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18日 星期一

無名第十六回

  這場偉大戰役是人類的里程碑,因為人類踏上這片廣闊奇幻的亞特蘭提斯大陸的時候,就像是鼠輩鼠竄一般,到處都被這大陸上的奇幻野獸趨趕,被奇獸盤據的地盤人類不敢與之爭奪,所以可以容得下人類的土地也是非常少地可憐,無法立足的人類至始至終都不敢跟大陸上的妖獸原住民較勁,特別是這些擁有魔法或怪力的鬼盜船,是頭一遭由人類打敗的妖獸集結軍隊,這一次人類不再劣勢,他們的命運開始由自己掌握,甚至得以與這片大陸的原住民們相抗衡。
  這場偉大戰役的收尾相當引人注目,人類的戰鬥員殘存也不過三分之一強,對於自己的幸存不免驚訝轉至倘佯勝利的歡欣鼓舞,對於戰袍的逝去悲傷不已,也對他們的犧牲心存感激,不過神奇的是,在戰前有蒙受貝德勒感召,在戰鬥當中他們真誠地向醫療女神碧瑟法祈求原住,當那危機來頭,在那生死關鍵剎那,疲憊的身心澆在心頭之上,那快要失去生命的瞬間,似乎得到醫療女神的祝福,在戰場上閃過骷顱頭的橫劈直砍,最後倖存了下來,那是不是要感謝天神的幫助,再戰前發誓浸洗的那些人,在他們之中存活率高達五成,比起全部戰鬥員折損率三成還要高,特別是戰場上受到金創傷的那些人,有醫療女神的祝福之下,還可以不受破傷風的感染痊癒,這些在戰場上的神蹟,透過海岸大國聖魯安的宣傳,還有其他加盟小國所派員來的友軍,得以在他們滿載歸國之後,將夏綠蒂的教寓帶給海洋上的主小國,有人聲稱這是新世界的神址接納他們了,當祖先來到這個世界之中,有發現很多殘破的聖殿神祉,就像是被荒廢的古埃及古老金字塔上所刻寫的象形文字,是沒有人可以看得懂得,這些信仰的軍人,有先天資聰穎者,就是有天眼的眼界,就像撕開了一層蒙蔽世人的眼膜,在廢棄的神蹟開始找到神諭,他們得以知道這個世界的神祉,還有一絲跟舊世界的干係,他們甚至可以透過這新世界的神祉,找回舊世界中的蛛絲馬跡,那曾經以為失去的舊世界般空白段的歷史,拼湊過去遺忘般的歷史,拼湊接續回新世界中歷程的完全軌跡。
  對於賈斯汀的英勇表現,蒂法全看在眼裡,對於他的英氣逼人,就在勝利的喜悅沖上心頭的時候,蒂法忍不住跟賈斯汀擁抱及輕吻,也要不是有貝德勒的醫療技術,這對一見鍾情的愛人們可能會生死兩別,哭斷肝腸的,是這樣這個國家的國王也很高興,無奈的是這個臨海大國跟海洋上的島國正進入戰國時代,海岸國的勢力消退,便會引起海洋國的進犯,國王也及感謝有蒂法的幫忙,想派兵幫助蒂法復國,只是心有餘力不足,這種國際輿情的現況就好像是希臘時代中那些互相拼競得雅典及斯巴達的戰爭,再取得全希臘城邦的盟主地位,就算是波斯強大的敵人的壓境,就會團結起來對抗主要敵人,當主要敵人消失,兩個最大的盟主就會爆發衝突,如雅典跟斯巴達之間的幾次羅伯奔尼薩戰爭,自己人打自己人,直到被方強大的蠻族馬其頓機會入侵的機會,當然在聖魯安帝國跟海上強權「鳥人島」之間彼此的爭戰也是屬同一個局勢,如果兩蚌相爭,會不會讓周遭虎視眈眈的強權覬覦,那就像是在聖魯安帝國跟鳥人國成邦互爭強權的同時,卻在西方的冰雪女王趁機蠢動,到時候血染聖魯安帝國的慘況不遠哉。
  正當這個共患難之間惺惺相惜、氣味相投的蒂法跟賈斯汀,他們共譜連理,此後將成雙入對,只是在兒女私情底下,蒂法到底還有國仇家恨需要煩心,這也是為何有時在午夜夢瀾之間,在戰勝的歡慶夜晚,擁有彼此的夜晚,蒂法的心到底還是有殘缺,心靈的創傷還寫在臉上,流下了幾條淚痕,雖然蒂法夜裡獨自醒來面對西天的紅月,細數亡國的辛酸,此時賈斯汀也發覺了蒂法的傷心,善解人意地趨前從蒂法背後將她緊緊擁抱。
  「我親愛的女王,作為您的騎士,不論天涯海角我都會跟隨你,你的願望即便是我汲汲尋覓的帕絹,所以有關您想中興故國的使命,您將不再需要一肩扛起,此後讓這重擔由我一併挑起,你不再是孤獨的,此後還有我一同為您效命。」
  蒂法不說話,先是一陣子的淚流滿面,卻倏然之間她用力將賈斯汀環扣雙手掙脫,還刻意保持距離,說明兩人之間真得不是那麼親密。
  「不,這是我的宿命,我的原罪,我跟你也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用不著一夜的魚水之歡就得要你承諾永遠,我的國仇家恨有我來背,用不著也把你拖下水來。」
  「女王,請聽我說,是我心甘情願的...
  賈斯汀想要趨前解釋自己的誠意,但是女王卻不想這樣。
  「不,你不明白,你都不明白的。」女王竟然哭喪著臉跑走,獨自丟下面對空床的賈斯汀掩面嘆息,他不知道自己是作錯了什麼,仰或是說錯了什麼,為什麼新儀的女王會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這不能怪賈斯汀,因為在蒂法的心靈中藏有恐懼的陰霾,她曾聽取神諭過,那是一具古老的乾屍在遇到天災人禍的當前,會適時地開口,有時怎麼詢問這新世界的新預兆,那具老屍就是不會開金口,但是偶爾之間蒂法的父王卻無意之間走過那具幾乎被人遺棄的乾屍,竟然開口跟他說了一段預言。
  「當紅月跟紫月的天空軌跡在一個月彼此交錯的時刻,亞特蘭提斯王國終將國詐將盡,由你的兒子結束,也由你的女兒興起,但你的女兒終將悲傷度過餘生,從此王脈後繼無人,你的血脈中將斷絕在你下一代手裡。」
  聽到如此惡毒的亞特蘭提斯王又怎麼不激動,簡直就快氣瘋了,他一聲令下將這具令人毛骨悚然的木乃伊給燒了,而且那一刻聽到的隨從,也沾惹上悲慘的命運,為封口風竟被殘忍的國王給趕盡殺絕,他以為將木乃伊毀跡滅屍就可以杜絕厄運的降靈,但是卻加速了他生命的運轉,從那時候起,佩蒂的父王守緊口封。
  但對神不敬的國王將遭受天譴,他得到了重症,再也臥病不起,終結了他的生命,他死前他把這個秘密告知基德,基德卻不信以為真。
  「哼,我會成為亡國君,真是天殺地極蠢。」
  基德又望見在那大理石白柱搭起的繁華皇家花園裡頭嬉鬧,那時候不過三四歲光景的蒂法。
  「哼,我那個整天只會玩耍哭鬧的妹妹還會中興,那豈不是成了冤大頭。」
  基德對自己父王臨死的一席話感到愚蠢之極,嗤之為兒戲,一點都不當真,還是我行我素地,將王國的資源用來滿足自己的私慾,學學舊世界,遙遠的東方帝國,那帝王後宮擁有三千佳麗(這可是從東方來到舊世界的黃皮膚的神鵰俠侶口中所傳,卻也被宮廷那些盡責的史官給記載下來,而卻被基德這個昏君給發揚光大),王宮的得乘設可說愈蓋愈雄偉,愈蓋愈輝煌,消耗民脂民膏的同時,亞特蘭提斯的國力也愈來愈衰落。
  不敬神甚至將新世界從地底下神秘的神殿中所搬出的神諭木乃伊給燒掉,引起了諸多奉神教的集體出走,就算要走過艱辛的旅程也像是英國的新教徒出走一般,不畏大西洋上的天氣詭蹫還是挺而走險地出走,讓人深深嘆息苛政猛於虎的如此不堪,當一些有能力有武力的魔法師及武士出走,而只留下一些讒媚君主,無惡不作的小人佞臣圍繞著基德,那國家會怎麼樣的德性,還聽取讒言,說是撤了海岸的碉堡,及北方冰雪前線的碉堡,將那些無堅不摧的土木建材拆了,於是這個可笑的昏君基德,自毀長城,等著被那南方的海洋邪惡,讓整個海岸城鎮荒廢成一片有著可怕濕氣,任何屍體放在那種溫潤的氣候之下,不稍過了一天一夜,馬上就會腐化成一具白骨,王國的人們沒有了軍隊的保護,不是凋零就是回到城堡去當下等奴隸,北方的前線也是相同的慘狀,沒了國家軍隊所賦予的安全保障,生命財產再也無法保存,北方本來是草原氣候,沒了軍隊與冰雪女王的戰鬥平衡,天氣竟然嚴酷地每下愈況,開始變得極度寒冷,於是人民開始後撤,但是也有相當一大部分的人民,竟然絕得與其回去當下等奴隸,還不如進入冰雪女王的世界當一個長期的幫傭,只是冰雪女皇其實奸詐狡猾,竟然開出了一個不俱實的廣告,一個空頭支票,進了北方才知道成了極為悲苦的奴隸宮,幫冰雪逐一座宏偉的建築,傳說要相當大的人力才能搭概一座能讓冰雪女王威大不知十幾倍的神秘建築,冰雪女王當然沒有這麼多資金來建,於是只好用騙的,拐來南方那些不知情的傻瓜加入那永遠的苦力在其中。
  在基德荒淫無度的享受世界裡頭,他開始揮霍著他的家產,甚至跟眼中只有生意頭腦的矮人族打交道,交易了非常眾多屬於地底下的精美保藏比如寶石金銀礦產之類的,好用這些華美的礦石來雕塑他那浮誇的美麗城堡,就像是路德維西二世,散盡家財來蓋一座華美的新天鵝堡後,也曝露了他的窮途末路,亡國命運的開始。
  於是基德那再大的家產當然都會被他給敗光,但是當他知道他逃不過神諭的框架之中後,他領略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亡國君後,將這個罪名的扣帽竟然摘給蒂法去戴,將這股快要亡國的爛攤子,去給她妹妹收尾去,可見基德這人格的卑劣,也在蒂法登機的那一天假惺惺地為自己的妹妹祝福,然後甚至將神諭告訴給她。
  「喔,我親愛的妹妹,神諭說你會成為一個中興我國的好女王喔,但是可別高興的太早,她也說你會孤零零地渡過一生,所有的男人擁有你,大該你都會張開腿、被搞,就像黑寡婦蜘蛛一樣,你的男人也會不得好死的,最後斷絕我們王朝的血脈,我看打從你出生就註定我亡國的悲運,你這個受詛咒的罪人。」
  基德竟然粗魯地將喝完的酒瓶丟向蒂法頭上去,不過蒂法可是學有專精的大魔術師,在酒瓶快砸到蒂法的頭上去時,卻馬上整個碎裂,碎片並朝向反方向灑落,一點都傷不到蒂法的一根寒毛。
  「哼,你這個妖女,竟然偷偷地學起邪神的那一套魔法了,什麼怪力亂神,我看神諭說亡國的應該是女兒才對,我才是中興明主。」
  這基德傢伙可自得其樂地狂笑出來,不過給他高興的時間應該也只有一刻晚了,明日他將被冰雪女王擄去北方,作為冰雪女王永遠的飯後茶點時間,羞辱的對向。
  原來這才是蒂法離開賈斯汀的原因,她竟然聽信她哥哥有關神諭的加油添醋,如果賈斯汀成為她的男人,那賈斯汀是不是會沒有好下場,這就是蒂法跟賈斯汀保持距離的原因,他的宿命是要中興亞特蘭提斯的,就像伊莉莎白女王一樣,一生之中註定沒有相伴的親王。
  蒂法於是在人民慶祝勝利的煙火璀燦的夜晚裡回到了屬於她那一行勇士們的行頭裡面,由於跟同伴們歷經了那麼多危難的種種,幾乎都把這一行人當作自己的親人看代,喔不,不知比起自己的兄長好上了千百倍,讓蒂法覺得再夥伴身邊就像是回到家的感覺,但是一進那由國王安排英雄入住的行館中,卻被她的好姊妹茱莉亞訓責了一頓。
  「你野到哪裡去了,連自己的好朋友都可以撇下來不管了嗎?」
  茱莉亞生很氣地說,因為蒂法不該丟下她們,獨自一人去放野了。那時後她才曉得原來人於佩蒂受到海洋惡魔的驚鴻一撇,受到了驚愴,始至受到嚴重的打擊,更無以復加的心靈風暴,在她的心靈世界裡頭,受著無盡的折磨,竟然讓她一覺不醒。貝德勒身為醫療女神的先知,竟然對於眼前的愛人人魚無能為力,不免自責不已,他在戰場中救活了千百人的性命,卻無法救助自己最親密的人,彷彿他遙遠的回憶此刻卻湧上心頭而來,他那兩只可愛宛如天使般的兒女,總是在最需要他的時候離開他,那種不安與愧疚,不斷地湧上心頭,讓自己更加惋惜,神經愈是自責,雙手緊握的力氣就更加強烈,周遭的人都還以為,他會馬上翻桌砸東西等等,但是最終都沒有,他只能掩面透哭,茱莉亞搭他背安慰著,連劍齒虎太郎也在他腳邊舔著他的腳踝。然而連蘇力丹這個古怪逗趣的畫像老頭,此時此刻己乎也多著嚴肅了幾分。
  「先祖先,你不是我們之中最博學多聞的,你怎麼不知道怎解呢?」
  「我的玄孫女呀,你老祖宗我事很多知識沒錯,但這海洋邪惡大帝為什麼看他一眼佩蒂就會生病,我就不得而知了,你看我們之中誰都有瞧見那黑色斗篷下,那一顆明亮血紅的獨眼,我們都沒有事,就為獨佩蒂,這是怎麼一回事,沒人清楚呀。」
  蒂法知道這回恐怕大條了,她宛如親生姐妹出了事,那怎麼還有心情想什麼復國大事,真希望能幫上一點忙就好,可是佩蒂她的汗珠不斷地在額頭上翻滾,眼皮再眼球激烈地晃動不斷地彈跳,彷彿是在作什麼惡夢,讓她無以為繼呢,但是她仍然還發高燒不斷,這才是最讓人擔憂的部分了...
  這邪惡大帝給佩蒂所帶來的痛苦,是讓她倘佯那世界盡頭,遙遠深邃的海洋深處,那無以復加的黑暗,那強大的水壓,似乎虛擬化地讓佩蒂感到極度的寒冷,也極度的痛苦,身體裡的血液好比不斷地被擠壓,那外頭的海水好像要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之中,將她的身體摧毀殆盡,如此反覆不斷,她簡直能感受這種身體被大海壓力撕碎的痛苦,她似乎再黑暗之中能感受到海洋邪惡大帝在他的誕生地那極深的海洋之中,所感受到的莫名痛苦,在那種無以復加的苦難不斷上演,那是為何叫海洋大帝要不斷地攻擊大陸,也不要回去他的誕生地,可是那又是怎麼樣的詛咒,會讓海洋大帝如果停止攻擊,就會墬落那恐怖的深沉大海之中呢?
  探索那海洋大帝內心的悲鳴,他似乎有不為人知的過去,在那種冰冷險惡的環境中,他又是如何生存下來,如果他以魔物存在就算了,就算樣貌再怎麼奇怪也不會有人在意,問題是在那鬼盜船旗艦上而言,就感覺他像是一個君臨大地的他似乎有一絲「人類」的氣息,而佩蒂似乎被他的眼神勾回海洋大帝不想想見的回憶漩渦裡頭,也許海洋大帝也作著惡夢,透過眼界雙連的結果,那噩夢徘徊在貝蒂與海洋大帝之間,讓佩蒂深陷黑暗之中,看得出來那海洋大帝的內心事有多麼空虛寂寞,就像是一個稚幼的小孩被團團的黑暗所包圍住,如果他不掙扎,不游出海底的得強大黑色壓力外,或者是說他不擴展領的土地,似乎那黑色的漩渦又會在一次地身出浪濤之白手,將他狠狠地再次脫入黑色的緊錮咒中,永世不得解脫的樣子。
  在暗夜裡一陣惡風,那惡魔的群起攻擊,惡魔現在只能在黑夜出沒,因為他們習性便是如此,白天睡覺晚上工作,也不只是這樣的習性,他們很害怕太陽,因為太陽的守護者是跟他屬於不同層面上的有所利益衝突的,所以他是該讓他的名號響叮噹,仰或是其他們在白天中行事不方便,甚至邪惡的氣息會被陽光給蒸發掉,所以他們不得已,只能在黑夜中活動,除非他們拿到冰雪女皇的那令牌的加持,才可以讓他們的輝夜能力向上提昇,讓海洋黑暗大帝的妖氣沖天,攻擊心世界的每一塊大地,再也不怕白天神祇的威脅潛伏,這才是海洋大帝要跟冰雪女皇起衝突的真正原因...
  這天貝德勒出外去打聽解藥的消息,幸好佩蒂的高燒已退只是昏迷不醒,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於是他趁機出門打探高明的大夫,他相信這一次他再也不會放手,這次有機會解救愛人回自己的身邊。而這天蒂法也莫名其妙地搞消失,讓茱莉亞很無趣地在街頭上無聊地血拼,心想: 
  「哼!那個說是什麼好姐妹的,見色忘友,有了男友就棄朋友如棄之鄙蓆,真不是好東西。」
  茱莉亞愈想愈生氣,她才不會一個人待在行宮裡,跟那個莫名其妙古怪的蘇力丹作伴呢,這天他傍著太郎出門去散心,其實蒂法也是一個人出去散心,她也好不到哪去,經過昨夜的輾轉難眠,她知道很難忘記賈斯汀的英俊瀟灑,但是她還是要想辦法讓自己走出去,她是獨自去郊外散散心去。
  茱莉亞閒著走著走著,怎麼一個家門的老太婆竟然看著她黃皮膚的長像之後,莫名地驚恐害怕。
  「你是誰,刁了我兒子的頭去,你給我還來。」
  那老太婆明明老了遲鈍了些,她這一驚慌之下,要張爪來扯茱麗亞身子,朱麗亞可不費什麼勁,一下子就掙脫她的攻擊範圍,只是老太太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看似還不肯尚罷甘休,再嘴巴裡不斷地詛咒著,再一旁大聲嚷嚷叫囂地起勁,那她的孫子跑出來解釋:
  「小姐對不起呀,我祖母老了眼睛花了,每每遇到黃皮膚黑眼睛的人都以為是那鳥人國。」
  何為鳥人國,她的孫子將他帶離開他老祖母昏花的視力範圍之後,才一一地告訴她們國家不堪回首每年註定遭來的噩運。
  在廣闊的東面海洋上去,那宛如太平洋上小島的珠羅棋布,那般還有飄浮著大島,傳說中的鳥人國軍力強盛,事足以跟聖魯安匹敵的一個大國,那鳥人除了一一張大翅膀跟腳底上恐怖的猛爪之外,其他的樣貌跟人類無異,而且多得是黃皮膚黑眼睛那種舊世界的遙遠的東方人,或許這是一個線索,朱麗亞尋找她親生父母的下落。
  那老太婆的龜孫子,在說出了以下那些話的時候,臉上不免流露驚恐萬分的神色,那是一個乘風的攻擊態勢,每當季節來到西風強大氣流的影響之下,那個作為海上強國的士兵,都會乘著這次地搭載順風車去,鳥人是個強大的種族,這是個擁有著人類野心的基因,在加上這亞特蘭提斯新世界的奇獸的強大能力,在舊世界裡頭,人類想擁有那些猛禽猛獸的勇猛能力,但因為舊世界的動物之間存在這諸多的生殖隔閡,所以是不能跟那些野獸們通婚,僅能在國家或家族的徽章之中,刻劃上老虎獅子老鷹等等像徵勇猛的戰鬥力,但這不過是表徵化的自我提高形象,在骨子裡的基因綁定上是註定或得不到獅子的利爪與老鷹的千里敏銳的視覺,甚至有些高傲的種族還不想與膚色較深的人種通婚,這些無形的生殖隔閡,造就演化上自成孤立,累積多了那些病懨懨的隱性病徵,最後導致族群的衰落。
  不過在那個魔法般的鳥島上,那些膚色較黃的後代,跟著那猛禽的通婚上,在後代演化出一批鳥人,他們雖然有勇猛的鷹類碩壯的翅膀,卻沒有像是候鳥般可以飛翔橫越大海的耐力,多半就像是非洲的蝗蟲爆量繁殖,在食物耗盡之下,卻想越過那遼闊的大西洋,除了99%的蝗蟲都葬入海中之外,是無可取得,這些以出草獵人頭維持部落的嫖悍武力,除了每年趁著西風東漸的影響之下,張開勇猛的翅膀,乘著風到,聖魯安這個強大海軍的國度,獵食人頭之外,美當這一季節的來臨,就好像古代中國過年的時候躲避著年獸的攻擊一般,那天就像是印尼峇里島的安寧日來到,只能好好躲在屋簷之下,不敢出來,就怕一個不小心就頂上人頭就不易而飛了。他們除了鳥人之外,還有很多猛獸與人結合所生下來的獸人,由鳥人抓住獸人乘風而降,獸人到處騷擾民宅,他們最後會集結幾艘奪取幾艘大船回去,每年每次這要的騷擾,造成民怨頗多,所以聖魯安每每集結許多船艦,航向那遙遠的鳥人國去長征去。
  話說這個鳥人國真有點像是舊世界裡頭的阿茲提克文明,那裡有羽蛇神的鳥人,或者是當斥候的英勇事,或者是長於戰鬥的豹勇士都有與之雷同,那鳥人國的世界到底藏著多少令人捉摸不定的祕密呢?
  此時每年一次的鳥人國騷擾,真讓聖魯安感到很疲憊,他們除了嗜血的攻擊以外,卻對於財富一屑不顧,聖魯安除了集結大軍去破壞鳥人國的根據地外別無辦法,但是由於鳥人國島上重兵防衛固若金湯,聖魯安石長就是吃鱉無法徹底消滅那個化外國度,常常遠征軍都是一個潰敗而歸,能存活下來都患有精神換喪神經吃緊,據傳那是個十分恐怖的地方,多少人因此迷失了自我,找不到靈魂的所在,像瘋子地度過餘生,但是又由於每年固定季節的騷擾讓很多人失去了親人,於是遠征軍通常帶著仇恨直嚷著要血債血還,但是遠征的折騰,卻又有誰能讓自己的壯志得以實現。
  今天貝德勒在外頭,就像是先知一般受多少人的推崇,由於他所澤被的事蹟被人廣泛地宣傳,於是乎他所到之處都受人極力擁護,關於那些受他啟蒙打開天蓋眼的教徒,開始解讀史前廢棄遺跡的諸多不可考文字,那些開明目的特異教徒,開始破解宗教遺跡裡神秘的事物,很多關於這個世界上的諸多神址的傳說,然而貝德勒最感興趣的莫過於醫療女神的聖島,卻座落在令人恐懼的鳥人國度防線之後,意味著必須冒險穿過鳥人國的防線,才可以到聖島上,那麼在怎麼重大的疾病都有可解了,所以貝德勒必須想辦法拿到船,只是他的夥伴不知道願不願意跟隨。
  貝德勒回到行宮之後,宮外以露天住紮了龐大的信徒,說明他的人氣是有多旺,當貝德勒跟朱麗亞提起此事,茱莉亞可說一拍即合,她也想到鳥人國度一探究竟,尋找族人的下落。

2013年3月5日 星期二

空殼夢駭第九回

  是這樣子的,這一次逃亡虛偽的湯馬士雲霧的世界,那有如人類看不到的底層,就像是昆蟲看得到紫外線,人類卻看不到一般,世界上只有少數人可以看到真像,而我是其中之一。
  是這樣的,關於跟我結盟的超級駭客,他計畫著這份逃亡計畫,他教導我要從R1的月台地點開始算起,基本上我倆是在地球上不同的大陸,要在同一個車站下車的話是要轉站的,不然兜來兜在不轉乘的化,我是無法與她碰面的,像世界五大洲隔離的超遠距離,卻在湯馬士的世界中,竟然只要轉個站就可以到達的了,這真是很神奇,有如多啦a夢口袋中的任意門般的神奇,如果我懂得其中的門道,說不定我可以轉乘來來去去,就可以在世界各個角落出現,連飛機票都可以省掉了,實現我的環遊世界的夢想嘛。駭客所指引的月台地點,有可能一年頭下來都碰不到搭載西方人的火車到達的地點,他要我在這場大地鐵嚴加格外注意轉乘的資訊,如果意外地錯過,也許我跟他再也沒有機會可以碰頭了。
  當火車經過了R1再過三天的火車延著軌道漸行,就會到達一個RP45的月台,千萬那時候要混著人群上車,進入那非命運的車廂內躲藏,這截車廂才確定是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在一起,這時候我的命運就會開始變得險惡,不管是我在這車廂被發現我是非此編號的囚犯,或者大地精從其他車廂發現我的失蹤,都會接連觸發一陣警訊,我的生命開始變得脆弱,死亡大限開始倒數計時,我得在駭客同夥的指引下,從沿著鐵道邊等待另一組編號JR66,我們才有機會碰頭,這一連串的大冒險啟動,因危急生命的存在,擾得我神經緊繃,內分泌不斷地汗潸潸,如果不是月台的數字跟駭客同夥所講的一樣,我可能不趕啟動這大冒險的行動,直到最後終於看到JR66的車站,我才鬆口氣,如他所說我可以在那裡下車,之我們便會碰頭,我不禁懷疑這駭客為什麼連火車軌道的交錯縱橫,他都可以釐清,彷彿他是完成這鐵道組藍圖的工程師,讓我覺得怎麼一個慌張的念頭剛放下,就有另一個懷疑的念頭燃生,我在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個陷阱,那些大地精心佈策的陷阱,引魚入鞏,我正中下懷?
  還好再也不是,我終於見到這本人,不然隔著電腦跟網路跟網友的交往下,或許我認為這僅僅是虛構的人物,直到我看到她為止真是著實地嚇了一大跳,這人非但不是吃肥的駭客刻板印象,還是絕無僅有的宇宙超級肉彈美少女,是金髮碧眼的,深藏凹凸有致,聲音發出來爹音不已,她還這樣跟我裸呈相見,過去的人生每每幻想要有金髮美女的溫存,但那是遙不可及呀,除非自己是大富商,不然有什麼希望找外國妞當老婆呢,她讓我為之瘋狂不已,這下子我突然有種喜從天降的感覺,如果我倆攜手進入地下天堂,以我跟她的生死之交共患難的精神,我是不是可以得到美人的眷屬,我一下子把思緒飄到遙遠的天堂,只是觸動警鈴的大作,把我拉回現實般的緊張得可以,命都沒了還能思淫慾呀,惡夜的大逃亡,能逃的過去還是個未知數。
  「怎麼辦怎麼辦,要怎麼逃,哪個方向好呢?」
  我故作是大男人的保護主義,緊抓著她的手要帶往安全的地方,我要讓她對我刮目相看,以英雄的角度看我,然後投懷送抱?只是她把我的手用力甩開,好像不領情的樣子。
  「笨蛋你哪懂個屁,跟我走啦,難道你會比我熟嗎?」
  這下子糗大了,我被瞧不起,老實說看到那前方幾個黏稠的醜陋臉般的綠色大地精,拿著還沾著血漬的三叉戟,我不由得害怕地抖的要命,突然膀胱的一個神經失調地內分泌錯亂,我竟然止不住地尿失禁了,我擔心我的醜態會被看到,連忙遮掩,只是該才得雄風大作的英雄氣概跑到哪去了,這下子我簡直變成了狗熊了。
  美女駭客化名蘿拉,她才不在意這個呢?
  「跟緊我點,不然當心你的小命不保了。」
  這下子能作什麼反對意見,她懂得比我多,我的命交給她算了,我一步一趨近地跟緊她,就怕我小命栽在那大地精手上,幻想著牠們可能活吃人的樣子,張著獠牙般的斯開我的皮膚啃咬,在我還沒來得及斷氣以前,就讓我受著千斤痛楚,我可別把自己給嚇昏算了。
  這美女駭客好像這地方的車站地下巨蛋是她家人蓋的一樣,對這裡通道的前後左右可是瞭若指掌,大地精在後面追殺,而我隨著美女駭客不斷地在房間走道之中穿梭,由時候由前方映射出來的巨大影子,就知道前方是大地精行進的大地盤,我們只好折返得份,尋找其他出入,不時望向後方,那隧道的深處,屢現那大地精猙獰的粗獷面容,不由得讓我嚇得可以,那大地精就好像核塵汙染導致他們的基因變異,嘴巴就像是裂口無法合攏一般,不是普通摧殘的噁心唾液直流而降,具之前我在網海的深邃資料層面中,有所認知,地底大地精只經過一百年的基因變異,牠們還沒跟普通人類有生殖隔離的,所以可以跟普通人類交尾所生下的雜種,我在幻想這些大地精蹂躪人類女子的畫面是如何般德行,生出來的龜孫子也同大地精同一個模子吧,這應該也是大地精的後代來源吧,因為我再怎麼看那些大地精都是男性呀,他們應該是靠人類女子繁衍出他們的下一代吧,應為我看他們身體在前面都嗎吊著一隻桿子,好像有點長,我認輸了,不過他們再者麼說都是怪物,毫無魅力可言,跟豬一樣的身體,叫人類女子看了又怎麼會倒胃口呀。也許是我錯覺,但可能這種人獸交有所發生,遠遠地從那湯馬士火車的慢慢行駛中,我看到迷霧中有一處營火,幾隻大地精大喇喇地正在集體暴行似地,一個女人的叫聲在那群地精圍攏中發出,我不確定躺在地上的女人正在被施以怎樣的暴行,但肯定不是好事,我為那女人祈禱。
  一個箭步就可以從光滑的牆壁中找到隱藏的玄關,溜了進去,眼前是無數個隧道環繞,就好像空調機房要有狹窄通道般的疏導一般,我們撫著身子低下來匍匐行走,在黑暗之中可以辨明的照明設備可說幾少地很,可說一點都沒有,畢竟這裡只不過是空調設備的管道間,要那麼多的照明設備要幹嘛,我倆只能靠著觸覺還有方向感來判斷要何去何從,而蘿拉鐵定是天生女神力,她竟然可以知道這些大複雜的通道間如何行進,我的命也只能交給她了。
  起初以大地精龐大的身軀,幾乎篤定牠們無法爬進來這狹長彎曲,侷蹴空間的地下道,還以為得救了,只要待在這通風管道間,我們就會有活命的機會。我們倆人之間坦呈相見,她這一前我一後的奮力爬行,關於眼前氣味的感官刺激我卻無從享受,那尾隨的大地精似乎爬進來了,我能感覺到一陣慌張,我在墊後反而是害怕地很,那天外天的幸福想法跟本是奢侈的,就怕我的器官太過明顯,反而是第一個被咬掉的地方,在撲行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幾乎只有聽到我倆製造的聲音,一極遠方的冷氣凝水後的滴水聲,但是除此之外,我似乎可以聽瞧空氣中有那震動的聲音,那是滋滋的聲音,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我的耳多很靈,我感到這種奇怪的聲音逐漸靠攏。
  「羅拉,怎麼吧!牠們爬進來追了。」
  羅拉似乎震驚地一下,猛然的停了下來,我一頭撞著她的屁股,這未免太想艷福了,一下子讓我下部器官充滿了血液。
  「天呀他們竟然派出了那個東西,這恐怕在我計畫之外。」
  「是什麼東西讓你這般害怕。」
  我很享受這一片刻的溫存,當她知道我在非禮她,她一腳給我踹開。
  「都快沒命了你還搞什麼東西,她們派出變種的毒蛇,變種的毒蛇在這個湯馬士的火車世界中非常地吃得開,她們因為核塵汙染,她們成了大變異,就像人類為了適應地球地表的環境,皮膚變硬,變成了大地精的模樣以適應環境,這些毒蛇甚至大腦變異,變得大些聽懂人話,就像狗可以訓練般來咬敵人,毒牙甚至變得好幾十顆,她們特別喜歡咬人類的弟弟,別不相信,喀嚓一聲,跟她們接觸第一時間你的小弟弟就沒了。」
  我突然聽到這危險的論調,可憐的雄風到底也不振馬上像是受委屈的小狗般。
  「快想點辦法啦,我想保住命根子,我更不想死啦。」
  我哭喪著臉,讓她覺我很沒種。
  「你不要那麼孬好嗎,也不幫我想個辦法,以這後頭追蛇的速度,我們無法直接完成這長長的地圖隧道,走到目的地,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走捷徑算了。」
  「甚麼捷徑計畫之外的嗎?」
  「對啦只是這一出去,還有很多個未知數能否保住我們到達地底世界,不過為了保命,我們只得一試了。」
  羅拉說完急忙地調頭就走,我也只能緊張地跟隨,心裡想著這未知數所占我們生存的機會到底有多少,如果超過70%,那我們活命的機會是否只有剩下30%
  「就是這裡了。」
  她對著管道間的圓管壁又踢又踹地,簡直要破壞這面管壁的。
  「你也幫幫忙,不要只有我在作事好嗎?」
  我識相地感緊聽她的指令,趕緊跟她一樣又踢又踹的,終於那厚實的鐵壁有了鬆動,只是不預期地有所非常難聞的氣問跑出來,試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這鐵管壁的後頭怎麼噁心地,就像糞水一樣臭,我難掩惡臭後退了幾步。
  「你知道這往下去是到哪裡嗎,這裡是地下汙水排泄孔,如果你要活命的話就跟我下去吧。」
  說完她沒有一丁點耽擱地就溜煙地往下溜走,那裡頭的臭味真是噁心地要命,那是化糞池吧,大地精養了那麼多的人類,種也有個汙水處理的地方,該不會就是這個地方,這恐怖的惡臭不是說什麼可以形容,光是反胃地就讓自己胃中所有的內含物全部都給反芻了出來,吐在噁心混雜的氣味中加菜味,我胃中到底吃了是什麼,我只能這樣說,這幾天我回到湯馬士的真實世界中,這幾天的逃亡我是會肚子餓的,於是搶別人的就像是灌肉雞的那種餵食管子,吃下去那種感覺,簡直有點發酸的味道,就像是隔了一天發臭的剩菜剩飯,真叫人難以下嚥,原來全世界的人還以為他吃了多高級的餐點,什麼米其林餐廳,什麼富豪所吃的高級饗宴,到最後我只能偷笑,還不是大家都平等,吃的都是跟豬飼料一般沒有兩樣,只是隔著湯馬士不知道什麼樣的腦神經味覺控制,使得虛擬化出來不同的感官味道,要是我現在有這樣的腦波模擬就好,不然這走餿水哪吃得,不過我逃亡的最後幾天也真得是餓慌了,我就像豬隻一樣趴著餿水吃得津津有味,我的味覺終於麻痺了。
  這真是比起過去的人生再也沒有比這次更加難以決擇了,但是我再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考慮,因為那後頭的滋滋聲開始作響,那由羅拉口中所形容像瘋狗般的毒蛇亂咬人,那幢幢的蛇影子從管道間的微光後映中開始像是妖怪般地出現,我嚇得兩腿發軟,我僅僅晃見一秒中,卻永遠深刻地在我腦海中駐留可怕的印象,牠那寬嘴般的尖嘴獠牙,就像演化成鱷魚的多牙能咬住獵物不放,況且顆顆都是毒牙,那比起眼鏡王蛇最強之毒還過之猶不及的毒害,毒物在血液中奔騰必定讓身體中的每個神經節都徹底的瘋狂,那肯定是痛不欲身的,況且那隻靈活像貓眼般的蛇眼,轉動起來就像電影中的孔爪龍般的探頭探腦,被盯住的獵物恐怕99%都逃不出牠吐信的舌嘴,而她們蛇表上面的鱗片由於核塵般的輻射變異,讓牠們每個鱗片為了對抗惡劣的核災後的異常氣候,使得角質增厚地嚴重,似乎變成堅硬的刺棘一般,已非我印象中的蛇類,是恐駭的變異蛇,我心裡頭拿還存有它想,唯一的念頭就只有「逃」一字而已。
  那急促的聲音往我身上飄過來,我以為我死定了,比起絕對痛苦地被野獸斯咬地遍體無存,我想還是淌入一片臭得可以的臭氣沖天的地下水管要來的好,我鼓足了勇氣一溜煙地往下墜,我墜入了那臭水管中,抬頭看到那來時的路,說遲是快,一個孔牙的大嘴撲了個空,讓我看得觸目驚心,只要再差個零點幾秒的,我恐怕就成了野獸的點心了。
  就像是水上樂園那些旋轉彎延的滑水地下道,這臭氣沖天的味道真是讓我窒息般地無法呼吸了,下了濕漉漉水滑滑的地下通道水管之後,雖然這個駛向化糞池的水管道間,說長並不長,但我卻覺得接近死亡的臨界點了,往下墜落的滑落,我竟然意識到有死亡的念頭,一瞬間人生的酸甜苦辣全都湧上心頭,一幕幕美麗的畫面就如萬花筒般的消縱即逝,那宛如美麗的舞台電影拍攝手法,在華麗豐富元素構築的場景不斷地轉化,大概是死亡前人們常有的最後美麗的模糊,腦中的嗎啡強力分泌,讓人在生命旅程的最後幾秒鐘,忘卻了死亡的痛苦,彷彿墜入無邊的藍色水域,那沉淪其中的苦難滋味,用消毒水般藍色的渲染將世俗的一切煩惱排盡地徹底,在每一次火辣的歷險中脫逃,在一次激烈的熱情強吻下,那進入那霧氣朦朧的蒸氣浴室,將愛人狂熱地擁抱,隨著美麗的女人美麗曲線然而指導而入,我還以為我是在作夢想受腦內嗎啡給我帶來的無比快感,那夢裡的女人體溫竟是如此地真實,摸起來真是無比地酥麻,讓整個腦內充精快感無比。
  啪啪!
  「你在給我打什麼鬼主意,這是什麼地獄都不知道嗎,還有心情跟我毛手毛腳。」
  接著羅拉開始哭泣,突然之間我有幾個想法蜂擁而上就像是洗三溫暖一般,第一我從美夢的天堂摔到地獄般的化糞池,第二我沒有死真是慶幸,還有人雖然在化糞池但是糞尿的堆積度還只有到膝蓋而已,只要站立著,我們死不了,但是怎個漆黑的地方如無法儘快找出出口,我們還是會臭死的,這就是為何蘿拉哭泣的原因,因為掉入化糞池已是她計畫之外的回事了。
  聽到夢中情人哭泣地聲音,此刻熊熊燃起男性的英雄氣概,燃起我的天命,我要帶領著蘿拉渡過難關,趁這個機會表現一下,如果真的找出生路,說不定她會給我機會讓她愛上我,在我心底,我如此盤算著。
  一進入那長長深邃的地道裡面,我兩在好像是糞土的那底面糞土底部打滾了一個大大的泥巴塗滿了整個身體,那就像是餿水般的泥沼,我還以為地底之下真的是一個光鮮亮麗的地方,難道我們的情報來源錯誤,來頭來是地底世界放出來的假消息?只不過羅拉的解釋下讓我化解了疑心,我們也不過是誤入歧途,來到化糞池罷了,自古以來人類對於地底世界總都是負面的看法,光說是全球內外,不管是那個偏僻的部落民族,都認為死靈的生存地根本就是在地表底下,那都認為是一個地獄的地方,別無分號,所以人類把自己的排泄物都往地底下灌注,造成此刻我跟美女所身處的糞尿地獄中,就只差沒有糞尿淹過口鼻,如果是那樣那就像是跟佛道教所宣傳的無異了,就像墮入十八層地獄的糞尿地獄般地尷尬。那麼還有個疑問,如果真有如我在網海上搜尋的資料一般,那地底下的自由人類聯盟是多好多好,那是否為真,或者也不過是像一顆煙霧彈一般,那地下世界跟人類的常識一般,也不過是地獄世界的具體體現罷了。
  在那地下化糞池昏暗中,味道異常刺激地難以忍受,那是地表上被大地精蓄養有如畜牲般的人類所排放糞便集中吧,說不定大地精這種劣等生物故意將這些排泄物灌入地下水源處,汙染整個地下水源,讓地下人類雖然自由卻也討不到好處,叫她們吃大便去?不過在地底搭出了個龐大的化糞池,集中這些排泄物也有些好處,可以種出像是種出人工的天然氣一般,成了地底豐富的能量來源之一,隨時可以回收這些沼氣來當推動湯馬士火車的動力來源之一?感覺身邊整個世界像是泛起了一陣漣漪,這一唯一能描述他的方法,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詭異的感覺。
  我們在黑暗摸索,在這個漫無邊際及膝的化糞沼澤地徒步漸行,就怕身上的金屬兩兩摩擦會發出一丁點的火花,燃爆整個地底空間的周遭,形成巨大的氣爆,到時我倆就只好葬身火海之中。
  「我們的情報是不是錯誤了,看起來地底下好似不是我們想像的好,到底哪裡出了錯誤。」
  「我所蒐集的探索情報,也僅限於如何下到這個地底層而已,在地底怎麼走,我就不知道了。」
  在地底中我無法再瞧見這個火辣美女的身影,但是她的講話語氣內含有些許淬泣,由於已經非計畫之外,羅拉在怎麼聰明,再怎麼諸葛亮再世,也不可能盤算到會掉進化糞池中,簡直沒有搞頭了,再怎麼也不知道這化糞池要怎麼尋哪裡會是出口,只能用人原始的感官,去尋這個惡地的出口,鬼行者最後求生的機會。
  她可能有點後悔,她可能所在人生之中從來也沒有如此難堪過不是,她所崇景的美麗地下聯盟,也是美麗記憶的碉堡正在逐漸崩潰不是嘛?她軟弱的身子顯得有些難堪疲憊,甚至有點喪失求生的意識,我當然不能放棄下她,雖然我在那個虛偽的人類世界被認為是瘋子,但我還有自豪的地方,那就是我的求生意志力,我就算人生哪個時候開始走下坡,哪個時候讓我深陷危機中,讓我感到怨天尤人的時候,我都還保有一絲堅強的意識力撐過人生的低潮,創造美好的未來,就算我在神經最衰落的時候,被認為自己神經病的時候,我還不是撐了過來,還一舉創造超極業務員的精彩業績,何嘗不是如此,就連我的家庭生活我也顧得好好的不是,我認為自己自豪,最核心的價值,就是永遠不認輸,不向低潮低頭,這種不服輸的意志力,在此時此刻是我此生最關鍵的力量了,我揹起此時已不再彪悍的駭客美女,雖然她火辣柔軟的身體壓揹在我身上,但是我卻用我的君子風範決心要拯救她的生命,不存有非分之想。
  走了大約幾個小時的路程我不知道,但我用我生命最後的力量,拖著愈來愈沉重的步伐,穿過一片地獄,我憑著我的直覺,朝某個方向前進,說實在話這就像是賭博一般,如果我方向不對,最後應該會碰到一處岩壁,到時候我只好攤手放棄等死了,但太幸運了,我看到一處遠方的明燈,在有如煉獄般的糞土地獄掙扎,那真得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如果那只不過一盞大地精所設置的指引燈而已,那我也認了,但我不認輸,我非得看到最後是棺材我才會掉淚。
  漸漸地我愈來愈接近,這盞燈化作幾盞,甚至燈火闌珊,那裡就像是一個岸邊,救贖的岸邊,有條小路,似乎有路燈開始綻放光明,我叫醒背上已被臭氣昏迷的羅拉,當他看到眼前的燈光,她精神都來了,興奮地尖叫,在糞水裡又跳又叫,也許跟他的期望的地底美麗世界總算有所勾稽,她深信那一定是地底人指引的明燈。
  「謝謝您!」當蘿拉說出了心頭的話之後,我感到很欣慰,我的嘴角打上了微笑曲線,她在我嘴上又親又叫,當差點心頭就揚上天堂了,只差沒有踏上本來,因為我們身上全部都是汙穢的東西,所以就算她想以身相許,氣氛也許也不對了。
  這條路可稱作地獄路或者可以化作天堂路般,當我們踏上陸路來,看到好久不曾見的林間小路,這片林子可以說是真實的,更不像在虛偽世界中的一片假像,羅拉看得興奮又跳,高興地很,她說地底世界在岩壁上塗抹一種核融合的顏料,所以可以發光發熱,讓地底下也可以種出大自然的植物出來,她說這簡直是一種奇蹟,她與生以來碰觸最真實的植物了,走著走著我們沿著小路走,漸漸地那化糞池激烈的臭味漸漸飄散遠離,我們終於可以從地獄中歷劫歸來,心中不時燃起希望的火花,不斷地鼓舞己心。
  在沿路上我們還看到一條彎延的小溪,忘情我們跳進水裡,開心地又跳又叫,這是我們一生中最真實的「玩水」,怎麼不叫人興奮,尤其又可以把我們身上的污穢洗滌,就好像洗滌地徹底身上的靈魂,活出個清澈的明淨,我心還得以救贖不已。這地底也許還在夜裡,所以上方岩壁不發熱,所以玩水玩到有點冷,我們可要找個住宿的地方過夜才行。
  所以收拾心情朝小路前行的方向繼續邁進好了,我們不期待到一個繁榮的大城市,只想要一個暫時棲身的小窩,況且我們全身光溜溜地,這叫我們如何見人呢,前方有個就像是中古世紀的旅館,我如此形容,因為這好像一點都不高科技,那個土屋粗糙的岩壁所堆積的建築,就像使用毫無現代土木學搭建的土房,裡面燈火明耀,不時還發出陣陣的聲浪,看起來好像有人在飲酒作樂。
  「我們該進去見識一下嗎,我們期待的地底自由人類等著我們作第一次接觸了。」
  我說著:「這跟我的印象不同,這個土屋看起來好怪,好像有點可怕。」
  「可是如果我們找不到棲身之處,我們就要露宿在野外了,這涼天下,我們一定會感冒發燒的,你的顧慮也是對的,我們光溜溜地何以見人,這樣好了我先進去你在附近等,我先進去向他們要一套衣服哪出來給你穿。」
  她感激得眼神訴說這最好不過了,但是此時的我真的作了永遠都會後悔的一件事,只是當時的衝動讓這惡事得以成真,我也後悔不已了。
  這是怎樣吃人的旅館,一進入那酒店裡我極為震撼,這簡直是集結世界上所有敗類的旅店,世上最劣等人類的地方,犯罪、強暴犯、殺人犯、酒鬼、毒癮者等等我認為世界上裂等的人類似乎都集結在這裡了,她們忘情地玩鬧、打架、賭博甚至就在光天化日下跟妓女調情作愛,似乎衝著這點,酒店主人跟服務生好像一點都不認為我光溜溜的身子是異於同類,還以為我也要點妓女來玩呢?
  「請問這裡有沒有女人的衣服。」
  「有呀你要幹嘛,不點女人喔,點了後脫光她的衣服向她要呀。」
  這裡紅通通的油臉肥肉橫亙的像是女老闆娘的向我如是說明,這讓我頗為高興,因為這裡的講話原來用台語也能通,幾乎英語也可以啦,反正這裡本來就存在形形色色不同膚色的人種了,不過下一秒她就顯得不耐煩有點生氣。
  「我看你好像身無分錢,你是不是剛從地表上逃下來的,去那個難民收容所去,老娘可沒時間招待你這個窮光蛋。」
  我被賞了一席不客氣的「招待」,我看我待下去也不受歡迎,乾脆照她的指示去找難民營算了,但是當我要走出去的時候,卻有一個身材魁梧,身上滿是刺青的大流氓,拉住羅拉光溜的手臂。
  「各位兄弟,看我找到什麼妞。」
  這一叫囂吸引了酒館裡全部流氓的目光,這些人盯人那羅拉美麗的身材仔細的打量,流氓老大嗅了一嗅羅拉身上的味道。
  「你是哪個應召站來的,聞起來有很多也男人的臭味,我看很多男人上過你喔。」
  「下流!」羅拉的個性本來就直來直往吞不下這一口氣,就隨手往他的臉上一打。
  「喔,你還驕悍地很嘛,這老子喜歡。」於是羅拉就被帶去酒桌上要跟好兄弟一起分想這尤物。
  「冠維救我。」

  我當然奮不顧身地要去解救她,但這些混蛋男人們獸性般地將我倆活生生地分開,那得駭客美女羅拉,幾乎要被抓去輪姦,我雖然跟這女人沒有深遠的交情,但命運交錯的連結,卻深刻地在兩人之間幾乎緊實地拉上一條不能切斷的感情線,然而我卻為了這條感情線付出代價,我被盡情地毆打,我歷劫中昏迷不醒,昏厥前似乎聽見一聲槍響及暴動聲,我不知道那代表些什麼,但我的身體就好像沉沒於深藍海還底的無底洞間,我流出的血液好像在屬於我的墳墓上流動著火紅的血液,在那裡描繪出那血腥的紅字,我的墓誌銘,這一切有如鬼魅般再流動,我的生命也在喘息間已平靜不得復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