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29日 星期四

幻紀元第 四十六回

  思藍順著他那半生不熟的地理常識,一場暴風雪的刁擾,錯失方向感失卻準度,姑且在茫雪裡迷走,糊里糊塗一路晃來了九寨溝這裡,可說十分地唐突,這世間鮮有的美麗境地,記曾遙遠的過去,閒來沒事翻閱米國地理雜誌中提及,翠海疊瀑彩林雪峰中,黃櫨樺葉楓紅野果,錯落有致,令人眼花潦亂,湖波鵝黃黛綠赤褐絳紅翠碧,相互浸染斑駁陸離,陽光照射璀燦成花,湖邊古樹環繞,奇花簇擁,宛若鑲上了美麗的花邊,動靜形色交錯,好一幅令人心醉的鑫秋畫卷,陶醉在最高的美的享受裏,哪怕一場大暴雪的凌霸過後,使得萬象更新,多元復始千枝發芽的場景,倒也相當不錯,浸濡於良辰美景之中,還蠻賞心悅目,公主還以為思藍同她一併陶醉,癡情依偎思藍粗臂上,卻被他突爾的振臂給驚嚇。
  「莫名其妙,你這人還真不解風情呢。」
  公主對思藍的沒禮貌感到生氣,但思藍心情卻毫無受影響,原來他一點精神全然沒放在公主身上,思藍不曉得為什麼公主在暴風雪過後,會變得如此甜蜜,以前不該有的親密舉止,現在可都展露無遺了,但她不是自己的菜,他愛的對象是秋月的靈魂,可不是光憑出色的外表便能吸引到他,雖然他自己也曾有一段時間對已過世的文成女皇有過好感,卻始終不是現在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剛才他的抽蓄是作想沒有秋月存在的世界是成何體統,不該是沉淪的時候,而是該積極的奮起,趕緊找來土著來說明一切那才好。
  思藍雖然心繫佳人路迢迢,但說其量來也無濟於事,意識到身伴受惱的公主,熊熊想起一件依希記得的瑣事,但還頂重要的,趕緊招回生悶氣的公主。
  「公主對不起嘛,我手抽筋控制不了而已嘛,你幹麻生大氣來。」
  「真的。」
  公主甜滋滋含笑駐顏,殊不知思藍專門唬小孩的,思藍想說記得以前文成女皇有顆神悟石,那麼現在還是少女的公主,豈非有顆年輕的神悟石,那可好玩來,若老青神悟石擺放在一塊,還真不知會激盪出怎樣的火花出來,身邊老的神悟石是沒了,但總有不請自來的孔雀之石相切磋吧,實在是很興奮,光憑這一點,這念頭是在太有趣了,看來這愛掉包的公主,是有將功贖罪呀。
  「我暫且原諒你的魯莽,你的那顆神悟石有沒有帶來,拿來拼湊看看,快快。」
  思藍一臉飢渴慌著,好似要把人皮囫圇吞掉,公主好生期待思藍嘴裡會有什麼甜蜜話來,怎麼頓時頭上冒出納安咧的三朵烏雲壟罩。
  「什麼,你是說從父王那邊偷來的寶石嗎,那東西我早就出清了,都是妳派來的那位冒充我什麼來頭的姐姐,可把我蒙個騙唄,早就把我那寶拿去了呀。」
  公主想說這回遇到詐騙土匪,都開口要跟他拿寶,現才知道石頭的好,早知道好好妥藏,要叫思藍巴著眼拿不到,非得當他的小男人,思藍心想不會吧。
  「說什麼笑話,你拿給了秋月。」
  思藍有點氣結,巴不得賞一掌打歪公主無所謂的嘴臉,唉,真不巧,還虧我的女人人秋月可真聰明伶俐,是自己肚子的肥蟲,知揣他的內心想法,她也是想盡夫君的一臂之力呀,是可以原諒秋月,但眼前這個討厭鬼,怎麼誠懇就是欠罵,但多罵多餘消耗能量對己又有何益處,還是趕緊問路來如何回去吐番,飛得找到秋月回來不可呀。
  到了唐朝的地盤也剛巧,沒人熟識文成公主的長像,自然不覺得她便是當初風光嫁去吐蕃的女王,那也是應該的,生長在離京城偏遠的地方的賤民,生平連幾次出遊的機會都沒有,更談何能去過京城會見那鼎鼎大名的文成功主呢,況且古代沒有顛倒是非的新聞媒體來亂,故此思藍綁架著公主行走在四川民間可說是來去自如,可說如入無人之境呢,遊走民間的鄉親父老兄弟姊妹們,直覺著這小巧玲瓏的美麗姑娘,真有如天仙下凡,不住地往回頭張望這路過的美麗女子,但可惜名花有主了,還以為藍大俠就是護花使者。思藍問人的方式很粗魯,隨手走路過抓人一把,好說怎麼走回吐蕃,但眾人顯露出神色驚慌之情,狠甩他帶著家當揚馳回去,大家怎麼覺得這人瘋了不成,前方已有狼煙生起戰禍連連,夠是凶險,膽小地遁走,思藍不爽行人跟他打呼巄,隨走抓住一個衰人,很高興地問他。
  「本大爺在問話,你給我正經一點回答,不然欠揍如何?」
  那衰人才比手劃腳地劃出前往吐番國的方向。
  「哼?!」
  衰人隨手被丟在路上,夾尾逃生之餘,嘴中還不忘碎碎念些微詞,彷彿是說你們要死就快去闖吧,別說我沒說過。
  「你欠打呀!」
  思藍裝得一副很流氓樣子追打過去,那刁民還以為這回死定了,連忙趕跑帶爬屎尿帶流逃走,讓思藍得意洋洋地。
  「哈哈,我說公主,那人說前方發生了戰事,我在想你爸爸怎麼那麼喜歡打戰,也不體恤民膏,呵呵。」
  公主是知他在調侃她被吐槽。
  「哼,要你管!」
  公主覺得這人目中無人,也不在乎別人感受,赤裸裸地朝別人痛出攻擊,就算是自己所仰慕的人,也不能這般對待自己,從小到大沒有人敢戲弄她,這怎情何以堪呢,真有點生氣。
  如同路人所言,前方戰事吃緊了起來,處處充滿警衛組把關,這路線的關口,守來兵丁,就怕往來細作充斥,走漏了軍情,遂攔起他倆問話。
  「兄弟你要走去哪,你不怕客死異鄉當無名鬼不成,令人氣憤的,你還帶著這麼標誌的女人陪你,也不留下來給爺們玩玩。」
  這些死不要臉的小兵,竟然調戲堂堂一位大唐公主,叫公主顏面盡失。
  「我乃現今太歲爺千金,你竟不識本公主,我回去京城後必先制你罪,讓你後悔也來不及。」
  「唉呦,美人呦你可發飆了喔,如果你是公主,那我豈不是駙馬爺了,哈哈。」
  奸邪小兵也不知天高地厚,那般人眾挾著人多勢眾,還敢得寸近呎對公主毛腳,思藍火了。
  「你們這些敗類。」
  還以一系列粗魯動作羞辱小兵,帶頭不要臉的馬上口吐白沫,在旁的幫兵也不是嚇大的,立即挺了幾隻刀子前來打劫,思藍豈怕那些槍窩的方陣來犯,一個旋風斬,那些人還不是像紙老虎般脆弱,叫他們滿地找牙萬劫不復生,要不是思藍仍顧慮到肉體之身的公主,不然早就打了回去,但單憑身上藉機發散的怪里怪氣,仍震得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卒,不知道眼前的大內高手,還真不好惹呢。
  「給我聽好,我師父奉皇帝命令去西天取經,憑我一口流利的梵語,就知道我靠這行吃飯的,快給我閃開,不然不用跟皇上磕頭,直接找閻爺去求饒。」
  把守隘關的兵丁,識到這人乃是去過天竺的武林高手,若敢迎頭及可能被打得屍骨無存,小卒不敢心存僥倖,於便想放行,指揮官見她倆翩然離去,趕緊回崗哨裡翻閱歸檔屬人頭時,卻怎麼挖到男的怎生與敵國宣傳的通緝犯畫像極為神似,這就怪哉,若他是敵國要犯,又怎麼這兩人偏要往不歸的死胡同裡面去鑽呢,是不是太詭異了些,這屬神經質抓起來的一員,想得太多,難不成是雙面間諜,趕緊快馬通報長官。
  「來人呀快傳飛鴿,並把兩人攔下。」
  那思藍公主剛走不遠,一聽到有追兵殺至,思藍獨揹起秋月輕功疾行,一溜煙地跑走,後面軍管莫不敢再追,怕跟前方敵軍爆發衝突,生來滋事。
  前方好大陣仗的邊騎巡戈,看來有得苦戰可打,不是思藍會輸,只是一戰之後死傷慘重,以思藍心中滋長的仁義之心,也不樂見,前騎盤問起思藍,思藍回答。
  「你也給我幫幫忙,我是黃皮膚黑頭髮黑眼睛,我就是龍的傳人,都是同族的,你就行行好給我放行,你是怎麼了,待太久在邊塞了嗎,識不得漢人了喔。」
  「大唐皇軍目前在跟南紹國作戰,正行邊塞鎖國政策,任何想去西方的旅人還必須有外務省的關防,你可有否?」
  思藍搞得一頭霧水,那東西該從哪裡生出來。
  「喔那個放在家裡,改天再拿給你瞧瞧。」
  思藍打迷糊戰。
  「沒有特准還能,這裡哪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方才急報奸細流竄,是不是就是你,給我抓回去。」
  思藍心中一慌亂連忙揮起武來,但又不敢太超過,若殺人被通緝,在大唐成通緝犯到處被追殺,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打死他們不是,要被壓走也不是,幸好一瞄頭,出現了個救星,來了個將領,身著黃金色澤盔甲,看起來來頭真不小,卻是他認識的人,要不是思藍與他孤軍奮起,他們整個隊伍極可能化作屍血飛濺一片,當時同在李靖將軍門下,怎遇著了舊袍,還真欣喜愜意呀。
  「哇塞,那不是藍大俠嗎,好久不見,是什麼風把你吹來這,真是稀客、稀客呀。」
  那將軍趕緊下來與思藍相擁抱。
  「不就是南霸兄嘛,怎地那般巧,會在這裡遇見您,看你一身金碧煥發的架式,是不是又高升高就了。」
  「好兄弟,那還不是托你的福氣,咱們拜把兄弟一定要好好來敘敘舊,乾脆去營中,多喝幾口酒來,盡我們兄弟之情,來來。」
  來得巧不如來得好,思藍萬料也沒想到,在這荒蠻之地,怎巧遇他軍旅生涯中的同袍,欣喜之情還真是不可言喻,當然是要去淌個歡歡喜喜地,順帶要點行旅的補給品來,甚對公主而言,就算被抓著亦事件好是,論平平都是大唐軍隊,自然都歸我父王底下管,只要能驗明正身,教唐軍護他回京師,簡之而言就是不想再回又冷又荒蕪的過去就好,跟父親撒嬌說遇人不淑啦,然後等恢復公主地位,再生個藍大哥幾品官祿來,也是對他的回報,想來應蠻高興的,可是想到京城還有一個她愛的人,那姓李名靖的,幾年不見的他,現今是否安然無恙,他一定以為我已經從良人了,這一路回去,如果發現他已經嫁娶,那多年來的殷盼,不就化作一坨泡影,所以公主對這兩人的心意所歸,還真是無所適從呢,一想來思藍跟李靖,兩個都好,一個英姿煥發,一個情深義重,還真難以決擇,心情如便矛盾,在心頭盪漾徘徊不定迴繞不已,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為情所困呀,還自生多惱人地無所適從。
  思藍和南霸在虎帳內把酒言歡,受南霸熱情款待,麻婆豆腐,四川辣煲,宮保雞丁等等,雖稱稱不上名貴,但在軍旅的克難下,卻也說夠誠意十足了,拿來下酒當好,思藍沒想到南霸一路官運亨通,已做到了軍隊裡的高級將領,但令思藍大感不解的是,他這半年來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為了功名而打拼呢,那時候在漠北那些南霸對自己說的話,如今還是猶言在耳,他不是說只要掙一點錢,不是發大願要回故鄉去,去那買個田地,去過恬淡舒適的生活,怎會搞出這樣的捅婁子呢,南霸自從在漠北衝殺後,一路受到李靖的提拔,如今成了朝廷站立左右大將。
  「呵呵,還都虧您好兄弟的幫忙呢,塞北這回事,可讓我軍階連拔了好幾階,都還得感謝好兄弟您呢。」
  怎說把酒說笑時會有軍情稟來,很掃興打擾了興致用餐,在場的南霸要向思藍兄賠罪,但還得接納回報公事公辦,因軍情緊急得作即刻的軍機判斷,人在軍機營中亦需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還是接納了其他軍官回稟要務,怎是刁擾不平,亦是反覆無度。
  「什麼你說前軍作戰不利折損了一半,那這下去還得了,到底對方是有多大的能耐,戰況如此悽慘,那回去豈不是要砍頭,唉!天亡我也。」
  思藍在旁亦感到情事有所變化,相當危殆。
  「南霸兄,到底何生回事,只要您將苦悶道出與我分享,咱們一同解決,好辦事。」
  「唉這種事瞞你不得,我也是機要在身,曾幾何時,我也成了一方之軍的副將,只是這頭銜,我真戴著也不安妥呀,要承擔起戰場上的成敗,曾幾何時我還想逃離這裡呀。」
  「南霸兄那真是難為你了,可不是嗎,兄弟本就要互相幫助的不是,你說有什麼要緊事,我做兄弟的一定會力幫到底。」
  南霸順勢對現況做一番情勢的分析,原來是這樣的,李世民橫諸國際情勢,常有不滿,立國之初,統御國內諸勢力外,尚有諸多外國勢力未能臣服,受到週遭國家的挑臖覬覦,在皇帝的這個位子上,也不見得做得安穩,所以反守為攻,用以防衛為目的,所以皇帝大興邊事,欲加指染南邵這個邊陲小國,目的要殺得南邵國片甲不留,納為版圖,只是諸戰不利,前方急情傳來,吐番國加入戰局,是吐蕃跟南紹是兄弟邦,若南邵國滅亡則唇亡齒寒,吐蕃不能見死不救,於是協同攻打過來,就好比聯合國要拯救南韓打共匪的時候,吐番就如同中國的角色,渡過鴨綠江,期以阻擋盟軍滅掉北韓一般,說到這讓思藍感到詫異,為何那位松贊干布這般決定,但南霸話鋒一轉,不得讓思藍先安撫眼前的兄弟。
  「無以為復的巔滅,為何邊陲小國會這般飆悍,夠猛夠勇竟將大唐前軍打得落花流水,五萬白骨化作邊陲萬人塚,如今何向皇上交代,這時又來了個吐蕃,唉,兄弟我軍戎旅戰這多年了,從瞧見像你武功高強,以一人之力大破東突厥的能耐,何不加入唐軍,當我的副手呢。」
  這話可讓思藍陷入長考,一時無法答應,南霸為求突破戰事僵局,想帶著思藍一起去遠征,還要借助思藍那萬夫莫敵的本事,讓他成就功績,獲得功名的成就,他是要利用思藍,利用兄弟之情,套在功名兩字上,那是釘在功名狀上的考量,而非投名狀。
  那來稍來軍情的軍官來到帳內,就是之前來騎馬向思藍盤哨還來威脅的那傢伙,也不替南霸憂心軍情,還不時地把疑神疑鬼的眼睛撇向帳內角落的公主,看得眼睛都快凸出來了,口水直流,大概腦中想得不是食物,而是那個美色欲餐的肉體呀,因為在這個邊疆之地,戰禍橫生的地方,生死之交事大,連命都不保了,哪還能垂涎美色。
  「請教這位尊夫人故鄉在哪,我想妳應該是唐人呀。」
  公主看這人色瞇瞇地,暫且也不懷好意。
  「我跟你講,我生在太原,後嫁去吐番,你猜我是誰。」
  那個軍官于吉一聽眼前這女子之言提及吐番,還以為她們是細作,自個的心神便緊張抽蓄了一下,但是好死不死發現她的神色大為有異,還來對他微笑曖昧,便心神不寧。
  「你嫁往吐蕃那不是我朝文成公主嫁去的地方嗎,聽說文成公主是大唐的第一美女,也是現今太宗的掌上明珠,多少英雄好漢,可以為了讓文成公主賞賜一條絹帕,甘為她出生入死,想當初我從軍,也是為了一賞天下絕代風華的美貌公主,只可惜公主她嫁給了蠻子,如今努力的目標可沒了,我再也無法一睹公主的容顏,但瞧見尊夫人的相貌,猶如天仙下凡,恐怕也是幸運之至了,還請教尊夫人身分。」
  公主竊竊接趣偷笑,想不到自己的美貌,已甘為天下人所傾倒。
  「我想你可是實現了,其實我就是文成公主。」
  那軍官驚喜之情不絕於顏,眼前人比花嬌,美侖美奐,若不是三生有幸,還真以為在發夢,但文成公主不是嫁去跟吐蕃求和嗎,又怎麼會在這地方出現她本人呢,但還是很訝異,要不是這輩子沒見過比公主更美的人了,美得過頭,若比天人,宛如仙女芙蓉出浴。
  「我只是小官,殊不知你便是公主本人,還請公主見諒,讓小的相當稱慶,甘願為公主坐牛做馬,萬死不辭。」
  公主聽著暗喜,斜眼撇見思藍跟南霸還在談論公事,心裡主意亂打,心想回歸權力的機會種算有著落,終於可以脫離愛人的魔掌,不,應該是掌握愛人的控制權力回來了,公主小聲在那軍官耳邊講,還當心那兩兄弟在旁講得津津有味會分心來。
  「告訴你想不想立大功呀,偷偷將我帶回京師,待我稟告皇上,你自然可以領到萬貫錢財,到時看你喜上眉梢。」
  那于吉驚地大喜,如果她真是公主,那還真奇貨可居呀,但畢竟不是單純小事,如果私自帶女眷潛逃,在大軍敵前叛逃的話,那可是罪加一等一呀,但利益薰心,擋不住邪念。
  「公主我答應你。」
  這麼好康的事情,還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只不過半途被飛鳥抓飛了,大將軍薛丁貴從金帳前來跟南霸共議,卻沒想到撞見公主,大吃一驚,立跪了下了。
  「臣叩見公主。」
  在旁的南霸有眼不識泰山,還不知思藍高攀上金枝玉葉,想不到思藍換女友是一個比一個強,竟是鼎鼎大名的文成公主,並拜倒叩見,不過經此一報,公主卻有點氣惱,原是要暗中回到宮裡,給父王驚喜,還想跟他撒嬌,說是吐番王這傢伙粗俗無比,自己可是遇人不淑,以情逼威,好讓大王重新接納她這女兒,未料這回打準消息曝光,公主原想隱藏身分,這下可百口莫辯,被人家認出來也沒輒,若消息早她一步傳回皇宮,那父王將作何感想,會不會曲解她來什麼。
  「微臣叩見公主,殊不知您前來勞軍,還責臣款待不周。」
  大將軍的舉動,可驚嚇著了公主。
  「你怎知我的身分。」
  那大將軍分析說:「我自從在邊疆立了大功,受皇上欽召為駙馬爺候選人,還差點得到您親手送一條最高榮譽勳章的絹帕呢,只可惜妳選得人不是我。」
  公主熊熊回想起來是有這回事,受父王的疼愛及關照,李世民欽點國內最有才幹的男人排排站好一列,給公主來挑選,當公主看了這麼多的帥哥俊男,目不暇給一時還無從下手,只可惜本來要選其中一個老實適格的男人,怎麼手帕快遞出時,旁邊的無疑是超模型象的李靖耍心機,對她拋媚眼,眼光閃爍,公主竟控制不了自己的手,選了李靖,公主激動地跟大將軍握起手來。
  「對呀就是這般的體溫呀,當時差點選了你當我最後一個男人。」
  公主恢復尊貴地氣勢,宮廷的身段不錯,這般欽點說明原委,讓薛丁貴感動不已。
  「快設宴款待公主,準備來最好的宿,咱們饗軍一整夜。」
  那個薛將軍不敢怠慢,因為他知曉這回福星到了,在前軍與南紹交鋒下,一戰潰敗,戰事持續膠著之中,所轄後軍若不趕快馳援的話,皇上必然興師問罪予己,而今奪了敵人的尊夫人,也算搶回皇上的愛女,那瞎掰說曾與敵殺進殺出,護了公主立下汗馬功勞,倒也可以對援戰不利之事做個解套。
  大將軍熱情地款待公主的頭兒,歌舞昇平滿軍歡喜,好似打個勝戰的,但不幸于吉早收的鳥兒飛了,內心不平衡,悄悄對大將軍交頭接耳盡說思藍的壞話,覺得思藍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能將公主從吐番劫掠過來,怎跟公主有所的關連,實在是想不太透,若說公主指名功勞給這人全都拿去,那奈何爭一點功都沒了。
  「將軍,這次在南疆我軍打得不是痛快,勝負摻半,但沒有苦勞也有功勞吧,幸好公主自動送上門來,應是最好的戰利品給我們上朝稟報吧。」
  鋒回一轉細說思藍的壞話來。
  「大將軍你可小心點,這人發功起來威力無比,可是能以一檔百,他還曾在北疆對突厥的戰事結束後,發了個顛,趁我軍鬆馳戒備時趁機打個殘,對付這人可要很小心,我看這樣明的不行還得要來暗的,給他個奸細的名號治罪,讓甘犯擄取公主的重罪給他。」
  這些捉風捕影,剛巧被行經的副將南霸給聽見,力挽狂瀾維護思藍的名譽。
  「那不關他的事,他在唐軍裡會甘犯軍紀,還不是軍裡行為不端的小眾小民,違背軍紀,欺壓姦淫婦女,莫不是藍大俠俠義至上,大義滅親,哪怕咱大唐皇軍會沾惹上什麼汙名,別再說些陰謀論來威脅他,我將勸他加入我軍,說不定他的大威力還可以幫咱軍隊解救前線之危,以後此事莫再提起,敵前折煞我方一名大將,你們就甘知道這樣會有多殺。」
  大將軍聽了點點頭,看來大將軍也是公正無私的。
  「是是,聽副座一番解言,我還莫不明白此人對我有何等重要,我差點就誤會藍大俠,于吉你下次再講些對大俠不敬話語,小心我降罪於你,下去。」
  那于吉臉都揪成一團,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下,早知就挾公主回京,也不給將軍邀功來,還險些治罪於他,那好辦,我暗地挾持公主回京,功勞全都我攬,看這些狗屁將軍,對這戰事敗績來全領個死罪回去,哼,看來那小于吉可恨地心發癢癢地,看來這功勞非領來不可,這件事犯定了。
  在軍宴歡聲大樂時,做兄弟的兩人可要好好聊聊敘敘舊來,不醉不休,南霸說天底下怎麼無巧不成巧能聚在這,可要端詳討教對方這段時間都跑去哪兒了,思藍問起。
  「南霸兄,你不是說想要安家立業,是不是安頓了家庭又想來從戎了呀。」
  但南霸推說:「有家庭後才不會想來當兵咧,這就是我的想法,誰叫我只是個粗子,只會帶兵打戰,其他什麼都不會,更別談安頓家庭了,沒有別的一技之長,只會殺人,不叫我當兵還能幹嘛,在戰場上立了功,還有榮華富貴可享,可享受一般人躺不到的女人堆,這麼當兵不便快活多了,你這兄弟不是教我不叫傳統束縛,我還不是想開了。」
  看來南霸還真想受軍旅生涯,問情之下,知曉他被派來防守南疆,順便應著好大喜功的皇上命令,征服南邵國去,看來南霸可是樂在軍旅,都問南霸的,也好奇思藍的行蹤,思藍的遭遇那可精采多了。
  「告訴你呀南兄,我的故事可精采了,一路上盡遇到些稀奇古怪的怪物來,跟著粉紅知己還有師父殺進殺出的,還一路殺去天竺國呢,你看不是挺妙,呵呵,南兄你不該待在軍中無聊的,應該多陪我去玩玩還頂樂著呢。」
  思藍說來囉哩八說,南霸卻聽得莫名其妙,盡說些他沒遇過聽不太懂的,但思藍說道末處,還獨自個傷心起來,他是想快去吐番解救秋月來,但是又應著南霸兄的盛情款款,也不知如何罷了,實在話在愛情與友情之間還真難以抉擇,他可不是個重色輕友的人,若如此早就獨自離去了,看在塞北追擊突厥軍隊,還曾見得自己的親人就在沙丘那端,卻也絕不輕易擱下同袍的友誼,真情難卻惹情何以難堪,自己敬愛的殘月姊姊,竟也背負著殘暴的後果,如今時光的沙漏在流,任憑時間一點一滴的消縱,真地也不能安心,還真害怕自己的多遲疑一刻,秋月的性命又怎堪瓦解呢,畢竟她所委屈的身體,根本不是她的人,若被吐番王有所發現,那她的小命是不是也不保了,南霸看思藍離意甚堅,卻有違廣吐納賢的本意。
  「藍兄你去找你愛妾我是不反對(對南霸的認知,怎麼思藍的女朋友一直在換,一個接著一個,還以為他是天生的多情種,搞不清楚誰是誰),但是帶你去看敵方的降伏,你就自然清楚清楚,到時你再做決定也不遲呀。」
  南霸攔下衝動要走的思藍,帶他去看牢房裡見受俘的敵方吐番國將士,看這人受了嚴刑拷問,嘴巴封得不緊了,當思藍問起他們皇后的下落,得到了一個奇怪的回答。
  「你問的這話就算不拷問我,我也一樣能夠說出來,每個吐番的人都人盡皆知呀,都怪大王被戴綠帽子了,皇后隨便跟野男人跑了,那然後跑來跟大唐興兵問罪,聯合南邵國攻唐國來了,不就是這樣嗎,這戰事的起因上面叫我們不許亂講,但是我們可都心知肚明,告訴你,皇后就是跑了,大王才會發火了,我們才倒楣送到前線來作戰。」
  思藍還真有所不明白,他跟真公主跑了是真的,也會呼應皇后跟漢子跑的事實,但是怎說呢,秋月不是還在皇宮嗎,豈非秋月的喬裝被拆穿,雖不明白事實,但是秋月在我離開後,她多少會聽到些風聲,若自個兒回去反而會遭撲個空,這下秋月行跡不明,仔細想想,若說秋月飛上天空去做人肉搜索是她的拿手好技,若她發夢予我,由她來找我豈非得意,等他來尋我那自然合於行事,那這等待的時間檔還不如先幫好友南霸先解決鍋上熱才是重要,抓來幾個吐番兵,再問看看秋月的下落,於便應著南霸的要求,當他的副手,這讓南霸感到相當無比興奮。
  軍宴的隔日,大將軍應公主的要求要護她回宮,但怎麼瞧人影也沒有,有小兵通報,原來軍官于吉擅自離營,還帶了一位蒙面女子離去,大將軍知道于吉跟公主回宮,原本責怪他來搶功,但後來由南霸來排解,說反正領得正是虛功一件,還不如快馬前趨,去解救前軍,立大功名,那才是男兒立志沙場的最好表現,將軍才大徹大悟,不再為公主的事心煩,只是剛加入陣營的思藍要做何感想,要如何啟口,南霸納悶著,沒想到日後觀察思藍說他,感到這般輕鬆,原來是少了一個黏人的公主,讓南霸很見外,思藍日後打探結果知曉秋月已烙跑出吐番,自然不在乎身邊那位愛幕他的公主,少了這顆沒利用的棋子,倒也覺得輕鬆無比。
  薛丁貴奮起,準備整軍出發,前去支援那潰不成軍的前線軍隊,說也奇怪了原本前軍勢如破竹蠶吞了南邵國的大片土地,但怎麼到了南邵首都,卻拔不掉該城池,反而被消滅了諸多軍隊,所以薛丁貴奉皇上的命令,以邊塞最精銳的虎軍來與鬼之域城作拼搏,行軍間,經過臥龍區,看到許多珍奇異獸,除了劍南虎還有熊貓,還遇見周董的熊貓人出沒,說他牛仔沒空,號稱大雪飛鷹不搭嘎地出現,說他要去刺陵把妹,就走了。好景不常,深入敵境後,一陣南國的土獐戾气撲鼻而來,這裡向來顛簸路途,充滿沼氣外加毒蛇猛獸橫亙四野,都屬狂張的惡劣環境,而且到處都可以看到無名屍體,恐怕都是呈現中毒狀態,到底死得不明不白的,這裡的地廣人稀,激烈戰爭後的爛攤子,也不見得有人來這裡收拾善後,實讓他們身體任意腐敗,使空氣中充滿噁心的毒氣,看來藏在敵域下的惡魔,已經開始侵蝕人心。

  南紹國是屬白族的國度,他們是化外之民,繼巴蜀獨然遺世的古國,那成長在地僻鄉間,高原上地形起起伏伏,天氣也變化無常,氣候跟環境的惡劣,造就更無比堅忍不拔的標悍性格,吐蕃是,南紹國也是,這戰事很是慘烈,不懂為何人數極盡優勢的唐軍,會被寸步逐出南邵國境,除了吐番國奧援外,卻發現可怕的事實,那敵國的邊塞久攻不下,前方砲聲隆隆,思藍還以為古代人在放鞭炮,但怎麼一臨戰後,卻看傻了眼,短接交戰的士兵被子彈打到,連一些火箭砲都出籠,那是怎麼回事,思藍腦海中還記得火藥不是宋朝才會發明的嗎,怎麼現在就會出現威力無比的熱武了呢,而唐軍這邊還在用冷武器,矛橶弓箭頭石車等等,還以為唐軍的武器精良,當時還懂得用鋼來鑄造武器呢,但一接壤熱武的摧殘,炸藥槍砲,冷兵器全然不堪管用,這簡直是古代軍隊對上現代部隊嗎,為何他們的科技術會如此先進,思藍除了諸多疑問外,卻也震驚地恐懼起來。

2010年7月15日 星期四

幻紀元 第四十五回

  文成公主天真的靈機一動,可傻了所有人,她的不明事理,可牽連很多人,也搞瘋了他門,讓故事愈趨複雜化,劇情更窒礙難行了,既然自己是跟秋月孿生姊妹的一員,日思夜盼就是想逃遠吐番前進大唐,如果不趁今朝該待何時呢,於是公主開始模仿起姐姐的身分來,瞞著武力高強的藍大俠,沒想到一舉成功,雖然思藍也不是不曾起疑過,但由於太欣喜著找回秋月的靈魂,在強大的愛意沖昏頭下,怎麼得過且過,他連身邊的女人都是個騙局都不知道,卻還陪著公主走了大半路來。
  儘管真相不對頭,但兩人還是這麼展開流浪之旅,北荒著的冰漠,因為有公主的心愛的血汗寶馬加持下,行地倒是順遂,在高原以上行馬,挾持著空氣的稀薄,一有種窒息的快意上癮,莫名的毒素進而影響思緒,加上他與自認的秋月身分情愫渲染,都在腦血管中持續發酵,思藍常常感覺自個的身體仍不受腦袋指揮,無拘無束地前進,一路上的辛勤地奔波倒也很享受,思藍只知道假秋月叫他去長安,就照辦吧,該怎麼走還真是無所適從,說真的他對這高原上的地形地貌不甚了解,只知道向北走終究會到吧,走的不明不白,但怎麼記憶還鮮明開來,那雪人的回憶,還在出現江南氣候的吐番國度中,那是女皇使上法力讓氣候變遷的一番奇蹟,除卻改變吐番國風和日暖的地形地貌外,在那肥沃土壤下,展現原始地表刻蝕的風貌,展現腦海中知識地圖的力量,一條條熟悉的路徑跟記憶拼湊開來,陌生的地盤不再有漠視的迷失,一朵雲的天邊顯然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思藍是認得這路的,雖然已沒有茂盛的植被,但那高山的起伏明顯地就像是個地標,思藍自始明白如何向北走到長安的路,走著走著思緒竟也尷尬了起來,回想自己來到唐朝當大爺的這一遭,漂泊在遼闊大地上,無根浮萍漂泊著三兩幾許年來,踏上每每是陌生的土地,周遊列國的情境下,探索著未可知的情事,但這回大可不同,不同以往,這回可是重遊舊地,卻讓自己頭皮發麻,怎麼回事,向北走會經過吐谷渾,不就是自己發跡的地方嗎,怎會恐懼莫名呢,無非那裡是大夥者一路失蹤的原生地,面對人事已非的故地,倒也是個受虐的開端不是,多是對不住胃口的回事,對身邊的秋月談起過往的歷歷,分析許多案例,卻怎麼不明白,秋月怎會忘了許多精彩的事蹟,而公主若假裝不知道,自己的西洋鏡終究一天會被拆穿不是嗎?喬裝瞞混過去,有時裝做聽懂思藍的言語,吱吱嗚嗚地回答,還真不知還能瞞多久呢。
  走在禁忌之顛,思藍幻想著與秋月重遊舊地的浪漫,公主天真地帶些淘氣,卻讓他感受初戀的愉悅,一發而想失去記憶的秋月可挺好,她現在可覺得她真是可愛透頂了,時常引她發笑的結果論,有時還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秋月呀。如果思藍被他得知自己的女人還被獨留在吐番王宮內,那他不氣瘋才怪,走在一層不變的荒涼景色,眼睛也會百看會膩呀,為不使這旅程太過於無聊,不然可百般閒地發瘋不可,可得想想些有趣的話來跟秋月聊聊,但什麼都可以講但除卻一件事,秋月的身子為文成女皇所奪,現已失身於怪廟之中,若真將她身子化作灰塵情事告知秋月,那她真必精神崩潰不可,怎生排解,思藍熊熊有想到,一件有趣的事,關於秋月有個妹子叫做文成公主這回事情,可真一絕,思藍問話於假秋月。
  「你這招騙局也真妙絕多了,哪想來的好主意,謊稱你是文成公主的姐姐,居然也可以騙倒那滑稽公主,她還認我是姐夫,我可見笑地哈哈。」
  公主聽了滿臉通紅,自知思藍是在挖笑於她,還滿是羞愧,不知該如何答來,一場虛情假意,那假姐姐竟然騙得自己如此深刻,無疑讓自己難受。
  「什麼她居然騙我。」
  「騙你什麼,誰在騙誰,你不是騙她嗎?」
  思藍還一臉狐疑,以為是聽錯了,公主碎碎語,嘴裡的話欲語還休有所顧忌,思藍聽才話嘀咕,講的小聲聽不清楚。
  「妳嘴巴含顆滷蛋呀,講大聲一點啦。」
  「我說我是文成公主啦。」
  「你在文成公主的身體裡沒錯呀,是不是想去皇城騙騙李世民,大撈一筆錢,好隨我下鄉去過好日子,真有你的,呵呵。」
  「你在說什麼碗糕,我就是真的文成公主,難不成你們是詐騙集團,那個秋月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騙我,明明她長得跟我一模一樣,又怎麼不可能是我姐姐。」
  「什麼你真是文成公主,那秋月呢。」
  「你說秋月是什麼又怎麼有我身體。」
  「我才要問你咧,你到底把秋月窩藏到哪裡去了,她人呢,是不是還留待皇宮裡。」
  「你這人怎麼偏不講理,你膽敢欺瞞本宮,給我好好說清楚,說來呀。」
  「你這個野丫頭我才要問你耶,你騙我騙到這裡,都快到吐谷渾了,你在玩弄我嗎,真是天殺的什麼時候了,回去拉薩你不知有多遠嗎,辛苦走來這,又要折返,氣死我了。」
  思藍一氣之下要往回走,二話不說立即轉身,一個人雙足著地絕不回頭地輕功快渡,遠遠地走離。
  「喂,你這傢伙,別走。」
  公主看著那只身影似不理人,愈走愈遠,公主亦是驅馬嬌氣衡亙地擋在思藍身子前。
  「我給我站住。」
  「我要回吐蕃救邱月,請公主好自為之。」
  公主的脾氣來了。
  「什麼我堂堂一個唐國公主,又是吐番王朝的尊貴女皇,天下人都依我,唯獨你最跩,你一個小小俠膽敢在我面前擺威風,不給面子,說不理就不理我,這是你該說得話嗎?」
  那地上的傢伙,連頭都沒有抬起正視她,自顧他地逞威風,看得公主恨癢癢地。
  「你竟敢走。」
  公主自從呱瓜落地,從沒有人膽敢這恁對她,心中著實不爽,隨那只蠢蛋愈走愈遠,她自顧自憐轉望四周,藏著一定程度的恐懼,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天色漸漸的沉落,注視那枯枝暗葉中,似乎暗藏什麼鬼屁玩意,還發出嘎嘎烏拉拉的奇怪叫聲,真有點怪可怕的,留一個小女子在荒郊野外,天下哪有這般不負責的男人,他到底是不是男人,要怎麼保護女人,這傢伙真可惡,沒想到思藍多走了幾步,公主還是如影隨形地跟蹤他,就這樣尾隨在後還小鳥依人。
  尾隨著兩天,兩人都飢腸轆轆地,這時大可進林子去打獵,樹梢邊閃過一隻無辜的野鹿,遇著思藍這廝殘暴的動物,只得可憐兮兮地無助哀嚎,斷送掉牠的小生命去,思藍野外求生的技巧可是一絕,被他發揮地淋漓盡致,思藍這畜牲只管火烤兩吃吃得過癮,也不管附近的小可憐,還無助垂涎地肚裡發惡呢,雖然天氣邁入早春,但寒冷的冰霜依然擺盪空氣之中,思藍怎讓得公主在天寒地凍中活受罪呢,公主在那直發抖思藍還真有點餘心不忍呢,思藍良心發現,拿個腿肉亦步亦趨地把她招降過來,這高貴的公主可是餓壞了,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嚥,亦在火堆旁溫暖人間,思藍烤張鹿皮給公主暖身,循一個慰藉,想說寵慣的公主不是洋洋得意嗎,怎會不時人間煙火的小女子,經過一聯串挫折的洗練,最終還是要屈就於大男人的淫威之下,受思藍一路上的照顧,這回思藍他算有惻隱之心,展現大俠的風範,以德報怨,大為兄手先教導他,人在江湖,大抵要靠著俠義這兩字,自己在古代社會歷程之中,完全不復生於現代社會中的俠義之情,卻顯見了然於古代社會中,自己的師父進而給他有所啟發,玄奘勇於犧牲自己,照亮徒弟,總算讓思藍見識到貨真價實的俠義本色來,有了俠情仗義,才可以在古代社會裡,萬事亨通,思藍修行自己的道行來,對於路見不平更要拔刀相助,更況何面對公主這弱小女子,一個大男人又怎能視若無睹呢,還非得要提攜她不可,讓她免於在風雨中飄搖,雖然心中惦恨著她,但或許一路上的照顧,卻對她的恨意有所消散,但這回走去吐番的地方,公主自然不樂見,但又怎麼能挽回這男人堅決的想法呢,幸虧老天有眼,竟幫起這死小孩公主,天上竟急下猛藥來跟思藍作對,路上竟起了大雪,雖然現時是春暖花開交疊之際,瑞雪消融之時,但春天後母心,還偶爾會漫起大雪紛紛,從中騷擾行旅,眼前視線只有幾尺遠,印象來時的路,還有引以為標的山脈走景,全然見不到蹤跡,思藍竟也迷思了方向。
  前方的路都搞不太清楚了,還誇口要救回秋月呢,自個被催急的內心,還是決意地行馬,在蒼茫的白色世界,這天殺的天氣如端惡劣,要摸清楚路線相當困難,竟也這樣摸索了好幾天,趕了幾百里路,大雪愈下趨急,公主勸他緩緩先找個山洞避避,但他就是不聽,執意要走,看似馬兒不經風霜,踩在雪地裡也無法奔馳,馬體沒有暖衣護身,卻老弱病衰倒下。
  「她是我心愛的寶馬,都是你啦,什麼地方不去,偏要往窮兇惡極地裡鑽,你看你怎麼賠得起啦。」
  公主遭逢自己寵物的噩耗,竟也淚涕嬌縱,魂斷腸矣,沒想到冷血地思藍竟回答。
  「讓這畜牲自生自滅下去。」
  而話完竟自向前走,然而公主在風雪中實在弱不經風,根本無法自力更生,在無助的時刻,沒辦法辨識甚麼價值,只得隨著思藍去,保住自己的小命,她跟愛馬道別。
  「萌萌,妳再投胎遇上個好主人,是主人對不起妳。」
  說完在馬背上大哭一場,公主第一次流下那麼多淚,只是流下的淚旋捲而成為冰柱,跟白白雪花攪和在一起,她撩起身子,也不過愛馬在後竭力悲鳴,公主卻也不能回頭地走了,心,真恨那個姓藍的,若手上有千把刀,絕對會捅他千百回不可,就是這麼恨他,恨到心坎裡,跟著走了幾時幾刻,狂雪大作,那前方的影子怎會恁地倒下,見鬼不成,這麼強的藍也會倒下,公主奔前去扶起他查看,蒙著他額同,卻發現非比尋常的滾燙的感覺傳遞過來,思藍的喘息生發現,讓公主意識到他在痛苦,沒錯,表面堅強無比的思藍,也同個她的馬患病來,本來幾鐘頭前,恨他入骨,卻沒想到這回卻同情他,掛念他,內心燃起焦急無比,不小心翻開思藍胸前的衣裳,竟如此薄弱,原來自己的棉麻全借給了公主暖和,公主還以為思藍臃腫虛胖的外表下是穿了幾百件,卻沒想到一件外衣下全都塞滿了濕透了的乾草,公主無助地抱著他,還懇求上天給他們一絲活命的機會,不知是不是感動了天,原本的大雪,偶然開始有視線轉寰的餘地,前景落落蒼雪漸緩,一片視野開闊,公主驚奇地發現,怎麼前方不遠的山壁,藏著一個山洞,公主又驚又喜地拖著思藍前去。
  或許是思藍一路上的相思之情不怯於顏,情溢於理外加上還要照顧得這隻公主,太過想念秋月,不是上馬驅趕,馬累時便下馬揹著公主疾行趨路,強揹著公主奔回吐蕃,卻怎麼在大雪紛飛之中,累壞了自己,在暴風雪裡,他還渴望繼續奔馳直殺進吐番王宮,但怎麼也沒料到,他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思藍真地是見鬼了,以思藍孕含冰寒元素的體質,照理說不該得感冒的,而所謂的感冒在骨帶的稱呼,急便是得了風邪,是在深層的思藍精神底端,正在人神交戰著,為什麼在大雪紛飛下,思藍還要如此疾行,除了早點解救秋月外,還同逃亡般緊張,原來一路上有如濕婆般的鬼影如影隨行,思藍不住東張西望,還以為撞到鬼,心情有些膽怯,被鬼魅不斷地糾結著,那鬼影他還曾經細細體會過呢,濕婆的心意,還曾全圍繞在一個女子身上,思藍擁著孔雀之時,就有被追殺的打算,那定是濕婆的影子沒錯,在漆黑中一張鬼魅般的影子,要將他打入地獄之中,化做一堆塵土,這顫抖的味道,讓他感到渾身不對勁,未來的路恐怕難行矣,那濕婆不是還愛著女神嗎,他一路追尋,莫非這人非對女神動了真感情,等了千年的愛還不夠,還要一路追隨,不管漫漫長路還要讓他等多久,但現今總算可以苦盡甘來總算到尾聲了吧,濕婆的舉動無非引來女神的關愛,更將思藍融入四度空間中隱藏,換作濕婆在思藍的夢裡鬼哭神嚎,逼迫思藍交出神悟石,這也是思藍染病的真正原因。
  「他,克麥隆已不是我所熟悉的人了。」
  女神有感濕婆的喜怒無常,千百年的千錘百煉下,濕婆竟鍛鍊成一個無血無肉的真性子,除了對於帕娃蒂女神的熱愛外,對於其它的人情世故,卻殘忍無比,就算毀了全人類也再所不惜,但是,女神還是喜愛著人類呀,所以她對濕婆的所作所為感到失望,思藍的夢裡真不對頭,怎麼女神會對他會心一笑。
  「我愛上你的癡情萬種了。」
  思藍這小子,甘真是萬人迷,連女神這種高階生物,也會被他把妹地擒拿到手 ,要問女神怎麼愛上他的,不外乎是思藍萬般魅力的特質來迷倒眾芳,而對思藍的癡情更是無法招架,看到思藍為了愛連命都捨得賠,這可是女神之為女性,最令人著迷的部分,思藍那般幻化的吸引力,從他身上散發迷人的魅力,是讓他與眾不同的地方了,還有身為女神,更人呼吸思藍那種除了賀爾蒙外,其它更迷人的味道,是由冰火魔神四味所組構的,當四奧精隨加入血液,更能融合諸氣演化成不可思議的能量,那是種深邃的味道,好像老酒陳甕底,百年自釀的品味,是最發人遐想,引人細細品嚐其中的精隨存在了。
  令話可讓思藍大為吃驚,能理解不動明王要刺殺他就算了,但引來女神的愛情覬覦,則始料未及地,但不管如何,女神的愛總幫了思藍,女神私下與濕婆達成協議,威脅濕婆如果敢動思藍的話,那只好非怪轉眼無情,濕婆迫不得已,不想女神對他失望,只好當一個小男人來,屈服女來,所以就算濕婆是懷恨思藍在心,也保護思藍不受他的忌妒心給殺掉,濕婆是來癡心絕對的癖好,就算得不到女神的鍾愛,但能相伴女身周長相意盼地守護著,那他的心念也算填補了心靈,他已經等了千年之久,他對愛人的心早已超脫了凡間男女的愛恨糾葛,反而昇華成一股無比的愛切,想必濕婆是愛了帕娃蒂的全部靈魂,所以一直死忠地追隨著她,然且至死不渝。
  當濕婆跟女神還有思藍在六度空間進行三角戀愛,在座談判的時候,自個的身體卻還是六神無主,發病地很,看在公主眼底,又怎不擔心,叫一個活慣了宮廷生活的文成,在無人服侍下,一個人面對殘酷的現實的呢?但實情便這般巧妙,原本是強者的思藍,原是弱不禁風的文成公主(她現在可一點都不會武功),卻怎麼最先倒下的是思藍,要不是一時公主同情他來,說不定思藍早就像猛瑪象般冰凍,留給現代人去考古研究了,還好公主同思藍留宿洞裡,靜待暴風雪過去,不待一天就天氣晴朗,睡醒著的公主高興地衝出洞外,高興地大喊,怎麼遠景一頭馬奔馳過來,怎麼注意看,那是萌萌啦,公主躍上馬匹,高興地不得了,他的愛馬死裡逃生,是份外高興,本來公主是該忘記前先日子的痛苦,策馬狂奔地,但怎麼走不遠,卻發現心裡燃來一陣心絞痛,痛地可以,明明自己身體好端端沒有生病,但怎麼還會心痛呢,公主對這種感覺不陌生,她以前曾經對李靖發過這般病,這是心病,愛人的心痛,天呀,到底是什麼情素來跟他作對,摸摸自己的良心,明明那傢伙真是狗屁不通,竟然串聯一個長的跟自己很相像的人,聯合一起來騙她,這詐騙頭子又險些將自己拋棄不過,還將她的愛馬丟棄在荒野中不管,又怎麼會同情這人呢,這心情是怎生的奇怪,我竟會愛上這個人,我是不是瘋了,我一定是瘋了。
  公主開始對這病入膏肓的人細心照料,時常想想他就是假姐姐所提及的那愛人嗎,在這麼近距離的相處下,挖尋著假姐姐愛上思藍的原因,在這人身邊常常感到莫名的安全感,感受著他著溫暖,沒想到在這人的周身,一股熱切的心情油然而生,是著原因吧,公主在吐番國度已照料過一次思藍,那時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好心來照料姊夫來的,但沒想到是場騙局,但也許暴風雪後春暖花開,感情的空窗期是一直持續太久,難以填補的情況下,竟然發現自己心上,卻又多出了個人的位子出來,她真不敢相信,卻也用不著多作解釋,她愛上了思藍。
   為什麼思藍就是有辦法西引來那麼多古代女子對他覬覦呢,還不是思藍擁有著現代人的迷人的魅力,讓他在古代舞台上魅力四射,或許是因古代女人沒有見過現代男人這種美型的男子,像思藍搓和著韓國偶像劇男主角出眾的外表,又有著日劇男主角真情的情感流露,更伴隨著台灣偶像劇男主角的真性情,使思藍介於陽剛與陰柔之間,出色地完美,據現代科學研究,在女性排卵期的時候,是比較偏愛陽剛粗獷型的男人,而在非屬於排卵期時期,就油然而生,轉而偏愛男人陰柔的一面,而思藍卻是個活生生的綜合體,畢竟經過千年人類的進化,人類進化論的自然淘汰,融合女人偏好的綜合體,在現代社會中這種的男人可能多見地稀鬆平常,但在千年前的食古不化社會中,那種擲果潘郎的美型男並不多見,況何古代的婚姻的嫁娶都是指腹為婚,或像是那個表堂兄弟姐妹的近親聯姻,造就古代男子不發達的美貌,無法以進化論生出美男子,雖然古代女子一樣要漂亮,外型美豔讓她們有更多傳宗接代的機會,但是美男子在古代社會中卻一點都不吃香,而且還無處所用,所以基本上古代是一個醜男行大運的世界,只要自己有權有勢大可多點美女環繞,靠著暴力或者惡勢力來奪取美女,而非自由戀愛,運氣加上奸險狠毒,是古代男子的共同點,因為古代充滿了可怕的暗殺事件,一稍不留神就可能被暗算幹掉,必須時常提防暗算事件發生,因此哪還注意自己魅力的問題,而注意自己魅力太多的男人早就死盡所剩無幾了,所以古代男子多半是醜男,也只有思藍這半調子的帥哥在古代能夠出頭天,現代男人穿越時空去古代的話還真的很吃香地緊呢,那也難怪古代的愛情故事真的不多,有自由戀愛的結果最後也只會淪落祝英台與梁山泊或者是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悲劇罷了。

   在這個奇怪的地方,漸漸地天氣開始回溫了過來,公主發現她處在美景的夢幻之地,卻也沒想到心情也突爾跟著夢幻了起來,漸漸使得愛戀融入了美景之中,她癡癡地望著睡夢中人的臉蛋兒,敲敲地愛上他的味道來了,漸漸地思藍慢慢康復,也萬萬沒想到公主會救了她,思藍其實內心有鬼,他路上撿來公主,無非打定主意,如果回到吐蕃,王堅持不放人,那好,拿這隻真公主偷換回來那總算得了吧,對於公主對他開始萌生的愛苗,其實自己一點也不在意,當然也忽略了,也不知道公主正愛著他,當他大病初癒,他怎麼也想急探頭出來,回找吐蕃的路竟來,但怎麼瞧這週遭的時空怎生許如此巨大的變化,一場暴風雪後,這地怎生完全陌生,變得優美呢,奇怪這裡怎麼有如此世外桃源,西藏會有像這樣的地方,不對腦中泛黃的記憶,活生生地慘忍記起一張張照片,天呀這不就是中國的九寨溝嗎,天呀晃了一圈走錯了路,這兒可是中國的四川呀。

2010年7月1日 星期四

幻紀元 第四十四回

  原本秋月在宮廷裡,來來回回走走停停,怎麼總該有一點關於思藍的音信吧,但癡癡地空盼盼,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勁,文成公主回宮勸戒她要安身立命,扮好來一個假公主的身分,雖說要叫思藍來見她是有些困難,但之後真公主許久不來關照也說不過去,是不是公主在欺騙她的感情,守著不屬於她的空閨有種莫名奇妙的煩惱,直到一天怪廟裡的殺案東窗事發,經由宮女門的耳提面命,她才知曉外頭世界發生了什麼事,她好奇外界中的怪廟是長得如何,那天受思藍的氣急敗壞,還對男女大拜拜的事印象深刻,所謂在擂台上搞笑拋出白色羽毛整她跟思藍感情的回事時,問那豐年慶後所鋪陳出來的廟宇,竟隱藏個天殺的驚嘆號,秋月對廟外觀來含糊的記憶,按宮女的解讀,也有相似的對照,實是擔心窩在廟宇的種馬,會跟思藍產生什樣的芥蒂來,問種馬是何許碗糕,宮女據實稟報,大意是這樣,皇后您有所不知,所謂的種馬是大祭司揀選,天底下最man的男人,取之為種,當可創造最優秀類納粹黨衛隊,松贊干布拿這支健壯男兒組成的軍隊預想強攻瀛寰,一統天下,絕非發夢毫無可能,秋月聽完真怕所謂的超男就是思藍,但怎說兇手冷血毫無憐憫屠殺了女眾,她所認識的思藍不該是種人才對呀,忽爾一只飛鴿傳來的信息,讓她油生無限的煩惱,但煩惱並不維持多久,怎麼吐番王要找她,傳令她指認兇手,一路走來心跳砰砰然,害怕的一刻掀起了走道上的布幔,就見最壞的情況,他正是思藍。
  不可饒恕的造次,讓大王生氣到不行了,若讓江湖上馳名人物扣他綠帽子,那豈非火上加油雪上加霜,那一國之君的位子還能坐得安穩嗎,底下的人民表面是服從,但私底下可不是那麼回事,隨見草民竊竊私議,主子家務事逐漸浮上檯面,像似披著國王新衣,非得受嘲弄不可呢。一連串錯誤的反噬,不照劇本安排的戲碼被拆穿,思藍被要脅強行送監,雖想掙脫來救回秋月,便說出了心底話,承認跟秋月的關係,眼神還專注著秋月,秋月一接眼卻把視線給拋開了,難道說秋月不認他,心情滑落無邊地獄,想鼓足餘勇卻體力虛弱力猶未逮,還得按著性子,不能太衝、依然冷靜,待稍剛才狂吃豪飲的食物,化作身體能量,到時再做一番突圍。
  「快將這人給壓下去好好地辦,若再給我草率治罪,就小心罪罰全跑到你頭上去,去揪出是誰膽敢傳播毀謗本王顛三倒四的閒話,若再傳出傷及本皇室的不利輿情,便拿你來殺雞儆猴。」
  王玄策再也受不了頂上司隨便吼來的鳥氣了,不也想想是誰給他那麼大的架子,堂堂一個開國功臣,卻沒有相稱的禮遇,蠻子就是蠻子,爆發戶還冀望他會有孔孟思想之仁君之道嗎,真要來找來後路才行了。大王還以為王玄策是個聾子,在他耳邊大小聲,說無論真偽都要調查個清楚,如真有姦情要速速通報,不過那個藍大俠可是懶叫比雞腿,隨意給他草菅人命掉,最好弄來神不知鬼不覺地宰了,大王直管不爽思藍這傢伙,但有無顧及臣屬自己的感受嗎,王玄策經過這次大王蠻橫無理的捉弄,自個生來二心,還嫌不夠,那天殺的大王察覺以前,自在暗中培育家臣來布局,若他哪天想拔掉異己,那豈非上演走兔死、活狗烹的塗塗慘的慘劇嗎,於便著手為自己打算來從長計策,這主子不可信任,非得留著思藍手上這張王牌不可,或許哪天還能拿來威脅大王保己之命,調度皇家監獄裡的典獄長,要他向思藍捉風捕影一些口供來,如說後路的話,上剋下的情操還不夠,做一隻反噬的狼,寧可發落去戍守邊疆。
  王玄策調查這案詭譎,親自訓練來的狗子,派下的親信都說得算,皇后在外鬼混,還會不真,若非親眼目睹宮裡後來,還不敢自信,時有所聞,傳言文成皇后是白度母分身的顯靈,不免拜倒,前些回報的女間諜再也沒回來,難道已被處決了吧,那可太無奈了,只好親派人暗中求證,拿到向爪耙仔買下的線索,於某時某刻親自躲在路邊的草叢裡求證,還傻了眼,還真有鬧雙包這回事兒,活撞鬼的她會妖術不可,那麼皇后活溜在宮外,跟宮中的人是真或假,也不清楚了,這情態也不回報了,跟大王的主僕關係漸離漸遠,恪守三不原則,管他大王吩咐來的話算哪根蔥。
  眼前這傢伙是個關鍵,看我怎麼對付,就算用嚴刑烤供,也要逼他乖乖就範,定要求個水落石出才行,這傢伙真很皮,本想拿滿清十大酷刑制伏他,但怎麼回事兒,這傢伙僅有的蠻力竟如此了得,連獄卒們都奈何不了他,思藍在吐蕃王的設宴餵養之下,讓傷勢奇蹟似地恢復迅速,體力大增,那獄裡的小小卒,話說人客是不是又回來光顧了,還真是恩客般調侃他,是黑牢比較好待吧,拿起紅炙的鐵塊。
  「恩公,這次全套伺候喔,可以爽得大叫喔。」
  鐵塊朝著思藍體膚發進。
  「上面吩咐我要你吐些實話來,你就老實講吧,要不然死鴨子嘴硬,可有你苦頭吃的。」
  「嘿嘿,我最喜歡聽犯人亂尖叫,我的心頭就很爽快。」
  說著說著,就把鐵塊強壓在思藍的皮膚上,這變態思想組構出來的工頭,平時沒事就喜歡亂犯人。
  「天殺的該死。」
  手心裡無端的冰鎮,直發進心窩裡,被嚇得差點發不出聲,像笨頭般的獄卒,整個人寒酷地直發抖,他雙手一攤兩腳蹶,鐵耙迅速地滾到一旁,唉唉叫地直視手心。
  「唉娘喂,啐,真是痛死人了,你是什麼怪物。」
  手心直痛死了,狠起心還想用另手拿鐵鎚,一槌他的腦袋,但怎生手卻無由般地燃燒起來,正港太恐怖了,他跪倒在地,除卻思藍的表情一臉高傲,好似說你膽敢動的話,那你便找死,那個獄卒呸了一聲,痛地滿臉淚爬出去烙人,這一找可不妙滋生很大,一來了監獄四天王出面喊打,突如其來的糾葛,他們都是受刑人最不樂見的人間凶器,被牢友戲稱是酷刑四人組的他們,各自拿著尖銳鈍挫的兵器,宛然圍殺焰氣燃升,怎麼天旋地轉地,從思藍這怪胎身上冒出邪魂妖煙,直打他們身上繚繞,瞳孔中聚生刺眼的光芒,讓他們頓時陷入恐怖的幻境間,當光與暗的陰陽際會,內心的恐懼之至全著了魔般,朝同伴互砍下去,還以為砍下思藍這怪胎的腦袋,還得意狂張地哈哈大笑,卻怎回神過來,手上拎個同伴的腦袋,立即丟掉,甚為恐懼狀噴尿,這些人似中邪地,刀子全轉往隊友身上落,從現實中醒來,卻驚殆萬般,囧般煞到鬼,都以為幹掉思藍,卻是內訌沸騰,血流不止地倒地,其他小卒見狀,一下子四天王就被犯人撂倒,不免心驚膽顫,犯人手腳上的鎖鏈全然被震開,還以為想越獄不成,但這人好端待在牢裡,是得趕快秉告典獄長,他乃皇家監獄最強大王者,但怪夜深人靜,典獄長的睡眠可是皇帝大,不准他人刁擾,這下沒法度,只能靜待典獄長醒再來收拾這爛攤子,思藍心底現在打什麼主意,應該儘速離去才對呀,這有口難言呀,大王開宴準備美酒來招待藍大俠,想說灌他爛醉如泥當會鬆口來當王的貴人,沒想到思藍酒後竟吐露真言,承認了與皇后怡情非淺,所以到現在獄中,酒醉只得精神恍惚非常,轉爾倒頭大睡。
...
  文成公主在思藍被抓後,原想請她在宮裡的姐姐幫忙,莫可奈何深宮深鎖戒備森嚴,姐姐根本無法出來放風,只得以飛鴿傳書將意外告訴姊姊,秋月得知後上演一齣六親不認得劇本,只是露出點馬腳,姦情曝光讓思藍進大牢伺候,然而秋月的謊言被拆穿,餘心不忍愛人去大牢裡受苦,可耐不住性子想營救思藍,思念的心情無以復加,歷練的滄桑讓她了解女人的身體是最好的談判籌碼,決定要去跟大王求情。
  「大王您為何要殺個罪證不足的犯人,看他的眼神並不像是殺人犯。」
  「皇后,你為何要護著犯人,他多少要為這起社會重大血案承擔責任,我清楚你廢死刑聯盟的支持者,但像他這種殺人犯,害得多少家庭破碎,你曾想過嗎,你怎麼還執意倘護著他呢。」
  秋月聽不太懂人權意識的爭辯,仍緩緩解去衣蘿。
  「大王,我好愛你,你就緩一緩這人的性命吧。」
  大王果真眉開眼笑,急手招呼人去獄中吩咐獄卒不便輕舉亂動,太快行刑,不然就暫緩吧,大王朝秋月方向相擁而去。
  經過秋月的飛鴿回報,公主清楚思藍命在旦夕已伏法下獄,計畫趕不上意外般混亂,打壞了她一池如意算盤來,革命尚未備妥,但情事迫在眉梢,定要有所行動,也急慌著想去救他,本用來推翻政府的地下女子特攻隊,眼看時機不巧,孵的蛋儘管只有半熟,只管倉促上架,到處聯繫支隊臨時起義的時間,搞來無政府狀態,打算策劃攻擊巴士底監獄去,當思藍遭捕時,他透露一個內神通外鬼的內賊,為不讓軍機再洩將她抓住,於便隔日深夜裡拔軍開過去巴士底監獄,將叛賊在軍隊前開轍,至始軍威大震,展現她強韌的另一面,然而伍中女子,多想去攻打那監獄了,吐蕃王朝是奴隸天國的具體實現,為了符合勇武尚戰的國策,遂滿足國人的原始私慾,於便推行奴隸制,擊倒敵眾累積戰功,便可將奴隸納為己用,奴隸是土番國穢多,很難翻身,不受約束的通通鋃鐺下獄,往往在獄中折磨致死,很多是女子特攻隊的隊友或者親屬,又另一則動機,是王想發展高原上強大的武力,強行鐵腕統治,於便干犯文字獄或犯莫須有罪刑者大有人在,在強大的民怨挾持下,當公主統帥怒民能登一呼,群夥同仇敵愾,操演行伍中女權主義者氣燄高漲,多拿著鉗拔、鋤頭,榔頭以人海姿態,去皇家監獄作一個闖蕩。
  皇家監獄是吐蕃人用石頭築起來的大牢,這些女人也是夠意思,說什麼上次祭典抓女人去相親,沒把女人的感受放在眼裡,便暗地裡組織這俠女勇士團,聯合來攻堅監獄去給教訓,王玄策礙於大王的阻力,恨不得剷平皇后在民間的組織,消滅皇后的黨羽,受蒙蔽的吐蕃王沒料到女人家會有驚人之舉,以為首都裡只剩老弱婦孺,主要的兵力駐紮他地,巴士底監獄少了政府機關強而有力的高手鼎力相助下,順勢被攻陷,吐蕃王原本一夜的春夢被澆醒,連忙快馬招呼正規軍回籠首都,在之前獄中的獄卒不是公主方的對手,順利地將大批的人犯解放出來,趁亂之情多數公主方的黨人達到目的後,便隨同親人流亡至他方,這變數打翻了公主沙盤演練,還想用他的軍隊與大王的軍隊政面迎擊地呀,怎麼現在都是呈現鳥獸散的烏合之眾,只剩下死忠的黨員隨同她殺進殺出,去救思藍的路上,橫更一隻大魔輪法師的獄卒頭目,不虧是統治監獄的典獄長,身軀十足龐大笨重,卻手腳靈活地輕易將複數個手綁腳捆的鐵鍊,重鎚,鐮刀,擊殺來犯,那滿盈肉樣的武師,把幾顆尖榴帶刺的鐵球連番舉起跟女俠們作戰,女俠所組的七星索命的劍鋒與陣勢,完全傷不到武師的一根寒毛,因為刀鋒的半徑威脅不到巨大的刺蝟型流星錘防衛,鏗鏗鏘鏘不一會手上的寶劍全堆在地上成廢銅爛鐵,打來倍加辛苦,擾得眾女子不支,多麼快速俐落,頓時公主手下傷亡頗重,搭救死亡黑牢裡的思藍,四面盡是堅銅鐵壁的死穴,出路受阻進退維谷,一時有全軍覆沒的懊惱,沒想到此時,思藍活靈活現就站在公主身邊,說出有點突兀的話。
  「妳們快退下,這邊由我來應付。」
  怎麼要救的人反而救人,這是怎樣的情況呀,到底思藍怎麼穿出死牢的,原來有孔雀石的奧秘助威下,便隱身無視於物理狀態的存在,穿出石壁來給公主一個擁抱。
  「秋月我好想妳。」
  「姊夫妳怎麼出來的,眼前這怪物真的好強。」
  「姊夫?」
  「我是她妹妹文成公主呀,別管解釋了,咱們快逃吧。」
  思藍第一次聽說秋月是公主的姐姐,驚訝極了,但眼前的危殆並不容他思考,典獄長已經伸出毒手出來,不得正面對決,面對龐大的身軀,鐵鍊攻擊就是極強的防守,思藍簡直找不到射門的空檔,作為一個膾子手頭目,身上的刀疤多得非比尋常,加上一只失明的眼睛,或許他是從戰場上退役下來的火爆浪子吧,一個醒目的大肚子,推判會喝一堆大桶酒來消弭生理及精神上的壓力吧,不過現在應當都是裝大便成份居多,一眼被思藍看出來,可能就是典獄長這怪胎的弱點吧,思藍想到要演化寒冰炎龍霸技壓鐵塚衛星護體,當他要發動氣功突破典獄長的攻擊半徑時,適得其反怎回事兒,何以發不出功來呢,原來雙龍霸要集兩脈能量來逞威,非得雙手搏擊才行,僅憑的單手基本使不出功力略降一籌,他想起上回跟秋文成拼搏的成分,怎能忘記玄奘師父指導的絕世好功如來神掌呢,他掏出隨身如意雙叉戟的一隻,變長來個創意揮灑,意識到想像的電玩特效加成綜效,集合如來神氣、邪濕氣、寒冰氣及瓊陽氣燄,四氣加諸在一劍之上,像是攪和水彩般融聚混和劑調調,運氣中燃起特異的光芒,那有關四大天王氣勢的醞釀,就這樣劍指敵肚發送出去,是了得,那頭目還自以為無敵,沒想到戳破肚皮,竟被猛然的一發給擊倒,大便從腸裡直洩出來,怎麼回事,那典獄長被思藍一招四大天然氣突爆此必殺招,典獄長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葛屁昇天去了。
  「藍大俠你好樣的,這麼強大的對手都可以擊倒。」
  出獄的路上僅剩些小咖、小嘍嘍是簡單地解決了,但萬料中的失策,那王玄策見女性們群起抗議,在正規軍未能即時回防的空檔,帶來了一些能將來礙,武功太遜的他,只能不斷地慫恿部下狠快殺出,但思藍剛剛發了一記功夫,體力消耗不少使他行動遲緩了下來,女俠們連忙拿起身攜的女紅,拼鬥護著思藍出路,就在思藍將被奪之際,眼看王玄策這邊就快輸了,怎跟大王交代,王玄策使出了小人暗算之招,且冷箭上面有毒,思藍負傷而去。
...
  文成公主把脈的結果,對王玄策的暗招很有了解,知曉這使毒自己的部下常常中招,她在宮中究藏備藥,只是現今走宮不得其門而入,她飛鴿快書給秋月,說是思藍重傷害,要秋月無論如何也要帶解藥出來,秋月依照文成公主的指示,在宮裡翻到解藥,卻因大王看守愈加趨嚴,更無法隨意出宮,只管要公主想辦法,她姑且也要冒險一試,只得喬裝一芥村姑,潛身進宮取藥。
  「姊姊我找到姊夫了,他要妳到一處跟他復合,妳就喬裝我的模樣出去,我在宮裡緩緩大王。」
  「妹妹,咱們一起逃吧。」
  「傻瓜妳以為宮裡沒我,大王就不會起疑嗎,去吧,祝您們幸福。」
  秋月眼裡感動地老淚縱橫。
  「別難過了,犧牲我自己成全姊姊,就當是做妹子的一份賀婚大禮吧,對了我也中毒了一份解藥給我吧。」
  「妹妹。」
  秋月想到自己是設局騙公主,卻沒料到公主對她這般好,心中多些愧疚,但心急想回愛人身邊,仍依依不捨地喬扮成宮女的身分出宮。
  當秋月帶回解藥,跟思藍會面,思藍也激動地跟秋月相擁抱,服了藥後的思藍帶領著秋月駕馬要走,秋月是要走,卻盡說些奇怪的話兒,說就在神廟前離遠的光禿禿的老樹下,多等候些時刻,思藍是依了,月光灑落雪地般的美景,要思藍跟她熱情相擁,還說如果思藍愛她就不要回頭,思藍順著秋月的話,最後幸高采烈地上馬擁著秋月離開吐蕃。若思藍那時有回頭,也不會使這一幕悲劇發生了。
...
  秋月按照公主所描繪的地圖,在怪廟裡碰頭,待在這禁錮之地,痴痴地等卻遭逢一場好戲上演,秋月可說是睜大了眼睛,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愛人跟著公主跑了,還真是看傻了眼,她又想叫又想跑,卻怎麼被後一坨黑影將她擄起,還用大手將她的嘴給摀住,彷彿前方的黑色剝蝕去她倆的身影,公主跟思藍一躍馬背上哪兒去了,隨著她倆的身影被黑暗給吞噬掉,消失在眼簾,自己的期待化作落空,她內心失落地追逐,卻也無盡地悲傷,從後面熊抱的是大王,秋月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公主的陰謀詭計,大王注意到真得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皇后,真是鬧雙包了,狠狠地將秋月給攔住,以一種悲哀的神色直挑遠方,這事怎麼回事,原來留在宮裡的公主居心剖測,跑去跟大王說件事。
  「巴士底監獄是我組織暴動的。」
  大王不趕置信:「娘子。」
  大王自從跟秋月親熱後,喚起她來格外親暱。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你甘犯這種事,卻也要揹起責任來的呀。」
  公主看大王對她親暱的動作,也知道姊姊干犯什麼情勢來,直忙把大王的胳膊給推開。
  「喜歡上你的人不是我,你願不願意隨我來,我領你看見有趣的事,到時你自然會明白,你愛不愛她,由你自己做主。」
  公主一下子報料抖出事情的始末,隨王不相信,也只得配合她來給誤會做一個澄清,叫大王幾時幾刻在神廟裡等,自然眼見為憑,文成已做好安排,演來戲碼,直到秋月的潰堤而無法自拔,大王好心安慰,畢竟給他愛的是懷中這位皇后的姐姐,情何以堪公主好猩猩地跟秋月道別開來,卻利用秋月移動的時間差,假扮著秋月跟思藍會合,當大王知道有雙面嬌娃這回事,心地很也不想放過那對狗男女,王玄策這實在策請命去追,大王許命,王玄策死裡逃生,原來監獄的罪還沒清算,他表面上是奉旨戴罪立功,帥軍去追討思藍眾,但私底下則挾遲來的軍隊到邊疆兔逃,反正不要給大王管到最好,什麼皇后的事又與他何干。
...
  逗趣的公主,直覺她傻不隆咚吃甜筒的,一副很欠婊的模樣,竟會假裝成秋月,見面還問思藍哪裡疼呀,是不是沒吃飽呀,這女孩真是傻,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但思藍豈止是餓呀,簡直處於飢渴的狀態,還以為眼前的女人就是秋月,迫不及待地跟她相擁著哭泣。
  「秋月,對不起,沒快點找到你,讓你受得那麼多苦來了。」
  哪知文成公主逢場作戲也是第一名,給思藍親嘴來一點甜頭嚐,訴說自己的愛,為了不穿幫,思藍講一就一,逢二便二,思藍怎不清楚秋月的個性了,還以為熱戀中的女人性格是嬌媚地很。
  「秋月呀,是要跟我牽手過一輩子,怎又覺得妳在躲我,說話忘東忘西的,怎會呢,感覺妳離我好遠。」
  那鬼靈精怪的公主怎能對自己姐姐的愛私相授受呢。
  「唉,不是啦,我得了失憶症,就像你闖蕩江南那般失憶呀。」
  就這樣瞞混過去,有時候思藍會說。
  「咱們到鄉野林間去隱蔽生活吧。」
  「好呀,但是我還想到皇城去一趟,我們先回長安好不好。」
  當然是因她要去見他那靖哥哥,才假托思藍一路護送她回京城,公主到底也見識思藍武功的高明。
  「你不是說要忘記世間的憂愁,怎麼在長安裡,還有你割捨不得的事情,我們不如去洛陽,去那邊跟我妹子團圓。」
  「那順路嗎,就帶我到長安玩玩嘛。」
  公主直嚷著思藍定要帶她回長安,思藍也沒想太多,隨意答應了,只是對秋月的關係拉成柏拉圖式的愛戀,這成何體統,為何他的感情線又糾纏不清。

  但秋月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她剩下來的只是一個軀殼,別人的軀殼,美麗的身軀,僅此而已,連她自豪的控獸大法,卻都勾不著邊了,難過地連隻小小兔都驅使不了,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呢,見識了太多愁滋味不只有點感傷,還帶點浪漫的情懷,整天望著窗邊,飯涼了心也涼了,大王餘心不忍給她放風,沒想到秋月竟失縱了,這回大王折了兵又賠了夫人,倘來直是大怒,向來依他的個性,非得興兵作亂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