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藍順著他那半生不熟的地理常識,一場暴風雪的刁擾,錯失方向感失卻準度,姑且在茫雪裡迷走,糊里糊塗一路晃來了九寨溝這裡,可說十分地唐突,這世間鮮有的美麗境地,記曾遙遠的過去,閒來沒事翻閱米國地理雜誌中提及,翠海疊瀑彩林雪峰中,黃櫨樺葉楓紅野果,錯落有致,令人眼花潦亂,湖波鵝黃黛綠赤褐絳紅翠碧,相互浸染斑駁陸離,陽光照射璀燦成花,湖邊古樹環繞,奇花簇擁,宛若鑲上了美麗的花邊,動靜形色交錯,好一幅令人心醉的鑫秋畫卷,陶醉在最高的美的享受裏,哪怕一場大暴雪的凌霸過後,使得萬象更新,多元復始千枝發芽的場景,倒也相當不錯,浸濡於良辰美景之中,還蠻賞心悅目,公主還以為思藍同她一併陶醉,癡情依偎思藍粗臂上,卻被他突爾的振臂給驚嚇。
「莫名其妙,你這人還真不解風情呢。」
公主對思藍的沒禮貌感到生氣,但思藍心情卻毫無受影響,原來他一點精神全然沒放在公主身上,思藍不曉得為什麼公主在暴風雪過後,會變得如此甜蜜,以前不該有的親密舉止,現在可都展露無遺了,但她不是自己的菜,他愛的對象是秋月的靈魂,可不是光憑出色的外表便能吸引到他,雖然他自己也曾有一段時間對已過世的文成女皇有過好感,卻始終不是現在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剛才他的抽蓄是作想沒有秋月存在的世界是成何體統,不該是沉淪的時候,而是該積極的奮起,趕緊找來土著來說明一切那才好。
思藍雖然心繫佳人路迢迢,但說其量來也無濟於事,意識到身伴受惱的公主,熊熊想起一件依希記得的瑣事,但還頂重要的,趕緊招回生悶氣的公主。
「公主對不起嘛,我手抽筋控制不了而已嘛,你幹麻生大氣來。」
「真的。」
公主甜滋滋含笑駐顏,殊不知思藍專門唬小孩的,思藍想說記得以前文成女皇有顆神悟石,那麼現在還是少女的公主,豈非有顆年輕的神悟石,那可好玩來,若老青神悟石擺放在一塊,還真不知會激盪出怎樣的火花出來,身邊老的神悟石是沒了,但總有不請自來的孔雀之石相切磋吧,實在是很興奮,光憑這一點,這念頭是在太有趣了,看來這愛掉包的公主,是有將功贖罪呀。
「我暫且原諒你的魯莽,你的那顆神悟石有沒有帶來,拿來拼湊看看,快快。」
思藍一臉飢渴慌著,好似要把人皮囫圇吞掉,公主好生期待思藍嘴裡會有什麼甜蜜話來,怎麼頓時頭上冒出納安咧的三朵烏雲壟罩。
思藍一臉飢渴慌著,好似要把人皮囫圇吞掉,公主好生期待思藍嘴裡會有什麼甜蜜話來,怎麼頓時頭上冒出納安咧的三朵烏雲壟罩。
「什麼,你是說從父王那邊偷來的寶石嗎,那東西我早就出清了,都是妳派來的那位冒充我什麼來頭的姐姐,可把我蒙個騙唄,早就把我那寶拿去了呀。」
公主想說這回遇到詐騙土匪,都開口要跟他拿寶,現才知道石頭的好,早知道好好妥藏,要叫思藍巴著眼拿不到,非得當他的小男人,思藍心想不會吧。
「說什麼笑話,你拿給了秋月。」
思藍有點氣結,巴不得賞一掌打歪公主無所謂的嘴臉,唉,真不巧,還虧我的女人人秋月可真聰明伶俐,是自己肚子的肥蟲,知揣他的內心想法,她也是想盡夫君的一臂之力呀,是可以原諒秋月,但眼前這個討厭鬼,怎麼誠懇就是欠罵,但多罵多餘消耗能量對己又有何益處,還是趕緊問路來如何回去吐番,飛得找到秋月回來不可呀。
到了唐朝的地盤也剛巧,沒人熟識文成公主的長像,自然不覺得她便是當初風光嫁去吐蕃的女王,那也是應該的,生長在離京城偏遠的地方的賤民,生平連幾次出遊的機會都沒有,更談何能去過京城會見那鼎鼎大名的文成功主呢,況且古代沒有顛倒是非的新聞媒體來亂,故此思藍綁架著公主行走在四川民間可說是來去自如,可說如入無人之境呢,遊走民間的鄉親父老兄弟姊妹們,直覺著這小巧玲瓏的美麗姑娘,真有如天仙下凡,不住地往回頭張望這路過的美麗女子,但可惜名花有主了,還以為藍大俠就是護花使者。思藍問人的方式很粗魯,隨手走路過抓人一把,好說怎麼走回吐蕃,但眾人顯露出神色驚慌之情,狠甩他帶著家當揚馳回去,大家怎麼覺得這人瘋了不成,前方已有狼煙生起戰禍連連,夠是凶險,膽小地遁走,思藍不爽行人跟他打呼巄,隨走抓住一個衰人,很高興地問他。
「本大爺在問話,你給我正經一點回答,不然欠揍如何?」
那衰人才比手劃腳地劃出前往吐番國的方向。
「哼?!」
衰人隨手被丟在路上,夾尾逃生之餘,嘴中還不忘碎碎念些微詞,彷彿是說你們要死就快去闖吧,別說我沒說過。
「你欠打呀!」
思藍裝得一副很流氓樣子追打過去,那刁民還以為這回死定了,連忙趕跑帶爬屎尿帶流逃走,讓思藍得意洋洋地。
「哈哈,我說公主,那人說前方發生了戰事,我在想你爸爸怎麼那麼喜歡打戰,也不體恤民膏,呵呵。」
公主是知他在調侃她被吐槽。
「哼,要你管!」
公主覺得這人目中無人,也不在乎別人感受,赤裸裸地朝別人痛出攻擊,就算是自己所仰慕的人,也不能這般對待自己,從小到大沒有人敢戲弄她,這怎情何以堪呢,真有點生氣。
如同路人所言,前方戰事吃緊了起來,處處充滿警衛組把關,這路線的關口,守來兵丁,就怕往來細作充斥,走漏了軍情,遂攔起他倆問話。
「兄弟你要走去哪,你不怕客死異鄉當無名鬼不成,令人氣憤的,你還帶著這麼標誌的女人陪你,也不留下來給爺們玩玩。」
這些死不要臉的小兵,竟然調戲堂堂一位大唐公主,叫公主顏面盡失。
「我乃現今太歲爺千金,你竟不識本公主,我回去京城後必先制你罪,讓你後悔也來不及。」
「唉呦,美人呦你可發飆了喔,如果你是公主,那我豈不是駙馬爺了,哈哈。」
奸邪小兵也不知天高地厚,那般人眾挾著人多勢眾,還敢得寸近呎對公主毛腳,思藍火了。
「你們這些敗類。」
還以一系列粗魯動作羞辱小兵,帶頭不要臉的馬上口吐白沫,在旁的幫兵也不是嚇大的,立即挺了幾隻刀子前來打劫,思藍豈怕那些槍窩的方陣來犯,一個旋風斬,那些人還不是像紙老虎般脆弱,叫他們滿地找牙萬劫不復生,要不是思藍仍顧慮到肉體之身的公主,不然早就打了回去,但單憑身上藉機發散的怪里怪氣,仍震得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卒,不知道眼前的大內高手,還真不好惹呢。
「給我聽好,我師父奉皇帝命令去西天取經,憑我一口流利的梵語,就知道我靠這行吃飯的,快給我閃開,不然不用跟皇上磕頭,直接找閻爺去求饒。」
把守隘關的兵丁,識到這人乃是去過天竺的武林高手,若敢迎頭及可能被打得屍骨無存,小卒不敢心存僥倖,於便想放行,指揮官見她倆翩然離去,趕緊回崗哨裡翻閱歸檔屬人頭時,卻怎麼挖到男的怎生與敵國宣傳的通緝犯畫像極為神似,這就怪哉,若他是敵國要犯,又怎麼這兩人偏要往不歸的死胡同裡面去鑽呢,是不是太詭異了些,這屬神經質抓起來的一員,想得太多,難不成是雙面間諜,趕緊快馬通報長官。
「來人呀快傳飛鴿,並把兩人攔下。」
那思藍公主剛走不遠,一聽到有追兵殺至,思藍獨揹起秋月輕功疾行,一溜煙地跑走,後面軍管莫不敢再追,怕跟前方敵軍爆發衝突,生來滋事。
前方好大陣仗的邊騎巡戈,看來有得苦戰可打,不是思藍會輸,只是一戰之後死傷慘重,以思藍心中滋長的仁義之心,也不樂見,前騎盤問起思藍,思藍回答。
「你也給我幫幫忙,我是黃皮膚黑頭髮黑眼睛,我就是龍的傳人,都是同族的,你就行行好給我放行,你是怎麼了,待太久在邊塞了嗎,識不得漢人了喔。」
「大唐皇軍目前在跟南紹國作戰,正行邊塞鎖國政策,任何想去西方的旅人還必須有外務省的關防,你可有否?」
思藍搞得一頭霧水,那東西該從哪裡生出來。
「喔那個放在家裡,改天再拿給你瞧瞧。」
思藍打迷糊戰。
「沒有特准還能,這裡哪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方才急報奸細流竄,是不是就是你,給我抓回去。」
思藍心中一慌亂連忙揮起武來,但又不敢太超過,若殺人被通緝,在大唐成通緝犯到處被追殺,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打死他們不是,要被壓走也不是,幸好一瞄頭,出現了個救星,來了個將領,身著黃金色澤盔甲,看起來來頭真不小,卻是他認識的人,要不是思藍與他孤軍奮起,他們整個隊伍極可能化作屍血飛濺一片,當時同在李靖將軍門下,怎遇著了舊袍,還真欣喜愜意呀。
「哇塞,那不是藍大俠嗎,好久不見,是什麼風把你吹來這,真是稀客、稀客呀。」
那將軍趕緊下來與思藍相擁抱。
「不就是南霸兄嘛,怎地那般巧,會在這裡遇見您,看你一身金碧煥發的架式,是不是又高升高就了。」
「好兄弟,那還不是托你的福氣,咱們拜把兄弟一定要好好來敘敘舊,乾脆去營中,多喝幾口酒來,盡我們兄弟之情,來來。」
來得巧不如來得好,思藍萬料也沒想到,在這荒蠻之地,怎巧遇他軍旅生涯中的同袍,欣喜之情還真是不可言喻,當然是要去淌個歡歡喜喜地,順帶要點行旅的補給品來,甚對公主而言,就算被抓著亦事件好是,論平平都是大唐軍隊,自然都歸我父王底下管,只要能驗明正身,教唐軍護他回京師,簡之而言就是不想再回又冷又荒蕪的過去就好,跟父親撒嬌說遇人不淑啦,然後等恢復公主地位,再生個藍大哥幾品官祿來,也是對他的回報,想來應蠻高興的,可是想到京城還有一個她愛的人,那姓李名靖的,幾年不見的他,現今是否安然無恙,他一定以為我已經從良人了,這一路回去,如果發現他已經嫁娶,那多年來的殷盼,不就化作一坨泡影,所以公主對這兩人的心意所歸,還真是無所適從呢,一想來思藍跟李靖,兩個都好,一個英姿煥發,一個情深義重,還真難以決擇,心情如便矛盾,在心頭盪漾徘徊不定迴繞不已,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為情所困呀,還自生多惱人地無所適從。
思藍和南霸在虎帳內把酒言歡,受南霸熱情款待,麻婆豆腐,四川辣煲,宮保雞丁等等,雖稱稱不上名貴,但在軍旅的克難下,卻也說夠誠意十足了,拿來下酒當好,思藍沒想到南霸一路官運亨通,已做到了軍隊裡的高級將領,但令思藍大感不解的是,他這半年來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為了功名而打拼呢,那時候在漠北那些南霸對自己說的話,如今還是猶言在耳,他不是說只要掙一點錢,不是發大願要回故鄉去,去那買個田地,去過恬淡舒適的生活,怎會搞出這樣的捅婁子呢,南霸自從在漠北衝殺後,一路受到李靖的提拔,如今成了朝廷站立左右大將。
「呵呵,還都虧您好兄弟的幫忙呢,塞北這回事,可讓我軍階連拔了好幾階,都還得感謝好兄弟您呢。」
怎說把酒說笑時會有軍情稟來,很掃興打擾了興致用餐,在場的南霸要向思藍兄賠罪,但還得接納回報公事公辦,因軍情緊急得作即刻的軍機判斷,人在軍機營中亦需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還是接納了其他軍官回稟要務,怎是刁擾不平,亦是反覆無度。
「什麼你說前軍作戰不利折損了一半,那這下去還得了,到底對方是有多大的能耐,戰況如此悽慘,那回去豈不是要砍頭,唉!天亡我也。」
思藍在旁亦感到情事有所變化,相當危殆。
「南霸兄,到底何生回事,只要您將苦悶道出與我分享,咱們一同解決,好辦事。」
「唉這種事瞞你不得,我也是機要在身,曾幾何時,我也成了一方之軍的副將,只是這頭銜,我真戴著也不安妥呀,要承擔起戰場上的成敗,曾幾何時我還想逃離這裡呀。」
「南霸兄那真是難為你了,可不是嗎,兄弟本就要互相幫助的不是,你說有什麼要緊事,我做兄弟的一定會力幫到底。」
南霸順勢對現況做一番情勢的分析,原來是這樣的,李世民橫諸國際情勢,常有不滿,立國之初,統御國內諸勢力外,尚有諸多外國勢力未能臣服,受到週遭國家的挑臖覬覦,在皇帝的這個位子上,也不見得做得安穩,所以反守為攻,用以防衛為目的,所以皇帝大興邊事,欲加指染南邵這個邊陲小國,目的要殺得南邵國片甲不留,納為版圖,只是諸戰不利,前方急情傳來,吐番國加入戰局,是吐蕃跟南紹是兄弟邦,若南邵國滅亡則唇亡齒寒,吐蕃不能見死不救,於是協同攻打過來,就好比聯合國要拯救南韓打共匪的時候,吐番就如同中國的角色,渡過鴨綠江,期以阻擋盟軍滅掉北韓一般,說到這讓思藍感到詫異,為何那位松贊干布這般決定,但南霸話鋒一轉,不得讓思藍先安撫眼前的兄弟。
「無以為復的巔滅,為何邊陲小國會這般飆悍,夠猛夠勇竟將大唐前軍打得落花流水,五萬白骨化作邊陲萬人塚,如今何向皇上交代,這時又來了個吐蕃,唉,兄弟我軍戎旅戰這多年了,從瞧見像你武功高強,以一人之力大破東突厥的能耐,何不加入唐軍,當我的副手呢。」
這話可讓思藍陷入長考,一時無法答應,南霸為求突破戰事僵局,想帶著思藍一起去遠征,還要借助思藍那萬夫莫敵的本事,讓他成就功績,獲得功名的成就,他是要利用思藍,利用兄弟之情,套在功名兩字上,那是釘在功名狀上的考量,而非投名狀。
那來稍來軍情的軍官來到帳內,就是之前來騎馬向思藍盤哨還來威脅的那傢伙,也不替南霸憂心軍情,還不時地把疑神疑鬼的眼睛撇向帳內角落的公主,看得眼睛都快凸出來了,口水直流,大概腦中想得不是食物,而是那個美色欲餐的肉體呀,因為在這個邊疆之地,戰禍橫生的地方,生死之交事大,連命都不保了,哪還能垂涎美色。
「請教這位尊夫人故鄉在哪,我想妳應該是唐人呀。」
公主看這人色瞇瞇地,暫且也不懷好意。
「我跟你講,我生在太原,後嫁去吐番,你猜我是誰。」
那個軍官于吉一聽眼前這女子之言提及吐番,還以為她們是細作,自個的心神便緊張抽蓄了一下,但是好死不死發現她的神色大為有異,還來對他微笑曖昧,便心神不寧。
「你嫁往吐蕃那不是我朝文成公主嫁去的地方嗎,聽說文成公主是大唐的第一美女,也是現今太宗的掌上明珠,多少英雄好漢,可以為了讓文成公主賞賜一條絹帕,甘為她出生入死,想當初我從軍,也是為了一賞天下絕代風華的美貌公主,只可惜公主她嫁給了蠻子,如今努力的目標可沒了,我再也無法一睹公主的容顏,但瞧見尊夫人的相貌,猶如天仙下凡,恐怕也是幸運之至了,還請教尊夫人身分。」
公主竊竊接趣偷笑,想不到自己的美貌,已甘為天下人所傾倒。
「我想你可是實現了,其實我就是文成公主。」
那軍官驚喜之情不絕於顏,眼前人比花嬌,美侖美奐,若不是三生有幸,還真以為在發夢,但文成公主不是嫁去跟吐蕃求和嗎,又怎麼會在這地方出現她本人呢,但還是很訝異,要不是這輩子沒見過比公主更美的人了,美得過頭,若比天人,宛如仙女芙蓉出浴。
「我只是小官,殊不知你便是公主本人,還請公主見諒,讓小的相當稱慶,甘願為公主坐牛做馬,萬死不辭。」
公主聽著暗喜,斜眼撇見思藍跟南霸還在談論公事,心裡主意亂打,心想回歸權力的機會種算有著落,終於可以脫離愛人的魔掌,不,應該是掌握愛人的控制權力回來了,公主小聲在那軍官耳邊講,還當心那兩兄弟在旁講得津津有味會分心來。
「告訴你想不想立大功呀,偷偷將我帶回京師,待我稟告皇上,你自然可以領到萬貫錢財,到時看你喜上眉梢。」
那于吉驚地大喜,如果她真是公主,那還真奇貨可居呀,但畢竟不是單純小事,如果私自帶女眷潛逃,在大軍敵前叛逃的話,那可是罪加一等一呀,但利益薰心,擋不住邪念。
「公主我答應你。」
這麼好康的事情,還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只不過半途被飛鳥抓飛了,大將軍薛丁貴從金帳前來跟南霸共議,卻沒想到撞見公主,大吃一驚,立跪了下了。
「臣叩見公主。」
在旁的南霸有眼不識泰山,還不知思藍高攀上金枝玉葉,想不到思藍換女友是一個比一個強,竟是鼎鼎大名的文成公主,並拜倒叩見,不過經此一報,公主卻有點氣惱,原是要暗中回到宮裡,給父王驚喜,還想跟他撒嬌,說是吐番王這傢伙粗俗無比,自己可是遇人不淑,以情逼威,好讓大王重新接納她這女兒,未料這回打準消息曝光,公主原想隱藏身分,這下可百口莫辯,被人家認出來也沒輒,若消息早她一步傳回皇宮,那父王將作何感想,會不會曲解她來什麼。
「微臣叩見公主,殊不知您前來勞軍,還責臣款待不周。」
大將軍的舉動,可驚嚇著了公主。
「你怎知我的身分。」
那大將軍分析說:「我自從在邊疆立了大功,受皇上欽召為駙馬爺候選人,還差點得到您親手送一條最高榮譽勳章的絹帕呢,只可惜妳選得人不是我。」
公主熊熊回想起來是有這回事,受父王的疼愛及關照,李世民欽點國內最有才幹的男人排排站好一列,給公主來挑選,當公主看了這麼多的帥哥俊男,目不暇給一時還無從下手,只可惜本來要選其中一個老實適格的男人,怎麼手帕快遞出時,旁邊的無疑是超模型象的李靖耍心機,對她拋媚眼,眼光閃爍,公主竟控制不了自己的手,選了李靖,公主激動地跟大將軍握起手來。
「對呀就是這般的體溫呀,當時差點選了你當我最後一個男人。」
公主恢復尊貴地氣勢,宮廷的身段不錯,這般欽點說明原委,讓薛丁貴感動不已。
「快設宴款待公主,準備來最好的宿,咱們饗軍一整夜。」
那個薛將軍不敢怠慢,因為他知曉這回福星到了,在前軍與南紹交鋒下,一戰潰敗,戰事持續膠著之中,所轄後軍若不趕快馳援的話,皇上必然興師問罪予己,而今奪了敵人的尊夫人,也算搶回皇上的愛女,那瞎掰說曾與敵殺進殺出,護了公主立下汗馬功勞,倒也可以對援戰不利之事做個解套。
大將軍熱情地款待公主的頭兒,歌舞昇平滿軍歡喜,好似打個勝戰的,但不幸于吉早收的鳥兒飛了,內心不平衡,悄悄對大將軍交頭接耳盡說思藍的壞話,覺得思藍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能將公主從吐番劫掠過來,怎跟公主有所的關連,實在是想不太透,若說公主指名功勞給這人全都拿去,那奈何爭一點功都沒了。
「將軍,這次在南疆我軍打得不是痛快,勝負摻半,但沒有苦勞也有功勞吧,幸好公主自動送上門來,應是最好的戰利品給我們上朝稟報吧。」
鋒回一轉細說思藍的壞話來。
「大將軍你可小心點,這人發功起來威力無比,可是能以一檔百,他還曾在北疆對突厥的戰事結束後,發了個顛,趁我軍鬆馳戒備時趁機打個殘,對付這人可要很小心,我看這樣明的不行還得要來暗的,給他個奸細的名號治罪,讓甘犯擄取公主的重罪給他。」
這些捉風捕影,剛巧被行經的副將南霸給聽見,力挽狂瀾維護思藍的名譽。
「那不關他的事,他在唐軍裡會甘犯軍紀,還不是軍裡行為不端的小眾小民,違背軍紀,欺壓姦淫婦女,莫不是藍大俠俠義至上,大義滅親,哪怕咱大唐皇軍會沾惹上什麼汙名,別再說些陰謀論來威脅他,我將勸他加入我軍,說不定他的大威力還可以幫咱軍隊解救前線之危,以後此事莫再提起,敵前折煞我方一名大將,你們就甘知道這樣會有多殺。」
大將軍聽了點點頭,看來大將軍也是公正無私的。
「是是,聽副座一番解言,我還莫不明白此人對我有何等重要,我差點就誤會藍大俠,于吉你下次再講些對大俠不敬話語,小心我降罪於你,下去。」
那于吉臉都揪成一團,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下,早知就挾公主回京,也不給將軍邀功來,還險些治罪於他,那好辦,我暗地挾持公主回京,功勞全都我攬,看這些狗屁將軍,對這戰事敗績來全領個死罪回去,哼,看來那小于吉可恨地心發癢癢地,看來這功勞非領來不可,這件事犯定了。
在軍宴歡聲大樂時,做兄弟的兩人可要好好聊聊敘敘舊來,不醉不休,南霸說天底下怎麼無巧不成巧能聚在這,可要端詳討教對方這段時間都跑去哪兒了,思藍問起。
「南霸兄,你不是說想要安家立業,是不是安頓了家庭又想來從戎了呀。」
但南霸推說:「有家庭後才不會想來當兵咧,這就是我的想法,誰叫我只是個粗子,只會帶兵打戰,其他什麼都不會,更別談安頓家庭了,沒有別的一技之長,只會殺人,不叫我當兵還能幹嘛,在戰場上立了功,還有榮華富貴可享,可享受一般人躺不到的女人堆,這麼當兵不便快活多了,你這兄弟不是教我不叫傳統束縛,我還不是想開了。」
看來南霸還真想受軍旅生涯,問情之下,知曉他被派來防守南疆,順便應著好大喜功的皇上命令,征服南邵國去,看來南霸可是樂在軍旅,都問南霸的,也好奇思藍的行蹤,思藍的遭遇那可精采多了。
「告訴你呀南兄,我的故事可精采了,一路上盡遇到些稀奇古怪的怪物來,跟著粉紅知己還有師父殺進殺出的,還一路殺去天竺國呢,你看不是挺妙,呵呵,南兄你不該待在軍中無聊的,應該多陪我去玩玩還頂樂著呢。」
思藍說來囉哩八說,南霸卻聽得莫名其妙,盡說些他沒遇過聽不太懂的,但思藍說道末處,還獨自個傷心起來,他是想快去吐番解救秋月來,但是又應著南霸兄的盛情款款,也不知如何罷了,實在話在愛情與友情之間還真難以抉擇,他可不是個重色輕友的人,若如此早就獨自離去了,看在塞北追擊突厥軍隊,還曾見得自己的親人就在沙丘那端,卻也絕不輕易擱下同袍的友誼,真情難卻惹情何以難堪,自己敬愛的殘月姊姊,竟也背負著殘暴的後果,如今時光的沙漏在流,任憑時間一點一滴的消縱,真地也不能安心,還真害怕自己的多遲疑一刻,秋月的性命又怎堪瓦解呢,畢竟她所委屈的身體,根本不是她的人,若被吐番王有所發現,那她的小命是不是也不保了,南霸看思藍離意甚堅,卻有違廣吐納賢的本意。
「藍兄你去找你愛妾我是不反對(對南霸的認知,怎麼思藍的女朋友一直在換,一個接著一個,還以為他是天生的多情種,搞不清楚誰是誰),但是帶你去看敵方的降伏,你就自然清楚清楚,到時你再做決定也不遲呀。」
南霸攔下衝動要走的思藍,帶他去看牢房裡見受俘的敵方吐番國將士,看這人受了嚴刑拷問,嘴巴封得不緊了,當思藍問起他們皇后的下落,得到了一個奇怪的回答。
「你問的這話就算不拷問我,我也一樣能夠說出來,每個吐番的人都人盡皆知呀,都怪大王被戴綠帽子了,皇后隨便跟野男人跑了,那然後跑來跟大唐興兵問罪,聯合南邵國攻唐國來了,不就是這樣嗎,這戰事的起因上面叫我們不許亂講,但是我們可都心知肚明,告訴你,皇后就是跑了,大王才會發火了,我們才倒楣送到前線來作戰。」
思藍還真有所不明白,他跟真公主跑了是真的,也會呼應皇后跟漢子跑的事實,但是怎說呢,秋月不是還在皇宮嗎,豈非秋月的喬裝被拆穿,雖不明白事實,但是秋月在我離開後,她多少會聽到些風聲,若自個兒回去反而會遭撲個空,這下秋月行跡不明,仔細想想,若說秋月飛上天空去做人肉搜索是她的拿手好技,若她發夢予我,由她來找我豈非得意,等他來尋我那自然合於行事,那這等待的時間檔還不如先幫好友南霸先解決鍋上熱才是重要,抓來幾個吐番兵,再問看看秋月的下落,於便應著南霸的要求,當他的副手,這讓南霸感到相當無比興奮。
軍宴的隔日,大將軍應公主的要求要護她回宮,但怎麼瞧人影也沒有,有小兵通報,原來軍官于吉擅自離營,還帶了一位蒙面女子離去,大將軍知道于吉跟公主回宮,原本責怪他來搶功,但後來由南霸來排解,說反正領得正是虛功一件,還不如快馬前趨,去解救前軍,立大功名,那才是男兒立志沙場的最好表現,將軍才大徹大悟,不再為公主的事心煩,只是剛加入陣營的思藍要做何感想,要如何啟口,南霸納悶著,沒想到日後觀察思藍說他,感到這般輕鬆,原來是少了一個黏人的公主,讓南霸很見外,思藍日後打探結果知曉秋月已烙跑出吐番,自然不在乎身邊那位愛幕他的公主,少了這顆沒利用的棋子,倒也覺得輕鬆無比。
薛丁貴奮起,準備整軍出發,前去支援那潰不成軍的前線軍隊,說也奇怪了原本前軍勢如破竹蠶吞了南邵國的大片土地,但怎麼到了南邵首都,卻拔不掉該城池,反而被消滅了諸多軍隊,所以薛丁貴奉皇上的命令,以邊塞最精銳的虎軍來與鬼之域城作拼搏,行軍間,經過臥龍區,看到許多珍奇異獸,除了劍南虎還有熊貓,還遇見周董的熊貓人出沒,說他牛仔沒空,號稱大雪飛鷹不搭嘎地出現,說他要去刺陵把妹,就走了。好景不常,深入敵境後,一陣南國的土獐戾气撲鼻而來,這裡向來顛簸路途,充滿沼氣外加毒蛇猛獸橫亙四野,都屬狂張的惡劣環境,而且到處都可以看到無名屍體,恐怕都是呈現中毒狀態,到底死得不明不白的,這裡的地廣人稀,激烈戰爭後的爛攤子,也不見得有人來這裡收拾善後,實讓他們身體任意腐敗,使空氣中充滿噁心的毒氣,看來藏在敵域下的惡魔,已經開始侵蝕人心。
南紹國是屬白族的國度,他們是化外之民,繼巴蜀獨然遺世的古國,那成長在地僻鄉間,高原上地形起起伏伏,天氣也變化無常,氣候跟環境的惡劣,造就更無比堅忍不拔的標悍性格,吐蕃是,南紹國也是,這戰事很是慘烈,不懂為何人數極盡優勢的唐軍,會被寸步逐出南邵國境,除了吐番國奧援外,卻發現可怕的事實,那敵國的邊塞久攻不下,前方砲聲隆隆,思藍還以為古代人在放鞭炮,但怎麼一臨戰後,卻看傻了眼,短接交戰的士兵被子彈打到,連一些火箭砲都出籠,那是怎麼回事,思藍腦海中還記得火藥不是宋朝才會發明的嗎,怎麼現在就會出現威力無比的熱武了呢,而唐軍這邊還在用冷武器,矛橶弓箭頭石車等等,還以為唐軍的武器精良,當時還懂得用鋼來鑄造武器呢,但一接壤熱武的摧殘,炸藥槍砲,冷兵器全然不堪管用,這簡直是古代軍隊對上現代部隊嗎,為何他們的科技術會如此先進,思藍除了諸多疑問外,卻也震驚地恐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