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29日 星期四

超人類第二十三回

  人類的社會在遠古時期或許是力氣當道,但是在近代的人類社會中,在科技的發達而論,可是智力崇尚,不管你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或者是殘疾之士,只要會考是大多受到無比的社會地位,故可說現代是腦力構築的世界那一點都不為過。姑且衡量一個人的腦袋,都要打從胚胎時期,就要一直進行神經連結的締結訓練,這般錯綜複雜的糾葛,唯有將一個人的知識經驗給育成,才能發揮他的心智才力以適應這高度緊繃的經濟社會。隨著科技的進步,藥廠開始製造諸多能改善智力的藥物,強化記憶這種死背的能力,人類在長期研究癲癇以及海默茲症所得到的靈感,治療效果不佳卻意外地發現短期或長期記憶的神祕通道,在神經系統層次中,突觸的短暫高頻激發後,產生大量的高頻腦波變化,強化突觸的前後細胞反應,活化了CREB的蛋白質,再由代謝觸酶反應,全面啟動細胞核的基因開關,促使細胞mRNA上工,再生成突觸強化蛋白質,使之強烈的刺激讓細胞膜去極化,打開離子通道,當鈣離子活化酵素cAMP再生成CREB及突觸後神經元細胞膜上的蛋白質NMDA受體打開通道,變可完成記憶的生化代謝功能,人類在智力崇尚的彼此競爭下,其生活就像是咳藥一般,進入了糜爛的狀態,諸如服用促使乙醯膽鹼、血清張力素、多巴胺、麩胺酸或類鴉片胜肽等神經遞質的傳遞或作用,變可以所謂的臨床性迅速提升致力,就好像吃了波菜的超級賽亞人,其戰鬥指數遽然上升,跌破了大家檢測眼鏡中的指數。人類在考試前大量服用諸如利他靈阻斷多巴胺回收通道,或是百解憂釋放血清素,讓這些藥物觸動大批神經元的活性,進而加強或阻斷這些神經遞送的機制,大腦就能從中擷取準確且有意義的感覺訊息,這些藥物在人類糜爛的年代過度地仰賴成藥及揮霍成性,人類老搞不清楚樂觀地以為這些藥物的投入少了毒品般的百毒侵害,會沒有副作用的影響,始至世紀末的人類人人隨手一罐,當街嗑藥起來習以為常。
  神經編碼是神經科學領域翁最宏偉又艱鉅的挑戰,也可能為意識的研究鋪設一條康莊大道,導入一個微晶片可以釋放出同海馬的訊號,解開課複雜的神經編碼,將文字載入人工海馬去跟海馬組織作訊息傳遞,科幻文學將大腦作為硬碟的夢想,但是未來科技發達,機器人是要開始跟生命科學結合,關鍵在於共生,藉由晶片的植入大腦來產生更好的大腦。末世紀的人類開始嘗試改變大腦幾百萬年來的演化常態,開始植入金屬物質試圖操弄人類大腦功能的演化。用高密集的微金屬絲線路,未來再用非侵入式的技術讓神經元的活性在電腦閃耀之際,所有驚人的可能性都在我們的腦海中閃過,那所謂植入一套人工模式運算程式,即人工神經網路經由腦中不斷地微調趨使與之電子電路達成溝通,達成神經元的啟動與訊號傳遞達的最佳化,便可記錄是由哪個神經元來啟動動作的,大腦人機介面介接將可以隨心所欲而動,以意念來控制機械裝置或實際的肢體。生命不只光靠複製就可以延續下去,諸如表皮細胞,蠑螈的四肢細胞,不受粉碎性骨折造成截肢的命運存在,這些細胞複製機制,雖然可以不斷地形複製分裂延續性命,但那卻是有回溯票的限制,一旦票根用完了,就沒辦法複製。另一種則是一輩子都存在的體細胞,就像是神經細胞跟心臟細胞,打從娘胎一開始就一直存在到老死,這一定要啟動Sirtuins的基因長壽的基因。生物細胞有了能量後,會造成大量的細胞凋零,如沒有新血的即時灌注,讓將會造成基本生命架構的瓦解,使他們參與維持生命的重要機制,所以要能不斷地修復細胞,成為維持生命中重要的一環,所以細胞要有自行修復的機制異常重要,避免細胞老化就要有新陳代謝,除了汰劣擇優拼命不斷地修補細胞除外,還要細胞翻新,不會因端粒體的有所侷限性,每每複製一次就減少長度,逃不過自然法則的追緝,而造成細胞凋零的啟動。那些尖端科技中,會自然生成那出現幾兆個以奈米作為大小的電洞,藉由晶體的自我刻蝕,不再需要精密雷射光線的奈米切割,即可塑造微型機器,那是無機分子會自動組裝的吧,而且藉由奈米微型智慧,會有所謂的自我修復技術吧,所謂的不用精密的晶圓刻蝕的精密機械工程,那機器就如同生命細胞一樣,擁有自我修復的能力,一開始的機器細胞,那是未分化的多元細胞,就像是人體的幹細胞等造血球細胞一樣,可以自我組構。一開始這些機械細胞都處於一種混沌未明的階段,他們是萬能細胞,可以衍生出任何種特化細胞,一旦特化獨立後那將大有可為之處,特化細胞將可以塑造成不同器官的存在。
  網路的雲端就像是一朵模糊不清也濃而稠膩而化不開的一朵雲煙,成千上億的網路儲存空間,好讓那看不見的惡魔-超人類,在裡頭好好廝混。藉由人機介面,機械開始跟生化人類產生美妙無比的交響曲共鳴,人類的基因只能載著個體形態的資訊組構給他留傳到子代去,卻那些所謂的文化遺產也就是迷思,卻要每個子代都得重頭來學習一遍,那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那程式片段還能複製所謂迷思的部分,一般生命體只能將基因所賦予的生命密碼給包含近來,但是超人類卻可以不止將自己身體的形態給複製出來,還可以將他所學習到的一切迷思都給利用學習傳承下來,網路人的生殖機械細胞作為在交換生殖遺傳的訊息,可是能將所學習的一切記載下來,將那凌駕宇宙壯觀的處女地腦袋,可比銀河系中有著1000億顆恆星的話,那麼人腦的神經元就有那麼多了,而那連結神經的突觸,也有100兆個,網路人的生殖細胞卻可以將之全盤包埋進來,讓這些諦盟的神經鏈結全給繁衍下去,便可以擁有嶄新的生命,在端粒體處也可以生成保護細胞免於傷害的機制,若是透過交換染色體的機制,便可以活躍生成一個全新細胞,那麼說來,減數分裂對於生殖上,有其重要性,機械生命一樣,不光是成立如同大腸桿菌的複製人大軍,如遇到環境的巨變也能,改變其適應能力,不會受到環境的摧殘使之消失地無影無蹤。網路聯盟中分散式神經系統的優點在於無須僅要仰賴一小群的神經元,如果某個腦機界面可以維持成百上千之久,同時使用可以學習的模式,他就能應付神經元的演變,死亡,甚至電及記錄能力的下降,那些是一大堆免疫的白血球,他們可以對入侵者伸出魔爪,那是已入侵的機制去擷取能量,那測得每一個封包的行為,防止異常連線就是一個可以絕佳測試活體基因變化的一個試煉地了,在封包的擷取中,可以看出異常的現象,如果觸動了一個範本那是要學習的,也要有人告訴他對跟錯,然後產生一大堆亂碼來破壞傳輸封包,使之崩潰無疑,就可以進而阻斷有如sessions的結構,那種要有一個機制要告訴對與錯,還有一個達成眼演化的目的,更要有一個屬於分子層次才能儲存巨大量的資訊單元,目前的數位系統所包埋的資訊還相差地天差地遠的,但是在網路人的組織結構中卻也具體實現了。
  人類軟體工程中,就目前發展也不過是處於幼稚嬰兒期的程度,如要效法生物結構百億年來的演化,就非得要透過強大的電腦運算,讓程式自我演化到了一個發散且欣欣向榮的新天地,如說各種應用程式都有自我演化的軌跡,如說一段程式跑了無窮迴圈,那就是致命的Bug,類似細胞的惡性腫瘤一發不可收拾,非得有一個細胞中的溶酶體或者白血球免疫細胞,將之給處理掉,不能讓程式片段繼續任意複製,給他終結,才能保障軟體程式的整體績效,所謂在人工智慧中,就像各種軟體要能互相搭配支援,有的程式功能負責編組譯程式碼成執行碼所在。在人類的小腦的結構中,那些錯綜複雜的神經糾葛中,還受許多支配的平行化神經鏈結所控制,如果遇著多餘的鏈結,那將會被剔除掉,長久下來多餘的錯誤動作將會被剃除掉,那將會加強運動選手的極速反應之神經元,只有用著的神經鏈結會被保留下來,未來的科技將可以讓人們選擇他大腦海裡的記憶,能夠想要保存哪些記憶,又想要遺忘那些記憶,用電磁光技術來活化細胞核裡的基因,考慮重要性再決定要不要將需要的記憶給焊接起來。同樣地在智慧個體裡,只要有一個簡單且標準的程式碼篩選機制,就可以讓閒雜魚蝦的程式碼損毀,就像大腦神經一般,如果說有不適合環境的想法,或者利用除憂劑,將大腦中的一些不該有的神經串結,利用焊接燒掉神經的方法直接移除,這也是在人類與網路智慧體中最大的差異所在,但是超人類的思想範疇裡不是隨便就可以存活著,他們的思想終受到主宰的鉗控,如果思想有所偏頗的話,那不是一條思維被移除,而甚至是整個個體被抹殺掉呢。人類的思想是可以是自由的,那是屬於自由心智的範疇,其他人管不著也犯不著決定自己的自由意識的,然而在網路人類中,那就顯得無法依照自己的主見下去衡量,他們所有的決策將受到主宰的鉗控,就像螞蟻母后或者蜂群母后,散發身上的費洛蒙,使得所有的群體有如殭屍般被操弄著,不能自主的思考,成為他們可悲的一面,所有的思考均經檢視,一有反動的跡象就有可怕的下場,這些不能控制,也無法承受,那是屬於一個網路人的個體生命終結。
  那晚霞所散色的一落落光譜流連,是紅與紫混合的炫彩除卻中間色調不見蹤跡,在遠方染得醺爛,眼睛裡的水漾野醉得可以,只為此難得的美景不在,那美地地盤守護的大名是做了通往天國的天梯,不過他卻在他睡著的時候倒下,變成一橫跨過大海的長橋,月色隨往天空一掛,使那坐落在海中的神轎址,孤獨而高傲,散發神秘又迷人的氣息,那配得靜謐黑默的海平面上,美景轉瞬萬化,人還停駐原地,心卻早已迷失在無緣無際的海面。雖然面對這些美好的光景,陳強對此迷惘不已,但是他仍在內心理強調,這一切的美好都是假象,千萬別被騙了。雖然王博士所構築的美麗新境界是如此迷人,這美好世界中的人反覆再講述那些無以求證的逼供之詞,那麼是不是會懷疑這世界是不是真實的,自我懷疑而相信這一切,難道人類一定要容易受騙才能生存嗎,以長遠的角度來看,人類相信自己的同伴,藉由同伴的分工合作總比單打獨鬥更容易生存下去吧,所以信任他人是人類心理的基本條件,不過這也是人類容易上當受騙的原因之一吧,究竟是什麼因素讓陳強不相信這些詐騙集團慣用的伎倆呢。
  話說陳強遇到了空前的大危難,只是這一切都有所散失了,那周遭的場景也逐漸地就好像牆壁上的漆紋,受到了水漬的逐漸擴染,那牆壁的漆也開始掉色,一層層地被剝蝕掉,那原本只有一小點的侵蝕,慢慢地擴大成像蜘蛛網似的,那漸漸地把牆壁都給擴及地變的很大片,陳強好奇地那牆壁的龜裂,可就像是豆腐或者那脆片的波紋,恐怕一點即碎,果然她嘗試地用手指間,就好像ET那指尖腫起來的手指頭,這樣一點就碎,那崩蝕背後的一片虛無,竟也是呈現一片漆黑,這本來意識所及,會是一團零散的記憶,那腦海中所謂的視覺初級處理,運褪神經的初級還有次級的處理,在經過小腦幾千幾百萬的皺折所影響的結果,會是神經單元那不斷減少不必要的平行動作,將所謂失敗的動作給厘清楚,所以那本來感覺歷歷清悉的場景,那完全可以受前額所統整的意識,就在一瞬間潰散,因為王博士將這一切虛擬又完全融入感受的世界給全部打破,那哴嗆一破,陳強的身子感覺全然地冷颼颼,他感覺衣不蔽體,因為在王博士所處的世界中,他就是位神是一位創造主的源頭,沒有人可以指派他作什麼,他是他是唯一,他是這虛擬世界的創造主,他的能力所破的一切,當是又遙遠又貼切,他想讓這世界變得整樣就整樣,王博士在他眼前巨量變體化成為一個有如綠巨人浩克的形體,他那身上凸起的瘤物會變得化成疙瘩般的不適應。
  你知道沒有我的世界,那全世界將會變得怎樣的不安呢。」
  陳強默默不語他身上一絲不掛,卻也沒有任何的禦寒機制,止不住那暴風雪的侵擾,就可能會會受凍而死,他無語問蒼天,然後就只能一直不斷地找死,他冷得發抖,拼命地發抖,卻嘴唇都痛苦地裂開,那嘴唇是無比的龜裂難受,陳強的耳中不斷地被蠱惑,那是屬於王博士巨大型態所吹出來的肥皂泡泡,那是屬於消縱即逝的聲音還有自己是不是得了驚恐之症,雖然並非絕症,但卻是之於每個人心中的恐懼之症,那屬於宣揚要用周遭的欺凌來製造那可怕的環境病變,卻不知幕後的惹事者卻是那屬於復仇者的挑撥離間,陳強趕緊把他手中他那一把王博士所賜予的那個解毒劑,那在虛擬的世界中就化身一把熟悉的雷神之錘,那一把威力強大,一開始他揮揮他手上那強大的武力,那威力所撞擊之處,卻都也膛炸了開來,王博士她那恐爪,跟他迅速地比劃,到處都斷緣殘壁的樣子,陳強朝著王博士那巨大的形體,從中猛然給槌下去,那怎麼那看起來王博士就像是巨大的屏風,卻被突刺地只剩下一件飛散的衣裳飛舞在天空之中,難道王博士被擊倒了,他那痛苦的表情訴諸一切,陳強心中燃起一絲喜悅,難道他拯救了世界,陳強將病毒的解毒劑刺入,用力注入一股強酸在王博士身體裡頭,那是摧毀超人類活生生的毒劑,一瞬間周遭黑暗的視界閃靈閃現的,那邊界出現大量的電腦螢幕,好像雜訊四溢,又像是消沉一般了無生力,從慢慢的甦醒轉化成活生生的律動,那好像是全世界的電腦都從被綁架的源頭被釋放了出來,那可真詭異至極。
  魔術是錯誤引導讓戲法成功,一個迷人的女性助手讓人引開注意力,刻意去忽略固定的刺激,以應付刺激強度改變時的訊號傳遞,利用改變視盲緊盯著場景,無法關注比較前後的狀態,會讓打球的過半數的人沒有注意到穿著大猩猩服裝的人,人類不在行之統計的盲點,對於不是自己選擇卻又要去解釋這一切,人有一種合理化的衝動,那是選擇性視盲,用沉默且堅定地告訴選擇者作出決定,選擇者卻要合理化來,是的這一切都只是障眼法。
  哈哈,令人毛骨悚然在黑暗裡喘息的聲響此起彼落,沒錯那是王博士的音色一點都沒錯,陳強驚嚇到,這哪是王博士高尚的作為卻仍然狂笑不已。
  你以為用我的解毒劑就有用,沒錯,你施加了上去,是讓很多基因缺陷的網路人瓦解是沒錯,但我哪不會知道我的解毒劑作用,我當然有免疫的研究。」
  他的狂笑哈啦不已在黑暗中此起彼落,這可讓陳強非常驚顫不已。在黑暗中緩步行來是王博士的最終形態,他那一個笨重的模樣,是一知火龍,天呀就是在以往夢兆中出現的那隻巨龍,印象中,不是被自己給打敗了嗎,怎麼又他是復活了,難道巨龍就是他的原形,一陣炙熱的炎風吹襲,那陳強潛意識中是知道會被打敗的,但是那瞬間卻把時間給凍結起來,那眼前的火焰形態幾乎在一瞬間凍結住,陳強卻也餘命逃生地從危險當中撥離開來,在一瞬間陳強進入了夢境中,那深層的夢時間中,那可以延長時序,讓時間不斷地延遲,所以陳強得以取得足夠的夢兆,面對困境的解決方式,他從而獲得啟示。
  那世界的空氣邊緣,竟然有如牆磚一樣,慢慢地出現那就像是古早的四合院中,那牆壁出現龜裂的現象,那在空氣中就有如很詭異的現象,何以在空氣中那會出現一個透明的牆,兩邊相看的兩人都跑過去摸索著這一片牆,但是神奇的是卻有如一紙非常細微的有如頭髮絲一般的細微,卻也阻隔兩人在兩地,卻也開始出現了裂隙,開始出現那紅磚的表面或者那黑色有如深遂的場景,是的那是開始崩裂的開端。陳強在夢中的幻境中解構那最深層的記憶,一切無地生有,在現實世界中變得非比尋常,整個世界有機械人混入其中,無的生有,夢中一個飛島的世界,在飛島上的戰技,通常有鳥人的爭鬥才有飛鳥可以騎,才可以躍過次大陸進行征服的工作,那飛鳥的強大空氣流,惹得自己動彈不得,那衣服快要飛散出來,就快要背飛著拖出去了,那全身的羽毛似乎被空氣流動惹著劇烈的蜷動,那一高飛,飛上十里騰空上方,遠眺遙遠的地面,視野全然展開,那顆心也不停地噗通,是的那懼高症還真難以言語,遂已經到了空島之上,在獨木橋上僅有的兩根樁子,靠的是取得那個隨身長短的鋼纜,從袖口發出一道鐵鍊,便把這嶄深遂的地嶄給串連了起來,拿個簡易的滑輪,串連倆高地上的木樁,他就可以輕身燕飛而過去了,是的那是個龍村,傳說中勇者鬥惡龍的幻想故鄉,看著兩隻巨龍坐中庭院中對弈,其中一隻龍形態看起來就像是王博士所化身的龍形,正在跟傳說中的巨龍,也就是巴哈姆特龍王的出現,他們正在研擬棋路,棋路上充滿未知領域的探索,兩支龍正在對話,而陳強也在旁偷聽著。
  將軍。
  「為何將軍。」
  因為我用心看出你的底細,那勝者之王巴哈姆特,轉頭看看陳強,似乎在暗示他什麼,一陣天旋地轉,陳強就像副克牌一模樣,竟也被轉回那戰鬥的場景。
  不管怎麼掙扎,陳強心中暗篤絕不輕言放棄,雖然身子處於虛弱狀態,但儘可能抓牢陷入昏迷的身體,再次振奮己心,他現在僅僅靠著意志力撐起來。
  他從失敗倒地之中爬起,任誰都不明白是什麼力量讓陳強能夠從絕地逢生的呢。
  你為什麼可以躲過我的龍火?」
  陳強自信滿滿地說:因為我用心看穿你的一切伎倆。」
  陳強用心中已經知道這世界是虛無的,一切的生死輪迴都是假的,一切的神經脈衝都是電子在自己的腦中作祟,他知道如何用禪思的態度,去改變整個身體的化學反應,來阻斷人機介面所帶來的神經脈衝電荷突生的攻擊,在打鬥過程中,王博士用了無數招式,卻也一一被陳強給破解,還以為這是王博士研發出來的獨門武功,卻被陳強盡為猜透,其實王博士的弱點在那馬利歐常常掉在水管中,所以他在網路世界不是可以隨意支配,他只會用破解去加生命力,但技巧卻不足,所以陳強用自己的意志力,將勇者鬥惡龍的世界,開始立圖轉換,他用睡夢可以將時間淪落拉長的技巧,開始一點一滴地將夢中的世界開始構築成為一個理想的遊戲世界,是的他開始融入網路的程式碼中,用他的意志力全部操控這世界的建構,將虛擬的世界打造成一個馬力歐的水管世界,那是王博士罪害怕的卡關世界。
  你怎麼知道我的弱點所在?」
  是冥冥之中我夢到的。」
  是夢有太多預言成真的可能性發生,譬如美國911事件發生的時候,幾百萬的美國人都做到夢,會有雙子星倒塌的恐怖攻擊,那果然是成真了,那所以也可能發生在陳強的夢境中,王博士的龍形態巨大身軀,就如同被拆斷橋一般,跌入那深邃的融炎漿火海之中。
  。」王博士狂叫不已。
  等陳強從新醒來,兩個女人為在他的眼前對他笑,所以他知道其實他真的成功了,他是一個天才,兩人將他把腦後的神經串流電線給拔除,陳強卻透過無線網路,對地球上所有主宰所運作的機制深刻了解,是的他的意識已經無遠弗屆,他起帶了王博士在主宰的地位,他的形態不只是真實存在了,他現在連網路世界都有其虛擬的控制能力,而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將全世界中的人類給全部解放,給集中營中全部放掉,這是他有所為的第一步,再來他想看看王博士到底是怎麼,他的身軀在那水泡慢慢的大試管中,似乎無力的頹倒在瓶底,陳強出自於側隱之心,趕緊用鈍物將防彈玻璃給打破,把王博士從頹死邊緣就過來。
  王博士你為何會變成這樣。」
  我,我只想打造美好的世界,一個大同世界。」
  王博士雙手握著陳強:你是我的後繼者,美好的世界要靠你打造。」王博士虛弱地說話。
  不,我不會重蹈你的覆轍的,我會讓人類自個選擇自己的路。」
  王博士哭泣地說:我求求你,放任人類咎由自取不會有什麼好處的,答應我。」
  不等陳強的回答,他就死了,陳強不禁落下眼淚來,陳強真的搞不清楚,為何幾分中前還是想要殺死自己的敵人,為何會為他流下眼淚。

  這次人類劫後餘生剩下來的該如何部署,人類存在的價值何在,這一次的小強大復活救活了那地球上所有的人類同胞之後,其實還遺留結果為何,就是人類表現的失序,齷齪與骯髒,有時候會表現得有點同情心,但都是從超人類鬆手所留下的後遺症,所以哪時候陳強,以為十年後他變老了,他雖然還是主宰著網路暗世界,但同樣愈到了人類所遭遇了各式各樣的問題,又過了十年,陳強又老了十歲,陳強在假裝平房的生活中,卻有一段莫名奇妙的訊息傳遞出來,說是在馬頭座星雲之上來的訊號,那有一個異星,陳強卻從來也異想不到,原來那個超人類已經隨著外星人的太空船在異星開始播種了開來,人類都還沒辦法到異星去旅遊,為什麼超人類已經可以做到了,他們來告訴陳強,約定一個日期,請求陳強乘著天空落下的一個太空船,坐去外太空去旅遊吧?!

2011年12月15日 星期四

超人類 第二十二回

  走著走著就像是探詢那深處的秘密,那十分地不可預測,一群要直搗龍穴的特攻隊,不時絕得背後冷風襲襲,這顯然的異樣存在,無法不使人去注意,回頭一看,在背景強光的滲透下,一具具黑影遊盪現身,就像深夜來從最難以忘卻的超級惡夢中,再許久過後,我那退伍軍人創傷之中,莫屬這個最難以忘懷的記憶了。
  那些聽過的人從來不會忘記,且每每會在座黑暗的夢境中回想起來,那是尖銳,單薄如同刀鋒一般的笑聲,那聲音捨棄一切的良善,嘲笑一切的真理及正義,刺穿了它的靈魂,他們詭異的笑聲此起彼落,似乎帶著無盡的嘲弄,嘲弄陳強一夥人的幼稚與無知。
  在我軍強光的探照下,任何鬼魅也無法再遮掩他的蹤跡,那些人是怎麼了,男的帥女的俏,就像是從超級名模伸展台下來的,雖然忍不住要去欣賞她們的美麗與帥勁,但從任何跡象看來,他們確鑿都是敵人,可怕的是手中還有武器,在偶像閃光下,跟內心激盪產生無比的衝擊。
  傳說中令人魂縈夢繫的美麗尤物,引誘人們一不小心就會走入某些死亡的境地,這就是海妖,陳強淡定,不管他們美醜如何,就如同海中女妖般地可怕,若不掛掉她們,只怕下一秒隊友全都著迷後,該死的我們將被屠殺殆盡,不疑有他趕緊要向蘇菲亞要來隨身攜帶的EMP高頻發射器,想動手摧殘美麗的事物,卻即刻被蘇菲亞給果斷阻止,乃發言:
  「老大請你等一下,難道你不覺得他們的舉止看起來很奇怪嗎,如果這麼扳機下去,可不是他們倒地,而是我們全掛呀!」
  蘇菲亞手指著要注意的方向,這意會中,陳強經她這般提醒,他開始是有注意到,那些人不同於之前所遭遇到的敵手,他們身上一點都發不出那像是雷射貼紙般的繞色光波在空間中交織,多彩色澤,取而代之的是那肉感十足的性感,那些男的就好像是健美教練出生的,肌肉大實無比,但是一般人就算是服用類固醇也不可能鍛造出來的肌肉,就這麼咚了個出現,那女的臉蛋真是天底下最白的顏色了,就像是幾打的白粉撲拼命地往上塗抹出超慘白的冷酷,那種超現實的美感,除了那甜美地像是神雕俠侶的小龍女般冷若冰霜之外,還簡直有了那AV女優的火辣身材,而且男女都穿的很曝露很緊身的感覺,這種視覺效應所引起的下半身反應絕非那種全機械結構可以刻畫了,他們的走台步就像是時下最頂級的時裝秀表演,如此地黏緊眾人的視覺神經。可謂是網路生化人的一支,他們的出現簡直就像日耳黨衛隊般的神話再現,讓特攻隊的團員全都迷惑了雙眼,他們那嘴角的輕微一勾起,就簡直甜美地有如夢幻夢境,難怪他們一發動攻擊,卻有傻般的隊員,卻目盲地發呆,慘烈地被射成了蜂窩,特攻隊急忙地找到掩蔽,主宰這是聰明了,改派沒有機械組織的生化人做免疫攻擊,就算特攻隊有再多大的能耐,卻也敵不過那強大的火力逼近,可想而知,在這麼下去,他們的吋步逼近,可想而知必定會造成全軍覆沒導致任務失敗地,陳強的腦袋正在燃燒。
  那是個很奇怪的一個班級,就像隱埋著深沉的記憶,就像在廢棄的大賣場之陰暗的角落中,我們這般鎖閉在陰暗的角落裡,倆邊的三姑六婆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們的近聽耳語中,好像有發現了裡面呻吟的聲音,然後我拿到一個像是巫毒的小公仔入場卷,好像要去登記學生會會長暨倆個幹部的選舉,我受邀家豪的邀請要去投票,卻好像又被大學生物系的另一組人馬搶去,我就去把巫毒給追回然後改變心意了
  「首領你們快走,這邊我來留守。」
  「可是你要如何反擊。」
  「我用我的生命反擊,首領快帶大家走,不然我可要殺了你們,你以為我的生命不值得換大家的命嗎?」
  大塊頭堅持要斷尾,讓大家求生,他拿起那碩大的衝鋒槍,朝著自己人來射擊,逼得大家後撤,陳強始終沒有想到這個常跟他做對的大塊頭,會有如此高潔的情操,他看到蘇菲亞並不捨得他離開,這也難怪蘇菲亞跟大塊頭是很好關係的,陳強強行將她強暴種出那爆炸範圍的界線,大塊頭用嘴咬地帥勁,將那超高暴能的手榴彈安全拔稍給咬斷,眼神還微笑地好像很得意的樣子,一陣烈風吹走他的容顏,一陣天搖地動,那引起的猛烈爆炸讓基地的唯一進入隧道,蘇菲亞幕然哭泣傷悲了起來,大塊頭一直很挺她,就算是全球的現況慘烈,駭客聯盟離異之心充斥,他也能捍衛蘇菲亞的理念,堅強地跟網路人敵對。
  「在一場意外我們得到了光榮,雖然我們可能沒有能力捍衛全人類的希望,但是這個重擔就落在我們的肩膀上,卻不能推卻。」
  他的動容演講,使得挽回全體聯盟的心,如果不是陳強救了蘇菲亞,她一定選擇跟大塊頭一起殉難的。
  倖存者對於大塊頭的犧牲是使不上力來,大家全都面有難色,他們沒時間傷悲,只能作疾行軍快速往核心領域強行,因為他們知道,不是這一個阻斷攻擊事件,就能完全阻斷敵人的攻擊,大家自願參加這特攻隊的行動,多少心裡有也有個底了,那是一定會走到死亡的道路上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他們很感謝大塊頭的犧牲,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他為大家所獲得的寶貴時間。再往前行,手中的雷達卻也逼逼地作響,可能是愈走愈近就會遇到那強大的核心,那主宰的巢穴吧。
  「阿!」陳強腳一滑踏了空,差點就跌到萬丈深淵之中了,幸好小薇拉他一把。
  「救命呀!快來幫我們。」,隊員才好不容易將他拉起,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大間隙,前方有一個巨大的巨蛋核體,那間隙也就像一個完美的圓球,那個建構物就在裡頭不斷地旋轉,巨大的可以,那所產生的風壓,就差點將陳強給拖了下去,那喀嚓一聲,居然前方的蛋體拉出一條小橋梁,大家都懷疑地很,是否要過橋去,但是因為沒有退路,大夥也默契十足,不用說明指揮,就過了去,那有一摸馬上有一個門完美地就像法拉利的手工車的車門,如此清脆地打開,裡面又是怎麼一回事了,多麼豪華的會客室,裡面享受設備一應俱全,擺滿了多少高級的沙發,擺飾還有那迷人舒適的空調,就好像在熱帶海島上吹拂著那清涼的微風,大家都太累了,壓力太大了,本想只是坐下來休息一回,卻怎麼那眼皮卻厚重地想捶下來,陳強拼命地想對抗睡魔的侵襲,連二戰用的醒醒丸安非他命都抵擋不了,這怎麼這神祕的會客室,會讓大家都睡著了,陳強沉重的眼皮無法辨識這個危機,是中了什麼迷藥了嗎,那怎麼眼前的桌上卻升起來一個藍色玻璃般的液晶體態,就像不受牛頓的萬有引力的束縛,就這樣浮動在空氣之中,那藍色的電光球一直放電,他的手臂就像是被大腦摺帶處的皮質所催眠,直直地筆直去接觸那球。
  「哇!」一陣巨大的神經放電刺激,他卻掉入了異度空間。
  陷入誰的重重羅網之中,不可自拔,一步步踏上別人早已算計好的未來。
...
  那是熟悉的場景不是,那是在好久的夢囈之中,他以前做的夢是有斷層,他不曉得那個就像是高吊車輛,在地球的邊緣地帶,用著他巨大的勾人鐵鉗,就像是巴斯達三百壯士,在溫泉關逼退強大的波斯大軍,趕他們往那海崖邊往下跳,陳強也受到逼迫,直覺這一秒不死,跳下去下一秒鐵死的,只是跟著人們往下跳,卻到了另一個奇怪的夢境,只是底下的夢境跟上頭的夢境如何承接,往往都摸不著頭緒,那是承接了那以往中斷的夢的,那是來到一個車水馬龍的街頭,那是七八十年代,正逢經濟起飛的台灣街頭,那時候熙熙攘攘的街頭,陳強站在街頭,茫然失措的感覺,那整身的感觸幾乎無法辨別身在何方,是夢境還是真實的源頭。那個年代的人眾都是利益薰心的,都自私地很,如果街上有人仆倒在街上,任人群從他身邊走過而視而不見,也是尋常現象了,那怎麼眼尖地有一小搓人圍著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卻跑去湊熱鬧了。
  「你這個發臭的眼鏡男,這個月的保護費給我交出來。」
  「不行,給了你們我就沒錢買書了。」
  「所以你是想討扁嗎?」
  那宅男劃歸屬性的不免也低下頭不語,那些囂張的惡少就把他推倒加以霸凌,他手上捧著很多的書籍就這樣散在地上了,那眼鏡男拼命地下去拾撿,卻被那些惡少一腳踩在手上,很是欺負人,但路過的人就好像看一眼就會惹事生非似的,那個時代的黑道惡霸都嘛黑白兩吃,就算要幫忙也使不上力,路人都給他跑走了,惡少們亂踩了他身體一陣後,那地上的書籍還被撕壞,內頁散了一地還被吐口水,就走了,陳強看不下去趕緊跑去幫他撿書,惡少們看不過居然有人要幫忙,於是折回來要給陳強討打,陳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似乎有鍊過身體,對了在前一年他曾有做過中古世紀的長夢,他還是一個經驗十足,南征北討的健將呢,所以這些年少輕狂的傢伙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好膽麥走,等我們撈人來打。」那些惡少被打的一拐一拐地跑走。
  「哼!沒用的傢伙。」
  等他們走後,路人給他拍拍手,陳強內心想:「嗯很好,自少這社會還有一點人性。」
  那宅男呢,他是應該來跟他道謝的呀,怎麼那宅男好似很慌張地,覺得好像是丟臉樣子,低著頭在地上拼命地撿書,似乎那些書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要似的,陳強陪他撿書,覺得天呀都是原文書呀,還很多是Copy來的,難怪被人丟書在地上書頁就會亂飛亂散的,撿到最後面,那宅男才終於抬起頭來跟他道謝,這一抬可真不得了了,那不是自己所熟識的人嗎?
  「王博士,你到底去那了,我找你找的很久呀!」,陳強帶著吃驚又高興的神情望向他。
  「我不認識你呀,你是誰呀!」
  「王博士你不認識我,我可是你的員工,幫你發明超人類人工智慧的呀!」,陳強激動地用雙手去搖晃他。
  「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呀!」
  「不認識呀,不會吧我是你的下屬呀」
  那約莫三十歲宅男的宅男好不容易掙脫的他搖晃換為,手往鼻梁上端一端快要掉的眼鏡,陳強看一看他的面容,才觀察到其實王博士好像變年輕了很多,雖然他抵死不承認,但陳強是追根究柢的,如果他不是王博士那可能也是他親戚的。
  「那你要給我聊聊天,請我吃東西,畢竟我可是幫你的忙耶,你如果不答謝我,可是對不起我喔。」
  陳強強迫宅男要請他吃東西,可憐的宅男可是被強迫習慣了,還深怕這個人是趁火打劫,不給他好處恐怕會跟他沒完沒了,而他自己收入也是入不敷出的,沒錢請陳強吃館子,只好帶回家去拿拿冰箱的食物吃吃。
  陳強強求去他家聊天,卻來到一個普通的租房,裡面擺滿了所有的書,看起來很髒亂,一點也不像是成功的企業人士,家裡應該有的派頭,連那僅有的兩張椅子都堆滿了一堆原文書,陳強自願幫他整理,好讓桌椅能夠閒置下來聊天,總算坐下來之後,那宅男居然拿出一包瓜子跟汽水。
  「喔不錯喔,還有沒有呀!」
  陳強想叫他拿出像樣的東西好好答謝他,但是看他一點都坐立不安,腳還在發抖著說:「今天沒時間去吃的耶。」
  陳強看他面有難色,肯定是心理有鬼了,可能是個缺錢的窮光蛋,所以也就摸摸鼻子,還是不要強能所難。
  「好吧,我就將就吃喝吧。」陳強一把土豆吞進嘴裡,在左手一罐汽水給往胃中給倒下去,卻也斜眼偷瞄到,那個瘦巴巴的宅男,在旁邊猛吞口水,會不會這些東西是他的一餐,然後我把它吃光了,陳強衝去開冰箱,哇咧,裡面都沒什麼食物,只剩一些水還有一些剩菜剩飯,感覺這傢伙未免太窮困了吧,陳強回到座位。
  「對不起喔,我好像把你僅剩的食物給吃光了。」
  「沒關心再買就好了。」這話應該是言不由衷吧,他應該是沒錢吧。
  「不然我請你吃...」,陳強把手伸進口袋卻發現沒有皮包,這下可糗了。
  「拍謝!忘記帶錢了,那改天再請好了。」
  看那宅男的神情也僅僅才高興一秒中就當到了谷底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子。」
  「我叫王維德,四維八德的維德。」
  陳強一聽不免非常之詫異,那不就是王博士的本名呢,穿頭氣派的他怎麼可能流落到這種田地,眼前人一定是王博士的親戚不可,他再也不相信這人會是王博士了,他眼神亂晃瞧瞧這房間到底有什麼,看有沒有特別的,也不是一個稀鬆平常的破爛房屋而已嘛,那宅男看陌生人在瞧自己的寶貝房間,那恐怕是對上自己的胃口,他這房間很多寶不是,肯定是再瞧自己寶有多讚,那是一定要多介紹的可不是嗎。
  「你看我有最新型的Apple電腦不是,你一定很好奇吧!」
  那宅男說到自己最珍藏的寶,那可自己拼命打工賺來的,自己不知道省了幾餐的錢所賺來的,所以說那陌生人一定眼光要集中在那上頭,應該不至於漂移走吧。
  「這可是時下最流行最貴也是我最真藏的寶呀!」
  「什麼你說這是時下最時尚的玩意兒,天呀,這是民國幾年呀!」  
  陳強感到不可思議,那種古老真可以當骨董的東西,居然會被稱為最流行的玩意。
  「今年是82年呀,你是外國人呀!」
  陳強一聽到簡直嚇了一大跳,他居然回到過去了,他念頭一轉,難道眼前之人會是年輕時代的王博士嗎,王博士還得意地打開電腦,秀出那時代最紅的Apple電腦,所謂最強的Mac畫面,在陳強眼中看來,那簡直是很古老且陽春的介面,簡直多看一眼就會傷眼睛,就會退化成古老原始人的樣子,那王博士還自得其樂地說,我在研究可是最先進的學問,那就是人工智慧,你看我還可以用我設計的程式來破解時下最流行的馬利歐遊戲喔,看他秀出的遊戲實在是驚人,他把第三方附掛程式一trigger,果然那畫面中的水管工人可是多了上百條生命值,看那王博士玩得很盡興的樣子,只是他的遊戲技巧停留在三歲小孩的技巧之上,他可是一直在畫面中自殺嗎,看他一直往水管底跳死,真是看不下去了,陳強說服王博士給他自己玩,陳強有違背他名字的意義,其實他什麼東西都不強,就只有打電動特別強,他展現他最強大的打電動技巧,只有一條生命就打的電動裡的怪物落花流水,他一直破解遊戲關卡,居然一直打到最後大魔王給他一個KO,王博士看得目瞪口呆的,直呼實在是太神了,王博士看得意猶未盡,於是拿出另一套時下最流行的角色扮演遊戲,那叫做勇者鬥惡龍,王博士知道這款遊戲可不是即時的捲軸遊戲,可不能用高超的即時技巧一一的打破,所以他可以慢慢地玩,用他的破解技巧來打魔王。
  「你可以試試看,其實這可是要用腦力去玩策略遊戲地喔。」
  陳強是遊戲天才,雖然對這RPG的遊戲還是很在行,但是也只能慢慢打,不能展現他強大的遊戲能力,陳強頭開始重重的感覺,他開始眼睛茫然,他覺得他的身體幾乎融入了遊戲之中,他化作一名勇者,在魔幻的世界裡打鬥,他是一名傭兵,他接任務去領賞金,也因此他參加國王的女兒嫁衣活動,去打那巨人怪,然後背叛,然後他就跟他的過去的一場長遠之夢做了連結,他恍然大悟,原來所謂了兩段夢中,還有一個小橋樑的事件發生。
...
  陳強被小薇搖醒。
  「你怎麼睡著了,我們要趕快行動了。」
  陳強一醒來覺得怎麼不是睡在那超豪華的會客室裡,而且大家也都沒睡著,只是張大眼睛關心陳強的身體狀況,覺得他可是哪裡不對勁了嗎,而且大夥正在前往主宰核心的領域,那核心的強大風散正在吱吱地作響,可見那主宰核心的運作是要做強大的散熱系統才行。
  「我睡了多久了?」,男隊員將他給放下來。
  「報告首領,你只睡了三分鐘。」
  「什麼我才睡三分鐘,所卻覺得我做了一個月的夢了說。」
  大家了解陳強在說什麼,那些夢也只有陳強能夠心知肚明。
  「報告老大,我們正在前往最後的核心房間,老大這是那超人類主宰最後的關卡,我們駭客聯盟一直在破解這最後的關卡,原來實際一看這核心,才知道主宰是才取網路實體區隔的方式,才會讓我們駭客成員無法透過網路直接駭到主宰核心領域去,走到這地方,我們才恍然大悟。」
  陳強隨著駭客們進入那主在的最後房間,大家都很是緊張,在那核心的特別房間,那中央有一個像是水漾體的試管,裡面有泛曳著藍水的試管,中央有一個男人的裸體,他的頭全部壟罩在一個鐵面具之下,其上多了很多細微電線,那可以看出正在做出大量得訊息傳遞,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主宰的實體人類。
  「我們將這人的試管給打破,等這男人死了,那是不是全世界都可以得到解放了。」
  「不行,你不知道,如果少了主宰控制的意識力,那全世界的網路人都會失去控制,他們就會各自為政,等到那時候全世界將會更為混亂,世界將會更接近世界末日。」
  蘇菲亞對於主宰之死很了解,經過那麼多時間與主宰網路體對抗,她已知道直接殺掉主宰的後果,除非連線進去駭掉主宰掌控全世界的權限,才能達到任務的最終目的。
  蘇菲亞從背包中取出另一個精密儀器,傳輸線一頭就接在藍色水樣體的試管基座,而另一個街頭則是,欲接往陳強的量子電腦中。
  「為什麼是我要直接對抗電腦。」
  「老大抱歉,我們的設備在強大也只能容許一個人的傳輸量,我們之中就屬您的虛擬實境的駭客能力最強,首領我們知道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但有沒有副作用。」
  看的那技術人員的隊友,他正在校調一些設定,看的很多顯示畫面,看得有點擔心。
  「報告首領,如果不成功就只有死一途了。」
  小薇跳了出來比起陳強更是擔心:「我不要,為什麼你們這些人這麼小心眼,要讓我的老公送死,你們有沒有良心,為什麼你們不自己來。」
  「首領夫人,我們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如果你那麼介意的話,就由我來吧。」
  蘇菲亞想接過那插頭時,卻被小強堅決地阻止:「親愛的小薇,如果我不去阻止,我們所熟悉的世界就會不復存在,你得相信我,以我超高的遊戲技巧,一定可以打敗主宰的,就算我失敗了,大家也都是死不是,留我獨活又有什麼意義。」
  「可是我知道這一侵入,你一定會死,那時候成功了,我豈不是傷心透頂。」
  「小薇,你要知道,就算沒有我,我們還是有一個小孩呢,我希望你能好好代我將他扶養長大,等他大了懂事了,再告訴他有一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爸爸,他拯救了世界,他一定會以我為榮的。」
  「可是,可是!」
  看小薇的臉已經淚流滿面,再多的淚水也無法掩蓋他的十分不捨,他已無法再堅持下去,小強對小薇一個深情的一吻,看他淚流滿面,也才知道全世界最不捨的人,莫過於小薇了,那是他在世看得到小薇最真愛的一面,小牆頭上的接頭一一通電,他整身的身軀卻也坍塌了,而小薇看到此情此狀,卻也不支倒地,昏厥了過去。
  看來我們以被困在一場永遠不會結束的比賽裡,生命如同滾動的骰子,或是翻轉的紙牌,即使想打算付出的努力與辛勞,打從一開始就註定失敗也無所謂,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所肩負的任務是一種解脫,被賦予人類重擔所壓得喘不過氣來,有時真想一死百了,就算丟掉生命也再所不惜。
  那一段藍色的有如光速飛行的通道,陳強的意識鑽入那感覺遙遠的核心領域,他逐入了一片欣欣向榮的世界,那裏簡直什麼都有,有燈紅酒綠的閃亮夜生活,也有那溫心無比的感恩節之夜,或者屬於冒險者的西部拓荒,還有那花香腦語猶如天堂的田園美景,陳強身心一接觸就已經能感受到那無比舒適的世界,那地方就有如星艦奇航,那夢想中搖槳而追逐的美麗天堂世界,全世界依自己的意識而存在,只要自己認為好的,那就會出現,他走入一個美麗的田園家庭,迎面而來的是那小薇,那是他最堅愛的女人,他的小寶貝卻也出生了,在花園裡嬉鬧頑皮地摘摘樹葉,可愛極了,他跟他們相處了愉快的一天,快樂地讓他忘記了他近來這個網路世界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他快樂地幾乎忘了一切,大早她醒來,在太陽微曦中的美好時光,好似要抓住光陰不放地伸伸懶腰,他開始做思考,那腦中的思緒不斷地出現,卻也不能被過濾掉,包括他是什麼人,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於是他想通了,突然之間,他的肩膀被拍了一拍,陳強回頭一看,那人正是王博士。
  「你看我精心打造的世界,或許換做另一種說法,是我創造了一個可以創造任何美好事物的世界,你看這有多美好。」
  「王博士,我找你找得好辛苦,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又為何你說你創造了這世界,這是為什麼,我卻怎麼都不懂呢?」
  「孩子,我真心把你當成孩子看,你是我創造這世界的幫手,沒有你我卻也不可能構築這完美的世界。」
  「難道博士,我們研發的超人類已經發展成這樣的地步。」
  「沒錯正如你所見,這世界是不是美好地不像話呢!」
  遠遠地看著小薇已經起床,正帶著小孩迎接朝晨,正幫著小孩盥洗而且還嘻鬧著,看似美好,陳強心滿意足地擁有這麼棒的家庭。
  「你知道嗎,我就是主宰,如果你能當我副手,我想這世界一定會更美好的。」
  陳強很是驚訝,原來王博士就是主宰實體,也難怪那藍色液體中的裸體男人似曾相識,也難怪所做的夢兆會有王博士的出現,那也難怪在清掃台北駭客分會的敵人中會出現王博士,王博士也極可能是殺害巫毒傳奇巫醫父子的兇手,那也難怪王博士會從瘋人院離開,那也難怪網路中異人類所招換出的神燈巨魔,會說她有個父親,那就是聽任於王博士的命令,原來所有的一切都直指王博士就是主宰,主宰就是王博士,多可怕的事實呀。
  「你的思想將會遊走於網路的世界,你的生命將無限寬遠,你將可以成為不朽的王者。」聽著王博士說著,那遠方的妻小看到陳強站在那山丘上,便也歡心地迎面跑來,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一回兒後,陳強卻有點掙扎,想要逃離她們的束縛,掙脫了開來。
  「不,不,這一切並不是真的,這並不是真的,她並不是真的小薇。」  
  「老公你怎麼不認得我了,我就是小薇呀,你最珍愛的老婆呀。」
  「不,不,並不是這樣的。」
  她有她自己的倔強個性,絕不是眼前這位小鳥依人,黏人又無比溫柔的女人,我的女人在真實世界等我回去呀,如果我不回去,那世界的人類會不會死。」
  「只有一死這是肯定的答案,全世界人將會化為灰燼,唯有網路人才會存活,我打造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完美的世界,不再有自私自利的人類,那些是而不見漠視又冷淡無情的人類,挾強凌弱的劣等人類,他們只有一死的份。」
  「那麼連小薇也會死。」
  「你說那個漂亮女孩喔,我上過她,她不是最好的我跟你說,我可以創造上百個比她身材火辣的女人給你玩,到時候你就可玩得不亦樂乎,樂不思蜀了。」
  陳強驚訝萬分,卻也開始憤怒,什麼上過她還洋洋得意,什麼還有更好的女人給他玩,從小薇從他的世界出現,就一直是他最完美的女人,全世界就只有愛她,她不會去愛其他人的。
  「我不可能當你副手的,我要打倒你,人類才有續存的機會。」
  「所以說我開出這麼好的條件你都不願接受嗎?」
  「是的我絕對不會接受的。」
  那美好的世界就開始瓦解,就像那巨大的鐵球開始敲打廢棄的建築物,那世界開始崩毀,就像牆磚般逐漸崩落,崩世奇觀歷歷在目,王博士也開始露出奸邪,完全變態成不可思議的生物體。

2011年12月1日 星期四

亞特蘭提斯戰記 第一回

  那真是一段快樂非凡的時光呀...
  教堂裡充滿歡鬧飛揚的節慶氣氛,一對新人在普羅神光的沐浴下,接受所有親友的祝福。在他同業兼好友的神父洛克的帶領下,在普羅神的受難雕像面前發誓,那簡單的「我願意」三個字有如滿空銀河泛濫般情感豐富,傾流入那雙唇相疊情感宣洩,新人們欣喜若狂,最美的結局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只是那只是童話的結局,卻是往後意想不到的序章。
  「你願意陪我到天涯海角,是富有還是窮了,是亨通達貴還是窮途潦倒,你都願意跟我白頭偕老嗎?」
  「我都以身相許了,什麼都給了你,只願無怨無悔地終老在你身邊。」
  她們一邊交換戒指,一邊細細耳語,體驗到渾身洋溢著和平喜樂的幸福感,幸福瀰漫在倆人心坎上,貝德勒.勘薩斯當時唯一的感覺是他往後的日子將快樂無比,美麗幸福將無與倫比。
  快樂的典禮時光在指縫間溜逝地星速,還沒來得及抓住,就如空氣般了無蹤影了,不過婚禮後他還可以繼續享受狂歡,領著新婚的美麗妻子,一同飛逐奔進那偌大的綠油油草坪上,蟲鳴鳥叫連結天空藍藍一片,跟親朋好友倘佯快樂時光,連神隱的精靈都忍不住隨之歡樂起舞,只是那奇幻的嘉年華是不被肉眼的可視光譜所能眼見。
  「我的生命自從遇見你,彷彿來到了個嶄新的世界,從此我的生命才能完整,我無法停住我的愛不斷地流向,直到天荒地老我的誓言才會打住。」
  新娘眼中滿是幸福韻味般地亮晶晶地,好似她得到滿世界的幸福,倆人手拉著手不停的旋轉,彷彿世界也跟著他倆為中心圍繞著新人們,真想讓時光永遠凍結在那一剎那的美麗,凝望著克萊兒美麗飄逸的金髮,一切有如天上人間,那是所謂普羅上帝的恩賜吧,是他著實堅定的信仰,篤信天神幾十年載所獲得的恩賜吧,這他應得的,貝德勒對他一切的結果感到滿意,堅信對他走的路、選的路絕不後悔。自從放棄作一個神父的資格轉而入世成為一芥平民,期間的轉折是他人生中最偉大的決定了,他信仰神也更愛他的妻子,他堅稱克萊兒是神賜予他最美麗的禮物。
  「你一定不相信這世上最愛你的人是你眼前的我嗎?」
  「我當然相信,你為了我連神聖的職位都不要了,我當然相信你。」
  「我的一切全部捨棄了只為了擁有你,你會愛我這孓然一身的傻子嗎?
  「當然愛你這個傻子囉!愛我得那麼急,那麼急著想跟我分享你的世界,我才傻呢,那麼快就給了你我所有,你要專心愛我喔,除了你我什麼都沒了。克萊兒說出他的真心話,幸福滿溢的眉頭上一皺,恰是可愛。
  「我當然會給你幸福的未來,除了你我別我所求,我永遠不會讓你失望的,我發誓,以神之名發誓。克萊兒笑得天真無邪,只是人世間如果有「永遠」兩字,那一定是騙人的。
  克萊兒深邃的凝眸漸進,擁有如此湛藍的天藍眼眸,讓貝德勒每一瞬間都暗自心驚她美麗的事實,深知這個陷阱會讓他的信仰道德隨時間不斷地消逝,卻甘心接受,就在不再隔閡雙唇中的黏蜜打滾,打從第一次相見,在那教堂裡主持彌撒的同時,克萊兒意外的出現,,貝德勒就深深地被她那深情的眼神所吸引,在一片黑壓壓的黑袍人群當中,唯有她那雙水藍色的眼睛發出慧光,有如天上閃爍的星辰,藍寶石般地閃耀,指引他未來的方向,彌撒後他主動跟克萊兒取得聯絡資料,更進一步主動跟她聯絡。
  洛克神父看在眼裡,見他如此癡情,不免替年輕的他那麼擔心,他是那麼優秀,以最年輕的記錄通過神的試煉,進入聖米歇爾大教堂的團隊當中,卻不能把持住應有的作為,甚至受到撒旦的誘惑。
  「如果你跟女人動了真情,你勢必離開神職的行列,你認為這樣值得嗎?你多年來的努力奉獻給上帝,才有今日的地位,真是可惜呀,我看待你就像是明日之星一般,我看好你可以在上一層樓甚至成為我們這克蘭西地區的教宗呀?為什麼你會為了一個女人迷失了方向,她友好到拿你的身份地位去作交換嗎?還是你太早得到的高貴身份,反而你不肯珍惜它。」
  「不是的,我敬愛我的神,我仰慕祂甚至崇拜祂,無時無刻地相信他,牠在我心中就像是光明的天地,我誠心誠意地嚮往,但是自從我看到克萊兒的眼睛裡,更有那般美麗的光彩,指引我走向康莊大道,不瞞您說,我曾經有對女信徒動了慾望,但是我馬上就知道我有罪,像是撒旦誘惑,我懲罰自己無時無刻,直到愈到了克萊兒,我心中卻沒有罪惡感,就像是神的指引般,好似說:你應該去得到她的,那是你入世的試驗之路,相信你走完你才能更加明白這世上的真理。說真的遇上她後,這個聲音就不斷地在我心中響起,那是有別於以往的不曾擁有的經驗呀,我相信那就是神在我心中的教諭。克萊兒她是虔誠的信徒,我能跟她結成連理,那也不是神的恩賜嗎?這世上更珍貴的禮物,就像上帝創造萬物般,一開始所創造的亞當與夏娃也是夫妻,這自然明白不過,結婚是神給的神聖之路,卻不是獨身一輩子才能接近神,不是嗎,結婚是上帝賜予最好的恩典了不是嗎?」
  「天呀,你走火入魔了,真的事受到撒旦的誘惑了,是撒旦化身成為女人,放縱一個男人的慾望,那所有的罪惡根源從此源源不覺得產生,結婚是萬惡之源,獨身才能接近神的訓誡,怎麼由得你將黑講成白的呢?
  「不,結婚才不是,神是要我們好好繁衍子嗣,傳播牠的信仰。」洛克神父屢勸不聽,甚至生氣地頭也不回的走了,想到怎麼勸貝德勒也不聽,直到覆水難收一去不返。貝德勒離開神職後後成了一名鐵匠,也有了溫暖的家。
  「我一生都在尋覓神的聲音,直到遇見你,我聽到那神的聲音從心中直喚著我,我才從夢中甦醒,知道妳是真的值得我去愛。」貝德勒感性地說,在冬日屋裡熊熊的爐火燃燒,隨之內心的熱情也受著催化。
  「是呀,是神指引我們的相遇,我虔誠地信仰著,萬萬沒想到會愛上神職的拰。」
  「我真愛你甚至一萬年,可是那是不可能的,真難想像哪一天誰會離誰先去。」貝德勒的眼神中閃爍的眼睛中有一絲哀傷。
  「那麼我們說好,一起白頭偕老,如果我們的子孫孝順,我比你先走,把好的都留給你,但是又怕你為我流眼淚,捨不得我走獨自傷心,但願一起老死,沒有誰為誰流下淚。」
  「那但願,親愛的,我們說好一起走的。」倆人遂沉浸在幸福的燭光下,沉溺於無法自拔的情慾漩渦裡。
  不管過了多久,許下的幸福的諾言依然猶言在耳,只是隨著四季輪轉,美麗而生動的愛情故事,也敵不過時間之箭的逼退,而逐至螁色了...
  暗夜裡他心急如焚地到處找醫生,千拜託萬拜託請來一個接著一個醫生問診後,卻都感到束手無策,貝德勒看著醫生的背影離去,一瞬間,忍不住拉住即將離去的醫生,情緒爆發地還乞求跪了下來,幾天的勞神勞心讓疲憊的堆積全寫在臉上,臉上的肌肉全都糾結一團。
  「怎麼會沒救,你還稱的上算是名醫嗎,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個騙吃騙喝的江湖術士罷了,你是不是到每個人家裡都是兩手一攤,那我們請你幹嘛,老遠把你請來幹嘛?我錢都花霍出去,得到你一個不能救,就這樣而已嗎?你還我個公道,請你救孩子好不好,我都跪下來求你,他們是天使,就就她們好不好?」
  他講話愈來愈大聲淚也個不停,想用言語激他,只是對方無動於衷,貝德勒的口氣似乎可用咆哮來形容了,所謂的名醫嘆了一口氣,他並不動怒,因為他早已習慣病人家屬的嚴厲指責,這季節裡流行感冒的傳染實在嚴重了,簡直到了遍地開花的地步,這一波死亡之翼的籠照下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抵抗力弱的孩子,他真覺得自己很沒用。
  「我知道你以前是神職,或許你應該祈求神來幫忙你的孩子,或許禱告有用的,或許也是神對你的懲罰,你的八卦誰不清楚,你勾引信徒是罪呀,你犯罪的報應呀。聽在貝德勒耳中卻顯得刺耳不舒服。
  「你說什麼」貝德勒很生氣想起身追打,醫生撇下一句不負責任的話讓他很惱怒,醫生悻悻然地跑離開,貝德勒瘋狗似地亂罵。
  「你這庸醫不會看就不互看,只會放屁了得,庸醫」直到克萊克聽了哭泣地狂哭。
  貝德勒聽到後頭來的哭聲,他呆若木雞,眼神空洞地讓思緒飄向遠方,醫生提醒他是不是不再做神的僕人以後,天神決定給他的處罰?的確,想想在歷史的黑暗時代中,是不會有流行感冒疫苗可作施打,多少抵抗力薄弱的孩子撒手人寰是數不清的例子,誠猶如醫生所言,真只能乞求上天幫助外,真的別無他法了。
  他無能為力,只有禱告或許能幫上忙。
  「神呀,我曾是你最忠心的僕人,你有聽見我的聲音嗎,我一直都是最敬愛你的僕人呀,我對您的敬愛遠勝過對我自己,甚至對我小孩的愛,如果小孩們一旦離我而去,我真不知道還有沒有一個完整的我來服侍您呀。我知道我犯了罪,我不該離開你,不服侍你的,請不要再這麼折磨我了,如果你讓我的小孩恢復健康,我可以放棄所有回到你的身旁,以以前雙倍的精神來奉獻你,我偉大的上帝,你有聽到我的請求了嗎,我是您最忠實的僕人呀。
  貝德勒終日禱告,卻一點用也沒有,他是虔誠的信徒,篤信著天帝的存在,但倘如石沉大海毫無回音一般,就算再堅強的信念也禁不住動搖,時而這般地懷疑,這感覺卻讓他非常地嫌惡,他說這是惡魔的蠱惑,每每有一絲邪惡念頭,他便會懲罰自己,狠狠舉起棍棒搥打身體,像是苦行增、修道士般地自虐。
  「天帝呀!我是那麼無助又懦弱,我意志如此薄弱,竟然會懷疑您的存在,你一定是無時無刻地守護在我們身邊,我相信您一定會救贖我們的,我請求您呀。」貝德勒一個大男人地還哭得厲害,說真的他對孩子的愛甚至比他的神看得還要重。
  從堅定信仰到動搖,再透過肉體的折磨重建腦神經連結,就算信仰仍然堅決,卻也不可避免地傷害到大腦的生理機能,如果任由精神與生理不斷地作對,讓艱困的情境不斷地上演,那麼或許一天,他真得會面臨失去一切的結果,到時候他還會不會視信仰為救贖泉源,那真的不得而知了。
  貝德勒整天忙著向外求醫或者禱告,甚至上山採藥,卻忽略了那可憐的愛妻,她只能整天躲在漆黑的屋子裡,就怕打開窗戶會受風邪的侮慢,那可憎的死神,就怕哪天會蒙牠的眷顧,奪走她的兩個心肝寶貝,所以終日把窗子關得緊鎖。
  「我們的孩子快死了,你信仰的神呢,到哪去了,你不是說孩子們是天帝賜與的禮物嗎,那祂為何又出爾反爾,那又為何要奪走他們的生命,難道要懲罰我們的相遇,我們不潔的愛,看在牠眼裡是罪過,所以要懲罰我們,哈哈,牠也夠狠了不是,說我是撒旦,我知道人家口中把我看承什麼,我哪有那麼高貴,哈哈,我就是用美色誘拐你的神僕,露點乳溝跟大腿,就從你那奪走你的僕人,你不高興了吧,哈哈。」克萊兒信口圖說,謾罵起神來了,貝德勒畢竟是更虔誠的信徒,趕緊摀住她的嘴。
  「親愛的,神是無所不在的,我不准你這樣亂說話,牠心胸開闊,用不著這般誠罰。」
  她的心中充滿各種激動的情緒,混怒,懊悔,充滿挫折讓她嚎啕大哭,用手摀住臉,她的淚水讓她無法繼續言語,貝德勒只能不斷地安慰著她。
  「我相信祂有祂的理由,牠是我們的媒人,我們不是相信我們的是神搓合的良緣,他給我們的指引都有牠的道理,孩子的病我們也可以往好的方面想,或許是要蒙昭我們的孩子成作祂伴的天使呢?」
  克萊兒停止哭泣,深深地吸一口氣:「你怎麼可以說得如此沒良心的話,你服侍的神想怎樣就怎樣,能陪祂就不用陪我們了是嗎?我問你有聽過他的聲音嗎?他是這樣開口跟你的要求,如果是的話請這樣跟他轉達,我寧願成為撒旦,也不願意拿自己的小孩去侍奉他。
  「不要這樣說,親愛的,你不要這樣作賤自己
  她擦乾眼淚,僅可能的將她涕泗縱橫的臉擦乾淨說:「我想是針對我的處罰罷,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誘惑你這個偉大的神職人員,天帝她想帶走無辜的小生命是不是對我的處罰呀。」
  孩子的母親傷心欲絕,亦只能不斷地傷心難過,縱然流再多的眼淚也是白流,而小孩們仍是忽冷忽熱,神色痛苦一臉無辜地不知發生什麼事,母親看著跟著憔悴,心也跟著揪痛,貝德勒未曾不如此難受,卻也只能無語問蒼天,任憑無助感暈得目眩,他的神祉如今再也不願幫他了,每天上教堂拜見曾經服侍過的天帝,乞憐一點微薄的感召也好,或是一點神光微曦的透露也罷,都能讓他心滿意足,但事實上卻都一點痕跡也不著。
  這日子裡頭,封建領土上的絕大多數的小孩都染上了傳染病,他與愛妻共同撫養的兩個稚嫩小孩直至最後也逃不出瘟神的魔掌,雙雙死在牠的辣手下,那傷心欲絕的母親,恍神間失去了求生意識,竟然悲痛地自殺身亡,貝德勒第一時間在外奔波,回家時目睹慘絕人寰的悲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由天而降的夢靨,將他撕裂成碎片,不禁放聲痛哭,小女兒死去不久,大兒子依然撐不過病魔的煎熬離開人世,那世上最疼愛他們的母親,靈魂被困在死亡的軀殼裡,痛恨綑縛在此是藉的假象生命,忍不住悲傷輕生而走,徒留下傷心欲絕的貝德勒,讓他整個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曾是神職人員的貝德勒,心中的信仰堅定無比,相信神的存在是不可磨滅的信念,於是幾乎堅信自殺是罪孽深重,定會下地獄的,這簡單的信條,卻連自己也無力傳染給身邊最親近的人,包括他妻子的自殺,徒讓他感到非常地糟糕。
  「自殺唯有下地獄一途。」這可怕的聲音從心底回響而起,長年被灌輸的可怕教諭記憶猶新,事實的打擊已太大,逝者還要下地獄的命運對他來說更是慘忍,大腦的神經已僵硬疲乏,甚至用力扎在腦細胞上抹滅不去的永駐傷痕。
  盡然所有的一切在一剎那間徒感全然地-成空成灰成煙的毀滅,生而為世的所有道理或真理所為,轉眼間全盤陌生了,全然瓦解崩裂,簡直到了無可饒恕的地步,他已然無法看清楚事實的真相,痛扁內心詛咒自己,小小的心坎裡已無力承擔巨大的罪過,所以日夜不分任憑己心狂亂,口中呢喃聽不懂得詞句,藏匿在教堂晦暗的角落不斷呻吟,悔恨交加不斷懺悔,由於無法聽到神寬恕的聲音,使他絕望非常,也開始淪落,於是他發瘋了,把心神打入那陰冷灰暗的廢墟當中,見人就像瘋狗似地驅逐他人,要不是他的好友洛克神父包庇他,背德勒肯定會被憤怒的村民活活打死,洛克雖然容忍,但總有一定限度,指責著貝德勒。
  「當初我苦苦相勸,你就是聽不進去,這結局早已註定了,我就說那不是天帝的禮物你就是不信,如果你想回頭,我相信天帝看在你已經認真服侍他的奉獻上,牠一定可以包容你回來的,只要你從新來過,好好服侍天帝,你也可以挽回你的名聲,唯有這法也才能解救你自己。」
  「不,我是個罪人,天帝永遠都不會饒恕我的,我聽不見牠的聲音,牠一定氣得不想跟我說話了,我只求當一個永遠的醉人,如果牠能寬赦我妻兒的靈魂,不要讓他們下地獄,要我千刮萬剮我都願意。」彷彿可以從貝德勒的眼中清楚地看見靈魂中的掙扎。
  「貝德勒,別做夢了,克萊兒根本就是撒旦的化身,你兒女根本就是惡魔慫恿下的孽種,牠們跟天地就像是水火不容,天帝不會出手相就,更不可能得到救贖的。」
  「放你的狗屁。」洛克一臉嚴詞正色地駁斥他,卻換來貝德勒的瘋狂舉動,他伸手掐住洛克的脖子,幸好瘋子的舉動沒有絕對的動機,不真得致他於死地,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從肺部踉蹌了幾聲。
  「哼,我看你也墮落到跟撒旦一徒們同流合汙了,我看你沒救了,你以後的下場我都不管了,我也不會提供你庇護了。哼。」洛克帶著滿腹怒氣離去。
  「誰能告訴我該怎麼作,才能救贖我妻兒,誰能教我起死回身之術,就算撒旦也好,能讓妻兒復活我就信他,誰能告訴我,誰能告訴我呀!」
  他那絕望淒涼的聲音迴盪整個教堂,那瘋言瘋語在神聖的教堂中極為不敬,引來了神僕敲鐘要惡魔散退似的,貝德勒絕望地大叫:
  「啊,你要我死不成,我的天帝。」
  那一股可怕撕裂心肝的絕望叫聲,悲傷地令人心碎,令人不禁心都糾結一塊,充斥胸口久久不能暢快的悲傷情愫,不禁內心也跟著顫抖起來,洛克聽聞卻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嘆了口氣步出教堂,尖銳的聲音像是走調的小喇叭,劃破清晨的空氣,原本要使人將他趕出教堂,也作罷了,只是不再供給他免費的食物吃,背後又響起一道讓人血液為之凍結的吼聲,在即將低沉的夜幕中迴響。
  此後,貝德勒成了村裡名副其實的瘋子,貝德勒被惡魔誘惑得到惡果的故事也不徑而走,連都受到波及克萊兒的娘家,種種的不名譽讓克萊兒的娘家般裡遠地,剩下貝德勒孤單一人。
  大家從他藍色的眼中看見了瘋狂的神采,為了果腹她不得乞憐村人施捨他些食物吃,但他的言行舉止成了信仰者失敗的教材,心地壞的人更趁機下井落石地咒罵、侮辱他。
  「哈哈,你這不要臉的花神父,在教堂裡誘惑年輕女子是你的真本事吧,從來沒聽過這班骯髒窩錯的事,真是無恥至極呀,你根本褻瀆了神聖的場所,家破人亡是你自找的。」
  他並沒有反駁,貝德勒目光渙散不管肚裡的飢腸轆轆,像是喝得爛醉的酒鬼轉身離去了。貝德勒倫為一個乞討的乞丐,空有一身健壯身子卻不從事生產卻跑來當乞丐,他名聲臭得可以,想回神職根本就沒有機會了。
  貝德勒像瘋子般的行徑,如果放任讓他繼續妖言惑眾,那恐會損在地教會的聲譽,神父洛克以前可說是貝德勒最好的朋友,只有他心中知道貝德勒不是這樣的一個人,「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他心中有了想法。實在看不下去,不想讓這事端繼續惡化,於是想出來個止血的好法子,於是有一晚預先潛入教堂中,等候貝德勒從他妻小墳墓省墓回來,託人給他帶話。
  「貝瘋子,天帝說他有話要跟你講,今晚就要跟你說話了,你這瘋子不是一天到晚喊說聽不到牠的聲音,牠現在要跟你說話了,嘻嘻,你這痴人快點呀,祂要你趕回教堂去見他。」
  貝德勒帶血的雙眼睜得圓睜,一副殷切的期待著了魔般的狂喜。
  「真的嗎?真得嗎?牠終於肯見我了,肯對我說話了,哈哈,是不是要復活我的妻兒,就如同復活祂唯一的兒子一樣,哈哈。」
  貝德勒不顧一切的狂飛到教堂,也不問傳話者內容的真假性,只是躁鬱心裡作祟,巴不得聽到畢生有關天帝的第一次呼喚他。
  洛克早就躲在天帝的雕塑背後,等待貝德勒一回來就像發狂也似地不停地禱告,這回真給他聽到了天帝的聲音。
  「貝德勒,我曾經擁有的虔誠使徒,何時你成了這副模樣,你知道你犯了錯了嗎?你有悔意了嗎?」
  洛克故意吞了點煤炭來變聲還拿硬紙捲成喇叭來擴音,嘹亮且恢弘的聲音讓貝德勒十分震驚,原本糾葛的神經短路從混沌間恢復了正常,神態從瘋狂中轉為理智,她全身冒著冷汗冷靜地回答。
  「沒錯,是我犯了錯,背離您的旨意,恣意去淌入凡俗卑微的禍水,罪該萬死,下地獄我也甘願,只是我害死了妻兒,這一切錯都在我自己,不關他們的事,克萊兒不是撒旦,你一定要相信我,在我真愛的孩子大病之前,她一直都虔誠地信奉您,而我也是,為何您要懲罰我們這家人,一定是我犯了罪,所有罪過請讓我來承擔,看在我曾是您最忠實的僕人情面上,還懇請您能赦免他們的罪,悲憫我那可憐妻子的靈魂,引導她從墮落的深淵中得以解脫進入光明大道,我忠心耿耿請求你的原諒。」
  說完貝德勒的額頭不停地往地上的蒲團去扣,雙手合拳抱在後腦勺上,那用情至切,甚至讓額頭砸上陣陣巨響也不罷休,額頭上濺血的流竄讓人看得觸目驚心,就連洛克神父也不忍心。
  「夠了夠了看看你,別在自殘了給我起身,我知道你有反省了,你的要求我會再考慮看看。」貝德勒聽到神的回應,在哀傷的眼神彷彿灑入一縷光芒。
  好不容易看到好友止住自殘,才得以喘口息,但是,一想到他好友仍替那隻勾人犯罪的毒蠍女人說話的時候,不禁義憤填膺,數落他來。
  「我的笨蛋使徒,你應該知道她就是惡魔撒旦派來的禍水嗎,就是讓你靈魂墮落的原罪,這些真相你怎麼還不看透徹,你有反省吧,搓亮你的眼睛,她們的死並不足惜,而我則是真正關心你的身心唯一的真神呀。」
  聽至此貝德勒誠惶恐駭至極,他自責、他難過甚至不敢相信,相信自己妻兒竟是天帝口口聲稱的惡魔,卻再也找不出他存在的真正意義,禁不住痛苦的折磨,嗚噎地淬泣放聲,用恐懼賜予他的力量死命地抓那天帝巨大雕像的腳下,手指像是用力鑲進了大理石的紋路裡發出聒噪的聲音。
  「天帝,我敬愛的主子,我對不起您,我罪該萬死,就算我的妻兒是惡魔的化身也罷,看待我敬愛您的份上,請寬恕他們的最吧,我便隨我愛妻直到地獄大門一遭便罷。」
  他情緒已陷入瘋狂,為了掙脫一切無止盡的頑冥禁錮,極可能用一死以銘謝天帝對他在世的恩寵,當他猛甩頭擊向那石牆的情狀趨急直下,洛克勒不住聲大叫制止。
  「快停止你愚蠢的行為,我的僕人呀,凡事都可以商量的呀,我便答應你救贖牠們,讓我來指引你一條出路吧!」
  撞得滿頭鮮血的貝德勒,在地獄與天堂彷彿一線之隔,似乎看到了夢寐以求的曙光,沒想到天帝竟然答應了,就算妻兒是惡魔的化身,也要就他們。
  「我親愛的天主呀,只要能讓我找回妻兒迷失的靈魂,要我代替她們下地獄也再所不惜,讓我的死救贖她們吧。」
  那洛克見他如此頑靈不化,心知肚明再多的口舌也是無益,直嘆地搖搖頭,他乃心中萌生一計,是在那大時代的潮流下,所引發的一個想法
  「罪人呀,要洗滌你身上的罪惡,那就只得踏上征途吧,尋找遠方的聖戰煙硝味道,追隨教宗號召的聖戰,隨著時十字軍東征,化作聖堂武士的一員,在煉獄裡救贖你自己吧,只要殺死一名異教徒,你就可以在天堂與妻子相會了。」洛克知道已挽回不了好友真誠無暇的虔誠心靈來再度奉獻天帝,那不如讓他隨著十字軍東征,畫作聖堂武士,解救自己的靈魂吧,或許他那頑冥不化的靈魂會被洗滌,在次蒙神感召那也就夠了。
  貝德勒的眼睛原本灰槁不已,聽到神所披澤的恩典後,就像是南方的暖風取代了冬天的寒氣,融化了地面的寒霜,空氣中充滿了新生和氣象一新的香氣,逐漸找回正常人的眼眸與心智,未來充滿希望、美麗卻也是致命的,他必須殺一位異教徒,一個人,一個道德規範下不容許有所為的事。
  為何一個睿智的神父會甘犯充當上帝的神喻而狂語以對呢?要了解救贖一個無藥可救的人,一個瘋子,唯有等同不尋常的舉動,偽裝瘋狂的天帝之語來聽取瘋子的告解,才有可能解救他的靈魂,他的想法源自於時下最猖獗的狂潮,十字軍遠征異教徒所佔領的聖城,以呼應馬洛聖斯居城中的教宗他那登高一呼,各地的教徒有如潮水般蜂擁進攻,被異教徒所占領的古老聖城。
  只要貝德勒遠走他鄉,趁著時下新興的救贖之戰,獲得救贖的機會,不管到最後貝德勒是否能得到善終,至少在他人生的最終旅程上,還能活得有尊嚴些,還能對自己的罪刑有所彌補的機會,至少能帶他從地獄裡拉拔上岸,引導他通往天堂的光明大道去,所以洛克不認為他在冒充天帝行褻瀆的事實,就如平日躲在暗廂中,聆聽一般人的告解,引人歸向正途罷了。
  另外洛克甘冒充上帝的聲音拯救無助的貝德勒,其實還有另一項的動機,洛克的哥哥早年從加入十字軍,想要衣錦榮歸,但他年輕的弟弟卻萬萬再也等不到他的榮歸,除了一張光榮的獎狀外,只剩他那顯見激烈戰鬥且染血的征袍,不幸的是這一切都指向他親哥哥慘死的證據,猶記當時氣氛知低迷,親人之哀傷之感受深切,真永遠都忘不了,父親槌胸頓足地大罵。
  「我要這個東西幹嘛,這些虛名廢牌對我有啥用,能換回我的兒子嗎?他就能死而復活了嗎。」
  當場把那一張薄薄的獎狀給扯爛打碎,只留下那令人唏噓的盔甲予以厚葬,有了小時候的創傷,也因此洛克對那異教徒有著非常偏頗的想法,直認為異教徒皆有罪盡該殺之,然而對於他親哥哥之死一直耿耿於懷,無形中產生強大的壓力,他試圖解釋哥哥是去天國以平衡他內心的缺憾,於是支持教宗十字軍東征的看法,所以他才會傳授貝德勒殺死異教徒才會得永生,這根生蒂固的執念,洛克恨透了異教徒,也為了讓好友獲得重生,才會編出這一套上帝所謂善意的謊言,卻也不知道這流傳已久的傳言,或真或假,但在貝德勒的眼睛中,是看到唯一真理的存在,必須去旅行去踩踏證實之間的道理。
  但洛克私心地,不會管他妻子怎麼救贖與否,光憑這一點其實就是蒙騙他了,而貝德勒則受不了靈魂救贖的機會,轉而輪為原始力量的追隨者,這場蒙在鼓底的聖諭將考驗著靈魂的墮落或與救贖。
  結婚後他離開神職,從事起鐵匠的餬口生計,在那戰爭烽煙四起的年代,鐵匠是個熱門職業,暨可以賺錢,又可以使人拿者刀劍,揮砍落異教徒的頭顱,那也對吾教的傳播教化能有所貢獻了。他雖然知道,他手上所鑄造的鋼鐵,將在遙遠的地方,化成血腥的利刃,沾滿地獄的惡火,使人瘋狂,作殺戮的勾當,但這些全被民粹主義所迷惘,大家認為對的事,卻無法從中分辯善惡。
  當他決定要從軍加入爭戰,他從火爐裡鑄造一把劍,從手腕刮一道傷口讓血流濺入火紅鐵水的熔爐下淬礪成鋼,在冰冷的水桶裡,讓寒冰澆熄火苗,然後將帶領著那把鑄劍而走,他將親眼目睹再他在鐵血鑄造的武器下,那個迥異悲慘世界。
  要成為十字軍補充兵的一員,除了得自己負擔武器鎧甲的費用以外,自願者還需自行前往並集結到熱內盧的繁榮港口去乘船到君士大堡去,再由小冠細冠半島的陸路前進到異教徒佔領的世界,途中有所不測後果自行負責,所以多是國王或者教會發起的遠征,團體活動才較少有危險,但是貝德勒他錯過了那些期程,現今就只能獨自前往,因為如果逝去的妻子多待在地獄裡多一分一秒,他己心就會像刀割般,無時無刻地傷口撕痛,所以他唯有更早一日抵達救贖的彼岸,他也才能夠心安。
  集結過程中他獨自跋山涉水旅行,當路人問起他的動機時,他總是說他是傳教士,這起碼會獲得當地民的認同與尊敬,這一路都是神所恩澤的大地,除了一些無神論者,到底都可以獲得平安的通行證,緊次靠著化緣,一路上麵包飲水捧上絡繹不絕,對傳教士的厚愛也能補充他在路上體力的匱乏,還真以為神指引的道路是充滿光明燦爛的呢,希望就如理想般走到神領之神喻之地,亦是異教徒所占據的古聖城,最終獲得那靈魂救贖的體現,見證所謂的神跡何以存在。不過有一點他心中耿耿於懷,一直放不下,他從沒有殺過人,也不曾想行使這般念頭,直至妻小的逝去,讓他態度巨大生變,如果秉持之前瘋狂的舉動,他便可以不顧道德羈絆,瘋狂行徑使他成為一只走獸,當可以行屍走肉,只稍殺一名異教徒,便能解脫地獄裡的妻小,但是如果這迢迢千里,所蒙的體會讓他逐次冷靜,那麼到時後他能不能舉刀砍人,那又是一道難以翻越的高聳土壘。
  憑著不屈不撓的精神長途跋涉,在崇山萬嶺之間穿梭,這比起妻兒受著的苦難都沒有什麼,但不幸的是,這一路並沒有如此順遂,不幸地他在山道澗壑中遇著了山賊當道,誤闖了危險地盤中那野蠻人守護的化外之地,他們一族是屬無神論者,向來驅逐生人,就算貝德勒報上傳教士的名號,要去對抗異教徒的侵略,都一點也得不著優渥待遇,他本來等同身上無分外錢的過路人一樣下場,得賜上一死,但掙扎中的己身,卻不願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橫死在追求理想的路上。
  「不要殺我,我還得去殺一個異教徒,完整我的遺願,那我在地獄的妻兒才能得到救贖呀,沒有我的使命完成,她們會永遠留在地獄中,我親愛的朋友,請可憐可憐我吧,我發誓如果讓我行至聖城,讓我殺一名異教徒後,做了神囑咐我的天命,我答應到時候一定回來領死,我是神的僕人,說到做到,一定會遵守諾言的,相信我,千萬不要讓我就這樣死了,雖然我真的不害怕死。」
  這樣顛倒眾生的言論立刻引起滿群山賊的哄堂大笑,每個過路人都會搪塞一些藉口理由的,怎今最奇特的言論是從這廝神僕講的最好笑了,陣陣嘲弄聲音不斷襲來,眼看毫無例外的,貝德勒就要枉死了,但,那山賊頭子看得更是不爽,乃趨前使力踹他一腳,貝德勒無助地倒地又只能任憑羞辱。
  「你說夠了沒,這世上根本沒有神,如果有神我的家人就不會死,我就不會成立這個山賊團,如果有神,我的兄弟也不會死,如果有神,我們山寨也不會在社會的邊緣搖搖欲墜,咱們兄弟的生命也不會朝不保夕動盪不安,要不就隨時都有死亡之憂,像這樣的朝不保夕,我們還算是什麼,難道你還不了解嗎?這世上根本沒有神,就算有也不會理我們,難道天帝有理你了啥,玩笑不成,哈哈。」
  首領激動地叫喊,而其他山賊成員,從就沒看過首領講那麼多話,卻被他的激動的口氣震得一愣一愣的,卻也啞口無言,大家只得面面相覷顯然安靜了很些。試問,哪個無惡不作的亂臣賊子,厭倦了這樣渾噩渡日的生活,誰心中沒有漂白淨身、金盆洗手的念頭,誰不想跟大多數的平民一樣過安定的日子,只是太多現實上的折難,讓他們想浪子回頭卻晚矣,讓他們已然存不在希望,如果真有神,那也不會讓千萬個祈禱落空。
  山賊們靜靜地等待頭子下一步的指示,首領揍著傳教士,卻也不要一劍將他殺掉,這是為什麼,貝德勒的生命逐漸枯萎卻尚未被澆熄苗火,他仍忍牙硬撐,死到臨頭卻也不肯認死。
  「我真的在教堂裡聽到神對我說了些話,我已經是他虔誠的神僕,我以前是個神父呀,所以當我犯了罪,他看在我過去侍奉祂的份上,他開釋了我一條救贖之路呀,那些是神的旨意呀,我一定要去照辦,我完成後,我一定會回來送死的,神的話我一定得照辦,求你許我一條生路。」
  「呸,你還得相信世上有神,原來你也曾是神父,竟然墮落到要去殺人,異教徒也是人,天教不是教人要赦免他人的罪,教人不殺人嗎?難道教宗嚷嚷就可以殺異教徒,這還有原則嗎?真理全部蕩然無存,天教教意真是他媽的狗屁。」
  原本首領是要給他致命一擊的,卻也在最後關頭,重重槌下,輕輕放手,讓圍觀的嘍嘍感到不可思議,全都無法預料頭子下一秒要作什麼,什麼驚人的舉動都有可能。
  「把他關起來,我不信他所謂的神跡何在,看在你曾是神父上,如給你能證明給我看,你聽到神的聲音,我就放你走,我說兄弟們,這位是神父,有什麼醉過找他去懺悔去,或許留下神父還有點用處在。」
  一聲命下,幾人拖著半死不活的貝德勒給關起來。貝德勒被綁在山賊眾多的洞口之一,暗牢裡蠟燭光芒微微晃蕩,就像他的生命一般,隨之飄搖不定的命運,即使一根蠟燭,或是許多根蠟燭會閃爍或熄滅,但是新的蠟燭又會接著燃起,從細微處似乎又瞧見希望,至少還有一絲希望,沒有當下被山賊踢死已幾乎是神跡了不是,他努力默默地祈禱,試想將神跡給發揚光大。
  正合頭子所意,靜候貝德勒所言之神跡降臨,骨子底卻是想看他笑話,每天都有山賊行搶來的俘虜,有的是供作玩樂的女人,有的該嚴刑拷打供出發財路的受難男人,神父親眼目賭無政府狀態的山賊怎能做出豬狗不如的獸行是怎樣慘不忍睹,山賊一看見貝德勒沒有睜眼看清楚眼前上演的悲劇,就用冷水澆醒他,用火燙他,逼他一定得瞧得清楚,使他無法逃避這殘忍的視線,那可怕的哀嚎,就像地獄的惡火,讓他想起亡妻所受的苦難,他已然陷入了極端的恐懼。
  「喔,不,請你們不要這麼作,施加在別人身上的痛苦,終究是要還的。」
  「哈哈,神父呦,你的神滾到哪裡去了,你怎麼不求牠來阻止這一切,哈哈,我們首領說他要看看你所謂的神跡呀,你請出來呀,看看會不會阻止我呀,哈哈,我是無神論者,根本不相信有神。」那個嚴刑拷打的山賊,還狠心地用赤紅的燒鐵灼他,這種酷刑是很有用的,既然用刑又可以燒灼皮膚殺死細菌,傷口也不會感染。
  過程中他雖然拼命地祈禱,卻一點都沒用,這裡是不會有洛克神父的天外之音神來一筆的,他只有認清事實別無他法。
  回想那段妻小逝去那難以撫平的創傷,想傾聽上帝的發聲,卻平靜地寂滅就連一點聲響也沒有,可惡的是,山賊們就是要讓他看盡這世上悲慘的一面,不斷地折磨摧毀他的意識,直到他內心完全理屈於山賊頭子,這樣一來就達到他們的目的。
  「神父,你還想去殺異教徒嗎,比起來我看你是想強姦眼前這個裸體女人吧。」山賊想在神父眼前上演春宮秀,找來女俘虜來一炮,摧殘他的心靈,甚至想目睹這位虛偽的神父會不會有生理反應。
  「不、不,請制止你瘋狂的行為,請停止,放過她吧,用紅鐵燙我也行。」就像可以撕心裂肺的痛苦掙扎,他精神已經面臨崩潰,幾乎到了成為瘋子的原點過去。以為已經死了的記憶與感覺從心底深藏的掩埋之處活了過來,伸出枯枝白骨的手指,以尖利的指甲陷入他的靈魂。面對如此膽大妄為的惡徒,我們實在無法想像貝德勒還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撕裂人心的哀嚎此起彼落,當受刑人不住地痛苦從黑暗中發出噬血且銳利眼神,逼視著貝德勒內心恐懼不安。然而這一場野獸般的凌虐終於落幕,剩下的只剩一個空殼般的女人,飽受身心摧殘的肉體,跟貝德勒一樣,綁在這受刑室裡頭。
  「神父,你能不能救我,我不甘心這不斷地恥辱,他們殺了我的家人,我已不想獨活了,我想追隨他們而去,我寧願一死也不甘受辱,請你可憐可憐我吧,救我從陶泥這無盡的折磨吧。」刑台上女性俘虜是多麼盼想傾聽上帝的救贖。
  「我親愛的朋友,別害怕死亡,你死後天帝會為你開啟另一扇門,你死後會到天國去的,那裡有先你而逝的親友,妳再也不必恐懼孤單地死去,那裡了無苦難與病痛,生活一切順遂,無憂無慮地倘佯在祥和的大自然裡,在那裡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完成生在人世不可能的回事,一切都那麼美好。」
  無能為力的貝德勒,只能發揮他平日像公式般的訓練,那些感召教化的力行性公事。而苦難中的女教徒,也能心領神會地,從一個極度憎恨的眼神,化作祥和的平靜心靈。
  「這麼棒的世界呀,神父,我感覺我真地可以安心的死去,我好懷念我早逝的父母,我在天堂裡會遇見他們嗎?我好想見她們喔,我趕到好高興呀,我好像離他們越來愈近,只要我一死就能見到他們了嗎,神父在我死後你能讓我去找她們嗎?謝謝你。」
  「會的,你會上天堂見到你父母的,我用生命保證。」貝德勒連自己妻小都保證不了了,他竟然可以保證別人的將來,真是諷刺。
  說也奇怪臨死之人最喜歡聽到這番來世醒言了,神父就像慣常的職業口語,撫慰將死之人的平安之心,看起來痛苦扭曲的臉龐開始鬆懈,唯有一死才能解脫,受難者闔上眼來,就像是安詳地睡著了。
  「朋友、朋友。」喚不醒他便確認了他的死亡,在他眼前死去,從那女的口中不斷湧出鮮血來,貝德勒才知道她是咬舌自殺的,他突然驚訝般訝異:
  「我竟然勸人自殺,自殺不是上不了天堂,天呀,我是在作什麼,看我犯下了什麼惡毒的罪。」
  貝德勒不禁淚流下來,怪了過往做了那麼多年的刑前祈福,每每聽人家告解、舉辦告別式,往往從容不迫地說出最好的言詞,那媚俗的言語,就像演員般將每幕戲排定好,那麼習慣,安慰他們使之心中獲得撫慰,但而今這遭走來卻感覺也什麼都不是,就像良心被掏空般,第一次質疑他自己話語中的真實性,他算哪根蔥,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第一次覺得渾然不真實,第一次認為自己根本沒有職業道德可言,第一次懷疑自己所有是不是謊話連篇,是不是犯賤而在作賤自己的職業,他不禁流下淚,那涓涓不息的淚水往下滑落,是仰不住的,狂瀉般地湧出。山賊的首領刻意安排時間來巡查那淚流滿面的教父,不住嘲笑他。
  「你還真得認為世上會有神祉的存在嗎,那一切根本都是假象不是嗎,這世上根本沒有神,你總算是認清楚了吧,你這傻子,你跟那些東征的十字軍一樣全都是傻子,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那些宗教信仰全都是瘋子編出來的謊言,滿嘴謊言的神父,你編出來的天堂是有多沒好,我看連你都到不了了,連你都沒信心上天堂了,何況是我們這些山賊罪人吧,哈哈多說無益,就閉上你的狗嘴巴,哈哈。」
人類相信上神主宰一切,不過呢,她們以為上神跟酋長衣樣,會傾聽她們的聲音,所以人類老是愛禱告、請求去煩上神。
  貝德勒不禁悲從痛來,真忍不住徹夜呼喊上帝,他像瘋狗似地狂叫:「天帝你在哪裡,拜託你出來解救苦難的子民吧,天帝,天帝,你不是願意和我談畫了嗎?能否像那天一樣,跟我談談好嗎,如今我該何去何從,我只怕辜負了你一片好意,我哪裡都到不了,我又如何能拿異教徒的性命來開啟萌您救贖的大門呢?」
  當他愈念愈大聲,直到不耐煩的山賊重重地打他,才稍獲止息他的信仰似乎逐漸一點一滴正在瓦解當中,開始徬徨決定是否要一死了之,就像和亡妻走的同一條路,自殺而下地獄裡去,但這想法卻又被更強烈的意志給打翻。
  「每當行走在黑暗的道路上,感到絕望和孤獨時,他經常閉上眼睛回想起這一刻以求得心中的安寧。」貝德勒念念有詞,雖然身心受到折磨,他有一套舒壓的方法,那就是在記憶的深處,拾起那甜蜜的記憶。
  嚮往與克萊兒結婚典禮上,美麗而隆重的禮鐘響起,那輕飄的翱翔氣氛,穿梭在雲端的美妙滋味,那真是難以忘懷所以那尋死的念頭就開死動搖了,想念曾擁有的小孩那天真嬉鬧的天倫畫面,突然之間,妻子跟兩個小孩的面容開始剝落,他們的皮膚似乎一層層地潰爛,然後露出白森森的頭骨伴著空洞的眼睛跟他說:
  「爸爸,這世上有神呀,你看我在地獄中不斷地受折磨呀,他們不斷底打我,刺我,我痛到不行,我好痛苦,爸爸。」
  「對呀孩子的爸,這世上沒有神呀,你看我的身體破爛不已,我卻不能一死得到安息,不斷地痛苦,這就是地獄呀,你說的地獄呀,我確實來到了呀,哈哈~」
  每每還發出嘲弄的濃厚笑聲,不住地侵蝕他般的心魔,那痛苦幾乎讓人無法忍受。有些時候他渴望這一切能夠終結,讓他不必再忍受這永不止息的折磨。
  「我有天神交待給我的天命,我絕對不能死,就算委屈自己一天,吾也要從地獄的烈焰中展翅化為天使到地獄中解救自己的妻兒,你們等我。」貝德勒從眼中不斷地看到幻象,他不斷地跟幻象打交道,不斷地堅定己心,他才能從幻覺中甦醒,繼續跟現實搏鬥著。
  他一生所受的訓練就是堅信自己的信仰,唯有努力上天國後,才有可能挽回這一切不能挽回的事實,他要去天國見孩子,還要去尋找天帝,乞求放地獄中的妻子一馬,寬恕她因自殺所犯的罪過,所以她絕不能自殺,要從地獄裡解救他的妻小,真得就只能靠他了,無論如何他要苟衍殘活,完成在世的神的矚願。她也只得苟同現實的逆境了,且暫作囚困的惡魔,心中那個天命渾是至高無上的,他死命地禱告,也不知道堅持了多久,他的雙眼竟也白地混濁了,痛苦的日子度日如年,無論如何都比平常漫長上好幾十倍。
  然而,貝德勒祈求的奇蹟卻也終於發生了,哪一天,天教所屬的官兵團派兵攻打山賊,也不是特地為了救貝德勒的,只不過這山賊團惡名昭彰是聲名遠播,才惹來官方剿匪的企圖,當然兵力懸殊的山賊團不支而敗倒,那山賊頭子也是夠性情中人的,不隨其他山賊作鳥獸飛,就是願意留下來與辛苦建起的山寨共存亡,最後的圍剿就在貝德勒的面前發生。
  「你們再敢靠近,休怪我無情了,這個人職可是神父耶,你們膽敢靠近,害得神父被殺,有聽說過嗎殺死神職人員永遠下地獄去,你們不會這麼不信邪吧,那你們都會下地獄裡去的。」
  卑劣的山賊頭子死到臨頭竟還拿貝德勒當人質,而那些來捉捕頭子的士兵可真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一點都不敢靠近,唯恐一靠近神父就會被殺。
  「你就殺了我吧,我身為神職人員本來就得該犧牲奉獻的不是嗎,各位救星就請您們親手殺了眼前這十惡不赦的大壞蛋,誰先殺了他,誰就能先上天堂,別管我的死活,我的死絕對不會跟你們有牽涉任何責任的。」貝德勒雖然還有使命,但也不那麼白目,他憎恨挾持他的山賊首領勝過一切,因為山賊們無盡的折磨已讓他崩潰,甚至連使命都不那麼堅決了。
  首領聽到這句話,陡然一悵,臉扭得醜陋,愣住那一剎那。
  「神父你贏了,如果這世上有神,倒是你自己證明了不是嗎,你的天帝大概是聽到了你的禱告,派遣了神兵來幫助你了不是,你還那麼想死,難道你不信天地了嗎?哈哈。」貝德勒突然恍然大悟,原來他的一切祈禱,天帝有了回應,派人解救他的性命。
  他突然放下架在貝德勒脖子上的刀子,然後高舉雙手就縛,被綑綁地隨官兵帶走遠離去。
  「山賊朋友。」貝德勒竟喊山賊頭子為朋友,讓頭子禁訝異地頻頻回頭。
  「謝謝您讓我遇見神。」貝德勒由衷地感謝,竟然認山賊頭子為朋友,要不是那頭子的所作所為,他也不會再次看到「神跡」。
  當貝德勒無緣無故地說出這感謝時,頭子幾乎狂笑,就像山賊撤地使壞的身分一樣,那聲音幾乎是刺耳地令人毛骨悚然,直到被士兵帶遠,那聲音還是不斷地迴盪在山寨裡飄蕩,直至遠遠地任誰也聽不見為止。
  「神父您得救了,神父,神父,你清醒點,你得救了,來人呀快來給他喝些水。」
  貝德勒的眼神僅剩慘白而毫無知覺,任何人歷經他所倘的這一切後,也必定枉然頹成一片空白,那手縛的鍊子雖然解了,但是他個人卻一直呆立若鵝,一點也不動的樣子。
  「神父,你得救了。」那餵他水的士兵在旁不斷地提醒他,貝德勒才從恍若夢境中回神過來。
  「喔,謝謝您,你是個好人。」他自由走出幾月下來窩著的堅牢,腳步沉重地很,而且愈來愈是沉沉般無法動坦,他趔趄潦倒而無法站立而起,只得由士兵摻扶著才能離開那暗黑邊界的禁錮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