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銀古大魚在湖中所擾動的一波波激盪的漩渦激流當中,那整個腦海中所迴盪的結果,許多人已經昏厥,受到了翻騰的湖水脈衝衝擊,那腦震波一陣陣地,直將人腦打成腦震盪,但熟悉水性的人魚貝蒂,這一回可說是拉拔了十足卯力,她不為所動,只是腦海中迴盪著是那老巫婆的雄厚嗓門回音在耳。
「如果要贖回生命就獻祭一顆眼球來吧!」
這些迷網的聲音猶言在耳,他記取教訓,這一回絕對可以挽回的,那人魚在水裡待慣了,他可是可以耐得住水壓的衝擊力道,那銀古大魚所攔起的衝擊大波,可大大地迴盪震盪了所有的人在湖底的浮載浮沉的,那所有人都受到那湖水的強大衝擊脈波,昏厥了過去。
這時候佩蒂在水面強韌地游泳,但是佩蒂的游泳能力已經大不如前,少了強而有力的尾鰭,在漩渦中也不能游得順遂,甚至任由漩渦的水流公轉帶往她的方向,她只得順著浮載浮沉,減少體力的透支,那銀古大魚在湖底中所呈現出的巨大銀色灰濛濛的影子,簡直把湖底的面積全部占滿了,似乎無法恣意悠遊,只能不斷地讓龐大的身子不斷地繞著水底游泳,但是她不過徐徐地游水,是什麼樣的方法讓她能夠激起這劇烈的漩渦。
整個湖水被翻騰而起,那水怪在其中不斷地要叼咬湖面上的食餌,熟悉水性沒有被強大水流擊昏的佩蒂,這時候意識到除非依照老巫婆的諫言,否則一定會被吃掉,那要看誰犧牲了,還妄想會有奇蹟發生,會狗屎運地逃過一劫,但是毋寧這只是癡人說夢,噩夢終將會降臨的。
一轉眼就發現那銀古大魚張口要吃掉貝德勒,那眼前發生的太快,沒能來得及想情勢,就可能讓佩蒂失去了愛人,那關鍵時刻,不知道拐杖先生是施著了什麼魔法,他竟然能一下子抵住銀古魚的張牙大口,他確確實實地堵住銀古大魚的嘴巴,讓走在鬼門關的貝德勒,順利逃過一劫,但是這拐杖先生的韌性,以及對他的信任,恐怕還不夠能完全信任,看那銀古大魚下巴的力道,咬得拐杖在那裡彎來彎去,就怕稍一不慎恐怕就會喀嚓一聲,把枴杖給咬斷了,銀古大魚最後是放棄咬這跟牙籤,於是轉而吃食其他較小隻的魚獸,那就是貝德勒等人類的,向他這種內骨骼的,比較適合以啃雞腿的方式來進食,吐掉拐杖先生後,他好像看不順眼地朝向貝德勒的方向游過去,似乎貝德勒有某種不凡的體質,銀古魚意想吃掉他,然後大大地進補。
這時後人命關天,再不有所作為,恐怕昏迷的貝德勒就要賠上一條命了,這時佩蒂下定決心,手指掐往眼窩裡頭鑽,用力摘出一顆眼球,那流金傾瀉時間裡,鮮血淋漓,但溶解的水體積太大了,一下字就把血漬稀釋地不見蹤影,那帶著與海洋黑色大帝聯繫命運的眼珠子,並不隨著漩渦環繞著同心圓在埋入中心,兒似著魔力似的,受筆直的中力牽引,一直墜往中心這場混亂的始作俑者的嘴裡,瞬間湖水宛如暴風雨般的狂洋浪濤,就像大缸底破了般,宣洩地平靜了無痕,那銀古大魚就像湖底有一個水管,牠趁機溜煙跑掉,或者牠根本就是一隻完全不存在的幻覺生物,煙消雲散地海市蜃樓般消失了。
失去右眼的人魚佩蒂沒權力喊疼的時間,還得一一地讓失去知覺的幾人救回岸上,包括那個拐杖頭像先生,這隻幸運的拐杖沒有被大魚咬斷,還浮載浮沉地就漂浮在佩蒂的眼前四周,在佩蒂的眼光之餘發現,於是就成為佩蒂第一個救人打撈的對象了。
他嘴上忙著邊嘀咕指責:「臭大魚要把我吃了,我這沒肉的牙籤頂多給你塞牙縫,幸好我叫貝小弟幫我換一上堅硬的鐵樺樹,比像樹還硬上三倍,甚至比鋼材還硬,看你嘴硬也啃不了吧,哈哈,她一定吃到我這條牙籤,刺得她痛苦流淚,她才會放棄她造孽的水渦,放過我們一馬。」
蘇力丹被佩蒂插在土裡,看佩蒂來來回回地救人,還不忘數落那隻可惡的銀古大魚一番。
「人魚妹,你的眼睛怎麼了,讓爺看看。」
人魚這時候才憶起她失去一眼的痛楚,流下淚來,然而另一眼卻是含血的淚,那條臉上的血柱,看起來令人觸目心驚,這時候蘇力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佩蒂所奉送上的一顆眼珠,讓湖水的狂浪平靜,也拯救了大家的生命。
「原來老巫婆所說的話一切都是真的呀!」
蘇力丹感同佩蒂的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敬佩她的大公無私,後來也沉默無聲,靜默下去,直到貝德勒醒來,才細數佩蒂的一切,這時候貝德勒才恍然大悟深情地擁抱人魚,那佩蒂就捨不得愛人的失去,於是想救他的結果,就暗自把自己一顆眼球挖出來餵銀古魚,她懂得犧牲的道理。
怪自己,心中那股默默的惆悵心慟:「為什麼人人為我,為我犧牲,天地之大,我又何德何能成為她們犧牲的對象,上天救贖了我,難道我真的有要去玩成的天命,過去到現在都不是許我死的時候了。」
至此至後他一有空閒就不斷地進入長考,到底有什麼天命值得他去實現,到底他要為犧牲的人完成更重要的事來。
這抵達殖民地前第二個障礙已經突破了,但是這銀古魚興風作浪的背後,可不只是奪去佩蒂的一隻眼睛如此而已,另一件意外發生的事,就連大家都意想不到,也絕非這群冒險的勇者可能想見的回事,卻是意外之極了。
由於佩蒂之獻上一顆眼球,卻連遠在天涯海角的鬼王都能感受到了,他竟也痛苦翻騰,一併失去了顆眼球。他的控魔能力如同失去了一臂,倒在地上痛苦的翻騰,他永遠不能忘記這次痛苦的一記,不敢相信有人可以傷他皮毛,甚至爬上他頭上,由於佩蒂的雙眼的賦予直接血肉接連於鬼王的雙眼上,佩蒂的摘眼,猶如剝去他一眼,他狂聲叫罵,他誓言要將這些痛苦加倍奉還,這遭無來由的莫名其妙地被捅上一記,這下次此仇真得是非報不可了。
...
在飄渺雲煙的山水畫裡,那遠方看起來就像是寧靜的一幅圖畫,那真得是多麼甜美可人呀,那卻細細地有些低語一段很美妙的聲音看來,卻在那夢幻般水藍色的煙霧瀰漫中的林子,看到一個那巨大的半人半鹿的山神,吹起笛子來,後來將眼睛揉一揉或者一陣刺眼的陽光照來,讓眼睛無法直視地迴避,當陽光灑了進來密林,隱沒入叢林中,卻也在清楚地看了一眼,那原來是林子裡的一團那草叢聚散的邊邊角角,就有如那些枯木盤據成一個山神的人形槁木在那裡會聚成形,原來那不是一個生物,不過是大自然所開來的一個玩笑,這副場景讓疲倦的旅人,有了一時會心的一笑,多少噸時忘了旅途的疲憊,說不定走過這片迷霧飄渺的林間地帶,也不知道會有哪些趣事橫生呢。
「看來這潑墨山水會別有格致,那怎麼都沒有絲毫危險的屬性,看來糖果屋的老巫婆是誇大其辭了,用不著怕這來由,當可穿越無阻。」
「哈哈,就是嘛說什麼第三道關卡必死無疑,看來大錯特錯,連隻野獸都沒有,說不定我們在這裡安養,還可以長命百壽呢。」
那本來在第一關卡跟蒂法翻臉的茱莉亞,在第二關卡從鬼門關活下來後,似乎看輕了兩人之前激烈的爭執,對於生還者之前,沒有比互相依賴關心來得重要了。
「說也是呀,如果我的愛人沒有他的誓命了,我可不可以留他下來,乾脆這裡築個小屋,安養天命算了。」
佩蒂也如此認為,這裡的環境真是有夠讚的,要不是貝德勒堅持要挺進,佩蒂還真想在林子裡過過兩人的世界算了,這些話惹得貝德勒需出面澄清。
「我呀,也不是那麼死腦筋,要大家美景當前只是走馬看花,你們會說我不厚道,走這麼遠的路好歹喘口氣休息嘛,要不就在這裡住個一天,明天再來趕路,我想也不遲呀。」
當貝德勒建議了這個提案,一股歡呼聲在空氣中瞬間爆開,這絕對是這段期間最好的主意了,蒂法放下復國的重擔,好不容易有偷閒的機會,茱莉亞則和太郎戲耍再有別於百雪覆蓋的花草鳥叢間,她從來不知人間還有這般美好的天地,而貝德勒則是應許佩蒂所冀盼的兩人天地,就算不能天長地久也要曾經擁有。
唯獨拐杖先生一言不發,因為他覺得這裡似乎安靜地出奇,這怪異的事反而讓他深深地懷疑,事情不是那般簡單,當他陷入長考,如同八百年一直孤獨掛在宮廷漠視的一角般,他再度被人所遺忘,孤獨地插立在四下無人的幽境中。在這一片祥和的氣氛之中,那蘇力丹下了個結論,是不是愚人敢走進天使都不敢進入的地盤,可是周遭卻再也沒有人懷疑這樣的疑惑了。
在一片寧靜安詳的林邊湖面,那湖面上就只有一扁方舟,就像倘佯在山水畫中,如此翔和,隨著平靜的密林跟那和諧的湖面,貝德勒躺仰在扁舟上卻也不知不覺由內心昇華一股詳和安適吧,然而優哉地入睡了,然而怎麼沒有伴著人魚呢,這時候他只在乎自己,他就在這一片迷霧飄渺的山中何等閒情逸致,有著解脫心神的境界,那怎麼都回想不起到底要作為何,為何隱會身在山水林野的深處了。
不過是冒險的勇者們不過放鬆休閒個一個爽日嗎,怎麼每個人都拆散獨處似的,活在各自的虛無飄渺之中,已經四五天了,她們就像是失魂的仙人般,追求閒林意致那般遺世獨立的逍遙生活,只不過他們沒發現周遭的連可以動的動物都沒有,只有那些無神經系統可以單細胞複製有機體的不動群體,只有發現那些植物的蹤跡罷了,那些近親繁殖不失律動的植物群,怎會有攻擊行為呢,但如果這些植物群沒有攻擊行為的話,又怎麼環視周遭連一隻會動的昆蟲都沒有呢,雖說這裡人煙罕至但是倒也連同沒有半點會動的動物。
當一男三女融入這優美境地後,那每個人活像失著魂魄似地,貝德勒全身倘露光著身子宛如嘻哈文化沉浸已久,連其三個女人也活脫不害臊加天體營體驗一般,各自無所交集窩在角落裡,他們目光喪渙,時而如喪考妣時而又裝瘋賣傻,就像遊民一般四處地遊走。每個人的思想可比在水晶球裡已獲得全世界般,但從外界看來,不過是活在自己禁錮的世界中而渾然不知。
當人遠離危險些日子後,鬆懈以來感受大自然的那分尊敬,依隈著大自然的莊嚴使人感到渺小,燃起意識深藏那塊渴望地帶,如魚得水般恬適地遠離塵囂了,這怎勘與內心的初衷完全抹滅,牴觸前進殖民地的目的,誤認為最快樂的時光?
大自然的植物界除了少數外多屬於動彈不得,雖處一動也不動的狀態,簡單的維生構造,不可能有複雜的神經系統可供思考之用了,若說這片渡假勝地更有千雙萬眼盯瞧著他們,那任誰都不回相信的,但是植物活久了,在天地吸取精華夠久了,有幾千年之遙之久了,那說是一種吸納吞吐天地的氣魄,連卑微的小動物都可以養成精了,那麼受過萬年薰陶的古老植物群落,應也有資格或說或多或少也吸收一些所謂的智慧,吞吐天地之精華,那些植物的聚散之間,開始有所謂的共聚智慧,就像是開個會決定一件事,每個參與開會的都會有自己的主張,當意見紛紛莫一是從的時候,也許與會的主席會出來指示幾點,大家儘管點頭便是,但是還有一個方法可以得到最後結果,那便是取得共識,然而在植物世界裡頭,是沒有一個容許出頭的強者,大家都不會動,又要用什麼跟人施壓,於是乎大家期頭式平等,只能取得一個共識,但話說回來,這太看得起植物了,連神經組織都沒有,要怎麼同一個人類的大腦,那怎有如天上繁星一樣多的神經元呢,那植物的思考片段其實也是由眾多植物所聚沙而成,每個植物只司思考迴路的一個環節,或者只是邏輯思考中的一個註解也無何可妨,因為上百上千萬的植物將聚會成一股鑲闕而成的思考主軸,那是屬於植物王的意志,傳說中在神秘地帶中存在一方背景雜訊,卻深藏奧義的思維,正在觀察路過旅人的一舉一動。
原本這方圓幾里的植物王一直好心幫助人類的,稍微一個枝枒翻轉就能帶著一個旅途疲倦的旅人騰空向上,到了樹頂享受溫和陽光,人們都說這裡是一個勝地,是一個人與大自然最美調適的領域,是一個天堂,吸引無數人追尋這神秘的地方,一個孩子的夢想天堂。
任何一人進入這引人入勝的國度後都不想離開,於是愈來愈多的人匯聚在這裡,大抵人的心事善良的,大家把這當成自己的家並與他人共享,大家都活脫天體營的生活,每個人鬍子頭髮都不理的,直到最後每個人都是一副野人的模樣,這才是與大自然最自然的生活方式,曾幾何時這良辰美景不再,開始有不肖份子肖想擁有這樁地盤,行為走偏甚至荒淫無當,除把有姿色的裸女們以武力相逼以犯奸作科,甚至結黨營私,肖想在此成為土霸王,對植物王的態度更是荒淫無度,伐木除草樣樣都來,那怎不惹得植物王生氣,一震怒下,雖然植物王無法號令叫樹人拔根而起,攻擊敵人的能耐,但也能令眾植物一動也不動地,散發毒氣地噴發,釋放出無色無味有如CO的氣體,一個個人類就莫名其妙地被殺死了。
而今而後,植物王的共體思維開始定義,人類確確實實是寄生蟲,煩舉人類經過或者不小心陷入,無可厚非絕對趕盡殺絕,從此天堂隱沒成鍊獄,成了人們避之唯恐不及的深深遺憾,不信的是貝德勒這群冒險的勇者正一吋吋地陷入絕症之地。不是厭食而是渾不知飢餓的危險信號。
...
四人各自戲耍再濃霧飄渺的山水畫世界中,倘佯在天地之中,每個人只有顧步自暇,眼裡只有自我禁地,是癡狂是無知,就算兩人擦肩而過,也白眼以對猶如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能幫我們嗎?如果你幫我們我答應你離開這裡,包括你的同伴。」
連一個說話的人影都沒有,貝德勒對這存在於空氣中的音頻震動感到錯愕,誰何以發聲,是貝德勒這幾天來猶如吸毒般的自我感覺良好,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語調在他的耳邊響起,這空氣中蘊含的語氣聽起來格外錯愕,他身邊的光線漸漸隱沒,猶如日月星晨快速奔轉,一下子貝德勒就感受前所未有的黑暗降臨,在那黑暗的背景中,談話有幾個不斷挺而冒出的黑影,猶如鬼影四竄,感覺上就像是跟大人物談話,那一般的身材也看作巨大的鬼影幢幢。
「我們預言會有這一天來到,我們對這天降祝融不會感到難過,活了千萬年已足夠了,如今而後,這裡的生態將不再復存,可惜我們的身軀重歸塵土,那究竟是來時的故鄉,但遺憾的是我們不能繁衍後代,帶著我們的意志存在世上,如果我們給你遺族的種子,要你帶往他方開花結果,你願意幫忙嗎,如果願意,我們就助你一臂之力,哪是不拿你們的命來抵。」
聽這些沙沙聲音作響,就像樹葉間在午後的微風輕輕帶過,夾雜著花影草朦朧的香氣音符,如聽如見景,鑲闕著各式混雜的植物物語,各自擁有那番植物原始樣貌的所見真聞,無盡滋味正拼湊著貝德勒對其魔語聲浪的認知,還以為跟成千上萬的植物形體說話,僅見一種瘋著般地感覺,但那些話語凝聚著確像是一個個的人般講出來的話是沒錯,那是植物王現身的意志跟他訴說不為人知的故事。
這些要訴說的內容卻跟貝德勒前一個午後所發的夢有所呼應,是否他的天命是要帶著這些種子翻山越嶺,成就植物王的遺願,貝德勒心有所想地搖搖頭,並非如此他的責任應該更重大。
此時的他腳下出現一只精致的籐編小袋,是由百種以上的植物纖維所編織而成,精致程度可見一斑,那周遭的星塵日月又快速輪轉,一下子白晝光芒再次昇華,同樣是在雲煙飄渺的白霧情境,不同的卻是貝德勒的心神似乎再度重獲清澈透明,他拾起那一袋如同命運轉折的種子,裡頭是百種種子,或許又能描繪他的人生境遇也如同百種種子般,百折曲迴呢。
貝德勒一不小心踢到了萬人白塚,心底頭才打從一陣寒顫戰慄,原來這個天地光是吸食空氣或水是養不起身子的,又不是神仙可以不吃不喝,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堆枯材白骨倒在地上不起,他才驚覺如果涉入這般嚴重的後果之中,那可能不堪後果般的慘狀,於是踉蹌出一股在肚子裡的噁心小魚怪,大家才知道原來飲水不潔,讓寄生蟲跑到了裡面,這些死魚是在植物王的意識下就像魁儡般地操縱著犧牲者嗎?
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進入這雲煙飄渺的國度中,那迷霧中瀰漫著寄身蟲的幼卵,在體內孵化,結束一個人的生命,這迷霧疆界本就是妖蟲聚漬的惡地,有著魔人共同體,也才能有魔物的出現,繼而植物王也走入一段沒有歸宿的夢地。
他知道植物王放他一馬,這時才發現他肚子又飢又渴的,如果再不進食恐怕連維持基本生命所需的最低養料可能一點都沒有了,不過比填飽肚子更重要的是,他得趕緊叫其他眾人醒來,以免繼續渾沌下去,繼續行屍走肉地成了具名副其實的殭屍。
他那拼命地搖醒三女,才能從嘔吐的劇烈反胃中撈出一條肚裡迴游的死魚,見這些死魚亂彈亂跳地在地上掙扎,活像一頭兇猛的異獸。
然而奇異的是本來不信邪,還保有本尊心智的頭像先生卻也迷惘在其天地之中,看這個棒狀的人頭,喃喃自語,可見植物王之神通廣大,連著魔的不具肉身的無機物質也可以將之迷網,對了這蘇力丹的畫布原本不就是植物纖維所編聚而成的嗎?如果植物王的強大意識都能貫穿無生命的植物纖維體,那麼還有什麼事情是他能力不及的呢?
自個地碎碎念,就算他曾經作過壁上觀持續的八百年,這點短暫的迷失雖然不是什麼,但是八百年的淡定之後,這等白濛濛的空間裡卻自得其樂,有點像是喝了酒醉般的酒精醒腦,那般快樂情境,他卻也樂此不疲,貝德勒就算用力搖、大聲斥責,這老人家也顧盼自憐,仍然不斷地自言自語,自鳴自得,所以貝德勒就將他攜著他好了,遠遠地帶走他,看看他是否在不屬於他的天地之間,還能不能保持清醒。
植物王似乎放過她們一馬,也從湖中從樹林中掉落、風吹、濺起一些豐富的養料,就像數百年前,人們傳說的極樂世界一般,富足人們的生活,在大享盛宴後,貝德勒不眷戀地招呼三女趕快離去,就怕再一次地中毒,那得意忘形地自甘墮落,無以復返。
...
一個急轉迴旋轉內,一群人瘋到裡面找查,在一人家裡面搗蛋,結果就引爆後那些暴走族還大剌剌地開駛又鼓譟起高明的滾辣耳暈的引擎聲浪,再次往下一個受害目標前進,那是一群數於文藝復心的權貴子弟,在貝德勒的眾家美女面前周旋,他們是玩跨子弟駕馬如風飛逝一般駕馬來襲,卻說出輕挑之語,不爽為何貝德勒一人能夠周遊三女懷中,於是不斷地嘲弄,卻也適得其反,甚至有不同的詭異發生,那怎麼女人的目光渙散,不時地誇口,那玩胯權貴男子輕撫的動作,惹得茱莉亞的坐騎劍齒虎的低鳴嘶吼,嚇得六神無主,只好搬馬回頭,還擱話說要用他爸爸的力量來制服他們一群,這等權勢子弟真用不著一顧,那還到處炫耀他的地位之類的,這一陣風,帶來一陣瘋子,雖然惹人討厭,但是相反地卻帶來心中那虛空心情完整的填實,是的她們終於通過三關難關的考驗,來到人煙的地方,帶來無比地興奮,她們擊掌慶賀...這一趟下來各加強了夥伴之間同患難的友誼,對往後的冒險旅途的助益相當地大。
那是一個大陸黑暗時代,在宗教蓬勃的興起卻壓抑了人們對自然真理的追求,在宗教上的一言堂會導致世界不去追求真理的科學知識,對那希臘的古典哲學而言,再次拾取那精神上的糧食,進而淬煉昇華一種進取的良知,所以澎湃自由的導向,士在此封裂許多的城邦,東方的舊亞特蘭提斯殖民地,進而分裂諸多小國,由於城邦之間彼此的競爭,要說是養成一名戰士或者法師,仰或是法師的時間太久,所以他們需要俯拾即是的大量生產,於是舊希臘城邦的那股璀燦的哲學研思精神,在此重新催生孕育新視野,雖然這個世界的面向不同於地中海的舊世界,然而這個「新世界」多了更多的可行性,那科學與神秘週期併行,就算新火藥熱兵器的推展,也抵不過梅林巫師的一只魔法飛彈的有效,但是由於屬於大量生產的兵器,就數量而言,那足以對抗法師、牧師公會,於便各行各業欣欣向榮,打造一個「文藝復興」的絕代風華。
打從貝德勒踏進新世界開始,一路上看到地形地貌天候變異極端地大,原本是嚴寒氣候,忽爾之間經過一個臨界點,就劇降成草原氣息的溫暖氣息,聽蘇力丹這位八百年歷閱的導師說明,這氣候的掌管者往往是在地的國王或者是王權所散發的氣溫所造成,但是問到這個地方是哪個王或神所經營,他卻也答不上來。
那個遙遠的殖民地就好像海港一般,那是一個山坡地,在村莊的入口就可以遠遠挑海平面上的船隻,那幾點海鷗在海上隨風擺盪,那還有鹹鹹濃厚的海水味,殖民地濱海靠近大洋,相當程度的乘船遠洋,展開大航海時代的新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