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被幽禁的客房裡,剛剛李靖說不是他解放了思藍,當刺客行搶皇宮可犯了滔天大罪,量李靖多大的權力也無法解救他出來,那還有誰會救他呢,那還用想嗎?那不是天下無雙的文成公主小妹呀,不過到底是宮裡躲著哪位身藏不露的大內高手,埋伏在宮裡將他打暈,連熟稔潛行技巧精隨的思藍,卻也查無背後有人偷襲,竟也難以招架,顯見天外有天,今後可要格外小心,要如何對付那個神秘人物,這可要好好想想對策呀...
思藍想想現在秋月一定深鎖秋宮之中,如果他遇上了真公主,自己上次的爆料,肯定壞事,說不定現在的秋月被公主綁架,但以他現在的身分也沒辦法進行調查呀,不管自己多厲害,也不可能獨闖皇宮大鬧一番,這個對秋月的思念之苦,還真的是度日如年呀,也不捎來一點訊息,難不成她有了其他狀況,宮裡的文官將軍都那麼英姿煥發,要是給其他男人迷惑住,自己的癡心絕對不是白搭的嗎,就在煩惱的當兒,外頭傳來皇上駕到,他正假借相思愁苦之慰藉在當上床上的懶骨頭,衝進一群太監吆喝,思藍立即頭皮發麻冷汗直流,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好,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思藍第一次面對帝王的出巡駕車,可不經此是還不知古代帝王威嚴何等煞人,他膽敢偷偷描一下唐大宗的下半身,長袍下卻藏不住結實壯碩的長腿,眼睛在緩緩上移,那虎背熊腰肌肉魁梧的男子,若被碩大如自己大腿般的手臂扼住的話,恐怕連小命都不保了,此時已經沒有勇氣一見太宗的廬山真面目了,臉還是往地上埋去,夠折騰人了,不免跪倒求饒。
「小人思藍拜見英明聖主天可汗大帝的萬疆萬歲爺,萬萬歲萬萬歲,那天小人迷路,不小心迷路走到宮裡,還請皇上恕罪。」
又來了思藍寄人籬下不免見風轉舵,如此恭維起來,緩慢心想且諸公筆下的紀實,讓充滿莊嚴威武的想像橫亙在腦海中,殺很大的氣勢,見者若不膽顫心驚還得汗流浹背,那實在是擾人得慌,也難怪敵人會望背興嘆,膽子糊成一陀了,是所謂的望風披膽吧。
「愛卿你就平身。」
「愛卿」他沒聽錯吧,肯定太宗多少聽過他的英勇事蹟,應該不是責難他來的,於便趕緊爬起來,見皇上以背面他,雙手揹於背後的英挺之姿,黃袍馬掛一身威武的形狀,怎不令人震攝地雷霆萬鈞呢,但如一轉身過來,這歷史上名號響亮的帝王,猜想什麼都不重要了。
「愛卿我說你是...」
腦子一片空白,此人濃眉大眼看來粗曠豪邁,但又不失溫文理智,怪不得歷史記載,敵人英雄要想搶奪他地盤會脫口說出。
「此盤皆輸矣。」的垂頭喪氣之話,炯炯有神的雙眼,似乎有什麼能耐能夠一眼就看穿他人的思緒一般,實可怕之至,那目光所及的血色,說不出的詫異晾人,一身英挺魁梧殺氣十足,好像隨時準備戰鬥,又一副高大精幹的樣子,但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倒也像人話般溫和,至少不是像頭野獸般亂吠,音韻淳厚帶多磁性,就感覺此人牢不可犯高高在上的樣子,及那不容質疑他那帝王般的崇高權力,這是他生來獨特的魅力所在呀,嚴肅的外表跟友善的談吐之間,真乃棍棒跟蘿蔔的經典搭配呀,如此話來極具說服力,看來文武兼具,腦袋裡的思緒倒十分清楚。
「藍大俠我知道你雖然不是我麾下的正規軍,但你的任俠精神,處處行俠仗義,甚至為我大唐皇朝擊破東突厥,我該如何報答你才是,只要你答應我加入我大唐麾下,為我效忠,那一生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必要得著生命的光,藍大俠你有福了,說吧,怎樣的獎賞都賞給你。」
「宮裡有沒有一個長得像文成公主的...」
思藍看到太宗的威嚴都傻眼了,嘴巴咕嚕咕嚕地好像含了顆滷蛋,也緊張地不知道在說啥,他自己口齒不清,也不要怪人家聽不清楚。
「喔你說喔我的愛女喔,竟然大俠提起,朕亦有此意,將愛女許配與你。」
聽來這人音韻萬分果決,聞者莫不聽信於他的話,思藍不知道自己講些什麼,白眼翻肚,我的老天為什麼真公主要許配予我。
「咳咳,小人拜謝皇上,啟稟皇上,末將在民間已有粉紅知己,懇請皇上再尋駙馬,天下男人比我強的多著是,而公主花嫁之事乃國稷社會重大決策,奴才何德何能高攀九四之尊的公主,請願陛下再三思。」
思藍內心百般不情願,但是事到如今卻生米煮成熟飯,論及婚嫁之事,可從頭到尾始料不及的呀,他想極力反駁推說,就是不願人家決定他的感情,但看來思藍的委託之詞,讓皇上大感不悅,於是龍心大怒。
「朕的話就代表天下百姓的殷盼,寡人的話即肺俯之言,昭信天下,如大俠說我的話不算,你心中難道還有我這個皇上嗎?」
思藍震驚原本尚算和藹可親的君主,怎突變成閻爺的猙獰模樣,這說變就變的神武之姿,那可真是會被嚇破膽子出來,簡直快尿滾地撒拋尿出來了,什麼也不必想,直接五體投地趴臥地上,舔這老爺的腳趾頭,直叫它徹底的乾淨。
「皇上,您就將公主許配給我吧。」
思藍被皇上威逼就範,這樁強人所難的婚事思藍就勉強答應,皇上還以為他喜極而泣,但老實說他的悲情成分應該比較多吧,一陣風塵僕僕的快馬來報,皇上領人出去迎接,留下悲傷的可憐人(這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因南疆傳來急報,傳大唐皇軍打倒了吐蕃聯軍,那軍隊正要凱旋歸來,中國從五胡亂華的時代肇始,政權向來依附外國勢力,而今打倒了週邊最能威脅大唐政權的吐蕃,變代表著中國政治不再受外國強權的攝政,而今而後太宗的號令就獲得絕對的至高無上了,權天下都要聽命於他,又南霸推舉本次作戰蘭大俠對龜山城的攻略功不可沒,那皇上聽了可樂得笑開懷,又回去見思藍,思藍送走霉運又拜請回來,趕緊來恭迎,沒想到被奉為座上賓似地,受著皇上私宴的禮遇,皇帝提起:
「藍大俠,聽說你行俠仗義,救了我的女兒,是不是這樣。」
思藍驚剎原來是文成公主從牢裡放了他,再說他的好話,瞎掰思藍從西藏高原上充當白馬王子解救公主,畢竟那個花癡,還是對他一往情深,這樁英雄救美的事蹟,此時公主出現了在他身旁嬌嗲,還抱著他僅剩的右臂一副小鳥依人親密萬分,太宗不但不在意,還給他倆新人倒杯喜酒,畢竟是自己寵壞的女兒,對她百般寵愛,如不是這樣的話,思藍亂闖宮中怎能獲得大赦,又怎麼能幸運地逃離宮中深鎖的大牢呢,看著旁邊一廂情願女人,多少心存感激。
「又聽說你在漠北大漠立下戰功彪炳。」
皇上所言不錯:「更讓朕高興的是今天來的佳音,你這大將才呀。」
皇上爽到愉悅的神情,不斷地給思藍添酒。
「你在南疆又幫朕立了彪功厥偉的汗馬功勞了。」
「是的一點也不錯。」
沒想到南霸那兄弟,夠義氣宣揚來自己功勞一記,看來今後成就太宗身邊的大紅人可指日可待了。
「千百年來還是第一回中國的政權可以自主地那麼灑脫,不受外來蠻族的鉗控,我想英雄出少年,藍大俠功勞最大。」
太宗舉杯酒敬他,思藍被皇上捧到雲端,樂不可支,太宗喝著酒神情泰若自然,酒多不免說起一些往事。
「您知道我這小女悲慘的過去嗎。」
「末將略有所知。」
「你不知道呀,那我來告訴你吧。」
想當然皇上是醉了,胡言幻聽了起來。
「故事是這樣的,那天吐番大軍北上,跟我軍對峙,這蠻軍倒是軍風剽悍,軍情勢態對我軍極為不利,原我唐軍註定要失敗了,但只因吐蕃王求得一幅畫像,其中人物美若天仙,看了一眼就愛上了那女人,你知道那仙女是誰嗎?」
思藍裝傻說不知道,被公主嬌捏了一把,好似說所謂的仙女便是本公主,本公主還不夠格當仙女嗎,所以生氣了一下,太宗又繼續他的酒瘋。
「那仙女正是我可憐的小女呀,嗚嗚,番子王真是色膽包天,為了一個女人可以兵臨城下,威脅我將小女交給他才肯罷兵,唉。」
太宗常嘆了一口氣:「這百年來中國人連連受到外蠻的干涉,外蠻強占吾土淫犯吾良女,屠殺我民,唉,要不是我大唐忠勇戰士拋頭顱灑熱血,努力地捍衛大唐這塊斯土,要不然我小女她。」
太宗又哭了,看在思藍眼裡原來他是個外強中乾的個性呀。
「為了全國社稷著想,小女甘為民犧牲,出賣自己的靈肉,嫁給敵人吐蕃王,那時我是多麼悲痛,小女心情我怎麼不能體會,小女跟我說她遇人不淑,幸好承蒙天神眷顧,有藍貴人的出現解救小女,我作老爸該怎麼感謝,於其嫁一個蠻荒頭子,還不如嫁一個漢人的英雄,我把公主許配給你。」
思藍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藍英雄替我大唐立下彪炳功勳,小女又垂怜你照顧,肯定能保護起愛女的貞操,抵禦的其他男人的欺凌。」
思藍的高興從雲端滑落,看來這樁婚事是敲定了,想賴也賴不掉。
「明天早朝跟我來一起上班,我給你個名份,召告天下,以後你就是我的駙馬,哈哈哈。」
說完大笑三聲,頭也不抬趴在餐桌上,給人抬轎進廎宮休息,而思藍也沒就此輕鬆,被公主拉進別宮QK,思藍心中直喊完了、完了。
不等思藍開口說不,公主就用她的小指抿住思藍的雙唇,輕解羅裳而去,露出美妙的眮體,一陣迷濛的香氣瀰漫,酒意甚濃的思藍,不禁撩下去,「月」,他還以為公主就是秋月,將自己埋藏在逐漸濃郁的花香中,夢中,覺得秋月也是個平凡的女人,她也是會寂寞的,分離的日子多久都無法見到思藍,她會變了心的,但情欲為何會如此敏感,那崔提是個美男子,自然而然地對她無微不至,讓她了卻了這顆想念思藍的心,對思藍的愛意卻冷卻了,那思藍無盡的等待也不是辦法,佳人為何會流水無情呢,一陣大風吹散前方的景緻,看似熟悉的長安街景,迷樣的世界裡頭,竟然荒廢倒塌塗滅無遺,那些危難者的遺體,散落推疊在塌土的角落,腐臭的屍血,引來天空飛鳥的極度盤旋,為什麼害怕地奔跑起百里,但卻景象依舊呢,那是誰呢,霧中張開如蠍般的數支爪牙,那誰人的臉孔,在怪物的臉孔中埋伏著,那還熟悉是張敏的清秀嘴臉,她不是上窮碧落下覓黃泉也無處可尋?思藍三更半夜醒來,原來是自己的亂發夢,但看到身旁躺著全裸的公主,他知道自己是犯下了什麼壞事,趕緊蒐羅衣服要出去,卻發現懷中的孔雀石藍綠光芒閃爍不停,那時他不在意回去自己的賓房,又哪怕是孔雀石所要提到未來的不詳預兆呢?
對於明早的來到,思藍內心焦躁地忐忑不安,因為他受黃尚通告,要思藍好好打理,衣著整齊,因為皇上要昭告天下,誰是天下的英雄,該來的總要來,思藍被趕鴨子上路,一股腦兒也不該準備什麼,心中盤算好的對策這時也全盤用不著了,腦內的思緒全糾結一堆,硬著頭皮去了早朝開會,隨著侍從將他排列在大殿兩側大臣之中,誰也料想不到這新科大臣是誰。
「皇上駕到。」
思藍跟著眾臣揖禮恭候,由台下見台上,看那唐太宗似有氣宇軒昂之貌,不虧為千古一人,唐朝的開創盛世之今,核心的光榮由他一人奠基,威嚴隆重恰似英主一枚,但思藍從各方面來的訊息可不這樣認為,也許是他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命令史官美化他的政績,卻極有可能,姑且不論千古一人的康熙大帝,憑藉自己單人的好勝心切,再結合屬下互補互搭的才能,所以能開創中國歷史上最巨大的政治版圖,但康熙跟太宗最大的差異在於,他是繼承先皇以前的家業,而太宗更了不起,他繼承的家業也僅僅是父親李淵的一部分兵權,卻可以領兵神乎妙算,大搗大江南北,幾乎是白手起家的唐朝盛業,如此神乎奇技,到底他有何過人之處,也要令人細細評論一番。咳咳,那龍座後頭,有個女人還在花雕木窗臺後偷窺,是何許人也,眼尖的思藍一盯上眼,那確是那個傻妹文成公主呀,他待在那裡傻勁什麼偷笑,看來她的毒計是生成了,昨夜的一夜風流這下總算讓她趁心如意了吧。
「今日早朝有請文武百官全到,是因我大唐王朝有喜訊要宣布。」
突爾大家議論紛紛了起來。
「其一,我大唐皇軍打敗了吐蕃及南紹軍,鞏固南疆。」
大家一聽佳訊興奮孜孜,紛紛向前表示祝賀。
「皇上真是千古一人,一代英主呀。」
「大唐皇運昌隆,千秋萬世綿延不已。」
「再者,朕有一樁極喜之事要宣布,是我最愛的文成公主將嫁予思藍大將軍,婚期近日宣布,到時有請各位一同來喝喜酒,呵呵。」
此時堂下更形喧鬧了,思藍大將軍是誰,啥攏謀,原本思藍應該站出來受賞的,卻愈烏龜躲進人群之中,皇上隨之叫小太監將他從人群中給戳出來,思藍不得已跪在台下連忙道謝,原本公主花嫁是樁喜事,但由於公主是在眾每個臣子武將的夢中情人,大家多想娶到公主,於是誰也不想讓誰輕易得逞,誰也想盡辦法排擠誰,想不到公主當時嫁給吐蕃王讓大家失望透頂,這回公主回國卻要改嫁給名不見經傳的「思藍大將軍」??更看在李靖眼裡又何嘗是什麼滋味,一罐酸溜溜的醋桶打翻,直恨著眼前的定局已成,但在場排成兩列的文武官城卻站出來兩名虎將,分別是秦叔寶和衛遲敬德,他們說:
「皇上且慢,看這人是罪重之深,三年前吐渾谷挾著軍威,造成京城急風之狼大禍,我等忠臣烈士保駕避開敵風,徹退三四十里,難道皇上你都忘了嗎?」
「這話是國恥,我當然不會忘記,但你們說的又跟我選駙馬有什麼關係,我正在談論大事,你倆給我煞這霉頭,除非有充分的理由,不然看我該如何處置你們。」
「皇上吾等衷心耿耿,自然趕冒死進諫,報告皇上,此人乃疾風之狼之禍中,跟我等作戰之敵人也。」
思藍忍不住回頭看兩名粗勇的門牌虎將,一股害怕之情瞬間燃燒,喚醒了他之前雪亮的記憶,那兩張臉孔他是不會忘記的,醜得可嚇鬼,那時加入吐渾谷軍隊攻打長安,特別在戰火通明中,他正駕著戰馬追逐眼前逃命的皇帝車馬,忽現兩只黑影現身,這對虎將不是別人,正是與她交戰過的戰士們,他們捨命為皇上的安危斷後,不虧是位肝膽相照,忠心耿耿的烈士,要不是這倆位死士殺出來阻擋思藍的去路,那天他早擄了太宗,思藍嚇到了,這關頭兒如果承認自己跟那場戰禍有瓜葛的話,那他只得當場掛點的份,毋庸置疑。
「不是這樣子的皇上,他倆所見應該只是跟我雷同相似之人,那天昏暗,他們定是看錯了。」
思藍後來想想,他說那天昏暗,簡直是說錯了嘴,事後後悔萬分,那時皇上聽了也打不定什麼主意。
「孽臣給我住嘴,在我公佈大喜之事,誰叫你胡亂誣告插什麼嘴,如果經查確實是你們陷害忠良,到時看我怎麼給你們治罪,退堂。」
那時公主瘋了,從後台衝了出來。
「父王不是這樣的,定是那兩人亂誣告,我的婚事該怎麼辦呀。」
公主急瘋了哭了,太宗安慰她說:「要處罰那兩人也要查個明白呀,等待調查水落石出再來辦個風風光光的婚禮,可對你甚好呀。」
公主被勸退了下去,那兩顆水汪汪的大眼不停地望注趴在地上的思藍,只是思藍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十分鐘後,大殿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警衛,空蕩蕩的大廳裡只留思藍一人。
「藍爺爺你可回來了,我可是要調查的一品太監崔提呀。」
思藍轉頭看他,不看還好一看當場沒暈倒,那不是骨裡夢裡,直恨他要死的崔提不是嗎,很意外地找到夢中仇人,一見面他竟也發瘋地掐他脖子,卻被在場的侍衛架開。
「咳咳,我說藍官爺呀,你是不是發瘋了,我又跟你無怨無仇,怎突然傷我了。」
「還說沒有,你是不是對秋月調情勾引,作出見不得人的事。」
「老兄你好好說清楚嘛,什麼秋月我完全認不得什麼秋月女子呀。」
思藍溫和脾氣下來。
「你真的不認是一個長得像文成公主的女人。」
「藍將軍你也夠了喔,公主是九四之尊,任誰也不敢動他,就算相像的女人,感與之羞辱,那當之犯下滔天大罪呀。」
思藍想想也蠻有道理的,除了當時一段托夢遇著崔提外,並沒有看到秋月與這人同在夢中呀,至始至終都嘛沒有看到秋月寄生的文成公主身影,後來又發噩夢亂想的秋月會跟崔提在一起呀,為什麼秋月會把這古怪離奇的夢給他,那不是崔提男歡女愛,風花雪夜的故事不是嗎,怎麼會經由托夢給他,害他真有點措手不及,追趕星月而來,前來長安一探究竟,結果這個蠢小子卻馬上迎頭領死過來,看這和尚可發達了,當上一品太監,還是個不乾淨的太監,秋月的托夢一定是傳遞她自己的下落與崔小子有關,如不是曖昧關係就好。
「兄弟我們公事公辦,我問你有沒有參與疾風之狼的戰役。」
思藍吞吞吐吐地回答。
「沒有,沒有啦。」
思藍擔心這個能預測自己心事的小子,能看穿他的心思。
「沒有呀,很好,本案偵結,無罪。」
思藍意外地冰火九重天心情直上雲端,這崔小子有意無意的亂審查,還真是有夠奇怪的,古代幸好那時代沒有測謊機,那還得嚴刑烤打樣樣具來呀,他怎能夠草草了事呢,原來這傢伙一直跟他暗示,要送他人情,看來這件事崔提另有索賄。
「兄弟,咱們去吃點酒菜,為藍將軍慶祝一番,恭喜藍兄被皇上提拔為駙馬,那是小弟的樂事呀,咱們去聚聚吧。」
思藍欠他人情,只好隨他後去,想當初遇見這超能的預言和尚,最後竟然丟下一句話,說是要到大唐皇宮裡直搗龍窟去搞破壞,怎麼搞得搞地卻直搞到了宮廷眾女人的床上,這不乾淨的和尚竟也變成了太監,如果被太宗知道他的真實身分,那叫和尚怎麼處刑的都不知道,這是秋月托夢傳遞的訊息,應該不假,但實情為何卻尚未可知,若崔提甘犯下不可饒恕的勾當,那就不能原諒崔提,說不定他已勾搭上秋月了,讓他全身覺得渾不自在,但是所謂敵暗我明是最有利自己的立場的,所以姑且如何,都要隱藏住自己的目的地,非得要多整治這個返俗的僧侶不可,酒菜飯局之中,思藍說。
「是呀我是遇著了玄奘,他成了我的師父,他教我的東西可多著呢,包括禮義廉恥的重要性,這可是一般和尚都不懂的事情呀,小老弟你可知道嗎,但這些都不重要,你近來可好呀。」
思藍表面上臉上裝笑裝得僵多了,但是只是對應隱藏內心深處的故事,那一股憤恨不平的感覺,讓他裝起來可真累地很多。
「我當然好,看我這身大紅大紫的衣著,還會過得不好嗎,我在宮裡可悠哉了,享受人間一切的美好。」
思藍心底暗暗氣憤,他在想崔提的日子過得可真是不賴呀,一會兒嘗盡人間美味,一會兒左擁右抱,可兩邊都是美女呀,怎會過得不好呢,想到一個還俗的和尚,日子過的這麼荒誕,簡直人神共憤,怎遭不受天打雷劈呢,看他保養地很真好呀,臉一塊胭脂白皙,活像一個女兒人家,那可真是紅樓夢出來的賈寶玉不成,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還以為古代男子又不著妝扮自己,沒想到眼前此人活生生是一個大反例,這人非旦修眉減毛的,還留一頭飄逸的長髮,看起來就像是從少女漫畫蹦出來的,為了迷倒眾生而誕生的,其實古代宮中會有美男子,一點都不稀奇,在宮中生活沒像民間那般艱困,衣食無慮生命安全更受到一定的保障,依據佛洛伊德所言,人若滿足了底層的需求後,就會往更高層次的實踐去滿足,也就是朝自我實現的目的駛去,這麼說來,在宮廷裡追求的首要目標就是爭權奪利,在充滿男女關係的愛恨情仇舞台上,唯有發揮自己的魅力才是王道,巴結當今的皇上,或利用女人的力量,男寵受有權勢的女人寵幸,女的當受帝王疼愛,帝王下的女后嬪妃們更嚴重地是如此競爭,她們活在人世間的意義大抵就只有一個,只要獲得皇上的寵幸要他們死也無憾,唯有如此才能活的精采有,但是這麼多女人追求僅只有的一個皇上,那落選者未免也只會徒增靈肉上的寂寞罷了,所以當有崔提這一派寵臣的出現,這個不乾淨的太監能隨意遊走擺蕩於宮廷之中時,就增添了宮女王妃的興趣,所以瞞著皇上的監視,在宮裡大搞男女關係的時候,他就成了極受歡迎的人物了。
「你是玄奘的徒兒,那玄奘人呢,他取回了經書了嗎,那可以一統佛門號召武林的那本書在哪?」
思藍想這狂徒心中定暗想取得那本如來神掌的武功秘笈,幸好已經將那本書的內容熟稔地倒背如流,隻身前來京城其中,就怕秘笈沒入宵小歹徒手中,拉近思藍自己跟敵手的實力,遂將秘笈交由柏威保管,藏在終南山上的極道研究院裡頭。
「你不是料事如神嗎,怎麼不知道我有沒有帶回來呢?」
他不是什麼都猜著嗎,當時在太原時知道他的過去,也知道他未來會與玄奘相見,沒想到這些覬覦試探,現在他的神通力可都沒了,連思藍手上有沒有秘笈都不知道,已經跟佛門清修分道揚鑣的小子,大概已無神通力了。
「最近忙著宮廷爭鬥,搞得我頭昏眼花的,就連自己的神性都被矇蔽了,可知道我有多忙嗎,我哪知你會藏書在哪,快拿出來瞧瞧吧。」
原來崔提每日的玩女人,都用下半身思考,腦袋裡少了神悟性神通力,他又哪會有通靈眼瞧見大無量世界,這乃人墮落在浮華世界中的失落感呀,矇蔽的天性,又怎麼會透徹人聲,生命怎有那麼好康的事,魚與熊掌兼吃,墮落人世間享受榮華富貴,又可以保持修道的清性,透徹人世間的是與非,看來他與佛道本業漸行漸遠,墮落於罪孽道中,那他的價值觀也毀於一旦,而要書一是,思藍當然不會如崔提所願,讓他稱心如意的。
「要我拿出來可以,但是你可要告訴我你到底在宮廷中製造了什麼大麻煩,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你做得來嗎,真不懂你呀,看你這身打扮,活像青樓中的男妓孌童,我看你根本玩物喪志了吧。」
沒想到被思藍活罵死罵著,他也不知廉恥,還託出他的野心。
「看在你是玄奘法師的徒弟,就當作你已入佛門,我要弘道佛門的意圖就讓你知道吧,我來宮裡的目地,以我的聰明才智,要當上大官是輕而易舉,實現我等以宗教立國的本事,弘揚我的教義,若再結合同志玄奘的力量,這樣就可以打到異教,實現大同合一的精神,將俗世的中國,變成我教的極樂天堂,兄弟我們都是同條船上的,不然來幫我一馬吧。」
思藍見笑了,從笑意可以看出來,他是有點回絕的意思。
「你不是要以宗教之名,行奪權之實吧。」
「竟然你都看透了,我也不用多說,我不過是在宮裡挑剝離間,發揚佛家的精神,讓帝皇入我佛門,那我五台山不就變成了天下第一大寺,當可以一統天下,號召武林,我可不甘於在寺裡庸庸碌碌一生,終生當作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和尚,我的理想可是廣大崇高的。」
看在這人講的情緒高昂,講得口嘴發泡,想必他一定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來這裡成就他的非凡,沒想到野寺來的和尚會念經,野心那麼大餅給他畫得如此碩大。
「嗯嗯,不錯嘛,事業作得那麼大,我可相當崇拜你耶,好啦,那我就告訴你吧,你所說的那本秘笈,我什麼都沒看過,我什麼都沒帶回來,總可以吧。」
思藍當然是騙他的,如果以他以前的佛領悟來學習那本武功秘笈那還得了,若他真得學會了如來神掌,那以後說真的就不太好收拾他了,幸好思藍已經將那本秘笈藏匿在剛彈的保險櫃中,也想計決不會讓這小子所知道的,那真是意外,崔提流露出不可置信吃驚的眼神出來。
「那你不會什麼都沒帶回來吧,玄奘人呢,還有孔雀石呢?」
沒想到這人就連孔雀石都知道,看來這人心不在玄奘的安危上,根本就是本位主義出來,說不定他早就料到思藍自己會從西域回來,打定主義這裡等他,他真是個危險人物,大概眼中只想取到思藍手中僅有的兩樣寶物,思藍內心打算,這傢伙可想他的寶物可是想瘋了,但是以他現在的實力,尚不及思藍的功力,如果他打定主意想來搶的話,那也自不量力了吧,如果不拿出來獻寶一下,那還真會對不起自己呢,思藍把孔雀石從懷中取出,發散出驚異奇幻的藍綠色光澤,閃得崔提目瞪口呆,兩眼昏花,眼見那賊的賊手作勢要即刻伸去取用,卻讓思藍調足胃口挾帶著孔雀石收走回去,就是想讓崔提的口水再給他直吞回去,嘴饞地說:
「兄弟,你這一路是辛苦了,保護玄奘西天取經,功勞可是一等一,你是我佛的貴人,我當然要向你致謝,我們同為佛門兄弟,我倆天生皆極具備佛緣,也該當是同一掛的,我已我們就結拜佛門兄弟,將來兄有難我弟來當,弟有福願與兄同享。」
看到寶石的崔提沒意外地馬上變臉,從本來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的神情,驟然轉變,跟先前的態度有著180度的變化,變得恭敬端莊好儀有禮,好像八成就認定思藍是個神人,那崔提於是假惺惺地跪了下去,看能不能來央求一分大禮,但思藍說:
「兄弟你別行如此大禮,我並非為了功德,為了取信於佛門才開啟這扇門,才願意保護玄奘的,我是端看玄奘師父他德行體正,受到他的感招,才加入他門下的,這點與同為佛門的你,有諸多不同之處,所以拜我維兄弟,我可沒那麼大的福氣喔,我可當擔不起,這件事暫且不作,敬請見諒,容我日後考慮看看。」
想不到思藍好話說在前,馬後炮卻放在後,也不厚道給崔提台階下,尚且不可、不可也,他跟李靖結拜乃是一樁美事,但要跟這崔小子談的話,別說沒有利用價值,可能還會惹得沾惹一身腥來,思藍存心讓崔提心生難堪。
「藍大俠你還真有佛緣,功德無量呀,將來有一天統一佛門,興大恢弘,必定推你作護法大使。」
崔提見威逼思藍自宮,沒有那麼快會說服,所以還是美言相勸,將待有一天慢慢誘姦,就如同他對付宮內女人般。
「師父你所言甚過,我何德何能當擔不起呀,我殺人越貨無所不作,可是罪孽深重呀,不像老弟你只犯淫道尚不知廉恥而已,我怎麼能夠同和你比呢,所以還是請師父來當盟主吧,就算揹黑鍋的情事還是有你來扛,而我不過盡我該作的義務而已,只是玄奘師父歸期遙遙,恐還有所閃失,我還得領他的遺命去辦妥他的後事才行。」
崔提聽了大驚:「什麼你說三藏法師遭受不測,此話當真。」
想到他的同志命喪黃泉,自己的大夢可銳減了一半多,說什麼都難過,難道之前自己預測的,玄奘將會取得那兩樣寶物,如果能奪過來就行了,也能夠逐自己的大帝國,先在宮廷內製造騷動,也只求表面上的提高自己的地位,但是而言,缺少了兩樣寶物,就顯得礙手礙腳的,無法成就他的大功名,那就顯得喪失了左右手般地難過了。
「身為他同志的我也替他難過呀。」
看那崔提的神情沮喪,看來還姑且有一絲人性,還有一點道德仁義,想來這個崔提在酒林肉池裡盡情享樂,但基本的道德仁義還不算太差勁,竟也會替師父難過,心理學層面來講,他的道德攀附了玄奘的偉大,基本上對崔提的人品是有抬舉的作用,雖然只是假象,但也是幫了他不少忙,於是惦記起師父的思藍也開始感懷了起來,然後崔提見思藍眼紅了框起來,大想可以趁勝追擊,在已感動思藍的雙管齊發來作為,使出絕招逼犯催淚彈出來。
「唉三藏法師自有堅持之道,他為了學成歸國,無所不用心,歷經千辛萬苦迢迢遠赴天竺取經,也讓我們這掛人都覺得感佩萬分,人活在世上總要求一個堅持,這樣人生才會過得有意義,人生才會快活,就算過程不順遂,也死而無憾了,至少也盡力了,這樣的人生就不會遺憾了,我想三藏法師也算屬於這般的偉人吧。」
崔提把玄奘說得如此感人,害得思藍眼淚掉了出來,痛哭失聲地潰堤出來,看來崔小子使出的陰謀可謂大為成功,他內心可說是得意極了,思藍內心想說這學葬是對佛教誠懇之人,自然有其堅忍不拔的地方,崔提把玄奘捧上了天,自然崔提也應當是善類,也說不一定崔提有自己的委屈存在,才會讓他學佛的天性,還要擾浮世繪一番波瀾,想說崔提能不受天地之控馭,不墨守成規,不受舊制教條的羈絆,他反而更能活出自我,更可以教化世人,雖然崔提是混宮中裡的,聽慣了那些靡靡之音聽久了會上隱,就連作姦犯科的事情都會作出來的,所以也不為過,雖在秋月的夢中發夢看到崔提群戲宮女的淫亂景象,但到底沒有瞧見秋月所寄附在文成公主身影的蹤跡,想說崔提一定是不得已才要在宮廷裡搞破壞的,搞壞後宮的關聯性,也是推翻俗世王朝最快的門徑,但也是通往地獄之門的快速地道,墮落之快可見一般,但他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之心,其精神尤其受人感佩,惟有行為特立獨行,生命才方可活得精彩與眾不同不是嗎。
崔提看他的詭計成功了。
「藍大俠我當你是兄弟才跟你說呀,在宮廷深怨裡鬼混,可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事的,我做得那麼辛苦,你可知道否,我的最終目標,就是想要讓皇帝出家,如到時候皇帝真的出家後,讓天下第一人都能信佛道的話,那普天下人也就會挺佛的不是嗎,於便就可以結束封建制度,然而中國就可以以佛臨尊,讓普天下都成為他的供養地。」
看來崔提的陰謀得逞,就在世間認同這一個志同道合,兄弟一心其利斷金,看來少了一個玄奘,那麼多了一個有力人士叫做藍大俠那也還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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