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5日 星期二

空殼夢駭第九回

  是這樣子的,這一次逃亡虛偽的湯馬士雲霧的世界,那有如人類看不到的底層,就像是昆蟲看得到紫外線,人類卻看不到一般,世界上只有少數人可以看到真像,而我是其中之一。
  是這樣的,關於跟我結盟的超級駭客,他計畫著這份逃亡計畫,他教導我要從R1的月台地點開始算起,基本上我倆是在地球上不同的大陸,要在同一個車站下車的話是要轉站的,不然兜來兜在不轉乘的化,我是無法與她碰面的,像世界五大洲隔離的超遠距離,卻在湯馬士的世界中,竟然只要轉個站就可以到達的了,這真是很神奇,有如多啦a夢口袋中的任意門般的神奇,如果我懂得其中的門道,說不定我可以轉乘來來去去,就可以在世界各個角落出現,連飛機票都可以省掉了,實現我的環遊世界的夢想嘛。駭客所指引的月台地點,有可能一年頭下來都碰不到搭載西方人的火車到達的地點,他要我在這場大地鐵嚴加格外注意轉乘的資訊,如果意外地錯過,也許我跟他再也沒有機會可以碰頭了。
  當火車經過了R1再過三天的火車延著軌道漸行,就會到達一個RP45的月台,千萬那時候要混著人群上車,進入那非命運的車廂內躲藏,這截車廂才確定是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在一起,這時候我的命運就會開始變得險惡,不管是我在這車廂被發現我是非此編號的囚犯,或者大地精從其他車廂發現我的失蹤,都會接連觸發一陣警訊,我的生命開始變得脆弱,死亡大限開始倒數計時,我得在駭客同夥的指引下,從沿著鐵道邊等待另一組編號JR66,我們才有機會碰頭,這一連串的大冒險啟動,因危急生命的存在,擾得我神經緊繃,內分泌不斷地汗潸潸,如果不是月台的數字跟駭客同夥所講的一樣,我可能不趕啟動這大冒險的行動,直到最後終於看到JR66的車站,我才鬆口氣,如他所說我可以在那裡下車,之我們便會碰頭,我不禁懷疑這駭客為什麼連火車軌道的交錯縱橫,他都可以釐清,彷彿他是完成這鐵道組藍圖的工程師,讓我覺得怎麼一個慌張的念頭剛放下,就有另一個懷疑的念頭燃生,我在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個陷阱,那些大地精心佈策的陷阱,引魚入鞏,我正中下懷?
  還好再也不是,我終於見到這本人,不然隔著電腦跟網路跟網友的交往下,或許我認為這僅僅是虛構的人物,直到我看到她為止真是著實地嚇了一大跳,這人非但不是吃肥的駭客刻板印象,還是絕無僅有的宇宙超級肉彈美少女,是金髮碧眼的,深藏凹凸有致,聲音發出來爹音不已,她還這樣跟我裸呈相見,過去的人生每每幻想要有金髮美女的溫存,但那是遙不可及呀,除非自己是大富商,不然有什麼希望找外國妞當老婆呢,她讓我為之瘋狂不已,這下子我突然有種喜從天降的感覺,如果我倆攜手進入地下天堂,以我跟她的生死之交共患難的精神,我是不是可以得到美人的眷屬,我一下子把思緒飄到遙遠的天堂,只是觸動警鈴的大作,把我拉回現實般的緊張得可以,命都沒了還能思淫慾呀,惡夜的大逃亡,能逃的過去還是個未知數。
  「怎麼辦怎麼辦,要怎麼逃,哪個方向好呢?」
  我故作是大男人的保護主義,緊抓著她的手要帶往安全的地方,我要讓她對我刮目相看,以英雄的角度看我,然後投懷送抱?只是她把我的手用力甩開,好像不領情的樣子。
  「笨蛋你哪懂個屁,跟我走啦,難道你會比我熟嗎?」
  這下子糗大了,我被瞧不起,老實說看到那前方幾個黏稠的醜陋臉般的綠色大地精,拿著還沾著血漬的三叉戟,我不由得害怕地抖的要命,突然膀胱的一個神經失調地內分泌錯亂,我竟然止不住地尿失禁了,我擔心我的醜態會被看到,連忙遮掩,只是該才得雄風大作的英雄氣概跑到哪去了,這下子我簡直變成了狗熊了。
  美女駭客化名蘿拉,她才不在意這個呢?
  「跟緊我點,不然當心你的小命不保了。」
  這下子能作什麼反對意見,她懂得比我多,我的命交給她算了,我一步一趨近地跟緊她,就怕我小命栽在那大地精手上,幻想著牠們可能活吃人的樣子,張著獠牙般的斯開我的皮膚啃咬,在我還沒來得及斷氣以前,就讓我受著千斤痛楚,我可別把自己給嚇昏算了。
  這美女駭客好像這地方的車站地下巨蛋是她家人蓋的一樣,對這裡通道的前後左右可是瞭若指掌,大地精在後面追殺,而我隨著美女駭客不斷地在房間走道之中穿梭,由時候由前方映射出來的巨大影子,就知道前方是大地精行進的大地盤,我們只好折返得份,尋找其他出入,不時望向後方,那隧道的深處,屢現那大地精猙獰的粗獷面容,不由得讓我嚇得可以,那大地精就好像核塵汙染導致他們的基因變異,嘴巴就像是裂口無法合攏一般,不是普通摧殘的噁心唾液直流而降,具之前我在網海的深邃資料層面中,有所認知,地底大地精只經過一百年的基因變異,牠們還沒跟普通人類有生殖隔離的,所以可以跟普通人類交尾所生下的雜種,我在幻想這些大地精蹂躪人類女子的畫面是如何般德行,生出來的龜孫子也同大地精同一個模子吧,這應該也是大地精的後代來源吧,因為我再怎麼看那些大地精都是男性呀,他們應該是靠人類女子繁衍出他們的下一代吧,應為我看他們身體在前面都嗎吊著一隻桿子,好像有點長,我認輸了,不過他們再者麼說都是怪物,毫無魅力可言,跟豬一樣的身體,叫人類女子看了又怎麼會倒胃口呀。也許是我錯覺,但可能這種人獸交有所發生,遠遠地從那湯馬士火車的慢慢行駛中,我看到迷霧中有一處營火,幾隻大地精大喇喇地正在集體暴行似地,一個女人的叫聲在那群地精圍攏中發出,我不確定躺在地上的女人正在被施以怎樣的暴行,但肯定不是好事,我為那女人祈禱。
  一個箭步就可以從光滑的牆壁中找到隱藏的玄關,溜了進去,眼前是無數個隧道環繞,就好像空調機房要有狹窄通道般的疏導一般,我們撫著身子低下來匍匐行走,在黑暗之中可以辨明的照明設備可說幾少地很,可說一點都沒有,畢竟這裡只不過是空調設備的管道間,要那麼多的照明設備要幹嘛,我倆只能靠著觸覺還有方向感來判斷要何去何從,而蘿拉鐵定是天生女神力,她竟然可以知道這些大複雜的通道間如何行進,我的命也只能交給她了。
  起初以大地精龐大的身軀,幾乎篤定牠們無法爬進來這狹長彎曲,侷蹴空間的地下道,還以為得救了,只要待在這通風管道間,我們就會有活命的機會。我們倆人之間坦呈相見,她這一前我一後的奮力爬行,關於眼前氣味的感官刺激我卻無從享受,那尾隨的大地精似乎爬進來了,我能感覺到一陣慌張,我在墊後反而是害怕地很,那天外天的幸福想法跟本是奢侈的,就怕我的器官太過明顯,反而是第一個被咬掉的地方,在撲行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幾乎只有聽到我倆製造的聲音,一極遠方的冷氣凝水後的滴水聲,但是除此之外,我似乎可以聽瞧空氣中有那震動的聲音,那是滋滋的聲音,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我的耳多很靈,我感到這種奇怪的聲音逐漸靠攏。
  「羅拉,怎麼吧!牠們爬進來追了。」
  羅拉似乎震驚地一下,猛然的停了下來,我一頭撞著她的屁股,這未免太想艷福了,一下子讓我下部器官充滿了血液。
  「天呀他們竟然派出了那個東西,這恐怕在我計畫之外。」
  「是什麼東西讓你這般害怕。」
  我很享受這一片刻的溫存,當她知道我在非禮她,她一腳給我踹開。
  「都快沒命了你還搞什麼東西,她們派出變種的毒蛇,變種的毒蛇在這個湯馬士的火車世界中非常地吃得開,她們因為核塵汙染,她們成了大變異,就像人類為了適應地球地表的環境,皮膚變硬,變成了大地精的模樣以適應環境,這些毒蛇甚至大腦變異,變得大些聽懂人話,就像狗可以訓練般來咬敵人,毒牙甚至變得好幾十顆,她們特別喜歡咬人類的弟弟,別不相信,喀嚓一聲,跟她們接觸第一時間你的小弟弟就沒了。」
  我突然聽到這危險的論調,可憐的雄風到底也不振馬上像是受委屈的小狗般。
  「快想點辦法啦,我想保住命根子,我更不想死啦。」
  我哭喪著臉,讓她覺我很沒種。
  「你不要那麼孬好嗎,也不幫我想個辦法,以這後頭追蛇的速度,我們無法直接完成這長長的地圖隧道,走到目的地,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走捷徑算了。」
  「甚麼捷徑計畫之外的嗎?」
  「對啦只是這一出去,還有很多個未知數能否保住我們到達地底世界,不過為了保命,我們只得一試了。」
  羅拉說完急忙地調頭就走,我也只能緊張地跟隨,心裡想著這未知數所占我們生存的機會到底有多少,如果超過70%,那我們活命的機會是否只有剩下30%
  「就是這裡了。」
  她對著管道間的圓管壁又踢又踹地,簡直要破壞這面管壁的。
  「你也幫幫忙,不要只有我在作事好嗎?」
  我識相地感緊聽她的指令,趕緊跟她一樣又踢又踹的,終於那厚實的鐵壁有了鬆動,只是不預期地有所非常難聞的氣問跑出來,試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這鐵管壁的後頭怎麼噁心地,就像糞水一樣臭,我難掩惡臭後退了幾步。
  「你知道這往下去是到哪裡嗎,這裡是地下汙水排泄孔,如果你要活命的話就跟我下去吧。」
  說完她沒有一丁點耽擱地就溜煙地往下溜走,那裡頭的臭味真是噁心地要命,那是化糞池吧,大地精養了那麼多的人類,種也有個汙水處理的地方,該不會就是這個地方,這恐怖的惡臭不是說什麼可以形容,光是反胃地就讓自己胃中所有的內含物全部都給反芻了出來,吐在噁心混雜的氣味中加菜味,我胃中到底吃了是什麼,我只能這樣說,這幾天我回到湯馬士的真實世界中,這幾天的逃亡我是會肚子餓的,於是搶別人的就像是灌肉雞的那種餵食管子,吃下去那種感覺,簡直有點發酸的味道,就像是隔了一天發臭的剩菜剩飯,真叫人難以下嚥,原來全世界的人還以為他吃了多高級的餐點,什麼米其林餐廳,什麼富豪所吃的高級饗宴,到最後我只能偷笑,還不是大家都平等,吃的都是跟豬飼料一般沒有兩樣,只是隔著湯馬士不知道什麼樣的腦神經味覺控制,使得虛擬化出來不同的感官味道,要是我現在有這樣的腦波模擬就好,不然這走餿水哪吃得,不過我逃亡的最後幾天也真得是餓慌了,我就像豬隻一樣趴著餿水吃得津津有味,我的味覺終於麻痺了。
  這真是比起過去的人生再也沒有比這次更加難以決擇了,但是我再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考慮,因為那後頭的滋滋聲開始作響,那由羅拉口中所形容像瘋狗般的毒蛇亂咬人,那幢幢的蛇影子從管道間的微光後映中開始像是妖怪般地出現,我嚇得兩腿發軟,我僅僅晃見一秒中,卻永遠深刻地在我腦海中駐留可怕的印象,牠那寬嘴般的尖嘴獠牙,就像演化成鱷魚的多牙能咬住獵物不放,況且顆顆都是毒牙,那比起眼鏡王蛇最強之毒還過之猶不及的毒害,毒物在血液中奔騰必定讓身體中的每個神經節都徹底的瘋狂,那肯定是痛不欲身的,況且那隻靈活像貓眼般的蛇眼,轉動起來就像電影中的孔爪龍般的探頭探腦,被盯住的獵物恐怕99%都逃不出牠吐信的舌嘴,而她們蛇表上面的鱗片由於核塵般的輻射變異,讓牠們每個鱗片為了對抗惡劣的核災後的異常氣候,使得角質增厚地嚴重,似乎變成堅硬的刺棘一般,已非我印象中的蛇類,是恐駭的變異蛇,我心裡頭拿還存有它想,唯一的念頭就只有「逃」一字而已。
  那急促的聲音往我身上飄過來,我以為我死定了,比起絕對痛苦地被野獸斯咬地遍體無存,我想還是淌入一片臭得可以的臭氣沖天的地下水管要來的好,我鼓足了勇氣一溜煙地往下墜,我墜入了那臭水管中,抬頭看到那來時的路,說遲是快,一個孔牙的大嘴撲了個空,讓我看得觸目驚心,只要再差個零點幾秒的,我恐怕就成了野獸的點心了。
  就像是水上樂園那些旋轉彎延的滑水地下道,這臭氣沖天的味道真是讓我窒息般地無法呼吸了,下了濕漉漉水滑滑的地下通道水管之後,雖然這個駛向化糞池的水管道間,說長並不長,但我卻覺得接近死亡的臨界點了,往下墜落的滑落,我竟然意識到有死亡的念頭,一瞬間人生的酸甜苦辣全都湧上心頭,一幕幕美麗的畫面就如萬花筒般的消縱即逝,那宛如美麗的舞台電影拍攝手法,在華麗豐富元素構築的場景不斷地轉化,大概是死亡前人們常有的最後美麗的模糊,腦中的嗎啡強力分泌,讓人在生命旅程的最後幾秒鐘,忘卻了死亡的痛苦,彷彿墜入無邊的藍色水域,那沉淪其中的苦難滋味,用消毒水般藍色的渲染將世俗的一切煩惱排盡地徹底,在每一次火辣的歷險中脫逃,在一次激烈的熱情強吻下,那進入那霧氣朦朧的蒸氣浴室,將愛人狂熱地擁抱,隨著美麗的女人美麗曲線然而指導而入,我還以為我是在作夢想受腦內嗎啡給我帶來的無比快感,那夢裡的女人體溫竟是如此地真實,摸起來真是無比地酥麻,讓整個腦內充精快感無比。
  啪啪!
  「你在給我打什麼鬼主意,這是什麼地獄都不知道嗎,還有心情跟我毛手毛腳。」
  接著羅拉開始哭泣,突然之間我有幾個想法蜂擁而上就像是洗三溫暖一般,第一我從美夢的天堂摔到地獄般的化糞池,第二我沒有死真是慶幸,還有人雖然在化糞池但是糞尿的堆積度還只有到膝蓋而已,只要站立著,我們死不了,但是怎個漆黑的地方如無法儘快找出出口,我們還是會臭死的,這就是為何蘿拉哭泣的原因,因為掉入化糞池已是她計畫之外的回事了。
  聽到夢中情人哭泣地聲音,此刻熊熊燃起男性的英雄氣概,燃起我的天命,我要帶領著蘿拉渡過難關,趁這個機會表現一下,如果真的找出生路,說不定她會給我機會讓她愛上我,在我心底,我如此盤算著。
  一進入那長長深邃的地道裡面,我兩在好像是糞土的那底面糞土底部打滾了一個大大的泥巴塗滿了整個身體,那就像是餿水般的泥沼,我還以為地底之下真的是一個光鮮亮麗的地方,難道我們的情報來源錯誤,來頭來是地底世界放出來的假消息?只不過羅拉的解釋下讓我化解了疑心,我們也不過是誤入歧途,來到化糞池罷了,自古以來人類對於地底世界總都是負面的看法,光說是全球內外,不管是那個偏僻的部落民族,都認為死靈的生存地根本就是在地表底下,那都認為是一個地獄的地方,別無分號,所以人類把自己的排泄物都往地底下灌注,造成此刻我跟美女所身處的糞尿地獄中,就只差沒有糞尿淹過口鼻,如果是那樣那就像是跟佛道教所宣傳的無異了,就像墮入十八層地獄的糞尿地獄般地尷尬。那麼還有個疑問,如果真有如我在網海上搜尋的資料一般,那地底下的自由人類聯盟是多好多好,那是否為真,或者也不過是像一顆煙霧彈一般,那地下世界跟人類的常識一般,也不過是地獄世界的具體體現罷了。
  在那地下化糞池昏暗中,味道異常刺激地難以忍受,那是地表上被大地精蓄養有如畜牲般的人類所排放糞便集中吧,說不定大地精這種劣等生物故意將這些排泄物灌入地下水源處,汙染整個地下水源,讓地下人類雖然自由卻也討不到好處,叫她們吃大便去?不過在地底搭出了個龐大的化糞池,集中這些排泄物也有些好處,可以種出像是種出人工的天然氣一般,成了地底豐富的能量來源之一,隨時可以回收這些沼氣來當推動湯馬士火車的動力來源之一?感覺身邊整個世界像是泛起了一陣漣漪,這一唯一能描述他的方法,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詭異的感覺。
  我們在黑暗摸索,在這個漫無邊際及膝的化糞沼澤地徒步漸行,就怕身上的金屬兩兩摩擦會發出一丁點的火花,燃爆整個地底空間的周遭,形成巨大的氣爆,到時我倆就只好葬身火海之中。
  「我們的情報是不是錯誤了,看起來地底下好似不是我們想像的好,到底哪裡出了錯誤。」
  「我所蒐集的探索情報,也僅限於如何下到這個地底層而已,在地底怎麼走,我就不知道了。」
  在地底中我無法再瞧見這個火辣美女的身影,但是她的講話語氣內含有些許淬泣,由於已經非計畫之外,羅拉在怎麼聰明,再怎麼諸葛亮再世,也不可能盤算到會掉進化糞池中,簡直沒有搞頭了,再怎麼也不知道這化糞池要怎麼尋哪裡會是出口,只能用人原始的感官,去尋這個惡地的出口,鬼行者最後求生的機會。
  她可能有點後悔,她可能所在人生之中從來也沒有如此難堪過不是,她所崇景的美麗地下聯盟,也是美麗記憶的碉堡正在逐漸崩潰不是嘛?她軟弱的身子顯得有些難堪疲憊,甚至有點喪失求生的意識,我當然不能放棄下她,雖然我在那個虛偽的人類世界被認為是瘋子,但我還有自豪的地方,那就是我的求生意志力,我就算人生哪個時候開始走下坡,哪個時候讓我深陷危機中,讓我感到怨天尤人的時候,我都還保有一絲堅強的意識力撐過人生的低潮,創造美好的未來,就算我在神經最衰落的時候,被認為自己神經病的時候,我還不是撐了過來,還一舉創造超極業務員的精彩業績,何嘗不是如此,就連我的家庭生活我也顧得好好的不是,我認為自己自豪,最核心的價值,就是永遠不認輸,不向低潮低頭,這種不服輸的意志力,在此時此刻是我此生最關鍵的力量了,我揹起此時已不再彪悍的駭客美女,雖然她火辣柔軟的身體壓揹在我身上,但是我卻用我的君子風範決心要拯救她的生命,不存有非分之想。
  走了大約幾個小時的路程我不知道,但我用我生命最後的力量,拖著愈來愈沉重的步伐,穿過一片地獄,我憑著我的直覺,朝某個方向前進,說實在話這就像是賭博一般,如果我方向不對,最後應該會碰到一處岩壁,到時候我只好攤手放棄等死了,但太幸運了,我看到一處遠方的明燈,在有如煉獄般的糞土地獄掙扎,那真得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如果那只不過一盞大地精所設置的指引燈而已,那我也認了,但我不認輸,我非得看到最後是棺材我才會掉淚。
  漸漸地我愈來愈接近,這盞燈化作幾盞,甚至燈火闌珊,那裡就像是一個岸邊,救贖的岸邊,有條小路,似乎有路燈開始綻放光明,我叫醒背上已被臭氣昏迷的羅拉,當他看到眼前的燈光,她精神都來了,興奮地尖叫,在糞水裡又跳又叫,也許跟他的期望的地底美麗世界總算有所勾稽,她深信那一定是地底人指引的明燈。
  「謝謝您!」當蘿拉說出了心頭的話之後,我感到很欣慰,我的嘴角打上了微笑曲線,她在我嘴上又親又叫,當差點心頭就揚上天堂了,只差沒有踏上本來,因為我們身上全部都是汙穢的東西,所以就算她想以身相許,氣氛也許也不對了。
  這條路可稱作地獄路或者可以化作天堂路般,當我們踏上陸路來,看到好久不曾見的林間小路,這片林子可以說是真實的,更不像在虛偽世界中的一片假像,羅拉看得興奮又跳,高興地很,她說地底世界在岩壁上塗抹一種核融合的顏料,所以可以發光發熱,讓地底下也可以種出大自然的植物出來,她說這簡直是一種奇蹟,她與生以來碰觸最真實的植物了,走著走著我們沿著小路走,漸漸地那化糞池激烈的臭味漸漸飄散遠離,我們終於可以從地獄中歷劫歸來,心中不時燃起希望的火花,不斷地鼓舞己心。
  在沿路上我們還看到一條彎延的小溪,忘情我們跳進水裡,開心地又跳又叫,這是我們一生中最真實的「玩水」,怎麼不叫人興奮,尤其又可以把我們身上的污穢洗滌,就好像洗滌地徹底身上的靈魂,活出個清澈的明淨,我心還得以救贖不已。這地底也許還在夜裡,所以上方岩壁不發熱,所以玩水玩到有點冷,我們可要找個住宿的地方過夜才行。
  所以收拾心情朝小路前行的方向繼續邁進好了,我們不期待到一個繁榮的大城市,只想要一個暫時棲身的小窩,況且我們全身光溜溜地,這叫我們如何見人呢,前方有個就像是中古世紀的旅館,我如此形容,因為這好像一點都不高科技,那個土屋粗糙的岩壁所堆積的建築,就像使用毫無現代土木學搭建的土房,裡面燈火明耀,不時還發出陣陣的聲浪,看起來好像有人在飲酒作樂。
  「我們該進去見識一下嗎,我們期待的地底自由人類等著我們作第一次接觸了。」
  我說著:「這跟我的印象不同,這個土屋看起來好怪,好像有點可怕。」
  「可是如果我們找不到棲身之處,我們就要露宿在野外了,這涼天下,我們一定會感冒發燒的,你的顧慮也是對的,我們光溜溜地何以見人,這樣好了我先進去你在附近等,我先進去向他們要一套衣服哪出來給你穿。」
  她感激得眼神訴說這最好不過了,但是此時的我真的作了永遠都會後悔的一件事,只是當時的衝動讓這惡事得以成真,我也後悔不已了。
  這是怎樣吃人的旅館,一進入那酒店裡我極為震撼,這簡直是集結世界上所有敗類的旅店,世上最劣等人類的地方,犯罪、強暴犯、殺人犯、酒鬼、毒癮者等等我認為世界上裂等的人類似乎都集結在這裡了,她們忘情地玩鬧、打架、賭博甚至就在光天化日下跟妓女調情作愛,似乎衝著這點,酒店主人跟服務生好像一點都不認為我光溜溜的身子是異於同類,還以為我也要點妓女來玩呢?
  「請問這裡有沒有女人的衣服。」
  「有呀你要幹嘛,不點女人喔,點了後脫光她的衣服向她要呀。」
  這裡紅通通的油臉肥肉橫亙的像是女老闆娘的向我如是說明,這讓我頗為高興,因為這裡的講話原來用台語也能通,幾乎英語也可以啦,反正這裡本來就存在形形色色不同膚色的人種了,不過下一秒她就顯得不耐煩有點生氣。
  「我看你好像身無分錢,你是不是剛從地表上逃下來的,去那個難民收容所去,老娘可沒時間招待你這個窮光蛋。」
  我被賞了一席不客氣的「招待」,我看我待下去也不受歡迎,乾脆照她的指示去找難民營算了,但是當我要走出去的時候,卻有一個身材魁梧,身上滿是刺青的大流氓,拉住羅拉光溜的手臂。
  「各位兄弟,看我找到什麼妞。」
  這一叫囂吸引了酒館裡全部流氓的目光,這些人盯人那羅拉美麗的身材仔細的打量,流氓老大嗅了一嗅羅拉身上的味道。
  「你是哪個應召站來的,聞起來有很多也男人的臭味,我看很多男人上過你喔。」
  「下流!」羅拉的個性本來就直來直往吞不下這一口氣,就隨手往他的臉上一打。
  「喔,你還驕悍地很嘛,這老子喜歡。」於是羅拉就被帶去酒桌上要跟好兄弟一起分想這尤物。
  「冠維救我。」

  我當然奮不顧身地要去解救她,但這些混蛋男人們獸性般地將我倆活生生地分開,那得駭客美女羅拉,幾乎要被抓去輪姦,我雖然跟這女人沒有深遠的交情,但命運交錯的連結,卻深刻地在兩人之間幾乎緊實地拉上一條不能切斷的感情線,然而我卻為了這條感情線付出代價,我被盡情地毆打,我歷劫中昏迷不醒,昏厥前似乎聽見一聲槍響及暴動聲,我不知道那代表些什麼,但我的身體就好像沉沒於深藍海還底的無底洞間,我流出的血液好像在屬於我的墳墓上流動著火紅的血液,在那裡描繪出那血腥的紅字,我的墓誌銘,這一切有如鬼魅般再流動,我的生命也在喘息間已平靜不得復歸。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