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鑲金邊的沉重大門之後,後面的神祕感就如大而巨大的門,在油壓機械精密的校調之下,慢慢沉重且神穩的打開,那緩慢的開啟,內心猶如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在心頭,那好比一股悶氣無法酥坦,甚至像是直腸中的廢氣無處宣洩一樣地燜,壟罩巨大的神祕氣氛襲來,讓雷喘不出氣來,那是一個深遠的走廊,可以感受到那奢華的克什米爾羊毛地毯,紅通的地毯直接鋪陳在走廊上,就連穿著皮鞋的雷,走上上面都可以感受到那般柔軟的觸感,那走道兩側是一些精心繪製的各式油畫,第一眼以為那是些想像畫,各種神話的人物躍然其上,有象徵中國的巨龍擾來海水翻騰洶湧,在雲雨之上翻騰威揚,一些就像是西方文化的超級英雄赫然出現其中,有的騰雲駕霧,有得口吐火焰,似乎在對抗那些陰沉的角色,西方的英雄漫畫是比較誇張,好壞腳色分明的表現,但是在這兩側畫廊上的表現上則屬迥然特異,如圖那文藝復興時代的寫實畫作,你要納悶為何數位相機這麼普遍的現代,這些畫作的作家還要學宮廷畫家那般折磨自己,用著精準細膩的筆觸以及色彩刻畫這些於天於地,甚至於海中與一些邀魔鬼怪的戰鬥呢,雖然有一股疑惑,但是在雷用心再望上一眼的畫,就能馬上了解原因了。
"為什麼要這麼費工夫畫這些就像是照片的畫作呢?",雷的第二眼有點被驚嚇到,那是直撲內心的震撼,甚至影響精神力的堅定,那一向是雷所引以為豪的沉穩力,臨危不亂不讓自個嚇到自己的,那種處變不驚的臨場判斷能力,那是他能在關鍵時刻立下案情大功的自豪能力,雖然他是一個非中國人的角色當作香港警察的一份子,如果可以選擇的化他甚至還想當作中國人,成為祕密警察,也就是臥底的,這樣子對於案情的情報蒐集會更容易,也許他也不會當了警察七八年的時間,還找不到殺父仇人,雖然他有很多線民還有臥底的會跟他通風報信,但那情報通常不是第一手的,所以能有情報落差的現象發生,重點是在他雖然以正直的警察,僅能在光明面辦案的角度所磨練的精神力,卻沒有臥底警察在黑暗面的磨念能力,就算看到一些骯髒、殘忍、不為人道的處刑畫面,仍然屹立不搖,就像臥底的不能透露出一絲正義思緒,表面的骯髒作為跟內心的正義感作對,雷無法理解那些臥底警察怎能在如此埋伏許久的矛盾思緒中,怎能不情緒崩潰,或者透漏出一點蛛絲馬跡呢?其實現實很簡單,忍受不住的就不會當祕密警察了,忍受不住而表現出來的,早就被黑幫極道處決了,不管在大自然還是社會階層上的競爭,或者是黑幫力爭上游上,任何環境之下,那至理名言"適者生存"可以應用在任何的領域之上。
"那些背後長鰭的人在水中游泳,還有人長了翅膀在天空飛翔、有人身體扭曲的程度就像是蜥蜴一般,吐出恐怖驚人的長舌,黏住他人",這些乍看之下都是人類的傢伙卻都有非人類的特徵,相形比較之下,雷所緝捕的鱗人就小巫見大巫了,鱗人在這些怪異人類之中絕對不算什麼,但是鱗人的死也絕對跟這個地方有關,那是小紅的地盤,一個神祕而不熟悉的女人身上,或許可以找到蛛絲馬跡,第六感直覺強烈,就像是他自己的親身經驗,在一個陌生荒廢的鴿舍集合住宅裡辦案,明明都沒有人的情況下,仔細在房間裡採集破案所需的絲毫線索,但是就是能在下一分鐘察覺門外的動靜,"有人來了",內心強烈的直覺警報讓他躲在門壁之後,當壞人雙手握槍近來,雷往往能夠先發制人,處變不驚跟強烈的第六感能力,足以讓他在警界裡表現出色。
"這些怪人竟然拿著刀劍槍械,執行令人髮指的殘忍攻擊",這才是他震驚的地方,還有印證心裡的疑惑,那就是為何要使用宮廷縝密的畫工作畫,而非照相,因為這些場景跟鬼怪是不屬於現實呀,所以要用畫家腦中豐富的想像力來滿足人們的想像吧,"這些都是幻想畫作吧",他對著跟他上來面容姣好的辦公室女郎詢問,"先生,請不要東看西看的,請直走,謝謝",就這樣打發雷的好奇,但仍然無法阻止他心中的好奇,如果看到小紅,或許再加以詢問吧。
那光昏暗的長廊,就像在博物館中只在畫作上打燈,但是在走廊正中反而沒有明亮的採光,這要凸顯的大概是長廊的盡頭,那明亮的地方,站著幾人,不有個人坐著,那就是小紅,整個走廊的設計可以關聯到中國古代宮殿的設計,那帝王高高在上,將相陪伴其中,不,這只是黑幫的派頭表現而已,場景的氣氛還有奇怪畫作也不過是故佈虛實罷了。
雷的小女朋友,小紅自稱是雷的女友,儼然就是女帝,黑幫界的女娃頭,她高高在上,兩側還有一些特意人士,雖然沒有像是畫作一般奇怪的外表,但是每人面容兇惡,好像不懷好意,但一人面無表情,甚至透漏出邪惡表情,沒錯她們不過都是黑幫分子,雷看太多黑幫了,都是這副模樣,走廊的布置還是大門有如廟宇的屋簷等等,看來也不過是黑幫再耍噱頭,耍鎮攝人心的花招罷了。
"天后,你吃中餐吃膩了,改吃西餐了,你又怎會看到這個番仔了","千眼你說話小心,來者是客,況且我的私生活還輪不到你管",那個面容猙獰,好像得了甲狀腺腫瘤,讓眼睛十分地突出的怪傢伙發生,旁邊那個臉孔最大的特色就是耳多太大了一點吧,如果三國史形容劉備適耳垂垂至肩的長像來形容眼前此人,是最合適不過了,他說,"對呀大哥你說話當心點,你還不是常往夜店跑,泡洋妞的風流韻事,早找就傳進我的耳多你練",旁邊一個濃密劉海流到眼睛,就像是韓劇中來自星星的你那個男主角一般的髮型,不過他可沒有那副娃娃臉,是一副嚴肅凶狠的表情,雖然跟很多黑道那副殺人不眨眼副克牌的表情差不多,但是"眼神可以殺人",或許來形容說話的另一人也是如是印證,特別是他的身高,有如鶴唳雞群,也許如同他的身高一般,地位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你們兩個滑頭給我檢點些,就是你們上次在夜店裡不把天后好好看著,被這個洋番迷住天后,你們的責任最大,還敢說話",站在他盤邊穿著隨便牛仔褲,有別於穿西裝的黑幫分子,看來他個頭小,打著赤膊身上一條龍紋的模樣,怎麼看都像街頭小混混,"二郎哥說的對,你們別吵了,天后的事論你們也管不著"
"大家別吵了,好歹來者是客,天后都沒出聲,你們可別搶嘴",那個看似腦袋清楚,穿著一套白色西裝,他算模樣正常點?不、仍然怪異地很,幹嘛代一個古代的帽子,沒記錯那叫做綸巾,手上還拿著羽扇,當他是軍師嗎?
"好了大家別吵了",小紅終於又說話了,她走下王座下的台階,邀雷去一旁的貴賓椅坐坐,自己不會王座上,卻在一旁位子做了下來,"親愛的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發問",小紅的鳳眼最為迷人,那中國女人最美麗的眼神,好比天使的眼睛令人著迷,"我太多問題了,我一定要好好問你","你儘管說吧",她一手柔臂清搭上雷的守備上,如此交心,看那些黑幫十分洩氣,"你是怎麼辦到的,你為什麼可以把警署的案底情報全部消除","呵呵,這倒是那株龍的傑作呀,他IQ有180以上喔",那白色西裝的傢伙拿著羽扇鞠躬跟我示意,小紅又說"在這網路發達的世界,只要用個小把戲,駭一下不就得了","可是我們總局的案底系統是不上網的呀,你怎麼又辦法駭進去的","羅乍,你怎麼辦到的,跟這位警官說吧"。
那個打赤膊的小子,他跳躍轉了幾圈,伸手了得,突然從手中拿出個像遙控器的東西,捲起一陣風,一個風影出現,"你看這就是我作的特別遙控器",那就像是精心設計的直升機,盤旋在天空之上,然後會颳起一陣風還會產生立體浮雕的效果,那一陣好像鬼怪的黑色旋風大概是這樣跑出來的,"我首先去你們辦公室裡面製造一陣混亂,然後我就跑去將案底系統偷偷接上網路","雷,你看羅乍就是這麼辦到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呢","那我還要問,你們是不是黑幫,有沒有列管",小紅突然大笑了起來,其他那些"小跟班也一併哈哈大笑,雷真得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就是了。
"我們本來就是正派經營,是在香港又立案的公司,你又怎麼說我們是黑幫呢","你們的樣子、行為,非法入侵警署的系統,不就是犯罪,我隨時可以將你們繩之以法",小紅的笑容馬上轉為嚴肅,"這次入侵行為,你不要忘了是誰救了誰,如果你有案底,你連警察都做不成,難道不必感激我嗎?就是有像你這樣的人,非黑即白,才會有像我們這樣的組織存在,你不覺得有時候連政府、連警察,甚至連司法機關都沒有辦法主持正義了,當一個連續強暴犯犯了滔天大罪,只要他的身分背景是權貴,就沒有人動得了他,就沒有辦法將他繩之以法了嗎?包括你的父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連兇手都找不到,難道你不知道兇手就是權貴身分,任何人都動不了他了,你又怎麼會找得到兇手呢",雷突然激動的說,"是誰,是誰,快告訴我,快告訴我","你把我的手捏痛了拉,快放手",小紅說話的當下,他的"小樓喽"便露出他們的真面目,他們都有"帶刀",動作一致地將刀鋒半抽離刀鞘,露出森白的刀鋒光芒,說明"不要惹他們的女頭目"之情不言而喻。
當雷放手,小紅徐徐的發聲,"我還在調查啦,你不要激動啦,你是我男朋友我當然想幫你完成理想,目前蒐集到的情報指向香港政經地位頗高的人士,我一有消息或者找到兇手,就通知你好嗎","謝謝你小紅",當小紅柔情地摟抱著雷的胸膛,雷當下也有在思考,他回裡的抱住小紅,似乎承認小紅就是他的女朋友,但內心是有所需的,他希望小紅能完成找出他的殺父仇人,或者對小紅投注的關愛會真的話作愛情也說不一定,就算小紅怎樣的無理要求,大概雷都會答應的吧。
的確,雷的父親之死不簡單,當雷爬上警探的身分,利用特權調查他爸媽的案情,赫然發現已經結案,而且兇手已經找到,也已經過世,他不相信這個懸案會如此簡單地了解,直覺那找到的兇手一定是替死鬼,追查之下果然如此,那兇手根本犯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案情,也就是殺他父母的仇人至今仍逍遙法外,這怎麼不讓他痛心疾首,追朔期過了,就算抓到兇手又如何,又能伏以法網嗎,等到今年底97大限之後,連自己身為警探的身分都沒了,他又如何追查兇手呢,小紅說的對,不是什麼是都非黑即白,就算是白裡面也有漂白的,就像他要追查的兇手一樣,是個政經地位極高之人,每天出入上流社會,名車、美酒、美人枕頭,早就在極樂世界逍遙自在,對於雷而言又有甚麼正義可言,這就是他自己內心的矛盾衝突吧。
那天風雨交加的夜晚,記憶斷層的片刻,那不忍追憶的畫面,每每是雷每晚噩夢中的相似場景,爸爸是英國來的貴族仕紳,在二戰時日本佔領香港期間,協助游擊隊還受頒徽章,在香港置產,是身分頗高的有頭有臉人士,母親則端莊賢淑,美麗動人,卻在那晚無來由地結束生命,那衝入雷家大宅邸的落地窗外,母親帶他躲在隱藏的密室裡面,雷卻聽到外頭的槍聲,首先聽到雷母親的嚎啕大哭,後來母親大叫"不要"後的哀號聲不斷,之後陷入一片寂靜,等到聽到警車鈴聲大作後他才敢出來,父親頭部中彈走的快,母親則衣裳不整陷入一陣血海,在雷的生命中再也沒有比那幕場景更加驚悚了,那畫面維繫不掉的噩夢永遠是雷心中的痛,案發後他被親戚領回英國繼續扶養,在痛苦的成長過程中永遠忘不了那晚的惡夢,長大後的志向只有進入蘇格蘭場作一位警探,繼續回到香港追捕真兇,雷只有認為只有當兇手被找到,他的永無止境的噩夢才會結束掉。
"你們如果不是黑幫,那為什麼要非法持有槍械呢?","很簡單,單純實現正義,當香港的司法淪為政治勾當的時候,當公司的生命財產受到威脅的時候,你們香港警察靠不住的時候,我們還能乞求什麼,除了靠自己外,沒有其他選擇",雷沉默的思考一陣,"你說的對,一點也沒錯",就像雷的親身遭遇,當自家的血案都蒙受冤屈無法伸張的時候,除了靠自己契而不捨的追契以外,別無他法了,這就是自己的尷尬處境所在。
"我或許認同你們自我保護的講法,但是為什麼還要裝神弄鬼,對了他們叫你天后,你們又是怎樣的組織,結合名間信仰不成?",小紅遂嘻哈笑了起來,那些果然像小跟班的、沒用、被女人踩在腳下的男人,當然也跟著笑了起來,"我本來就是女神轉神,他們也是神祉轉生而來的,你猜我是怎樣的女神",雷想都不用想自然連結了民間信仰,那在中國東南沿海很常見海神之一,林默娘,天后娘娘,不然還有誰,"你是媽祖吧,八成你的手下千里眼、順風耳、李哪吒、二郎神,甚至連諸葛孔明都請來了",雷自小研習中國的文化,這些耳熟能想的民間傳說人物,自然能直接聯想到,"你很聰明,我們變是這些神祉轉生,生來世要來解救蒼生的","有何證據說你們就是鼎鼎大名的神仙轉世","好吧,我舉一例,西藏的達賴喇嘛不就是轉世而來,具有神性轉世而來,我們也是",雷覺得他們的說法有點玄,不過每個黑幫也說他是什麼XX在世,早就聽習慣了,他們就像是水滸傳的湖野人士也不是如是一說,說他們是天導108星下凡,黑幫分子的民間習俗習慣,輔以神明轉世來強盜自己的存在性,雷也不好意思直接講破,在這裡踢館對他沒什麼好處。
"對了,小紅,鱗人又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小紅沉默了一下接著說,"他不過是我們幫派互鬥下的犧牲者,他是我們的同盟沒錯,他死於黑暗勢力","黑暗勢力,男到又是另外一隻幫派嗎","你有所不知,你要稱我們黑幫也好,我們也只是又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如果你要稱香港像我們這樣的組織是黑幫也沒關係,在黑幫的世界也好,正在面臨重整你應該也是知道的,97大限將至,大陸重量級人士陸續到香港來擴展勢力,不諱言,我們也是從大陸來的,如果說黑幫也有正派的,那就是我們,也許你認為可笑,但是難道你們警方就沒有反派的、貪汙的、與黑道同流合汙的人存在嗎,我這樣講你應該會懂,但是我們這些光明正大的在香港奮戰的,卻同樣受到一股黑暗力量的反撲,我們不曉得是誰,他們全都在黑暗之中,不只是鱗人而已,很多黑道的朋友同樣遭受到襲擊,只是沒有浮出檯面,像我們這樣人人自危,我們正想辦法揪出潛藏在深邃的黑暗世界的到底是什麼大人物,或許還跟你的父母兇手有所關聯,那你說會不會讓你感到興趣呢?"
雷聽到這裡當然是感興趣的很,他至今總算大致了解了香港黑幫的生態,有小紅的幫忙,也許有天真的能找到真兇也說不一定...
那天突然地拉警報,香港經芳收到一封信的威脅,要香港警方不要插手黑社會的地盤爭奪,97大限之前,果然如警方所預測的,黑社會爭奪地盤的火拚愈演愈烈,黑社會的幫派分子亡於槍戰之下的人愈來愈多,任香港警方怎會撒手不管,槍戰的新聞時常上到報紙頭條,甚至波即無辜香港居民的性命,要香港警方怎麼不管,於是扮起治平專案,就是將所有幫派分子關到赤柱監獄去,要他們住在監獄等九七過後再說。
這封對香港警方的威脅性,又怎麼不是公然挑釁香港警方呢,信上要警方放出治平專案裡的大哥們,不然會阻饒今年中國農曆年的花車遊行,要這次舉辦黯然失色,甚至要以悲劇收場,等著收屍讓不好的形象公諸於國際,這是針對香港警方的一大挑戰,香港警方對於即將把主權由英國轉向中國大陸方面已經搞得灰頭土臉,這下竟然會有黑社會公然挑釁,對於緝凶組的安娜甚至不以為然,這個黑社會實在是膽大包天,竟然膽敢將總局的案底系統搞破壞,這次竟然威脅要無視於香港警方,甚至企圖要將一年一度的國際盛事搞破壞,如果就此任由黑幫決定花車遊行到底要不要辦,那對香港警方根本威嚴掃地,但香港警方並不受威脅,花車遊行的當天仍然照常舉辦,只是想港警方啟動了一級戒備,徹銷所有警員的休假,全員待命堅守岡位,特別在這次花車遊行的各個崗哨部下重兵。
那小紅捎來的情報,說是由"順耳"跟"千里"的的偵查之下,有情報指示那比香港黑色會更黑暗更密的黑暗組織將會在花車遊行頒獎禮堂中,派遣黑幫份子冒充清潔隊要進去搞破壞,雷獲得訊息後,馬上通知安娜聯合諸多單位的同仁前往頒獎典禮的現場取締,被香港警方所識破的,那些冒充的清潔隊都攜帶有氫氣爆炸氣體,就像恐怖分子常做的動作,對分明那就是人肉炸彈,可是很奇怪的,這些清潔隊員都是上年紀的大媽、大嬸、大叔,怎麼質問他們好像腦神經衰弱,竟然講起話來吱吱嗚嗚的,隻字片語的甚至連一句完整的句子都答不上來,這分明是被利用,警方決定將他們送往醫院作詳細檢查,是不是被人下藥不成。
重案緝凶組傳來一陣歡呼,它們幾乎偵破了那封威脅信的最終目的,安納為我開香檳,"雷你這次取得的情報可說立下大功喔","沒有啦,要不是老闆你的挺力支持,我們怎麼能調度充分的警力來取締這次的危機呢",凶緝組有說有笑,他們在花車遊行之前就瓦解犯罪意圖,又怎麼不人心大快呢?
香港警方以為已清理了最大的危險,雖是如此說,但仍不敢鬆弛防線,然而安娜許了最大功臣賞了雷去好好地玩,可以自由放假,雷高掛警槍,陪著米諾到處玩耍。
安娜為什麼不婚,因為他對於婚姻感到恐懼,由於自己小妹的婚姻失敗,甚至造成一起自己所辦的兇殺案,小妹被殺,是因為他的超級好丈夫幹下的好事,當時結婚的金童玉女,卻演變成這樣,讓安娜徹底的不相信婚姻,為什麼婚前交往多年是人人稱羨的神鵰俠侶,結婚會演變成這種下場,還是自己所偵辦的凶緝案,最後尋找到殘破不堪的小妹身軀,還看到凶狠眼神,情緒失控的妹婿,讓徹底的不信任婚姻,而將全部心力投注於工作之上,這也是她將近不惑之年,仍然一無所獲的原因,而小妹所遺留下來的一個小男童米諾,則是她最親的親人了,平常工作之餘,也是常跟米諾膩在一起,而有時候案情比較複雜,比較需要投入心力時,時常會給她的部下雷賺一點"保母費"的外快,雷對於長官交代的分外之事,他並不排拒,他在香港也沒有親人,所以也有額外充分的時間可以陪小男孩,況且除了賺賺外快之外,他也樂在其中,從帶小男孩到處玩中獲取歡樂,安娜如此地安排不是故意給下屬頤指氣使,而是對於雷於殺父之仇念念不忘,這也對他的童年記憶產生一道陰霾,或許這樣的安排是要讓雷彌補他童年的傷痕,以及重拾他童年的歡樂時光。
雷帶著米諾到尖沙嘴的地下空廣大的賣場,那邊都是充斥很多的大型的賣場,有很多巨型的商品,雷正要添購一些家具,還有給米諾買玩具的時候,怎麼都看到了一些鬼面具,一些壞人的玩具造型,感覺一股邪惡力量化不開的樣子,分明在架上的玩具商品玲瓏紛雜的玩具繽紛十足,怎麼雷的關注焦點卻只有那些邪惡的玩具呢?雷天生就是做探長的料,對於案情的調查常常不是掌握了多少關鍵情報,而是他的執著對於某種出自於相信,的判斷有所特別的感覺,從而繼續追查下去,要是說他有什麼特異能力,能跟小紅那些黑幫的特殊份子媲美的話,那就是屬於他自己第六感追緝的能力,如經看到那副小丑面具,雖然它只是一個普通不過的面具而已,但那扭曲變形的臉孔,邪惡莫名的笑臉,似乎格外刺耳地嘲笑著雷,分明沒有半點聲浪,分明格外的安靜,雷卻感受一股莫大的邪惡,正準備吞噬著他所熟知的世界。
在地底下的賣場,雖然照明燈光稱分十足,但在幽閉的地下空間,雷突然感到一些奇怪的感覺,視乎有一些危機意識,他又不明白那是什麼,卻塘塞在胸口有一股悶氣化解不了,那感到奇怪又說不出口,似乎預料中會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
雷接到一通電話,是安娜傳來很感性的聲音,說出感性的話語,說什麼如果在年輕十歲她就會倒追雷,雷安慰他說他也有喜歡安娜,讓安娜的話聲突然變得高興地樂不可支要好好地找雷約會一下,雷也答應了,突然之間安娜的聲音涕淚俱下,問說雷喜不喜歡米諾,要不要將米諾當自己的小孩照顧,然而存在雷的心中,他跟米諾的關係早已脫出了朋友關係,兩人如同父子,他當然願意當小孩的乾爹,照顧他成人長大他也願意,雷感到很意外,為什麼安娜會突然說出這些話,這個時機點這個場合,怎麼說都覺得太怪,雖然要雷照顧米諾,說千百個願意都會,但是怎麼安娜會用電話跟他通話呢,這樣未免太不感性了,如果是約在咖啡廳裡面,好歹雷也可以好好地安慰安娜,止住她的淚水,但是要雷在電話裡安慰,總是有點意外。
"你一定要好好照顧米諾,一定喔,你願意發誓嗎","當然願意,米諾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你都會好好照顧他不是","我可能不行了","這話怎麼說",手機裡的聲筒一端的話語變得急躁而短促,"雷我愛你","我也愛你",話筒裡傳來了陣陣哭泣聲由大到小,直到嘟嘟聲不斷,"喂喂,安娜你怎麼了,別掛斷"
雷的心情莫名地感然一陣惆悵,趕緊跑去看米諾,他仍然依照雷的吩咐,在玩具堆裡挑一件,只能購買一件他所喜歡,心目中最喜歡的玩具,直到一分鐘後又一陣電話響起。
"雷不好了發稱大事了",雷的同事阿輝在電話裡急躁的聲因,觸動了雷心中莫名的心弦,發出高亢而急遽的警鳴,"慢慢說,怎麼了發生什麼了",話筒裡傳來哭聲,"安娜死了,很多警察都死了,死了很多人,快回來處理啦","怎麼會這樣,安娜怎麼了,他剛才才跟我通話","通話,怎麼可能,她死了至少十五分種以上了,很多警察帶了假警徽李,都有奈米炸彈,被人放炸彈在胸口了,保護花車遊行的警察大部分都死了,都死了",雷放下了手機,手機從他的手中滑落到地面,雷無助掩面哭倒在地上,一切竟然發生地那般突然,太突然不過了,"怎麼了,雷叔叔",雷儘管抱住米諾,"叔叔會永遠照顧你的,安娜你放心地走吧",一切有如天旋地轉,怎麼上頭的燈光乎鳴乎滅,隨之一振停電,引起民眾的恐慌與尖叫聲不斷。
這時雷的危機感意識萌生,他得找回手機當手電筒,好為引路來,但手上的手機突然又想起,一股不安湧上心頭,"喂","要是你在追查下去,你的小女朋友就沒命了","你是誰,你抓走小紅幹嘛,說",電話裡的男人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不斷地嘿嘿聲不絕於耳,那是令人不悅、戰慄、冷酷的聲音,令人聯想起撒旦的的名號。
小紅被抓了,他要回去待命,一切竟然發生地如此突然,來不及防備,但是他得想找到賣場的出口才行,一個莫名的手握住他的手臂,讓他十分驚嚇甚至揮拳擊倒來者,他的手機的燈光正好照到另一個人的臉孔,著實也又嚇了一大跳,兩眼突出而滑稽,那又還有誰那是千里。
"阿sir,你不要見人就打好不好,連我的好兄弟也打,真被你害死了","什麼被我害死了,我又沒有對你們怎麼樣",倒在地的順耳接話,"阿sir,你這拳打得真重,骨子都被打散了,還有你怎麼敢說,我們天后還不是你的緣故,追查那黑暗勢力,然後就被抓了,她被綁架,你也有責任協助"。
雷以前頗不以為然要跟那些蛇龍雜處的人聚在一塊,但是這下不合作也沒有辦法,比竟小紅對於他算是朋友,不論在公私上他都要對小紅的綁架做出回應,並且對於安娜的死坐上追查,到底是誰害死他形同好朋友的上司,還有是誰膽敢對這次的國際花車遊行大破壞,她不敢指望香港警方有能力偵破此案,甚至覺得與其回去警署布局,還不如跟這些特異人士合作來得有希望,有希望找到真兇。
2014年7月23日 星期三
莊園年華第一回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落塊的綠意,眼界所及一條綠色橫貫這落山丘,那鱗次櫛比的大理石雕刻,那屬於巴洛克的希臘雕刻藝術,這裡是精心打造的復興文藝的偉大創作,在整個義大利區有如予後村筍地擴散,我爸也不例外請了全義大利最好的工匠來打造這做讓人屏息以對的廣大花園,我從小目睹這座偉大的藝術殿堂如何翻起這裡每片泥土,如何打從光禿、雜亂、荒廢的山丘上,引來水源呵護這片大地開始茁壯這美麗的碧綠盎然,是老爸打從我小時候就有這個計畫,他是北方威尼斯來的大富商,靠著是搭上跟阿拉伯帝國貿易的順風船一路水漲船高,賺進日斗千金,一開始他的眼光獨到,壟斷好幾條商品的貿易線,從東方帶來商品香料、茶、 絲、瓷器,靠著這些東方珍稀,讓我家的財富快速聚斂,雖然他是少數幾個東西方貿易航線的先驅者,就算後來後繼者起而仿效他的貿易航線,他仍然獲有利可圖,但他並非不知足,又得知東方有奧圖曼土耳其一雄開始崛起後,軍事的紛爭將會造成東方黃金路線的阻饒,他預測這條黃金航路將會衰落,於是他體認不必再辛苦地忍受風險繼續賺錢,是該好好享受下半人生,好好利用家財萬貫,於是就把我帶來這佛羅倫斯的市郊山丘上,築起這占地面積廣大的莊園。
一個古色古香的城堡,不只是整個莊園及美麗的花園中心位置而已,它也作為防衛財產、性命的重要堡壘,在義大利這個地區,雖然大家的語言相同,但是受到北方神聖羅馬帝國的影響之下,各地的封建主義盛行,也就是只要你的武裝強盛,財富雄厚的話,都可以向帝國中心申請一紙地方的封建主權,在佛羅倫斯也不例外,這個夾雜在富裕港口威尼斯以及作為全歐宗教的核心之羅馬教皇國,佛羅倫斯的地位是個緩衝區,確保此區的和平才有可能讓財富跟宗教的利益兩不相衝突,自然而人成了大富商以及尋求宗教庇護人士的天堂,這些人都是大富大貴之人,除了跟我的父親一樣,選擇建造華麗的建築或是莊園來炫富之外,亦有各地的工匠、畫匠、詩人、思想前衛的文藝復興人士,為了這些富商、宗教權貴招募而來,打造一個前衛而時尚的光廊,不僅衝破了黑暗時代的柵欄,也成了照亮了整個歐洲的燈塔。
我老爸招募許多保鑣來守衛這堡中的金庫,當然也號召了手藝最巧的工匠、著名的花園設計師來共同打造這有人天上花園的美麗世界,在我眼中就是個天堂,我常常在工匠打造大理石紋飾的時間下完耍,管家要我不要靠近這些危險工事,我卻常被這些巧奪天工的技藝所吸引,我常常好奇這麼美的構思如何從人腦中冒出來,我慢慢長大才知道,我的私授老師李奧納多達文西,他教了我好多有關藝術的知識,那整個義大利地區都沉淨在一種古代文藝的復興狂潮之中,那些藝術都是模仿來自希臘的巴洛克藝術,整個氣氛都是要整合希臘藝術的狂野跟宗教藝術的嚴肅之間取得渲染的平衡,那現實主義跟幻想的融合,就算宗教上的故事也能栩栩如生,就好比昨天發生過的樣子。
我在達文西老師的教導之下,我感染上希臘文畫的自由浪漫,崇尚個人英雄主義,溫泉關三百壯士的英勇事蹟、地米斯托克利在薩拉米灣海戰殲滅大流士勝壯的波斯大軍、特洛伊戰爭中特洛伊王子虜走了世上最美麗的女人海倫、伊阿宋算阿爾戈英雄取得金羊毛,我不只嚮往那些英雄戰績的壯烈偉大,更被那美麗的愛情故事所深深吸引,我常常幻想我就是那些花園工匠在大理石表面上所刻蝕的英雄人物,等到我青少年的時候,卻被那隱喻的愛情故事,薄莎背後忽隱忽現的紅透氣息的情慾所牽動,我曾在涼爽的仲夏夜後在大理櫛比的大理石排列後面跟女僕初嘗禁果,也初次體會那生死離別勾動心扉的傷心欲絕,等到東窗事發,我那情竇初開的故事也不了了之了。
達文西老師教我的事情不多,但是卻帶給我深刻的影響,崇尚古希臘自由自在的心靈奔放,讓心靈不再囚禁在世人所刻意擺設的無形牢籠中,掙脫束縛讓心靈奔放到無涯大自然,更上天際之間,我的心胸豁達猶如乘上彗星周遊太空,這是他帶給我最大的影響,我自由心緒或許還沒有達到像他一樣奔放的心境,但我無拘無束的個性或許是他給我最大的課題,達文西老師不只在藝術上成就非凡,他甚至是一名發明家,奧迪托雷偉大的百傾花園的灌溉系統就是他的偉大發明,沒有他這個花園就不會這般綠意盎然,百花齊放的,在不同季節中依循不同花種更迭色彩,在碧靜的小河中映照著滿是自然的雕刻,讓人為的刻意融合在大自然的協調中,有達文西老師的輸水系統,奧迪托雷家族的花園才有那麼多層次的樣貌,他在教導我三年後就被美第奇家族招募去了,也是他走了才是符合他的志向,他是海洋中的鯨魚,困在小池裡不能伸展的他志向呀。
這百傾的公園劃分好幾個截然不同的區塊,有希臘古風復甦的巴洛克藝術風,也有莊嚴的哥德教堂聳立期間,甚至有失落的拜占庭聖索菲亞大教堂的圓頂模式,我爸埃齊奧·奧迪托雷累積的巨大財富也不是要建一個獨芳自賞的私人花園而已,而是他將絕大部分的花園開放,任由旅客駐足其中,這就是所謂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要不,那些在草地上追逐的嘻鬧聲,那不是最佳的樂曲調劑嗎,甚至是用錢買不到的呀,我就是喜歡躺在那栗樹底下,假裝看著書籍,其實是要傾聽那些嬉鬧的小孩傳來歡笑聲,我身為奧迪托雷家的獨子,從小受到嚴格的訓練,同儕間的互動我少為能真正了解,或許我精通天文地理算數還有多國語言,但是在社交上卻略嫌不足的訓練,當我想親近這些小孩的時候,他們就從我前方溜煙般跑走,不是不給我面子,還是嫌我身上的華麗裝飾,都嚇跑了,所以我有時偷偷穿著像工頭他兒子的破舊衣服,才能掩飾我的真實身分,自由穿梭在這些開放給大眾的花園裡。
"你認為這莊園的主人為什麼要把這片寬闊的綠地,願意分享給佛羅倫斯的住民呢","他腦袋不是瘋了,就是錢太多所以到處炫耀吧",這個小女孩胡說八道,壞了我一整日的心情,其實除了少數"瘋了"的人們胡言亂語外,幾乎所有人都讚美這莊園主人的好心腸,大善人,時常動不動就在戶外草地跟窮人家分享麵包跟葡萄酒,埃齊奧大善人的美名也不脛而走,而當問起我這兒子身分的存在,則算是很陌生人的姓名,"什麼,大善人還有個兒子呀",看來我得多多參加社交禮儀才是。
老爸的計畫是等到我的內涵得以跟家族的財富等齊後才讓我陸續參加社交活動,一些節慶、一些教會活動,甚至一些舞會,以免以我的學識跟經驗在眾人面前答不出一些為人熟知的常識,如果我有如口吃般對答不順,我甚至會讓家族蒙羞,所以老爸的計畫永遠把我藏起來,好好嚴格的訓練,我常常躲在黑幕背後看著華麗的舞會,那些男男女女舞著華爾滋的美妙舞步,在交響樂團的圓舞曲下,有如天鵝般在湖面隨著樂章悠揚滑動,我的內心便蹦跳的不行,我平時是有宮廷社交舞的訓練,但跟這般大場合根本是小巫見大巫,這時十歲的我才感到內心的緊張,我抓著布簾,還油生一股情怯心意,甚膽小地跌坐在地上,覺得我根本沒機會體驗這些社交圈的交流。
如今我十五歲了,老爸的計畫是讓我隨著保鑣,穿著不正式的衣服,到佛羅倫斯各地去旅行,但我的足跡僅僅止於佛羅倫斯的疆界內而已,因為我的身分特殊怕是如果遭到其他國的綁架,那不僅只是支付贖金般單純而以,如果引發國際紛爭那才是不可收拾,所以每當我"微服出巡",就讓我興奮,因為這是少數可以依照我的自由意識安排的行程,當然不能太過火,不能進出一些不良場所,當有衣衫不整的女子向前來搭訕邀我到一個滿是女性駐足的地方,保鑣就把我倆隔開,我搞不懂這些女人邀我去幹嘛!但事後我有經驗後才知道那是成年男人的歡樂地,而我還未成年,依我的身分也不得以出入這些場所。
今天是我的日子,我成年禮也是我的生日,老爸多年的計畫終於要在今天兌現成果了,所謂的台上十分鐘台下十年功,今天是考驗我的日子,只要我通過這一關,以後我的身分可說是莊園的繼承人,大善人的兒子,甚至以莊園王子的名號活躍在地方舞台上,過了今天我就是有頭有年的大人物,所以我特別感到緊張,我雖然身穿材質極佳的燕尾服,頭髮抹著油讓家管檢查沒有一根翹起的法艘,套上那潔白的可以的白手套,還有鑲金的綴飾,我看男人可不比女人還要注重打扮,光是我身上的打扮時間,就都快有三小時的消磨,害我自己和自己下了一盤的西洋棋,那真是無趣,因為一定無法將軍,我的假想敵可都完全了解我在想甚麼策略,又用著掩飾我的意圖嗎?
"金天是我奧迪托雷家大喜的日子,也是宣布我繼承人的日子,奧迪托雷二世,希望大家喜歡我就如同喜歡我兒子一般,雖然他不為大家所熟悉,但從此以後,他將以正值、善良、忠誠和務實的心與大家分享奧迪托雷家族的一切,請與會貴賓歡迎我這小兒子的出場",如雷的掌聲讓我突然一些怯場,但是多年來我就是訓練來迎接這一刻的來到不是嗎?我等待這一刻有如一個世紀那般久,這扇門如今等著我輕輕推開,我何不動動懶洋洋的小手,就能迎接這嶄新的人生了不是嗎?
那些華麗的吊燈,還有四面八花的眼光,讓我有些炫目,我還來不己看清楚有多少人在場的時候,老爸不安的觸碰我的手臂,逼我一定要張開我的金口,雖然我的演講詞算算已經操演得不下幾百次,但面對這般盛壯場面,我不由得屏息,一開始我講話的很小聲,老爸用手肘推了我一把,我才開口我的金嗓,"各位鄉親父老兄弟姊妹們,我是奧迪托雷二世,可以稱我的小名小傑,會比較親切我也不會介意,很多事情我還要像你們學習,希望能多多給我指教和支持,我不懂的事情很多,千萬不要恥笑我,我會好好學習的,..."我開始學著話家常,我的脫稿演出讓我父親很傻眼,不過弄得滿堂的歡樂氣氛,倒是出乎意料地取得好效果,我嚴肅的老爸也不忍苛責我太多,於是屬於我彩色的日子終要來臨了。
由於我的英俊瀟灑又多金,自然而然地成了地方上眾家女性歡迎的對象,所到之處不免引來尖叫聲,雖然我是如此授方迎,但是我男性的朋友要我保持低調點,在過與不過之間拿捏分寸,千萬不要做出越矩的事情來,不然我那長久累積的名譽很可能一下子就滑落谷底,遭人唾棄,那也是我老爸最不想樂見的回事。
十五歲到十八歲是我人生中最青春無敵的時光了,我很常被邀約去各個茶會的派對上,當然茶會的場地就在我家那廣大的花園當中,如在修剪成優美綠茵的英式花園裡,乘著東方來的精美瓷器,飲上一杯正宗的英式下午茶,我的耳多就開始鼓譟地受不了了,因為有多年輕的妹妹都迫不及待地要發問,她們可比烏鴉還聒噪,抱歉我描述太過了,但事實也是如此,她們根本就是反覆地問我問題,我是什麼星座的?喜歡吃什麼穿些什麼?有到外地玩嗎?最討厭是當我說沒有的時候,他們就一陣嘆息,我知道有些微笑的嘴角上藏著竊笑,那我便覺得討厭,有上過學嗎?沒有,又是一陣竊笑,難道你們以為上過幾年公學校的識字課就很了不起嗎?並沒有好不好,如果你們有跟一代藝術家達文西學過一些修養的話,那你們所學的學識也不過是一丁點兒已。
我討厭跟這些膚淺的女人打屁聊天,因為圍繞的話題都是我不感興趣的,我想在女性團體之間,只有一個共通的目的而已,那就是風流一世,家裡的大花園裡,也有仿造羅馬的萬神殿噴泉,周遭有眾多的大理石神祉雕像,十年下來網羅全歐洲各地壯遊來的雕刻家,總會被樂情的老爸挽留下來雕刻來作品在走,老爸畢竟也是商人,懂得在藝術家還沒有成名之前將她的作品留下來,未來肯定價值連城,他懂得投資,那家族的財富才會源源不動地累積,而不是坐吃山空,他最遺憾的是沒有留下我的家庭老師達文西的作品,現在他出名了,他的作品可能要支付一大筆錢才買的到,在這百座雕刻林的地方,成為我風流成性的流連處所,我常帶著與女性派對完後物色的玩伴,就在這隱密而有掩護的地方溫存,那年頭我根本沒有煩惱可言,製造生活上的一點刺激是必要的,不然整天窩在自家裡百傾花園裡,在怎麼廣大也是有逛膩的一天。
在大眾最喜歡的人造湖附近,我還有一處極佳的私人庇護所,在銀杏林、落羽松等等占地廣大的落葉林中,儘管這是個開放大眾遊憩的地方,我還是有私人空間,就在落葉堆積的窪地,地表上有一個溫室,那落葉風吹聚集的很多,很多人以為那不過是荒廢的溫室以及植栽而已,那事實上那裡頭雜亂無章的枯木盆栽的角落裡,不起眼的工具間中,還藏有一個地道,不深不過是一般地下室,但沒進去過的人一進去一定會大嘆裡面的寬大無比,那有最貴氣典雅的獵房鋪陳,走獸頭顱的標本高掛,沉重的老鐘直到現在還擺動的不停,冬天時還可以開火爐溫暖一整個房間,撞球檯少不了,還有庫藏上等的美酒,從這間隱蔽的地下空間還可以觀察到外頭人群的活動,這些窗戶隱蔽的很好,外頭人看來也不過是稀鬆平常的溫室窗戶看不到裡面,我卻可以穩穩坐在坦盪的皮革沙發上,觀察外頭人的一舉一動,老爸一定有特殊癖好才會打造這一個外頭是眾人遊憩,又可以保有私人空間的地方,而我就借用這個秘密場所,大搞一些男女關係,漸漸我覺得我這些風流歲月也不過是自然、理所當然的回事,我倒是對愛情故事嗤之以鼻,不相信忠於一人是怎麼會是件偉大的故事。
歲月如梭,如今我已經是二十八歲了,雖然我私底下的風流倜儻不雅之情事傳到我爸耳朵忠,他卻不以為意,因為我在正式場合的舉止,身為家園繼承人的風範已然成形,一些小試驗的投資,靠著蒐羅骨董畫作再以高價賣出的生意,我也做到一點小利潤的小成就,我的各方面表現都還不錯,至於私生活外他沒有什麼好挑剔的,唯一不滿的是我都已成年至今,仍然沒找到屬意的對象結婚,在他老人家的觀念中,沒有成親就好像沒有安定下來,做什麼事都有可能粗心大意,莽撞為事,我對他的指控有所反駁,這些取之容易的男女情事,還有一些小挫折,讓我覺得世上真正的愛情故事都是騙人的,沒有所謂的永遠,專情的人永遠是傷心的一方,甜言密語不過是表面的謊言,不過製造氣氛的口才技巧罷了,老爸堅持我要娶妻,我卻抱持著獨身一世的想法,他可著急了,還以為我對於本地女孩不感興趣,非得迎娶外國貴族女孩,我才看得上眼,所以他送我去參加活動,那一年一度的威尼斯面具節,其中還有一個各國權貴男女聚集的聯誼活動,老爸想讓我大開眼界,看看別國女孩的好。
我無奈地款款皮箱坐上馬車前往他國,雖然我也有周遊各國的經歷,最遠到英國去,但遊歷各地的好,還比不過家裡的好,老爸大概把歐洲各國的花園設計全部集大成所精心打造的家園,不管到外國遊歷多久,總讓我想起家鄉的好,家裡總是最溫暖的,最討厭的事就是老爸要我遊歷各國體會各地風土民俗,這次還要我物色對象,得了吧。
"小傑看這裡",成群的女生跟我示好,我還以為別國女生喜歡的男性類別會有所不同,但事實證明我在外國仍然是個萬人迷,唯一的不同事她們端莊嫻淑多了,一點也不隨便,隨便跟你牽手就私膩在一塊兒了,畢竟她們都是各國權貴的子女,嚴格的約束跟修養是不約而同的共同特點,所以我也只能從事社交禮儀而已,到威尼斯面具節的三天裡是我們的聯誼時間,三天裡發生了很多事,我卻只能事後品味其中的細節,很多難忘的事情就發生在這三天裡。
"聽說你家的花園很大,又是屬於哪種風格格,巴洛克、希臘式、古羅馬式、法國、英國還是你們引以為傲的文藝復興式的花園",海瑟薇安一個來自法國的貴族女孩,有著藍色的眼珠,甜美的笑容,一頭淡紅偏黃的頭髮,一身黃色澎裙大禮服,手上還拿著扇子,看來是法國某個公爵的千金,像她這種富貴人家的好女孩,怎麼要尋求異國戀曲,看來端莊賢淑背後定有豪放奔放的思想,不只她是所有在場的人都是,不過她跟我討教花園的設計,那根本就是班門弄斧,"說了你會嚇一跳,如果說我家的花園各種形式的都有,那有沒有引你好奇呢",海瑟薇安竊笑的酒窩我看多了,難不成又以為自己見多識廣了呀,"人家說數大便是美,那麼多形式的花園雜燴在一塊,那回不會造成景觀的不協調呀,比如你們的現代花園,是要呈現完美的幾何式圖形及對稱,展現凌駕於自然界的壯觀秩序,脫離了古羅馬以建築群為主景觀,也擺脫了大自然四季律動的變化不是"。
我心中驚嘆這女子杜裡的水墨真多,我知道法國最崇尚一片綠草如茵點綴幾顆樹柳,向來修築灌木圍籬是作為迷宮玩賞之用,沒想到還對義大利的花園有研究,"你說的沒錯,如果花園不夠大就不能呈現他們應有的美感,你顧忌在此也對,所幸我家花園夠大,百公頃土地容得下各式花園,自然可以展現它們應有的樣貌,如果世界上有一地方可以在同一個地方,同時欣賞到世界各國的花園之美,那也可以稱之為樂園也不為過了","呵呵,樂園",海瑟薇安又拿著扇子在後頭竊笑了,"如果有機會到貴府一遊,那一定會讓我大開眼界了","歡迎呀,隨時奉陪"。
這次約莫有二十來個的貴族男女聚集在一塊,要參加這個聚會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參加的,有錢也買不到入場卷,威尼斯人搞貿易發達後果然有生意頭腦,像這種高檔的相親活動也多虧威尼斯人這樣的商業頭腦才搞得出來,我也算是半個威尼斯人,老爸就是土生土常的威尼斯人,我應該為自己身為威尼斯裔感到自豪才對,不過我卻有點嫌惡的感覺,覺得賺人家感情的商業活動,感覺很不道德,它們是採會員制,要入會要經過申請,經過一年的審查考量入會者的身家背景,財經狀況還有貴族血脈,才有機會參加這個高貴的相親聚會。我參加這個聚會前有打聽過,落寞的貴族透過這樣的聚會,與富商子女結婚以重振家族的威望,這樣的聯姻則時有所聞。
這次聯姻中身分最顯赫的貴族莫屬奧地利來的哈布斯堡的伯爵,該家族在神聖羅馬帝國裡的地位顯著一時,時常出任皇帝,所以這個阿道夫這小子在聚會上自然有女子會靠攏,儘管他的個子不高,下巴突出卻以蓄鬍掩飾,仍掩飾不了他稀鬆平常的長像,但是人不可貌相也對,每個人背後都有家族的陰蔽,就像雄鹿的角,愈大愈能在遺傳求偶上展現得更加偉大,可以說是背後靈一樣無形的、卻讓人可以看出,想像得到的無形力量,可以看出阿道夫身後所累積的祖先靈力是會有多大,而像我身後並沒有祖先庇護,所謂積聚的祖靈能量大概小得有點可憐吧。
阿道夫自我介紹的時候,顯得有點不可一世的味道,"各位遠道而來的高貴朋友們,想必大家血液裡都留有高貴的血統,雖然有些爆發戶不是",他這樣說很有鄙視跟我同屬富商子弟的參加者,讓我感到很受侮辱,"只有高貴血統的最能讓高貴的子孫如枝繁葉茂地在世上出類拔萃,我就是那貴族中的貴族,受我親睞的女子,是世上最信運的女子,將和我分享我們榮耀的未來",他說成這樣我真想吐了,以為跟他結婚就可以成為王妃嗎?我調查過他繼承王位的順位排在十幾名以外,除非他家人全部死光也不會輪到他,難道他希望他們家全部死光光,我看只有這種大放厥詞的人才會導致家族的混亂與衰敗不堪,他的說詞只有得到少數的掌聲,而他的小跟般這時卻緊接著拍馬屁特別地拍掌大聲,那個又禿又肥的小胖子聽說來自匈牙利的貴族,感覺他倆真搭配,要不要牽手一起現在就回家鄉結婚呢。
在場最亮眼最美麗的女子,莫過於凱薩琳了,他是從英國來大富商的女兒,聽說祖先以治療黑死病起家,在英國的土地加起來約莫一個郡主的地方大,聽說他父親被受封為男爵,是屬於沒有貴族血統又最發達的家族後代,她的模樣有如天使一般,娟長的金色秀髮,迷人可愛的鵝卵臉蛋,小巧圓睜的眼睛裡藏著神秘的綠寶石,特別是她的身材有十頭身,非常迷人,跟我站在一起一定很登對,如果站在阿道夫那小子旁,會是怎麼破壞美景的舉止呀,我真不敢想像,我在想她家這麼富有,又為何要參加這聚會呢,難道想跟貴族聯姻,好增長家族的力量嗎?不過我錯了,她美麗的外表下有著一顆躍動冒險的心。
"有人問我為什麼我不能安分待在家裡,但如果我變成宅女,又什麼人會傳我是巴斯郡最美的公主了",她的幽默引起現場一陣發笑,卻也印證她的美貌名不虛傳,"我最喜歡旅遊各地了,結交朋友來,一起聊些世界各國的風俗民情,短短幾天不能證明什麼,希望能跟大家交交朋友,希望能結交更多好朋友,是我來這聚會的最大目的",在場有些男性嘆息,不過還是得到如雷的掌聲。
自於我的自我介紹就不用多談了,一樣是跟我成年禮般地搞笑,我的外表自然給我獲得不錯的人緣,特別是女人緣,我隨便說說就有一些女性帶來鼓掌及笑聲,但是男性朋友們卻不以為然,還報以噓聲那還真是不禮貌,"我家有很大的花園喔,歐洲各國的花園都有,如果有幸成為朋友,或許我可以帶您觀光我家的百傾花園喔,保證讓目光口呆,現場有人願意當我的朋友嗎?"我這樣的主動出擊,不是我多可望要找一個對象,而是純粹的爭取虛榮感,至少跟阿道夫那個目光高傲的傢伙,給他一個人氣落差的下馬威,果真現場女性都很踴躍的舉手,然而我跟平常一樣,仍然把目光獻給在場最美麗的女性,也就是凱薩琳女士。我想這個相親聯誼會如果有最佳人氣男女主角,大概是我跟凱薩琳,如果有一見鍾情直接到教堂發誓的活動,我倆大概莫屬其中,我不太相信兩人之間要長久的相處才能彼此找到真愛,而我只相信一見鍾情般的電光火石,我向來都是這麼認為。
我下台後立刻去找凱薩琳聊天,談到英國的花園,她特別地帶勁,"是呀,在我國家裡典型的就是一大片草地,一些庭園綴飾是一些洛可可風,有小湖跟田園的詩意感,你都說對了,不過就是天氣讓我不太舒服,你也有到過英國那你也知道我家鄉裡真是一日沒有大霧是不可能的,又濕又冷,真羨慕能像你們南歐國家一樣,日日都是風和日麗,日日都是陽光普照","呵呵,那你真的要到我家渡假一趟,或許你就不想離開了","我有這樣的榮幸嗎",凱薩琳笑得真燦爛就像陽光中的花朵般盛開,難道她家鄉的陰霾也被我一掃而空了嗎?"當然,我親愛的公主",我挽起她手親吻一般,就像平常的客套習慣,她是有讓我心動,但跟平時的感覺一樣,就像火花一般,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也許某一天醒來都不同了。
我跟凱薩琳聊了很久,幾乎忘了台上還有人在自我介紹,突然之間那個阿道夫聯合小胖子把凱薩琳直接拉走,而她眼神告訴我,想跟我談談,不要讓人將我帶走好嗎?我幾乎要過去把她搶回來,不過真叫我吃驚怎麼有一個反方向的力量,有人將我拉走呢?
莫妮卡是一個嬌小有著健康鵝黃皮膚的西班牙女孩,她的蠻橫地將我拉過來,想找我談談,"你都這樣強人所難呀",我的西班牙話說得不太好,但僅可能使用我會的詞彙拼組想表達的話語,"哼,你才不禮貌,人家在台上介紹,你都自顧個的講話呢?","不然呢?這個聚會本就是找到合適的對象不是嗎?既然找到了就好好聊不是","不,你錯了才不是這樣,這場聚會不只要找到合適的對象,而是都要給每個人機會,每個人有認識任何人的權益,你也知道凱薩琳很受歡迎,你如此霸佔她的時間,現場每個男性都忌妒地很,難道我要看到你被圍毆你才甘心嗎",這黑眼珠的女孩講話犀利但卻說得很有道理,也是沒錯這次聚會不太像以前以我為核心,而是男女聚在一起,多認識朋友才是主要目的。
一個古色古香的城堡,不只是整個莊園及美麗的花園中心位置而已,它也作為防衛財產、性命的重要堡壘,在義大利這個地區,雖然大家的語言相同,但是受到北方神聖羅馬帝國的影響之下,各地的封建主義盛行,也就是只要你的武裝強盛,財富雄厚的話,都可以向帝國中心申請一紙地方的封建主權,在佛羅倫斯也不例外,這個夾雜在富裕港口威尼斯以及作為全歐宗教的核心之羅馬教皇國,佛羅倫斯的地位是個緩衝區,確保此區的和平才有可能讓財富跟宗教的利益兩不相衝突,自然而人成了大富商以及尋求宗教庇護人士的天堂,這些人都是大富大貴之人,除了跟我的父親一樣,選擇建造華麗的建築或是莊園來炫富之外,亦有各地的工匠、畫匠、詩人、思想前衛的文藝復興人士,為了這些富商、宗教權貴招募而來,打造一個前衛而時尚的光廊,不僅衝破了黑暗時代的柵欄,也成了照亮了整個歐洲的燈塔。
我老爸招募許多保鑣來守衛這堡中的金庫,當然也號召了手藝最巧的工匠、著名的花園設計師來共同打造這有人天上花園的美麗世界,在我眼中就是個天堂,我常常在工匠打造大理石紋飾的時間下完耍,管家要我不要靠近這些危險工事,我卻常被這些巧奪天工的技藝所吸引,我常常好奇這麼美的構思如何從人腦中冒出來,我慢慢長大才知道,我的私授老師李奧納多達文西,他教了我好多有關藝術的知識,那整個義大利地區都沉淨在一種古代文藝的復興狂潮之中,那些藝術都是模仿來自希臘的巴洛克藝術,整個氣氛都是要整合希臘藝術的狂野跟宗教藝術的嚴肅之間取得渲染的平衡,那現實主義跟幻想的融合,就算宗教上的故事也能栩栩如生,就好比昨天發生過的樣子。
我在達文西老師的教導之下,我感染上希臘文畫的自由浪漫,崇尚個人英雄主義,溫泉關三百壯士的英勇事蹟、地米斯托克利在薩拉米灣海戰殲滅大流士勝壯的波斯大軍、特洛伊戰爭中特洛伊王子虜走了世上最美麗的女人海倫、伊阿宋算阿爾戈英雄取得金羊毛,我不只嚮往那些英雄戰績的壯烈偉大,更被那美麗的愛情故事所深深吸引,我常常幻想我就是那些花園工匠在大理石表面上所刻蝕的英雄人物,等到我青少年的時候,卻被那隱喻的愛情故事,薄莎背後忽隱忽現的紅透氣息的情慾所牽動,我曾在涼爽的仲夏夜後在大理櫛比的大理石排列後面跟女僕初嘗禁果,也初次體會那生死離別勾動心扉的傷心欲絕,等到東窗事發,我那情竇初開的故事也不了了之了。
達文西老師教我的事情不多,但是卻帶給我深刻的影響,崇尚古希臘自由自在的心靈奔放,讓心靈不再囚禁在世人所刻意擺設的無形牢籠中,掙脫束縛讓心靈奔放到無涯大自然,更上天際之間,我的心胸豁達猶如乘上彗星周遊太空,這是他帶給我最大的影響,我自由心緒或許還沒有達到像他一樣奔放的心境,但我無拘無束的個性或許是他給我最大的課題,達文西老師不只在藝術上成就非凡,他甚至是一名發明家,奧迪托雷偉大的百傾花園的灌溉系統就是他的偉大發明,沒有他這個花園就不會這般綠意盎然,百花齊放的,在不同季節中依循不同花種更迭色彩,在碧靜的小河中映照著滿是自然的雕刻,讓人為的刻意融合在大自然的協調中,有達文西老師的輸水系統,奧迪托雷家族的花園才有那麼多層次的樣貌,他在教導我三年後就被美第奇家族招募去了,也是他走了才是符合他的志向,他是海洋中的鯨魚,困在小池裡不能伸展的他志向呀。
這百傾的公園劃分好幾個截然不同的區塊,有希臘古風復甦的巴洛克藝術風,也有莊嚴的哥德教堂聳立期間,甚至有失落的拜占庭聖索菲亞大教堂的圓頂模式,我爸埃齊奧·奧迪托雷累積的巨大財富也不是要建一個獨芳自賞的私人花園而已,而是他將絕大部分的花園開放,任由旅客駐足其中,這就是所謂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要不,那些在草地上追逐的嘻鬧聲,那不是最佳的樂曲調劑嗎,甚至是用錢買不到的呀,我就是喜歡躺在那栗樹底下,假裝看著書籍,其實是要傾聽那些嬉鬧的小孩傳來歡笑聲,我身為奧迪托雷家的獨子,從小受到嚴格的訓練,同儕間的互動我少為能真正了解,或許我精通天文地理算數還有多國語言,但是在社交上卻略嫌不足的訓練,當我想親近這些小孩的時候,他們就從我前方溜煙般跑走,不是不給我面子,還是嫌我身上的華麗裝飾,都嚇跑了,所以我有時偷偷穿著像工頭他兒子的破舊衣服,才能掩飾我的真實身分,自由穿梭在這些開放給大眾的花園裡。
"你認為這莊園的主人為什麼要把這片寬闊的綠地,願意分享給佛羅倫斯的住民呢","他腦袋不是瘋了,就是錢太多所以到處炫耀吧",這個小女孩胡說八道,壞了我一整日的心情,其實除了少數"瘋了"的人們胡言亂語外,幾乎所有人都讚美這莊園主人的好心腸,大善人,時常動不動就在戶外草地跟窮人家分享麵包跟葡萄酒,埃齊奧大善人的美名也不脛而走,而當問起我這兒子身分的存在,則算是很陌生人的姓名,"什麼,大善人還有個兒子呀",看來我得多多參加社交禮儀才是。
老爸的計畫是等到我的內涵得以跟家族的財富等齊後才讓我陸續參加社交活動,一些節慶、一些教會活動,甚至一些舞會,以免以我的學識跟經驗在眾人面前答不出一些為人熟知的常識,如果我有如口吃般對答不順,我甚至會讓家族蒙羞,所以老爸的計畫永遠把我藏起來,好好嚴格的訓練,我常常躲在黑幕背後看著華麗的舞會,那些男男女女舞著華爾滋的美妙舞步,在交響樂團的圓舞曲下,有如天鵝般在湖面隨著樂章悠揚滑動,我的內心便蹦跳的不行,我平時是有宮廷社交舞的訓練,但跟這般大場合根本是小巫見大巫,這時十歲的我才感到內心的緊張,我抓著布簾,還油生一股情怯心意,甚膽小地跌坐在地上,覺得我根本沒機會體驗這些社交圈的交流。
如今我十五歲了,老爸的計畫是讓我隨著保鑣,穿著不正式的衣服,到佛羅倫斯各地去旅行,但我的足跡僅僅止於佛羅倫斯的疆界內而已,因為我的身分特殊怕是如果遭到其他國的綁架,那不僅只是支付贖金般單純而以,如果引發國際紛爭那才是不可收拾,所以每當我"微服出巡",就讓我興奮,因為這是少數可以依照我的自由意識安排的行程,當然不能太過火,不能進出一些不良場所,當有衣衫不整的女子向前來搭訕邀我到一個滿是女性駐足的地方,保鑣就把我倆隔開,我搞不懂這些女人邀我去幹嘛!但事後我有經驗後才知道那是成年男人的歡樂地,而我還未成年,依我的身分也不得以出入這些場所。
今天是我的日子,我成年禮也是我的生日,老爸多年的計畫終於要在今天兌現成果了,所謂的台上十分鐘台下十年功,今天是考驗我的日子,只要我通過這一關,以後我的身分可說是莊園的繼承人,大善人的兒子,甚至以莊園王子的名號活躍在地方舞台上,過了今天我就是有頭有年的大人物,所以我特別感到緊張,我雖然身穿材質極佳的燕尾服,頭髮抹著油讓家管檢查沒有一根翹起的法艘,套上那潔白的可以的白手套,還有鑲金的綴飾,我看男人可不比女人還要注重打扮,光是我身上的打扮時間,就都快有三小時的消磨,害我自己和自己下了一盤的西洋棋,那真是無趣,因為一定無法將軍,我的假想敵可都完全了解我在想甚麼策略,又用著掩飾我的意圖嗎?
"金天是我奧迪托雷家大喜的日子,也是宣布我繼承人的日子,奧迪托雷二世,希望大家喜歡我就如同喜歡我兒子一般,雖然他不為大家所熟悉,但從此以後,他將以正值、善良、忠誠和務實的心與大家分享奧迪托雷家族的一切,請與會貴賓歡迎我這小兒子的出場",如雷的掌聲讓我突然一些怯場,但是多年來我就是訓練來迎接這一刻的來到不是嗎?我等待這一刻有如一個世紀那般久,這扇門如今等著我輕輕推開,我何不動動懶洋洋的小手,就能迎接這嶄新的人生了不是嗎?
那些華麗的吊燈,還有四面八花的眼光,讓我有些炫目,我還來不己看清楚有多少人在場的時候,老爸不安的觸碰我的手臂,逼我一定要張開我的金口,雖然我的演講詞算算已經操演得不下幾百次,但面對這般盛壯場面,我不由得屏息,一開始我講話的很小聲,老爸用手肘推了我一把,我才開口我的金嗓,"各位鄉親父老兄弟姊妹們,我是奧迪托雷二世,可以稱我的小名小傑,會比較親切我也不會介意,很多事情我還要像你們學習,希望能多多給我指教和支持,我不懂的事情很多,千萬不要恥笑我,我會好好學習的,..."我開始學著話家常,我的脫稿演出讓我父親很傻眼,不過弄得滿堂的歡樂氣氛,倒是出乎意料地取得好效果,我嚴肅的老爸也不忍苛責我太多,於是屬於我彩色的日子終要來臨了。
由於我的英俊瀟灑又多金,自然而然地成了地方上眾家女性歡迎的對象,所到之處不免引來尖叫聲,雖然我是如此授方迎,但是我男性的朋友要我保持低調點,在過與不過之間拿捏分寸,千萬不要做出越矩的事情來,不然我那長久累積的名譽很可能一下子就滑落谷底,遭人唾棄,那也是我老爸最不想樂見的回事。
十五歲到十八歲是我人生中最青春無敵的時光了,我很常被邀約去各個茶會的派對上,當然茶會的場地就在我家那廣大的花園當中,如在修剪成優美綠茵的英式花園裡,乘著東方來的精美瓷器,飲上一杯正宗的英式下午茶,我的耳多就開始鼓譟地受不了了,因為有多年輕的妹妹都迫不及待地要發問,她們可比烏鴉還聒噪,抱歉我描述太過了,但事實也是如此,她們根本就是反覆地問我問題,我是什麼星座的?喜歡吃什麼穿些什麼?有到外地玩嗎?最討厭是當我說沒有的時候,他們就一陣嘆息,我知道有些微笑的嘴角上藏著竊笑,那我便覺得討厭,有上過學嗎?沒有,又是一陣竊笑,難道你們以為上過幾年公學校的識字課就很了不起嗎?並沒有好不好,如果你們有跟一代藝術家達文西學過一些修養的話,那你們所學的學識也不過是一丁點兒已。
我討厭跟這些膚淺的女人打屁聊天,因為圍繞的話題都是我不感興趣的,我想在女性團體之間,只有一個共通的目的而已,那就是風流一世,家裡的大花園裡,也有仿造羅馬的萬神殿噴泉,周遭有眾多的大理石神祉雕像,十年下來網羅全歐洲各地壯遊來的雕刻家,總會被樂情的老爸挽留下來雕刻來作品在走,老爸畢竟也是商人,懂得在藝術家還沒有成名之前將她的作品留下來,未來肯定價值連城,他懂得投資,那家族的財富才會源源不動地累積,而不是坐吃山空,他最遺憾的是沒有留下我的家庭老師達文西的作品,現在他出名了,他的作品可能要支付一大筆錢才買的到,在這百座雕刻林的地方,成為我風流成性的流連處所,我常帶著與女性派對完後物色的玩伴,就在這隱密而有掩護的地方溫存,那年頭我根本沒有煩惱可言,製造生活上的一點刺激是必要的,不然整天窩在自家裡百傾花園裡,在怎麼廣大也是有逛膩的一天。
在大眾最喜歡的人造湖附近,我還有一處極佳的私人庇護所,在銀杏林、落羽松等等占地廣大的落葉林中,儘管這是個開放大眾遊憩的地方,我還是有私人空間,就在落葉堆積的窪地,地表上有一個溫室,那落葉風吹聚集的很多,很多人以為那不過是荒廢的溫室以及植栽而已,那事實上那裡頭雜亂無章的枯木盆栽的角落裡,不起眼的工具間中,還藏有一個地道,不深不過是一般地下室,但沒進去過的人一進去一定會大嘆裡面的寬大無比,那有最貴氣典雅的獵房鋪陳,走獸頭顱的標本高掛,沉重的老鐘直到現在還擺動的不停,冬天時還可以開火爐溫暖一整個房間,撞球檯少不了,還有庫藏上等的美酒,從這間隱蔽的地下空間還可以觀察到外頭人群的活動,這些窗戶隱蔽的很好,外頭人看來也不過是稀鬆平常的溫室窗戶看不到裡面,我卻可以穩穩坐在坦盪的皮革沙發上,觀察外頭人的一舉一動,老爸一定有特殊癖好才會打造這一個外頭是眾人遊憩,又可以保有私人空間的地方,而我就借用這個秘密場所,大搞一些男女關係,漸漸我覺得我這些風流歲月也不過是自然、理所當然的回事,我倒是對愛情故事嗤之以鼻,不相信忠於一人是怎麼會是件偉大的故事。
歲月如梭,如今我已經是二十八歲了,雖然我私底下的風流倜儻不雅之情事傳到我爸耳朵忠,他卻不以為意,因為我在正式場合的舉止,身為家園繼承人的風範已然成形,一些小試驗的投資,靠著蒐羅骨董畫作再以高價賣出的生意,我也做到一點小利潤的小成就,我的各方面表現都還不錯,至於私生活外他沒有什麼好挑剔的,唯一不滿的是我都已成年至今,仍然沒找到屬意的對象結婚,在他老人家的觀念中,沒有成親就好像沒有安定下來,做什麼事都有可能粗心大意,莽撞為事,我對他的指控有所反駁,這些取之容易的男女情事,還有一些小挫折,讓我覺得世上真正的愛情故事都是騙人的,沒有所謂的永遠,專情的人永遠是傷心的一方,甜言密語不過是表面的謊言,不過製造氣氛的口才技巧罷了,老爸堅持我要娶妻,我卻抱持著獨身一世的想法,他可著急了,還以為我對於本地女孩不感興趣,非得迎娶外國貴族女孩,我才看得上眼,所以他送我去參加活動,那一年一度的威尼斯面具節,其中還有一個各國權貴男女聚集的聯誼活動,老爸想讓我大開眼界,看看別國女孩的好。
我無奈地款款皮箱坐上馬車前往他國,雖然我也有周遊各國的經歷,最遠到英國去,但遊歷各地的好,還比不過家裡的好,老爸大概把歐洲各國的花園設計全部集大成所精心打造的家園,不管到外國遊歷多久,總讓我想起家鄉的好,家裡總是最溫暖的,最討厭的事就是老爸要我遊歷各國體會各地風土民俗,這次還要我物色對象,得了吧。
"小傑看這裡",成群的女生跟我示好,我還以為別國女生喜歡的男性類別會有所不同,但事實證明我在外國仍然是個萬人迷,唯一的不同事她們端莊嫻淑多了,一點也不隨便,隨便跟你牽手就私膩在一塊兒了,畢竟她們都是各國權貴的子女,嚴格的約束跟修養是不約而同的共同特點,所以我也只能從事社交禮儀而已,到威尼斯面具節的三天裡是我們的聯誼時間,三天裡發生了很多事,我卻只能事後品味其中的細節,很多難忘的事情就發生在這三天裡。
"聽說你家的花園很大,又是屬於哪種風格格,巴洛克、希臘式、古羅馬式、法國、英國還是你們引以為傲的文藝復興式的花園",海瑟薇安一個來自法國的貴族女孩,有著藍色的眼珠,甜美的笑容,一頭淡紅偏黃的頭髮,一身黃色澎裙大禮服,手上還拿著扇子,看來是法國某個公爵的千金,像她這種富貴人家的好女孩,怎麼要尋求異國戀曲,看來端莊賢淑背後定有豪放奔放的思想,不只她是所有在場的人都是,不過她跟我討教花園的設計,那根本就是班門弄斧,"說了你會嚇一跳,如果說我家的花園各種形式的都有,那有沒有引你好奇呢",海瑟薇安竊笑的酒窩我看多了,難不成又以為自己見多識廣了呀,"人家說數大便是美,那麼多形式的花園雜燴在一塊,那回不會造成景觀的不協調呀,比如你們的現代花園,是要呈現完美的幾何式圖形及對稱,展現凌駕於自然界的壯觀秩序,脫離了古羅馬以建築群為主景觀,也擺脫了大自然四季律動的變化不是"。
我心中驚嘆這女子杜裡的水墨真多,我知道法國最崇尚一片綠草如茵點綴幾顆樹柳,向來修築灌木圍籬是作為迷宮玩賞之用,沒想到還對義大利的花園有研究,"你說的沒錯,如果花園不夠大就不能呈現他們應有的美感,你顧忌在此也對,所幸我家花園夠大,百公頃土地容得下各式花園,自然可以展現它們應有的樣貌,如果世界上有一地方可以在同一個地方,同時欣賞到世界各國的花園之美,那也可以稱之為樂園也不為過了","呵呵,樂園",海瑟薇安又拿著扇子在後頭竊笑了,"如果有機會到貴府一遊,那一定會讓我大開眼界了","歡迎呀,隨時奉陪"。
這次約莫有二十來個的貴族男女聚集在一塊,要參加這個聚會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參加的,有錢也買不到入場卷,威尼斯人搞貿易發達後果然有生意頭腦,像這種高檔的相親活動也多虧威尼斯人這樣的商業頭腦才搞得出來,我也算是半個威尼斯人,老爸就是土生土常的威尼斯人,我應該為自己身為威尼斯裔感到自豪才對,不過我卻有點嫌惡的感覺,覺得賺人家感情的商業活動,感覺很不道德,它們是採會員制,要入會要經過申請,經過一年的審查考量入會者的身家背景,財經狀況還有貴族血脈,才有機會參加這個高貴的相親聚會。我參加這個聚會前有打聽過,落寞的貴族透過這樣的聚會,與富商子女結婚以重振家族的威望,這樣的聯姻則時有所聞。
這次聯姻中身分最顯赫的貴族莫屬奧地利來的哈布斯堡的伯爵,該家族在神聖羅馬帝國裡的地位顯著一時,時常出任皇帝,所以這個阿道夫這小子在聚會上自然有女子會靠攏,儘管他的個子不高,下巴突出卻以蓄鬍掩飾,仍掩飾不了他稀鬆平常的長像,但是人不可貌相也對,每個人背後都有家族的陰蔽,就像雄鹿的角,愈大愈能在遺傳求偶上展現得更加偉大,可以說是背後靈一樣無形的、卻讓人可以看出,想像得到的無形力量,可以看出阿道夫身後所累積的祖先靈力是會有多大,而像我身後並沒有祖先庇護,所謂積聚的祖靈能量大概小得有點可憐吧。
阿道夫自我介紹的時候,顯得有點不可一世的味道,"各位遠道而來的高貴朋友們,想必大家血液裡都留有高貴的血統,雖然有些爆發戶不是",他這樣說很有鄙視跟我同屬富商子弟的參加者,讓我感到很受侮辱,"只有高貴血統的最能讓高貴的子孫如枝繁葉茂地在世上出類拔萃,我就是那貴族中的貴族,受我親睞的女子,是世上最信運的女子,將和我分享我們榮耀的未來",他說成這樣我真想吐了,以為跟他結婚就可以成為王妃嗎?我調查過他繼承王位的順位排在十幾名以外,除非他家人全部死光也不會輪到他,難道他希望他們家全部死光光,我看只有這種大放厥詞的人才會導致家族的混亂與衰敗不堪,他的說詞只有得到少數的掌聲,而他的小跟般這時卻緊接著拍馬屁特別地拍掌大聲,那個又禿又肥的小胖子聽說來自匈牙利的貴族,感覺他倆真搭配,要不要牽手一起現在就回家鄉結婚呢。
在場最亮眼最美麗的女子,莫過於凱薩琳了,他是從英國來大富商的女兒,聽說祖先以治療黑死病起家,在英國的土地加起來約莫一個郡主的地方大,聽說他父親被受封為男爵,是屬於沒有貴族血統又最發達的家族後代,她的模樣有如天使一般,娟長的金色秀髮,迷人可愛的鵝卵臉蛋,小巧圓睜的眼睛裡藏著神秘的綠寶石,特別是她的身材有十頭身,非常迷人,跟我站在一起一定很登對,如果站在阿道夫那小子旁,會是怎麼破壞美景的舉止呀,我真不敢想像,我在想她家這麼富有,又為何要參加這聚會呢,難道想跟貴族聯姻,好增長家族的力量嗎?不過我錯了,她美麗的外表下有著一顆躍動冒險的心。
"有人問我為什麼我不能安分待在家裡,但如果我變成宅女,又什麼人會傳我是巴斯郡最美的公主了",她的幽默引起現場一陣發笑,卻也印證她的美貌名不虛傳,"我最喜歡旅遊各地了,結交朋友來,一起聊些世界各國的風俗民情,短短幾天不能證明什麼,希望能跟大家交交朋友,希望能結交更多好朋友,是我來這聚會的最大目的",在場有些男性嘆息,不過還是得到如雷的掌聲。
自於我的自我介紹就不用多談了,一樣是跟我成年禮般地搞笑,我的外表自然給我獲得不錯的人緣,特別是女人緣,我隨便說說就有一些女性帶來鼓掌及笑聲,但是男性朋友們卻不以為然,還報以噓聲那還真是不禮貌,"我家有很大的花園喔,歐洲各國的花園都有,如果有幸成為朋友,或許我可以帶您觀光我家的百傾花園喔,保證讓目光口呆,現場有人願意當我的朋友嗎?"我這樣的主動出擊,不是我多可望要找一個對象,而是純粹的爭取虛榮感,至少跟阿道夫那個目光高傲的傢伙,給他一個人氣落差的下馬威,果真現場女性都很踴躍的舉手,然而我跟平常一樣,仍然把目光獻給在場最美麗的女性,也就是凱薩琳女士。我想這個相親聯誼會如果有最佳人氣男女主角,大概是我跟凱薩琳,如果有一見鍾情直接到教堂發誓的活動,我倆大概莫屬其中,我不太相信兩人之間要長久的相處才能彼此找到真愛,而我只相信一見鍾情般的電光火石,我向來都是這麼認為。
我下台後立刻去找凱薩琳聊天,談到英國的花園,她特別地帶勁,"是呀,在我國家裡典型的就是一大片草地,一些庭園綴飾是一些洛可可風,有小湖跟田園的詩意感,你都說對了,不過就是天氣讓我不太舒服,你也有到過英國那你也知道我家鄉裡真是一日沒有大霧是不可能的,又濕又冷,真羨慕能像你們南歐國家一樣,日日都是風和日麗,日日都是陽光普照","呵呵,那你真的要到我家渡假一趟,或許你就不想離開了","我有這樣的榮幸嗎",凱薩琳笑得真燦爛就像陽光中的花朵般盛開,難道她家鄉的陰霾也被我一掃而空了嗎?"當然,我親愛的公主",我挽起她手親吻一般,就像平常的客套習慣,她是有讓我心動,但跟平時的感覺一樣,就像火花一般,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也許某一天醒來都不同了。
我跟凱薩琳聊了很久,幾乎忘了台上還有人在自我介紹,突然之間那個阿道夫聯合小胖子把凱薩琳直接拉走,而她眼神告訴我,想跟我談談,不要讓人將我帶走好嗎?我幾乎要過去把她搶回來,不過真叫我吃驚怎麼有一個反方向的力量,有人將我拉走呢?
莫妮卡是一個嬌小有著健康鵝黃皮膚的西班牙女孩,她的蠻橫地將我拉過來,想找我談談,"你都這樣強人所難呀",我的西班牙話說得不太好,但僅可能使用我會的詞彙拼組想表達的話語,"哼,你才不禮貌,人家在台上介紹,你都自顧個的講話呢?","不然呢?這個聚會本就是找到合適的對象不是嗎?既然找到了就好好聊不是","不,你錯了才不是這樣,這場聚會不只要找到合適的對象,而是都要給每個人機會,每個人有認識任何人的權益,你也知道凱薩琳很受歡迎,你如此霸佔她的時間,現場每個男性都忌妒地很,難道我要看到你被圍毆你才甘心嗎",這黑眼珠的女孩講話犀利但卻說得很有道理,也是沒錯這次聚會不太像以前以我為核心,而是男女聚在一起,多認識朋友才是主要目的。
2014年7月14日 星期一
空殼夢駭 第十七回
當我訓練有成,雷諾似乎迫不及待地要把我送上戰場,考驗我的能耐,在我看來這些地底自由人類聯盟,平庸地可以,一點也沒有像我這樣具有強大腦波的超人力者,我就像鶴立雞群一般,能力相較這樣讓別人看起來就像螞蟻一般,可任我蹂虐呀,但我是人類當然以幫忙人類為優先,但我為什麼要幫助地下這些人類,我有什麼感情跟義務,就算是有的話,也不過還仙杜拉的人情,還有蘿拉帶我離開人類世界,但是我為什麼要幫助雷諾滿足他的野心,我犯不著成就他呀,實在搞不懂這些沒有超能力的聯盟,又如何安然度過這幾十年的地下生活,除了乞求和平外,大概也只能如此,那我又為何要成為打破平靜湖面的一顆小石頭呀,打破了和平局面,又對於這些維繫和平的局面有何幫助,難道要激怒強大的猩猩族類,好讓他們一舉消滅這個人類最後的希望之地呢?我真的搞不懂雷諾的腦子都在想些什麼。
他要我奪取猩猩國稍早奪取的一個哨站,的確現在地下的爭奪,發生在北美地區,也就是湯馬士的火車系統發展再北美核爆的土地上,遍布北美土地,每天湯瑪仕數以千萬計的火車廂,每天行駛百餘公里,為了是什麼,那就是形成一個活絡的網絡,為什麼湯馬士火車要不斷的流通,就像游牧民族帶領著羊群逐水草而居呢,具地下研究學者的發現,有幾個原因,之於水不流則腐,所以火車要不斷地走,好檢查它們的車體是否穩健,再來因為飼養了數十億的人類,相較於大地精族類只有幾百萬人口,當然不可能像奶媽一樣成天餵養奶娃好不好了,所以基本上要靠湯瑪仕的網絡系統,不斷地將人類從一地輸往一地,然後經由幾站的大地精技工,分工合作檢查不管式車體的牢固,還是人機介面電子零件的良率,甚至檢查人體的健康,是否人體提早衰亡,一切死亡與否的決定者,一旦量測這個人類沒有生產力了,也就是不再做夢了,連夢想都沒了的時候,它們就會啟動生病機制,不管是愛滋病或者是癌症,都造成虛偽世界人類的錯覺,以為自己死定了,也不過是最後死亡的時刻,現實的身軀仍是健康如往常,就在死亡的剎那由大地精扮演那死神,將你的維生系統拔除,那你就非得死不可,更甚者老舊的火車廂連修都不想修,直接送往那車為「西山」的火山口,可能是虛偽世界為人所熟知的黃石公園,地表最大的活火山口地帶,那再現實中早已火山口爆發而塌陷,成了熔岩滾燙、名副其實的地獄之門,如果要將火車廂報廢的,這裡是最佳的投入口,徹底投入乾淨俐落。
在來在苟且偷生的地下人約有八十萬左右的人口,在地下超多的地洞,這些人類把地底下改造的適宜人類居住的地方,甚至還存在有古老的奴隸機制,任何在不公平的時代,資訊封閉的年頭,都有奴隸制度的存在,一些人被灌輸奴隸的思想永不翻生,甚至根本不知道自由的詞彙何在,如果我是沒有超能力的平凡移民者,那跟地下人就顯得不搭嘎,這些移民者物以類聚,為了可以被社會所接納,於是成了最低下階級的奴隸,都嘛只能撿一些邊緣的工作來作,就像外勞一般不被地下人所景仰供俸。
如果說龐大複雜的火車軌道還有什麼用途,那就實現人際間的資訊交換,一些輸有運無,比方虛偽世界的男婚女嫁,從一個兩人相隔很遠的地方架在一塊,或許可以將兩人送作堆,將兩人所在的車廂位置儘可能地拉近,這樣取精及人工授精會比較簡單方便先,可知道大地精怎麼取精的嗎?還不是用它骯髒噁爛粗糙的手指將男人的下體「切磋」後,所榨出精液出來,大地精說怎麼噁爛人家也是人類的進化人種,真正統治地表,適者生存掙扎出現的物種,就像是恐龍消滅後,哺乳類才浮出檯面一般,大地精也是真正地表上的主宰,所以說他們自認比起人類物種還更高級多,人類不只當作餵食外星人睡夢幻想的精神糧食而已,在核塵爆發的後現代世界中,能生存在惡劣環境的物種也只剩大地精等少數物種,太多的動植物早就死透了,所以用什麼食物來源來供給大地精,可想而知是那幾十億的人類,雖說大地精有跟外星人簽定契約,不能擅自盜取它們的人類財產,但是當人類比細菌還多的時候,吃個1%左右,也無傷大雅,依然大地精的穩定食物來源,源自於所火車系統所牧來的「兩腳羊」阿。
聽著地下學者相關的描述而言,當我回憶起那些大地精的模樣,他們的牙齒似乎進化成鯊魚模樣,用來比較食肉主義的進化,有利於他們的進食,當然是為了捕食地表上最大的動物族裔也就是人類自然而然地演化而來,他們犬齒向滿嘴的牙床長滿,在撕咬人類的肉塊時有更方便的器官,沒錯大地精就是以人類為主食,聽了我也下了一跳,不過平心靜氣這也不過是理所當然的畜牧主義,人類也不過做同樣的動作,飼養為數龐大的牲畜族群,平常吃慣了也不以為忤,當然又何論大地精又要怎麼對於他們飼養龐大的畜牲族類人類而言,有所指責了,她們養就拿來吃有什麼不對,如果大地精看到一個不錯的人類肉品,垂涎欲滴的時候,把他抓出來啃食殆盡,那個人類當然在虛偽世界上突然地瘁死,沒有任何病徵就心跳停止了,那虛偽世界還有個死因學名叫做「心肌梗塞」,根本搞不清楚這黑暗層面的東西,如果讓虛偽世界的人類知道真相的話,那會不會引起所知世界的恐慌,那一定是不可以說的秘密了。還有號稱現代黑死病的癌症,早已都成為現代人的主要死因之一,那是把那得到癌症的死因歸咎於什麼虛偽世界太多的汙染,太多的核磁電波等等,還有因為壽命延長,但是生命還是有機制作新陳代謝,讓整個人類族群能夠保有生命的更迭,如是說講得好像是真的,但是真相可是會嚇到一大跳,因為大地精不喜歡老肉,所以活得太久,沒有被大地精看上的肥肉,就被大地精到各湯瑪士車廂做清潔維護動作的時候,隨手一撥隨便調一個參數,那個人在虛偽世界中就以為得到了癌症,或許積極治療也無法痊癒,送到那叫做紅土大沙漠的地獄之門,那是澳洲當初在探勘地下瓦斯攫獲的大地洞,不小心燃起的大火窟,那死透的火車鄉上載滿了將死之人,丟到火坑中再次成為燃料,引燃那生生不息的火坑地獄之門。
那現實中已知的世界中,除了澳洲這塊大陸外,其他的東已經被核彈給炸透了,所殞落大量的核輻射塵,已經都無法住人了,那是當初發生核戰時,核子彈的世界強權將大量的核子彈攻擊世界各地,而澳洲是少數僅有幾顆核彈降臨之地,所以選在貴寶地蓋了地上鐵路系統跟地下猩猩世界,一開始外星人就規劃好了,一開始就在澳洲這片島州的地底下炸通了複雜迷宮態樣的洞窟,可以想像是越戰中北越在地窟底下挖掘龐大的戰情指揮生活圈,那不過更放大而已,那龐大的洞窟系統足以發展數以百萬計猩猩族裔,還留下一些聯繫的小洞窟,似乎別有用意,那些較小的洞窟適合人類的身軀鑽洞,人類就在猩猩們也搞不太清楚的洞窟迷宮中求生存,為什麼外星人要留下複雜的地道迷宮給人類求生存嗎?這些所謂的專家另有解釋。
這顆地球主要是外星人商業機制中的一個機器,一個提供外星人宇航的調劑作用,在外星人拒大腦袋沉睡之時,要如何作一個長夢而且多彩多姿變化不同,那就需要人類千變萬化的夢境來調劑,所以發展猩猩族的頭腦使之成為地球的主宰,藉由已開發的猩猩族群以他的科技先進讓她們主宰地球,所以地表上的猩猩族類也要聽命於他,那是藉由人類的進化族類大地精,已經演化出殘暴的天性,既然大地精們知道地球上的老大是猩猩,是外星人授予猩猩族在地球上的代理人,所以大地精不敢放肆,然而外星人也怕大地精安逸於獨裁統治權太久,所以才製造崎嶇的地洞迷宮給那些不受統治的人類自由生活,隨時要為生活掙扎,沒錯外星人要自由人類扮演恐怖份子的腳色,在澳洲的地下迷宮不斷地做游擊戰,偷取富裕的猩猩族資源,扮演這樣的角色才會讓猩猩們不斷地思考他們如何制霸地球,從地表到地下迷宮,不斷的思考不同族類的外交政策,這樣才不讓猩猩們過於安逸而導致腐化,而人類也有一絲求存的空間。
與地下人專家的交談討論之下,我才了解為什麼這麼殘破的人類族裔還可以苟存在地表之下,原來人類自有存在的目的,只是活著很悲慘,被握有外星人高科技的部隊打得很慘,只能以卑微的姿態活在地表之下,後來我的出現對於它們是一道利器,能打破天平平衡兩端的男人,但是我真的可以成為救世主之姿睥睨天下嗎,我了解我的能力在哪,對於一人強等於是人類強的思考觀念,歷史上一直作為主流的英雄主義,教導人類要有人敢於犧牲自我,成就世人的觀念,那是偉人,就是要有人出來當被斬的雞頭,地球上太多英雄悲慘的下場,我不是不知道,我被推為做英雄,我可沒有這般偉大,太過於推崇我可承擔不起,我可沒有太多的心理建設可言。
我的行程排得滿滿的,那是一套戰術,一個公式戰,一群一群少數的可憐蟲,當了我的擋箭牌替死鬼那還有什麼不悲慘的,他們走在我的前面當我的肉盾,拿著鋼鐵製的盾牌保護著我,前行到百公尺我能發功的範圍,一陣狂風有如龍捲風般拔地而生,將所有有如虎背熊腰的猩猩暴走族,手上拿著可偉大雄偉的「大槍」,大槍跟它們的肌肉碰撞有如蠻幹般令人生畏,一開始掃射如猛獸般狂潮,我前面的替死鬼肉身一一倒下,很害怕他們的子彈射倒我,在我倒下前的一秒,我的特異功能發揮了,把敵陣的猩猩肉體擲上天空碰撞,任由它們盲目的狂掃到自己的兄地,然後重重地跌落地上,我最終幹掉了一狗票駐紮在國境邊界駐紮的猩猩前哨,乾淨俐落不脫泥帶水,我就這樣化做人間凶器,奪下了地下人在地底爭奪戰的一寸地盤,我替那些飢渴的窮酸人類一奪下一處猩猩哨站時,他們就像餓了多天的狂狗,爭先恐後地撲到哨站裡面,還有後面一處小村落,首先是看到可以吃食的東西變狼吞虎嚥一般,就像惡鬼一樣,所到之處像是毫無節制的蠻兵作亂,殺死一堆無力作戰的猩猩婦孺,然後搶奪有價值的物資,能帶走的全部帶走,不能帶走地放火燒光,免得行動力快速的猩猩支援部隊之後的反撲,帶走所有可以劫掠的物資。
就這樣一個禮拜下來,以我為中心我們打劫了十二個猩猩地盤的前線,雖然當我的替死鬼的奴隸們,死了大概千人有餘,我甚至有恐怖經驗在我前面一個人次,那場戰役打得猛烈,激烈到我的身前就僅剩一個肉盾擋著,他死了,我活了,如果猩猩國只要再撐個一秒鐘,我就可能被打成蜂窩了,那場戰役後我直覺我可能有生命危險,我甚至想逃亡的念頭,如果我不逃亡,我連作夢都會夢到我被慘烈的炸彈炸成碎片,我的頭斜倒在地面上,斜視著那種眼前所見的世界翻轉了九十度,我看到我殘破的身軀,手腳散落一地,還有那些大腸小腸沱成一塊,我真得想像成真,從睡夢中驚嚇而醒,但是我帶領著地下人無數勝利,他們又怎麼對我的,我雖然常有仙杜拉的慰藉,但是我常常跟她哭訴,這種骯髒狗屎的戰事不是人幹的,她則跟我說我快成功了,我成了一個英雄,大家都希望見我一面,到時候我就可以提出條件,讓我的生活好一點,地位提高,不再像現在如此齷齪,有沒有搞錯,我的臨時戰地帳篷外面,都佈滿了無數的持槍分子,除非我不想在吸地下人的奶水了,不然我倒可以一走高飛,但是我一個人暴走又如何,被猩猩國不容,又不容於地下人,就連地面上的大地精也要我的命,難道叫我一天到晚到湯馬士火車,又不知道是哪個倒楣鬼被我拉掉維生器,我如此亡命又如何,天下沒有一處容我的地方,如果仙杜拉給我的情報是真的,那我真希望翻身,至少給我生命的保障,而不是像現在有一天沒一天沒命的,充滿對於死亡的恐懼。
打劫了物資可以讓地下人存糧激增三倍,彈藥補充二倍,強奪的生活物資可以讓地下人的生活水平提高50%,我成地下家戶喻曉的紅人,甚至有人呼聲要我當首領,當然雷諾一定很吃味,有人說他是人類奸細,因為他在我出現之前,領導戰事地節節潰敗,竟然還跟猩猩國舉白旗,倡導和平了,所以多少人不喜歡他,但是他所施行的獨裁主義,多少以高壓鎮住整體地下人蠢蠢欲對的情緒,所以他在國內的聲望下降,但他用對了一只棋那就是我。
「你的傳奇在地下人類中傳開了,大家都以你為榮,都想見你一面,雷諾他一定止不了這股輿論,撐過去,你就可以回到首都。」
「我怕我回不去就死在戰場上,我真的好害怕。」
「不要怕,你快成功了,你知道嗎?我以你為榮,我在國內說我是你的女朋友,你知道他們都殷勤地對待我,我以前只是性奴隸,女人對我吐口水,受男人的蹂虐,你知道會有多麼糟糕嗎?自從我認識了你之後,你知道嗎?我的生活有如黑白轉化成彩色一般,我真得好以你為榮喔!」
我聽到此,不由得眼睛滑落淚水來,當我回想那虛偽世界的時光,一段我榮耀的時光,當我獲得年度最佳銷售員的時候,那我小一的兒子也是這樣跟我說的。
「爸爸,我以你為榮。」
聽到這樣從至親的口中說出,那也有多麼感動嘛?沒錯,我要振作,通往黎明的道路上通常都是最黯淡的,環境再怎麼惡劣,再怎麼艱困難搞,只要我硬撐過去,相信我的未來決不是死路一條的。
再過了一個禮拜,我們計畫打通了幾條重要對猩猩國的碉堡,我們奪回我們駐軍,打下八年來失守的城堡,讓地下人可以駐軍,在狹隘的走廊上封鎖猩猩族的進攻,雖然子彈迫近,我的擋箭牌奴隸死傷殆盡,但我的意志力,我的堅忍不拔,我的超能力強得讓子彈也能轉彎,沒錯子彈也是鐵做的不錯,我自然能像萬磁王一樣,讓子彈也能轉彎。
那是誰,怎麼會有那麼巨大的猩猩族,那頭猩猩高出一般猩猩半個人生,他全身裝甲,重得讓我的超能力無法舉起他來,他根本就是暴走坦克,肩上扛著一座粗大的多孔火箭炮,一發就讓要了我的命,在我下一波攻擊之前我要有間隔時間讓我續存能量,現在的我就只能像是平凡不過的人,拼命地跑回去躲子彈好嗎?我連手臂上擦肩而過的子彈所劃破的傷口,我似乎都沒感覺了。
「上校你還好吧,快點躲進來?」
因為我的戰功,總算讓我拔升成上校,當然對於雷諾的將軍頭銜還差得很遠,當然地下人國度全國就只有一個將軍而已,而我對於國內的忠誠也有了回報,我駐紮的房間又再也沒有太多的警衛看守,就算有也是為了保護我的生命,我終於可以自由走動,與一些參謀談論未來的動向,我們征服了所有的隘口,易守難攻的碉堡,就只剩這眼前的最大咖,也是最大的猩猩國軍營駐紮地。
那頭猛獸的出現,讓局面一下子逆轉,不是先前我只要將這些猩猩捲上天空就了得了,雖然我是資訊戰的常勝將軍,但是如果猩猩派出來是以原始的武力應力的話,我也嘗不了多少甜頭,我們也只能以原始的暴力反擊,我躲拼命的跑,那些軍隊對我也有忠誠,他們留下來保護我,分別拿之前到處掠奪的武器反擊,我們守了下來,也死傷慘重,除了我有了武器的地下人軍隊多少也有一點戰力,但並非絕對的,對於猛烈火力的猩猩部隊根本招架不住,紛紛倒地,信心潰敗紛紛潰逃,我聚積了能量之後,我轉身猛然對著那些強大猩猩們凝視,我意識專注地要回馬槍一擊,我終於意識強大地戰勝那隻號稱地下最強的猩猩勇者,颳起他們甚至直撞上大洞窟的最底部,撞得他們岩壁上方直接腦震盪,而不是等他們落下地面摔得粉身碎骨就早已魂歸命天,由於我的VIP表現,讓人類軍隊得以大舉反攻,奪下了猩猩國最堅固的要塞,這個要債的戰略重要性可是極其重要,就像是五代十國丟掉的煙雲十六州,北宋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奪回的神傷之地,此要塞也是,五十年前失去的,這次戰役中重回人類的懷抱。
有了這個人間最堅固的要塞,俗稱人類最後的要塞坦丁堡,我們獲得地下湧泉的最佳保護,那是地下人最渴望保護的地下水脈,有了坦丁堡要塞的保護,可確保整條水脈都可以讓地下人取之不竭用之不盡,雖然再我來之前,地下人也擁有一段下游水脈可供使用,但是猩猩族下毒的事件時有所聞,這才會造成地下人就算口渴,也不想引用那條泉水,在怎麼骯髒也不用那條泉水洗澡,所以才會在我兩個禮拜初到時,每個人都蓬頭垢面可憐兮兮的感覺,這次我解放了人類使用這條泉水的自由,大家終於可以拼命的喝水洗澡也不再愁沒有水可以用,
你知道嗎?整著地底人國度說有多麼翻騰就有多麼高興,我回國受到最大的讚美,每個人都想對我示好,每個人都想捧我的LP,每個女人都想要跟我搞上一腿,但我可不想,我跟仙杜拉就好了,因為直到現在,地下人還沒辦法破解愛滋病的痊癒方式,要是我隨便跟這些女人搞上好幾攤,要是我得到愛滋病這種慢性病的話,那我可要一直一直地用藥,那些干擾素我可不小嘗,要是我中途斷藥,是不是會自廢武功,要是我腦袋成了愛滋病毒的藏匿窩,會對我腦波的強大超能力不知會造成怎樣的影響,會帶有多少影響,我可不想嘗試,也不會嘗試,大家搞得我好像我是風雲人物,甚至把我扛上肩,我被抬著遊行大家,天空雖然是黑暗的,但是為什麼有那麼多美麗的花瓣灑落,那表示地下人的生物科技也上了一層樓,那地下可以種花,難道有什麼方式可以將地表上的太陽能波送到地下呢?
我送到了一個高聳建築物的陽台上,這個高聳的建築物當然是雷諾身為獨裁者的身處之地,那建築甚至接到了大洞窟的頂部,也不曉得這建築的電梯能通往哪裡,上面標示一個「Earth」,真不曉得那是不是可以通往地表的直上電梯呢?我有看到那迷人的蘿拉依舊性感動人,聯想到她的裸體,我不禁精蟲衝腦,但是雷諾好像不想肥水淪為外人舔,趕快把她給趕走了,雷諾殷切地招待我,對我有說有笑。
「兄弟,我覺得你跟我很速配,說不定前世是兄弟。」
「將軍你太愛說笑了,要是有前生,我也是台灣人不會是美國人。」
雷諾好像覺得我不給他面子,遲鈍了一下,
「那兄弟,我們這輩子就作好兄弟,大家互相挺一下。」
我看得情況,這將軍城府很深,不可以得罪他,不然會有問題,有他照的話我在地下自然有吃香喝辣的機會。
「將軍好呀,我跟你做兄弟,一起幫忙。」他強硬的巨手緊握住我的手,讓我感到他政治魅力的強度。
「我給你僅次於我的一星上將頭銜,地下人誰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我,我絕對要他好看。」
有他的這席話,我感到一時振奮,感到有點輕飄飄的感覺,這不就是我想要的地位嗎?出人頭地的地位,以前在虛偽世界上,不管我怎麼努力,我還是一個領殘障手冊的傢伙,常常就白目無知地倒地不起,所以不管我多麼努力衝我的業績,我還是淪為大家飯後閒餘消遣的對象,如今的出人頭地,要不我就是人類的第二號人物,八十萬人的第二號人物,地上的那些被當畜牲的三十億人口全都在八十萬以下的地位,所以我真得很風光,當我在高聳建物的陽台上被雷諾舉起雙手慶祝的時候,那底下的萬人鑽動的人群,群起鼓譟的聲音,真的是震得山洞頂窟的岩穴格格作響,甚至掉下沙塵,可見那那人群的聲波能量會有多大,會有多麼驚天動地,比起我小學畢業得到校長獎,領獎剎那的掌聲,現在那掌聲大概是那能量的千萬倍,那歡呼雷動的聲音,大概也是我在KTV唱歌的百萬倍,現在我的人生真得到了巔峰,人生得志,意氣風發呀。
在伸展台上,我受到無比的歡呼,但是我也不忘那曾經支持我的人,在我背後永遠支持我的女人,沒有仙杜拉也沒有今天的我,所以當雷諾問我當我接受民眾擁戴的歡呼聲之下,有什麼需要交代的,我就特別指名要仙杜拉的出現,當我受到歡呼的時候,她的出現,我立即跟她擁抱起歡呼,讓人民看到我們的羅曼蒂克,甚至引發起更大的歡呼聲音,我的聲望如日中天。
一個月真是快樂的一個月,我到教堂跟仙杜拉結婚,展開為期一個月的蜜月旅程,我當然不是陳世美,我當然會念舊,只是一個是我虛偽世界的髮妻,我承諾要去救她,也跟仙杜拉說好這個願望,她容納下我,而我能回報她的是什麼,就只有我在現實世界最大禮了,我跟她結婚,以報答她為我的付出,讓我慾火重生的原動力,疑說我回憶錄的字有打錯了,不沒有錯,真的是對她的慾火讓我重生了。
我所到之處都送到當地人民的熱切歡迎,雖然雷諾給我了一筆錢,但是當地住宿都讓我免費地住,雖說這趟旅程是蜜月,但是看到地下人正在復甦的腳步,有時候我也不忍心那些飽受戰火摧殘的難民,時常每到之處都是當作散財童子,我把錢交給當地難民的小朋友,所得到的歡樂還比我們亂發錢到吃和玩樂上還快樂許多。
我們結束蜜月以後,回到了首都切爾西,到了那官方配給的豪宅之中,由於我兩個月的戰役,歷史學家已經幫我下了註腳,叫做救世主之戰,那救世主就是我,而我好像太過於推崇,當時我沒有發現隱含的危機又是什麼,我太出風頭了,是的,那天仙杜拉去做全身的美容,留我一個人在家,那輕輕的門一推,我還以為愛妻提早回來了,沒想到是十萬火急的那個是誰,那是蘿拉沒錯,她怎麼會高抬貴手到我家呢,那雷諾將軍會不會新生妒火,任由他的嬌妻到處趴趴走呢?
「你趕快走,我這有紙條,出去就叫個車直往八八坑道,直上後可以看到排泄池,然後打開我的紙條,照指示走就對了。」
「為什麼要叫我走,我又不是罪犯。」
「因為你的太出風頭,雷諾將軍已經要暗殺你了,你的聲望當然是比雷諾將軍好太多,他的殘暴不仁,人民早已想推翻他了,包括我在內,我才沒有真心愛他的,要不是我的把柄在他手上,我早就想逃了,不管了你的生命有危險,趕快逃走,仙杜拉我會叫人照顧他的,你放心,請相信我。」
我眼睛對著她的眼睛,我在虛偽世界什麼能力都沒有,但是就是唯獨看人很準,可以猜穿她的謊言,對於這種謊言的偵測,在我觀察湯瑪士的車窗的時候更是如此,哪種眼神那對方湯瑪士車窗外表就會看到那閃爍不明的燈號,所以用來應證我的預測,所以當我看到蘿拉的眼神,雖然她是雷諾將軍的女人,但是我知道她講的是真的,沉默了一會兒,我爬腿跑出房外,叫了部計程車我躲了進去要直奔百公里外的八八坑道,我看到那後視鏡,真的有帶槍的一群人衝進我的房子裡,信好我得到蘿拉的通風報信,不然我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
「喔,你不是那救世主嗎,太高興見到你了。」
「對呀我就是,但是我現在有生命危險,盡可能快開,感激不盡。」
「是哪個小子不要命了,我老子開車立即撞給他死。」
「算了吧,你的命有百條都賠不起。」
「是誰,這麼膽大包天。」
「你覺得呢,還有誰。」
「救世主的謎語呀,好我來想想看。」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他才說出了正確答案。
「是不是雷諾將軍。」
「正是。」
「果然沒錯,那將軍根本就是個惡人,他早該被人民推翻了,救世主請求你帶我們反抗,我們會團結保護你的。」
「我還沒準備好。」
我想起蘿拉要我去八八坑道一定有他的用意存在,我翻開了紙條果然沒錯,上面除了寫說排泄池要怎麼直上地表的方法,也說明她的願望,她要我去帶領瘋子軍團回來,推翻這個雷諾獨裁者。
沒錯,在我蜜月之前,雷諾把我當作兄弟時常帶我去懇談,我倆就像兄弟一樣的話家常,他聊他地下王國的種種,我則沒有什麼光榮事蹟可以炫耀,我沒有抖出我在猩猩國做苦工的一切,我選擇保密,然後說出我在虛偽世界的孬種的過去,他的表情也是很意外,原來我不過是平凡不過的人,還隨時有些暈眩,腦中無神,目中無神的感覺,真的很空洞,他卻屢屢稱奇地講為什麼我過去會這麼無所事蹟呢?然後當我談論到未來發展,他說仍然要靠我指揮大軍一舉攻下猩猩國,我卻覺得這樣不妥,跟他說猩猩國背後有很強的外星人當作靠山,要打倒猩猩國非得要跟外星人先打交道搞好外交,他說要怎麼做,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知識背景可以講,只能說得吱吱嗚嗚的,所以沒有得到他的採信,當然也不成一個計劃,他比較保守,非得有嚴謹的計畫不可,不過也由於他的保守,沒有我之前的戰術還不是一踏糊塗,紙上攤兵不可能呀,戰場上千變萬化,將帥要在戰場當機力斷呀,要不然攻陷坦能堡他的計畫說是天衣無縫,要是沒有我的神來發功,還是落個大潰敗呀,然後我又說人類那邊有一堆瘋子樂園也是可靠的奧援,它們就像我一樣應該在現實環境下可以發功,我還說虛偽世界還有很多瘋子集中營,更可支援更多的奧援的,但是他說他只挑最好的,我的功力必較強所以救我,為了救我還損失了他旗下幾名大將,據他的推論,要是救了那麼多的瘋子的話,那是不是要把地下人死光光呢,那時候蘿拉有時在一旁聽我說,大概是她聽進了我的話,所以才要我這麼做吧,然後雷諾就是一副死頭腦,她以為她的政治口才獎得頭頭是道,說真的我也辯不過他。
2014年7月8日 星期二
空殼夢駭 第16回
小丑,不會吧,整個模樣就像是黑暗騎士中的古怪小丑,我看了他這副恐怖模樣,還有點想逃的想法。
「你,幹嘛逃,過來。」
我愣住了,這瘋子隊長模仿小丑角色咀嚼口香糖的滷滷聲音,聽得我更加膽顫心驚。
「你說我嗎?」
「對,不然還有誰,臺灣來的瘋子。」
我就像走向百萬伏特電擊的高壓電塔般地緩慢,深怕他出奇不易地把我打昏,我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快點過來,你是烏龜呀。」
我一接近那蜘蛛坦克,他就把我拉進去鐵蓋裡,裡面另有別天,充滿各式各樣的監控儀表。
「歡迎來到瘋子樂園。」
一個帶著飛行毛帽,眼睛帶著長筒鏡地傢伙跟我打招呼,一看就知道是個瘋子,還跟我擊掌,為了不掃他的興我勉強跟他互動,還以為瘋子樂園全都是一些臭汗直流,臭騷瀰漫的男人鳥窩地,不過我錯了,迎面而來的肉彈偷襲讓我受寵若驚,一個穿著星條旗比基尼的金髮辣妹,用不尋常的方式歡迎我。
「好啦,德國籃妹,不要看到幼齒的就想吃,要吃也不是現在,快點把障礙清除。」
「隊長,你真不解風情,討厭啦,不過這日本人是我,你可別想打他的主意。」
小丑咧嘴的笑,不會引人同笑,而是不禁背瘠發涼不住打嗖。
大家歡迎我讓我倍感溫馨,但怎麼都沒想過在虛偽的世界裡還有志同道合的同好,不過現在不是高興地時刻,蜘蛛坦克內的一陣劇烈晃動,讓我意識到危機還沒有解除,我知道這三個瘋子正在對抗洛杉磯警力的圍捕,由隊長指揮,辣妹的開車,再由戴望眼鏡的瞄準射擊,蜘蛛坦克藉由八隻腳快速移動進擊,顛簸的程度船隻在湧浪中馳逞,擾的我胃液翻騰,還不時有火箭炮打來,「抓穩」戴望遠鏡大聲疾呼,我也只能順手一抓,那一陣天旋地轉,蜘蛛坦克幾乎翻了兩圈後,三個瘋子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需要持續地專注,或者危機尚未解除,若無其事地繼續作戰,而我是身上掛彩,有些擦傷,我學乖了我尋個座位綁好安全帶,摒氣凝神地看他們作戰的方式,我想這蜘蛛坦克的護甲合金一定很特殊,所以一般的槍械彈炮對本坦克而言根本刀槍不入,但我想那也不過是外星人所設計的湯馬士維生系統中的一個參數而已,這坦克的防護參數肯定高過於火箭炮的攻擊力。
「隊長,這坦克真是堅固呀,不只可以防子彈甚至火炮也可以擋下。」
「呵呵,你說的沒錯,那是這些條子太弱,如果我們沒趕快遁到地下去,那等下軍隊出來那可有好看的了,坦克的裝甲可對付不了阿帕契直升機或者M1坦克呀!」
原來瘋子搞出來的先進載具也不是堪稱無敵的,那虛偽參數的設定,還是有優劣之分。
我大概只能當一個局外人,對這次的逃亡行動起不了作用,我觀察到他們對付某些條子,不是用真槍實彈,而是用電擊波,從攝影畫面看得出,某些條子是血肉模糊,某些條子子彈對付不了,卻用電擊波觸及後就化作人間蒸發。
「為什麼你們有些人要用槍,有些人要用電擊波。」
其實我心底有數,只是想了解這些瘋子的底細,到底對真實而殘酷的世界,會有多少了解。
「那些人是人造人,一般武器無效,但是被百萬伏特電到一定很爽,像水一樣蒸發地乾乾淨淨,這就是所謂的人間蒸發現象,是不是有嚇到你撒尿呀。」
這個小丑果然是井底之蛙,這些哪會嚇著我,更噁爛的東西我都看得比你多更多了。
「你們有看過骯髒火車裡的風光明媚呀。」
頓時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當然有!」
小丑隊長摸摸我的頭,「你管然是我們的兄弟,衝在這一點救你就夠了,你有在那裏把所有人的屁眼擾過一遍嗎。」
經小丑這麼一說,幾乎所有人都放聲大笑,「對呀,有棒子的用我的屁股攪,哈哈。」
那個美國籃妹好像特別興奮,感覺她每分每秒都在高潮,對於任何猥褻的字眼極為有興趣。
此時蜘蛛坦克似乎找到門路回去,就一躍跳進了河中潛水進入,這艘蜘蛛變成一艘潛水艇,尋找一處隱密地洞就鑽了進去,那地道就像越戰中北越所挖掘的地道般複雜,左轉右轉我完全記不起來,難過緝捕這些瘋子的找不出瘋子基地的確切位置,不過我再思考為什麼整個虛偽世界是由他們精密的資訊系統所模擬的,為什麼不直接搜尋索引找到關鍵位置呢,或許那個地方根本還沒被作成索引,那裏就是沒有GPS座標,或者根本就是連這個虛偽世界的真正管理者大地精而言,根本就是腦殘,除了簡單地定時到湯馬士火車的各節車廂去清理門戶外,或者頂多在大型的車站裡面看看那些需要孵夢的夢遊者有沒有走失,或者在大型的地鐵停車場裡面清醒是最糟糕的結果,因為那當場會被大地精給當作肥料立即清理掉。
接下來我要出題了,要請他們接招,「你們覺得那是怎樣的世界。」
「瘋子樂園嗎?你們說呢,不然我們怎麼會被稱為瘋子。」
「對呀,就是如果我們瘋子不團結起來,整天進出那療養院,久了也乏味。」
「那你們怎麼不打開車廂的門出去呢?」
「門關起來了怎麼出去。」
其他兩人在負荷,「我看過車廂外面的世界你們信不信?」
藍妹跟望遠鏡眼都大嘆一口氣,而小丑則是語氣凝重地,一反他先前邪惡且鄙笑的態度。
「這就是我們找你的原因。」
他出手要跟我握手,我抓他手臂過來,輕拍他的肩膀互相打氣。
「我也需要你們。」
之後回到了所謂瘋子樂園,是在洛杉磯郊外的一處平民窟,但這掩飾地表上的醜陋建築之下則是另有別天,那是個貧民窟沒錯,也是個毒窟,也是叫雞、叫茶、叫魚的總匯集地,更是夜總會賭場等特種行業的孳長處,瘋子樂園藏在其中也不出乎意料,也是極佳的掩飾之處,聽說在政府機關中有關條子跟軍人等,都有特殊的特種勤務,就是專門抓瘋子的,因為像瘋子這種突變人種,可是會危害整個虛偽世界的運作,所以才要特別去剃除,不管是抓去療養院,還是監獄中,還是作上電影,還是突然人間蒸發,種種作為都需要「瘋子」,這異常人類消失,因為他們的腦波無法相容於湯馬士火車的人機介面,時常會「脫軌」滑出虛偽世界到領略人類世界的真實殘酷,或者可以自行拔下車窗視界或維生系統,這些人是有害的,除了由大地精一個三叉戟帶上,攪成人肉乾當作堆肥算了,在虛偽世界就由這個外星人所設計的人造人來清除掃蕩工作,那是全然數位構成人造人的筋肉內容,用電波電電當然會形成驚天駭人的「人間蒸發」。
這瘋子樂園潛在地表之下,上方有著一些不入俗的人窟掩護,所以在地表之下發展的好,那我們駕駛的蜘蛛坦克從河道之下偷渡到地下迷宮,最後就是進入這瘋子樂園的地下基地,那一群人絕對是瘋子,跟我在龍發堂看到的瘋子一模一樣,有人穿著睡衣說她是睡美人的,有機動派的拿著掃斗當作衝鋒槍,說他要殺出一條血路,有幾個好像不怕危險在蜘蛛坦克的旁邊摸來摸去,看到幾個比較正常的,隨時拿著小小電擊器,隨時電電那些行為不正常的,說也奇怪,這些舉止怪異的傢伙立刻正經八百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場所,我猜這跟湯馬士的人機介面絕對有關,只要電一電或許瘋子真實的大腦就不再太活耀,在虛偽世界的行為也就不會太誇張。
這裡真的很適合瘋子的行徑,毒蟲、嘻哈很符合它們的形象,那所謂的駭客文化,其實也很容易融入這樣的文化裡頭,所以在網路進步的現代,那更有可能駭進這世界所謂的「主宰」來發現真相,這讓我萌生一股興奮心情,如果能集結這些異於常人的生力軍,或許在對抗大猩猩這種更高層次的主宰群落,人類會有更好的後盾,我稍早幾天曾想要救我家人免於活在醉生夢死之中,本以為毫無可能,如今萌生一絲希望,或許可以找來一支可靠的瘋子隊由,一起抵抗這世界瘋狂的真實,雖說成功為乎其微,但是如果一旦發生,這溫室的假象將會崩潰於無形之間,人類所熟知的世界將會不復存焉。
我很想跟這項高度創意、處於文藝復興的瘋子們好好策畫這場人類究極大反攻,但是我的時間不多,已經接近倒數階段,就像生理時鐘一樣,我心中也有一個倒數計時的時鐘,那是我設定的期限,一個禮拜大地精就會來到我的車廂中清理門戶,我要仙杜拉叫醒我,這個時間剎那就已經太少了,而我甚至最基本的聯絡功夫都要不到,又如何向地下自由人類聯盟請求武力支援。
「瘋子隊長,你要讓我好好參觀這樂園的心情,我就心領了。」
我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抓起我的領子,好好教訓我一番。
「什麼你說什麼,我心情好要帶你參觀,別人可都沒有這樣的禮遇,要不要我咬你。」
「隊長,不好意思,我真的時間不多了,你聽我好好解釋。」
他那捏著我的脖子快不能呼吸終於鬆了手,「我開玩笑地,兄弟,不要緊張呀。」
他還樂著咧嘴大笑,根本就是瘋子,我心中不爽的心情又怎麼會舒坦。
「隊長,說了你也不信,我跑出去了車廂,只要這樣做,或許你也知道。」
我把蘿拉教我的方式跟他們講,也就是在湯馬士火車中卸下了維生器跟車窗人機介面之後。
「要在大地精近來搜索時保持夢遊狀態,他們就會帶你去地鐵夢工廠的棉花田上去孵夢,一路上要假裝自己仍然還在睡夢之中,千萬不能驚慌,要是被大地精識破了相,就有可能當場被宰了。」
我大概在紙上談兵,在大白紙畫一畫,有些人可能略知一二,但是都出乎意表之外,不敢相信我所描繪的世界都是真的,那倒也是大概是任何有到過湯馬士士火車大雜燴的地方,任何有清醒的人,大概都被大地精宰了,像我這樣還可以「從容」回到虛偽世界的人,大概是極少數的異類,
「是真的,照我的計畫走,也許我們可以在真正的世界重聚,我的計畫是,大家都去假裝夢遊,然後把自己的車廂,湯馬士的跑動路線,地鐵站的位置,還有大地精如何處置向我們這項有病的人。」
這時候我故意停頓了一下,看看這些稀奇古怪的瘋子們,不異口同聲地哈哈大笑,我一時感覺我真不孤單,前半生一直認為我是孤單一人的人,到現在有了「同類」之後,那感覺還真是好呀。
「然後我們回到了這裡,把那大地精的管轄地全部計載下來,然後我們策動一次攻擊,就把大地精宰來吃了,嘿嘿。」
瘋子聽到這些都瘋狂了起來,互相相擁而泣,更有瘋狂者,當場「舉」起來,光天化日之下,興奮過頭吧,有大塊頭把美國藍妹給「火車便當」了,雖然我再台灣的瘋人員也有人會當場「興奮」起來,但最終也沒有什麼好下場,不過被拖去關禁閉而已,我意識隊長指揮一下,因為我還有話要講。
「大家別吵了,救世主還有話要講。」
我何時成了救世主,我倒是很得意,等等,怎麼回事,就像幾個月前我常作的事情,昏倒,然後發起羊癲瘋,我救世主的形象一下子崩潰無疑。
「快醒來,門外有人要進來了。」
我從一陣腦內放電的不自主腦筋僵硬了一會兒,我也全如無法領略,這突來的危機,好一陣子我真的無法適應從陌生人的人機介面中卸除,直到腦末梢的危機意識督促我緊接思考。
「仙杜拉不要驚慌,我來止住他們一陣子。」
我知道我有特異功能,就像變種人大反派一樣,我那萬磁王的能力,叫車廂外的鐵條融化焊接到鐵箱皮上,這樣子大地精就要去找鐵鎚來敲了,而還沒等到門開,湯馬士火車又緊接開動了,這樣子大地精要找這火車廂的砸,它們還得等到下一輪。
「仙杜拉你聽好,我已經找到不錯的幫手幫我們,我再進去要一些情報,你三小時後再拉掉我的介面,我就帶你走。」
緊接著我正在被時間追逐著,一分一秒都要我們的小命,我進去後,那些人儘管是瘋子,把我的遺體關到一個又臭又黑的房間中,然後我感覺到似乎有貓樣的動物在我的身上旁行,我驚覺到那根本不是貓,而是一個女人,是熟悉的藍妹正在猥褻我呀,
「等等,藍妹,以後有的是機會,你不知道在這眼前的事物都不是真的世界中,你覺得這種性愛過程,有比湯馬士火車廂上差很多嗎?」
「沒呀,差不多,我被診斷是性愛上癮症,無法克制,你要治療我的病嗎,好嘛,醫生。」
我推翻了她,「別鬧了藍妹,我還有正經事要處理。」
我不知道藍妹會怎麼想,但她紅眼的樣子像是我惹惱了她,想不到一個作愛成癮的女人,連一個沒有呼吸,沒有血液循環的日本人遺體,也會感興趣,這才是我意外之至的地方。
「大家決定的怎麼樣。」
我的出現引起了現場一致的歡呼,在場的瘋子都有靈魂出竅的經驗,只不過大家都是「熱體脫出」,而我卻是超現實地「死體脫出」,這也讓她們嘖嘖稱奇,直稱我是救世主的不二人選,因為歷史中也只有某宗教的某救世主有曾經類似的經驗,只不過不是這個山本這傢伙死了又活了過來,這軀體不過是我寄生的軀殼罷了。
「各位,我的時間不多了,我要找的地底聯盟陣線,你們著了沒。」
一堆人飲酒作樂,根本不把我的話當作一回事,那也是最要命的,還好有人出來幫我講話。
「聽到沒救世主要你們快找資料就趕快找。」
那些所謂的嬉皮傢伙才意興闌珊地給我上網找,這些酒味濃厚的傢伙,在網路上的彈指神功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專業,幸好我又遇到瘋子樂園這等團體,要不然就算條子沒有找上我,我整天在離家不遠的汽車旅館,如何不眠不休地找資料,還是等同大海撈針般比登月還困難呀,雖然這些頂尖駭客們還沒有搭線上地下自由聯盟,但是他們所遺留下來有關真實的湯馬士火車世界,也有概括的知識可供參考,我閱讀了許多主要關於大地精的歷史。
大地精經常出現在童話故事中,常為小孩們夢中的惡夢中常有它們的足跡,一來一往在黑夜中匍匐前進,再孩童的最後一秒,張眼所看到的瞬間,驚聲尖叫達到極點,這是恒古至今不變的惡夢纏繞,只有再潛入夢中才能打倒的惡孽,故事正是如此,一個夢夜飛行俠潛入噩夢中,行俠仗義地掃除那人們惡夢中橫行無阻的大地精,這只是其中一個傳說,還有那操夢者的身影,十根手指滿是剪刀手還是剃刀的,再編織人們的惡夢厲鬼網子,由一個人的噩夢連接到另一個夢境中,幾十個夢境相連,再串成千,成萬,數千萬上億,再認有那些爬行的野獸,張開食肉的利齒,蜂擁馳速奔馳,撕碎所有人的美夢,這個場景就像剛果叢林的黑猩猩,在爭奪森林裡的資源時,所引發的同類相殘,連番帶滾帶爬地樣子,就有點像是大地精的模樣,不是說大地精是人類的進化種嗎?那猩猩族也是人類的先行者也就是祖先,基本上都是同一血脈,何有不同,都是人類的兄弟,那誰好像壞又有什麼差別,人類過著安逸,虛偽,但是至少在腦海裡還是愉悅快樂地生存在世上,那有何妨,又何必摧毀這個人類的美夢,然後目睹最後殘破的世界呢,又何必同人類的進話者也就是大地精們,同生存在那汙染極度惡化,不利人類生存的嚴峻惡劣環境,那只有大地精才能忍受的地表世界,又何必像是人類的祖先只能活在地底下,日不見天日,受到外星人嚴密的監控,過著粗魯、仰抑、無自由而平庸的世界,不過被視為人類發夢工作者後繼者罷了,有什麼自傲之處,然地底下的自由人類聯盟,又是怎樣的世界,是所有人類共同想要的生活嗎?我想不竟然吧,那不過是一個人類完全不熟悉的世界而已。
「有了、有了,連絡上了。」
「喂,喂,有人在嗎?蘿拉嗎?」
「是我,你在哪?」
「DK564這車廂。」
「很好,去Y687車站,我們去接你。」
我高興了一會兒,而我的目的都達到了,終於聯絡上自由聯盟了,但美國隊長可沒那麼樂觀。
「你的計劃會成功吧!」
「會,我會回來接你們。」
他一臉茫然,完全都沒同我一樣的喜悅之情,因為他還有一大段路要去走,我拍拍他的肩膀。
「你不是小丑,你不是隊長嗎?我相信你的領導,再次見面你們將是有利的盟友。」
我一臉微笑,隨之口齒發泡,不支倒地下來,一樣我回到了混沌的湯馬士不可思議的世界裡頭。
這次車廂外面有大地精再攪和著鐵條,似有大型的工具在絞開車門,嚇得仙杜拉抱住我的狗腿不住地哀求,這次恐怕不是黏住鐵條般容易了,但我也不是那麼簡單,就再車門被敲開的剎那,我念力一轟,那些地精全彈飛了,不過我有自知之明,我可不是不是什麼免死加身,我不過是血肉之軀而已,而且念力需要一段時間補充,所以我拉著仙杜拉急速奔往湯馬士的火車頭,我突然意想天開,不如我駕駛它來好了,火車頭就像一個機械生物,也就是人工智慧,有個臉的模樣,他問起我。
「你是主人嗎?」
「是呀,我就是。」我蒙混了過去。
「你怎麼跟它們不一樣。」
「差不多吧!」
「好那樣開動嗎。」
「就開動吧。」
火車頭「慶鏘慶鏘」地發動起來,我跟仙杜拉立刻上了車頭,我心裡想那火車頭的智能真是低落,像是三歲小孩般好騙,就這樣馬不停蹄地來到火車站,我混到那些夢遊下車者的行列中,要仙杜拉也照辦,我倆都一絲不掛的,大家都一樣,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害臊的,這是我混入其中的第一步,我們在車站內漫步裡一絲不掛,就在等待蘿拉實現她的諾言,我們不知要等多久,所以有時候跑去棉花田發夢,不過我這次學乖了,我乖乖地睡在棉花田上發夢,免得那長臂怪手又來打擾清夢,把我這個害蟲揪出來那可不得了。
大概過了一天一夜,那車站終於傳來了騷動,我就知道那蘿拉會兌現她的諾言,我很遠的地方就看到我們的身影,她的人馬大概有七八個,正在跟大地精交火,我也順勢使用念力發送我的特異功能,推波助瀾地擋住火力,我們才可以全身而退,進入那一樣又黑又臭的地下道,當我問起上次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意外,她說她也意料不到,剛巧就是有大猩猩來酒館抓人,本來大猩猩就是擁有科技,自然火力比起大地精更是強悍,我被擄走也是非戰之罪呀。
當我到了所謂的人類自由聯盟,原本透過想像,那是一個自給自足,充滿活力,各個成員都是好戰份子,至少像是大聖戰般鬥志高昂,然後生活條件至少跟不會太差,不過當我看過後,根本就是比貧民窟般還貧民,就跟上次酒店的骯髒條件差不了多少,那髒兮兮的臉孔至少有N天沒有洗澡過了吧,啥吃的是什麼,那是蚯蚓配香菇吧,我根本就是看到了難民營吧,所謂的一貧如洗大概是我眼前所見的一切吧,每個人的臉神滿是空洞表情,我相信他們的字典應該是沒有「希望」這個單字吧。
「仙杜拉你先回去找家人吧,我跟羅拉先去見首領了。」
「我沒有家人了,猩猩們每次的打劫,讓我失去了家人,我不是說過了嗎?」
「對喔。」
我不想挖苦她,我在想既然她的家人死在猩猩族下,她又怎麼會跑去敵營中捧猩猩族的LP呢,我不知道她們腦袋中是怎麼想的,但是我知道在這種貧民窟底下,到處都有人想去猩猩族那當外勞,薪水優環境家,仙杜拉無意無靠地,除了表面上是美其名到猩猩國去當間諜,但其實去出賣靈肉賺取生活水準的提升罷了,說是敗金女就未免也太羞辱仙杜拉跟她一樣想法的女人了吧。
我被帶往一處套房,守衛給我一套西裝,這個套房衛浴設備也是挺好的,雖說等級只有東南亞一些平價旅館的價位而已,但是在難民裡已屬難得可貴了,聽說這裡的人都不洗澡的,只有苟且偷生,要是那群瘋子知道她們將要逃離到這種什麼也不是的地獄環境裡,那麼她們可能會再三思考到底要不要貿然進入呢?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就你嗎?」
首領雷諾的身材高挑,背對著我講話一付不可一世的感覺。
「因為我有超能力吧。」
「正式」,他轉過來微笑對我,果然跟我在猩猩城市看到的電視畫面上那雷諾跟蘿拉的樣子,他留了一鬍雅痞的鬍子,頭髮造型有所層次,輪廓有形如果加入好萊塢一定是英俊小生不二人選,看到他的模樣,我知道蘿拉跟他是天生一對的,我如有肖想想法,一定是我腦筋壞了。
「你也知道,猩猩國那邊你也去過,我不知道你怎麼逃出來的,也許是你發現了你的能力,你的能力是個異數,有了你,我們自由人類聯盟的防衛武力就更強大了,至少我們不會受到猩猩國每年的騷擾,你可以抵抗它們,讓我們人類的生活更好。」
「除了要我幫你們抵抗猩猩族以外,你別無所求嗎?」
我一連狐疑,不信他徵召我的目的是如此簡單,「不然呢,你還有什麼需求。」
他一臉誠摯表情,但我卻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心裡有鬼,真是奇怪了。
「我看到你跟羅拉的廣告出現在猩猩的程式螢幕看板上,你說要跟猩猩國和平共處。」
他的表情好像有點吃驚,吃驚我所知道的比他所想像的還多。
「對,沒錯,不然你覺得我們人類還有什麼籌碼,除了你來之後,不然我們也不會甘冒這麼多弟兄的危險不顧,也要把你救出來,有了你我們大可進攻猩猩族,搶回原來就是人類的珍貴資源。」
「我何德何能可以幫你們,我只是血肉之軀,超能力也有限,我自有自知之明,有了我也不一定勝利的天平一定是左傾倒向我們這邊的吧!」
「不,由我們的偵查,你的能力超乎你想像之外,只要訓練一下,你大可知道你的能力弗遠弗界。」
我所能掌握的權力地位,在虛偽世界裡也不過是一個小小人物,頂多業績作的不錯,偶而上台領獎接受一些歡呼聲而已,來到了現實,我卻被尊敬地有如救世主一樣,那種感覺就像中樂透一樣。
「好我答應你的請求,我願意接受訓練,讓我知道我的能耐到底在何?」
我就像是最後的氣宗一樣,活著只是貢獻我的一己之力,能回饋人類已功德無量,我何所求什麼,我當然有所索求,我要求仙杜拉跟我同住,沒有她就沒有今日的我,我給她應得的地位,她在再不用當外勞也能擁有她的生活要求,藉由訓練,讓我每次發功的時間縮短,也能穩當且精準地控制腦波超能力的方向,當我接近電子產品等精密資訊儀器時,我能在我的視界範圍清楚地擷取我的知能,當我愈來愈了解我的能力,我遇有自信可以摧毀一片大軍,那大概也是雷諾首領的夢想了吧。但我還是有弱點,我只是血肉之軀,再強也抵不過子彈的摧殘,不過他們有說要以我為中心的策略,其他人當人肉盾牌,犧牲了他們有我在後面發功,一樣能取得戰果,但這可行否,我甘願成就自己犧牲了兄弟們的生命嘛?不,我真的不願意。
訓練當中,我不妄想到虛偽世界中我給其他人的承諾,對於家人而言,給她們美好的未來還有跟我的重逢,我想兩者應該有所牴觸,如果進入的現實世界來到了這個貧民苦,永無天日的生活,那跟我想給她們的根本背道而馳,然而對瘋子樂園的承諾呢,我有跟雷諾提到,她不過嗤之以鼻,說那些瘋子不值得讓我們費心去救,依我的經驗,那些瘋子再現實中可能都有特異功能,但他並不認為如此,他說人多嘴雜,太多有特異功能的人聚集再一起,就會造成紛亂,就會難以管理,但我想並不是如此,難道我就很好管理,只有聽命他的行事了嗎?難道他對我有所把柄,所以他有恃無恐,所以可以把我管的服服貼貼的,我漸漸地感覺到他的話中有話,好似有言外之意的感覺。
我的功力我已經領會到了,我想那群瘋子一定有跟我一樣的特異功能,如果我能集結他們再一起,說不定還可以造就一支可以撼動大地精、大猩猩甚至外星人的原力,我主動萌生此意,我一定要回到虛偽世界去兌現我的諾言,把那些瘋子釋放道這個已經瘋掉的世界裡。
2014年7月1日 星期二
空殼夢駭 第15回
駛在擁有光影迴廊的高速公路上,就像是都冬季奧運滑冰冰道上,那滑冰道變得透明不堪,有如夢幻泡影一般,在急度加速的車體內,那周遭在黑暗地底所點亮的光點,無數光點也要化作光速般閃耀,光速可以形容我開車的速度,而那閃動的光條造成的彩帶韻律,絕非親眼所見可以想像得到的渲染效果,比起所有3D遊戲的繪圖特效更加波瀾壯闊了幾分,曲折的大逃亡,那是一場很華麗的舞台秀,然後那動線很快,快到像是光速戰記,那種外星人的攻略場面,就像一場未來感的世界秀,那情節很快,張力變得異常撲大,自我的散失感覺也快變得五體投地,那最後又來一股膨脹的感覺,讓自己飛翔天際的感覺,那開車本身就事一個情緒張力的暴發,旋化旋奇表露無遺,我不禁落淚莫名,原來真正地開飆車快感要在現今才得以真實感受到,
「喂,你要作什麼?」
在旁的仙度拉根本就慘白臉色,原來我正鑽進去一城市邊緣的岩塊區中,那仙杜拉又發出我受不了的尖叫聲,我的車就一路衝撞進那有如大倉庫之中,我不怕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因為我已經預先算計好,這面車庫根本就只是鐵皮,那裡面剛好有一堆廢棄的泡棉堆放,所以我衝進去以估算性命不受威脅,不過我只承諾只有人命不受威脅,但是並不保證後座的猩猩會沒有創傷,果然這超跑車得安全也作的了得,撞進後我跟仙度拉都沒事,但後頭的空間中,交通大成可受到了皮開肉綻的創傷,我也算計到受傷的交通大臣,會讓我好辦事一些,
我挾持著受傷的猩猩,要仙度拉配合我到裡頭打交道,原來這裡是一座大大的停車棚,這地點實際的作用多是停放一些要到地球表面探勘的巡視艇,這些反重力飛艇有著質地輕穎的碳纖維,外面還塗上抗腐蝕的塗料,式為了防範地球表面上的酸雨侵蝕,裡面還有充足的氧氣能夠防止呼吸地球上酸蝕的敗壞不順,更重要的是他還是一艘武裝飛艇,要是面對外頭盤旋的軍隊,我可以發揮玩小蜜蜂的技巧,至少不會任人宰割。
我壓著交通大臣喊著,「你想不想保有一條小命,快叫你的工程師移交黑鷹探勘機,我說話算話,照我話作保你生命安全無虞。」
我壓著那黑猩猩大臣,在直升機後面作,指控她的屬下給我飛機盤升,我的腦海裡浮現有如車子的抬頭顯示器那樣的數碼映照在擋風玻璃之上,就像是浮空顯示一般,那許多的色彩浮空在視野之上,就像是許許多多的符號跟數字飄浮在空中,如此立體,讓我可以巨細靡遺地分析,我腦袋快速的運轉,我擷取所需資訊的速度竟如此快速,我甚至可以把想要的資訊作關聯,全部都標示成紅色,那我就可以循著線索找到關鍵的資訊,當我就是要理解這台直升機該怎麼運作的,那就有顯示一竊所需的資訊,我沒有多少時間,我卻訝異我可以在極短的時間中理解整台直升機的運作,我實在是太了不起了,我根本不須要受過幾十年訓練的專業黑猩猩直升機駕駛員呀。
我抓起交通大臣抓起他的胳膊往外推,「你不是說要讓我活命的嗎?」
「我有說過,前提是你要會飛。」
我就把猩猩推出去哀嚎一陣子,那前面的駕駛員搞回過頭來想搞清楚方向,他一下子就看到我的臉,我用力就把他丟出去,現在剩下來的只剩仙杜拉那個妓女戶的,在哪裡鬼叫鬼叫,不過我已經幫她綁上安全帶了,她也不至於失足掉出去,現在兩個人的生命操控在我的手掌心中,我沒有我的腦海裡甚至比這前座的琳瑯滿目的儀表儀所截獲的資訊還要多還要精準,如果人腦要塞下這麼龐大資訊的話,那沒有第二句話,他的腦袋鐵定爆炸,而我的腦袋可以容下是因為我脫離了湯馬士火車,火車上的人機介面沒辦法接收我思緒的龐大匯流,所以產生了讓我無法正常生活的步調,時而恍神整個腦袋當掉,時而語無倫次地做出一些好像羊癲瘋的動作,也是人類的智力上限只有180,智力在之上的人們都是瘋子,所以才常有人說天才跟瘋子是一線之隔,瘋子只有回到現實事件,他的腦袋才會獲得自由,就像我現在,我的腦袋清楚清晰的很,而且過目不忘,資訊在我腦袋裡快速竄流,也多虧了當初那個猩猩警衛,將我的左眼給軋碎,看看到了真實的世界,卻也讓腦海中的串流資訊可以透過右眼猩猩族給我改造的機械眼睛,取得網路上的資訊匯流,卻也藉由視網膜上的神經傳遞錯誤,讓我可以將腦海中的資訊映照在視界中,就如帶上了Google的眼鏡,讓我可以視覺化地處理腦海中的資訊。
「小心,飛彈來了,我要急轉彎。」
我通知了後面乘客,仙杜拉哀嚎不已,她一直有悲觀的情緒,不斷地碎碎念。
「死了死了,我們要下地獄了。」
我一個大動作,不過是精算過的,在地下巨洞裡,你不得不思考周遭的環境資訊在來行動,否則就會一不小心就會連機帶撞撞到岩壁上,機毀人亡,我不是笨蛋,我劫機會看準情況,我專挑有武裝過的直升機,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急速繞到攻擊我的飛車後面,開個機關槍給它們擊落。
我飛行的路線是要往我之前在建材開發場做苦工的那裏,我在那裏發現有一個可以往上飛出地洞的狹縫,我開始往上飛,岩縫狹小的,我得設法撞掉不需要的飛翼,我現在只想往上飛,大概這艘飛行艇,如果能撐飛到地表之上,那一定是傷痕累累了,我保持著專注力,仔細觀察飛行路線,目測狹縫與飛艇的容積是否可以平安通過,幸好這個狹縫,對於狹縫底有個死角,可以擋住猩猩們的攻擊,好讓我可以從容地脫逃,眼看就要逃脫死亡之狹縫,飛出一片天了。
「哇!」
一聲的飛艇墜落了,論我怎麼操控飛艇就是不聽我的使喚,不幸的大信大概只墜落及卡在離地表100公尺的位置,如果再乘上十倍,我肯定連人帶船撞得粉深碎骨,我們在脆弱的岩塊上保持穩定。
「噓~」
我跟仙杜拉示意了一下,她也比較收斂了許多,就怕她太殺了,她的超無敵尖叫音波肯定會讓岩壁共振起來,召致厄運。
「我知道你會帶我活命的,我相信你,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嗯,我們快逃亡成功了,小心行得萬年船,我背你,你可要穩穩抓住我,我要攀岩上去。」
我小心翼翼地將她給揹起,開始攀岩,說為何又會攀岩了,可能歸咎於我曾經退化成類人猿了,那將我腳上功夫活化地特別靈活,就算透過仙杜拉幫我「解毒」,我仍可以感受到靈活的腳趾,讓我腳下好像多了一副「雙手」,當我的保命符,往上的一百公尺不算是高難度的岩壁,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累癱在地表之上,輪到仙杜拉好好照顧我。
「你成功了,謝謝你,謝謝你。」
仙杜拉的話中充滿了感激,我在接受她的包紮之餘,我仍要專注面對這地表上險惡的環境,昏沉的暗紅太陽有著大片的烏雲壟罩,如果有下雨的話,一定要找個遮蔽物,不然讓那些酸雨滴到皮膚,不只紅腫而已,可能還會潰爛地跟大地精的潰爛皮膚一樣糟糕。
「仙杜拉我這小傷沒有關係,我們先找個遮蔽物,不然看天空就要下雨了,那硫酸味道肯定讓你受不了。」
她半摻扶我,我們走向岩壁,尋找可以容身的空間,這裡有幾千的山洞,因為酸雨風化現象,融蝕了這樣項蜂窩一樣的地形,我除了尋找已經不會受到酸雨侵蝕的山洞外,仍要評估哪裏的洞窟最適合容身之處。
「我太累了,我需要睡一下,這附近沒有雨水,此地不宜久留。」
「好說好我們小睡一下,但是還是要回去地底自由人類聯盟才行,那該怎麼辦。」
「你不要太煩惱,自然有辦法,相信我。」
我變成一個老謀深算的軍師一樣,就像坐在空城上還可以搖著羽扇怡然自若,就睡吧,深深的睡吧,在我的內心深處有一個深沉的聲音不斷地拖拉著我,讓我沉浸在一片覷靜的深邃黑暗之中...
「噓!」我又示意著仙杜拉不要出聲,不過我多想了,她大概受到極大的刺激,所以要有時間來恢復精神力,我聽到外面有機械鼓譟聲音,我探頭出去,沒錯是一大堆大地精,大概跟有大猩猩有什麼勾結的了,所以派人來捉拿我,我一定變成了頭號通緝犯,才有那麼堆龜鰓子來鬧我,我扛起來沉睡的女人,在黑暗的掩護之下,找一個最近的大地精,踢翻她,駕駛他們的摩托車交通工具,使者它們來時的方向,不一會果然大地精都集體來跟我玩追緝戰,卻不曉得我在溫室裡是一條蟲,在險惡環境下就還原成一條龍啦,我心念一縮後面幾十台摩托車全體騰空躍上十公尺來,摔得四腳朝天,而我加速油門,衝向大地精該回頭的路上,雖然天空還下著小雨,但是我已不在乎了,不過仙杜拉我得幫她披上一件厚重的大衣,以免她醒來劈頭罵我,她要是沒了漂亮的皮膚,那她就沒有一技之長的本錢了。
這是哪裡,隨我去,你看旁邊有火車軌道,循著走就沒錯,我從小到大看過不少飛車搶劫火車的鏡頭,沒想到會在我面前真實上演,我需要很高超的體技,如果我一失足就有可能會墜落到火車的鐵輪中,那就代表我可能成了飛散的屍塊,我一手摟著仙杜拉,一腳跨上火車車廂的邊緣踏階,差點就摔飛了,我真的不是特技演員的班底,是貨真價實地上演著,像是有老天幫我,我驚險地上了車廂,不遲疑地就把可以有外拉開的鐵栓,我們鑽了進去,總算得救了,我趕緊隨便拿著一個裸體人的噴水頭往自己身上沖水,好洗去那有害的酸性物質,然後飢渴地狂飲水來,邊拿起那充滿餿水的管子往嘴巴塞,讓生理需求獲得最大滿足,仙杜拉本來目瞪口呆地觀看這車廂裡怎麼有在飼養裸體人呢?但是面對生理的龐大渴求,也有樣學樣像我一樣地進食了。
我初估每個車廂平均一個星期會有大地精來搔擾,也就是幫這些車廂上的畜牲檢查降康情況呀,看看有沒有寄生蟲,也就是沒有能力做夢的傢伙,就像是人類常講的,沒有夢的人就等於行屍走肉,活者也沒有用,就是因為大地精會檢查哪一個已經沒有生產力的傢伙,然後拿去做堆肥了,這也難過沒有夢的人會比較早死了。
我選一個看起來癡肥,額頭油光煥發的,就像一個老闆身分的,感覺他已經享受了人生的美好,以為整天他吃著五星級飯店的高檔料理,事實上不過跟豬吃的餿水差不多而已,每天都有安排行程去幽會他的小三、四、五,結果也不是在人工的自慰器裡面抽插,噴出來的體液在處理上一點都不馬虎,一點都不浪費,直接蒐集到餿水桶裡面,這樣就回饋吃進了肚子裡面,真是噁心,可是由得跟馬可士的火車窗型人機介面,那操控大腦反應的電子調控,讓你品嘗的味道是180度的不同,我當成大地精的清潔工看過太多的各種骯髒污穢的事情了,我是很習慣這些這麼噁心的東西,仙杜拉則是吃了噁吐出來,又因為太飢餓吃了又噁吐,直到習慣後,她才將可以補充體能的「食物」給嚥下去。
「為什麼這裡的人都沒穿衣服,臉都貼著車窗看出去,她們在做什麼,還做了那麼噁心的動作,你看那女人在幹嘛。」
我回頭去看她的東西,一個女人的下體有一個活塞機器的棒子前方套著一個橡膠棒套,不斷地往她的體內做「活塞動作」,而聲音大聲且陶醉地就像是她好像真實上融入那自然而然的場景中,她怎麼可以如此享受,這一定讓仙杜拉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DIY會有這麼爽呢?
「說了你一定不信,你的祖先都源自在這裡,你是地下人第二代,當然不知道如同我一樣過去的糟糕日子,你演前的女人正在做愛做的事情,只不過她的交配對象,是在遙遠的另一輛車廂中,所謂的受孕精子不知道是透過什麼系統傳到那隻活塞噴進去的吧,我想這種湯馬士火車廂沒有製造得那麼精密,也許是透過大地精把精液拿來,再人工灌水進去吧。」
「哼真是可憐,那女的以為兩腳開開就可以上到天堂,沒想到連真槍實彈都沒碰過,我雖然大多跟大猩猩還有大地精做愛,至少是真實的,比那個女人好太多了。」
我心中不禁噗哧一笑,跟那些噁爛的大地精或者暴躁的大猩猩交配你都不覺得噁心了,怎麼吃些餿水你就會連吐好幾次呢,不過話說仙杜拉真是在泥糞裡面打滾出來的一個灰姑娘,如果經過琢磨,她仍然一事顆閃亮的鑽石,我也不覺得她當妓女就怎樣低俗,我跟她長期相處,我覺得她就有如鄰家女孩一般可愛,討人喜歡,我只想愛護她一生,不准任何人糟蹋她的身體了。
話說回來我選擇一個中年人,看身材起來就像是個老闆樣子,然而我要做的事就是把她的為生系統拿掉,我決定犧牲他,他享受大半輩子的快樂也無遺憾了吧,就讓我使用他的維生器,還有車窗的人機介面,我想取代他進去虛擬世界,我沒有其他想法,就是想透過人機介面回去看全家老小,然後在網路上看看有沒有蘿拉的線索,尋找與地下人的聯絡管道,好讓我跟仙杜拉可以回歸地下人類聯盟。
「我要去尋找跟地底人類聯盟的管道,你幫我注意車外,如果有大地精要進來的跡象,立即幫我拿掉維生器,我不會死的,因為我只是半進入,死不了,但是這個男人就不一樣了。」
我拔掉老闆的維生器還好,把他的頭從車窗上拔出,可以看他就像羊癲瘋一樣在地上瘋狂地發顫,一下子就有氣無力地癱死掉,又嚇得仙杜拉花容失色,我對她尖叫聲早已習已為常,大概尖叫聲就是她負責的工作了吧。
「嗨,仙杜拉,我要進去虛擬世界尋找線索了,這個男人幫我丟出車外。」
「我才不要裸體的男人噁心死了。」
「呵呵如果你不把他丟出去,已這車廂的衛生環境而言,大概不出兩天屍體就會腐敗,你大會讓你臭死。」
仙杜拉手指拉個眼瞼跟我做鬼臉的,我也對他微笑,然後我就貼到車窗裡面的,由於我一隻眼有經過改造過所以人機介面不合,我只能用另一隻肉眼去跟車窗結合,那套上去果然跟我的強大腦神經器官多所不合,我感到我變成了笨蛋,而且如果太去鑽牛角尖的話,我知道大腦用腦過度,就會讓湯瑪士火車介面當機,然而風險很大,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被抓去瘋人院裡去,我突然想到,如果釋放我以前在瘋人院的好朋友,那麼我的戰力就大不同了,或許可以偕同我到地底世界去奮戰也說不一定。
我進到虛幻國度,我看到一個美麗秘書躲在我大桌子底下給我口交,這是什麼天大的誤會,我趕緊推開他,但是身邊出現了閃光燈還有攝影機,而且一群人在叫囂,那是什麼聲音,我知道是很熟悉的日語,但是我沒學過又無可奈何,我意識之下,我靠,我來到什麼地方,我根本判斷錯誤,這裡是日本A片拍攝現場呀,我什麼靠著直覺就認為這是老闆的真身呀,我是有瞄到這個老闆坐在豪華的桌子前的光景,卻沒想到女優在為什麼東西的,我一心只想脫身,想說身在其中不知福,沒想到感覺是那麼地強烈。
我只有一點日語懂,聽到幹罵聲傳來,說我怎麼那麼沒用,不會吧,我向來持久性還蠻強的,怎麼今天感覺那麼強烈沒辦法克制呢,我心頭突然聯想到會不會是在車廂上的仙杜拉搞得鬼,一定是她看我的舉止很奇怪就來幫幫我,那可幫我個大倒忙呀,我真的是被罵假的呀,如果依男優的專業評量的話,我的表現肯定是不及格,我拼命地Sorry!Sorry的畢竟我的日文不好,我請其他的男優接力,真的被罵慘了,我款款衣服趕快跑了。
外面是一個陌生的街頭,我本來想找一個亞洲人犧牲者就好,雖然不是賓果直接找到台灣人的身分潛入,找了一個日本男優呀,我到處找銀行,找個會英文的櫃台,我就是辦理我忘記金融卡的密碼,畢竟我需要大量的錢,不過後來發現信用卡比較好用,我整天練習如何簽一個日本名,這耗費了老半天,我在虛擬世界根本就是個笨蛋,都怪那個湯馬士火車的人機介面太不好用,我的天才頭腦到了凡間就一樣當凡人罷了,所以我不可能馬上學好日文,也沒有時間,我得趕快飛到台灣才行。
「那是我的遺像嗎,看起來好像年輕了十歲。」
我心中默默哀悼,我登我家拜訪,我看到了兒女還有妻子,我跟我老爸訪問,說就是我生前是個超級業務員,有做到日本生意,我偽裝我是來還錢的,我是想只留一個禮拜的旅費,然後把這男優的全部財產都給了我家人,指示算錯了,以為我冒充的是老闆,本來還可以給得更多,真對不起她們,家人接受我差不多一百多萬的支票,但是現場還是一片靜默,我看客廳擺著有我的遺照,還有我叫來全家大小宣布這個好消息,看著她們的臉,那種熟悉不過,卻又陌生,卻又懷念,就像死而復生,看到親人又會怎麼樣,我再也無法矜持下去,淚眼奔潰了。
「山本先生,怎麼回事,身體不好嗎?」
怎麼換是我家人來安慰我,「他是個好人,他不該死的。」
我想講自己的好壞,沒想到這麼一場情緒感染,我家人隨著我痛哭起來了,我心中一剎那想回到過去跟他們生活在,那又如何已經回不去了。
「他沒有死,相信我。」
「山本先生你不要開玩笑了,他都已經火化了,你怎麼可以開死人的玩笑。」
「你們相信我,你們相信有靈魂嗎?」
我報出了我的身分證,我的密碼,我的成績單,說了一些只有我知道的祕密,他們一一查無誤,卻感到一陣驚慌。
「相信我這一切都是真的,我雖然肉體不是我的,但是還有另外一個空間,一個完好的我,為了要讓你們可以理解,把我當作借屍還魂也好,我真的是他,不是日本人,更不是山本先生。」
「你是人是鬼,不要裝神弄鬼,我可要報警了。」
我的妻子不相信,那麼真實在也不過的死訊,那麼真實的火化現場,我怎麼可以裝瘋子來欺騙他的感情呢?她哭喪著臉作勢就要打電話報警了,幸好我媽替我緩頰。
「我有夢到兒子回來找我,你是真的,你回來了呀!」我媽抱住我痛哭,印象中我從小到大沒有跟我媽擁抱過,這次真的魄力了。
大家哭了一場後,不管我是不是真的我,他們仍然拼命地招待我,還有拿我喜歡吃的食物煮給我吃,我邊吃邊流淚進去湯裡加料,我還陪著小孩玩玩具。
「叔叔你跟爸爸的動作好像。」
我興致一起就耍起我一些無厘頭的招牌動作逗得好開心,我記得那晚我們聊的很晚,真是很懷念,入睡後我倒在客廳睡覺,但是情緒還是很高亢地無法入睡,我很想多一點時間待在家裡,但是我不行,明天就要走了要去忙我的計畫,真的捨不得這裡,真想永遠都留在家裡,但那是不可能的。
我有聽到腳步聲,就像我已經看足球比賽太晚,老婆半夜起來上廁所兼查勤一樣,我竟然習慣地喊了一聲。
「老婆,我馬上去睡。」
這個似曾相識的情境,竟讓我順溜了口。
「你真的是他嗎?」
「對呀,你不覺得我跟他很像。」
「那你給我回憶。」
老婆解去衣衫,我們熱情地相擁,雖然一方面感覺很懷念,但是好像又有點被帶綠帽子的感覺,這實在是五味雜陳,看來老婆也積壓了很久,不斷地高潮。
「我想見你的原本身體好嗎?」
她的意念讓我閃過一個念頭,想去實現的念頭。
「我會的,我會帶你們到真正的世界上的。」
我的承諾,在不經意的出口,卻又是綁在我心頭上的黃絲巾,我們的約定,我會認真去實踐。
我不想睡到隔天後跟家人的離別讓我不忍離去,我確定全家都沉睡後,我偷偷摸摸地出了家門口,畢竟不是怎麼困難,那是我極為熟悉的家園,我選擇一間離家裡不遠的可以上網的旅館,然後在短暫的睡眠後,喝著咖啡,我真不知道餿水中也有咖啡因可以幫助我提神,說不定是車窗上的人臉人機介面搞得鬼,那電擊在腦神經上起了微妙反應,在虛擬世界中我的確要一杯接著一杯的咖啡讓我精神振作,我要繼續在網路上奮戰,我沒有我現實中活躍的好頭腦來搜尋資料,我只能像凡人一樣,呆呆地尋找網海裡面的一根針。
經過兩天的奮戰,我真的很懊惱,一點都沒有一些關鍵名詞的資料出現,比如:大地精、猩猩族或者地底人類自由聯盟等等,更沒有關於蘿拉娜幫我牽線的靈魂人物,我實在很痛苦,我的時間所剩不多,本來想獲得所需要的訊息後,我就可以在回我老家一探,好好地跟她們道別,可是我一點機會都沒有,忽然我的上網手機響起,話端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等下有一名警察要來盤問,那是大地精派來的虛擬守衛,你得一拳打向他的臉,然後奪門而出叫著計程車直奔機長。」
「你是誰,又為什麼要幫我,真的有守衛嗎?」
等不到他的回答,就又敲門聲音,我的心跳蹦跳地急速異常,如今我只有幾個選擇,要不要開門揍人,是不是警察,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
「豁出去吧。」
我早就是一個時常發作的瘋子,本來就風評不佳,又在地底裡面死離逃生,我想就算殺人放火我也敢做出吧,又那怕揍一個警察,就算來的是總統我也敢揍。
我一個肩膀的扣倒,沒錯我揍倒的正是警察沒錯,我更相信話中人的來歷有所來頭,我趕緊打網路電話給他,訊息顯示請加密,我重新勾選加密重打,這時候手機裡才有聲音傳來。
「你加密了嗎?」
「加密了。」
「很好,你得來美國一趟。」
「為什麼?」
「相信我,你在網路上搜尋的行為已經受到了主宰力量的注意,你還沒完全被監控,你儘量不要露出嘴臉,不然監視器會辨識你,所以你買玩到洛杉磯的票後,就到廁所躲,然後在上飛機你知道嗎?」
「知道了,但你的身分是?」
「瘋子樂園,你知道這個含意的。」
我突然一陣醍醐灌頂,我當然是最了解「瘋子」最深層的含義的,我認真的回答。
「我知道,很好來跟我會合。」
在廁所裡真是煎熬,不知道今天是多少人吃壞肚子,好幾次我都想開門,但看門縫中那黑頭皮鞋般地油光泛發,我感到一絲危機,就是回敲門,就是不給開,他終於跑到隔壁廁所,我趁機奪門而出,鑽進女廁某間廁所,幸好我掩臉的迅速,沒有引來尖叫聲,我突然靈機一動,乾脆話裝女人來,溜出去到免稅商店那裏買一大堆化妝品跟女衣還有鏡子,便躲在女廁裡,好畫起我的那濃妝了,我的喬裝果然奏效,一堆男男女女對我發笑,證明我的喬裝功力是「高明」地可以。
我在飛機上有很多人跟我對眼,很多人都有嚴肅轉為微笑,最怕的是跟我對臉不笑的,那真的會讓我可疑,那個人就坐在我斜對角,不停地對我回頭對看,害我整個12小時的飛行日記簡直如坐氈針,坐立難安,後來由空姐遞給我一張紙條,是寫什麼我真的不想說,上面寫:我煞到你了,可以留給我電話嗎,還附上一個號碼,我笑了,我裝作很生氣,揉成一團用力丟在地上,我遞回一張紙條。
「我是人妖,有懶趴,你要嗎?」那人揮一揮有,大概是算了模樣,我也大鬆了一口氣。
來到洛杉磯,我的電話鈴聲突然想起。
「你不要走海關,那裏有主宰的人,你做好躲廁廁所裡。」我心裡嘔氣。
「嘔,別又來了。」
「放心,會有瘋子隊長帶你出來的。」
「瘋子隊長。」
「沒錯,我不說了免得訊號被攔截。」
我再廁所中一直聞著臭氣但其實習慣就好,我比較擔心什麼是瘋子隊長,等了好久突然一陣地震,廁所被壓得變形,牆壁正在碎裂中,我跑出去的男體露餡,因為我順便大便了,所以下道跑出門外就是露鳥了,然後剛好是在女廁,所以嚇女人們也對我尖叫,不過之後牆壁碎裂後,跑出一個蜘蛛型車輛,那上面像是坦克的門打開,是一個標準的瘋子沒錯,因為他的裝扮就像蝙蝠俠電影裡的小丑沒兩樣,嘴巴裂開血紅,好像在吃口香糖地講話。
「來吧,台灣來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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