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1日 星期二

空殼夢駭 第15回

  駛在擁有光影迴廊的高速公路上,就像是都冬季奧運滑冰冰道上,那滑冰道變得透明不堪,有如夢幻泡影一般,在急度加速的車體內,那周遭在黑暗地底所點亮的光點,無數光點也要化作光速般閃耀,光速可以形容我開車的速度,而那閃動的光條造成的彩帶韻律,絕非親眼所見可以想像得到的渲染效果,比起所有3D遊戲的繪圖特效更加波瀾壯闊了幾分,曲折的大逃亡,那是一場很華麗的舞台秀,然後那動線很快,快到像是光速戰記,那種外星人的攻略場面,就像一場未來感的世界秀,那情節很快,張力變得異常撲大,自我的散失感覺也快變得五體投地,那最後又來一股膨脹的感覺,讓自己飛翔天際的感覺,那開車本身就事一個情緒張力的暴發,旋化旋奇表露無遺,我不禁落淚莫名,原來真正地開飆車快感要在現今才得以真實感受到,
  「喂,你要作什麼?」
  在旁的仙度拉根本就慘白臉色,原來我正鑽進去一城市邊緣的岩塊區中,那仙杜拉又發出我受不了的尖叫聲,我的車就一路衝撞進那有如大倉庫之中,我不怕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因為我已經預先算計好,這面車庫根本就只是鐵皮,那裡面剛好有一堆廢棄的泡棉堆放,所以我衝進去以估算性命不受威脅,不過我只承諾只有人命不受威脅,但是並不保證後座的猩猩會沒有創傷,果然這超跑車得安全也作的了得,撞進後我跟仙度拉都沒事,但後頭的空間中,交通大成可受到了皮開肉綻的創傷,我也算計到受傷的交通大臣,會讓我好辦事一些,
  我挾持著受傷的猩猩,要仙度拉配合我到裡頭打交道,原來這裡是一座大大的停車棚,這地點實際的作用多是停放一些要到地球表面探勘的巡視艇,這些反重力飛艇有著質地輕穎的碳纖維,外面還塗上抗腐蝕的塗料,式為了防範地球表面上的酸雨侵蝕,裡面還有充足的氧氣能夠防止呼吸地球上酸蝕的敗壞不順,更重要的是他還是一艘武裝飛艇,要是面對外頭盤旋的軍隊,我可以發揮玩小蜜蜂的技巧,至少不會任人宰割。
  我壓著交通大臣喊著,「你想不想保有一條小命,快叫你的工程師移交黑鷹探勘機,我說話算話,照我話作保你生命安全無虞。」
  我壓著那黑猩猩大臣,在直升機後面作,指控她的屬下給我飛機盤升,我的腦海裡浮現有如車子的抬頭顯示器那樣的數碼映照在擋風玻璃之上,就像是浮空顯示一般,那許多的色彩浮空在視野之上,就像是許許多多的符號跟數字飄浮在空中,如此立體,讓我可以巨細靡遺地分析,我腦袋快速的運轉,我擷取所需資訊的速度竟如此快速,我甚至可以把想要的資訊作關聯,全部都標示成紅色,那我就可以循著線索找到關鍵的資訊,當我就是要理解這台直升機該怎麼運作的,那就有顯示一竊所需的資訊,我沒有多少時間,我卻訝異我可以在極短的時間中理解整台直升機的運作,我實在是太了不起了,我根本不須要受過幾十年訓練的專業黑猩猩直升機駕駛員呀。
  我抓起交通大臣抓起他的胳膊往外推,「你不是說要讓我活命的嗎?」
  「我有說過,前提是你要會飛。」
  我就把猩猩推出去哀嚎一陣子,那前面的駕駛員搞回過頭來想搞清楚方向,他一下子就看到我的臉,我用力就把他丟出去,現在剩下來的只剩仙杜拉那個妓女戶的,在哪裡鬼叫鬼叫,不過我已經幫她綁上安全帶了,她也不至於失足掉出去,現在兩個人的生命操控在我的手掌心中,我沒有我的腦海裡甚至比這前座的琳瑯滿目的儀表儀所截獲的資訊還要多還要精準,如果人腦要塞下這麼龐大資訊的話,那沒有第二句話,他的腦袋鐵定爆炸,而我的腦袋可以容下是因為我脫離了湯馬士火車,火車上的人機介面沒辦法接收我思緒的龐大匯流,所以產生了讓我無法正常生活的步調,時而恍神整個腦袋當掉,時而語無倫次地做出一些好像羊癲瘋的動作,也是人類的智力上限只有180,智力在之上的人們都是瘋子,所以才常有人說天才跟瘋子是一線之隔,瘋子只有回到現實事件,他的腦袋才會獲得自由,就像我現在,我的腦袋清楚清晰的很,而且過目不忘,資訊在我腦袋裡快速竄流,也多虧了當初那個猩猩警衛,將我的左眼給軋碎,看看到了真實的世界,卻也讓腦海中的串流資訊可以透過右眼猩猩族給我改造的機械眼睛,取得網路上的資訊匯流,卻也藉由視網膜上的神經傳遞錯誤,讓我可以將腦海中的資訊映照在視界中,就如帶上了Google的眼鏡,讓我可以視覺化地處理腦海中的資訊。
  「小心,飛彈來了,我要急轉彎。」
  我通知了後面乘客,仙杜拉哀嚎不已,她一直有悲觀的情緒,不斷地碎碎念。
  「死了死了,我們要下地獄了。」
  我一個大動作,不過是精算過的,在地下巨洞裡,你不得不思考周遭的環境資訊在來行動,否則就會一不小心就會連機帶撞撞到岩壁上,機毀人亡,我不是笨蛋,我劫機會看準情況,我專挑有武裝過的直升機,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急速繞到攻擊我的飛車後面,開個機關槍給它們擊落。
  我飛行的路線是要往我之前在建材開發場做苦工的那裏,我在那裏發現有一個可以往上飛出地洞的狹縫,我開始往上飛,岩縫狹小的,我得設法撞掉不需要的飛翼,我現在只想往上飛,大概這艘飛行艇,如果能撐飛到地表之上,那一定是傷痕累累了,我保持著專注力,仔細觀察飛行路線,目測狹縫與飛艇的容積是否可以平安通過,幸好這個狹縫,對於狹縫底有個死角,可以擋住猩猩們的攻擊,好讓我可以從容地脫逃,眼看就要逃脫死亡之狹縫,飛出一片天了。
  「哇!」
  一聲的飛艇墜落了,論我怎麼操控飛艇就是不聽我的使喚,不幸的大信大概只墜落及卡在離地表100公尺的位置,如果再乘上十倍,我肯定連人帶船撞得粉深碎骨,我們在脆弱的岩塊上保持穩定。
  「噓~」
  我跟仙杜拉示意了一下,她也比較收斂了許多,就怕她太殺了,她的超無敵尖叫音波肯定會讓岩壁共振起來,召致厄運。
  「我知道你會帶我活命的,我相信你,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嗯,我們快逃亡成功了,小心行得萬年船,我背你,你可要穩穩抓住我,我要攀岩上去。」
  我小心翼翼地將她給揹起,開始攀岩,說為何又會攀岩了,可能歸咎於我曾經退化成類人猿了,那將我腳上功夫活化地特別靈活,就算透過仙杜拉幫我「解毒」,我仍可以感受到靈活的腳趾,讓我腳下好像多了一副「雙手」,當我的保命符,往上的一百公尺不算是高難度的岩壁,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累癱在地表之上,輪到仙杜拉好好照顧我。
  「你成功了,謝謝你,謝謝你。」
  仙杜拉的話中充滿了感激,我在接受她的包紮之餘,我仍要專注面對這地表上險惡的環境,昏沉的暗紅太陽有著大片的烏雲壟罩,如果有下雨的話,一定要找個遮蔽物,不然讓那些酸雨滴到皮膚,不只紅腫而已,可能還會潰爛地跟大地精的潰爛皮膚一樣糟糕。
  「仙杜拉我這小傷沒有關係,我們先找個遮蔽物,不然看天空就要下雨了,那硫酸味道肯定讓你受不了。」
  她半摻扶我,我們走向岩壁,尋找可以容身的空間,這裡有幾千的山洞,因為酸雨風化現象,融蝕了這樣項蜂窩一樣的地形,我除了尋找已經不會受到酸雨侵蝕的山洞外,仍要評估哪裏的洞窟最適合容身之處。
  「我太累了,我需要睡一下,這附近沒有雨水,此地不宜久留。」
  「好說好我們小睡一下,但是還是要回去地底自由人類聯盟才行,那該怎麼辦。」
  「你不要太煩惱,自然有辦法,相信我。」
  我變成一個老謀深算的軍師一樣,就像坐在空城上還可以搖著羽扇怡然自若,就睡吧,深深的睡吧,在我的內心深處有一個深沉的聲音不斷地拖拉著我,讓我沉浸在一片覷靜的深邃黑暗之中...
  「噓!」我又示意著仙杜拉不要出聲,不過我多想了,她大概受到極大的刺激,所以要有時間來恢復精神力,我聽到外面有機械鼓譟聲音,我探頭出去,沒錯是一大堆大地精,大概跟有大猩猩有什麼勾結的了,所以派人來捉拿我,我一定變成了頭號通緝犯,才有那麼堆龜鰓子來鬧我,我扛起來沉睡的女人,在黑暗的掩護之下,找一個最近的大地精,踢翻她,駕駛他們的摩托車交通工具,使者它們來時的方向,不一會果然大地精都集體來跟我玩追緝戰,卻不曉得我在溫室裡是一條蟲,在險惡環境下就還原成一條龍啦,我心念一縮後面幾十台摩托車全體騰空躍上十公尺來,摔得四腳朝天,而我加速油門,衝向大地精該回頭的路上,雖然天空還下著小雨,但是我已不在乎了,不過仙杜拉我得幫她披上一件厚重的大衣,以免她醒來劈頭罵我,她要是沒了漂亮的皮膚,那她就沒有一技之長的本錢了。
  這是哪裡,隨我去,你看旁邊有火車軌道,循著走就沒錯,我從小到大看過不少飛車搶劫火車的鏡頭,沒想到會在我面前真實上演,我需要很高超的體技,如果我一失足就有可能會墜落到火車的鐵輪中,那就代表我可能成了飛散的屍塊,我一手摟著仙杜拉,一腳跨上火車車廂的邊緣踏階,差點就摔飛了,我真的不是特技演員的班底,是貨真價實地上演著,像是有老天幫我,我驚險地上了車廂,不遲疑地就把可以有外拉開的鐵栓,我們鑽了進去,總算得救了,我趕緊隨便拿著一個裸體人的噴水頭往自己身上沖水,好洗去那有害的酸性物質,然後飢渴地狂飲水來,邊拿起那充滿餿水的管子往嘴巴塞,讓生理需求獲得最大滿足,仙杜拉本來目瞪口呆地觀看這車廂裡怎麼有在飼養裸體人呢?但是面對生理的龐大渴求,也有樣學樣像我一樣地進食了。
  我初估每個車廂平均一個星期會有大地精來搔擾,也就是幫這些車廂上的畜牲檢查降康情況呀,看看有沒有寄生蟲,也就是沒有能力做夢的傢伙,就像是人類常講的,沒有夢的人就等於行屍走肉,活者也沒有用,就是因為大地精會檢查哪一個已經沒有生產力的傢伙,然後拿去做堆肥了,這也難過沒有夢的人會比較早死了。
  我選一個看起來癡肥,額頭油光煥發的,就像一個老闆身分的,感覺他已經享受了人生的美好,以為整天他吃著五星級飯店的高檔料理,事實上不過跟豬吃的餿水差不多而已,每天都有安排行程去幽會他的小三、四、五,結果也不是在人工的自慰器裡面抽插,噴出來的體液在處理上一點都不馬虎,一點都不浪費,直接蒐集到餿水桶裡面,這樣就回饋吃進了肚子裡面,真是噁心,可是由得跟馬可士的火車窗型人機介面,那操控大腦反應的電子調控,讓你品嘗的味道是180度的不同,我當成大地精的清潔工看過太多的各種骯髒污穢的事情了,我是很習慣這些這麼噁心的東西,仙杜拉則是吃了噁吐出來,又因為太飢餓吃了又噁吐,直到習慣後,她才將可以補充體能的「食物」給嚥下去。
  「為什麼這裡的人都沒穿衣服,臉都貼著車窗看出去,她們在做什麼,還做了那麼噁心的動作,你看那女人在幹嘛。」
  我回頭去看她的東西,一個女人的下體有一個活塞機器的棒子前方套著一個橡膠棒套,不斷地往她的體內做「活塞動作」,而聲音大聲且陶醉地就像是她好像真實上融入那自然而然的場景中,她怎麼可以如此享受,這一定讓仙杜拉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DIY會有這麼爽呢?
  「說了你一定不信,你的祖先都源自在這裡,你是地下人第二代,當然不知道如同我一樣過去的糟糕日子,你演前的女人正在做愛做的事情,只不過她的交配對象,是在遙遠的另一輛車廂中,所謂的受孕精子不知道是透過什麼系統傳到那隻活塞噴進去的吧,我想這種湯馬士火車廂沒有製造得那麼精密,也許是透過大地精把精液拿來,再人工灌水進去吧。」
  「哼真是可憐,那女的以為兩腳開開就可以上到天堂,沒想到連真槍實彈都沒碰過,我雖然大多跟大猩猩還有大地精做愛,至少是真實的,比那個女人好太多了。」
  我心中不禁噗哧一笑,跟那些噁爛的大地精或者暴躁的大猩猩交配你都不覺得噁心了,怎麼吃些餿水你就會連吐好幾次呢,不過話說仙杜拉真是在泥糞裡面打滾出來的一個灰姑娘,如果經過琢磨,她仍然一事顆閃亮的鑽石,我也不覺得她當妓女就怎樣低俗,我跟她長期相處,我覺得她就有如鄰家女孩一般可愛,討人喜歡,我只想愛護她一生,不准任何人糟蹋她的身體了。
  話說回來我選擇一個中年人,看身材起來就像是個老闆樣子,然而我要做的事就是把她的為生系統拿掉,我決定犧牲他,他享受大半輩子的快樂也無遺憾了吧,就讓我使用他的維生器,還有車窗的人機介面,我想取代他進去虛擬世界,我沒有其他想法,就是想透過人機介面回去看全家老小,然後在網路上看看有沒有蘿拉的線索,尋找與地下人的聯絡管道,好讓我跟仙杜拉可以回歸地下人類聯盟。
  「我要去尋找跟地底人類聯盟的管道,你幫我注意車外,如果有大地精要進來的跡象,立即幫我拿掉維生器,我不會死的,因為我只是半進入,死不了,但是這個男人就不一樣了。」
  我拔掉老闆的維生器還好,把他的頭從車窗上拔出,可以看他就像羊癲瘋一樣在地上瘋狂地發顫,一下子就有氣無力地癱死掉,又嚇得仙杜拉花容失色,我對她尖叫聲早已習已為常,大概尖叫聲就是她負責的工作了吧。
  「嗨,仙杜拉,我要進去虛擬世界尋找線索了,這個男人幫我丟出車外。」
  「我才不要裸體的男人噁心死了。」
  「呵呵如果你不把他丟出去,已這車廂的衛生環境而言,大概不出兩天屍體就會腐敗,你大會讓你臭死。」
  仙杜拉手指拉個眼瞼跟我做鬼臉的,我也對他微笑,然後我就貼到車窗裡面的,由於我一隻眼有經過改造過所以人機介面不合,我只能用另一隻肉眼去跟車窗結合,那套上去果然跟我的強大腦神經器官多所不合,我感到我變成了笨蛋,而且如果太去鑽牛角尖的話,我知道大腦用腦過度,就會讓湯瑪士火車介面當機,然而風險很大,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被抓去瘋人院裡去,我突然想到,如果釋放我以前在瘋人院的好朋友,那麼我的戰力就大不同了,或許可以偕同我到地底世界去奮戰也說不一定。
  我進到虛幻國度,我看到一個美麗秘書躲在我大桌子底下給我口交,這是什麼天大的誤會,我趕緊推開他,但是身邊出現了閃光燈還有攝影機,而且一群人在叫囂,那是什麼聲音,我知道是很熟悉的日語,但是我沒學過又無可奈何,我意識之下,我靠,我來到什麼地方,我根本判斷錯誤,這裡是日本A片拍攝現場呀,我什麼靠著直覺就認為這是老闆的真身呀,我是有瞄到這個老闆坐在豪華的桌子前的光景,卻沒想到女優在為什麼東西的,我一心只想脫身,想說身在其中不知福,沒想到感覺是那麼地強烈。
  我只有一點日語懂,聽到幹罵聲傳來,說我怎麼那麼沒用,不會吧,我向來持久性還蠻強的,怎麼今天感覺那麼強烈沒辦法克制呢,我心頭突然聯想到會不會是在車廂上的仙杜拉搞得鬼,一定是她看我的舉止很奇怪就來幫幫我,那可幫我個大倒忙呀,我真的是被罵假的呀,如果依男優的專業評量的話,我的表現肯定是不及格,我拼命地Sorry!Sorry的畢竟我的日文不好,我請其他的男優接力,真的被罵慘了,我款款衣服趕快跑了。
  外面是一個陌生的街頭,我本來想找一個亞洲人犧牲者就好,雖然不是賓果直接找到台灣人的身分潛入,找了一個日本男優呀,我到處找銀行,找個會英文的櫃台,我就是辦理我忘記金融卡的密碼,畢竟我需要大量的錢,不過後來發現信用卡比較好用,我整天練習如何簽一個日本名,這耗費了老半天,我在虛擬世界根本就是個笨蛋,都怪那個湯馬士火車的人機介面太不好用,我的天才頭腦到了凡間就一樣當凡人罷了,所以我不可能馬上學好日文,也沒有時間,我得趕快飛到台灣才行。
  「那是我的遺像嗎,看起來好像年輕了十歲。」
  我心中默默哀悼,我登我家拜訪,我看到了兒女還有妻子,我跟我老爸訪問,說就是我生前是個超級業務員,有做到日本生意,我偽裝我是來還錢的,我是想只留一個禮拜的旅費,然後把這男優的全部財產都給了我家人,指示算錯了,以為我冒充的是老闆,本來還可以給得更多,真對不起她們,家人接受我差不多一百多萬的支票,但是現場還是一片靜默,我看客廳擺著有我的遺照,還有我叫來全家大小宣布這個好消息,看著她們的臉,那種熟悉不過,卻又陌生,卻又懷念,就像死而復生,看到親人又會怎麼樣,我再也無法矜持下去,淚眼奔潰了。
  「山本先生,怎麼回事,身體不好嗎?」
  怎麼換是我家人來安慰我,「他是個好人,他不該死的。」
  我想講自己的好壞,沒想到這麼一場情緒感染,我家人隨著我痛哭起來了,我心中一剎那想回到過去跟他們生活在,那又如何已經回不去了。
  「他沒有死,相信我。」
  「山本先生你不要開玩笑了,他都已經火化了,你怎麼可以開死人的玩笑。」
  「你們相信我,你們相信有靈魂嗎?」
  我報出了我的身分證,我的密碼,我的成績單,說了一些只有我知道的祕密,他們一一查無誤,卻感到一陣驚慌。
  「相信我這一切都是真的,我雖然肉體不是我的,但是還有另外一個空間,一個完好的我,為了要讓你們可以理解,把我當作借屍還魂也好,我真的是他,不是日本人,更不是山本先生。」
  「你是人是鬼,不要裝神弄鬼,我可要報警了。」
  我的妻子不相信,那麼真實在也不過的死訊,那麼真實的火化現場,我怎麼可以裝瘋子來欺騙他的感情呢?她哭喪著臉作勢就要打電話報警了,幸好我媽替我緩頰。
  「我有夢到兒子回來找我,你是真的,你回來了呀!」我媽抱住我痛哭,印象中我從小到大沒有跟我媽擁抱過,這次真的魄力了。
  大家哭了一場後,不管我是不是真的我,他們仍然拼命地招待我,還有拿我喜歡吃的食物煮給我吃,我邊吃邊流淚進去湯裡加料,我還陪著小孩玩玩具。
  「叔叔你跟爸爸的動作好像。」
  我興致一起就耍起我一些無厘頭的招牌動作逗得好開心,我記得那晚我們聊的很晚,真是很懷念,入睡後我倒在客廳睡覺,但是情緒還是很高亢地無法入睡,我很想多一點時間待在家裡,但是我不行,明天就要走了要去忙我的計畫,真的捨不得這裡,真想永遠都留在家裡,但那是不可能的。
  我有聽到腳步聲,就像我已經看足球比賽太晚,老婆半夜起來上廁所兼查勤一樣,我竟然習慣地喊了一聲。
  「老婆,我馬上去睡。」
  這個似曾相識的情境,竟讓我順溜了口。
  「你真的是他嗎?」
  「對呀,你不覺得我跟他很像。」
  「那你給我回憶。」
  老婆解去衣衫,我們熱情地相擁,雖然一方面感覺很懷念,但是好像又有點被帶綠帽子的感覺,這實在是五味雜陳,看來老婆也積壓了很久,不斷地高潮。
  「我想見你的原本身體好嗎?」
  她的意念讓我閃過一個念頭,想去實現的念頭。
  「我會的,我會帶你們到真正的世界上的。」
  我的承諾,在不經意的出口,卻又是綁在我心頭上的黃絲巾,我們的約定,我會認真去實踐。
  我不想睡到隔天後跟家人的離別讓我不忍離去,我確定全家都沉睡後,我偷偷摸摸地出了家門口,畢竟不是怎麼困難,那是我極為熟悉的家園,我選擇一間離家裡不遠的可以上網的旅館,然後在短暫的睡眠後,喝著咖啡,我真不知道餿水中也有咖啡因可以幫助我提神,說不定是車窗上的人臉人機介面搞得鬼,那電擊在腦神經上起了微妙反應,在虛擬世界中我的確要一杯接著一杯的咖啡讓我精神振作,我要繼續在網路上奮戰,我沒有我現實中活躍的好頭腦來搜尋資料,我只能像凡人一樣,呆呆地尋找網海裡面的一根針。
  經過兩天的奮戰,我真的很懊惱,一點都沒有一些關鍵名詞的資料出現,比如:大地精、猩猩族或者地底人類自由聯盟等等,更沒有關於蘿拉娜幫我牽線的靈魂人物,我實在很痛苦,我的時間所剩不多,本來想獲得所需要的訊息後,我就可以在回我老家一探,好好地跟她們道別,可是我一點機會都沒有,忽然我的上網手機響起,話端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等下有一名警察要來盤問,那是大地精派來的虛擬守衛,你得一拳打向他的臉,然後奪門而出叫著計程車直奔機長。」
  「你是誰,又為什麼要幫我,真的有守衛嗎?」
  等不到他的回答,就又敲門聲音,我的心跳蹦跳地急速異常,如今我只有幾個選擇,要不要開門揍人,是不是警察,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
  「豁出去吧。」
  我早就是一個時常發作的瘋子,本來就風評不佳,又在地底裡面死離逃生,我想就算殺人放火我也敢做出吧,又那怕揍一個警察,就算來的是總統我也敢揍。
  我一個肩膀的扣倒,沒錯我揍倒的正是警察沒錯,我更相信話中人的來歷有所來頭,我趕緊打網路電話給他,訊息顯示請加密,我重新勾選加密重打,這時候手機裡才有聲音傳來。
  「你加密了嗎?」
  「加密了。」
  「很好,你得來美國一趟。」
  「為什麼?」
  「相信我,你在網路上搜尋的行為已經受到了主宰力量的注意,你還沒完全被監控,你儘量不要露出嘴臉,不然監視器會辨識你,所以你買玩到洛杉磯的票後,就到廁所躲,然後在上飛機你知道嗎?」
  「知道了,但你的身分是?」
  「瘋子樂園,你知道這個含意的。」
  我突然一陣醍醐灌頂,我當然是最了解「瘋子」最深層的含義的,我認真的回答。
  「我知道,很好來跟我會合。」
  在廁所裡真是煎熬,不知道今天是多少人吃壞肚子,好幾次我都想開門,但看門縫中那黑頭皮鞋般地油光泛發,我感到一絲危機,就是回敲門,就是不給開,他終於跑到隔壁廁所,我趁機奪門而出,鑽進女廁某間廁所,幸好我掩臉的迅速,沒有引來尖叫聲,我突然靈機一動,乾脆話裝女人來,溜出去到免稅商店那裏買一大堆化妝品跟女衣還有鏡子,便躲在女廁裡,好畫起我的那濃妝了,我的喬裝果然奏效,一堆男男女女對我發笑,證明我的喬裝功力是「高明」地可以。
  我在飛機上有很多人跟我對眼,很多人都有嚴肅轉為微笑,最怕的是跟我對臉不笑的,那真的會讓我可疑,那個人就坐在我斜對角,不停地對我回頭對看,害我整個12小時的飛行日記簡直如坐氈針,坐立難安,後來由空姐遞給我一張紙條,是寫什麼我真的不想說,上面寫:我煞到你了,可以留給我電話嗎,還附上一個號碼,我笑了,我裝作很生氣,揉成一團用力丟在地上,我遞回一張紙條。
  「我是人妖,有懶趴,你要嗎?」那人揮一揮有,大概是算了模樣,我也大鬆了一口氣。
  來到洛杉磯,我的電話鈴聲突然想起。
  「你不要走海關,那裏有主宰的人,你做好躲廁廁所裡。」我心裡嘔氣。
  「嘔,別又來了。」
  「放心,會有瘋子隊長帶你出來的。」
  「瘋子隊長。」
  「沒錯,我不說了免得訊號被攔截。」
  我再廁所中一直聞著臭氣但其實習慣就好,我比較擔心什麼是瘋子隊長,等了好久突然一陣地震,廁所被壓得變形,牆壁正在碎裂中,我跑出去的男體露餡,因為我順便大便了,所以下道跑出門外就是露鳥了,然後剛好是在女廁,所以嚇女人們也對我尖叫,不過之後牆壁碎裂後,跑出一個蜘蛛型車輛,那上面像是坦克的門打開,是一個標準的瘋子沒錯,因為他的裝扮就像蝙蝠俠電影裡的小丑沒兩樣,嘴巴裂開血紅,好像在吃口香糖地講話。

  「來吧,台灣來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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