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30日 星期日

無名第十回

  貝德勒一行人被困在一面透明的徒壁裡,是由冰晶所組成的透明迷宮,透明度高在殘冬微弱的陽光普照下,看得出一壁冰牆所滲透的繞射光芒,數一數那簡直有百道光壁所構成,她們只能靠著觸覺摸索這一片透明的冰晶所組成的迷宮,如果不能摸索這些光壁再找到出口的話,那可能被困在冷白的國度,甚至飢餓而死,能感覺天空上拂來一陣婆娑的清風,迎面而來那真有感而發,如果能飛那該有多好,是的迷宮上方是沒有設限的,要是爬上去呢,這些透明的冰牆光滑無比,甚至有點冰冷,大家沒試多久就放棄了,如果碰觸太久可能還會讓皮膚凍傷,如果這透明的迷宮是冰雪女皇所設下的界結,那麼她大概是想阻止她的奴隸外跑,所建造的「長城」吧,身為她名下的奴隸財產真是可憐。
  這些冰牆迷宮上,還偶爾盤旋著冰雪女皇的眼線,她的魔力所即,透過海鷗的眼睛她可以看到國界前線的景緻,還有偶爾的逃犯,觀察到逃進她所設下迷宮的貝德勒一群人,她不可能坐視不管的,在一陣咆哮中,西伯利亞大虎、北極熊、北極大狼等高等肉食巨獸的吼聲,就從千里迢迢的遠方迅速逼近,就像萬馬奔騰的海嘯迫近,壓迫著神經往往窒息。
  冰雪女皇設計的迷宮是偉大的,就算這群能站立的走獸,忠於女王的衛兵,也得靠著摸索也才能觸及眼前的獵物,因為迷宮實在太複雜了,就算這些老鍊常在邊境追捕逃犯的士兵也不例外,往往要花上些時日才能逮捕罪犯,毫無疑問的是他們靠著經驗,已能縮短獵捕的時間三分之二以上,而且他們相信,迷宮裡的囚犯是逃不出去的,至少沒有前例可循。
  如同羅馬競技場的殘忍的娛樂表演,對付那些基督徒只要釋放出來飢餓的野獸,就可有一場視覺的饗宴呈現,又如克里特島上的牛頭人迷宮,將人囚禁於其中,當可憐的人們盡迷失在這一片迷宮裡,拾取他們最後遇到野獸的絕望神情,那可讓設計迷宮的作始俑者樂不可知。
  看那些拱著一層厚厚的毛皮,在北方寒冷惡劣的氣候下如無法補充足夠的養分,就沒有足夠的能量可以禦寒,所以能親眼看著受限迷宮裡的受阻的獵物,便明顯流露出貪婪的眼神,飢渴且嗜血地狂襲,在透明迷宮裡奔竄。
  時間不多了如果大家逃不出去,有可能被撕咬被吞噬,心裡頭感受前所未有的巨大驚駭,那慘絕人寰的結果,不去多想也難,迷宮是沒有蓋子的,從寒冷的空氣中傳來陣陣野獸的毛騷味,還夾帶一絲的人血腥味,他們知道後頭的追兵不遠了,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
  拐杖先生蘇力丹搾盡腦汁想出辦法,雖然他的靈魂是禁錮在帆布上的虛體,倘若他們真的被捕,只要不出聲,他仍能可以保持原貌,至少那僅剩顆頭顱的畫作還可以保持完整,但他可不這麼想,他疼愛著他的玄孫女,盡可能要就她不可。
  「慢著,我的乖孫女,如果再這樣漫無目地的亂竄,遲早會沒好下場的,我來教你一記魔法,使上這魔法就可以讓這些透明的迷宮改變透明度,恢復一般冰牆的混濁,我們就可以快速地奔跑,也可避免撞上透明的冰牆上面,只不過這麼一來附近那些盡想讓我們成為肚中飧的野獸,一樣可以在不透明的迷宮裡捉捕我們,或許是個錯,將加速他們捕殺我們的速度。」
  「大祖父,我們真得沒選擇,儘管下場可能都一樣,但總還有個機會,只求我們能比他們快找到出口,運氣不是我們所能掌控,但至少我們之中可能會有人破解這迷宮的走法,來吧教教我吧。」其他人雖然不出聲,但是絕對認同玄女的決定。
  玄女聰明機伶,一下子就學會蘇力丹他那魔法的要訣,從她的寶杖上釋放出一道白芒,那耀眼光芒只要他們經過之處,透明的冰牆便開始霧化,周遭的透明冰晶就會化成灰濛濛一片,讓他們有路可尋,
  他們慌張地開始拔腿就跑,就怕漸漸地那些吃人的野獸也依循著同樣的條件下找到他們食物的方向,魔法讓透明的冰牆霧化,加速他們腳程的速度,至少不用靠著摸索慢慢地前進,只是目前還沒有人理解出這具迷宮的出路,就向一群鄉下人,突然在一座大城市裡迷失,毫無方向感地徘徊。
  突然之間,眾人要往左轉,那待著龐大劍齒虎的蠻女茱莉亞卻堅持地狂叫要大家走左道,顯然是蠻女理解了迷宮原理,這等危險的情況下,其他人也沒得選擇,只能相信蠻女,追隨著蠻女走,經過幾個轉彎,大夥兒總算有點進度,覺得慢慢繞出迷宮的感覺,而不像先前往網繞回原點般地窘境。
  就在呎尺之間,幾聲巨大的撞擊力道跟撞擊聲響,驚嚇到所有人的注意,所幸還好隔著冰雪女王所設下的冰雪冰晶,不然一眾人早已命喪野獸的巨鄂底下,蠻女身邊的寵騎劍齒虎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不讓那些野獸軍團逞威,貝德勒同人魚佩蒂還有玄女、蠻女、蘇力丹,無不禁驚悚地害怕眼前的驚駭之情狀,這些肉食動物更加狂亂起來,四處追忙很想嘗嘗眼前鮮肉的滋味。
  幸好這般危險關頭,在蠻女帶領下,果然帶領著大家走出鬼門關了,但是危險還沒有過,因為只差一個長廊中,那一端是眾人,另一端又是野獸他們了,他們顯然見狀就筆直地要追殺過來,也快跑出出口會她們了,蘇力丹見情大喊:
  「玄女快用反魔法。」又一道絢麗的光芒從玄女的權杖上發出來,那整個迷宮再次透明,那些心中只想品嘗美食的野獸一不留神,便撲通地往透明的冰牆上撞個大力,全都痛苦地倒地,有的看起來很不甘心,想靠摸索找到出口,只是方向錯了,這回他們永遠不知道迷宮的出口在哪了。
  貝德勒眾人也不是等閒,呆呆地在原地等野獸出來,敢緊跑入森密的林裡逃亡,不只是饑渴的野獸望眼欲穿,到嘴的食物就這麼跑掉了,不甘心地發出痛苦悲鳴,更還有冰雪女王透過北極海鷗的眼界所反射在冰宮的裡冰鏡的影像,她乃咬牙切齒,憤恨不已,幾十年來第一次讓奴隸跑掉,而她也見識到這些奴隸絕不是普通奴隸,要小心提防,更要好好認識他們,打聽她們的背景,那個玄女的哥哥,前任國王就這麼被糾出來拷問,這個醉鬼已渾渾噩噩,酒精中毒的他不過幾杯黃湯下肚,就露出口風,不過倒一點都不知道原來他的親妹妹居然還會魔法,那真的是他意料之外的。透過前任國王基德的口風,冰雪女皇才發現玄女不除不行,玄女可是這批新奴隸的精神領袖,絕對要想辦法除掉她,如果能取得她的頂上人頭,那麼奴隸們的所有希望便全然破滅,甘心毫無靈魂地幫她苦幹瞎幹,賣命賣活,所以她得派一些間諜追蹤她們,並要時讓刺客殺了她們。
  然而相對於冰雪女王的忿忿不已,在南方海岸線那高聳的黑暗覃宮裡面,卻有人冷冷淺淺的微笑,那有著巨大黑色蝙蝠翅膀的黑暗大帝,實至尖笑不已,他透過賦予佩蒂的眼睛中,可以看到這一切,貝德勒在冰迷宮裡的遭遇,特別看出迷宮的出口時,內心大笑而後快,他內心充滿了無數滿足的貪婪,也不知道他究竟要打什麼樣的主意。佩蒂也許將要開始背負她那悲慘的命運,人與人魚之間的故事,早已被詛咒的,她們的故事還可以更黑暗些,更令人潦倒一般,或者更淒涼一些,就算流下人魚珍貴的眼淚,也無法得到救贖。
  佩蒂為了拾獲彌足珍貴的雙腿,好陪同貝德勒到天涯海角,不過她也付出了代價,她那雙眼睛成了海洋惡魔聚精會神的獨眼,深海黑暗大帝從地獄般到海底到海角一處灘頭堡般的黑色城堡,再不斷地開拔,占領了舊世界的人類在新世界建立的第一座城堡,如今還要利用附身在佩蒂身上的眼睛,成為他野心的視野,要她尋找遠地其他人類的聚落,還有北方的冰冷女王的地盤,有無何等缺口,讓他的大軍蜂湧而至北方的廣大北裂地。
  寒風呼嘯,有如受苦的孩子發出淒厲慘痛的哭聲,卻也無可奈何,毫無生存的能力呼出的口鼻上最後一絲氣息,結了一層薄霜後結束生命,不同的是要在艱困的北方求生,定要有特別的忍受能力,孤傲而偏好獨居的冰熊只能默默獨自承受,這一片冰冷的地盤,在物資缺乏的底層,他們已學會堅忍不拔,以及殘忍的個性才獨以求生,這事鐵的紀律,沒有生物可以例外,就算是人類也一樣,有如金字塔的奴隸要在酷熱的太陽底下苟生,在寒冷的世界中顯得倍加艱辛,熬不過的人也許被荒棄在雪地中,或許幾前來後成為一只偶爾被尋獲的木乃伊。也許能夠適應雪地生活的人,在集中營的地位會提高一些,冰雪女王提高這些人的地位,成為她的走狗,用以人至人的方式,或許更可以顯露她的「慈悲」,只不過她選上的這些管理階級的人們,大多都是心術不正,脾氣爆裂的「人奸」,只會讓整個奴役被壓榨作苦工的舊亞特蘭提斯王國的後裔,更加生活在水深火熱而已。在冰雪覆蓋的北方,就只有痛哭的風聲橫掃這片苦難之地。
  那北國凜冽吹襲的地方住著一位北國女王,所有要跟她妥協的人只能選擇被奴役,才有辦法生存,不然只有選擇走向毀滅之途沒有例外,但如今例外卻出現了,貝德勒一群人的逃亡成功讓她感到很憤怒,成為了她的頭號敵人。
  除此之外,從她的出生看來,他可能沒有娘爹的,她全身都是由冰晶所構成,隨時可以改變形體,在人群面前展示著以人的形貌出現,也只不過展現她的政治手腕用來拉攏人心而已,所以她甚至是一個不折不夠的惡魔,冷酷且絲毫沒有慈悲之心。
  她是北方大地的統治者,由於本身身體結構限制,她只能存活在冰天雪地的世界,要是去了那溽暑酷熱的南方海洋,她就會被融化地無影無蹤的,所以她離不開冰冷的氣候,不過限制如此她愈想去看整個世界,為了這個理想,唯有讓整個世界全覆蓋在這冰雪氣候的爪牙下,她才得以遊遍整個世界,她恨不得全世界都可以壟罩在她的淫威之下。
  她搭蓋了一座座製冰磚工廠,那由龐大數量的冰磚還有奴隸們一磚磚所搭蓋的冰屋,那些一磚一瓦之間都是由冰瑩涕透的冰晶所建築完成,冰雪女皇為了實現更龐大的冰磚製造效率,更大且更有效率的冰工廠是他想要作的,為了實現他征服的慾望,她要把這些冰磚遍布到全世界去,讓全世界寒冰化,營造冰河時期再現,她就可以變成全世界的女帝,但由於北方天地本就不適合生物生存,所以人煙稀少,所以要勞力的話,唯有靠著擄掠南方的奴隸才能完成她的夢想。
  相對的這片大陸上還有一位敵手膽敢跟她分庭抗禮,那就是出生於幽暗深海中的黑暗大帝,他的形體特異,也是一位非人類,在他出生的故鄉中,造就他那一身黑暗的形貌。
  那是由中洋脊不斷地吐出那硫化物為養料,海底的黑色生物無法獲得海面上的陽光,於便只能不停地汲取那些地殼下泡出來的能量物質硫化物作為能量供給來源,琉化物就好比陸地上的碳水化合物,提供構造身體,能量來源的依靠,而在深不見五指的海底世界中,琉取代碳所演化的一切有機會學,便能構築海底生物中一切的一切。
  在深黑的海底世界,不見得光芒的吞吐,於是沒辦法形成光合作用,所以那裡的生物就只能汲深海中地殼裂痕不斷冒出來且從地獄來的養料作為生存的原動力,在初級的生產者裡,就只能食用這些黑色能量-琉化物作為成長的機能,就像陸地上的植物吞吐著太陽的恩賜,那是屬於天界的能量,那些二氧化碳所組成的碳水化合物基本上受到陽光光明一面的感染,因此組成我們所熟悉的大自然,但是在深海黑暗裡,這些可以活動黑色「藻類」,攝食藉由地底層融岩所帶上來的地獄中的物質,所以影響到海底的所有生物的生態,都背負著黑暗面的故事。
  那地獄來的物質原本就存在不好的一面,就像一般人待在暗無天日的暗屋裡生活久了,日久也會顯得特別陰沉,那黑色壟罩的海底世界也便是如此,沒有陽光的滲透下,所有的生態系變得跟陸地上截然不同,這些黑色的「藻類植物」在海底的深處,他們就像油滴一樣,連成一條條膜狀果凍,然後吃食這些魔物的一級消費者,是沒得選擇地一定要食用這些養料,就算是原本就生活在光明面的淺海生物,比如人魚受到放逐後,游向海底深處,就也只能食用這些張邪的養料-硫化物,那裡面多的是含有讓基因變異的致癌物直,逐漸在她們體內堆積,使她們的生理機能也會受到影響,那身體的形狀發生徹底的改變,那就是形成她們的海妖親戚,納迦梵蛇。
  同樣在海底險惡的環境中,除了吃食這些黑色果凍的一級消費者外,其他高等獵食者就存在於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的原始野蠻世界,在資源匱乏的深海裡,食物覓食除了愈顯艱困外,同類相殘的命運讓他們變得更加殘忍而無同情心,如是作她們也才能苟活,因此他們的形態特異,就如同貝德勒跟佩蒂窩在城堡中的櫥櫃瞧出外的那些怪物一般,他們還會讓路地上的生物餵食深海帶來的黑色物質,讓她們變異成奇形怪狀的妖怪。
  那深海底那最接近地獄的世界,在那種獨樹一格的生態系中,其食物鏈的頂層,也就是所謂的深海大帝,沒有天敵的他,統領著海底這些可怕妖怪的世界,在深海的艱困環境中,人的心變得永遠都不能被滿足,不向溫暖世界的人們,安於苟活在物資充足的世界,就像在冰雪艱困的環境,造就了冰雪女皇的慘忍,不論冰雪仰或是海底的女皇或大帝,他們一樣野心勃勃殘忍不已,努力擴張自己的領土版圖,不斷他統領她們的軍隊向外進行征服的動作,於是現今深海黑暗大帝就毀了亞特蘭提斯這個人類所建造的國度,第一次冰雪跟深海的領土正是交界,讓兩大強權正面交鋒,在兩者邊界上白與黑的大戰一觸即發。
  海角的烏城看似戒備森嚴,一襲暗黑外觀看似莊重,至今能散發出獨特的冷邪美感,那佇立猶在,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 它聳立在海岸邊,任由海水波濤洶湧的浪擊聲所拍打的礁岩岸上,卻是一座座聳立著巨大女王頭像般的覃岩,猶似高聳的巨大黑色王宮,他們已打從海底深處降臨路上,準備與北方大帝那片冰霜刻劃的巨大冰宮相望而對,而夾雜在中間的人類亞特蘭提斯宮早已被打下,成了惡魔的居所,那戰線的前方要塞。
  兩大強權的交戰,應該是遠本要早個七八百年的,但是由於好戰的人類,舊世界的亞特蘭提斯王國,由於其人名的貪婪高高在上著稱,妄自以帝表上的神族自許,更企圖製造通天塔與天界上的眾神一較高下,遂被諸神的放逐在這個充滿奇幻元素的新世界中,這群好戰的人類王國圖人出現在兩大強權的中間,於便乎變成北方冰雪國度跟南方海洋惡魔夾心餅的餡,這個餡在早年還算有騎士精神,國力強勝更有戰鬥力,於是不只當成兩大強權中的緩衝劑或潤滑劑,更把海洋惡魔趕出海岸線外,冰雪女王感到遙遠的極地上,成為新世界的霸主,那光榮的時代簡直不可言喻。但是以現在的國力而言,簡直不堪一擊的亞特蘭提斯終於亡國,雖然較舊世界認識的亡國時間表晚了八百年左右。
  原本海洋大帝征服亞特蘭提斯首都後,是計畫要擄掠人類來當他的奴隸,卻意外地讓人類給先知先覺給逃亡掉了,從而被冰雪女皇這個旁觀者漁翁得利,一次決定性的追擊,俘虜了所有人類,這當然是讓海洋黑色大帝愈想愈氣,直要跟冰雪女皇正面衝突一決勝負。
  在大陸的在地底下其實還有一種生物存在,他們就是矮人們,相對的他們跟人類一點血源關係都沒有,是人類到新世界裡前,唯一有著類似人類臉孔的生物,相傳是創造這個世界眾神所雕塑的藝術品,也是參考舊世界的好戰「失敗品」人類所創造而來,只是徒中捏泥土的過程,不小心混到深海來的黑色物質,導致賦予這些矮人生命力的時候,他們卻有別於人類活在陸地上,有點黑色人格的他們卻直往地下鑽,住到地底下去了。
  矮人所構築的地下迷宮四通八達,長期在地底下生活,雖然他們受慣了與黑暗相處,但他們大抵都吃食陸地上食物,用他們在地底下之特殊的環境所釀造的矮人美酒,用這些美酒去換取陸地上的糧伙,由於他們食用那些受到陽光滋潤的糧草,所以基本上不會像深海的妖怪一般黑暗,但究竟多少也感染一些陋習,使得他們本性貪婪,甚至在亞特蘭提斯滅國前夕,不管跟與他們作交易的人類夥伴的安危,直到陸地上改變了現況,他們不再有交易的對象,他們才領悟到事態不妙,本來有一些幸災樂禍的矮人們,還以為終於有跟他們雪緣相近的海底生物要搬家到陸地上跟他們作鄰居,但最後事實根本不是如此,這些海底來的妖怪,根本不認為矮人跟他們是一國的,於是有洞就鑽,有洞一百分,妖怪們紛紛尋覓矮人的洞口,想占領她們的國度,俘虜矮人們來當作奴隸,彌補人類奴隸失去的缺憾。
  在幾個大洞口矮人英勇的作戰,但在國王烏茲的長遠考量下,犧牲了小我用炸彈工程炸掉了幾個通往陸地上的開口,矮人遂進入鎖國時代,只不過糧食僅保存到明年春天而已,在其間如果國王沒有所作為,遲早會跟人類一樣走向亡國一途...
  那玄女蒂法像是拿著矛刀,站在悠黃的斜黃慘淡的橘光泛泛乍現下,她那是屬於魔女的裝扮,一頭那像是珠寶的配飾,還有手上的一隻獵鷹,應該是要觀察那在冰雪凍土的最後記憶,那回眸一眼,似乎看出那她對離去的依依不捨之情,似乎他還對那擁戴她當上女王的那些受奴役的子民有所不解,有所依戀,在滾滾冰雹之中,那所捲起的一片白濛濛雪花之中,她那依依不捨的記憶卻繼續繚繞在企盼的眼神中,如此眷戀不離,眼神中充滿寄盼的落寞,蒂法臨別冰雪大地的最後留戀,倘乎貝德勒全看在眼裡, 他們準備向東走,走到那傳說的殖民地過去,看能不能挽回舊時代中被放逐的那些人民的心,看她們是否能為祖國貢獻一份心意。
  後來一夥人閒聊時才發現為何蠻女茱莉亞能看破透明迷宮的走法,據說她以前在地底的神殿廢墟中所進行的探索訓練,還有再森密的冰冷針葉林裡行走覓食,為了逃避這些冰雪女王手下的追捕,為了求生存才練了一身方向感,能一眼看破地形地貌,針對行進的方向瞬間就能找到出口,這就是他的長才所在。
  「太好了有了你們這些各據本事的人聚集在一起,相信未來復國的大業也少了些艱辛的路。」
  蒂法身為流亡政府的女王,自然肩負著重責大任,她想組成一群革命志士來完成他的理想,但蠻女茱莉亞一點都不認同。
  「我才沒有想跟你談什麼復國大業,我只想尋找我的親人,在冰雪女王所奴役的人民中,看是否有我的親戚在,我想幫助她們。」
  「茱莉亞,你的心情我能感受,你要解救你的親戚,也跟我的目標一致,我們其實也是互相合作的夥伴,何樂而不為呢?」
  茱莉亞在營火的火影下照耀下,大家看得出他思緒了一會,最後也點了點頭,但她還有話要說。
  「我其實還有個目標,我從小在那龐大的地下古蹟躲藏,那裡似乎成了我的一切記憶所在,但是我卻不知道那是誰生存在那裡過,有人說是亞特蘭提斯的放逐人民所搭蓋,但那不是人類工藝所能建造,特別是到處的牆壁上所刻寫的文字又是迥然不同的古老文字,我覺得那一定不是人類蓋的,也不是矮人蓋的系統,我曾經去拜訪過矮人的地下城市,那根本是巴洛克哥德式的建築與東方中國建築強烈的不同,我想尋找這個地下宮殿的過去,又是哪個神秘的人群生或在那裡過,這些似乎成為了我的志趣。」
  茱莉亞話中的巴洛克哥德式的建築與東方中國建築其實是由貝德勒教他的,貝德勒過去跟朱莉亞聊天,茱莉亞不會形容神秘宮殿跟矮人建築系統的差異,貝德勒幫她作形容,想不到茱莉亞記憶力強,一下子就拿來用了。
  「所謂的神祕宮殿,也是我要追尋的,我曾經在那力重拾信仰的泉源,我曾經好想企盼聽到神的聲音,那我不認識的神祉卻對我說出了神諭,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要找到關於神的背景,還有他的教諭,讓我進一步認識神,甚至尋找這世界中是否還有那個地底城市中遺落的子民還存活在這世界上,這是我的目的,茱莉亞甚至跟我的志趣相投。」
  說著說著貝德勒跟茱莉亞成為一國的,但是關於蒂法復國一事,到底還沒有一些共識。
  「親愛的,只要你走到來我都會跟到底,我是如此愛你,陪你到最後一刻我也不後悔。」佩蒂的關愛讓貝德勒感動不已。
  「也許這一切,在東方的殖民地都可以得到答案,你們說那神秘地下宮殿,那邊在我即位的時候早又作了探查,那是亞特蘭提斯神奇地出現在這塊大地的早期時候,遺憾的是,那裡已找不到任何遺民的存在,也許這方面的消息,殖民地那裡會有線索。」
  這些談話讓貝德勒知道,也需他不一定要幫助蒂法復國,然而他知道唯有他去東方的殖民地,他才能更進一步地認識他所服侍的神祉。

2012年9月17日 星期一

空殼夢骸 第四回

  回到湯馬士的火車世界,使我聯想到我閱讀過的小說,那是一篇有關旅程的短篇小說,坐上一台行駛未知終點的旅車,一個要實現壯遊的遊子,搭上一般不知名地點的車子,讓車子隨意而動,他的心也隨之飄泊不定,沒有人知道命運的終點何在,那睡夢恍惚中,夢到自己飄飄欲飛,沒想到一開眼晀望車外,竟是一片星海、壯闊的銀河系,就像飄盪銀河中的班車,就好比被列車長指使前往永遠都不知道的盡頭。作者說他成了一只錫鐵作的玩具兵,在恐慌的傳染中,跟其他同樣被化身為玩具兵交談,才知道那最終站將是垃圾掩埋場,那還不是普通的掩埋場而已,那是火熱的融鐵鍋爐,不停地沸騰著火焰,那班車長帶領這一群人行駛到命運的終站,跟這些旅客是一群同等的命運,那一樣都是被推入融爐的火苗之中,不斷地被燃燼,化為碳水化合物還有稀少的金屬鈣質是那所謂的骨灰,身體隨著被不斷地蒸發殆盡,還有很多玩具兵不願受到大夥的吞噬,直接破窗而出,逃離那無邊無際的宇宙深淵,就像911世界不願意高樓墜毀,直直跳出大樓外,作為與生來的第一次空中飛人,也是最後一次的人生冒險...
  或許說明白點,你只能透過這一扇窗戶跟你的生活的人生場景打招呼,沒錯,你可以放眼出去,那窗外的景象全然是構築你人生場景的人事物,那是再也熟悉不過的了,每個人都有專屬的車窗,如果有一個惡作劇的地精小孩頑皮地拿起一顆石頭往妳的車窗玻璃丟,不可避免地,你所謂靈魂之窗上的玻璃會被砸壞,那車窗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玻璃裂隙,就照成你的視線模糊,車窗上的裂痕在當你的眼球不斷飄移的話,那道玻璃痕就會往哪裡一動,輕者就像飛蚊症上身,重者在醫學上的學術名詞就叫作視網膜剝離,還以為不過是一般的眼球病變,天曉得是哪一個渾蛋小地精的傑作不可呢。
  再來說的話,如果他們惡作劇地獨占的圓形車窗上噴白漆,那造成車窗上的毀損,那就是很常見的水漾體混濁,幾乎造成了白內障不可呢,我這車廂也有個大我莫約十來歲的中高齡人士,他的專屬視窗就是這樣被地精小鬼給弄得混濁的,我在旁邊觀察那要怎麼動手術,這眼科手術是怎麼進行的,從這病患的專屬視窗望出去,那可以看到一位主治醫師持刀,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手術儀器刀具等等,對應上車廂外則是擠滿了一大堆火車的器械儀器等,我可是有找到這裡車廂的細縫,瞧出去以列車的角度去觀看的話,等同那具醫生車廂出現了很多機械手臂,再作修補車窗的焊接工所作的事,我想它那將車窗玻璃移走,換上新玻璃的舉動,那也叫作角膜或者是水晶體移植吧。而我則是大大有所感受,我的專屬車窗也不知道是那個「地精小鬼」幹的好事,有幾條傷痕,讓我在日常上有時會受飛蚊症的干擾,現實中造成我的困擾,但是再潛入湯馬士的世界以後,我卻看到清晰無比的「全視界」了。
  每每大雨過後,在車廂中就開始瀰漫著一股酸味,那在溼氣在皮膚之上黏不拉嘰的,就在此之後那些「地精鬼子」(在我心中常常是這般稱呼他們的)就會踹車門進來,然後拿著租大的水管噴水,將那些在車廂裡圈養的裸體男女,都要完完全全地洗滌一番,就深怕洗滌得不乾淨,會將這些被撫養人畜的皮膚潰爛掉,那可失掉了一名可以攫取腦中魂魄的牲口,對他們來說可真得不償失,他們作這種事的時候我都臉貼著車窗,假裝完全不知情,我只知道我們這些人只是被圈養的豬隻,任人沖刷洗滌、任人宰割。
  以下是我的獨白:我觀察過了本體車廂內的其他六名乘客,都已經下去月台遊歷一輪過了,我知道如果我不下去夢遊一遭,就會被知道我這個個體是有問題的,那很有機會被大地精給糾舉直接給抬出車廂,那到時候會不會被拖去哪處罰,還是直接被殺了,都是很可怕的。
  為了釐清所有細節,仔細觀察那些下車廂的旅客們,他們似乎在朦朧中、恍神般的情境中,以「夢遊」般的腳步,排排站就像失魂落魄的天災「受災戶」下去遊蕩些時日,我很害怕厄運會降臨在我身上,我知道除非我有所表現,不然將會成為車廂中被剔除的一員,我並不害怕我下去如何,至少車上的乘客都有去有回,他們去了月台後,經過差不多五到八小時的時間,他們都回來了,再怎麼樣也頂多被折磨個八小時吧,再怎麼說還是能歷劫歸來回到這車廂,除了本身受監控外,自少還能保有自由意識,雖然有科學家證實,意識的觸發都是事先由神經所趨使的,是已經由大腦的神經結構,「註定」會引發的思考行為,能作自由意識也不過是一般人的「幻覺」罷了,但我還是滿懷希望的能保有這一層面上的幻覺,這總能帶給自己一絲的寬心。
  該來的就會來的,我知道這一趟的「月台」之旅是無可避免的,我最終鼓足了勇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只好硬著頭皮下去探索一番,但我還是害怕有所萬一,在充滿未知的外面,我領悟到「未知」比什麼都還可怕。
  車廂慢慢地緩緩驅駛,我看著外頭那寒天雪下,那些大地精卻圍繞著營火,在那裏生火取暖,我意識到他們應該是活生生的生物,而非只是冰冷的機器人而已,然而這一切並不重要,因為前方的月台已經慢慢地驅近了,我的宿命也來了。
  本來我以為只有我下去而已,此時車廂上唯一的辣妹這時也動身了,再她下去時,我鼓起勇氣, 趁隙從車廂上往車站下去,假裝個樣子和月台上集結的這群夢遊的人群,往進入地鐵月台內的地道台階下移動。
  我終於可以從車廂外面觀察火車箱的外觀來了,在灰濛濛外頭迷霧中端詳這那粗糙的車廂表面,那出乎我意料外,在外頭惡劣環境下,原本可能號稱比擬東方特快車的豪華車廂已經被剝蝕掉那原本應該是豪華地烤漆外表,現在卻只能窸窣地蒙上一層灰濛濛的塵埃般的煤灰,迷濛般地鐵灰色,毫無美觀可言,那鐵皮素得真不像話,卻也明顯陪襯著那碩大的黑粗體字在車廂表面上,格外顯得明顯幾番,那是編號3389的斗大數字,我下意識地感覺一定要記住這串數字不可,因為那會是我回到車廂上面來的指引,不敢忘記數字。
  有沒有人想過,這是高度工業化所造成的後遺症,其實世界已經進入了核子浩劫的異塵餘生,核子爆炸的瘋狂場景,也許我這般合理地作出解釋。
  與我共處的這些人,全然都是赤裸裸、坦蕩蕩的身體,就像毫無防備任人看穿心緒般,就像是靈魂被剝奪的囚犯般,氣若游絲任人宰割的模樣,全無牽掛表情始終呆板,可自比失魂落魄,毫無精神層面,兀自川流不息地,隨著人群逐流而前進,人真是一個奇妙的生物,演化成合群的動物,就算人群要走向毀滅,也義無反顧地跟著人群走不是,如果世界要走向毀滅,只要簡簡單單地呼應人類貪婪的動作,只要隨手做環境汙染,不等這個蓋亞之母崩潰,大家就提前自取滅亡算了,所謂的群體向性,還真是好樣的。
  這些人潮從月台上一一地擠入那暗黑的地道裡頭,在腦海中就浮現了一絲錯覺,那就像是電影上所呈現的,那送入毒氣室的那些猶太人嗎?我不敢想得太多,就只怕還沒大搜索之前,自己便裹足不前了。
  我雖然身上沒有穿著囚衣的模樣,但是卻有感同身受的表現,身處囚獄般的感覺,沒錯這一切都是銘心刻骨的真實面貌,那般囚禁的節骨眼下,看起來這世界的人類等同都遭受人囚般的對待,過著被奴役的宿命,那些地精就像是這個世界奴才的命運,替著這世界的「高層」作者數羊趕羊的動作,我不知道這樣的比喻對不對勁,甚至我還不瞭解到底有沒有「高層」的存在,但觀察這所謂的表面徵象,一定會找出暗藏著深底的最終癥結所在。
  等候排隊入內的當頭,四周都是灰濛濛似的混沌,我只能追隨著人群前進,心情誠恐不安,就像搭乘火車一樣,下了站就需要驗票剪票一般,我在遠處可以看到那站務人員,他又要查驗什麼,我心情起伏很大,就像是商品送上品管傳輸線,我被檢驗出是那零點幾%,所以乾脆剔除掉算了。
  就像人類牧羊群一般,這群綠色皮膚的地精就好比管理著豬圈裡的豬隻最後成為他們的俎上肉一樣,無知的以為這世上只要滿足他們最低水準的生理需求就好了,就算他們眼前五官所能感受到的,是多麼虛幻愚昧,都可以置之不理,沒有一個人大夢初醒,了解他們的生活水平是有多麼地邋遢,甚至比街友還不如,身體裸露地就像畜牲一般難堪。
  沒有所謂的不計償失,沒有所謂的義務勞役,這些大地精牧著所謂的羊群,定是有他的目的存在,人牧羊是要取得羊毛還有羊肉,那地精們或者又要取得人肉為生,不過這一點也說不通,觀察這世界又沒有屠宰場上的工具,也沒有碎肉橫飛破散,鬼哭神嚎般像是殺豬一般的叫聲,更何況車裡車外,那些養了七八十歲的老人肉大有其在,肉質養了這般地死爛,嚼也嚼不爛的死肉,那又為何大費周章地要養他們到老死不可能,可能還是另有索求吧。
  我將視線停留在遙遠前方那站務員模糊的身影之上,我知道那並非一般人類,一定是大地精不可,停留不過三秒鐘的時間,我立即把眼神回正,因為我知道他那有冷峻的眼光正在瞧著我,那眼神似乎透露出冷峻可以看穿我心思的條件,就像一具精密的儀器,有著穿透腦波,重組思維的功能。
  「這個停留在世紀初的記憶,沒有這麼先進的儀器吧。」雖然是這麼想,當就像被推進斷頭台般可怕。
  那大地精模樣的站務員,就在我身旁幾尺之間,我從他身旁走過,心跳不住地狂跳,真希望他沒有夜魔俠那敏銳的聽覺,不需要醫生的助聽器就能發現我心跳的怦然作響,我已知他是飛人類,但是近距離的熟識他的面容之後,卻是我畢生難忘的生物,那張粗糙黏答的臉孔,那黏稠的皮膚像是經年累月地受著酸雨的侵蝕,有些孔洞已經潰爛見底,看到舌苔像是蠕蟲般地晃動,其他地方的皮膚像是增生的特異功能,像是粗肏的腐肉衡亙,令人聯想到那末世紀人類過於耗盡地球資源,導致大氣的汙染異常嚴重,甚至所澆下的酸雨,都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腥味,在皮膚上造成侵蝕的痕跡,他那綠色肌膚的底層是還有血管紅漬漬的著色,不斷地從皮膚破洞處洶湧淋溢,在混濁的空氣中,馬上遇著劇烈的氧化作用,燒蝕殆盡成了一股腥鼻的氣味瀰漫。
  那地精一定要靠著不斷地造血造膚,才能夠在酸雨淋漓的極端環境中圖生存,這種生物就像大樹幹的表皮一樣,要有韌皮層的最外圈要不斷地分生出表皮,才能抵抗環境的廝磨以及病蟲害地不斷啃食,所以地精的表皮分化活動極端活躍。那顆快禿光的枯髮就像是指環王中的咕嚕般模樣,還有那像日本裂嘴女或蝙蝠俠電影中的小丑般,咧開的大嘴,就像是地獄裡迸出的妖孽同一模刻印的樣子出身,從張開口那一剎那,只見裡頭的牙全都蛀蝕成尖牙黑色齲齒,同像是吃檳榔得到了一嘴口腔癌般地可怕,是否能像鯊魚般蛻去新牙則不得而知,怎個身體就像中年的鮪魚肚,再加上老年佝僂病變一般,像是一個生活不檢點,不修邊幅則到了最後,毀損身體般的難堪,他如果能回味那幕驚鴻一瞥般的深刻印象,那就只好乞求夜裡的夢靨不要再出現驚醒般的場景了,總安慰自己,就像進屠宰場工作,久而久之也會麻痺的,往後還可能面對這些大地精,與他們相處之道,不外乎是要好好地看習慣些時日。
  看到那地精胸口燒焦,鮮血淋漓的深洞,我吸口氣,絕得有點暈眩,我的心頭冷冷冒汗,真的怕下一秒鐘就會出事,幸好只是我自己的窮緊張,隨者赤裸裸的人群前往著車站的地下大廳而去,我開始感受到一番超現實的光怪陸離,那地底下偌大的車站空間,感覺就像是跟地上那般核爆後的末日世界有所不同。
  聯合大車站的樣子,就像是旅遊觀光景點的熱門景點,一點都不同於僅僅三公尺以上的灰色地帶,那天花板上的大幅畫作中,還能看到雲霧飄渺,活像是威尼斯人賭場之中,那由高科技投影的天幕,那般流動的雲霧,閃動的光芒在天空之中流動不已,那真像是一個虛擬幻境了,所有的景物就像虛擬幻真般感到實際可以捉摸,卻又頂多捉不著頭緒般,有什麼奴役空間會讓人享受這一切,要說有的話也只有近代的蘇聯王朝的莫斯科首都可以媲美,偌大的地鐵空間,裝飾有如皇宮般地奢華壯麗,然而在地鐵頭卻是千千萬萬的勞改份子,拿著鐵鎚及鐮刀從事無產階級的舉動。
  然而欣賞這些賞心悅目的華麗是另一回事,但是他們背後的目的又何以為之,在偌大的地鐵,赤裸的人群還是眼神散渙,走著沒有目的的徘徊,從沒看到地精在之中活動,那少了奇怪生物的監視,讓我喘了大大一口氣,至少我可以自主活動,那還有一個疑問,到底這群人群漫步其間,他們在真實世界能夠表現什麼,我想唯一的答案,應該是沒有跟外界互動的時間,那只有睡眠時期了,看那傢伙一副好像急著要找廁所的樣子,登上一處出口中,我想大概他急著要睡醒罷,好回到屬於他「溫暖」的車廂之中,我在想鬼壓床是不是這樣子,意識上想清醒不可,但身體不聽使喚,無異不啻他尿急著無法找到出口。
  地下鐵的人潮,在大都會的交通要衝上,是這般塞滿了人潮,有很多人匆匆忙忙,也有很多人衣冠打緊,好似要趕的乘坐上某某一班火車,我無法找到我要回去的路,我想我這回死定了,如果我不找到所謂編號3389的埠口,我將會迷失在這個擁擠的大廳中,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睜開眼的,每個人都在夢遊,或快或慢,是否與他是否在沉睡中或者被驚醒間有所認定,這種恐怖的壓力,就在眾人皆醉我獨醒之間,要我睜眼也不是閉眼也不知道怎麼前進了,也許每個人的遺傳中,一定包藏有一段基因密碼,如果解密的話,那或許跟這個湯馬士火車站地圖息息相關,所以也能在車站內按著基因地圖自主的行走。
  如果這世界就像是全面啟動,夢中有夢還有另一層的迷惘,我真希望找到自己想要迷網的世界中,流連不已無盡的輪迴,但也不知道能不能逃離過這一遭,說不定一下子就會被打回退堂鼓,打回原形,被大地精長驅帶走,那麼我就再也不用花腦筋鑽研這裡的地鐵所有的時刻表了。
  這裡沒有人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在睡夢中的人就好像迷路一般,所有的控制都好像自動打理好,不知道夢中的一切,那其實是逃離出車體牢籠中最自由的時候了,卻沒有人知道,是在他們發夢的時候,那才是身體與心靈之間,最自由自在的時候了,只不過沒有自由意識,我相信自由意識也不過是人類最單純不過的幻覺罷了。
  這個大型的地鐵火車站大廳底下,這個結構就像棒球場的外野席充滿往觀眾席的走道向上,我站在投手丘的位置上,環繞四方也不分內外野,那觀眾席的階梯比麟而置,那來來往往的人群不斷地從無數的台階上上下下、來來去去,又要往那盆形的中央去,那投手丘的位置,似乎有一道圓柱的導引光速,將人上上下下來回地傳上傳下地,人就這麼被從十幾樓層的高度,被傳送上去隱沒在飄忽不定的雲層飄飛其中,那到底是懷念地球上曾經存在的天際,那自然不過的雲層湧動,那中央有一道白光,人就從那裡進進出出,那肯定去哪個次元去,絕非火車車廂集結的地方,這是我的目的地,也是想要探索的地方。
  這個地下火車站,已超過我的意料之外了,那天空的特效效果,可能就連二十一世紀的初葉的尖端科技都恐難以達標,車站的內外部的科技相差有一個世紀有餘,晃論這套傳人上下的氣閥式高速「電梯」,就連謂的真實世界中的科技也無法實現,想不出是哪位偉大的工程師能造就的工藝水平。
  來到這裡的我卻有著似曾相識的念頭,這些場景似乎以前就夢著過了,在我搭統聯車的時候,那實在很詭異,我搭上車的座位那就像是一個圓桶擺設的地方,人就是這麼平躺在裡頭,然後要下車的時候,就會被躺著直直射出來般地恐怖下車法,就像是一個彈跳般的氣氛下,高速滾出去。
  我來到一個莫名的小鎮裡頭,那兩旁的建築暗黑巨大又有傾倒之勢,雖然是鬧街,但人夾在中間,就有一種壓迫感的感覺,雖然周遭盡是一些朋友及同事的,都是我熟悉的人群,但是這一鬧下,讓我感覺到,那種莫名的疏離感衝擊。那場景就在台中火車站的中央圓環處,只是月圓風滿,周遭就像是鬼城般的壓迫感,那夢中的場景就像是在一個台中火車站的中央圓環之內,那隨時都會有一個自動機器,不斷地從地底下冒出電梯將旅客吞吐出來,然後對照朝這地下車站的街景,可以遠眺到遠方的嵐山處,那輻射狀的吞吐方向,似乎就要將人群旅客,往某一個特定的方向運輸過去,那是無法由旅客自行決定的命運旅途,那是決定命運的圓環,沒有人可以從中逃脫,而我就身處其中。
  這些赤裸的人球應該是最真實不過的社會交際了,原來真實社會所謂的交際活動,在湯馬士的火車移動之間,也不過是隔著鐵皮在Say Hello,談起所謂的社交儀式,也不過是最近的距離最遠的隔閡罷了,就算我看到那個辣妹的車窗,面對的是滿身肥肉的中年男子,他是第三者,在旅館裡等著被蹂躪,我常知道她跟對方的互動也不過是從車底那些器材中,伸出一隻包套的塑膠棒,直往她的洩殖腔裡面滔進掏出的,而男方方面也不過應該是一個工業革命的塑膠矽膠,讓男人在裡面磨撐逞能罷了,這是我據車廂裡面的男人所看到的事實,我才驚覺地恍然大悟,原來我也不過是天底下為數幾十億,自以為有性經驗的其中一名蠢蛋罷了,就算是做愛,也不過是在不斷地交換機油,自己在喊爽罷了,沒有那麼高明,不過是一群火車身出機械手臂,彼此交換機油罷了,我當場就大悟大徹,我吼出心底最深沉的吶喊,想當個天底下最真實的男人,剝開那隻工業革命的假玩具,挺起我的真物當場調教起那名辣妹,是夜辣妹的叫聲爹麻,令我也感動地莫名落淚。
  這群陌生人完全都處於潛意識在作夢遊,然而更甚者還以為他們在作夢,她們極其稀鬆平常地好似在平常不過的地鐵裡搭乘往來的班車,讓我放下了心,這邊的夢遊者似乎都自主地運動,而且目的地似乎也僅有一個,那就是盆地的中央位置,那個光速牽引電梯,他們幾乎要飛入捲雲之中,那就像是地底岩盤之上的人造天空,那裡面藏著怎樣的光影,實在引人入勝。

  我選擇踏入那光束牽引的光圈之中,那腳底開始騰空而起,那感覺飄飄欲仙,直達十幾層樓的高度望下去,就像是從機場的指揮瞭望台往下俯瞰所有的飛機起起落落,只不過這些飛機換成了陌生人的熙熙攘攘,總是當心那些人該何去何從那未知名的領域,這光芒之上究竟藏著怎樣的謎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