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湯馬士的火車世界,使我聯想到我閱讀過的小說,那是一篇有關旅程的短篇小說,坐上一台行駛未知終點的旅車,一個要實現壯遊的遊子,搭上一般不知名地點的車子,讓車子隨意而動,他的心也隨之飄泊不定,沒有人知道命運的終點何在,那睡夢恍惚中,夢到自己飄飄欲飛,沒想到一開眼晀望車外,竟是一片星海、壯闊的銀河系,就像飄盪銀河中的班車,就好比被列車長指使前往永遠都不知道的盡頭。作者說他成了一只錫鐵作的玩具兵,在恐慌的傳染中,跟其他同樣被化身為玩具兵交談,才知道那最終站將是垃圾掩埋場,那還不是普通的掩埋場而已,那是火熱的融鐵鍋爐,不停地沸騰著火焰,那班車長帶領這一群人行駛到命運的終站,跟這些旅客是一群同等的命運,那一樣都是被推入融爐的火苗之中,不斷地被燃燼,化為碳水化合物還有稀少的金屬鈣質是那所謂的骨灰,身體隨著被不斷地蒸發殆盡,還有很多玩具兵不願受到大夥的吞噬,直接破窗而出,逃離那無邊無際的宇宙深淵,就像911世界不願意高樓墜毀,直直跳出大樓外,作為與生來的第一次空中飛人,也是最後一次的人生冒險...
或許說明白點,你只能透過這一扇窗戶跟你的生活的人生場景打招呼,沒錯,你可以放眼出去,那窗外的景象全然是構築你人生場景的人事物,那是再也熟悉不過的了,每個人都有專屬的車窗,如果有一個惡作劇的地精小孩頑皮地拿起一顆石頭往妳的車窗玻璃丟,不可避免地,你所謂靈魂之窗上的玻璃會被砸壞,那車窗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玻璃裂隙,就照成你的視線模糊,車窗上的裂痕在當你的眼球不斷飄移的話,那道玻璃痕就會往哪裡一動,輕者就像飛蚊症上身,重者在醫學上的學術名詞就叫作視網膜剝離,還以為不過是一般的眼球病變,天曉得是哪一個渾蛋小地精的傑作不可呢。
再來說的話,如果他們惡作劇地獨占的圓形車窗上噴白漆,那造成車窗上的毀損,那就是很常見的水漾體混濁,幾乎造成了白內障不可呢,我這車廂也有個大我莫約十來歲的中高齡人士,他的專屬視窗就是這樣被地精小鬼給弄得混濁的,我在旁邊觀察那要怎麼動手術,這眼科手術是怎麼進行的,從這病患的專屬視窗望出去,那可以看到一位主治醫師持刀,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手術儀器刀具等等,對應上車廂外則是擠滿了一大堆火車的器械儀器等,我可是有找到這裡車廂的細縫,瞧出去以列車的角度去觀看的話,等同那具醫生車廂出現了很多機械手臂,再作修補車窗的焊接工所作的事,我想它那將車窗玻璃移走,換上新玻璃的舉動,那也叫作角膜或者是水晶體移植吧。而我則是大大有所感受,我的專屬車窗也不知道是那個「地精小鬼」幹的好事,有幾條傷痕,讓我在日常上有時會受飛蚊症的干擾,現實中造成我的困擾,但是再潛入湯馬士的世界以後,我卻看到清晰無比的「全視界」了。
每每大雨過後,在車廂中就開始瀰漫著一股酸味,那在溼氣在皮膚之上黏不拉嘰的,就在此之後那些「地精鬼子」(在我心中常常是這般稱呼他們的)就會踹車門進來,然後拿著租大的水管噴水,將那些在車廂裡圈養的裸體男女,都要完完全全地洗滌一番,就深怕洗滌得不乾淨,會將這些被撫養人畜的皮膚潰爛掉,那可失掉了一名可以攫取腦中魂魄的牲口,對他們來說可真得不償失,他們作這種事的時候我都臉貼著車窗,假裝完全不知情,我只知道我們這些人只是被圈養的豬隻,任人沖刷洗滌、任人宰割。
以下是我的獨白:我觀察過了本體車廂內的其他六名乘客,都已經下去月台遊歷一輪過了,我知道如果我不下去夢遊一遭,就會被知道我這個個體是有問題的,那很有機會被大地精給糾舉直接給抬出車廂,那到時候會不會被拖去哪處罰,還是直接被殺了,都是很可怕的。
為了釐清所有細節,仔細觀察那些下車廂的旅客們,他們似乎在朦朧中、恍神般的情境中,以「夢遊」般的腳步,排排站就像失魂落魄的天災「受災戶」下去遊蕩些時日,我很害怕厄運會降臨在我身上,我知道除非我有所表現,不然將會成為車廂中被剔除的一員,我並不害怕我下去如何,至少車上的乘客都有去有回,他們去了月台後,經過差不多五到八小時的時間,他們都回來了,再怎麼樣也頂多被折磨個八小時吧,再怎麼說還是能歷劫歸來回到這車廂,除了本身受監控外,自少還能保有自由意識,雖然有科學家證實,意識的觸發都是事先由神經所趨使的,是已經由大腦的神經結構,「註定」會引發的思考行為,能作自由意識也不過是一般人的「幻覺」罷了,但我還是滿懷希望的能保有這一層面上的幻覺,這總能帶給自己一絲的寬心。
該來的就會來的,我知道這一趟的「月台」之旅是無可避免的,我最終鼓足了勇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只好硬著頭皮下去探索一番,但我還是害怕有所萬一,在充滿未知的外面,我領悟到「未知」比什麼都還可怕。
車廂慢慢地緩緩驅駛,我看著外頭那寒天雪下,那些大地精卻圍繞著營火,在那裏生火取暖,我意識到他們應該是活生生的生物,而非只是冰冷的機器人而已,然而這一切並不重要,因為前方的月台已經慢慢地驅近了,我的宿命也來了。
本來我以為只有我下去而已,此時車廂上唯一的辣妹這時也動身了,再她下去時,我鼓起勇氣, 趁隙從車廂上往車站下去,假裝個樣子和月台上集結的這群夢遊的人群,往進入地鐵月台內的地道台階下移動。
我終於可以從車廂外面觀察火車箱的外觀來了,在灰濛濛外頭迷霧中端詳這那粗糙的車廂表面,那出乎我意料外,在外頭惡劣環境下,原本可能號稱比擬東方特快車的豪華車廂已經被剝蝕掉那原本應該是豪華地烤漆外表,現在卻只能窸窣地蒙上一層灰濛濛的塵埃般的煤灰,迷濛般地鐵灰色,毫無美觀可言,那鐵皮素得真不像話,卻也明顯陪襯著那碩大的黑粗體字在車廂表面上,格外顯得明顯幾番,那是編號3389的斗大數字,我下意識地感覺一定要記住這串數字不可,因為那會是我回到車廂上面來的指引,不敢忘記數字。
有沒有人想過,這是高度工業化所造成的後遺症,其實世界已經進入了核子浩劫的異塵餘生,核子爆炸的瘋狂場景,也許我這般合理地作出解釋。
與我共處的這些人,全然都是赤裸裸、坦蕩蕩的身體,就像毫無防備任人看穿心緒般,就像是靈魂被剝奪的囚犯般,氣若游絲任人宰割的模樣,全無牽掛表情始終呆板,可自比失魂落魄,毫無精神層面,兀自川流不息地,隨著人群逐流而前進,人真是一個奇妙的生物,演化成合群的動物,就算人群要走向毀滅,也義無反顧地跟著人群走不是,如果世界要走向毀滅,只要簡簡單單地呼應人類貪婪的動作,只要隨手做環境汙染,不等這個蓋亞之母崩潰,大家就提前自取滅亡算了,所謂的群體向性,還真是好樣的。
這些人潮從月台上一一地擠入那暗黑的地道裡頭,在腦海中就浮現了一絲錯覺,那就像是電影上所呈現的,那送入毒氣室的那些猶太人嗎?我不敢想得太多,就只怕還沒大搜索之前,自己便裹足不前了。
我雖然身上沒有穿著囚衣的模樣,但是卻有感同身受的表現,身處囚獄般的感覺,沒錯這一切都是銘心刻骨的真實面貌,那般囚禁的節骨眼下,看起來這世界的人類等同都遭受人囚般的對待,過著被奴役的宿命,那些地精就像是這個世界奴才的命運,替著這世界的「高層」作者數羊趕羊的動作,我不知道這樣的比喻對不對勁,甚至我還不瞭解到底有沒有「高層」的存在,但觀察這所謂的表面徵象,一定會找出暗藏著深底的最終癥結所在。
等候排隊入內的當頭,四周都是灰濛濛似的混沌,我只能追隨著人群前進,心情誠恐不安,就像搭乘火車一樣,下了站就需要驗票剪票一般,我在遠處可以看到那站務人員,他又要查驗什麼,我心情起伏很大,就像是商品送上品管傳輸線,我被檢驗出是那零點幾%,所以乾脆剔除掉算了。
就像人類牧羊群一般,這群綠色皮膚的地精就好比管理著豬圈裡的豬隻最後成為他們的俎上肉一樣,無知的以為這世上只要滿足他們最低水準的生理需求就好了,就算他們眼前五官所能感受到的,是多麼虛幻愚昧,都可以置之不理,沒有一個人大夢初醒,了解他們的生活水平是有多麼地邋遢,甚至比街友還不如,身體裸露地就像畜牲一般難堪。
沒有所謂的不計償失,沒有所謂的義務勞役,這些大地精牧著所謂的羊群,定是有他的目的存在,人牧羊是要取得羊毛還有羊肉,那地精們或者又要取得人肉為生,不過這一點也說不通,觀察這世界又沒有屠宰場上的工具,也沒有碎肉橫飛破散,鬼哭神嚎般像是殺豬一般的叫聲,更何況車裡車外,那些養了七八十歲的老人肉大有其在,肉質養了這般地死爛,嚼也嚼不爛的死肉,那又為何大費周章地要養他們到老死不可能,可能還是另有索求吧。
我將視線停留在遙遠前方那站務員模糊的身影之上,我知道那並非一般人類,一定是大地精不可,停留不過三秒鐘的時間,我立即把眼神回正,因為我知道他那有冷峻的眼光正在瞧著我,那眼神似乎透露出冷峻可以看穿我心思的條件,就像一具精密的儀器,有著穿透腦波,重組思維的功能。
「這個停留在世紀初的記憶,沒有這麼先進的儀器吧。」雖然是這麼想,當就像被推進斷頭台般可怕。
那大地精模樣的站務員,就在我身旁幾尺之間,我從他身旁走過,心跳不住地狂跳,真希望他沒有夜魔俠那敏銳的聽覺,不需要醫生的助聽器就能發現我心跳的怦然作響,我已知他是飛人類,但是近距離的熟識他的面容之後,卻是我畢生難忘的生物,那張粗糙黏答的臉孔,那黏稠的皮膚像是經年累月地受著酸雨的侵蝕,有些孔洞已經潰爛見底,看到舌苔像是蠕蟲般地晃動,其他地方的皮膚像是增生的特異功能,像是粗肏的腐肉衡亙,令人聯想到那末世紀人類過於耗盡地球資源,導致大氣的汙染異常嚴重,甚至所澆下的酸雨,都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腥味,在皮膚上造成侵蝕的痕跡,他那綠色肌膚的底層是還有血管紅漬漬的著色,不斷地從皮膚破洞處洶湧淋溢,在混濁的空氣中,馬上遇著劇烈的氧化作用,燒蝕殆盡成了一股腥鼻的氣味瀰漫。
那地精一定要靠著不斷地造血造膚,才能夠在酸雨淋漓的極端環境中圖生存,這種生物就像大樹幹的表皮一樣,要有韌皮層的最外圈要不斷地分生出表皮,才能抵抗環境的廝磨以及病蟲害地不斷啃食,所以地精的表皮分化活動極端活躍。那顆快禿光的枯髮就像是指環王中的咕嚕般模樣,還有那像日本裂嘴女或蝙蝠俠電影中的小丑般,咧開的大嘴,就像是地獄裡迸出的妖孽同一模刻印的樣子出身,從張開口那一剎那,只見裡頭的牙全都蛀蝕成尖牙黑色齲齒,同像是吃檳榔得到了一嘴口腔癌般地可怕,是否能像鯊魚般蛻去新牙則不得而知,怎個身體就像中年的鮪魚肚,再加上老年佝僂病變一般,像是一個生活不檢點,不修邊幅則到了最後,毀損身體般的難堪,他如果能回味那幕驚鴻一瞥般的深刻印象,那就只好乞求夜裡的夢靨不要再出現驚醒般的場景了,總安慰自己,就像進屠宰場工作,久而久之也會麻痺的,往後還可能面對這些大地精,與他們相處之道,不外乎是要好好地看習慣些時日。
看到那地精胸口燒焦,鮮血淋漓的深洞,我吸口氣,絕得有點暈眩,我的心頭冷冷冒汗,真的怕下一秒鐘就會出事,幸好只是我自己的窮緊張,隨者赤裸裸的人群前往著車站的地下大廳而去,我開始感受到一番超現實的光怪陸離,那地底下偌大的車站空間,感覺就像是跟地上那般核爆後的末日世界有所不同。
聯合大車站的樣子,就像是旅遊觀光景點的熱門景點,一點都不同於僅僅三公尺以上的灰色地帶,那天花板上的大幅畫作中,還能看到雲霧飄渺,活像是威尼斯人賭場之中,那由高科技投影的天幕,那般流動的雲霧,閃動的光芒在天空之中流動不已,那真像是一個虛擬幻境了,所有的景物就像虛擬幻真般感到實際可以捉摸,卻又頂多捉不著頭緒般,有什麼奴役空間會讓人享受這一切,要說有的話也只有近代的蘇聯王朝的莫斯科首都可以媲美,偌大的地鐵空間,裝飾有如皇宮般地奢華壯麗,然而在地鐵頭卻是千千萬萬的勞改份子,拿著鐵鎚及鐮刀從事無產階級的舉動。
然而欣賞這些賞心悅目的華麗是另一回事,但是他們背後的目的又何以為之,在偌大的地鐵,赤裸的人群還是眼神散渙,走著沒有目的的徘徊,從沒看到地精在之中活動,那少了奇怪生物的監視,讓我喘了大大一口氣,至少我可以自主活動,那還有一個疑問,到底這群人群漫步其間,他們在真實世界能夠表現什麼,我想唯一的答案,應該是沒有跟外界互動的時間,那只有睡眠時期了,看那傢伙一副好像急著要找廁所的樣子,登上一處出口中,我想大概他急著要睡醒罷,好回到屬於他「溫暖」的車廂之中,我在想鬼壓床是不是這樣子,意識上想清醒不可,但身體不聽使喚,無異不啻他尿急著無法找到出口。
地下鐵的人潮,在大都會的交通要衝上,是這般塞滿了人潮,有很多人匆匆忙忙,也有很多人衣冠打緊,好似要趕的乘坐上某某一班火車,我無法找到我要回去的路,我想我這回死定了,如果我不找到所謂編號3389的埠口,我將會迷失在這個擁擠的大廳中,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睜開眼的,每個人都在夢遊,或快或慢,是否與他是否在沉睡中或者被驚醒間有所認定,這種恐怖的壓力,就在眾人皆醉我獨醒之間,要我睜眼也不是閉眼也不知道怎麼前進了,也許每個人的遺傳中,一定包藏有一段基因密碼,如果解密的話,那或許跟這個湯馬士火車站地圖息息相關,所以也能在車站內按著基因地圖自主的行走。
如果這世界就像是全面啟動,夢中有夢還有另一層的迷惘,我真希望找到自己想要迷網的世界中,流連不已無盡的輪迴,但也不知道能不能逃離過這一遭,說不定一下子就會被打回退堂鼓,打回原形,被大地精長驅帶走,那麼我就再也不用花腦筋鑽研這裡的地鐵所有的時刻表了。
這裡沒有人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在睡夢中的人就好像迷路一般,所有的控制都好像自動打理好,不知道夢中的一切,那其實是逃離出車體牢籠中最自由的時候了,卻沒有人知道,是在他們發夢的時候,那才是身體與心靈之間,最自由自在的時候了,只不過沒有自由意識,我相信自由意識也不過是人類最單純不過的幻覺罷了。
這個大型的地鐵火車站大廳底下,這個結構就像棒球場的外野席充滿往觀眾席的走道向上,我站在投手丘的位置上,環繞四方也不分內外野,那觀眾席的階梯比麟而置,那來來往往的人群不斷地從無數的台階上上下下、來來去去,又要往那盆形的中央去,那投手丘的位置,似乎有一道圓柱的導引光速,將人上上下下來回地傳上傳下地,人就這麼被從十幾樓層的高度,被傳送上去隱沒在飄忽不定的雲層飄飛其中,那到底是懷念地球上曾經存在的天際,那自然不過的雲層湧動,那中央有一道白光,人就從那裡進進出出,那肯定去哪個次元去,絕非火車車廂集結的地方,這是我的目的地,也是想要探索的地方。
這個地下火車站,已超過我的意料之外了,那天空的特效效果,可能就連二十一世紀的初葉的尖端科技都恐難以達標,車站的內外部的科技相差有一個世紀有餘,晃論這套傳人上下的氣閥式高速「電梯」,就連謂的真實世界中的科技也無法實現,想不出是哪位偉大的工程師能造就的工藝水平。
來到這裡的我卻有著似曾相識的念頭,這些場景似乎以前就夢著過了,在我搭統聯車的時候,那實在很詭異,我搭上車的座位那就像是一個圓桶擺設的地方,人就是這麼平躺在裡頭,然後要下車的時候,就會被躺著直直射出來般地恐怖下車法,就像是一個彈跳般的氣氛下,高速滾出去。
我來到一個莫名的小鎮裡頭,那兩旁的建築暗黑巨大又有傾倒之勢,雖然是鬧街,但人夾在中間,就有一種壓迫感的感覺,雖然周遭盡是一些朋友及同事的,都是我熟悉的人群,但是這一鬧下,讓我感覺到,那種莫名的疏離感衝擊。那場景就在台中火車站的中央圓環處,只是月圓風滿,周遭就像是鬼城般的壓迫感,那夢中的場景就像是在一個台中火車站的中央圓環之內,那隨時都會有一個自動機器,不斷地從地底下冒出電梯將旅客吞吐出來,然後對照朝這地下車站的街景,可以遠眺到遠方的嵐山處,那輻射狀的吞吐方向,似乎就要將人群旅客,往某一個特定的方向運輸過去,那是無法由旅客自行決定的命運旅途,那是決定命運的圓環,沒有人可以從中逃脫,而我就身處其中。
這些赤裸的人球應該是最真實不過的社會交際了,原來真實社會所謂的交際活動,在湯馬士的火車移動之間,也不過是隔著鐵皮在Say Hello,談起所謂的社交儀式,也不過是最近的距離最遠的隔閡罷了,就算我看到那個辣妹的車窗,面對的是滿身肥肉的中年男子,他是第三者,在旅館裡等著被蹂躪,我常知道她跟對方的互動也不過是從車底那些器材中,伸出一隻包套的塑膠棒,直往她的洩殖腔裡面滔進掏出的,而男方方面也不過應該是一個工業革命的塑膠矽膠,讓男人在裡面磨撐逞能罷了,這是我據車廂裡面的男人所看到的事實,我才驚覺地恍然大悟,原來我也不過是天底下為數幾十億,自以為有性經驗的其中一名蠢蛋罷了,就算是做愛,也不過是在不斷地交換機油,自己在喊爽罷了,沒有那麼高明,不過是一群火車身出機械手臂,彼此交換機油罷了,我當場就大悟大徹,我吼出心底最深沉的吶喊,想當個天底下最真實的男人,剝開那隻工業革命的假玩具,挺起我的真物當場調教起那名辣妹,是夜辣妹的叫聲爹麻,令我也感動地莫名落淚。
這群陌生人完全都處於潛意識在作夢遊,然而更甚者還以為他們在作夢,她們極其稀鬆平常地好似在平常不過的地鐵裡搭乘往來的班車,讓我放下了心,這邊的夢遊者似乎都自主地運動,而且目的地似乎也僅有一個,那就是盆地的中央位置,那個光速牽引電梯,他們幾乎要飛入捲雲之中,那就像是地底岩盤之上的人造天空,那裡面藏著怎樣的光影,實在引人入勝。
我選擇踏入那光束牽引的光圈之中,那腳底開始騰空而起,那感覺飄飄欲仙,直達十幾層樓的高度望下去,就像是從機場的指揮瞭望台往下俯瞰所有的飛機起起落落,只不過這些飛機換成了陌生人的熙熙攘攘,總是當心那些人該何去何從那未知名的領域,這光芒之上究竟藏著怎樣的謎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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