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秋文成從迷宮走出,刁蠻的脾氣怒不可赦,被惹惱的心懷大受影響,在寺中游蛇,逢人盤來便問藍小子的下落,若答不出來或不知道,便領個講賞叫橫死陌頭,一旦秋文成見血便會大開殺戒,獨殺遍那寺裡哀嚎的眾僧,還將那爛陀寺搗個稀巴爛,只剩瓦礫堆中竄逃的喪家敗犬,經此一屠殺總算令她的光火的性情調降半溫,但心中總有殘怒未消,以為藍小子已遠走高飛,本想再出寺追殺,不過心計一疑,該不會那小子還龜在殼裡不出,若就此離去豈不正那中小子的下懷嗎,權且將計就計,她四處引來山崩落石,堵住寺中的眾生路,要來個守株待兔,任憑藍畜仔鬼逃鬼竄,也竄不離她那文媚娘的淫威下,兩隻小鬼,在禁錮之地,終將無所遁形。
思藍雖熟悉地形計畫潛逃,但一來發現出路被封死,心想定是秋文成要來個甕裡捉鱉,心裡拿著慌,二來卻耳濡目染那寺中一路瘡痍,睹見寺僧被屠殺的慘狀,呼怪秋文成真是心狠手辣呀,但眼前最擔心的莫過於師父的安危,去寢房一時不見他人蹤跡,主意要去藏經閣找,那裡幾盞燈火,似有人味,果真師父窮酸書生樣子,還一臉蓬頭垢面潦倒在地上撿書。
「師父你沒事喲,實在太好了。」
文秋月好意前去扶他起,他卻怎麼也不領情,還驚嚇過度遍地哀嚎。
「唉呦,女施主你是誰呀,我怎麼從沒見過你。」
他見文秋月有點邪氣,不敢領教她的好意,轉瞧見思藍反增添點安心。
「嗚呼哀哉,藍徒兒你總算來了,我快被逼瘋了。」
他伸手要思藍扶起,在他面前激動地涕淚交疊縱橫不已,見玄奘含血噴淚,思藍也被搞得一頭霧水,詢問是何等重大事故。
「師父先別難過,有話慢慢講,擔心別噎著了。」
「我怎生那麼可憐呀,秋月徒妹我請她住手,她就是不肯罷休,還追打我著,幸好我逃得快,不然她逢人便殺唄,豈瘋了不成,還搗毀我佛聖地,這等天理不容連三武滅佛都相形失色的惡事,甘是我門生所犯得了,她真是我所認識的女徒兒嗎,完了、完了,貧僧一生的修行竟毀於一旦,我說藍徒兒呀,這該何解,這該何當呀。」
玄奘看似瘋瘋癲癲進入狂痴型態,與呆根蠢貨相形不遠矣,師父頹廢一把靠上思藍胳膊,思藍理應替他解憂,卻壞心腸地趁機去拿捏他筋肉虛實,卻發現哪來武家精幹的脈絡呀,與意料中事大庭相違呀,怪了非凡的佛骨到哪去了,思藍一臉猶豫,卻發現那玄奘仍一臉涕流痴呆的神情樣貌還對住自己,可要抓緊回神過來。
「師父...」
思藍語尚未出口,文秋月便急著開口。
「師父呀,你不要怪我呀,借刀殺人的另有其人,我才真的是秋月呀。」
文秋月不忍師父如是悲苦,乃為自己還個清白,但玄奘不識由旁門左道,對這怪力亂神的體會還是淺薄了一些。
「我不認得道教那些奇門遁甲,附魔妖術,我只眼見為憑,女施主你好心安慰我,我心領了,但犯不著欺瞞我(說到欺瞞,思藍還想他會不會武功咧),且看這些經書雜亂一地,貧道的心也快飛散了,佛要貧道使的天命,何以今日仍一事無成,唉。」
語畢後還朝地上亂胡了一把,趴得像狗收拾他的心肝寶貝,好比瞎子摸象,濫芋充數,也不知他在地上翻啥個勁。
「師父且慢,先別慌這些待來日收拾便罷,現的秋月身子確實被女魔王附身,隨時要來奪人性命,師父,咱們還是趕緊逃命去吧。」
「師父!」
只怪玄奘充耳未聞還裝聾作啞,痴個地還在收拾,也把文秋月弄哭,她淌著淚水好心幫師父拾了拾,但卻好心被狗咬。
「我佛的經文還要我送去大唐佈施,妳這女流之輩可不懂,要是弄散了寶典,你賠得起嗎?」
玄奘反手一推要她莫管,惹得文秋月撲抱思藍一邊哭訴。
「藍,你看師父啦,頑冥不化啦!」
思藍為她擦拭眼淚邊講:「師父,眼前這位女施主骨子裡確實是秋月,但不好援古證今,還求師父容後再行諒察,但徒兒膽敢拍胸脯保證,寺裡殺人越貨絕非你的好徒妹秋月所造的孽。」
只見師父還是忙他的,根本不鳥他所講的,讓思藍話語間斷,自行羞愧,語峰轉折處還罵道。
「 師父這些經書不要管了,沒了命光有書也沒屁用,眼前最打緊,莫過於速速離開此惡地,師父。」
思藍講話是狠了一點,但事實便是如此,文秋月在旁也一併附和。
「就是呀,師父,咱們先逃要緊,不要管了。」
眼前師父一手佛鈔,一手摺頁作對照,也不知悟出什麼大道理來,徒浪費時間嘛,以禮相勸好話說盡,師父就是不聽,是什麼時候了,思藍只好來武的,硬將他給架走,拉扯師父之間,瞧見玄奘手中翻開的書頁,巧的畫的是很難忘卻的密室,兩具石棺躺在圓頂方踵之鄙,是惡佛佛密所指之處麼,或文成公主換法之地,思藍剛巧逃出從那逃出,怎會不識。
「師父,你手裡拿著是什麼。」
從思藍眼裡端出好奇。
「那是孔雀王朝阿育王布藏的辛祕,佛鈔引子裡誠言的本願經,傳說中的孔雀石,就萌兆顯於此寺廝地,若得不著他山之石,要貧僧入寶山空手卻返,將作何甘心。」
思藍樂道:「師父你有所不知,恰巧我認得貴寶地,你便隨我來就對。」
思藍樂道:「師父你有所不知,恰巧我認得貴寶地,你便隨我來就對。」
玄奘眼睛發亮:「真不虧是我的好徒兒,快帶我去瞧瞧,我等不及了。」
還終於說動師父了,但思藍想到那室可是秋文成的藏匿處,真要去也得寒心,要再撞見秋文成豈非羊入虎口,思藍無奈趕鴨子上架,想問師父強行要去的來由,卻換得師父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諸多問題停在腦海兜著圈子轉,師父他能從秋文成虎口餘生想必武藝不在話下,又何必佯弱,他身子的骨子是否被他看走眼,一點也沒有武學之人的底子?不過上次見他發癲起來著了魔附身,和濕婆對打,定是睜眼說瞎話,為自己武功高強作解套,現在被師父威脅走向歹殺的死路,愈想愈覺得背裡的陰風颯寒地很,只怕多回頭看一眼,那師父也不師父了,會不會變形具生猛的魔物,實讓思藍心錐發麻。
「師父你當真不會武功。」
「啊,為師不會武功呀,我不過是個普通的讀書人罷了。」
聽他的辯解,他心底沒鬼才怪,究竟他裝弱的理由何在。
玄奘心想,佛鈔第一頁艱澀梵文所隱晦的聖經密碼,已被他破解,依鈔中所指示在萬卷經海之中,翻找到「那爛陀寺」的建築結構圖,便得闡明那密室正是孔雀明王聖修寶地,圖說祀台裡的兩口棺,不只是佛修的法器(也是惡佛不倫不類的長壽所託(他幾百年旁徵博引群書歸納領悟的),還得有印度性力派的邪助才行,好一個八百比丘尼,再者文成公主之所以選擇這佛教聖地,剛巧可施展幻身大法來,那是因文成公主聽惡佛在那裡吹噓,佛教道場之中,受來幾許詭異磁力線的牽絆,或許是個能量場,能讓腦神經衰弱的地方,藉由此般能量調和,來達換身大法所要的前戲),更是叫孔雀石現身的機關,走至密室中途,踢到一顆足球,赫然發現是惡佛的佛首,引發他一陣悲鳴,還跟惡佛的佛骸三跪九叩,看得思藍不知何云,他不是跟惡佛志趣不合嗎,現今怎對惡佛百般追悼向著惡佛呢,這還小事,後來玄奘入至密室後,仍竊竊沾喜得來全不費工夫,欣喜之情表露無疑(怪哉心情調適得真快),此時,玄奘換個威嚴,儘管要飭令思藍入一口棺。
「我叫你做就做,不要問我說為什麼?」
這哪來脾氣這麼大,玄奘每當想成自己的道,於便固執地很,常常轉為剛強的性子,胡亂指使別人作事,這些被後的原因,但思藍可想過,自從師父入了這邪寺,脾氣時常火上心頭,不復慈悲為懷了,思藍深感他背後怨靈強大,懷疑他是不是鬼上身了,思藍無不忌憚玄奘身藏不漏的武力,又為師命難違,仍不敢絲毫忤逆他的意思,依他囑咐入了一只棺口,文秋月旁觀一側卻一臉詫異,難不成自個的切身之痛又來一樁,師父不過三十初頭,跟思藍年紀相去不遠,換個身也不見拿到什麼鮮明好處,她嘰哩呱啦地拉扯思藍不要做傻事,一方面也拜託師父網開一面。
「師父你拿藍的身子又有何用,你還長的還比他帥,師父不要做傻事呀。」(的確是,史實西遊記中明載,玄奘曾被無數個女王女妖倒追過)
「你這外人勿擾咱師徒要成的佛道,礙時間緊迫,你若壞了大事,我一樣能一掌打死你。」
玄奘透露了兇狠的口氣,令文秋月敕退三分,此時思藍胸口的神悟石不住閃爍絢爛,似乎一併能感受當下事態的嚴峻,現玄奘早已喪心病狂,一反常態,邪魔張狂地很,叫思藍與文秋月兩人心中同等駭懼。
「你這妖女還不快滾。」
不過好戲剛搬上場,令人毛髮顫慄的女魔煞秋文成就在關鍵時,介入劇情急速繃張的劈頭,秋月的身體意外的出現,打斷玄奘與文秋月兩人間衣服的拉扯(玄奘力氣出乎意料的小)。
「唉呦喂,你們這兩個小毛兔崽子,什地不躲,怎瞧躲進我的被窩裡來囉。」
密室門口傳來恐怖的聲浪,是陰魂不散的秋文成突來的追殺,嚇得三人頭皮發癢,文成公主之所以選這施她換身術的寶地,乃也想得佛密的保護,甚至凌駕於佛陀之上,成為那爛陀寺的掌門神,話說秋月白淨身子突然冒出,簡直看傻眼了玄奘,他的心情猶似熱鍋上螞蟻。
「我的好徒妹,你又來開殺戒不成,有話好說不要使粗,是不是藍徒兒又惹你生氣不成。」
「誰是你徒妹?」
秋文成出毫不隱藏地抖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三藏法師,你徒妹就在你眼前這個女人,你不要我可要了。」
秋文成急刻搶人過來,將一把銳利的刀鋒架在文秋月的胸口,此時玄奘不啻良心發現,該是認了眼前這受難的可憐女人。
「徒妹你真的是跟妖女換了身。」
「師父沒錯呀,自然是我,只是身子換個她人似的,師父快救我呀。」
本來玄奘凶神般的神色,總算透來一絲慈悲的面容,連在旁的思藍也即刻聲援。
「師父秋月師妹真的是被換了真身,師父你可別嫌棄呀,快使你的真本領,拿了這妖女呀。」
思藍在旁鼓譟,要騙師父露出一招一式的馬尾,若倘真是腦中所想,拿了文成公主還可以將秋月的身子換回來,這計不錯。
「我的好徒妹,寺中人真不是你亂殺的,那貧道那顆罪孽深重的心情,總算還能放下來。」
玄奘轉接鷹眼銳利,朝秋文成的眼眸發射過去。
「你這妖女是何方神聖,又豈敢毀謗佛祖名號,濫殺寺中得道的眾高僧,你還不慚愧。」
「呵呵,你這釋迦牟尼豢養的家犬,輩分還不及寺中禿賊,還膽教訓本座,你可知道我是誰嗎,我乃幾近神祖的一代宗師,甲木薩漢教的教神是也,小輩你是要來找孔雀石的吧,還不快點召喚出來,本娘等著看好戲,如敬酒不喝嘛,便把你掏腸出來下罰酒,嘻嘻。」
秋文成一陣冷笑,若在場有膽小之輩,肯定被嚇破膽,玄奘自然明白秋文成的意圖,只不過另有所想,世上若真得多了甲木薩漢教,那佛教於世的競爭對手,恐怕又多了一個敵人,看秋文成壓在文秋月上的刀子更緊,出乎玄奘的愛徒心切,仍依秋文成的心意,去解開這秘室之謎,轉兒對思藍話說。
「我的好徒兒,不是為師要逼你,是因為你持有神悟石,不便說開,我怕你的石不依,便解不開這孔雀石的辛密,這兩口棺依佛祖的手鈔來說,要由神悟石持有人方能破解,來吧我們一道躺進。」
好一個天大的欺瞞,師父早說出來自己就不悶在心上了,不過還是騙不了師父演練武功,慢著,耳朵有沒有聽錯話,要兩身神悟石擁有者一併躺下,除己外,那另一人是誰,思藍不明白,當師父人身踏入另一口石棺裡,他才恍然大悟。
「師父,你。」
「事情自然是這樣,你師父也持有羽蛇石,還不快把孔雀石給召喚出來。」
秋文成在旁替玄奘講話,還一邊催促,晃著刀光壓在文秋月身上吃緊,玄奘看得無非趕緊招呼思藍快躺好來,進去後,思藍胸口的神悟石閃爍個不停,連帶著玄奘屁眼裡的光芒四射,映著白褐光澤相繼爭輝,原來玄奘早將羽蛇石藏匿於肛門,這樣不會得痔瘡嘛,怪不得想當初孫悟空早明白玄奘私處囤有龍珠,才會有猴子偷桃的舉動,然而玄奘最後的一番話,或許知道自己神悟石裡的五隻眼在意的是什麼,不就是敵人的眼線,就是玄奘,為了不讓思藍神悟石翹走,才會在最後一刻講開。
那兩口棺材板抖凍得厲害,天旋地轉開來,以棺口為中點旋轉急劇,就如同遊樂場中的咖啡杯一般,往往加速幾近至光速,讓質量變得異常龐大,說也奇怪,玉棺實體好像引渡至另一空間中,兩挺堅硬得石棺到底不對密室作任何破壞,當廣義相對論似稀鬆平常地驗證開來,說也離異,時間座標也相對地緩慢下來,重力加速度漸漸使得時空發生扭曲,光線的繞射幾乎在半空中開了一道時空道標,思藍的神悟石浮游出在空中飄盪,好比少了引力,它此刻不再遜色無光,萬道紅黃光芒拌著閃耀發亮,然而在玄奘屁眼裡的神悟石,感受到棺材這股離心力的馳旋,促使玄奘消化道不住地蠕動,結果石頭就從肛門的括約肌裡濺出一坨大便,噴射到半空中去,萬丈白褐光彩,遂乃雙石懸空超轉開來,無比的魅力,兩石在空中飛翔纏繞著,構劃出晶瑩剔透的雙龍滾珠來,漂亮地狠,當場迷惑了兩女的視線,秋文成跟文秋月竟也停了尖銳的對峙,望著魔法絢麗地目瞪口呆,卻使秋文成放下屠刀來,而然,兩只皆是藏有以天是為正的火種源能量,遂能引化出以地為負的孔雀石來,當空氣運轉的當頭,那就好像神手在虛空拉坯一般,將另一只神悟石在千呼萬喚中探頭出來,慢慢地現蹤,遂浮懸出一枚圓環,細察是一只戒指,是將孔雀石刻上精湛的工藝,將之鑲闕在黃金光環上,成為一顆耀眼寶石,散發出耀眼奪目的花青碧綠神彩,那準是神悟石沒錯,唯有神悟石才能迸發如此的離異光芒,此般無中生有,乃因正負相吸給孔雀石給召喚出來,惟三石半空懸持晃蕩,往往在空中糾結不清,相互輝映互相傾訴,或許他們幾千年沒碰頭了,此時自是特別懷念,引來極大的思念反應,就像孤兒們在風中哭泣,哀鳴氣氛低沉了許多。
「果名不虛傳的孔雀之眼,真女神的轉生之戒呀。」
秋文成驚呼連連,望眼欲穿,她那兩眼亮得炯炯有神,心中乃得意洋洋。
「呵呵三石歸一,全成我教所有。」
正準備獨吞之際,雙棺猶停,減速運轉不過一分鐘,稍一停格,師徒兩人竟不感暈眩從棺裡踹了出來,為不讓秋文成專擅於前橫刀奪愛石而去,玄奘仍為爭奪那炫彩的石頭拼命,誰知秋文成的橡膠手立即揮拳打來,幸好思藍反應夠快,護駕夠力,就將玄奘給抓開來,但背裡被打裂的石壁,引發一陣轟隆隆巨響,讓整個密室動搖了起來,壁上岩石劈哩啪啦地碎裂一地,思藍感此秋文成再刁蠻,惟恐大家會同歸於盡,乃對秋文成大聲急呼。
「女皇你且慢,咱們同駐地洞,決不可拼搏,若傷及您自己細皮嫩肉的真身,您又如何再換體回去呢?」
「愛說笑,看招。」
秋文成這次揮拳對準思藍,思藍這次可沒狗屎運,被打飛朝石壁撞去,文秋月見狀急慌張地去眷顧思藍,卻也一不小心地被震落的小尖石給擊傷手背,白目秋文成就是不信邪,自個的真身真被傷著,滲出一點血來。
「呀?!」文秋月慌著了樣,驚嘆地伸出手來拿不住,還目瞪口呆,可心疼了齁,其實文秋月沒什麼大不了,只不過是一點皮肉傷,根本不礙事,待會就結疤,但叫秋文成可很擔憂,她從小最得意的是她那美人胚子,愛惜她身體地很,所以微熟的青春肌膚,基本上找不到一絲傷痕,這端非災直截要她割心斷腸,思藍瞧她一付傻勁,看破她的弱點,於是心中橫生一計,本來秋文成是先要拿文秋月要脅嘛,假如換個角度想想,拿文成公主的真身來要脅她,那又會如何,思藍拔出塞耳縫裡,牛魔王牛角自由變體的尖戟,喚大來頂住文秋月的屁股,小聲細語。
「月你忍耐一下。」
文秋月似乎聽懂,由思藍轉而恐嚇秋文成。
「你再膽改亂發功,小心毀了你小心呵護到大的性感蜜桃喔。」
思藍還作勢去摸文秋月屁股一把,好裝個豬哥兼痞子樣,叫秋文成氣結。
「你...你。」
「呵呵,自己的身子不要喔,要不然再讓洞壁崩潰呀,讓真身搞得像蜂窩樣呀,來呀。」
思藍亂說話可被文秋月糾正,使白眼,思藍只好閉嘴,現在這兩人的表情,裡頭裝著不同女人的精神層面,細看還挺可愛,秋文成真得氣道。
你這個奸賊,不然你想怎樣,給我說來。」
「哈哈,不怎麼樣,快把我內人秋月的身子換回來就好,就這麼簡單。」
「你想得美,你算哪根蔥,還敢跟我談條件,還不馬上滾,把我的真身留下,三顆神悟石都歸我,我就留你條生路。」
「去,大小通吃,除非我是瘋子,我也計絕不從,更何況依你性子,事情哪有那麼簡單,你定是有仇必報,活了千把年紀了,就連個男子都不放過了(指的是李靖),況何是我們這些該殺的。」
思藍固然技不如人,但嘴上功夫可毒辣,仗著這點氣勢壓過秋文成,還可以跟秋文成僵持不下,但秋文成這人可不簡單,她想試試思藍有沒有這個膽,便小碎步往前一挪,思藍可是被嚇大的,沒讓她得寸進尺,換尖刃在文成公主的身子沾刺一滴血來。
「月得罪了,不要怪我。」
文秋月倒是體貼。
「怎麼會怪你呢!」
這情勢逼人,教慌神的秋文成不得隨便亂來。
「好好,我不過去就是了,你藍大俠高竿,快放下刀子我們有話好說。」
她完全被唬住,他們兩人的地盤就從幾呎間距,挪來挪去動躺不得,思藍綁住秋月,以刀要脅要秋文成給我小心點,最後徒勞無功,乃都席地而坐,給思藍爭取脫逃的時間,旁觀還搞不太清楚狀況的玄奘,也一併坐了下。
「藍徒兒你可不要使壞,你不說徒妹是被換了真身,你現在又拿她來傷害是怎麼一回事。」
思藍怕秋文成殺手無情,要師父莫輕亂動,自看著他辦,於是打坐的四人形成僵局,這堅硬地面豈止難坐,簡直如坐針氈,因秋文成耍陰險,發功朝向思藍較勁,思藍好是拼命,僅憑一隻單手,卻能力抗秋文成的勁風颯颯,兩人內功游竄於石室之中,一時蕩氣迴腸,浪濤澎湃,要不是秋文成只使一成功力,侷限傷害半徑,不想傷到自己真身,不然毛頭小藍豈能抵住,兩人武鬥,徒讓半空中的三石像精靈樂章地跳動,猶像石頭也在發功,但底三時在作何甘系,還想玄奘在作啥勁,他不是武功高強嗎,到底是神悟石持有人,怎不來助他一臂之力,思藍偷瞄了一下師父,卻見師父不動如山,在地上閉目打坐,真有他的,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竟還有心情修身養性,原來玄奘自個兒打坐,是蒙神所召的恩典,在比濕奴附身之前,腦袋呈現恍惚狀,他心中所散發出的邪惡,或許也是比濕奴無形神的作怪,且由於三石界結的強大,神力一時介入不了。
「藍小子,跟文媚娘我比耐性,可沒我強喔,當你內功耗盡,你的小命就不保了,如果聰明點的話,現在放棄還來得及,快帶你這條小命夾尾求生,再撐連逃命的力氣都沒了喔,嘻嘻。」
實情說得一點都沒錯,思藍臉上的汗珠一顆顆滑落,眼看就要精肉俱滅。
「我雖沒有像你有千年功力,但我還有師父幫手,在這洞裡,你頂多跟我打平,等我師父清醒,你就慘了,對不對師父。」
思藍望向玄奘,只怕師父驚醒,還一臉無辜。
「笑話,傻小子你瘋了不成,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學武的料,哪能助你,哈哈。」
秋文成一語打醒夢中人,師父真不會武功,玄奘是努力型的偉人,天資不高悟性不強,難免不會武功。
「藍徒兒,我真不會武功呀,你看現在該怎辦。」
暈倒,思藍臉色鐵青,忍著烈火般中燃的挫折,一副痛苦模樣,還引來秋文成一陣嘲笑,在偎裡的文秋月看得也是汗涔涔,汗顏不已 ,然而這些內功的勁運,使視界間的山壁間起了變化在高溫極寒的遞換下,那組構的四壁,透過一番澆熄反成透明得成晶龍岩,呼應著懸浮的神秘三角地帶,神悟石七彩奪目的迴圈,藉由思藍神悟石紅澄彩霞渲染,渲染地化作玄奘羽蛇石白褐色的豐翼,再由孔雀石迥異的藍綠起伏色調來炫彩,三角幾何的漂動,遂在飄無虛空切割一條夾縫來,像是恐龍蛋緩慢孵化出生物體來,叫四人注視地目瞪口呆,如果超絃理論正確的話,那多重宇宙宛然實存,從異度空間拉出無中生有的魔物,或亦為再自然不過的事情,那裂縫被三石切割地逐步撐大,一具女人的侗體忽隱忽現,女神的撲克臉,流露迷人閃動的的魅力,金髮亮麗猶如天仙下凡般美麗,讓人眼睛為之一動,雙手持抱在胸懷,雙腳自然蜷曲在股間,一股無限的魅力呼之欲出,嬌媚欲滴,引人垂涎,足叫鬼神流連人間不返,是個真美人,沒錯那是帕娃蒂的身段,如同維納斯般地誕生,這惡佛生前所言的點滴,究竟所謂的真女神轉生,或許不是指換身大法,而是照應著當口兒的誘人迷情,在那時空裂縫之中,女神的神態,忽爾炫麗地展秀開來。
「我說小兔崽子,你可知道上面這女人是什麼來歷。」
秋文成似是心神不寧。
「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石裡五眼神的情人,是帕娃蒂女神吧。」
思藍說到帕娃蒂,就想到跟克麥隆津津樂道的愛情,恍神間若有關聯,克麥隆少在鏡子前出現的臉孔,竟讓自己想到另一個恐怖的臉孔。
「什麼竟然?!」
秋文成的驚聲突擊,打斷思藍的思考,她的臉孔慘澹無比,比受著了玷汙還更加有餘。
「算了,我的真身也不要了,竟然可以呼喚出遠古神人出來,若真將女神給解放,你知道要付多大的責任嗎,絕不可再讓三顆石運轉在一起。」
秋文成的眼神中顯露出恐懼,中斷了發功(思藍心中好加在,再拖一分鐘就得枉生了),她顯然要逃離廝混之地,當她阻擾三石運行,破壞「真女神轉生」的召喚之術時,卻沒想到引來一陣天崩地裂。
「帕娃蒂,我的愛人。」
一遭雷鳴的吼聲傳遞耳際邊呼嘯而過,是神人才有能耐發出的如雷巨響。
「不動明王出現了,慘了。」
秋文成發出尖叫,身子想立都直不了,歪倒橫斜其中,這番形象,真是思藍認識的趾高氣昂,天不怕地不怕的文成女皇嗎,還從不曾見她如此悲哀過。
一切有如夢幻,封閉內室裡哪惹來虎虎生風,不知哪來岩細縫中吹來的辣風,漸乎風起雲湧波濤變色,刮來一陣颶風,顯露出混沌的垮克離子怒形於色,久違的吠佛塔連地拔躍而起,那爛陀寺仗勢的山嶺被那塔頂到雲島上去,這憾動天地的無極之唐山大地震,將四人震地東倒西歪搖搖晃晃,此時,就連時空裂口,浮現的女神臉孔作勢挖口要拉開邊隙,卻也被緊束地封閉不見蹤影,當眾人所處的密室隨山往天上飛翔之時,密室的地基卻冒然碎裂向下開挖個空,兩口棺抵不過巨大的晃動,滑空拋了出去,文秋月在人仰馬翻之際,差點就跌了出去,幸得思藍即時張手拉住一把,但玄奘跟秋文成可沒那麼幸運,雙雙被拋了出去,橫在眼前頭還有一陣巨大氣流,思藍只有單手,雖抓住了文秋月,兩腿卻得要鎖拐子攀住一突石柱,撐了許久,卻也耐不住物理的慣性離心力重力加速度,還是被甩了出去。
不知怎麼一股氣旋之力,如龍捲風似往上突昇,將兩人帶往雲朵之上,彷彿又回到當初吠陀塔攻頂那般廣大視野,無比的伸展空間,闖入眼簾的是一片浩瀚雲海,他倆跌落在超有彈性的雲上,所幸未受著傷,好不容易鎮定,怎瞧雲朵遠方三人正酣戰著,其中一人是文秋月,準女神的候選,竟把秋月的漂亮臉蛋開了兩隻眼,聯手的另一人,穿上四面佛的黃金聖衣,看來顯得兇神惡煞,師父又被比濕奴附身了嗎,頭還長出四張玄奘顏面,還有遍布藍色的皮膚,到底他何方神聖,怎會聯手攻擊第三者,第三者他是誰,錯不了是毀了思藍一條手臂的濕婆,也是稱號不動明王的王者,似曾相似,由夢中發落的臉孔,不正是克麥隆嗎,不細察他樣子,還真難以分辨真偽,除槁灰的膚色、塔形的椎髻,或許經過一番歲月的摧殘,臉上刀疤幾許,但除卻這些之外,還真有一番神似,若真的是他本人,他何以成為神人,是不是天神也可由凡人演化的道理,罪證確鑿,克麥隆亦正亦邪,思藍實搞不清楚,濕婆面對玄奘跟秋文成的聯手挑戰,瞬化的動力波,讓雲朵起伏之間,異常白浪泛湧,氣象非凡,思藍很怕被那些氣波掃到,拉著文秋月遠離險地,遠處暗詫,這三人原都是凡人身,確真實轉職成神人,濕婆妖手千折幻化神人,是王中之王,是克麥隆修練了五千年的妖身,在他的猛攻下,玄奘跟文成公主不得已做出聯手拼搏,暫時只能作個結盟,就好像孫權跟劉備聯軍聯手抵檔曹操軍的南下,各懷鬼胎,但聯手動機何在,不瞭,三人演化的波動倏忽非常,哭天憾地,蕭蕭不已,諸神酣戰武功精彩絕倫,不動明王第三眼的餘光可殺人,攝氏N次方度的神火掃蕩下,被凝固雲座基底,遂來開出幾落鑿洞,千錘百鍊的健美體態,灰杲的體膚是他修鍊千年的最佳證據,三叉戟的揮毫,對上玄奘四手上的金環、法螺、蓓蕾及神杵,鏗鏘作響,兵器每一接觸就化作一道閃電,直往人間傳播,四面玄奘使得是法輪大法,藉由八眼讓八正道快速輪轉,此般初轉法輪竟也抵不住不動名王的會心一及,讓轉輪速度乎慢下來,當然狂傲的文成公主也非好惹,一招花瓣送葬支開不動明王的注意,千顏嬌惑卻惑媚不了濕婆的堅定眼色,朝虛虛實實宛如囊中取物,徒手鉗住文秋月的咽喉,玄奘連忙以炫風之姿衝撞濕婆,使得兩人身免,這番拼博高下立見,雙人連擊還是招架不住,這最終戰鬥會不會是玄奘與文成公主最完美的死亡詮釋?
三人對抗的同時,三石再飛天空之上愈演愈烈,愈放愈大,似乎在製造破裂虛空,不時引來的閃電的能量生來了三個裂隙,可怕的煙硝塵漫煙間偷偷燃昇,一股裊裊繞旋的力量不斷作大,不對,看似要釋放出神悟石的大空翼了,玄奘看準了事態不妙,乘不死鳥飛去打散三角犄勢,濕婆在對戰同時,竟被秋文成用天蟬絹蒙住雙眼,遮蔽他對影動的判斷,讓他的神火往太空生成的大空翼射。
「喔,不。」
濕婆拔開天蟬絹後不住懊悔,他的神火讓正負向火種源硬生生分開,三艘大空翼迅速縮回第四元界結,迅化回不成比例的神悟石,這被沖散掉的三石,三神見狀轉各抓住一枚,回頭卻還繼續戰鬥,擁著四面可怕的臉孔的玄奘,趁著戰鬥的空檔,乘鳥旋繞直下飛近兩徒兒身邊,思藍心中卻罵道。
「師父這個禿賊,真不夠意思,明會武功還假裝,一場騙局,變個妖怪飛來是要殺人滅口呀。」
本以為被妖怪殺身之事已定奪,卻沒想到玄奘被不死鳥從身上摔落,還原化作一個渾身是血,平凡不過的肉身,拿著滿手鮮血的孔雀石給思藍,乃透露出慈悲但衰弱的聲音。
「有些事你們不明白,以後漸漸就會明白,不要問為什麼,然而為師命在旦夕,不能完成的事,還靠徒兒們幫忙,快將孔雀石送至黃山處找個黃鶴髏名士,就說是我把本命給了你們,再晚天地就將血洗人間。」
兩弟子見情勢危急,長大般懂事,連忙拜跪了下去領命。
「是的,弟子必不辱師命。」
看到師父受苦受難,兩人衷心地化為感激,痛哭失聲,思藍知道自己錯怪了師父,真是自己壞心眼,師父最後的遺言。
「我真沒看走眼,你們真是我的好徒兒,快從那塔離開,去吧,去完成我佛最後的一塊拼圖吧。」
轉眼間不死鳥張開火翼從師父背裡將他吞噬,又化作一身妖人戰鬥前去,師父被吞噬前所留下的痛苦哀戚神情,直叫思藍永難忘懷,他那被火紋身時,皮膚焦黑掉入那不死鳥的腹部火海之中,那般極端的痛苦,絕非任何人可以忍受的,師父的犧牲讓思藍深刻地烙印心海,師父所指的方向,不是那吠陀殘塔嘛,那裡的確有階梯可以往下走,於便他們急著鑽進去,但不動明王濕婆朝那塔發射天火,要阻止兩人帶著孔雀時逃去,眼看塔就快要垮了,從上而下梯子逐一層頹垮,追著兩人斷去後路,思藍眼看情況不對,毛起來揹著文秋月,使上輕功急馳望下跑,再出塔逃向遠方,那時,天空之下,雲海之上,被三個神人擾得天地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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