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到了陰間地府則不得而知,但一路上好像鬼屋遊歷般,處處顯得驚駭的情狀莫名,人家說所謂的念由心生,是不是心中有所陰暗之想,才歷目顯得滯礙難行,他揉揉雙目,是不是被目屎黏到,思藍目睹那些青面獠牙的豺狼鬼面,不惹被嚇得皮皮剉,有些鬼回瞪瞧他,更甚接近他似狀非禮,思藍有所覺醒,人說神鬼的視界,不是隨便人都可以穿視透徹,輕易得見的,是否妖怪察覺了他有非比常人的視界,所以甚想騷擾他,所以如果他目空一切的話呢,說也奇怪,妖怪本想螞蟻上樹,爬上思藍身上騷擾他,而當他假裝啥事都沒發生時,那些妖怪卻一點一滴的消失散退中,隔沒多久他就再也沒瞧見眼角那些被思藍當作空氣的群妖了。
此後,不管如何這些髒東西再也不能目睹了...在鄂陰派入主長沙長久的影響之下,使得人間跟陰府的間的界線愈來愈薄弱,也不是說思藍的八字太低,該看到髒東西,即便是這長沙郡方圓百里範圍內上已經漬陰深重了,而思藍也不過多了一些神悟石賦予的悟性,比凡人多看到一些膚淺表面下的真實面貌罷了。
思藍這趟下床暗中調查,無非要追得鄂陰派辛秘揭其瘡疤。來到幾個時辰前的案發現場那死屍復活的何等駭事,這種前無史例、驚悚靈異的謠言事件,放在思藍心上就像是蒼蠅般嗡嗡作響,吵著他何等不能安然入睡,憑著思藍想當時在BBS作正義鄉民的時候,哪些要揭發政治人物的戳疤,彰顯市井小民正義的時候,思藍總熱血地發揮他那網路追、追、追的熱切精神,到底這一次用上追根究柢的龍馬精神,決定在犯罪現場,尋來什麼蛛絲馬跡的。
當思藍回到現場,當是一片靜覷無聲已然人去樓空,想當初那蠻唬人的擂台已拆除乾淨,卻可以依稀看到一道屍體拖過那長長的沙痕跟掩草痕跡,循著線索跟蹤潛行,這倒是思藍最擅長的技倆。
跟蹤到最後,終於發現鄂陰派的大本營,是怎麼的一個洞口,鄂陰派道觀直接築洞而居,真是好樣的,「以洞養陰」真不想得鄂陰派到最後會不會全變成娘娘腔,思藍心底到出輕蔑之語,見洞口只有九陰真人的兩弟子把守,原本想直搗蜂窩的思藍,卻理性地告訴內心,可不要輕易地孤軍深入,萬一成了黑街鱉屍,可成九陰真人Live Show的原物料了不是,想到成了活死人在台上丟人,直駕馭回內心那匹暴衝的馬,鎖住殘念,靜待在草叢裡夾兩卵守株待兔,看他們在玩些什麼把戲,還有什麼破綻。
話說等了一個時辰、甚至兩個時辰,就是沒瞧出龜兒子或兔腮子,反倒是一個個的羊咩咩都在跳沙包了,當思藍眼皮快塌了時,苦惱無策時,沒想到人品爆發,大人物竟從洞裡走了出來,那圓睜的那雙眼睛流露出的嗔怒,看來九陰真人要對弟子發怒了。
「最近貨色差得可以,如果再沒有給我找到好貨色,看你們誰要給我練功。」
說完兩個弟子兩色大變,「師父請見諒,弟子ㄧ定速速趣取得屍體,絕不敢有怠慢。」
「很好,記住今天以後不必再翻棺材找死屍,我要「新鮮」的貨,你們懂吧。」
兩個守門弟子面帶難色,一臉惶恐。
「照師父的意思是,咱們大可殺人取貨。」
「呸呸呸,講什麼鬼話,不要說我教的,我堂堂教主可沒教人去殺,反正我就是要新鮮的,找不到就從你們身上開刀,知道了吧。」
兩個弟子的面色更加難看,殺人也不行那倒如何取得新鮮的貨。
「如果我明晚沒見著屍體,沒有一個有用的徒弟找到屍,想讓我七七四九日修煉,前功盡棄,若有閃失等著瞧,我便取你們身體來償。」
兩個弟子涕淚縱橫急忙跪下,「師父,弟子絕作不敢違逆。」
只見兩弟子連番磕頭,九陰真人要他們好自為之,順便舐舐嘴角邊的血漬,轉回洞裡去窩,看似九陰正在品嘗腐血的當頭,嘴角邊冒出了一坨蛆蟲,看來噁心。
要不是九陰真人無奈地舉起手揮別守門弟子,雙手在門口插著的火把光影的映襯下,思藍就再也沒發覺,原來九陰真人手上盡是鮮血、腐蟲,他的指甲刻意留的很長,不知道會不會拿屍體來練什麼武功,試想九陰真人肯定不是幫屍體復活,更不是幫復活之人修練什麼長生不死之術,看來這其中肯定大有文章。
待真人離開後,思藍本想入洞一觀真像如何,奈何方等良久,並不見衛兵離去,要把衛兵打死是好,但恐惹來九陰真人的追究不可,要是直接跟九陰真人單挑呢,他本人?讓思藍的腦海中立即浮現九陰的指甲插入腐敗的內臟中,劃死大量的蛆蛆肚皮,發出噁心的嘰嘰聲不斷,幼時不小心看到恐怖片所受到的心理創傷,感覺自己被恐懼所包圍,此刻浮現類似的電影畫面讓整個頭皮發麻,思藍不敢大意怕潛行的氣息游移不定,怕是露出馬尾給人發現,遂循原路小心翼翼地溜回客棧。
一路上,不斷湧出腦海的想法忙轉個不停,經過大腦本身的神經回饋與仰抑篩選之生化處理,換句話說就是在哲學家眼中學術上講法,即便是思考的邏輯歸納準則,轉來轉去突然靈機ㄧ動,仔細想想說不定這個鬼點子也許可行,從中仔細思量,這下子思藍可頓然覺得茅塞頓開,思想清明精神抖擻,趁著東方開始魚肚泛白,於是準備好好籌措一番。
挖起大小丁兄弟,囑咐他們張羅兩三情事,兩兄弟被招喚做著事雖然前晚睡不飽但也沒怨言趕緊去半,思藍放下心頭大事,做了一夜的夜貓子,到底此刻疲累漸襲方學村民同等作息,便倒頭大睡,作他的大頭夢去,由於大小丁出遠門去辦事,今晚思藍大可以無事地閒晃,但為了心頭上的計畫順利推展,為了保險起見,今晚還是再去操屍廟會中多觀察一天。
當晚,大小丁總算辦完事即時趕到,看他們上氣不接下氣的,看來有什麼事折騰他們好大一番,思藍詢問有沒有完事,這王予薇引薦的助手果然好用,要求打理的東西果真一併全,讓思藍眉上添色幾分,是晚便按表操課同大小丁前去觀摩所謂殭屍的復活儀式,照前晚的規矩,鄂陰派又依樣劃葫蘆,同樣的事情再上演一遍,瞞不過思藍的眼睛,今晚ㄧ具死屍又從棺材中被翻了出來,但跟昨晚不同的地方,這具表演用的操屍,看似還剛死不久,血肉之軀尚未僵硬,思藍有所動念。
「嘖,這惡陰派的土匪肯定犯了殺人的勾當,這具屍倒是新鮮地很。」
除了屍體還很「新鮮」外,表演的內容大致與昨晚無異,思藍從此定下了心,定要拆破這個不登大雅之堂的詭局,爾後叫大小丁回去好好休息,好隔日上工準備好戲看。
...
今晚無趣的事又一再上演,只是這回思藍連大小丁都不再當台下觀,不知上哪去了,台上棺材裡的死屍又當活人般操,不待那九陰真人使出犀利指甲,十指插胸惡血迸流,那具死屍竟像迴光返照似地,竟然活蹦亂跳迴避那九陰真人那寒邪的毒爪,真人子弟看狀不對勁,不等九陰真人命令就前來要縛綁之際,奇特之事發生,那具活屍不再像前兩晚般屈從於人,反倒是有點倔性,還招架住九陰弟子們的拳腳,抖著身上的骨灰,用寒氣震退了真人弟子,還送他們一臉土灰,各個一副驚魂未定貌,這下台上亂,台下的看倌鄉民也顯得挺為狼狽,有些驚懼而亂糟散髮的鄉民畏畏縮縮地遠躲進群眾的角落,然而那些奉鄂陰教為圭杲的迷信者,仍然堅信只要九陰大教主,再刁邪不馴的嬌屍,中會被鞭屍馴從得。
這具還沒被九陰真人賞賜陰府來的性命,就還開口說話。
「九陰真人你好大的膽子,連你師父的屍體你也敢動。」
此話說聽來含糊,不像是嘴巴健全之人所言,極為破的口音,九陰真人聽了極為震撼,狼狽地說:
「師父,你真是師父。」
九陰真人說話帶著顫抖,真人堪稱連鬼界的百鬼都不怕了,何得以懼畏眼前這具半朽不活的操屍,死屍作勢發功,大颯颯的寒氣有如從千年寒冰噴騰,放出一股寒界僅見的七月雪,凍得台上台下連呼氣都結成冰霜,除九陰真人外,其餘人丁無一不以舞台為中心,散開成了個半圓。
「放肆,連師父的模樣你都不知嗎,難道要我ㄧ掌殺了你這個惡徒嗎?」
此師看似真得從墳裡爬出要來教訓九陰真人的,只見思藍稍微微掀開衣衫,就嚇得真人匹匹挫,好似師傅玄天又要發功的姿態,只是下一秒沒什麼暴戾之氣發出,總算讓九陰真人鬆口氣,玄天真人用意是要他好好看玄天平日所繫之服,九陰真人眼闊放得圓睜,眼前廝人應是玄天本人有所不假。
「弟子不敢,師父陰明還練了玄天陰寒散,弟子領教了,祝賀師父老人家都來不急了,怎麼還會有違逆為師的意思在呢?」
九陰真人連忙跪頭瞌拜了下去,手腳還被凍得發抖,心中有所怒嗔,怎麼這些沒有的徒弟,連玄天師父的祖墳都敢動,心想這下鐵完了。
「諒你也不敢,我玄天真人,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殺了我教之逆賊。」
此玄天真人之屍作勢就要發功,這下連堂堂鄂陰派教主的威嚴也都蕩然無存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就只差屎尿沒有燃放,壓根子都不成體統,叫那台下的忠實信徒還真鼻酸難過,全然不敢相信眼憑事實,直問九陰真人到底是怎麼了。
「師父,是徒兒不是竟敢膽大妄為,還請原諒徒兒,徒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好個倉皇驚恐,難道遲至今日九陰真人還有悔改的念頭。
「你不是不敢,是還真敢,連我祖傳的湘陽派號令都膽敢偷去,還不快還來。」
玄天殭屍張手要牌,伸得直直的,那怎麼掌心口裡,透露出完好的肉色,就跟其他皮膚腐敗的模樣有所不搭嘎,但九陰真人窮緊張地很,當然不會去注意這些,他手指顫抖聽從玄天命令,從胸口取出號令,任由玄天接了過去。
「待我送回號令,再看我如何處置你。」
玄天祖師爺一言不發,在台上顯得意氣風發,脊椎僵直性發炎的模樣,一一跨步沒入不遠處的叢林後,然怎麼活屍模樣只能像活死人緩慢行進的能力,竟然一股風也似地奔跑起來,在沒人看到的境況下給直直跑遠走,這是什麼狀況。
只見九陰真人驚懼地只能原地自仇,頭連抬都不敢抬,拼命地發抖,玄天頓時轉身而去,消失在黑暗之中,留下錯愕的九陰真人,跟一臉茫然的眾弟子,還有不知所以然的信徒們。九陰的眾弟子也沒有白教,上道地驅離走那些看戲的人群,就怕眾人以訛傳訛,使得鄂陰派往後威望掃地。
此玄天之屍跑遠後,來到大小丁累斃躺在看馬的草堆裡鼾聲雷動,突然摘下那紙糊滿是穢物的面具,該不會玄天大師就是思藍。
「還睡什麼睡,刀劍就快殺過來了,再不走小命就怕不保。」
危言聳聽下急呼大小丁趕快起身,順便幫他身上那些黏答答的腐屍白骨石膏模樣拆掉,原來玄天骨子底,也不過是思藍等身模樣罷了。
思藍同丁兄弟上馬逃離現場,話說這齣戲碼到底是怎麼ㄧ回事呢,原來,思藍吩咐丁兄弟回湘陽派打聽玄天過去的情報,他的面容、說話方式、會什麼武功等等一切生前史料,甚至向開陽真人藉著玄天身前所穿著的遺物。
出自於思藍的鬼點子,本來對此技倆沒啥信心,但看到鄂陰派開始濫殺當練功的兒戲開始,他都豁出去了,所謂救人一命功德無量嗎,不希望再看到無謂的犧牲者了。思藍假扮成玄天的模樣,鑽進大小丁扛來的ㄧ只棺材板,丁兄弟喬裝成喪家之人,向鄂陰派的徒弟訴哭。
「可憐可憐我家老爺,他今日剛過世,但我們為子實在不捨呀,就算要發銀千兩,我們也付得起呀。」
說著說著就掏出白花花的百兩銀子,那些鄂陰派弟看到都傻了,天下怎麼有這麼好康的事。
「這百兩銀只是小錢,如九陰師父能替先父活命,事成再給九百兩也不遲呀。」
看著大小丁裝作五子哭墓,哭得死去活來,上演懇求讓父親復活之第二十五孝的戲碼,如此誠摯這些弟子也不疑有他,喜淫淫樂地收了棺材還有百兩-這可是大小丁回去跟開陽真人要的,對他而言百兩投資不算多,如果能換回鎮教牌令,更抵得上萬兩銀子。
鄂陰派弟子慶幸有屍體自動找上門來,本來去青樓嫖妓,迷昏了今日牲祭了命來給九陰師父享用,看來就留妓女一條活命,有替死鬼來了,於是事情就是這般演變而來。
思藍取得號令頗為興奮,但又深怕被九陰真人發現真相,前來追殺自己,計較這一方面,那心也挺慌亂忌憚地,他嘴裡喃喃囈語著,叼唸不知名的恐懼,他的內心情狀非常糾葛,於是駕馬追星趕月,迅速逃離這等是非惡地。但實情上說來,九陰真人可認那屍是玄天掌門深信不疑,他晚他顏面無存怪罪子弟下來。
「你麼這些天殺的爛人,叫你們取新鮮貨,盡然連玄天掌門的墓都敢開挖。」
九陰怒氣霸道,隨手長長指甲一劃,便劃死眼前一個倒楣的門生,於弟子害怕的不得了,有的還想一跑了之,那九陰的真人眼睛銳利一斜。
「還敢跑,要不要就立死在我手上。」
那些想跑弟子嚇得尿滾濕褲。
「還看什麼看,還不快助師父練功。」
這一呼眾弟子趕緊忙事,而那躺在九陰面前倒楣的肉身,被九陰的十指毒辣陰爪,爪得血肉模糊,九陰邊練功邊幹醮,心裡頭碎碎念。
「今晚怎堪這般倒楣呢,來槓上九陰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是也在陰府修成了什麼神功,寒氣這般地威,倔地媽,要是我修鍊陰果有成,定要去會會這老人家,討回顏面。」
這張邪的大惡人日後遂變本加厲,大開殺戒,每晚就直接了當地宰個活人來練功去。
...
思藍過了ㄧ夜ㄧ日的馬背上的折騰,不敢稍作停留就怕壞事,看到湘陽派地盤上的招牌,心中亂石紛擾之心也總算安了下來,思藍急忙叫那些牛鼻子找來道長,而大小丁可能累塌地倒在地上不起,思藍神心疲憊至極也不惶多讓。
「真是幹,牛鼻子的道長是在蘑菇什麼,靠我就快就地睡著了。」
思藍撐著極度沉重的眼皮盼望,等待之餘,思藍有所他想,懷中這道令牌到底為什麼如此重要,叫開陽真人、九陰真人都想搶奪此令牌,這可不是一塊木頭般簡單,不,話說古代神具無奇不有,說不定像文成公主所奪之神悟石,另有妙用,疑慮當頭牛鼻子出聲,嚇得思藍六神無主。
「賢姪,你可取回號令了嗎?」
道長關切萬分,思藍心底頭想,「哼這老賊心機重得很,照他性格應該拐彎抹角,循循善導自己來交出,但這幾番開口閉口都要牌子,事情可不簡單,牌子可深藏奧秘,不妨屆來留幾晚研究在交出也不遲呀。」
於是關於決定取得號令一事,先不跟道長說
「前輩,實在對不起,我無顏愧對你,九陰真人武功實在是陰邪地高明,我跟他武功對打差點賠了小命,所以這差事我還在計畫當中,既然明的打不贏人家,不如來暗得來盤算還有機會,所以還需要向前輩您討教諸多故事,方能成我大計。」
道長本來殷切期盼的眼神很快地塌了下來,臉色馬上螁色,說道:「唉,現在都晚了,老納正準備就寢,有什麼要問明天再說吧。」
本來道長會以為有什麼好消息,結果大失所望,其實他早已習慣了,數十年來派出多少英雄好漢要搶回就是沒門路,還以為思藍看似奇筢特立人物會有什麼旁門左道可以建功,但失望透頂了自己倖然然地便先行回房,吩咐弟子門幫思藍還有大小丁打點些憩息,不說大小丁被抬進房間,連思藍也爬不上床上睡,直接倒在床下睡倒。
「唉呦不要呀,喔不繼續摸呀,好爽。」
思藍春夢發作還以為夢中女子對他百般愛撫,但人類演化至今,會作夢是因處在快速動眼期,能對周遭的危險產生警覺,思藍感到危險,張眼後竟有道士在搜他聲,他大聲叱責。
「這就是你們湘陽派的待客之道嗎。」牛鼻子驚嚇地變奪門而出,思藍摸摸身上緊扣在衣帶的內容,幸好牌子還在。
此晚思藍在也沒有心情睡覺,思藍點起油燈,在燈火飄忽光隱下想研究這令牌之秘密,此牌正面寫著「湘陽派號令」,看似再也普通不過了,而背面寫著「連天輪,相生順,相剋逆」,這會不會是個啞謎,除了外觀如此,這牌令還有甚麼其他提示呢,左看右看並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照在燈火下也是空無改變,晃一晃就已經半個時辰過了,但他覺得了無趣味,所幸之下直接將木牌號令直往燭火下烤,雖然牌令是質密木頭所構成,耐燒但也怕它真的給火燒起來,於便又再灌入寒氣怯火罷了,思藍現在根本當牌令是玩具,玩得無聊透頂,想說明天乾脆還牛鼻子道長算了,說不定會犒賞他千兩銀,他又可以到江南明媚的青樓裡逍遙,何況又可跟湘陽派商議結盟,這等外交成功,回去可好賞蕭朝泰一個大巴掌,那便王予薇便是我的人,那床笫之事可神仙快活,思藍搞自慰之思可玩弄得牌令生不如死。
在思藍冰(達賴寒氣)火(油燈)五重天的淫威下,此牌愈發透明,疑,思藍在下面爆發前打住,看似奇怪那木牌竟然透光地內裡顯出字字浮現出來,「風林火山」,喔好大的一個孫子兵法的教條,但這暗謎又跟「連天輪,相生順,相剋逆」有什麼關聯呢,他憶起之前在湘陽住宿一晚在蓮花池觀亭所思之五連環,他立刻拿出文房四寶在紙上畫個鬼符兒,話說思藍最喜歡寫電腦程式,然後破解一些執行結果,常常半夜不睡非除去Bug動起來,而非見到一個程式屍體,他沉思良久反覆思量,他想就快接近最終謎底了。
白紙上由思藍所繪成五環亭,由兩兩雙環相扣,每環上有五亭或壇,兩環間交會有兩點或亭或壇,而一環至少有四亭壇會跟別的環共用,就像是苯環化學式般電子能量階的共用電子般,一環五點四點共用,於是就有個點落單了。
觀看五環落單之一只亭壇,有一個是離掛,也就是火象,跟風林火山的火字一樣,那火字應該是指此亭了,再按五行相生順序還有相關聯,風、林、火、山,應該配合水、木、火、土此五行,按此道理來說,拆解圖形就只有金壇落單,那麼說來此金壇,必定藏著什麼樣的玄機了。思藍在好奇心上身,那今壇會不會藏匿玄天真人什麼傳家寶貝來的,於是馬上出房門,速速前去查看此壇秘密,走至一看,那壇上有一落八卦之輪,可以手動旋轉,這肯定這就是機關了,跟保險箱上的密碼輪盤相似,但思藍摸了半天,並不見任何異狀,於是想起令牌上背面的提示,連天輪,相生順,相剋逆,一定跟此輪的祕密有關。
原本寂覷無所生息,則麼突然掀起一陣擾嚷吵雜,原來九陰真人對玄天真人一案發案給弟子下去查個明白,怎說玄天本人墓未被盜,驚覺彼玄天非此玄天,追查之下才知湘陽派老鼠來竊取號令,氣得發火,乃率眾弟子同信徒前來圍攻湘楊派,今夜守門占岡的茅山道人自然是敵不過九陰真人,被逼問出是思藍所為,於是造次要衝殺進來擒殺思藍。思藍當下對殺聲作響不為所動,因他正為絞盡腦汁解這像是「奧運」Logo的五連環。
腦汁在頭殼裡滾盪,什麼火生金連線兩掛乾、兌,套現代電腦用語,計算其二進位是六十二,便瞬手將此密碼輪盤順時鐘旋轉六十二圈;金剋木再來艮、坤連線,乾脆再逆轉八圈。
正當思藍努力地轉呀轉的,不巧九陰真人已撲殺過來,九陰毒爪陰險毒辣,就怕稍稍一刮,哪怕思藍的體膚破綻,思藍閃躲之際,竟還最新於旋轉八卦輪,觸動密碼之最後一轉,就在此時輪盤中陷個凹槽,思藍想都不想就把號令插了進去,就在此刻九陰真人指爪飛了過來,思藍閃躲過重,連人帶飛撞上金爐,此壇為之傾倒,剛巧這使助思藍看見爐底有個開關,思藍苦Try密碼終於得到回報,密室的蓋子喀嚓一聲外翻,立刻把它扳開,底下掉出一個銀質手鐲,在月光普照之下,發出異色銀光,在星光下,此鐲顯得星光奪目迷炫,思藍感到狂喜竄流過他的全身,又怎不起心貪念,將此鐲據為己有。
思藍想必那銀鐲就是鎮教之寶了,於是順手將其帶上,又貪心地回拔插在爐上的令牌,但九陰真人怎會放過他,有如長茅一般的指爪伸長掐了過來,思藍連番閃躲,就快要被逼入絕境,只有跳下水池方能化解這次危殆,神奇的事竟又發生了,這一落水之時竟化作水上漂,怎感覺自己輕身飄飄如也,竟也燕飛了起來,還能騰水而踏,稍一跳躍就奪上約莫三四層樓高,思藍有這法寶之助,輕功有如神助,助他逃難去,思藍跳飛尋去大小丁之房,雙手一使力各拉一人騰空飛越,至林邊,乘馬而遁走。
追不上腳溜得快的小賊叫九陰真人看得也吃味打緊,此時開陽真人已招集人馬來擋,九陰不想兩敗俱傷,只會便宜了小賊,遂鳴鼓收兵,一路上,他可咬牙切此,深刻憤恨此仇不報非君子也。
...
一路上思藍千頭萬緒澆在心頭,心想若不將令牌跟手鐲交還湘陽派,湘陽派肯定不會加入江南聯盟,那蕭朝泰所託之事便不能達成,但這手鐲更是極為逸品,不只外觀賞心奪目,還賦予神力,戴上它何只輕功了得,更勝過那張大為不止,下次再跟大為見著面,在也不受那粗漢譏笑了,更何況那輕飄飄的感覺真難以忘懷,飄向天際還有種解憂的快感,比喝咖啡起來舒暢太多,想來想去還是不願歸還,蕭小人不是只說只要江南道觀三派,任一派肯答應締盟,不是了得了嗎,思藍心想高興極了,於乃朝向東方而去,或去杭州西湖-找西湖派開講踹共。
這一路上江南美景美輪美奐,建築更是古典樸素,有人說蘇杭出美女,這倒是讓思藍見識不少,也任他品嘗道地元汁原味。
到了杭州西湖附近,問起當地人西湖派在哪,怎知當地人前所未聞有什麼西湖派,思藍,對其存在也心生懷疑,如果真有其存在,必定是屬密教一類,而且保守到家,必得封口保密不對外開放。
就西湖派就字面上來講,肯定跟當地西湖脫不了關係,倒不如前去實地觀察西湖,說不定能有所斬獲,大不了老爺去邀幾個女孩去湖邊賞心悅目,大小丁平日與他無樂不作慣了,當然附議地爽快,於是思藍委託大小丁去買酒席備宴,思藍則去青樓別館帶煙花女出場,好去品賞西湖之美,如欲把西湖比西子,怎不醉臥美人膝,暗香抽動月黃昏呢。
思藍心想古有言西湖的由來,是因為西湖可媲美西施,所以稱作西子湖,既已觀西湖如此美麗,倒是想看看西施到底是怎麼個美人,不是有時空扭轉大法可以回到過去嗎,不過應該是自己想太多,神悟石已被奪,要去跟文成公主討理由,還論癡心妄想呢,不過回想起來文成公主實在妖嬌,見過其美也很難忘懷了。
難道真還想吃天鵝肉,想著不開心,身旁的兩女全都散給大小丁玩樂去,獨自到湖邊散散心情,儘管如此,看著此等美景,夕陽照耀下,顯得美麗而深刻,沉醉在裊裊的古代詩篇中,想著夫差跟西施的浪漫愛情,不時口水欲滴,但是就快銜垂好尺石,驟然把口水漱漱地往自己肚裡嚥,怎麼遠遠看有個美艷女子,穿著迷人緞帶在水上飄了起來,該不會是西湖上有西子顯靈吧,不會兒有人從她身別冒出,極可惡的是,她身旁多了個俊男相伴,好個俊男美女搭襯著美景,好一幅絕世美圖,該不會自己想著西施夫差他們,心由念轉看過百鬼流連人間的思藍,該不會是招喚出陰府的情侶檔出來了吧,但畢竟不太對勁,
他們,怎麼,要過來我這涼亭,難道想搶我亭子歇息,於是趕緊招呼大小丁偕女人們快收拾,它們則躲在樹叢後,要偷窺這倆絕美情侶檔究竟是誰,等他們慢慢靠攏,更沒想到的是,思藍最害怕的恐懼成真了,這女子容貌是竟是熟悉不過的文成公主,思藍愣了一下,遇著仇家趕緊催促大小丁先躲回客棧,說這女魔頭可是殺人不眨眼的,而自己有降溫屏氣凝神之功,還可以對付,要看這文成公主到底來江南擾些啥事。
果真這對男女是衝著涼亭來的,就近窺探,此女是文成公主沒錯,另一個俊俏的男子,或在哪裡見過面怎似曾相識,不會吧,在一系列文成公主魔音傳腦的故事,不就是在夢中那個悲劇男主角李靖嗎,文成公主這下子可成就了時空穿越之能事,找來李靖可圓一個美夢了,就像看連續劇有個結局般感動,問題是文成公主可是死對頭,沒理由幫這門親事按個「讚」。
他們高談闊論了起來,「這到底是誰擺了個酒席,在此賞景呢?」
李靖說道,文成公主左顧右盼,思藍就擔心被發現,趕緊把持住氣息,不然小命可不保。
「靖哥哥,這四下無人耶。」
思藍鬆了一口氣,「這酒席的主人,應該是去辦點事,不然怎麼酒菜還剩那麼多,咱們稍待一會,等主人回來,再邀它們閒談一番。」
「這主意可好呢,跟靖哥哥作慣了神仙眷侶,兩個人的世界總少些新鮮,哥哥的話有理,找個人聊聊也挺妙的。」
文成公主挑起喜眉跟李靖撒嬌呢,看在思藍眼裡明明是千年的老妖精,竟然還學小女孩般的口氣,還裝可愛,但如果撇除實際年齡的話,任誰都會喜歡這超萌的正妹地。
兩人等待酒席主人歸來,除了摟摟抱抱十分閃光外,還閒敘了起來。
「我說文妹呀,我們相偕出走皇宮,到處玩玩,你說你以前不曾踏出宮中一步,那你對這外頭花花綠綠,感覺可好嗎?」
文成有點內向害羞,但思藍覺得真矯情超假的,實際上她可是潑婦魔女一枚吧。
「我呀,感覺好美、好美呀,這是我任事幾年來,最快樂的日子了。我曾是籠中鳥,未曾領略天地之美,如今自由翱翔,和你比翼雙飛,不用說都是我一生中最甜蜜的日子了。」
但思藍這應該是千年之久了,早料到文成公主會瞞著李靖,沒跟他說千年的等待,但千難未免太久了吧,如今還能無怨無悔,總同情起文成公主的,嫁給一個沒感情的人,還要生活在冰天雪地的西藏高原,誰又受得了,江南許多美景,她也許千年間不曾看過吧。
「那可好極了,你快樂我當然更開心,沒什麼人可以去待你的,你知道我愛您。」
文成腮紅地害羞扭扭捏捏地說:「我也愛您呢。」
李靖緊接地和文成深情一吻,之後開口:「對了妹子,我怎麼覺得你跟我在一起,這期間,你好像...,我講了你可不要生氣。」
文成公主點了個頭,神情顯得慌張,不知道是不是掩飾不了什麼,被李靖看出什麼來了。
「這其間你好像看起來成熟多了。」
這是李靖的婉轉之詞,文成公主首先不能會意,但李靖比著湖面中的倒影,文成公主知道了問題所在趕緊拿出鏡子來照,原來她也用現代的鏡子而不是銅鏡來化妝,然後,撥著頭髮端詳著自己的容貌,像是不滿意,心中想法。
「慘了,我青春容貌冰封起來一直維持十七八歲,來唐朝不滿一年,怎老化的特別快,被發現了該怎辦。」
文成公主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
就思藍來看,的確文成公主比起第一次見面時,好似長了四、五歲,是成熟多了,雖然還是看起來妖豔動人,不因她體衰有所影響。
「也許是旅途太過於勞累了吧。」
文成公主遮遮掩掩,就怕李靖看得太仔細。
「那妹子我說我們暫且就住在西湖附近,你就休息些,不再東奔西跑了。」
「恩!」文成公主允諾又帶些難色。兩人未見酒席主人回來,而且也了無心情找人閒聊了,於是匆匆離去,飛踏著水面長揚而去。
思藍探頭探腦確定一下他們都走了,這個酒席的主人才敢畏首畏尾地出來,在涼亭中喘了口氣,往涼亭中坐了下來,他有一肚子的煩惱,想說文成公主跟李靖怎麼會來到西湖,如此說來李靖就不在唐朝中任官囉,隨文成私奔,那本來跟大為的構想要同吐谷渾攻破長安,擄到李靖的計畫,就不攻自破,難怪長安攻略時看到不李總大將的身影,那還有哪策可以說服文成公主帶他們回現代,要不是文成擄了秋月,自己也不會像小兔子般誤闖古代叢林,不過又不知道現代的「現在」又怎樣,文成在現代安置的那殺神大法不知有沒有啟動,殺光了她所謂的外頭世界所有的人,唉,現今巧的是關鍵人物都出現在眼前,如果直接在文成公主面前搶走李靖要脅,那可要費好大的功夫呀。
然而文成公主穿越到了唐朝,一定算準了時間點,應該是在那個櫻花灑落的月夜與李靖重逢的,李靖現在一定覺得文成公主肯定是瞞著李世民與他私奔,但若李靖發現實際上,另一個文成公主已嫁給吐蕃王松贊干布,若出現公主雙胞,他又會作何感想呀?他會認為身邊的文成公主會是誰呢。小時候讀過歷史,記得李靖的老婆是紅拂女呀,若文成公主知道李靖早有正房,她甘願當二奶嗎,到底文成知不知情,她只不過是個小三,是狐狸精呀,那個性暴躁的文成分明會跳起來。
還有,文成公主身體好像衰老速度頗快,所以看起來才會短短時間內增個三、四年的添歲,會不會是因冷凍千年的關係,冰凍的肉身一旦要在拿出來用,細胞老化的速度也會跟著加速,如果說文成公主幾年後真的變成了老太婆,那李靖還要不要她?思藍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如此,卻不察覺天已經暗了,滿空的星星都跑了出來,當思藍意識到天色昏暗,準備回客棧的時候,怎地,又有怪事發生,難道西湖也有傳說中的人魚存在嗎?
瞧見湖面上有一女子在游泳,此女身穿肚兜,在湖中好似光溜地游泳,難怪會被思藍誤判成人魚了,在月色的粼光搖曳下,湖面景致相當迷人,就好比南洋的海豚在月色下躍動且夢幻,那女子彷彿手拿一顆石頭潛入湖中,一會兒浮出水面以不見手握石頭,這女子到底在做什麼事,如此神秘,思藍心想她會不會是神秘西湖派的一員,思藍現在有強烈的第六感覺得這事蹊蹺地很有關連。
於是思藍暗中察勘,待女子浮出湖面,將要歸去時,思藍藉由銀鐲的力量,在湖面上尾隨輕飄,自從思藍學了達摩堆手,學會了陰氣系的武功後,潛行或跟蹤敵人是這武功最好的應用,有了湘陽派這只星光銀鐲的加持,那更有加成的效果,思藍尾行在目標後頭,從不曾被發覺過。
只見女子往山上去了,最後到了一個隱密的棧道,若不是女子撥開蔥郁的草叢,思藍根本不會注意到草木所遮蓋的行道,女子走到最後去了一落山寨,門口有兩位女衛,身穿白袍,看似女道士之流,神秘女子與他們交談一下,便匆匆走了進去。思藍直覺得此寨所住之人即便可能全是女流之輩,看來男人是不能隨便入寨的,只得返回客棧。
是晚他在想,如此神隱之寨保密到家,如果裡面全是女性,更要緊守口封,要是被強盜賊子發現著,那全寨女子全被沾汙,那可不得了,再說江南道觀三派,湘陽派上下全是男性,虎鬚派應該也好不到哪去,一定是光棍集中營的,那麼說說我們可憐的女性同胞要安置在哪,除了西湖派別無他想,當初從王予薇打聽消息,只聽說當初女道長率眾去創西湖派,從此就了斷音訊,江湖上沒人知道西湖派的實力如何,還有人謠言早已滅派,所以尋這西湖派可特別難找,但今天總算發現一絲線索。
隔日,思藍避開白日時間前往西湖,就怕白天太過招搖,一頭撞上文成公主這個千年妖精,被逼害淫威,於是乃趁晚間前去觀察昨晚那女子會不會再度出現在西湖湖畔,總算不負等待,差不多酉時時辰,又見女子在湖中游泳,又將一石放置於湖中,如此看來此女每天都來此作相同的事情,詭計多端的思藍乃內心萌生一計,他要大小丁先回壽州,放大小丁長假,請他們回歸總部,這次行動,他要獨自冒險觀察,一來他不用帶著拖油瓶礙事,二來他自己打算混入西湖教,計畫便是,他男扮女裝,拿了兩粒橘子隆乳,臉上塗上胭脂口紅,就連聲帶也用寒氣將之繃緊,使之能發出聲高亢尖細的聲韻,此時的思藍,倒是有幾分女人韻味。
在晚,思藍在湖畔等待此女放石於湖中的歸來,是晚月色皎潔,在月光普羅輝耀下,仔細瞧此女肌膚乃白皙,就像是湖中游泳的美人魚,待她上岸,實在驚為天人,雖說年紀大概三十上下算是輕熟女,但她丰姿冶艷姘麗,舉止淑姿,看了就讓人眼睛發亮,為她神魂顛倒。當她準備著上衣衫, 卻驚覺另有其人,
「來者何人!」
「姐姐請你原諒,小女是無家可歸之人,因聞杭州有西湖派,因此到貴寶地,懇請收留小女。」
話完思藍假惺惺裝哭得很傷心。
「你怎知我是西湖派之人?」
這句話間接證實思藍猜中了神秘女子的身分,其實猜擋事對思藍來說也不是那麼頂困難的。
「小女不知,小女每天看見女俠前來到西湖游泳,想必一定是西湖派之人,於是毛遂自薦,可憐收留無依無靠的小女。」
美貌姊姊若有長思,後來眉鎖一鬆便聽到好消息。
「好吧,我已好久沒跟外人說話了,你倒是可以幫我解解悶,致於入派之事,我還得請示道長。」
思藍聽了十分高興,跨入了「無間道」的第一步。
「小女名叫螢蝶,請問女俠大名。」
「我叫殘月,你的名子螢蝶可真好聽,來吧,說說你為何會無家可歸呢?」
思藍故作可憐樣貌,「小女從小父母因戰禍身亡,所幸遇上李靖將軍收留了我,能當他的一名奴婢,對將軍他的愛慕可說有如重山般綿延不絕,但他現在卻失蹤了,我也成了無家可知人。」
思藍假裝淬泣,不知情的殘月還真的以為螢蝶為情所苦。
「螢蝶別難過了,暗戀的滋味是很美沒錯,但一旦真的產生情昧要素,有時就會發現這要素就像毒藥,只會讓你更加痛徹心靡罷了,你所愛的人總傷你最徹底,你不愛的人,到最後才發現他是真愛,世上多少女子,歷經愛情的折磨,最後還是要學著放下。」
思藍想說慘了,自己並不懂得女人心,要如何跟殘月談心呢,她說了一堆道理,起因不過自己在亂唬爛,為了圓謊不知道怎答,乾脆再瞞混過去了。
「殘月姐,你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呢。」
「螢蝶你還小,畢竟對於愛情的認識還算懵懂,不明白的事情,到時候就會明白了,那我問你,你可知道,我西湖派所納之子弟,全都是感情受傷的女弟子嗎,你暫住西湖派這段期間,你倒是可以從她們身上學些教訓,對你日後的感情世界,是有所幫助的。」
思藍不在乎要過問什麼感情世界,但對全是女子的教派倒是很好奇,嗯鼻血了,男人的天堂我來了~
「多謝殘月姐的叮嚀,今後晚輩必定時時刻刻努力汲取前輩們的教誨。」
思藍跟殘月真心誠懇地交談之後,便前往西湖派內裡,進寨後,果然如殘月所說,寨內盡是玉容花貌的女子,看來思藍真的是到了男人的天堂,因此時正值江南夏日,此寨又無男人之故,女子們穿得都很清涼,思藍看得血脈噴張,感覺下面鼓鼓的,幸好有作安全措施,將那裡的話兒給綁緊,要不然探出頭來那還得了,是不是會當眾被切掉,那可真的變成一個女人了。
話說殘月每日完成西湖置石任務,必定要回報給道長知道,說這道長也挺奇怪,道長的聲音源自於一座危厓巨石之上,約莫七八層樓的高度,此巨石圓周盡是光滑的結晶岩所構成,一般人根本無法登上,那道長就坐在圓柱石上面,她要傳達話語給石下眾女了解,肯定要有十足的內功才形。
聽說道長練成天女羽衣之術後,便飛了上去,為時已有一年了,在這一年當中,道長不曾下來過,她每日給殘月一塊看似普通的石頭,要她在酉時到西湖,依據黃道與子午線進行勘查校對,以湖中孤山雷峰塔為圓心,對映著天上北極君星,羅列石頭於湖中相對天上星宿之置石位置。
「道長,弟子已將您所給之石安妥在湖中正確位置。」
「很好,您確定你已將那石放對了嗎,從官星宿正北方八尺位置?」
上方傳來年輕女子的聲音,嬌媚親切,讓思藍很好奇道長的年紀到底為何?
「稟告道長,弟子的確放在從官星宿正北方八尺位置,分毫不差。」
「嗯好,你做得很好,那就下去早些休息吧。」
「對了還有另一事想懇求道長,我在湖畔遇著螢蝶姑娘,此女孩提時,父母便雙亡,無依無靠的,現在流落到杭州一帶,她請求道長讓她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不知道長可否答應。」
「我西湖派本就是接納一些孤苦伶仃,或者受盡滄桑的女子,若我不接納她,要她在外頭受人欺凌嗎,你就安排下去吧。」
殘月開心地扯著思藍衣角,要思藍趕緊達謝。
「多謝道長接納小女,小女螢蝶感激不盡。」
「不必多禮,殘月你今後就好好照顧螢蝶,不要讓西湖良好的傳統,讓外人當笑話。」
「多謝道長,弟子必定好好關愛螢妹,讓她有回到家的感覺。」
思藍對於關愛兩字被寵若驚,想說到底是如何的關愛法。
「對了螢蝶你就先安身於本寨,如果有不懂得事儘管問你殘月師姐,多跟她學習,多了解這裡的生活方式,幾日後我便傳你會見,看你是不是練功的料。」
殘月喜得小聲跟思藍說:「道長不止收容你還要授你武功,你還不快道謝。」
思藍驚喜莫名,「感謝道長大慈大悲,小女知恩圖報一定銘記在心。」
「那好,你們就先行退下好好休息吧。」
「是!」異口同聲的兩人喜悅地就像雀兒般跳舞。
之後思藍就跟著殘月離開巨石處,其實思藍欲知道長是為何人,長像又如何,便問:
「殘月姐,道長年紀若干,為何她的聲音聽起來如此嬌柔。」
「碧霞道長才二十來歲喔,就跟你年紀差不多。」
思藍知道了原來道長叫做碧霞。
「那碧霞道長為什麼那麼年輕就當上道長。」
「本西湖派歷代掌門人以傳女不傳賢,因道長的母親早逝,所以現在的道長才會那麼年輕喔。」
「喔,是這樣呀,真的好神祕喔,所以道長的血統可純正地很呢。」
思藍學起女生說話一點都不含糊。
「嗯,那可不是,她每天午時都會懸下一根繩索,要人把飯菜端上,其餘時間,就根本不跟任何人說話呢!」
「是喔,一天只吃一餐,可真神仙姊姊的體質,真會保持身材呀。」
「保持身材,那是什麼。」
殘月好奇的問,這可問倒了思藍,他恍然大悟想說古代女人沒有在做減肥的工程的。
「沒啦,就是形容吃得很少啦!」
「喔是這樣子,對了,盈蝶妹時候不早了,我們應該一起去洗澡了。」
思藍對「洗澡」跟「一起」頗為感冒,心頭蹦蹦跳然地問:「去哪?」
「跟我走就對了,有溫泉跟冷泉喔。」
殘月興高采烈著拉著思藍的手,走入一處草叢沒入,突然,空氣中充滿了奇怪,香氣,如同耳語一般的笑聲到了一個露天的溫泉,思藍赫然發現泉中盡是一絲不掛的女子,女香四溢,思藍當場血脈噴張,鼻血都噴了出來,古代女人怎會如此開放,蓮霧、橘子、琵琶、蘋果及木瓜,大家可都一起共浴,
「螢妹,你身體有無大礙,怎麼流血了。」
殘月關心地問著:「我今天那個剛好來了,我覺得身體不舒服,可不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奇怪那個來了,怎麼會連鼻孔都會出血呢,我看螢妹,你還是先回我房休息,對了我那房剛好有一空床,我帶你去看看。」
殘月引領著思藍到她的房間內,這分明是引狼入室嘛,房內擺設古樸,不太像女孩的房間,也許是為了保持修道的清淨吧。
「螢妹,今後你就先暫住此房,咱們一起修道練武功。」
思藍殷勤的答謝,感謝殘月的幫忙。等殘月離去洗溫泉,思藍便上床睡覺,神經興奮著一整夜,總於到了喘息的機會,於是趕緊把所有的畫面回憶起,拿著殘月的私密衣物解決一下,然後壓力消失後,一陣倦意隨即湧上,思藍倒頭就睡。
隔天,殘月為思藍介紹西湖派的裡裡外外,是說西湖派主以修身養性,學武功為輔,為了維持秩序及平衡,這裡當然還有教規,最基本不過的就是不準有男性進入西湖派,倘若發現則格殺無論,聞此,思藍像平凡男子般,起了個沉重寒顫,久久不能止息。
然後祖傳的教規又規定女弟子們,倘若一旦脫離西湖派,就是要絕口不准提西湖派,若被人發現西湖派所在,鐵定殺了脫口之人。這行規的執行如此嚴格,要叫西湖派保持為純淨之女人聖地也不難。
然而在西湖派這個亞馬遜的女人王國中,許多女子可不在此出生,多是看盡紅塵,對男人深惡痛絕的女性所聚眾而成,思藍在西湖派理可聽了不少可憐的故事,也認了不少乾姐,但想說如此長久待下去,會不會有天會想不開自宮呀,因為男人實在可惡呀,簡直腦袋就快被洗腦了,怎麼不能不把持住,要不是每天晚上都推託種種,不去跟大家共浴洗澡,只在房裡準備個水桶毛巾擦拭身子,不過要是被人瞧見,恐怕這男兒身就再也不是男兒身了。
除此之外,思藍每天必做的功課還是免不了,趁著殘月去西湖擺石辦事空檔,還得打手槍兩三次,漸漸地殘月說她的房間怎有臭味,思藍笑得回答:
「大概是我汗臭味比較重吧。」
思藍傻笑,還主動幫殘月打掃房間,噴噴香水的,只不過這惡臭,不免是思藍的遺留物所揮發的吧。
不過就怕夜長夢多,來此處的主要目的,無非勸西湖派跟王予薇所屬同盟,他得趕快想個辦法接近碧霞道長,鬼點子特多的思藍,終於給他努力擠出一計,當晚,趁殘月睡著,他溜煙了出去。
思藍溜到了道長練功的巨石下。
「稟報道長,弟子螢蝶有事希與道長商酌。」
「喔,是螢蝶徒兒呀,要找師父我練功嗎,你基本功打好了嗎?」
「稟報師父,徒兒已從眾師姐們,學會了基本功,每日拂袖灌氣,就算飄柔衣袖,也能立即集氣變成自衛兵具,但徒兒今天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前來稟報師父的。」
「徒兒武藝精進值得家許,不過有什麼重要事情不妨說來聽聽。」
「道長覺得外面世界如何?」
「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就是打打殺殺的世界嘛。」
「那道長可知現在皇帝是誰嗎?」
這可挑起了碧霞的興趣,她僅從母親那邊聽到外面世界戰亂未平,也不知道現在中國大陸早已統一,碧霞顯得興致盎然。
「我從小不曾踏出這兒一步,是誰說來聽聽。」
思藍感到很詫異,如果她連皇帝是誰都不知道,那對於天下之事,肯定漠不關心,既然不關心,悖逆造反之事,肯定沒什麼野心,思藍想該如何計從,計畫趕不上變化,本來準備好了一套說詞,看來無三小路用,只好隨機應變了。
「稟報道長,據我所知現在皇帝是李世民,他可說是一代名君,在他的帶領下,天下太平,國泰民安。」
「可真是如此嗎,現在天下太平,那可太好了,我總聞我媽說,天下局勢動蕩不安群雄並起,兵連禍結民不聊生,現在終歸太平,那可真大好不過。」
「對呀,那可真是太好了,像道長這般年輕,為何不到外頭,找個人家出嫁了呢。」
「這個呀,我倒是沒有想過,但我教還有重要的事,需待我完成,這件事,不便跟你說,況且,就算完成了這件事,我恐怕也沒辦法出嫁,我是西湖派掌門人,如果我嫁給別人家,那掌門人誰要來當呢,那好,螢蝶如果你只是要跟我談出嫁這件事,你就先去休息吧,時候不早了。」
「稟告道長,弟子所要報告之事,就僅有此事,別無他事,那弟子先行退下。」
「嗯,你跟我年紀相仿,思想也差不多,你有空就來跟我聊聊,不必拘束。」
「謝謝道長,弟子必定會常來為道長解悶。」
「很好去吧,早些休息。」
思藍退下後,想東想西,道長不可能不找個人家借種,不然她後代的掌門人如何生下,乾脆借她種吧,然後送個結盟的承諾,不過瞬間,思藍馬上打退堂鼓,心想:
「要是被發現她是男兒身,那肯定會被宮掉,那條臘腸若是給狗吃,我還有什麼尊嚴。」
想想打消了主意,本來下面鼓鼓地,立刻被嚇得畏縮回去。
思藍想想又覺得遊說西湖教之事,恐怕難以為之,那今後該何去何從,碧霞道長所謂西湖教重要事情到底為何,對了,她每天叫殘月去湖中擺石之事,會不會秘密就在湖中,好奇寶寶的他,決定明日跟要好的殘月姊姊一起到湖中游泳,順便詢問此事。
次日,思藍跟殘月撒嬌,說是天氣煩悶很想游泳,不知道殘月姐姐到西湖辦事可否同她一道前去西湖游泳,殘月自然是允諾,有個伴總能解解悶,到了西湖湖畔,只見殘月拿出了一顆石頭,準備就要下湖游泳,思藍問到:
「殘月姐姐,你為什麼要帶個石頭去游泳呢?」
「這是道長吩咐的呀,她說要將四象二十八星宿四百多顆星利用這些石頭,依照天空星棋羅列的樣子,正確地擺到各自的位置上,我照各路歸局都忙上一年了呢,而且道長交待的工作也就快完成了呢。」
「殘月姐姐如果將石頭照星星的位置來放,那西湖不就變成名副其實的新宿海了呢。」
思藍賣弄他的地理嘗試,相當初在吐渾谷時受慕蓉冲老招待,同去星宿海一遊,那美景也一輩子難忘,不過比較奇怪的是,為何每每冲老見景淚流,也摸不著什麼原因。
「你說什麼?」
殘月用生氣的口吻,嚇著思藍,不明到底何故趕緊道歉,沒想到殘月哽咽地莫明哭了起來,哭了好久好久,直把思藍弄糊塗了,思藍只得好好殷勤地安慰殘月,對了,思藍聽過西湖派其他姊姊們悲傷的愛情故事,獨沒聽過殘月的故事,說不定有所關連,於是問起,
「殘月姊姊,你有什麼心事,就跟我說吧,有什麼作姊妹的不能分享呢,說出來舒暢些,我也好替你分擔解憂。」
「螢妹我這事不曾跟外人提起,但見著你之後,不知何故,覺得你就像親生妹妹般熟識,或許我不妨跟你說說,抒解我心頭之憂。」思藍頻頻點頭。
「你可知星宿海在哪?」
思藍裝故作不知,頻搖頭說只聽人家說過星宿海在塞外遙遠的地方,也許接近天空,所以星棋羅列。
「星宿海在吐谷渾。」這點思藍倒是很熟悉。
「我原是西涼國敦煌公主,」
這句話讓思藍極為震驚,公主身分為何會流落至此,但不能說出內心感受,以防洩漏身分,他強作鎮定,利用寒冰之氣結動心臟的不規矩,只不過這般驚嚇,心臟卻不由得己地,噗通地亂跳。
「從小生活無慮,是父親的掌上明珠,後來嫁給吐谷渾的太子,我見他一表人才,便傾心不已,想到能嫁給理想的對象,內心當然雀躍不已,但到了吐谷渾國,皇上竟不讓我嫁給太子,而是強將我強納他的妃子之一,我那時非常生氣,好久一段時間不能諒解皇上,皇上每天都來陪我,找來很多戲班子來演戲,只為尋我開心,但我不領情,故意更加刁難他有的沒的,而他還是很有耐心地討好我,有一天太子發難了,說要解救我,要搶回我作他王妃,我聽了十分高興,也很感動,但是皇上說他最喜歡我,不願與我分開,於是在國難當頭,廢了後宮百位佳麗,就獨留我在營中。」
「有一天,他說皇城已不再堅固地可以防守太子的猛攻,於是要遷徙到東都,輾轉開拔的道路上我跟皇上經過了星宿海,我直覺這星宿海好美好美,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樣美,這時皇上說話了,如果你喜歡這裡,我們就在此定都好了,如果你喜歡星星,我甘願將天上的星星全都摘給你,那時我內心莫名的感動,久久不能止息,皇上便在此大興土木,只不過太子聞訊,立即又攻打了過來,完全沒有防禦力的半城,就只得放棄。」
「那先前決定要遷徙的東都,卻因錯過了時機進駐,遂被太子攻打了下來,於是我跟皇上流離失所,到處逃竄,但那時的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他了,我愛他莫過於愛我自己,我們在艱困的環境逃難,或許患難見真情,讓我更愛她,更加纏綿悱惻,於是我再也不想跟他分開。」
「終有一天,我們被太子的軍隊包圍了,我們再也逃不過太子的手掌心,我為了自己的愛人,不讓他死在那裏,答應要跟太子在一起,換來的條件,是請求太子不要殺皇上,皇上聽完,馬上跪地痛哭,悲痛欲絕,我真不忍心他難過,便抱著他哭起來了,那是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了,之後,我到了太子的後宮,我每天過著淒涼的日子,不是太子沒有好好善待我,而是我自作受的,我飯不食,口不言,故作無情之面容,就是要給太子難堪,
太子卻餘心不忍,於是早早訂了一天他登基之日,便是與我成婚之日,他要將這莫大的喜悅分享給國人,讓我倍感尊榮,但在結婚的前夕,我脫逃了,我一直跑,一直跑,我再也不想欺騙自己的內心,於是,我流浪到西湖派,最道長收留了我。」
殘月說到此,眼淚已經流到枯竭了,再也沒有多餘的淚水可以供她使用了,思藍也不能多說什麼,但想找一天把慕容沖的癡情告訴她,但此時不是時候,不想讓自己身分先行曝光。而因為殘月道盡往事,已經錯過了酉時,無法再觀察天象,將石頭擺在正確的方位,於是思藍要殘月先回去好好休息,至於工作沒作的事,思藍說她會代她向道長請求原諒,一路上殘月已經沒有走路的力氣,思藍將她揹起,漸漸著哭紅雙眼的殘月,閉了,睡了,思藍感到殘月的愛情,真是讓他感動的無法忘懷,這是在西湖派最美最動人的故事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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