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19日 星期四

就是那道光第一回2

  就是那道光,每天在城市結束繁忙一天時候出現,我望向那河堤西岸的夕陽餘暉,我能確切地分辨出那道藍色的光,那是淡淡的餘光,浸濡在澄黃色的夕陽光澤底下,所得到的對比,顯而易見,一道奇異光芒。
  所有灑在河水上面的水色,都是逐波漫漫餘漾蕩在河面上,隨著夕陽漸漸西落,從一片平凡無奇的水灰色(由於政府環保作不好,所以無法清澈地看到水底,一種工業末日的景色),到染上一片金黃色,總是在幾分種到十幾分鐘,我都能辨識那一道奇異的藍色光芒,我習慣呆呆地等著那奇特光芒消失,等到太陽逐漸下沉到地平線底下,那色澤轉成濃郁的澄紅色後,直到披上夜色的黑暗壟罩。
  我喜歡看著夕陽,那是傍晚的享受時刻,結束一天的努力學習,盡我身為學生的責任,也許也沒那麼嚴肅,大概一年365天我能真認真上課的日子,十隻手指頭可以數出來吧。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準備迎接夜晚的挑戰,像我這個平凡高中生,也不過是在萬頭鑽洞的莘莘學子人口中,一個被淹沒不起眼的學生罷了,每天早晚不是接觸著書本,就是看漫畫,不然就打打電動解放身心,過著身不由己的日子(也許有少數人樂在其中),如今昇上了高三了,升學壓力逐漸擴大,我過往逃避的習慣,衍生成一道無法穿破的巨牆,不像高一或高二,可以視而不見,放逐自我過著墮落生活,升大學的Deadline,似乎注定要在死在終點。
  高三了,我的夜生活再也不是那挺享受地,啃著雞排、喝著可樂,打開震耳欲聾的音響,我這樣隨著音樂搖擺,關在自我獨處的房間裡,自己樂得可以,那般過去快樂的日子,如今成了遙不可及的幻影吧了。我最喜歡玩線上遊戲了,到網路上找同學哈啦哈啦,然後一起踹怪物房間的門子,然後拿起半自動的AK47,盡情地宰殺那骯髒的怪物,這是逃避現實最好的方法了,為我高一高二的生涯作一個總結,能混就繼續混吧,直到Deadline找上自己...
  「丁同學,看你這次考的是什麼成績,你如果再這樣混下去,你絕對會去念那種野雞科大的。」
  導師的嘮叨聲總是在我耳邊聒噪著,就像一陣風從這邊耳朵穿到那邊去,無聲無息不會留下痕跡,我習慣了。我這次班上成績又敬陪末座了,沒辦法呀,我真得無法像平常同學一樣,朝八晚五好好地認真上課,我想我絕對是一條夜貓子,白天昏沉的可以,跟本無法振作,晚上生龍活虎的,整晚不睡覺是常有的事,不天上課昏昏欲睡的,也不知道老師在講什麼,上課時間我只管作自己的事,好吧!借同學的手機玩玩電動算了,我都把課本擺好在桌上,專心地埋在書本背後起勁地玩起線上遊戲。有時候覺得我這樣夜貓子的生活形態能帶給我什麼好處,有誰在夜晚工作的,也許只有流氓跟三七仔,如果作性向測驗的話,說不定我的職業會落在其中,然而不可能出現那種社會邊緣的職業的。
  「丁同學請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我是沒有注意到老師叫我,我卻能憑第六感感覺危機來到,奇怪怎麼教室變得安靜許多,我沒挺在意的,繼續在我線上虛擬的國度繼續奮戰,應該是老師要我們自習或要隨堂考試之類的,我仍然沉迷於電動中,原來這一條龍地消掉魔術方塊是這樣玩的呀,直到我旁邊的阿茂同學用腳踢我。
  「阿超、阿超,老師叫你呀!」
  「什麼老師叫我,糟糕了。」
  我被驚的很慌張,那本來被我控制住的戰況,一下次被逆轉開來,電玩裡的怪獸打死我踩著我的屍體哈哈大笑,我心中直是幹的很,老師沒事叫我幹嘛,害我玩遊戲輸了了。
  「丁同學請您上台來解這道題目。」
  我心想,「剉賽了,數學難題,我是數學白癡呀!」
  我從高一升高二時的人生轉捩點,面臨選擇文理組的十字路口,我那時候我一念之差,選了理組,還以為可以當醫生耶,薪水多、出入名車代步,還可以躲著老婆背後玩弄小護士,那叫我理性地怎麼不去選咧,選了之後我才後悔,我根本不是學理的料,每個學期數學成績總是平均不及格,有時我真想轉組呀。
  那一刻我一生最痛苦的時間了,人在痛苦的時間中,時間總是過得緩慢無比,那一堆黑板上的蚯蚓線條是怎樣-    是在下雨天沒事出來享受喔,我怎麼看不懂你們這些低等無脊椎生物到底扭在一起搞轟趴喔,我跟本不認識你們,還撇大條咧-   一條、兩條、三條,還四條咧你們是過太爽隨地大小便是不是,好吧我玩我的你們玩你的,我就在黑板上畫了一隻小雞把這些小蚯蚓吃光光,然後小雞身上揹著一個竹簍,專門挑撿大便的,他媽地還不趕快惡靈散退,要我灑鹽嗎,我在台上渾然忘我自得其樂,台下的同班同學突然大爆笑起來,簡直把教室的屋頂都快拆了。
  「丁同學現在是上數學課不是美術課,如果你能把打電動的一半心思來學數學就好了,給我出去外面罰站。」
  哎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叫你老師興致起來要點我答數學,我就是不懂什麼微積分,就畫個小雞嘛,數學老師你怎麼一板一眼的,缺乏幽默感喔,還眼尖地看穿我玩電動喔。
  我在外面罰站,想著想著,唉早知道就選文組的,我對歷史還蠻有興趣的不是,常常窩在校園的圖書館看那個柏楊寫的歷史書。
  圖書館館員說:「你要念歷史系喔。」
  「喔,沒啦,我理科的,當醫生比較實在。」
  唉怎麼會對得起良心,我明明不是念理科的料,要當醫生純粹是天真幻想,以我的成績只能說笑罷了。

  午休是我最享受的時光了,為了補眠,我常常午休一小時連同下午第一節課一起睡過去,在睡夢中怎麼覺得脖子上的肌肉痛的可以,靠妖,原來教務主任巡堂進來幫我作脖子馬殺雞,唉呦!
  台上老師很不好意思,「丁同學,你怎麼可以上課中睡覺。」,我不禁轉頭跟旁邊的阿茂使臉色。
  「你怎麼沒有提醒我,真倒霉耶。」阿茂同學比了個中指。
  體育課不想去玩籃球,因為那根本不是我的菜,你們這些同學技巧好是吧,有種晚上跟我挑一場魔獸吧,我自知無趣,還是想睡覺,自願跑去保健室去修習,找找護士聊天吧,幻想我是醫生你們是護士這般角色扮演,嗯對年紀大的女生頗有好感,以我這般蠢樣,還希望她們投懷送抱咧。
  我躺在病床上,隔著床邊帷幕聽到校護們在聊天:「如果要找到小男生當男友,那應該要很漂亮才行。」
  唉呀,用著什麼漂亮找我就對不是,開玩笑,丁品超是當宅男過頭,還自視甚高咧,原來那幾個護士在討論熟女女星取小男友,怪不得不進來幫我作攝護腺按摩。
  唉呀,等一下又是討厭的化學課,我乾脆翹課算了,一兩年在校園裡混熟的我,已熟悉校園的一景一物,觀察了這幾年,想當然爾學校正門口有教官把守當然出不去,現在連側門的鐵門都裝上監視器了,要我怎麼翹課呢,對了那新蓋完不久的實驗大樓,那二樓窗戶出去就跟圍牆差不多高吧,就從就裡爬出去好了,去哪玩了,電玩店小鋼珠店任我選呀,我就這麼喜歡翹課,搞得一學期好像翹課太多已超過退學的危險臨界點。
  然而到了晚上則總是求爽的興奮時光,我高中前兩年不是頻跑電動玩具店,不然就是深夜不歸轉戰小鋼珠店、不然就是網咖坐坐,常常一打電動就是撐飽了十幾小時,想說再玩一小時就好,結果往往玩到天亮去,那顧網咖的店員瞧我都好像視我如神人般無法目視,總是每幾個小時就會跑來我座位附近走走,看我不要上報才好,不是最近才有新聞報料,說某某網友又在網咖玩電動暴斃了不是,他大概要預防店裡有這種倒楣事情發生,我對此行為頗不滿意,你北卡好,我高中生咧,要錢沒有要精力可是發洩不完咧,死在你們店裡門都沒有。
  又看到早晨的曙光乍現,我才知道天已破曉,宿舍又要早點名了,我怕被退宿,趕緊回去點,吃完豐盛的早餐後,身體的血液集體流到腸胃作工去,一整個感覺昏昏欲睡的,於是躲著舍監又跑回床上去睡。
  「同學你這是在幹嘛,趕快去上課。」
  我好幾次偷偷躲在宿舍睡覺都沒被發現,怎麼這次卻被發現了,實在太糟糕了,以後想偷睡怎麼辦,我無奈地拖著疲倦的身子,轉往地獄去,那教室的老師教學生真像是念佛經,專門超度我這種無可救藥的爛學生,我聽得就像魔音傳腦般,體力不支,碰然一聲,又磕頭撞到書桌了,同學們還以為什麼東西掉下來。
  「丁品超同學,給我出去罰站。」
  那更痛苦了,沒睡加雙腳疲憊,我才不想腦袋直往水泥地撞去,搞得自己像阿達阿達地。
  就這樣我在這個男生居多的高中裡,轉眼過了高中生涯的前兩年,過得十分頹廢的生活,那我是最喜歡寒暑假的來的,因為那是我冬眠或暑眠的補眠時光,因為在家裡父母不准我打電動,所以只有睡覺是最樂的事情了,但是來到了高三可是要面臨升學考試,我被逼著去補習班,雖然大學是百分之百的錄取率的,但因為父母警告,如果我考上野雞大學一樣也不會給我念的,那我的夢想生活不是泡湯了,我本來打著如意算盤,考上遠遠的野雞大學,過著自得其樂的快樂大學生活,我好想住在外面享受很混很混的生活。
  高三後上學到了晚上,我身為夜貓子卻不能再為所欲為了,因為得去補習,但是太久沒專心上課,也跟不太上進度就是了,感覺課程以上到我所不能理解的程度,我的學力低得可以,就這麼每天都過著渾渾噩噩的上課生活,只有到了傍晚有一絲喘息的時間,我最喜歡吃完外食後趁著空檔跑到學校附近的河邊,去看看那夕陽西落的,算是有點美的景色,好好獨自沉澱心靈,放鬆自己。
  每天到這河畔看日落,登上堤防去看日落,漸漸也感到那日落的景色一曾不變慣了,看了也乏味,小時候天黑了就是看到滿天的星斗,還可以想像可以我是太空人似的遨遊天際,作來那宇宙旅行那般不切實際的發夢,但是活了那麼大把年紀成了高中生後,那天空竟也是朦朧一片光害蔓延無比,所以我丁品超對於星空的嚮往不再,可不比從前,轉往對夕陽餘光的嚮往罷了,只是到最後下來,看得也膩了,還不如利用這一段吃飽撐著也是閒著的時間,去玩玩賽車街機也好。
  怎麼今天決定是最後一次呢,我對自己提出警告,對此美景是要告一段落,準備好好讀書了,也許是夕陽像是戀人般要挽回我的心意,當我不在留連忘返的時候,怎麼遠方的地平線燃升一道青綠色光芒,當夕陽餘暉那道詭異的綠光都是往地面發散的時候,怎麼這道綠光卻反而由地面往上放射了呢,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河畔對面開了一家華納威秀大影城吧,搞噱頭吧,特別將投影燈打到天空上去吧。」
  丁品超冒出來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樣,靠著快思及直覺,理性地判斷這樣不可思議,將之合理化,那邊開了一間大電影院,但這噱頭未免搞太大了,不知道要耗費多少電力,要讓光芒打到雲朵上面去,只有在蝙蝠俠電影的求救探照燈才看得到吧,不過這挺誇張的就是。

  深夜裡,品超興致勃起解開封印,又再一次克制不了想上網打電動了,找找那個長年寄居在這線上遊戲的老戰友阿德,
  「阿德,你家附近是不是開了一家電影院還是商場什麼的,怎麼搞得那麼大的噱頭,把女人肚子搞大都沒那麼誇張,是還用探照燈打到雲上面去作宣傳呀。」
  「啊沒有呀,哪來什麼商場了,我怎麼都沒聽說過。」
  「靠!你還裝傻,你是不是天天宅在家裡,連家裡附近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清楚,我看你電玩中毒了啦,裝傻呀。」
  「幹,才不是呀,哪像你那麼好命,我白天可要幫忙家中的店補貨呀,附近發生什麼事情,我自然一清二楚,閉上你的狗嘴,不然給你吃子彈。」
  「搞屁呀,你那麼篤定喔,我明天傳給你照片要你看清楚,如果我說你家開了大商場的,你要怎麼辦。」
  「好呀拿個證據來呀,不然怎麼辦呀,如果我輸了我這把坦克手槍傳家寶就無償送你歲了,如果你輸了,讓你把那個貧鈾裝甲給我呀。」
  我跟他當然是在談論線上游戲中的虛擬寶物,品超本來是不願賭的,他貧釉裝甲可是打了一年多的寶,好不容易才撿到這個絕對稀少、至高無上的身上護甲,很難相信,被AK47掃射過的身體是不會變成蜂窩,瘋狗阿德真的在遊戲中對我掃射一番,我的身上裝甲發出火花閃耀著光芒,是他提醒我他要我的裝甲,看吧我虛擬角色一點都沒事,血還是完整的一條,都虧了這個傳奇寶物,阿德挺囂張的,他拿出坦克手槍對我一射,我還是損血了,我看到他手中有如鑽石般地耀眼,讓我十分忌妒,我挺要他那把神槍地。
  但如果明天賭輸了就完了,不過我眼見為憑,我確實是見到那條綠中帶青的閃耀光芒不是,我眼睛又沒玩電動壞掉,頂多九百度而已,我真的是有看到呀,阿德在胡說八道什麼,好吧要搞就來玩很大,我不可能輸啦,就算輸了也沒關係,反正就暫時跟線上遊戲作一番告別算了,還不如趁機會好好讀書算了。
  隔天,品超一整天心中都懸著一顆心,就是要討那個願賭服輸、加倍奉還得賭局必勝客,傍晚飛逝溜到學校河堤旁邊,拿著數位照相機就是為了捕捉絕對的證據。
  品超不用跑到河邊,遠遠就看得到了,心底一陣比打槍還快活的爽境,身體受不了發個爽顫,心想:「哈哈阿德輸定了,我的坦克手槍,爽呀。」
  阿德那把手槍同樣稀有,在遊戲中的設定,他那把手槍可是一發可以把坦克打翻地呀,品超迫不及待地,在河堤邊定點就位後,拿起相機給它設定個10連發拍照模式,按住給她拍到爽,就像是拍Show Girl裙底風光般地絕妙十連拍,心裡頭爽得要命,拍完直翻LCD影像出來細細回味。
  「疑?這怎麼可能。」,他在相機螢幕上一點都找不到對岸那條詭異綠光,可是明明抬頭看來,在大霧裡還是中國大陸對岸裡來的大霾,卻是一摺褶一褶的綠光閃爍不已。
  「難道是我眼昏花不成」,他隨便抓了一位旁邊經過的女同學問問:「同學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一道強烈的綠光從地上往天空照。」
  那女同學嫌惡地把我搭訕的神手從她肩上移開,「沒有呀,神經病,哪有?」
  「有呀,那邊呀,真的有呀!」
  「沒有呀,哪來的綠光。」
  「明明就有,同學你是有帶偏光的眼鏡還是色盲呀!」
  「臭男生,你才有色盲耶,念書念昏頭了呀,你才要去檢查眼睛耶!」,那個被薄倖的女同學,忿忿不平地不理我走掉。
  「靠妖,這女同學有病。」
  之後他又問問其他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跟他同等見解看到那一道光,品超開始擔心起來:「不會呀,不可能我眼睛有問題吧,明明就有那一道光,又不是哪裡都有這種異光呀!」
  品超輸不起,決定坐公車去那綠光的發源地求個證不可,他邊坐車心裡不住發出悲鳴:「啊!我好不容易打到的裝甲,這下完了。」,身體抖地不可,就像遺失錢包般心中大感不妙。
  依據我高中所上的物理學觀念,如果以純粹作為一個古典物理學而言,那道光應該就在緊緊依附一個鄉鎮所發散的質能不滅定律,我這個高中生未滿18歲不能騎機車也只能搭搭公車的份,就這麼隨著公車的顛簸來到了光芒漸漸變大的地帶。
  「好了總算給我搭到那道光的附近。」
  那二話不說,我直衝下公車轉往那一道光源發出的地上釋放點來,可是我愈走愈近,心中就直呼毛然聳動,這邊哪算是商業區,分明是一片住宅區呀,若講到商家也僅限於路邊店鋪而已,大概十點過後就不會有什麼人流在街道上逗留了,這裡怎麼可能會被大財團相中,開發出一個頗具規模的大賣場呢,要是我平常有到處走透透的習慣,就不會誤判這裡了,要在雞生不出金雞蛋的住宅區內開發大賣場,那簡直是判死刑。
  不是已有前車之鑑嗎,我外婆家在鄉下地區,本來也是不知哪個天高地厚的外商,誤判情勢在鄉下開發一座大賣場,開店不到五年的時間那就給倒掉了,還被附近製造農藥的廠商相中,把那生意不好的大賣場拿來堆積農藥當倉庫用,好一個悲慘的下場呀,話說這片住宅區裡怎麼可能會有那種造成路人迷炫的光芒亂閃,那不是會影響居民生活品質,乾脆去報警拆除好了。
  還以為是大賣場搞噱頭,聚光來激發人類原始的本能,那些潛在的顧客群是不是都變成飛蛾撲火般,還有向光性咧,那是我在課本內找到愈是原始的動植物對於光線的敏感度愈是拿捏得緊,難不成人類這種高等智慧的傢伙也會冥冥之中受著這種原始本能的驅使力而改變自己的行為,那分析人類的行為也未嘗不是如此,每個城市拼命地蓋著地標,在地標上面豎立著幾千盞的LED燈,當萬燈閃耀下,人們就像是飛蛾螻蟻一般,不住地趕往光源地靠攏,就舉個台北101的地標吧,每到跨年晚會時就有二三十萬的人群蜂擁而上,擠到那高聳有如偉大陽具象徵的建築物底下,不畏寒風澈骨地,還要送到人擠人的不快感,就是要看到那巨大的陽具射精,噢!不對是噴焰出無數的火焰光芒,要是在當下,給一個核子彈直下墜落,那恐怖分子一定得到最大的ROI比例,也就是投資成本跟利益的所得比例一定是非常地巨大碩果的。
  也像是紐約時代廣場的跨年晚會,那些建築全部閃動無數的霓虹燈、無數的LED燈,也不是正用動物原始的向光性嗎,或說是大家群聚轉往人多的地方,就可以發情地交配,使周遭的賓館飯店的生意好得不得了不是,來聚攏這些些人群賺取商機不是,根本就是激發人類原始的本能-那般生殖繁衍後代的現象。
  每每節慶活動也不是都如此,耗資頗大辦一場燒錢的煙火秀也罷,全是用著人類最原始的本能,也就是趨光性,人們不顧一切地蜂湧而至,好似平時都沒有那麼大膽的人,到了節慶也會變得特別神勇,也不畏不久的將來會遇著什麼大是大非的災難什麼的,大家爭先恐後地前仆後繼,不住地朝聖也不只多了幾句腳下被踩死的孤魂。
  如今,我也是爭先恐後地,為的就是用眼睛目睹這一片光源的緣起,又何嘗是怎樣的一回事,我哪是為了生殖的目地前往,到不如是為了一件值錢的虛寶賣命,這回可關係到我一具神人般的貧鈾裝甲而哭泣,不過大概看到眼前這番落寞的偏鄉光景,我猜八九不離十一定是輸得徹底了,晃論其他作為也只有殘念的分上,靠,那個死阿德住在這種鳥不拉屎的雞歪世界,難怪不會有什麼大賣場進駐,這下他可得意了是吧,這麼落後的鄉下,難怪他那麼篤定,我怎麼也不檢查他家附近住的到底是什麼死德行,就貿然跟他打了個大賭盤,這下可輸了了不得了,我還以為我的大道理是絕對的,打上一道光絕對是商場為了吸引顧客前來幹的好事,不過這下可牛頭不對馬尾,信心潰散。
  明明眼前就是生物本能的趨光性似地,我漸漸接近了光源所在地了,我覺得要輸要輸個心甘口服,就是要來這住宅區把那道光找出來,哪個神經病晚上不睡覺拿探照燈在那玩耍,還幻想著招換扁蝠俠來妳家跟你作愛咧,還全天候整個晚上隨便亂照咧,整個晚上都這樣大鳴大放的,讓人看得不是滋味呀,那不是會造成光害嗎,如果把這個害蟲揪出來,不只對自己有個交代,也算是幫居民除害罷了,但是要是對方是個流氓一般的人渣怎麼辦,我還是高中生,我還不想早死,我還是看看門面,不去踹門子算了。(也不想告訴警察,說不定警察黑吃黑,要是把我的大名告訴毒販是怎麼樣)
  於是我躡手躡腳地搜索,就怕對方不好惹,心中無比納悶無比倔強,這是什麼瘋子幹的好事,那愈是靠近光源,那條光芒愈發帶個勁,那光芒愈是強烈無比,我真好奇一路上怎麼沒有路人在望向那條光芒,怎麼回事,難道我真的如同女學生所講的,我大概是讀書讀到腦袋燒掉了,居然只有我孤獨一人看到這種離異奇異光芒,這或許是冥冥註定,一生要想往的光源...
  「終於找到了。」
  我按奈不住心中的不爽,這是怎麼回事,整棟屋子全部壟罩著綠色光芒,那太傑克豌豆未免也太過於神奇了吧,全屋子完全沒有任何發光體,何來將光芒直射到高聳雲端裡去,看那天空上的雲面也被照著發亮,就連相距不遠的月光也要相形失色,難道是吉人自有天相,恐怕這家有什麼祥瑞之人的受到太白金星的保佑,所以特別照亮了這屋子,令我百思不得其解,這道綠色光芒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以看的出來。
  「請問一下你有看到那屋子上頭冒出亮眼的綠色光芒嗎?」
  「沒有呀哪來的綠色光芒。」
  我跑去住家附近有人走動的小公園問問,每個人都嘛說沒有,而且有的最後還使個白眼給我,那種感覺就像芒刺在背,可不是嗎,我如果繼續問下去,要嘛我就會被當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我看我還是逃離現場好了,奇怪了我是不是眼花,想著、想著那屋子裡的人會是怎麼個德性,身體也就逐漸轉往那發出綠色光芒的屋子裡瞧個究竟,就好像我是低等動物還送原始的天性-「向光性」般所驅使一般。
  「同學你在我家前面幹嘛,是不是有什麼要事呀!」,背後傳來一個嬌滴的女性聲音,把我嚇了一大跳回頭過去,看這女生的穿著打扮,我一眼就認得了一樣跟我穿著同學校的制服。
  「喔!原來你是學長呀,你來我家是不是想跟我說有關學校的事呀,我猜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在學校就沒犯到校規,我可沒有把電腦零件私吞回去呀,我可是正人君子呀,難道你是糾察隊呀,難到我開社團礙著你們了嗎,難道不准我開辦社團呀,想排擠我呀,哼,去翻翻校規吧,犯了哪一條了呀,講明白說清楚呀。」
  我心中感到莫名其妙,眼前這個狀似學妹的傢伙打開話夾子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呢,我今天真的是衰得可以,為了這屋子損失了我一年多來好不容易檢到的超級傳家寶,就這樣要白手奉人了,只今還被一個臭瘋婆子數落的一文不值,真的是衰到了極點了,就算給美少女同學罵我也不介意,但是演前是個好像不梳裝儀容打扮的,有點肉肉的女孩子,臉蛋也不算迷人,也只能算普普通通,倒是眼神中好像充滿了什麼仇恨,就好跟周遭的人都有仇,連我這個路人都會被劈頭罵去,我真是衰死了,愈到個瘋婆子。
  「學妹,這其中你肯定是誤會了,我根本不是什麼糾察隊,也不是專門來找你砸,只是貴寶地真是妖光四濺呀,嚇都嚇死了。」
  我指點著她回頭一望,那就她家的門口上那道綠色妖光害我那麼慘,害我損失了一年所得,害我在電動之王者之路上,少了神兵利器的加持,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你看就是那道妖光,疑?!」
  我真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明明兩天之內,那道綠色妖光一直都健在,就在數分鐘前,牠依然健在,雖然每個路人都說我眼睛有病,他們不相信,但是我就是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所謂的眼見為憑,我到頭來都是相信我的眼睛,我從小到大就是憑著我這雙眼睛,如果真有其事,我見著了我也願意百分之百地相信,如果是假的,不對的場面給我瞧見,我也百分之百的不信,所以我這種實事求是的100%精神,才讓我對於學業上的無趣了點,我覺得我讀書記不住那些生澀的道理是有原因的,是我太過於相信我的眼睛,如果沒有被我瞧見的事我就一點都記不住,所以那種最天馬行空,用不到生活層面的數學學科,最讓我挫折了,那種最不實際的東西我都一點都不會想去學,於是造就了我現今這樣的學科能力低落的尷尬處境。
  「疑不見了?」,我感到一陣膀胱無力,好似沒種的尿意會噴濺出來似的。
  「學長,你是不是頭殼壞掉,說什麼我家有妖光,你不就是在毀謗我嗎,要我在學校難堪嗎,誰派你來的,學校就是有你這種人,到處跟人家講東講西的,天底下才會那麼亂。」
  「沒有啦學妹,沒人派我來啦,我自己來的。」,我的嘴巴上莫衷一識,心底徬徨地不得了。
  「我看你,噁,你會不會是跟蹤我吧,你該不會就是大色狼,想非禮人家。」
  靠!眼前這個俗仔學妹,眼看她就要大聲尖叫了,我憑藉著超強的第六感之危機意識,立即用手去摀住她的嘴巴,不然後果可不勘設想,這女得愈是掙扎,我的處境愈是艱難,我盡量不去碰觸她的敏感地帶,以免真的被送到警察局,那我往後的人生也跟著玩完了。
  「好同學,你不要尖叫拜託啦,你一叫我的人生都玩完了,你給我解釋的機會,我會跟你說明白,對不起拉,我真的不是色狼,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作牛作馬我都甘願,但只請求你不要尖叫而已,我只有這點請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對不起好嗎,我的好同學就請您原諒我啦!」
  那女同學本來蠻機動得,我摀住她的嘴巴弄得滿手是口水的,甚至她還想用嘴巴咬我得當下,就在她快要咬下去的時候,我及時地說服了她不要咬,真是他媽的好是加在。
  我看她神情應該是鎮定了些,我心中的大石頭也懸了一些,心情挺放下了一點心來,我慢慢地將她口中的危手抽離(我其實是非常地擔心,要是她當真用力咬下去手上多了個破洞,那我恐怕也不用上學去了),好加在,我心中心驚膽跳的,與其擔心她威力無窮的大叫,我更害怕我這隻殘手會被她給啃咬叼走。她的眼神眨呀眨,似乎同意了我部分的說法,從她的眼神我看到眼神的變化,這時候的她似乎多了那麼一點點賊光,讓我心裡不安的層面擴大。
  「你有什麼遺言想說的。」,哇靠居然這樣挖苦我,我還是被這樣嚇大的咧,驚濤駭浪都渡過去了,還沒有這一次關頭更令我難以渡過的了,面對演前這個臭女人,我真想直接把她拖去姦了,不然結果都不是一樣,一樣被送到派出所法辦去。
  「唉!有苦難衷地呀,我親戚家是開算命的,我跟他們座談之間,浸濡多時,學得一派奇經八脈的禁斷之術,我才會看到你家祥光瑞獻,一定有什麼大富大貴的人住在裡頭,沒想到遇到學妹你,看您一表人才的,肯定是女中豪傑,人中之鳳,果然沒錯。」
  看那傻學妹被我這般說得一愣一愣的,反轉她對我的不可氣稍獲一絲客氣。
  「你說得一點也沒錯,我這個人就是光芒萬丈,太亮眼了啦!才會被學校的一些人看不順眼,瞧那些蠢才都看不出來我真的是與眾不同,怎干那些愚蠢的傢伙說我壞話,都是些惡劣的傢伙,到處放言說我壞話,才會讓我在學期初都招不到人了,我看學長你倒是有些良知,那你該知道怎麼辦了吧!」
  那女的傻笑著,但怎麼辦我搔頭二愣不著邊:「怎麼辦,什麼怎麼辦。」
  我心頭打轉著,似有有些不對勁的感覺,第六感神經發作,為什麼會冒出這句話,我一點頭緒也沒有。
  「我還以為學長是聰明過人,喔!還要我提醒喔,難得你看得出來我的聰明才智,我才給你個提示喔!」
  那個愚蠢的學妹露出個奸詐狡猾的樣子,讓我看得既是心驚又是膽跳的。
  「不過是給你個任務嘛,你要幫我找些剛入學的學弟妹加入社團呀,要不然可便宜學校那些無恥的傢伙,還說我沒有一個成員要成立什麼社團呀,如果都看那些死讀書的書呆子所講的話,那台灣社會豈不是缺乏了一股活水的原動力可不是,那台灣足不出戶的話,那台灣怎麼走出去,還不是要靠我,當然還有你那麼一點微小的力量啦!」我當下心底挺是納悶,她是開什麼店那般偉大呀。
  「我微小的力量,學妹你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啦!」
  「喔,學長你真是很笨耶,虧我三分鐘前還誇讚你的,你還有點才智慧眼識女英雄呢,怎麼一下子又變成個蠢蛋了呢,好吧我就把我先前的文言文翻成白話文給你知道,不過就是你當然是我外星人研究社的當然成員之一,當然也是微小的幹部之一,所以要幫我招募學弟妹,知了,明白嗎?」喔入社,啥密,三小外星人社團,我差點沒有笑出來。
  「好學妹,別這樣玩我啦,我都已經是高三了呀,我還要念書考醫學系捏,我哪有時間陪你搞社團,饒了我呀!」
  我看這個學妹就跟流氓一樣,一臉蠻橫無理的樣子,要是四下無人的話,真想揍扁她一頓,先姦後殺,我咧我的腦子是不是讀書讀過頭了,怎麼滿腦子充精的感覺,眼前這種普普長像的女人幹嘛還要姦呢,還那麼不客氣,根本就是吃人厚厚,如果隨她雙修入社,我真的活生生被吞下去死無一跟骨頭流下來,精盡人亡。
  「那我要叫了喔!」
  我就知道她的殺手澗會使出來,真是有夠下三濫的,真想先姦,我咧怎麼我的腦袋是不是瘋了不成,等會回家上小雜貨店買本A書來看,不然怎個腦子好像是有問題,還會看到一道綠光,那道光根本就是死光,根本見光死,召來厄運的。
  「好啦,學妹你看要怎麼辦就怎麼辦,誰叫你看穿我的心思,我光溜溜地隨便你好了。」
  真是騎虎難下,要嘛騙騙她算了,明天上學就裝作不認識好了,但沒想到這個聰明伶俐的女英雄,從她的書包裡拿出紙筆來,也不知道胡謅什麼在紙上塗鴉些什麼,沙沙的樣子好像很精明能幹的樣子,沙沙的書寫聲真叫我膽顫心驚,這女的也又不知道又要犯下什麼頭條大事,
  「挪拿去給我簽名。」裡面寫的東西真叫我膽戰心驚。
  「我(這裡當然留白要我簽名),XX高中三年N班學號OOOOOO(哇靠居然把我制服上的學號都給寫下去了),願意對楊曉妮作牛作馬,作犬馬之勞永遠服侍楊大小姐是也,也就是史上無敵之外星人研究社的社長是也,願意無償領一份單薄的職務再也無所怨言,我是本社的總務幹部,說穿了就是打雜的~請在此處簽名,以上願負法律上所有責任,絕不食言。」
  哇靠!比甲午馬關條約還更令人屈辱,簡直就是賣身契,讓我實在很想落跑算了。
  「學妹這東西太苛薄了啦,我簽不下去。」
  「哼!你簽不下去,你就等著見警察,明天到你們班上還有訓導處前張貼,說你是個變態跟蹤女學生,這樣好嘛,這樣你就高興了不是。」  

  我的額頭汗顏滿面,頭皮發麻,拿著她遞來的原子筆,手指頭不住地狂發抖,我這麼一寫下去,簡直就跟下地獄沒有兩樣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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