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悟石是大空翼的化身,誠然太空船被束縛在異世界中,但始終留有超微型的噴射推進器存於三度空間,有了這具超迷你驅動引擎,任他跑去誰身邊,誰也奈何不了,怕它只像跳蚤似地從一人躍到另一寄主上罷了,如神悟石主人是真命所託,神悟石才不會換主子,儘管所謂賦有神悟石的真命天子,世上至多也才七個(相對僅有七顆神石),再多也沒有了。思藍原先的神悟石先是從唐太宗手上跑到文成公主上,五隻眼落跑至公主身上的目的,原想是說這天真浪漫性子的未成年少女,嫁到吐番後的地理位置便離印度不遠,若騙她去印度闖蕩好尋來火種源應該不難,未料這娃兒生來鬼娃靈精,敲定帶牠去的條件是借他神力一練神功,文成還說怎會沒天良的,叫一個白淨身子的少女,獨自前去生人不熟地,在外不會武功,豈不受人欺負著,索性借住石力練一練武功,文成公主修習百年後,口中還是反覆推拖之詞,活生生給拖了八百年,末了這娃兒當上女皇還遂行吐蕃之鎖國政策,豈要五隻眼認命,他看透了文成的苟且之計,文成言下之意就是不給走,這下子可好,不知曉外頭風風雨雨變化如何,其他族人命運聯繫,徒讓寂寞折磨數百光陰,讓五隻眼頹廢喪志,好樣的文成公主拿他來壓榨修鍊神功,不外乎積聚打開時空隧道的神功能量,純情小女子滿腦子只想回到古代唐朝(所有的生命奉獻在追求她的最愛),讓神悟石終究遇人不淑,幸好蔣介石這一介武夫,二戰爆發時為了打通了中印公路,來到吐蕃,剛巧不巧文成功主拿石出來炫燿,五隻眼逢時若不走,還受頤指氣使要待何年逃出,看準介石會偕石至印度一遊,便投營至國民黨黨魁身邊,但誇張的是武器精良的蔣土匪軍隊不長進,與毛主席PK的結果,在大陸打了個大敗戰,連前進印度的力氣都沒了,還夾尾求生到台灣當土霸王,時時口口聲聲說要反攻大陸,幾十年過去連個影都沒有,拿他沒輒的五隻眼索性就發火了,暗中搞死了蔣介石,但卻被蔣中正親信視為不潔之物,丟棄五隻眼的本座大空翼遺落合歡山荒郊野嶺外,還以為就此獨然遺世,困於石內永不得超生,沒想到天外來個思藍這個愛作夢的大傻瓜,愛搭飛機愛放逐自己,好吧要不然權且教唆思藍去尋來另一顆神悟石吧,想說不必期待太多,未料這回渡了兩年就給找到其他兩石,五隻眼數千年來渡化多少神人,也難以成命的夢想,竟被莫名其妙的小子給實現。
從這回雙英戰濕婆的事端中,思藍痛失五隻眼所乘的神悟石,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乃獲玄奘臨終時所托孔雀之戒,思藍與此石所居女神交情尚淺,固然不敢打包票女神定能幫助自己,但借助石來修練武功,火候自是加溫神速,思藍逃亡旅途中趁空檔途中,乃努力修為玄奘所譯的佛陀欽傳,打從心裡也能體會石給的神助,但孔雀石被封印成戒指的型態,猜測先人雕琢孔雀石成魔戒的原意,或許是為了讓她不給跑,姑且老實地留在主人身邊,傳言西方亞瑟王傳說中的魔戒亦復如是,帶上它內心就會陷入腐朽墮落的深淵,靈魂重量逐次下沉,遇難時可隱身於異度長空(四度空間),莫論還可以隱入地獄盡頭,倘有這般神奇,思藍真想測測孔雀之石的板凳深度,到底這些神秘的功效如何,或許法力源自於魔戒火種源屬負載功率,包含宇宙中未可知的暗物質、暗能量,思藍愈是占有孔雀石,愈覺日漸汗顏,心懼中讓黑暗壟罩,但時而令他邪屍眼界大開,外加時冉冉冥冥之中,可以聽聞鬼魅的聲音,愈添增思藍內心的不安,思藍是否趨於邪魔,惟有他內心最清楚,但亦證實這孔雀石確鑿是淌從地獄來的。
在閒暇無事之餘,偶爾一翻那佛祖臨摩的手鈔複本,前言所記載一些陳年佚事,已由玄奘臨終托孤的翻譯對照本悉數破解,佛祖原為印度及中國的雙料武功創始者,曾一度受邀至天國遊學,在天界裡有著許多不曾想像過的事物,最神秘的莫屬功夫這門學問,那時天界封神榜中,佛祖論輩分只能排行老小,看不慣眾神那般大的神威,大神還來處處折煞佛祖,凡事不得越距,使他對天界的好奇心施展不得,激他憤恨不平,
「若不能打破這階級的藩籬,我永不能出頭。」,
有感於天界恃武而嬌,向來武功只應天上有,凡人卻飽受聖魔力的欺凌,於是乃心生一智,背信於神明所訂,永不得洩漏武學機密的旨意下,偷偷將天火(火種源)落入凡間,再由欽派高師分火,藏諸於四海眾神廟之中,信徒憑藉天火來修練武功,帶給凡人與鬼神拼搏的力量,百姓有辦法擊殺妖魔鬼怪,再也不必借助天上的神威,若天上以天譴責難人間,還抵以用武功求得自保,也不必無憑無據莫須有,枉受非命,這原是佛祖慈悲為懷的深切,弘揚佛門的策略,但其後武功迅速蔓延,遂成為私鬥的工具,江湖上你爭我奪,為了一本武功秘笈,小可殺人越貨,大可滅門血洗,是佛祖當初構想始料未及的呀。迄今思藍明白武功原為天上所有,後由佛祖澤被蒼生,再傳播武學火種至中國去發揚光大,因此學武之士,多少沾染天火的荼毒,唯有吸鑿火種源能量,方能修鍊武功正果,這道裡也是為何武俠小說常有師傅真傳予徒弟,練武講求修習傳承等事,甚至還要吸飲別人內力武功,說穿了就是再重新分配火種源的資源罷了,論武功高下不過是在於火種能量積聚多寡爾爾以云,人間有了武藝復新運動後民思大開,人民廣泛開始自覺,自始人類武運昌隆,不再對天唯命是從,對地逆來順受,是大解放時代的來臨,自始千百武家競相爭鳴,群星燦爛、盛況空前的局面,所流傳逸事,記載於眾多武林小說中,至今仍為人們所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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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藍揹著文秋月逃離慘烈的戰火,往林內一躲便是一日,先求避開濕婆餘威保命要緊,是日天空雷鳴不斷,三神人仍打得火熱讓兩人不敢輕舉亂動,是晚不再有雷鳴憾天地之慟後,乃趁曠野月落星光的掩護下,仍漏夜逃離險地,經思藍輕功一日一夜的閃躲,總算遠離危險,可讓他們好好歇息落腳,喘一口氣來,文秋月割捨不下的心頭含淚發聲。
「藍,我們往後該何去何從。」
「秋月雖你換了個身子,但我愛你的心不會變的,要不然回中國找個隱蔽的林子,躲避文成功主的追殺,遠離世上的刀光血影,從此好好過著隱逸閒暇的生活,你說好不好。
真摯的眼神聲明思藍打算愛她一生一世。
「但師父的交代的使命,吾等不該完成嗎?」
思藍稱慶文秋月識得大體,對她讚譽有加。
「不虧是我的好師妹。」
文秋月自肯捨得下幸福,終底先成師父所託才最為重要,回中國吧。
「嗯,只好這樣了。」
兩人奔波折騰了一日,好端端自然而然,進入好久不曾熟悉的溫柔夢鄉裡去。
回去中國由最短的路徑回去,思藍很有地理概念,印度北行翻山越嶺是最頂快的了,乃抄近路入藏,時節已嚴冬悄至,高山亦復嚴峻,生跡萬滅,曲曲折折的藏道實在難行呀,望見山頭白雪皚皚,兩人領著風霜,將抓來的白狐,扒光皮毛當作兩人禦寒的衣著,因為物資缺乏食起生狐肉還真津津有味道,一片白雪覆蓋大地將人蹤融入無瑕蒼白一片,人雪共長天一色,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攀爬窮山峻嶺路上,登上吋吋的嚴寒峭脈,空氣僅剩一點一滴地消散稀薄,嚴酷的環境令人倍感煎熬,途中仍不幸使文秋月染上風寒,思藍除了對抗窮山惡水外,還要揹她身子攀爬外,還要運來熱氣供予文秋月,這般精神與生理的拉鋸戰中,就快要體力透支的當頭,還曾幻想在廣大西藏高山上,找有無西遊師兄弟的蹤影,還想求得服用一只天山雪蓮,好讓瓊陽功力倍增,但終歸希望破滅,鳥不拉屎的高山上,連來個生命都顯得困難。
高山上空氣稀薄,魂牽總是繫乎一旦,多少千顛萬石礙生找碴,又生來若干雪崩冰塌作對,翻上這頂卻忘記那嶺,無窮無盡的群山萬壑,渺無希望不如歸去,一樣是飄雪漫漫,一樣的寒風刺骨,再也支撐不了身心的負荷,古人說得對,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渾然一眼有沒有搞錯,這險惡山中竟會躍升一顆明珠,那是屬於拉薩的傳奇,華麗的布達拉宮醒目地在地平線前活靈躍現。
「月,撐著點,是房子呀,咱們得救了。」
好死不死給他找到一處了不起的地方,心中滿是喜雀眉梢、小鹿亂撞,中世紀國運昌隆鼎盛的吐蕃王國,無外乎是大俠們夢寐以求的冒險國度,算算自己是生來第二次踏入吐蕃國了吧,思藍運起輕功,單手背起文秋月,直翻過那高壟之疊峰落落,箭步遁去在飛天雪地中穿梭,一晃眼便飛抵客棧來下榻處,向店小二拿取一服板藍根藥帖給月一服,不察店小二神情有異,還瞧著文秋月的美貌。
「你這店小二怎那麼沒禮貌,去去。」
思藍也不想多事,仍一併往房間裡竄,憨聲大作睡死在暖呼呼的被窩裡頭,一切事都靜待天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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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真安然無恙渡過嗎,思藍所領來的遭遇也怪曲折,太順遂反而覺得稀奇,思藍若行舟風平浪靜,肯定又會激起狂風暴雨,但他總能幸運穿插於虎口之中,仍安然無恙,說他是衰神卻滿口袋的幸運之星也不為過,這千古奇人註定要留名青史的。夢中無端探來的臉孔,想必又是神悟之尊,進夢裡捎來幾許話了,彷彿哀戚地訴說:
「你們好生可惡拆散我們,與老前輩的相聚一刻,再多點也沒有。」
那是帕娃蒂女神的輕縷話語,思藍解釋。
「我尊敬崇仰高貴的女神陛下(看又來了,抱狗腿搖尾巴),是玄奘惡人跟文成惡女聯手打亂你們的相聚,要怪就怪他們,我只是旁觀路人甲乙,連插手的份量都微不足道,怎可能搞破壞,請女神明鑒。」
思藍好個鬼話連篇。
「你若非歹人,又何人贓俱獲,穿戴孔雀之戒。」
「大人呀,冤枉呀,還小人清白呀,為了女神安危我定是冒死也要求玄奘那惡人手中搶來戒指呀,微臣若無功也不甘受罰呀。」
女神表情似信又不信。
「是這樣嗎,看來我誤會你了。」
思藍心中竊喜,卻不敢流於神色,女神又說:「是不是隆哥要放我出來,我愛他亦恨他。」
思藍聽不懂打岔,「隆哥是克麥隆嗎。」
「嗯,我為他錯殺了我父親。」
女神默默哀悼幾語,深刻回喘嘆息著,顰蛾眉淚溼兩痕,不知怨情向誰又恨誰,思藍這隻多情種,生平最不樂見就是美人傷心難過了。
「我了解克麥隆真的很愛妳,我亦曾用過腦波記錄器,得知他對妳的一往情深,他甘為妳守候千年,守護著吠陀塔不曾離棄,這般神話證明他絕對是真心愛妳的。」
女神憂鬱的心神得來安慰,落寞的顏容也能綻放出向日葵般的笑靨。
「我怎能怪他,他盡武神該有的本份,我還真感佩他呢,只是我為人兒女,殺父之仇亦不載共天呀,千百歲月了,空蕩蕩的流年消縱即逝,當初的仇恨早已消磨殆盡,看淡了,不過就是生死離別嘛,還惦記什麼。」
女神嘆了一口氣又說,「亡父說了個故事,他同前輩們從浩瀚星海而來,是研究宇宙奧秘的探險隊,途中險遇蟲族,為了逃避攻擊,迫降於地球上,太空船卻也壞了,本來相親相愛的探險隊員,貪圖地球上的寶藏,竟反目成仇,爭奪地盤外還,還想搞毀地球,上次白堊紀胡為的一場恐龍浩劫還嫌不夠嗎,糟蹋別人的家園,還不是同蟲族一樣地窩囊。」
女神不知不覺又哭了,思藍心想連神都愛鬧彆扭何況是人,嘆唉,哪有那個力花心思安慰下去,別鬧了。
「這也不能怪你呀,畢竟他們所作所為是他們上一輩的事,與你無關呀。」
思藍聽懂女神是外星人第二代,與之前五隻眼長的不太一樣,女神掀袖擦拭眼淚。
「我媽咪也是人類,叫我怎麼不憐憫地球人呢,我爸他們來到地球,讓人類從茹毛飲血跳躍成高度文明的社會,多少也對人類有所貢獻,若說功過相抵,是應該放前輩們走,被忘恩負義的人類囚禁了那麼久,前輩們心中多少有點恨,我還真想見識父王的故鄉星球,年輕人你能幫我嗎,好想回去,你可知道,當三艘大空翼相遇的時候,在三度空間雖只徘徊了十多分鐘,但由於時空的落差,我們卻也閒敘了幾十日的時間(由於四度空間的影響,時間座標慢了下來),那些日子日日以淚洗面,我總是抱頭痛哭,我不知道何時才能還他們一個公道。」
女神心情終歸平靜,淡淡地敘述出來,讓思藍替她感到抱歉。
「啊,你所說的,身為人類一員的我還真的感到內疚,若有機會,我定會營救你們回故鄉的,女神先父的星球會是怎樣的生態,還真難以想像會有怎樣的高度文明,為什麼世上的宗教皆倚靠你們的神力撐腰,我還是很多不懂...」
不能忽視女神心情的轉換,她眼睛笑得開懷閃爍,也不正面回答思藍,還逐個癡笑不已,眼前的臉孔逐次消融,緩緩渲漬開來。
「不要消失呀,我還有話要問你,你說的父王是不是拉瑪王,他怎麼死的,又跟克麥隆有何干係,你還沒解識清楚呀,還難道就此黯淡下去嗎?」
思藍不明白的事情還一大堆,她怎能這麼從容不迫離開,也不多佇足凝視一會,女神就消逝在夢中了,進展入REM快速動眼期,似乎已臨近夢醒時分,早已習慣夢中如幻似真的對話,初夢乍醒也不會患多得失,手指上的孔雀戒指還在不是,只還是黯淡無光,似一枚樸質的玉戒,就跟女神單純無私的想法一致,思藍至少已踏出成功的第一步,打通人神間的對話。
...
女神帕娃蒂的過去,只有她自個兒明白,她跟爹倆的嫌隙,到最終爆發出來,父親拉瑪王視人類為螻蟻,拿他們當奴隸嫌不夠,還妄想將全人類趕盡殺絕,濫炸天火,莫非他忘記了,曾經深愛的母親也是地球人,只因娘親罹病的時候,找來的御醫,是個庸才害死了她,大慟後父王性格大變,對人類自始轉為憎恨,起初女神同他父親一樣的脾氣,嬌蠻跋扈將氣全出在下屬身上,直到發現克麥隆的愛,才有所轉折,跟父親志趣不合下,女兒受著極大的刺激,偷跑去蘭卡躲藏起來,更惹拉瑪王倒行逆施愈發暴戾,竟將心愛的城市蘭卡給催毀,氣得帕娃蒂回找父親理論,無藥可救的拉瑪王,反倒將她關禁閉,但拉瑪王終歸只有一個女兒,不疼她要疼誰,說好不許她亂跑的前提下,允了她在秘密基地裡自由活動,後來發生的,如思藍所見,是克麥隆偷窺帕娃蒂洗澡時,被她保鑣打暈,克麥隆被下罪入監,雖犯的是偷窺微罪,最後還是論處死刑定獻, 那還得了,那是帕娃蒂最不情願樂見,於是拼命地去解救他,為了他作了最後的抉擇,迷昏了父王啟動了跳躍裝置,鉗困自己與父王於大空翼,倒數計時,女神心情起伏自是難以撫平,但沒想到癡情的克麥隆在最後一刻,衝進來強拉帕娃蒂走,但萬惡拉瑪王從昏迷中甦醒,往艙門處扯回秋月,還作勢拿尖刀要做掉隆哥,當時轟隆一響火種源爆發。
「喔,不。」
帕娃蒂的尖叫聲痛徹心扉,大空翼突進入四度空間,隆哥被力道拋了出去,她的父親卻被黑洞的重力切碎成兩半,不免亡故,斬殺百萬人眾,擅自開啟天火末日戰(一說是核子末日戰)的始作俑者,也為此償命,而女神的所作所為,卻也意外讓自己擔負弒父的原罪。
帕娃蒂對於克麥隆的愛,箇中滋味只有女神嘗過,當初克麥隆領她逃出蘭卡,一時拋不下對親友的摯愛,仍傻大姐勁地營救他人,卻眼睜睜地目睹周遭的熟人,沒有一絲遺骨地送葬火海,實至悲慟異常,這般人間蒸發慘烈的記憶,終在她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當然拉瑪王不錯殺親生女,是看好他愛女擁有超凡的天賦,當危機出現時,身體自動打開四度空間的黑暗通道,就算天火落盡,地球毀滅時,他愛女依然無恙,女神在大爆炸後,痛不欲生,她精神壓力之大,除非刻意失憶,不然身心亦皆崩潰,拉瑪王不忍愛女如此傷悲,帶她回基地接受化療,服用一些抗憂鬱症藥後,精神病情於是好轉,女神沐浴時不識得愛人隆哥,也是以為他一併送葬在那場核子風暴裡了,凡是她認為死去的人,都會當作不認識,或從來沒遇過來想像,刻意的忘卻下,才不會使身心再度受創,克麥隆被保鑣抓著的當兒,還連忙呼喊。
「蒂兒,妳不識我了嗎,當初的刻骨銘心都在哪,妳不是說過不再幫妳父親助紂為孽,妳還回這裡幹嘛,你能不能清醒一點,蒂兒,蒂兒。」
低盪的聲音徘徊消失,克麥隆對於帕娃蒂裝作不知情不能諒解,不知帕娃蒂為了苟全性命,將他從記憶中抹去的原因,還以為無情的她,竟會如此慘忍,始終難過落淚,進了大牢的她,調查出身分,叛國的罪刑被接露,等於召告他的死期不遠,而女神不明白為何神經病的言語始終迴盪在她心頭,半夜裡夢囈的驚醒,令她恍然大悟,深深地敲醒帕娃蒂的腦袋瓜,幾乎忘記曾經深愛過的他,那段生死交織的愛戀,深深墜入情網般的銘心刻骨,一切自我中心經營的世界,破碎虛空地幻滅,當她內心被喚醒的一剎那,不住地回想當中也提醒自己,監牢裡有個對她很重要的人要救,於是當晚便溜進大牢裡探望愛人了。
有關克麥隆與帕娃蒂的戀愛成分,不能忘記的原因,只有女神能體會,那時兩人不相識,克麥隆家園毀後,私自用隊上的戰機,偷將魔堡中的刁蠻公主(那時女神稱得上是罹患「公主病」的病人,也是天不怕地不怕般地高傲自大)強押帶走,本來是想讓所謂的高層見識,踐踏人性的統治是有多麼可悲。
「我相信父王所做的決斷是英明的,定是那的人罪該萬死,妳這刁人在搞什麼飛機,你不怕被處以極刑嗎。」
「我不怕,讓你這目中無人的公主見識到人民的痛苦,我萬死也功德無量了。」
克麥隆冒死擄走女神,一旦被抓到,只得落個烈士身份。
「妳看這就是我的故鄉,在妳父王的統治底下,我們這些膏民,難道只有被蹂躪的份量而已嗎?」
其實國家裡核爆的負面消息已被高層封鎖住,要不是公主親眼目睹,還以為這國家完美無缺,國泰民安,克麥隆的故鄉一片滿目瘡痍,遍佈焦黑的屍體無人收拾,待死的筋肉人猙獰可怕,讓公主心頭麻地發慌,隨地將肚中的一切,翻吐在地上。
「你這傢伙,不帶我回去,儘管看這噁心的人幹嘛。」
克麥隆就是不讓公主回去,多留幾天陪他看這一片荒涼,體會庶民的飢寒交凍,感受在野外受苦受難的份量,還逼她照料將死之人,讓她明白任何生命皆需要尊重,於是帕娃蒂終於明白人間的疾苦,殘燭將熄滅的病人對她說。
「謝謝妳,我的天使。」
讓女神不捨地抱住幾天前還認為噁心的筋肉人,她感同身受地滴下淚來,激動地淬泣,這一切看在克麥隆眼裡,彷彿找到天使的化身,他理解公主的心地原是善良的,而自本的意圖也已達到。
「公主我們回去吧。」
「回去?」
女神眼裡喪心病狂的瘋子,要放她走?克麥隆載他回家,駕馭著飛機剛巧滑過滿天落日的美景,天空之上,原還有雲海般的遼闊,看著女神自是陶醉,但心神似乎有點落寞,克麥隆端視公主燦爛無暇的美麗,不禁說出。
「公主我為妳瘋狂,強擄公主的罪行,我不曾後悔,能讓公主體諒人民的悲苦,我死也無憾了,而後我將束手就擒,任憑公主處決。」
「不,你做得很好。」
克麥隆當作個亡命之徒,自然有所覺悟,下飛機時被眾兵拿槍扺住,以為生命走到盡頭,但公主選擇原諒她,說她不小心在野外迷失了方向,多虧這位英勇的士兵解救了她,讓克麥隆非但不受懲處,還嘉獎連陞幾階官階,讓他感到意外之極,對公主的天使心充滿迷惑,就在此歡喜的關頭,幾日後公主又失蹤了,憑著公主留給自己的一張紙條,讓克麥隆心花怒放。
「隆哥,我開始歡你了喔,我決定過我母親生前的生活,來找我好嗎?」
這讓克麥隆不斷地追尋公主的蹤跡,就停駐在那蘭卡的小唱館裡,克麥隆被帕娃蒂優美的歌聲所迷惑,愛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帕娃蒂是屬外星人第二代,她母親活不過人類的壽終就翹了,世上能依靠的親人僅剩拉瑪王,當女神被克麥隆綁架出魔堡,又送回時,熱烈的勸說父王苛政猛於虎的道理,卻依然不依,心中受傷的女兒與父親疏遠,還離家出走,讓為人父親好好想想女兒的感受,與克麥隆在歌廳裡的重逢,隆哥瘋狂地追求她,兩人從離別中學習到珍惜,激起愛情濃郁的火花,兩人就此打得火熱,隆哥成了她世上惟二可以依靠的人,但她父親視她為掌上明珠,派人追尋她蹤跡,帕娃蒂常被不明黑衣人士的騷擾,克麥隆護花心切,喬裝成其它模樣,阻止來犯的特派,幾次不滿特派頭子言語羞辱帕娃蒂。
「你在這裡當高貴的藝妓,大爺可想樂樂耶。」
還掏出錢來塞在帕娃蒂褲襪,隆哥自然不能忍受愛人受的言語調戲,是晚在街頭的惡戰,克麥隆斬殺了幾個隨從,卻也被頭子劃了一道臉疤,並傷及手臂,公主心中淌血,急荒解救愛人中,埋入一只短利刃於頭子背後,隨隆哥逃離現場,誅殺事件後政府著手調查,杯弓蛇影山雨欲來風滿樓,克麥隆多來的臉疤也刻意遮遮掩掩,當有人指證歷歷,就快水落石出的時,克麥隆裡外不是人,自願從長官的命令乘飛行器去執行絕對危險絕對機密的任務,到最後一刻才由大本營下達的王命,竟是搗毀公主所居處-蘭卡,事實真是有夠可悲,會不會拉瑪王大義滅親。
「帕娃蒂是我呀,你不記認我了嗎,快點我救出去。」
公主溜進大牢探監。
「我最不能忘記的人是你,最愛是你呀。」
雙人攀在欄杆相看兩不厭,情意綿綿的光景兒,細數往日情懷,挑起心中起伏,又不堪命運捉弄人,不禁激動落淚,隆哥挽著她的容顏,輕輕拂拭去淚水安慰著她。不計後果,帕娃蒂倚著恃無敵的特權,支開了一切警衛的監視,決心帶著隆哥逃走。
「如果妳讓我逃了,那妳怎麼向拉瑪王交代呢?」
「她是我父親,我又是她獨生女,放走你,他定不會為難我的,你儘管去吧,也請您多多保重。」
克麥隆不願擱捨愛人,乃苦苦勸導,不經意說出大空翼的秘密,將拉瑪王囚禁方法。
「我懂了,我會讓父王反省的,但我不會跟你私奔,畢竟是我慈父,我決定留在他身邊。」
女神關起昇降梯的透明門,堅決難過地走,隆哥卻在悲傷中,不住痛哭潦倒。
「蒂?!」
後來在陰錯陽差下,發生拉瑪王卡死艙門的意外,帕娃蒂卻也被封埋在大空翼裡頭,讓故事一去不返,空蕩蕩過了幾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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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已進入吐蕃的首都拉薩,那天氣實至畏寒,若還在寒地露宿的話,犛牛皮織的帳篷,也會被積雪壓垮,促使思藍跟文秋月雙雙凍死,客棧裡的早晨意識到昨晚的怪夢,一切也是恍恍惚惚,奇奇怪怪,但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後,思藍足以見怪不怪了,收拾心情後拾起早餐卷去餐廳用餐吧,吐蕃那時是有史以來最欣欣向榮時代,最近發生的大事是,國主可厲害了,娶來了個大唐皇帝的美艷公主,帶來豐盛的文化藝術饗宴,讓臣下的子民生活改善不少,也帶動文化鼎盛達到顛峰,最近讓拉薩城民最津津樂道的,不外乎是文成公主的一切,但謠言可畏,文成公主最近好像失蹤了,是否跟國主相處不洽,大家都議論紛紛。
早上同文秋月去客棧二樓用餐,一堆神色怪異的人,把他們當外來客不成,也許不懷好意,難不成誤進黑店吧,還是提防些好,思藍故意將牛魔王的雙角所化做雙戟擺明在桌上,讓兩人的古裝外型也看似俠士俠女一對,給那些不懷好意的傢伙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大俠風範,要他們明白神雕俠侶可不好惹,用餐到一半,忽然眾人圍了過來指指點點,頓時殺氣倍感沉重,兩人眼見苗頭不對,起身準備圖圍,卻被客棧的的店小二阻擋。
「客倌你要上哪去呀?」
於便人馬增加堵住去路,這情況讓兩人危機意識亮起紅燈,從窗口探去,底下蜂擁而至的人是誰,是官兵模樣的人馬從店門進入,便知道店小二圖謀不軌,找官兵捉拿他倆,二話不說,思藍抓緊文秋月從窗口奪出,從一個屋簷到下個屋簷,飛簷走壁穿過了好幾個街口,跑到郊外去才敢放輕鬆,剛巧,遇上豐收的隆冬,農友們閒來放下畜牧的農務,跑來「羊土神變寺」大肆祭典了起來,他倆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擁擠的人潮推往祭典活動,緊擁環繞著中央座落一處石台,其上一位身著奇裝異服的祭司,很強地瘋瘋癲癲的作法當中,思藍觀察人群當中,怎瞧清一色全是男性,女性卻被披著袈裟的僧侶侷限行動,排排站在石台上的一隅,人數也頗為可觀,一時四周全是男人,擠得水洩不通,不好抽身,為避免男性的鹹豬手趁機偷襲文秋月,乃將她摟在胸膛前的懷裡,還深怕被帶去石台上,當模特兒展示了,問起旁邊的路人甲,這祭典是怎麼一回事,他說這可樂著,這是一年一度未婚男女的狂歡會,慶典期間廟裡的密佛僧侶湧上街頭,挨家挨戶地將未婚或不想婚的成年女子集中看管,也搞不清楚那何用意,只是知道女性同胞很害怕的一個祭典,卻是男性野獸們歡心鼓舞的佳節,因為轟趴上會進行未婚男女的徵婚配對,反正有錢沒錢,娶個老婆好過年,依思藍自己這個歷史哲學家的解釋,自古吐蕃國人口不多,為了鼓勵生育,由政府主導開辦了這個盛大的慶典,依哺乳動物的生育機制來看,雌性為了要哺育下一代,懷胎十月,致使他們在政治層面或各行各業上,無法與雄性相抗衡,惟有不結婚,才能成為職場上叱咋風雲的女強人,自從文成公主嫁到吐蕃,倡導女權運動後,造成許多女性不想結婚,但吐番國首相擔憂人口減少會造成國力下滑,於是派人將已達生育年齡的熟女抓起來,去跟男性配對,不讓她們錯過生育的黃金期,以現代的眼光來看,這做法已相當先進,值得台灣參考借鏡,以上大抵是豐年祭精神所在。
以看熱鬧的心理,祭典還顯得相當有趣,思藍與文秋月互瞧一眼,還笑嘻嘻地咪起眼睛,說他們假使不是單身,還真為此感到興奮,不過早許了自己給對方,兩人也算是已婚一族了,沒機會淌這混水。打聽路人乙對這事的了解,祭典上的高潮節目即將開始,這祭典對男性的福利(相對也是女性的福利),最大的首獎是將選出吐番國的一國種馬,有優先挑選石台上數十位後宮佳麗認作自己嬪妃的權益,這隻種馬將獲得下半輩子不用工作的機會,說牽強唯一的工作,就只要讓後宮們懷孕就對了,這工作原底世上的帝王也正在做,負有繁衍皇族的責任,比方成吉思汗每每攻破一個城市,就抓了數百女子為他繁衍後代,夜夜必玩女人,形成現代人中每200人就有1人有成吉思汗的血統,而中國皇帝宋徽宗趙佶清聖祖玄燁也不惶多讓,跨下的子女成數打,也算是多產的帝王了,但是此外其它帝王們除了夜晚後宮要顧及外,每日還要上早朝打理天下大事,所以夜也操日也操,導致精子的品質不佳,在繁衍後代的能耐上,就顯得有點力不從心,所以說吐蕃政府為此作大了這塊大餅,就讓神諭特選出一名的奇男子,將帶有著與成吉思汗不相上下的驚人繁殖能力,每年給他增添眾多的女人伺候他身旁,就專責繁衍出吐蕃優秀的人民就對了,開辦這祭典數年來神諭尚未指示種馬的誕生,該不會今年又落空了,男人們都屏息以待,突兀地一陣騷動,也不知男人是在爽些什麼,各個露出愉悅之神情,還張牙舞爪,看似祭司宣布種馬已被神選出,且就在人群當中,讓底下男子好不抓狂,像金字塔下半部的石台上,強大祭司法力作祟,倘開雙手,向天空上祈禱,就要宣布卜卦的結果,中獎者就會像AV男優般,每天睡飽吃,吃飽後玩女人,不然作做好事來繁衍後代,整天不用工作遊手好閒,這麼好康的事,比中樂透還爽快。
依神明的指示,吹彿了一隻白色羽毛在天空飛,在大批的男性的圍觀下,也真的全是好色之徒,伸手狂抓要將羽毛給扯下,但那片白羽毛就是不給抓,一直飛地飛,真是倒人胃口,突然改變方向迅然猛下,直往思藍身上鑽,思藍毫不領情,一直拍地拍要它走開,但就是揮之不去,種馬會是思藍?他引來眾人一番羨剎的眼神,還來邊忌妒,罵說吐蕃國的福利真好,殘障人士特權還真多,很不爽但老天是公平的,思藍眼色呈現呆滯,一群穿著像賽車女郎的火辣女子,長地萌地很,煞是很美麗,各個擁簇他登上台階,還一一地跟他親嘴。
「帥哥,好高興喔,我們都是你的女僕喔。」
思藍受驚萬分,腦袋陷入混亂漩渦,這個強碰的當兒,心中一陣詫異。
「啊,奇怪了秋月呢?」
很是離譜,差點忘記文秋月的存在,在石台上盼地望地,一下子就了無蹤跡了,人海茫茫,遠遠處好像是文秋月的小小背影,思藍拼命喊著。
「回來呀,秋月快救我呀。」
只是文秋月聽不著,好似文秋月頭也不回地賭氣走掉,卻被環肥燕瘦,婀娜多姿的女體親熱地忙得不可開交,思藍心中存乎一問,這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