信律君的恨就全部都發洩在孝明皇后上吧,孝明雖然登上了皇后,但每晚總是受得朱太極的無盡摧殘,恨不得挽白紗上樑自殺算了,只不過她被人看得緊,毫無機會,而朱太極答應孝兒,全心奉獻給他,他就不殺信律君,人質在握又怎麼不能擁江山臥睡美人膝呢,久久諸太極開始靡爛生活,甚不管國家大事,讓想有番作為的李東健,搖頭納悶。
這陣子殘月受到李東建的眷顧,經常來迎賓房跟她虛寒問暖,由於李太子的殷勤款待,她算是逐漸眉開眼笑,見李太子談吐風趣,讓她漸漸淡忘那些過往的情傷負載。來異鄉的這幾人算是在宮中養病,等張氏兄妹無恙無礙之後,旋下他方作其他幹才來,只是朱太極會捨得放他們走嗎?
此隆冬之季恰逢一年一度的人蔘精狩獵盛會,又值冰雕季佳節來到,大丸都裡充滿熱鬧氣氛,城內有許多冰雕比賽正進入高潮,李太子邀請殘月城裡晃晃,說是那些冰雕造型奇特值一看,對於生於炎熱乾燥的敦煌,還有住過雨水稀少的吐谷渾的殘月來說,還不曉得冰雕是什麼玩意兒,於是她接受邀約,東健乃樂得陪伴美人,畢竟殘月是妃子櫻的同攣姊姊,又怎麼想念愛人的神韻會不到位呢。
這謝美麗的冰雕,竟是如此奇妙,晚上配著油燈還有朱砂、槐花、茜草等顏料,染得水晶四方裡有如夢似幻,醉人癡迷,隆冬的寒風吹走了濃厚的積雲,長長的雲凍僵似的緊偎著天空,趁著好天氣城裡人皆全體出動,精心打造屬於自己的藝術品。
殘月看得精彩一時忘我,飄然神往,讓東健也十分高興,然而殘月閃爍的眼睛,看到不可思議的場景,冰飾晶瑩剔透像是望穿了什麼,她清澈的眼睛裡,熠熠閃光,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那是夢幻般的星宿海,望眼欲穿欲罷還休,此時後悔則為時已晚,她竟想起慕容沖了,一個她曾努力想忘掉的人,突然間殘月動容地掩面傷心,李東建看得他突如其來的情緒,竟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安慰,原由何來?好不容易讓她高興,又怎麼弄著她哭了呢,問她不明白的事情,殘月回答卻有所保留,不想講開來,當初盛夏夜晚與瑩妹於西湖畔所引導傾洩而出的往事,怕到最後又是淚流滿面,她不想讓李東健這麼開朗的人還要分擔她的委屈,於便說是累了要回去休息,面對她突如其來的改變,只能苦苦地傻笑。
「殘月姑娘,我哪裡惹你生氣了,不妨說出來,我會改進的。」
「不用了,這真的不關你的事,今天跟你出來我真得很開心,只是有些累了而已,想早些回去休息。」
殘月強忍笑顏面對,卻在眼中看到黯淡的神色,殘月她的感情有所保留,到底沉澱的內心裡,現在還是不能接受另一個人同住。
...
一早,思藍跑去李太子的房第,想是被朱太極留久了,看是有何對策可以離開東北,卻遇著李太子落寞地喝著悶酒,他似乎一夜還沒睡好,看到思藍前來,酒興正濃,力邀他一起喝酒解悶,思藍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文雅的李太子為何借酒澆愁,不過一會兒答案就揭曉了,
「藍大俠,你評評理是我哪點不好了,為何你家的殘月會不喜歡我呢,為什麼不接納我呢。」
沉靜了半晌,思藍對於突如其來的突兀有些失措,想不到李東健會愛上殘月姊姊。
「哀呀,我怎麼這麼笨,他們是在交往中呀。」
思藍內心裡說到自己的蠢,是他跟趙敏太愛黏在一起了,才會不明白有人正惦惦吃三碗公呀。怎麼李太子與殘月姐不過邂逅相逢,李太子已如此情迷,思藍好奇地試問著他,
「太子殿下,我倒是反問你,你看上殘月姐哪點,為何你喜歡她,對她情有獨鍾。」
李東健黃湯下肚,口無遮攔,是很好問話的時候。
「藍大俠,要怎麼說呢,我迷戀她是因為她像極了我以前的愛妃,我見著月姑娘,就四神無主,意亂情迷,心都不知飛到那去了。」
東健又把一杯濁酒倒進柔弱不堪的五內。思藍是曾聞他所提起的妃子,被李世民所殘殺,沒想到李太子又重蹈禁區,託情於殘月姐身上,應該是樁看好的姻緣。倘若思藍猶記那天殘月悽悽的自白,他會老實託出殘月的悲慘世界,知道殘月為何會由喜轉悲,無奈思藍失去關鍵記憶,只能從一團霧水中推敲殘月心情所在,以解太子鬱悶。
「太子,我曾和殘月姐在西湖一派教門修習過,她那兒全是傷心女子的聚集之地,或許殘月姐過去有所悲戀也說不一定,她現在仍走不出陰影,殿下你是該好好待她才是。」
東健宛如聽取金言玉律,有如醍醐灌頂般高興地不得了。
「原來是如此,我倒是誤解了她,如此說來,我是該積極一點了。」
看東健的鬍子都翹起來了,真不曉得他心中是何等暢懷。
「對了,剛聽你說,西湖一派全是女子,你一個大男人,百花中ㄧ隻草,難到要跟帝王看齊不成,你跑去那女人群聚之地作啥,你一個男人真是漁獵成性壓,看你喔真是的。」
李太子酒意未醒,語無倫次地調侃思藍,但也非全然惡意,只是口無遮攔。思藍騷騷頭發癢,也不知道太子的推論是否屬實,是否過去那些荒唐的風花雪夜真有發生過,有什麼好康的回憶,真是不明白了。
「如果我有跟那個美麗動人的殘月姊姊有一腿的話。」
思藍心中癡心妄想,癩蝦蟆會不會騎上天鵝上了,思藍不感得意的笑,怕是會被東健大爺打得滿頭包,況且他酒醉裝瘋,那拳頭可是堅實蒂很,思藍連忙回答:
「太子別開玩笑了,我哪有那麼荒唐。」
「哈哈,兄弟可別認真,來,喝酒喝酒吧。」
東健現在可沒大腦,等到酒醒,說不定會吃醋萬分也說不一定。
兩人繼續聊著殘月的點點滴滴,只是思藍腦中的記憶破碎,拼湊不了完整印象,好在思藍也不知吐谷渾的慕容沖原是殘月姊姊的老相好,自然不知慕容冲是何許人也,如果太了解那人,把他描述得徹底,那可會讓李太子傷心了。
「李太子,殘月姊姊是個佳人,你要把握當下,為她療治情傷,那終將報得美人歸。」
東建感謝思藍的提醒保握當下,要他好好的振作不要因一時挫折便喪志墮落,期許他好好地對待殘月,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明白,自己對殘月的一片癡情,讓感動融蝕她的心靈,要她忘記以前的傷害,那殘月終有走出的一天。不過李太子終歸是太子,礙於身分特殊,不得兀自尋花問柳,追女技巧涉入不深,妃子櫻也是透過國際皇室相親,以人質而兒養媳的身分進口而來,才讓她倆結成連理,要他追求殘月絲毫不費力就入手,那只今可不妥,以前他是皇人親族顯貴得很,任一美女都知道他的身價,恨不得馬上跟他在一起,如今失去了身份,如何得體,他跟殘月間是自由戀愛自由心證,如何抓住遊牧飄流的心情,還得借問思藍,
「兄弟,我可有一事不大明瞭,關於追女之情事,可否得以具體些,比方你如何求得愛妻。」
思藍向來天生伶牙俐齒,要太子怎作那樣作,自視甚高一副高明模樣(這要怪思藍的天性),也不怕把牛皮吹破,說到女人,瞧瞧周遭的女人,疑?怎都是倒貼又毫無費力就輕易入手,包括敏妹跟薇兒,心中一陣懸宕,美貌天仙自稱為思藍的賤內者,又是怎都是跑來要跟他結婚的,自個也非潘安再世,相貌平凡,路上捉來幾個男人高富帥的一堆,又怎麼輪到自個了,追她倆追女的細節在哪,卻腦中呈現一片空空似也,實在太糟糕了。但事實並非如此,若非思藍以神悟石之主人聞名於世,秋月及敏妹不會像女人屈服於007男性魅力般,打開跨下逢迎,但再深入而言,秋月身世迷濛,至今下落不明,敏妹跟他有過刻骨銘心的歷程,不算是由得思藍得心應手,說來思藍也不簡單,情路走來關關難過關關過,連王予薇這刁蠻美人都可以上手,梅仙跟碧霞這包情竇位開含苞待放的青春美少女,都可以展現無比的男性魅力,讓她們心甘情願追隨身周,思藍可如韋小寶般情花朵朵開,洪福運至呀。
不過就算思藍明白,他得眾女,不是靠神悟石,就是擂臺上搶來的,跟他口中橫飛白沫的講古技巧絲毫無干係,他算是阿宅一個,哪懂得溫柔體貼之術,攻城掠地的女性經驗,如今還患得失憶症,可說是追女神功盡失,不足微道。
「李兄莫怪我才疏學淺(這跟學問有啥相干),這些道理你可不明白,猶如捕魚,你要捕魚前要做什麼,就是要灑餌呀,那食餌環肥燕瘦就會吸引到不同種的魚兒,漢朝的黃帝喜歡吃瘦巴巴的,唐朝皇帝喜歡吃肥滋滋的楊貴妃,(可惜玉環還沒出生,思藍舉例失當,讓李太子可聽的霧煞煞),大魚吃小魚,小魚吃濕類,還有那網呀,不同材質可是對付不同魚的泳力...」
思藍把捕魚的技巧比喻成追女的高招,如果思藍不是蠢蛋就是天才,事實上思藍是屬於前者,不過在湖野偏鄉學得補魚生計之雕蟲小技,就拿來可比女性的性感事業線乎,那他還是比諭失當,落得不倫不類。但酒醉的無知東建卻視思藍如天才般,一副醉心於學習當中,感此追女學問莫測高深,撲朔迷離,自由戀愛這市場經濟學,有無股市般變化萬千,高低點的買賣哲學落差太大(事實上思藍還樂得拿以前在股市操作的經驗談出來唬爛),讓李東健險些快招架不住了,思藍見裡太子眼皮愈蓋彌張,心緒神遊渙散之際,讓自己滔滔不絕的熱情旺火中熄。
「李兄請您把持住,這最後才是精華,一池魚兒,你情鍾何魚,定要全神貫注,不容游移,觀察這魚的習性,因材施計,如此便可手到擒來。」
李太子從睡夢中被叫醒,受語精妙珠語即刻恍然大悟,暢快極了,好似聽著什麼神仙大道理,領悟些什麼真諦來似也,十分感激思藍的一番肺腑之言。
太子結識難得摯友,樂得想跟他桃園結義,自從被逐出皇宮,落得顛沛流離,由富貴雲端摔個徹底,心中極難調適,身旁雖有心腹大將,但到底是屬於君臣之間的忠誠,不是打心底的知交,能一起飲酒暢歡,不嫌他落難身份,又教他把妻仔之招,不啻是思藍嗎。思藍自漁村後所結識的朋友不多,而說得上可以倚靠的朋友,僅此大為而已,但大為是兄長,彼此有份敬愛的距離,又不如李東建當他平輩般看待了,於是兩人猩猩相惜結為異性兄弟,酒友好自在,拿著刀子在手指上亂割也不再意,流血在紙上寫投名狀結義是暢快了得,血字淋漓的書寫字帖若是給人瞧見,還真會膽顫心驚頭皮發麻,最後癡傻的兩人還將手指放在油燈火上燒烤來止血,不知是不是血液中充斥著酒精成分,痛楚完全不由得當作一回事,索性自殘樂開懷乎。
隔日午後,他們怎麼從大廳滾落椅子下,摔得可疼死了,兩個大男人竟然衣著不整昨夜在李東健的招待廳裡度過了荒唐的一夜,更驚覺怎麼手指異常發疼,怎麼傷到手指的只是頭腦宿醉痛得厲害,不記得還拿手指去火烤了,感緊拿金創膏來擦擦,思藍稍微酒醒,才知道他前來東健所之商談情事,是要東健幫他問問朱太極,何時可以離開呀,李東健識得一位好友,當然不捨的他離開,但是好友所提相求,自是不能拒絕,最好是朱太極永遠不她們離去便得,況且殘月還沒得到手,怎可任到手的魚兒又悠游回到深不見底的廣漠大海呢。
他倆今日的行程,是前去找高句麗皇,不料前去皇宮大殿的半路中,怎有僕役託人託便箋,思藍一過目,非常鎮驚,為何敏妹病又發作了,當他把憂情告訴李東健,沒想到東健知道內情。
「兄弟,朱太極好處無他,就屬權謀深重,千年人蔘是國寶,豈止任意給外人嘗來治病,他不過供給敏妹四分之一的藥量,暫緩她的病情,剩下的當拿來自己服用,增加一甲子功力,如果你的內人要痊癒,非得要再服用一隻千年人蔘不可,咱去問問大王願不願意在賞賜了。」思藍心切敏妹,最好能求得人蔘。
家臣說大王在皇家狩獵場打獵,要找可以帶路,一路上聽李太子講,說大王是名神箭手,高句麗的開皇先祖朱蒙起,歷代子嗣都得御鍊成一套百步穿揚之箭術,不只大王厲害,連他的兄弟更稱得上是「東北第一弓」,只是此人犯叛國罪打入大牢中,不然倒可去見那位信律君,喬他的箭術是有多麼神準,還說朱太極自從戰場上脫困後,就不太愛理國朝大事,整天不是跑女人堆就是去打獵遊樂,讓東健感到很擔心,怕是朱王玩物喪志再也不要發難中原,助他完成復國大業。
兩人走進皇家獵場,一片白雪覆蓋大地,雪地上的飛禽珍稀,打獵堪稱難事一絕,只識彎弓射大鵰,瞧見朱太極在馬背奔馳,疾走的移動當中,正射下一只飛鳶,說也好厲害,竟可如此神力及神準,在遙遠的距離命中目標,讓在旁邊看的李太子跟思藍都鼓掌叫好。
「唐太子你可來了,見到你真好,來陪我射上一箭,打點趣味。」
大王稱李東建唐太子,是要他不忘本,大王要李東建幫他實現南向政策,而李太子也要朱太極幫他復辟,則兩人雙贏,因此叫的格外親密。大王心懷壯志,覬覦大唐那塊土地,如何與大唐分庭抗禮,奪得天下,是朱太極的夢想所驅,只是今年他只想玩樂,雄心壯志以後再說。
「大王您可真厲害,神之右臂,果然名不虛傳,普天下之內,無人所及,當可稱天下第一,我這朽木要與大王同場競技,大王可真愛說笑了。」
「呵呵,唐太子你實在是太過謙虛了,我這雕蟲小技又算了什麼,貴國胡服騎射,連弩萬發,才是天下一絕,要南面進發,這可實在頭疼,唐太子你可想到對策了嗎,對了,身旁這位不是恩公的朋友嗎?看來十分傑出,不煩介紹給寡人認識認識。」
「大王你眼力果然極好,不只目奪千里飛鳥,就連人才也明察秋毫,這位便是舉國聞名的藍大俠是也,當初在萬軍之中,解救江南聯盟的王大小姐,奪下奇功的,就是藍大俠是也。」
大王眼睛一亮,原本極欲聯合的江南聯們的首領之一王予薇,是給眼前這位大俠所救著的。
思藍見李太子這般誇耀著他,他感到頗是難為情,如果真有萬軍中就得王予薇之事,那早就忘光光了,其實那時候思藍還跟著官兵推滅了江南聯盟呢,此事若讓大王知道,大王一定會震怒吧,關於解救予薇,也出於陰錯陽差,王予薇發揮色媚之力,思藍中計貝色誘才會兩人一起私奔吧,並非傻小子的初衷呀。
然而之後兩人列入了通緝名單,被告昭天下,自己才會名滿江湖的吧,傳聞思藍解救了王家大小姐,這消息在江湖上不逕而走。江南聯盟乃是大唐的反抗勢力,大王也曾派人聯絡,但對於聯盟快速覆滅的事感到不可思議,思藍解釋,江南聯盟的王予薇去了洛陽聯絡舊部,蕭朝泰則在虎鬚派稱王,並非完全覆滅,請大王放心,唐國的民間反抗軍還是有一定的實力在。大王可樂,除了洛陽方面,虎鬚派乃是民間最大的一處反抗勢力,憑著廬山險惡的山勢,曾讓虎鬚派得以對抗龐大唐軍的圍剿,如能跟此派結盟,那當可牽制唐軍的後方。
問起藍大俠功力,李太子可是十足誇耀,讓大王面面稱道,說思藍是個人才,思藍連番說:「大王過獎了,我可沒有那麼厲害,我學得不過江湖伎倆,那救你的張大為,張大俠才是真正人中之龍,能在大軍中替大王解危,當可媲美古時那常山趙子龍。」思藍瞎扯到大為,沒腦的胡稱一番,的確符合大王口味。
大王一聽到趙子龍就心花怒放,因為趙雲出身東北,跟他的皇祖爺朱蒙可是有極深的淵源,兩人是結義兄弟,從小拜把琢磨武藝,趙雲騎術了得,朱蒙則是箭術高妙,各闖出一片天來,如說有大為助力,倒是現代朱蒙加趙雲的組合,則天下可奪之。
「寡夫也頗佩服張大俠,讓他來當我的禁衛軍隊長實在是最適合不過的事情了。」
思藍暗喜已為大為討了個官職,從此不用在漂泊不定,可以落地生根,他想張大哥也一定很高興,奇怪的事,思藍原本是想來問何時離開,卻替大為能謀得一官半職落地跟生感到很高興?不,讓大王高興是必要的,最好他樂得拿出人蔘精給敏妹吃。
大王計畫著春秋大夢的同時,僕役將射下的飛鳶端來,瞧見上頭竟然有兩隻箭,何人敢挑釁大王,於是派人四處搜查,但毫無所獲,一位心腹楊蓮英獻策。
「大王你想想,能在宮仿走動,箭術又能媲美大王您的人還有誰?不是那吹噓有神之左臂的信律君嗎。」
大王愈想愈生氣,信律君原被關在大牢裡,為了討好孝明皇后還是恢復了幽禁的生活,但也絕不可能會來到獵場跟他同場較勁,這梁連英的獻策,恐怕只是想到對信律君加罪的圈套,後來想想卻發笑了,他跟唐太子跟藍大俠說是有要緊事要先行處理,暫且別過,但思藍此次拜見大王,別有目的,乃急忙求助,
「大王可否稍借留步,啟稟大王,張大俠的妹子負病在身,情況危急,需有人篸精來化解,不知大王可否賜藥。」
思藍誠懇地跪下。
「小兄弟,不用當心,時節進入人篸精狩獵旺季,近來捕獲來多只人篸精,當可以給張大俠大妹子服用。」
思籃高興地嗑頭拜謝,拜賜隆恩。
大王馬上派人去給張敏人篸精服用,大家高興得不得了,以為有救了,可是當晚,看護大為的思籃卻被殘月打醒瞌睡,怎麼發現敏妹她流汗不止,高燒不斷,思藍很擔心,不解何故,連忙找來李太子幫忙,李太子見情不對,乃找來宮中御用太醫平一指,太醫把著敏妹的手,暗响經脈怎渾沌絮亂,一時不明白問了思藍,原來這女子中了古前的玄蛇之毒,平一指點指望對敏妹,似木頭人般不動良久。
「太醫,太醫!」
殘月輕喚著他,他終於理出頭緒,說治此蛇毒非得取人篸精中的王族來服用不可,李太子震驚,原來人蔘還有分上下品之別,如食普通人篸精,非但不具效果,反造成毒性加深,殘月掩口驚訝,思藍更是慌張,想不到拾不著米反吃屎,情況愈下,然,一人纏著滿身的繃帶走進來,是逐漸康復中的大為,思藍要大家把此事壓下來,若讓大為得知,可讓他胸口傷勢加重了。
...
「你膽敢在御用狩獵場跟本王搶獵物,難道還想拿弓行刺我。」大王震怒。
「大王,真的不是我,我那時,那時!」
被強押在下的信律君想提出不在場證明,講話卻支支唔唔的。
「沒話可說了吧,我遇難的時候,你還想奪我王座,竟然不派兵來救我,從今以後你就被貶為庶民,給我列罪。」
陽蓮英走來下召。
「信律君預謀謀刺廣闢土王,罪深重大,唯有一死。」他說完,臉上卻露出奸笑。
「大王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沒有。」
其它信律君同派大臣也各自闡述表意,支持信律君,有的說那時在跟信律君下棋,有的說高句麗國朝中不能一日無主,且信律君當時不握兵權,不能與大王共赴難。
「你們豈要群起造反嗎,來人把他們...」
楊蓮英趕緊對大王耳語,暗示若治罪於大將,這些將領屬下可能會舉兵來攻,不可不防。
「那把信律君壓下去,待此事查個明白,再聽從發落,退朝。」
朱太極愈加之於信律君之罪口說成千上萬種,朱大王抓拿信律君抓了再放,放了再捉,不過效法朱葛亮的七擒七縱,這回可變成朱太王宅心仁厚,寬宏大量的民心塑型,然而再將信律君的好人緣給搞爛再濫,終有一天信律君人心背離,終可殺之欲快,解除心頭大患,況且又可以暗中查看,哪些臣民又是屬於信律君一黨人,收羅名冊,將來一網打盡,以報當初在戰場上,後方卻被背叛之難堪情事,他是有所作為的,一方面裝作紈褲模樣不理朝政,是要讓敵黨失去戒心,他可是暗中還在規劃吞滅渤海國大計,這點連李太子刀被瞞在鼓裡,誰叫他是唐國之喪國犬隻,有些事自然不必告訴他。
在朝的李太子當然是支持大王的死忠,宮廷爭鬥之際是挺著大王,但也不忘拜把兄弟思藍的急事,趙敏的藥方急,朱太極知道給錯藥,為了彌補這個過錯,拉攏人才,於是擴大舉辦狩獵人篸精的祭典,傳說中這人篸王族行蹤飄忽不定,往往狩獵多年才發現一個,並不好尋獲,但幾天後幸運地發現一只王族成員的蹤跡,據說在天山現身,大王愛才心切,為拉攏大為和思藍,陪同李太子親自出馬受裂,但深怕宮內鉅變,乃將大權交給心腹陽蓮英,他的精明,要大王放心,一切安排妥當,不會再有自亂後方的譁然巨變發生。而傷勢好的差不多的大為也跟入行列,一眾人當然少不了敏妹跟殘月,最好是抓住千年人蔘王族後,就一併煮藥給敏妹服用。
「咳咳。」
「敏妹你身子要不要緊,還是你留在城裡安養些,我定會帶回好消息給你的。」
「不,藍哥哥,你不是說要陪我環遊世界,人家說天山風景絕倫,我又怎麼捨得錯過,況且能待在你身旁,那是何等愜意呢!」
「好,我的好妹子,你這樣想當然是好,但可要多注意身子呢!」
思藍跟敏妹在馬車廂裡依偎取暖,從車窗看出去殘月跟李東健共乘一馬可是有說有笑,那大為此時身子已完全恢復,自願當她倆的馬伕在前頭駕馬去。
到了天山,隨那線民的指引,眾人終於發現人篸王族的足跡,像是牽曳著樹枝的痕跡但又漸續摻差不齊,本來打獵的大伙兒靜悄悄地追蹤,突然被千年篸精所察覺,像有腿似地疾奔了起來,大為、李太子跟思藍功夫了得追了上去,不過速度還真是他媽的夠快,大為暗自幹醮後,為了親妹妹,願再使上十成功力追了上去,這一路往上坡,令人氣喘如牛的懸念有人心有餘卻力不足了,人篸到了山頭也不停歇地又往下坡兒鑽去,大為更是緊跟著些,怕是追丟了,但思籃跟李太子到山頭後就只能巴望著他們,他們根本追不上去,因為距離已經被拖得很長了,只怪他們輕功不夠,追不著似的一繫懸念希望大為可以追著。
思籃看著李太子提著裝貨的木箱。
「這木箱這木箱,我怎麼對這東西很感冒呢,雪地裡的木箱是這麼似曾相識呢!」
他腦海中閃過一念,那滑雪的記憶飄煙也似浮上心頭,他把木箱要來打碎,取其中一塊木板變踏乘從山頭處溜滑了下去,這便是現代裡稀鬆平常的滑雪板,只是古代人沒時髦的玩意兒。思藍技巧也不錯,以前在科技公司時,最喜歡陪女友到北國滑雪,可是練就了一身好身手,他變這麼一路往山下衝去,一下子就衝到了天池湖邊,瞧見那大為為啥還可以踏著湖面追著人篸,好奇地走了上去,原來是湖面結冰了。大為看著人篸精死命地跑,他也不想放棄眼前的獵物,直直衝過去,思藍也隨之跟隨,天池雖然結冰,但是耐得重量也有極限,跑了一會,冰層漸漸地撐不住大為的重量,冰層開始出現裂痕,大為就這麼噗通一聲,摔進了湖裡面,實在是太糟糕了,思藍一看苗頭不對,打緊救人,就這麼一躍,游進了寒冰徹骨的冰水裡頭,雖然冰水冷的要命,但為了救大為這情溶於血的兄弟,這麼作也不過是小意思,哪比得上大為的大恩大德,要不是思藍及時相救,就怕賠了大為的性命。
思藍將大為從冰水裡拖了上來,幸好大為有厚厚的脂肪層可以防凍,免得一死,但是危機還沒解除,大為的體重實在太重了,冰層可是在漸漸碎裂,思藍不知哪來的力量,一手將大為給扛了起來,拼了老命快跑回去,思藍沒有湘陽派那只星光寶鐲,沒辦法飛上天,只憑著自己的一股勇氣,就這麼快跑回岸,可惜湖面冰層全碎,再也不能追捕人篸了,那精王早已不見了蹤影。
兩人冷得發抖,還好大為還有點意識,他抱著追來的「怪東」,將燃燒尾巴上的石棉布拆解,剛好可以為兩人烤暖,還真是有夠方便。回到岸的大為長嘆一口氣,望著消逝的遠方,不見蹤影的人蔘妖精,心裡自責不已。
「這一追,功敗垂成,我說兄弟,這到底該怎辦才好,你可要給我想想辦法呀,我把妹子的解藥給追弄丟了。」
大為四肢無力,攤倒在雪地上,徒喚奈何呀。
「大哥,你可別忘了,我們還有何仙姑有解藥呀,還可以尋她去呀。」
大為想想也對,也沒有那麼絕望落寞了。
「大哥,我可是有一事不解,你從古堡帶回來的妖怪到底是怎麼回事,解救高句麗王時,你是不是變身成怪物了,你知道我有陰陽眼,我都看得到,能告訴我嗎,我會幫你保密的。」
「藍兄弟,你管那麼多幹嘛,我的事情你可別管。」
大為情緒激動,好生著氣地吼了起來,還憤怒地站起來了呢?思藍著實給大為給嚇了一大跳,實在委屈害怕,卻也內心氣餒,還以為跟大為已同患難的好兄弟,大為深藏的隱情,卻也不肯說出來。
「大哥你到底怎麼了,自從你從古堡出來後全都變了個樣,我只是關心你而已。」
大為感覺身體稍有不對勁,趕緊把脾氣緩和回來,他也不知道,為何古堡行之後,自己會常常發怒,只是他心事重重無法排解,沒有宣洩的管道,於是常在小事上生來悶氣,
「藍兄弟,你是我最好的拜把兄弟,我怎會對你動怒,只是這陣子,那密秘真得沒辦法說,只怕我一說,我就真得不是我了。」沒想到大為一個大男人,竟開始淬泣眼紅了起來。
思藍緩緩站起身來,感性地抱著他安慰,大為倔強地掙脫一下,偏偏思藍更是將溫柔的雙臂圈繞,最後大為還是倒進了思藍的胸膛裡痛哭,雖然大為所言不見得是他情緒放縱的源頭,但很多事和在一塊,讓他情緒崩潰,他為自己是魔王之子而苦,母親還因他之故而死,父親有難時,見不得最後一面,情何以堪,萍兒已經離他很遠了,如今若是敏妹再離開,那跟人間的七情六慾,一世漂泊是否完全終結,最後只能落得全然是個魔物?一個無歸宿之人,得知一個驚人的事實,一個不願認的魔王父親,一個屬於自己的邪惡帝國,內心本是道德深重的人,並非正邪不分,對於胡傑人的惡都可十分痛恨,對於侍奉一位不仁不義的女皇,都可義無反顧,都可以不畏權貴,挺身而出面對惡勢力,但是如今的如今,身上流的血總有一天會令他發狂。大為早已被實情折磨地疲憊不堪,常常表面故作堅強,其實內心是多麼脆弱呀,無語對蒼天,還有什麼禁不起的考驗,承受不了的痛楚,都放馬過來吧,在張大為心中,長嘆了一口氣。
後頭的李太子,殘月都跑了過來,看他們兩個大男人怎麼抱在一起,有點不雅,追問之下,原來是人篸精追不到讓大為難過,李太子好心勸著他。
「張大俠,你不要傷心,我叫大王多派人去尋找精王家族的出沒,還是有機會獵到的。」
雖然在意的不只此事,但是有台階下,為何不借機解除尷尬的氣氛,於是大為眉心舒展跟李太子稱謝。
天山天池的湖光山色麗緻美好,當大王跟敏妹人馬跟來時,剛巧那時日正當中,太陽高高掛,溫暖和煦的陽光灑落,大王想說與其找不到人蔘,還不如愉快地設宴擺席,以解大為煩憂,
「咱們來喝酒作樂,什麼煩惱都不要想了,就快快樂樂地消磨半日,天山風景無限好,今遭有酒今朝醉,咱們盡興著狂歡,你們說好不好。」眾將士隨之附和,於是大夥忙著打點宴席。
...
信律君在牢裡聽從發落,可是落魄地很,沒想到堂堂護國公的他會落入此等田地,想著當時不能說的秘密,朱太極問他當時人打獵,他的不在場證明,然而這個痴心種自從大牢恢復幽禁半自由之身,就日夜企盼能與朱顏聚首,所以信律君盼到朱太極打獵的空檔,變是跟孝明皇后幽會,此事若被查覺,可會連累到孝兒的,想著孝兒,就聽到孝兒的聲音。
「讓我進去,若大王問起,就說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是的皇后。」只見衣裳輪美的皇后靠近牢房。
「孝兒。」信律君前抱欄杆,盼著孝兒,
「夫君,都怪我不好,找你相見,卻鑄成大錯,我派人打聽,原來鳶上另一只箭是楊蓮英此小人所插上去的,如今大王不在,這小人為杜絕後患,恐怕會將夫君先行殺害。」
「孝兒,那可怎辦。」
「咱們就一起走天涯,逃離京師,趁著大王不在丸都的時候。」
語畢,就要求獄卒們將信律君放出,還將他喬扮成女人模樣,好攜帶出入皇宮,好巧不巧遇到奸人楊蓮英,他一副大權在握,不可一世的跋扈模樣,見著孝明皇后,也刻意調侃幾分。
「我說皇后娘呀,可不要老是跟你的姘頭約會,若是被皇上知道可會怪罪下來,誰都不好當呀。」
楊蓮英裝得一副誠懇模樣,實際上是在屈辱皇后,在策的信律君女人模樣,還以為被看出,焦頭爛額的汗珠就要溶去胭脂,甚至露出馬腳。
「莫非你知道。」孝明皇后惶恐萬分,以為身旁的信律君被他看出。
「我就是知道,上次你趁著皇上打獵時,偷跑去跟姘頭約會,我看姘頭十分愛你喔,他還隱瞞不敢對皇上說出實情呀,這我可佩服。」李小人一副得意自滿的模樣,摸著鬍鬚。
皇后鬆了一口氣,「你這人可真精明,果然是本國最能幹的人,往後可要好好待你,讓你富貴滿堂地,你事業作得很大不是,一秒鐘幾萬兩上下,虧你還間鹽鐵酒國營專賣店的總管,耽誤你個半响你是不是會商損過鉅,你感快去吧。」
「呵呵,多謝皇后,好說好說。」
他可對皇后的讚美暈頭轉向,想說以後要是抓到什麼把柄,可要用來威脅皇后,再來沾腥她的美色,嘻嘻,楊蓮英如此盤算,卻錯過了女扮男裝的信律君,錯過此事可會讓他不得好下場的。
...
天地有情轉化無常,山窮水盡終有豁達,天山一池排百憂,萬般暢懷由心生,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這湖光水色十分美麗,美輪美奐的就好像夢中才會出現,我這輩子從沒見過這般白雪景緻,可比上那西湖跟星宿海般美麗。」
殘月讚嘆著這光彩迷人的世界,與其內心愛情世界的空泛不實,還不如飽覽這湖光水色,
「月你覺得美嗎,是蠻美的耶,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難以言喻的美景,能與你共度,也不枉此行了。」
在一旁的朱太極,不虧是極負野心之人,入耳之事,就算輕微的線索也不肯放過。
「小姐,你說到過西湖還有吐谷渾,是怎樣的遊憩旅程,可說來聽聽,大家樂樂。」
殘月當然也沒有那麼大方,心底的話兒當然不能隨便對人講,更何況當著面對眾人說。
「啟秉大王,小女子其實也沒什麼,不過一般的遊山玩水而已,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殘月將她的秘密藏在心中,唯一有對人提起過的,就只有螢蝶而已。
「是這樣喔,那姑娘你幸福著呢,只可惜寡人孤陋寡聞,連江南都還沒去過呢,如果我能揮軍南下,佔領那江南一帶的土地,就能一睹姑娘你所說的美景,你說那可比天池,美麗的西湖,是我畢生所想見到的呀。」
雖然大王野心表露無遺,但到底思藍漁村出生,村叟一個,在他的字典裡,已經把野心這個名詞給遺忘了。
「大王你的雄心壯志,終究有天會實現的,願我們都能助你一臂之力的。」
李東建在談兒女私情的時候,也不忘中興雪恥之事。
「呵呵!」大王笑聲恢弘。
「我要直搗大唐心臟,還得靠你們一起助力,各位英雄豪傑,要不要同我一起打天下,到時候論功行賞,讓天下給大家分,對了張大俠,你救了寡人我不知要如何答謝你,只可惜我高句麗國疆土不大,沒有夠你分封的土地,如果你能幫我打天下,我江南一道分你如何。」
大為不為所動。
「大王替鄙人著想,我十分感激,但只可惜我們還有其他要緊之事,對於分封行賞只能垂涎罷了。」
「大哥,我覺得江南不錯呀,如果大哥你成了江南王,我們可待在江南好好的過日子,不錯呀,大哥你為何不幫大王。」
思藍忘記了大夥回到未來的計畫,然而他覺得江南就是他的故鄉,享受過那魚村的恬靜生活就永遠淡忘不了,如果大為成了江南王,自己就可以安穩的生活,不再受大小氣,不再被通緝,沒有土匪可拆善自己跟敏妹了,也可讓唯一的親人梅仙好好安養長大。
「藍兄弟,你可不要忘本,你這話也膽敢說出口。」
大為極度生氣,眼睛中的怒火燒紅了眼,本來和好如初的氣氛,卻完全被破壞了,大為在生氣的那一瞬間,變成怪物臉的樣子,大為當然知道自己所正在作的蠢事,強忍內心的憤怒,馬上恢復原貌,雖是一瞬間,卻也被人目睹了幻象,大家面面相覷,因為他們所看到的影像,便是那天大王回來時,所見著的龐然大物的「臉」。然,這時思藍很自惱,敏妹來幫忙解套。
「大哥你可不要太過生氣,你難道忘了嗎,藍大哥患了失憶症,他肯定忘了以前的約定,你不要太過苛責他了,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在顧念他那漁村的故鄉,如果大哥你成了江南王,那他可以讓梅仙過著好生活,所以他才有這樣的心情,大哥你可要放輕鬆。」
大為有所省思,原來他誤會了思藍,雖然他心事重重,但怎對於一點小事都不能諒解,常常忘記思考就胡亂地說話,有些話寧可吞潤下去,不然壞了大事可很難收拾。
大王看到這種場景,是十分駭人,那龐然大物到底是什麼,他回憶起當初受難時,還記得就是方才那隻巨獸救了他,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不過要成豐功偉業之人,是要歷練驚濤駭浪,可不能讓自己蒙蔽了雙眼,眼前的事實無論如何都要接受,大為就是那妖怪,是位可幫他功成名就的人物,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張大俠,其實你可以考慮看看,並不急著做出決定,你妹妹的毒害是眼前最打緊的事,我會派更多人去找出人篸精王族下落的。」
大王出自多方的關照,讓大為備感溫馨,大王招集今日所聚之人,除大為、思藍、張敏、殘月等外人外,都囑咐不可以將今日所見之事張揚,不然唯有一死,大家不免摸摸頸上脖子頭顱安在否,也不願露了口封,身首異離。
於是大家經由朱大王的引領之下,回去了首都,大為一人落後,感覺自己受到了排擠,敏妹也覺得大哥為什麼有些事情,不能對她坦白,什麼事情都可以對她說呀,敏妹在大為馬兒旁陪著一會騎馬,兩人都等著對方開口,但許久無題,敏妹就走到前面去了。夜晚後,思藍看出了情況,大為身旁受傷綁著繃帶的妖怪愈來愈多了,只能證明一件事實,大為確實是這些妖怪的頭子,從古堡出來以後,大為就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降伏了這些妖怪了,且更驚人的秘密在於,大為自己也成了同類。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