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11日 星期一

就是那道光第四回2

  隔天,我又到了不願面對的時刻,該面對的時候還是要面對,有時是怎樣想努力逃避面對一件令我困擾無比的事端,就期待有大事發生,幻想著台海戰爭爆發算了,就不用上學去,或生病算了,但到頭來終就要面對,如果我這般逃避,那麼這個人生永遠充斥著逃避占了絕大多數,高中以來學業每每跟不上進度,每每選擇逃避不想讀書,但在時間的洪流就像一股巨獸,會壓著你前進,時間之於每個人而言,都是公平地,也都是殘酷的,生老病死大家都會經歷過。我需要時間整理這些不安與混亂的思慮,然後他忽然想起,她有個問題需要獲得答案。
  在社會絕大層面的價值觀底下,你就是要考大學的,那種齊頭式的出入,讓升學主義壓迫這學生唯一出路,難道除了讀書外萬般皆下品嗎,難道除了讀書外的一技之長,就不能發光發熱嗎?我生平最不喜歡為了讀書而讀書,而是應該為了興趣而讀書,如果為了興趣,就算鑽研漫畫、小說等等一切,都還是有出頭天的一日不是,只不過我僅僅是小蝦米,在這一元堂的社會,我舉足微不足道,不喜歡讀書就只能選擇逃避,不然還能幹嘛,放假時後就進入冬眠,喜歡睡覺叫那時間的傢伙快快流過,然而終日無所事事,我最後也許也變成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吧,然今我卻愈到了一件比讀書更不想去面對的事情,如果我真的能選擇,我真想選擇逃避,就是那個姓楊的死妖女,真是會吐血到家,昨天那個威脅簡訊,看了叫我頭皮發麻,要不是那簡訊沒有顯示來電號碼,我真想拿去教官那邊當證據,直接記她兩大過算了(不過簡訊內容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應該不會受到校規的處分,本人有點誇大其詞地過頭就是了)...
  又到了放我輪班顧攤的時間到了,我拖著疲憊的腳步,開始去顧攤位,我心中有著兩難撕裂心情,擔心如果真的搞起社團後,我就繼續墮落下去,但是又想看看那個社長口中所謂的正妹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雖然心中怯懦,但是腳步還是由不自主地往前邁進,這就是所謂的動物本能吧,生殖至上的繁衍策略,真是奇怪了,我是不是走錯攤位了,怎麼那我目的地的攤位上聚集了一群人了呢。
  「我說你這個社團是在搞什麼飛機,人家明明不想參加還強迫新生簽名,她們想換社團有什麼不妥嗎,你要不要放人。」
  「你也幫幫忙,我昨天費盡了口舌跟引起她們的興趣,這哪說是我強迫她們簽名的,是她們自願地呀,我都送件給學校去了,這已是既定的事實。」
  我活像一個路人甲看戲,看到一個英俊小生在跟楊社長吵架,好像為了爭取新生都豁了出去,看來好像是我們社長略居下風。
  「反正沒有所為強迫這回事,要變更社團也要符合個人意願,別以為我不知道規則,反正我這樣說定,送件不一定有用,學妹們咱們去跟學校反應,說你們要改社團,不要理這個八婆。」
  「好呀!學長謝謝囉!我們根本就是被強迫的,怎麼又說我們自願的,還是學長應明,長得又高又帥又體貼,出來幫我們主持正義,我們真的好開心喔。」
  原來社長所說的兩個正妹,怎麼在我眼中卻一點都不是如此,這兩個根本就是恐龍妹呀,被吉他社的帥哥幹部給誘拐走也罷,我才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搞這種無理頭的恐龍妹戀情,其實我真得好高興,那吉他社罵楊曉妮罵得好,她的確是個八婆,居然亂騙我有正妹學妹要入社,害我高興地睡不著,果然期待太多就會失望太多,真是太掃興了。
  「真不懂為什麼沒有人想要入社。」
  她自尋煩惱,我才不會告訴她我所觀察的實情呢,那根本就是開玩笑嗎,社團宗旨根本就是神經病自導自演的,社長特立獨行也不是被一般的社會觀所普遍接受的,最好沒人入社我最得意了。
  「喂,你好學長你也行行好,虧你還是本社第一幹部,你就在旁邊看戲嘛,你怎麼不支援一下呢,害我被人欺負得慘。」
  「學妹我是看情況而定的呀,那個吉他社招生使出美男計不是,你看我學長有長的比那個男生帥嗎,難道要比蟋蟀的蟀嗎,我怎麼可能吸引到你口中的正妹呢!」
  我一臉無奈險露出無辜表情,「哈哈,對呀學長我怎麼沒想到,你長的跟豬頭一樣又怎麼會吸引到正妹呢,哈哈。」
  瞧她那副德性,要是我弟弟我肯定會好好教訓她,真是傷了我的自尊心不可,她真得壞得到骨子裡去了,要不是我修身養性的好,不然肯定翻桌走去,反正她的好日子也沒有幾天,這種鳥到極點的社團就快灰飛煙滅了,我事後再嘲諷她,這股惡氣一定要加倍奉還。
  「阿!學長,臉色不要這麼難看好嗎,我跟你說笑啦,你哪像豬呀,我跟你開玩笑的啦!」
  來不及了,妳道什麼歉也來不及了,我簡直被人格汙衊,我還是在生悶氣呀。
  「喔!學長妳的臉快垮下來了,好啦我跟你道歉啦。」
  這女人又由她那種娃娃音來欺騙我的真感情是吧,人家說林志玲都40歲了,但還是娃娃音呀,你這學妹又沒人家漂亮,娃娃音都是假的,一切多講無益。
  我突然手臂感到一絲溫軟,當我瞧那是怎麼回事,她居然把我的手窩在她胸前撒嬌,我臉忙跳了開來,好似有種紅色液體從鼻孔裡竄出。
  「學妹,不要這樣啦!
  「阿!學長妳動作太大了,別人都在看啦。」
  我環顧四周有種奇異的眼光在看,這種打情罵俏的元素其實在我們這種學校會被當異類的,我也不太感太囂張,以免被當異樣看待。
  我正經八百地坐危不亂,乖乖地坐好,才不會讓那小妮子有機可趁,竟偷吃我豆腐呀。
  「學妹講正經的,那個吉他社也真是夠可惡的,為了爭取學校社團經費,竟然使出美男計這招,這又是哪招,誘拐青春無邪的「正妹」下海,我這正人君子可是看不過去了,太損我們男人的尊格了。」
  「就是咩,跟本座搶人,也不瞧瞧咱們的實力。」
  我看她講的這句應該是講反了,應該是需要可憐可憐我們社吧,不要好壞兼收,你那吉他社勢力龐大,就留一點爛渣給我們社吧充人頭啦,不要把恐龍妹全都囫圇吞棗好嗎,至今我得承認,至少我們社長還不至於淪落到恐龍妹的地步,看她認真的表情,好似要說什麼鼓舞的話,我覺得認真的女人最美麗了。
  「好吧事到如今,我決定今天翹課一整天定要說服學弟妹,今天一定要取得戰績。」她就像是日本動畫的少女,志氣一來背後隨時會冒出火焰。
  我差點沒有暈倒。
  「學長,你既然覺得吉他社可惡,那你嚥得下這口氣嗎,我們一定要成立社團給他們看,而且一定要壯大,讓今天的恥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們,下次一定要挖他們的牆角,這就是我們的報復。」
  所謂的下次應該是指下學期吧,我的高中生涯也只剩下學期了,不過如果我下學期還是在混的話,那我肯定是留級定了。
  「學長我看你跟我認真一點好嗎?你下午排了一班正課要回去上,如果你能感受到我的十分憤怒與決心的話,你就不要回去上課了好嗎,跟我在這裡強力招生好嗎?」
  我看真的被她吃死死的,反正昨天到今天,都是因為她讓我放棄了原訂千百個讀書計畫之一又失敗了,反正我也沒有勁念書,好吧,好人做到底,反正滅社後就沒有機會受妖女百般羞辱了,我也可以好好讀書了。
  於是那社團祭的第二天下午,我就好像當白痴地跟她在那理招生,有時候她大聲公地吆喝。
  「來喔來喔,好吃又好玩的外星人研習社喔,只要你敢來,你絕對想不到的辛密全部報給你哉喔,來喔來喔。」
  她不時要我一併跟他吆喝,我覺得真是狗屁到幾點,又不是在賣菜的,但是一旦有人來,依我們社團擺攤的地理位置卻是十分地不利,那附近的吉他社就打出帥哥牌,學妹都往右邊靠攏去,還有那個電腦社啦,居然大打美女學姊牌,學弟逐漸往左邊萬人鑽動去,要不是走左就是走右,根本不會有人直走到我們這個鬼社團來,我招生拿來當休閒用,我當作在看風景啦,這片風景有如殘破的龍門客棧門口,風沙吹起黃沙霾霾一片,真是淒涼呀,我替學弟感到慶幸,因為如果入社,身為總魔頭的社長一定會把你吊起來剝一層皮,把你精力吸得乾淨,剩一層皮包骨回去,如果是女的我就在社長的指揮下跟所有的後宮佳麗來雙修,咻咻!社長的女王皮鞭鞭下去,我可要凌辱學妹不可,我的邪念讓我癡癡地笑傻發呆了幾分鐘,還邊流下口水來。
  「我們是邪惡的肉體研習社喔。」
  我腦海裡有種回音不斷繚繞。
  「學長、學長叫你翹課不是叫你發呆的,看你一副蠢樣,學妹都被你嚇跑了。」
  要是有照相機把我拍起來的話,也許我的臉上表情就寫著「色狼」這等大字。
  只是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我看旁邊的社長眼神居然紅腫了起來,不忍淚水滴了出來。
  「學妹我看今天你辛苦了,我幫你收攤,也好收收心,明天再接再厲好嗎?」
  沒想到那姓楊的強忍眼皮止不了淚水,嘩啦啦地哭了起來。
  「學長怎麼辦啦,一個人都沒有報名,怎麼辦啦!」
  看她欲哭愈起勁,我還能怎麼辦呢,只得安慰她呀,她整個人貼進我胸懷,生平第一次有女人讓我抱著,這種感覺,還有點陌生,還有不知所措。讓我覺得堅強的內心是有一種剝落的感覺,對社長的負面印象,對她保持一條警戒線般地警戒,到頭來都被這些感覺起伏溶化開來。
  看她難過地無法釋懷,我想說如果把之前的那個學弟找來,或許她也會快樂一些,但是我腦筋又正常地運轉回來,還好沒有頭殼燒壞掉,我真是蠢呀,就算找來一個還是湊不了五人合格社團呀,何況都下課了,要怎麼去找呢,然後我就還是幫她收時善後算了,默默地,不發牢騷地幫她完成一切大大小小的回事,然而...
  好像看到一個老師的模樣走來,他在我們社團攤前的椅子坐了下來,還要我們解說我們的創社理念,我的好社長當他是老師,細心地講了一堆有的沒有的,不外乎是救救我們可憐的地球,利用科學研究發現外星人,還有以最迷漾的方式就是用什麼超自然的力量來召喚外星人,連我這種門外漢都覺的根本是一坨狗屎理論,這種理論那個老師聽了一定會被笑的。這老師不曉得是來突擊檢查我們社團來的,眼尖得我覺得這老師怪怪的,眼睛色瞇瞇地,一直瞧著楊曉妮胸前微微起伏的肉彈盯瞧著。
  「好我決定入社了。」
  「什麼?」
  我跟社長異口同聲的回答,怎麼會有如此戰慄的言詞出現。
  「呵呵,別看我年紀,我真的要入社呀,我其實連研究所都畢業了喔,但是參加國家考試時被抓包,因為我沒有念完高中,沒有高中資格所以要來重頭讀高中呀,反正家裡有錢也不缺我這份工作,我就當渡假來念念高中算了。」
  這傢伙真是怪胎,我只聽過有人要重念大學的,或是補習班老師重念高中的,這個老學弟真是見怪了,今年怪事特別多。
  看來那萬年高中生入社的動機不明,可能只是玩票性質另有目的。看起來社長的表情開朗多了,畢竟是招生終於破蛋了,還跟他有說有笑的,雖然我替社長高興,心中卻有一種酸溜溜的成分在,平生僅見,我感覺我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心中蠕動的感覺,我卻始終不想承認-那是吃醋,哼,一個玩票性質要入社「把女人」呀,這老老社會人,有錢多金,哼!還不是我學弟。
  「謝謝學弟喔,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叫你學弟也總怪怪的。」
  「呵呵!我是吳貴助,叫我阿撇就好,看天都快黑了,要不要請你吃個飯我出錢。」
  我也不知道那個自稱阿嫖的到底心中打什麼主意,我看是上高中是想玩女人吧,癩蛤蟆吃天鵝肉,然後娶個嫩妹回去當老伯,就不要被我找到把柄,如果他真的玩弄十七歲的女人的話,那是要抓去關的,我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是上高中把妹的。
  「啊,不用了阿飄,我今天還要準備明天招生的事宜,下次再給你請啦!」
  嗯社長說的這句話最中肯了。
  「喔這樣呀,那改天見囉,我留手機給你。」
  「好呀,謝謝阿飄。」
  「對了社長我叫阿撇,撇大條的阿撇,你音要念對喔。」
  「沒關係啦,阿飄我這樣叫比較傳神啦。」
  「阿社長呀,如果你這樣叫會增進我們之間感情,我也隨便你叫啦呵呵。」
  「呵呵,對了阿飄記得多拉你一些同學來入社喔。」
  「好了盡量啦!」
  我看社長苦笑,這個撇大條的男人是有完沒完,要是我是大塊頭的話,我真賞一拳給他完蛋,開什麼玩笑,瞧他臨別時緊握著社長的雙手,我看口水都沾在上面了,一直緊緊不放,要不是我說要收攤替社長解套,也許說著說著就會被那怪怪的老學弟拖去廁所雞姦。
  後來我蒐集的敵情顯示,這個撇大便的真是史上最年長的高中生了,好像是少了被檢查出來某種身分不合格,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現在都嗎看最高學歷,但是他說人生好像有點不完整的感覺,然後還說他作了一個輪迴的惡夢,夢中的預兆要他好好地再重讀一次高中,說這樣他的人生比較踏實,比較不會晚上作噩夢吧,去算命的還告訴他還會找到心目中的嫩妻,這就是他重念高中的真實目的。
  「對了學長,明天繼續加油喔,我們一定要打敗學校的惡勢力。」
  「好呀,我們一起努力。」
  踩在星光之下的地球表面,我居然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這是三天前完全不可置評的回事,我們一同走去搭公車,一同隨便買個便利商店的麵包解飢,還有在公車站牌互道再見。
  「學妹你回家要作什麼呀!」
  「當然是用我的超能力繼續作宇宙呼喚,讓外星人聽見,然後幫我們找到更多的社員呀!」
  「挖賽,學妹你好認真呀,好吧!作學長的也不能不幫忙拉,我會幫你念力加持的。」
  「好呀,學長這課是你說的喔,你如果沒有念力加持我一小時,我明天可不饒你喔。」
  我在想念力一小時會把我搞成什麼模樣,天曉得,跟撇大便撇不出來,用力搞得滿臉脹紅一小時嗎?
  我們道別後,我隨著昏暗的公車搖晃,坐在最後一排隨著的公車就像回歸小時後的搖籃般,邊幻想邊打起瞌睡起來,隨公車的晃動般浮載浮沉的,前面的燈光昏暗不明,窗外的霓虹燈閃爍幻滅,而我的心就好像是這般迷迷糊糊的感覺,呈現黑暗的混沌,又好似前方透露一絲光明來。
  「報告老師,阿丁談戀愛了啦!」
  「老師,阿丁談戀愛了呀。」
  我突然一驚,從課堂上的發呆當下舒醒,那可不是我的菜呀,我對楊曉妮是泛泛之交呀,有人是不是亂講唬爛我,我可對不住呀,我們高中男生可是很愛面子的,如果被張揚說我的女友是一隻鬼,那我的面子往哪裡丟。
  「丁同學呀,高三了功課也要顧,現在時機點不對,要談戀愛到大學機會多的是,何必急於一時呢。」
  原來是老師課堂上要發上次的隨堂測驗卷,邊講我邊數落我,這也難怪上次隨堂考試我根本就沒有準備,抱回鴨蛋是必然的事實。
  「阿丁還是要用功呀,看你臉紅成這樣,如果你心有所屬,那麼還不如借助這股愛情的力量好好地用功呢!」
  這哪情何以堪,根本就沒有的一回事,還這麼無中生有呀,我真想了解是誰在亂講我的,我的小道消息被這般宣揚,我面子都快掛不住了,同學之間引起一股騷動,還邊狂笑不已,我感覺很難受就是,一種不是事實的八卦消息蔓延,卻被渲染成煞有其事的樣子,讓我十分難堪,腦袋中不斷地懊惱,那種負面感覺的滋味,不斷地侵蝕我剩餘不多的尊嚴,讓我羞愧地悲憤填膺,那種悲怨與憤恨就像隻管不動的狂牛,就要無理性地衝破牢籠,失去理性,就快爆炸。
  「老師我?」
  「夠了丁同學,先上課好了,還有很多進度要趕,電流、磁場跟力學可以用左手的姿勢來區別方向,我們來解這一題...
  我無法多解釋我的難堪,就像是無數嘲弄的眼神在我的身周構起尖銳的矛刺,就像四周都是敵人般我受困其中,我只能低頭鑽不出腦袋中惡性化學毒素的摧殘,我現在可能愈想愈氣,只想一併宣洩出來,這種亂鳴亂放的糾葛,讓我度時如年,汗流窩囊聚積無法宣洩,我相信我是全世界最悲慘的人。
  「阿丁,你談戀愛了齁,對象是誰呀,聽說是我們校的喔。」
  果然一到下課三五同學跑來我這打探消息,雖然我們學校招收男女學生,但是又是採男女分班,所以同學間如果有談戀愛又是一個稀奇有趣的事情,誰叫我們都是一群宅男呢!
  「你聽誰說的,我可沒講。」
  我十分生氣,所有的怨氣在我說話的語氣中轉為一股尖銳,我差點就想找人打架,如果被我抓到兇手,我可想在他臉上打上一拳,那不斷渲染的情緒沒有出口發洩的話就像一座舉棋不定的活火山。
  「阿丁沒有啦,別班的人傳來的來,我們也都是聽來的啦!」
  有鴿派的同學說出了這樣的話,讓我聽起來有種穩定心情的效果,其實我就是太笨蛋才會相信這種話,但是說出這種話的也是夠聰明了,直接將我引爆火山的導火線丟到一個大問號的「別班同學」身上,我最好是有心力去揪出是誰亂傳的。
  「喔,是這樣阿,一定是我陪那個醜學妹去等公車的時候被偷看到,我全部招出來算了,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我根本沒有在談戀愛呀,我有夠悲哀的好不好,倒楣到家了,有一個醜學妹啦,長得就像鬼一樣,居然強迫我去成立社團,就是那個什麼鬼社團,昨天被她拉住清理社團擺攤,不然誰會跟那個醜學妹走在一起,我們校規規定如果社團不滿五個人就不會成立社團,我就快解脫了啦!」
  我就是這樣喜歡把一堆心中所謂的「實話」給說出來,但是我卻是沒有看到其中的疑點,我真得那般出名,別班的同學都認識我嗎?我就是不夠聰明,沒找到是我們班同學在背後說我壞話,不然我就想打架了,我根本是不會管理情緒好不好,我根本EQ很低,在班上我還打過幾次架,我常常忘了我為什麼打架來的,常常是因為一言不合吧,我都忘了是怎樣的一種情緒跟言語傷害導致我的衝動了,還有我的IQ我自認也是一般的低,對讀書而言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啦。
  國中時代那種壓榨式被老師逼著讀書,每天不斷的考試,害我都變成了一個書呆子,去上課包括下課十分鐘都在看書,有時書本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書本,看著書就像呆子等待時間的流逝,然後最好是放學後,時間終於屬於我的天地之後,我就不住地發洩我的心情牢籠,就自由地去打電動、看漫畫、看閒書,我最喜歡看一堆無邊無際的閒書,然後不斷地幻想,但是打電動還是我的最愛,我最喜歡打三國志了,透過不斷地爭戰,然後劫掠一大堆的中國領土,然後在每天的睡夢前又怎麼幻想著我又怎麼豪奪兼併土地了,藉由這般安慰以彌補我心情的空洞,然而到了高中後,就不會有老師釘在你背後不斷地叫你念書,所以對我而言就是整個的放鬆,於是源自我內心的那種解放就讓我喪失了自制的能力,不讀書作為讀書人的敷衍了事,我簡直發揮到極點,不斷地追求自我放鬆,墮落與自怨自艾之間,不停地掙扎,不停地計畫。
  所以還以為其他人IQ很高,看他們好像上課時都不必用功就可以考高分了,其實那不過是同學心機很重,回家很用功但是在學校裝作若無其事,那我就被蒙蔽住了,還以為其他同學都很聰明容易考高分似的,於是我很有一個念頭,就是找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讓我變聰明,或是看一些IQ改善計畫,但是短短的高中生涯,一下子就過了兩年,那根本不可能追尋到一生的志向,一切想法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好了,我自白了我根本沒有在談戀愛,我有一個長處也是短處,就是說出的話不管是不是能力所及,或者都是白爛而言,我就覺得我說出的話有一定的魔法效力,我就會去努力實踐他,不管是好是壞,心中都有一種冥冥的催眠能力會驅策我去實踐我的話語,這就是所謂的孔孟哲學,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於是乎我說那個姓楊的小妞是醜女就是醜女,跟她根本沒有瓜葛,我根本沒有跟她談戀愛,所以昨天我居然生出一絲的對那醜女的同情,那簡直是我的錯,我根本不能有跟她保持一絲愛戀成分呀,於是我所堅決說出的話語,是我定要展現的決心。
  今天我又去顧攤了,我根本就不同情那楊曉妮一副自以為是的嘴臉,於是本來想找那個昨天有興趣入社的新生拉進來,由於我的一念之差,我根本就不願意也不想要帶他進來,甘脆讓滅社的那種我所能看到的未來預見結果,也就是楊社長滅社之姿,根本是我所追求的信念,我那天就算是我在顧攤,根本就不當社團工作是一回事,我根本就是想擺爛,拂心捻來也,我還還在顧攤攤位上,拿著歷屆聯考題解來看,裝作用功貌,完全捨棄要招生這一回事。
  我對同學的片面之詞,果然引起他們的好奇,他們下課後就成群結夥來我的攤位光顧了,我覺得實在丟臉,在一個假的保利龍外星人玩偶之前,我就像是一個傻瓜般的玩笑話。
  「哈哈阿丁,你果然是跟外星人是一夥的。」
  「屁啦,我根本不是。」
  「別裝了,你是從火星來的喔。」
  他們不斷地開玩笑,我不斷地想去答辯,不過此時心情轉化是隨便的,我把笑點轉移到那真正外星人身上。
  「哈,如果你要看外星人,那個醜學妹才是正點,你們看我的排班表,就這些時間來好了,你們就可以看到所謂的真正外星人了。」
  我不斷地諷刺楊學妹的存在,好讓我之前的悲憤疏導,轉成一股洪流宣洩不已,讓我的恥辱得以排解疏暢,也好讓這股怨氣轉移到那個始作俑者楊曉妮身上。
  我回去乖乖上課後,果然有同學回報回來,他們躲在社團招生祭的角落裡偷看,有人講說我說的不實在,那學妹細看哪有那般醜,甚至有人回報回來說她長的不錯是怎麼樣,而且有人忌妒的說那學妹身材好,跟我要好的同學甚至叫我要好好把握,說什麼我沒有審美觀,居然把鮮花比作糞土,說我實在太屌了啦,我的心開始有些動搖,我這個人耳根子軟,沒有太多厚臉皮可以削,所以在乎別人的想法。
  「真的嗎?」
  我甚至有點心情雀躍的感覺,那就像是即將要玩一款新遊戲般的喜悅,但是一天下來受到心情三溫暖實在是太超過了吧,我的心情起伏不定,最後作了決定,還是不要跟那女人有所牽拖算了,因為我不想送葬我大學生涯呀。
  「如果你們喜歡我介紹給你們好了。」
  「好呀,阿丁你說的呀。」
  一個功課比我差的,他天真的這般講,我在心中竊喜,我還不是班上的榜尾呀,還有一個專門墊背得,成績爛還要把妹呀,把你搞死算了,你留級算了。
...
  「學長今天沒有人報名呀。」
  「對呀,沒有人報名怎麼辦,好可惜呀,我顧攤時辛苦拉人也是沒有人願意加入。」
  我跟本是在說謊話吧,我根本是在擺爛,不過像她那麼積極抓人反而成了反效果,一個人都沒有加入,讓我反而感覺有些意外。雖然我心底很想叫她放棄,不過以小妮子的個性,這種消極的勸導,反而會招致莫名的歇斯底里的攻擊火力,此次我還是不要嘴賤的好。
  那是一種非常落寞的結束,我想這一切鬧劇都會隨著今天落幕,那是一種人由黃昏走向黑暗,那小妮子的創社無厘頭想法就像旭日東升一般無由竄升,在日正當中妖艷四濺,在黃昏夕陽終於曲終落幕,歹戲不拖棚啦,第三天的社團招生祭終於期限到了,明天交不出社團團員名冊,就按校規規定,成不了社團啦,這種鬼社團終於湊不齊五人,終於可以自宮醃掉地爽快,但在我心中卻也是五味雜陳啦,雖然理性想法是以滅團為第一考量,但是在這種小妮子無言所渲染的悲傷氣氛終,竟然就像鬼魅般繚繞上身般,我此時心情也跟著沉澱下去。
  我知道楊曉妮(我知道我不能再稱她作社長了,因為即將滅社還有社長頭銜可言)所謂的沉默是藉由內心的堅強所偽裝出來的,我不跟她開口,因為我知道多說無益,如果說了還可能引起她的淚水氾濫,有可能推倒堤防氾濫成災的,此時的氣氛緊張地就像一條緊束的鋼琴絲兩頭調節閥,已將鋼琴線緊束地不能在緊了,我怕我的安慰話就像一把利刃,鋒利地將鋼琴線絲給割斷了,啪嚓一聲讓所有人事物崩壞,也造成毀滅。
  我們倆無奈地收攤,小妮子的心情肯定糟糕地很,所以她收起攤位的樣子看來有氣無力的樣子,我當然也不敢催促她完成任務,所有的粗活我都一股腦兒弟扛起來作,我怕她有種想不開的念頭,所以時而斜眼瞧她,她那疲累的心情完全表現在她的行為上,但我除了瞧見她的悲傷以外,仍有其他的元素可以解析來。
  我眼睛有再拋向她那豐挺的雙胸,還有她彎腰下來的圓嫩的屁股下面,她已灰心地不能理會,她彎腰的舉動會不會引發後面色狼眼睛的爆漿行為,如果不是這種悲傷氣氛,這根本是一種引誘人犯罪的舉動,那時我野獸心情居然浮上腦海裡,那雙堪稱理智的雙手好想要一把摸下去,好想學著A片情節,就把她強壓下去了,但是初生之犢很畏虎,我高中生的勇氣根本是跟蟲一樣軟啪掉。
  「學妹身材好呀,臉蛋也不錯,你還嫌呀。」
  我此時的腦海裡,浮現同學間的嫌話語,看到她認真的光景,在秋夜夜幕的提早降臨,那學校校園燈光的起落亮起,小妮子臉頰上的汗珠,在燈光的折射反照之下,變得光亮晶瑩剔透,一驚覺這妮子的容顏有如天人般美麗,我搓一搓雙眼,這不是夢幻而是一股真實般地存在,我在想男人有所罪犯的存在,都是必然的結果,因為當我跟小妮子合力將桌子搬到電腦備料室堆放時,我卻有一股衝勁,我想犯罪定了,管他什麼法規道德規範,我很想掙脫一切社會的枷鎖,直接強暴下去,我想她一定願意獻身的,以彌補她心中難過的空洞,我的安慰對她合情合宜不是,她肯定會欣然投懷送抱的(我肯定是小說或電視看太多了,因為劇情都嘛這般演不是嗎?)。

  正當我的邪念在黑暗領域張牙舞爪的時候,當我決心且有愛心地要安慰傷心女人的時候,當我把邪念正當化合理化的時候,舉起充塞胸膛的正義旗幟時候,這怎麼小妮子還來這一遭呢,這不把當下充滿浪漫情節的氛圍當作一回事的時候,怎麼不合我意,又在黑暗裡大聲嚷嚷,難道已經意識到我這大色狼的意圖存在呢,是要開口呼喊救命之餘,讓我這等人身受到十分的驚嚇,刁到嘴的肥肉難道就從我大色狼嘴口中溜煙不復存在?我猜她即將喊出的必然是「救命」這兩字。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