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往北的山丘上存在許多野獸,遇到頂級的獵食者,還以為會被殺死,卻幸運遇到身穿大落落的獸皮蠻女,她渾身上下充滿了野性美,令人難以移開視線,解救她們給帶進洞裡,使他們得到一絲生命的喘息,披獸衣的蠻女長的像是人類的臉龐,卻有像人魚般玲瓏凹凸有致的身材,就算這眼前粗曠的美人兒也有她那均勻修美的絕色,他似乎在冰天雪地中,更能磨練她那堅毅不拔的個性淵頭。在洞裡獲得片刻的安全,美豔的美女走進來閒聊了幾句,原來那些話並不是普通語,貝德勒顯然無法與之交談,但頭像大師卻和她閒聊了幾句後,她就獨自一人在靠近洞口外,升起火烤起肉來,讓那香氣瀰漫肌腸轆轆的肚皮。
頭像大師為貝德勒還有人魚解釋他聽懂古老語言的緣由,他說他是經歷大災變前後的王座第一人,當世界改變的時候,這所有的天文景像都變得特別奇幻,一開始族人還會懷念古老的宗教與曆法,但一天一月一年過去,所有的祈禱,帶他們回到舊世界的心願,就一直沒有實現過,那人們根本都亂了方寸,雖然依賴希臘古老的科學常識,知道用鐘擺的軌跡可以測得就時刻,但是隨時間而久,那些古老的諸事卻也淡忘了舊世界的時間測量,開始採用心世界的天文作為時間的衡量標準,是的在亞特蘭提斯的世界一天是被縮短了,大約只有20小時為一日,隨著忘卻時間的鐘擺被人遺忘,所有的宗教語言開始被人遺忘,可是直到今日才從蠻女的口中得到相似音調,那古老音韻的語調,那曾經被人遺忘,卻回味無窮,畫作先生講出那一些古老的語系的諸字,心中不知為何特別流淚而感動,至於為何亞特蘭提斯被隔絕了八百年,經過語言的迭新之後,又為何能跟新世界的語言溝通,那就不廣為人知了,也許真有人能來回進出新舊大陸,消除語言的隔閡也說不一定。這些關於大陸的歷史,開始讓貝德勒有了一種深邃的感覺,彷彿是透過迷霧觀看遠處山丘上的一座城堡,慢慢構築關於新世界的背景知識。
晚上了,蠻女透過頭像大師的翻譯,受著熱情的晚餐,蠻女熟練地將白日所斬殺的巨獸支解,放在火中烤熟,那香味對於如似惡鬼的貝德勒還是佩蒂,吃了都有說不出的美味。
「大家累了就睡,明天在說吧。」蠻女要大家僅管休息,把這穴居當作自己家裡,那疲憊的身心也受到撫慰,內心有說不出的舒適,那蠻女似乎不睡,守在洞口望上星空,今日兩顆滿月輪流上演,小的紫玉盤跟大的紅玉盤,那景色有說不出的迷幻。
天亮了,原本以為被招待了一夜,感激不盡但還是要別去,但是蠻女茱莉亞則不准她們走,還拿著那長石矛在洞口激動地揮舞者,看她大聲嚷嚷地,似乎有什麼要求,透過翻譯原來是她有個寵物需要醫治,要請他們外地人過去一看,想說該不會是什麼小狗小貓之類的動物吧,走出從這一石洞到另一石洞推開一處洞口的石堆,蠻女熟練得將火把點著,看那所謂的寵物竟是龐然大物的劍齒虎,第一時間可嚇著了,那大喇喇地可比西伯利亞虎般的壯碩,要不是劍齒虎軟癱地倒在地上,牠威猛頗具威脅的身影恐怕一吼就要嚇死他們了,這劍齒虎是傳說的巨獸,貝德勒指著聽過,那不是地底出土的可怕巨牙嗎,現在卻活生生地存在這世界,看牠樣子是受著了嚴重的創傷,也許命在垂危,那虎皮上的毛絨光澤,處處反照出那柔澤般的光芒,原本應該披在活力泉源般的生命獸力,怎只今卻懶躺著吐出那病懨懨的氣息濃重。這片大陸上多得是貝德勒從沒有瞧過的生物,能在這裡看到傳說的神獸也不足為奇了。
蠻女透過翻譯跟他們交談,關於她的過去,都算是不斷困苦的開始,她是從那北方冰雪女王統治的冰窖中脫穎而出的,她的父母受了奴役,好不容易生出她,為了讓生女保全她的生命,期許她的未來不在受她們的原罪,好不容易策劃逃出了冰冷堅牢,那女王的魔掌,但在野地求生不易,取得的食物也僅能果腹,甚至把食物都給了蠻女吃,他倆最終因為營養不良相繼死亡,留下一個稚幼的女孩又談什麼野外求生,那天劍齒虎發現哭鬧的女孩,還以為會刁走牠並吃掉她,但劍齒虎發揮了母愛,竟然獵捕食物給她吃,從小將她眷養長大,幾次在危急的關頭保衛著她,所以這樣當劍齒虎受傷,她才想要找到一個牧師來醫治她最愛的「養母」。
「求求你救救他,幫我醫好他,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僅有的親人,失去他我根本活不下去。」
話完茱麗亞情緒化地掩面大哭了起來,她那一番話存在於舊大陸的古老語系透過蘇力丹的翻譯,才終於了解蠻女的處境。
「她說需要你一救。」
「我是很想救牠,但我根本來這個能力呀。」
透過頭像作翻譯,茱麗亞直呼不敢相信:「我以為牧師都會醫療呀。」
在亞特蘭提斯大陸上,牧師的確有這方面的能力。
「你怎麼知道我是個牧師。」
「我看你睡前虔誠的信仰的手勢 ,應該是牧師的模樣。」
說得也是,就算貝得勒是忘記了所有過去的種種,但在入睡前,他仍期許未來有一絲光明在,哪怕是螢火蟲光也行,他雙手十指緊扣,雖然以為早已被神遺棄,但仍盼救贖的機會。
「還有你手輩上的烙印,證明你是一位牧師地呀。」
貝德勒驚覺翻開他手臂上的袖口,確實是有烙印一個錦蘭的圖樣,那血管的樹芽支展就好像是從皮膚底層蔓延上來的,那就像是青筋的血脈賁張,然後再皮膚表層織上圖案,似乎繡著自己的血脈,他用力去搓卻也無法搓掉,是打從哪時候烙印上去的他怎麼沒有發覺呢?這烙印象徵些什麼,何來生成,記得前些晚上沒有,直到那晚被黑色植物吞噬的綠洲裡,那陣白炫不可的妖光所壟罩時,他就再也沒注意手臂直到現在,那也是夠陰沉的了。曾幾何時貝德勒捨棄他最虔誠的信仰,拋諸腦後的所有原則,對照起當初他是怎樣的堅定信仰,還破格成為最年新的神父,現今卻被口口聲聲地說他是一位牧師,這樣對照起來,鮮明的對比不免有些荒唐,有些矛盾,甚至有些可笑。
「說什麼再堅定的信仰也不可能醫治人的身體呀,不然我那兩個寶貝兒子,又怎麼死的,我又怎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然後一點都束手無策呢?」
貝德勒見茱莉亞哭得傷心,前去安慰他身上也沒有半點斤兩要怎麼當獸醫,他手撫著劍齒虎的毛皮故技重施,回想著當初他在兒女身上的祈禱安康,任他怎麼撫慰獸類的靈魂,他就連一點動靜也沒有,只聞到劍齒虎那低吼的嘶鳴,像是不願受到除了茱莉亞以外人的刁擾,只是這隻可憐的獸類似乎連一點反撲貝德勒的力氣都沒有,身體虛落地很,雖然貝德勒的手掌並沒有特異功能,但當他閉上眼睛,卻讓他情感串流,憶起過去的種種回憶,親兒個個離他而去,不禁讓他淚眼婆娑言語真情流下,茱莉亞見他老半天沒有什麼成效,於是摻扶起他要他說:
「跟我來,我要你看一樣東西。」
蠻女要他們走進去岩洞深處,那洞裡似乎可以連結到地下,那裡面是一個地下城,那片廣闊的地下迷宮,似乎是遺失的古文明,那裡宮殿祭壇林立,可享似乎有遠古的人存在地下,就連伊力丹也不知道這底下究竟是存在怎樣的一個失落的文明,令他嘖嘖稱奇,或許就像是中國絲路上的敦煌,舊教徒至野外朝聖的中繼站,當他找到依歸之土地後,這裡沿著鵝卵石的街道前進,來到一處神廟,那裡面有個聖殿,原是一個神職人員祭壇拜祭的地方,這地方或許就沒落了,茱莉亞用手指出的圖樣,正是跟貝德勒手臂上所烙印的圖示一模一樣,貝德勒摸不著頭緒,他跟眼前那具女神像又有什麼樣的因果,那巨大的大理石雕像,是披著一身獸皮,手按著弓柄像是隨時可以進行狩獵,她長髮披肩,面容尊貴又帶些親切,彷彿刻劃生動的女神個性,如果少了神性,她將是笑容活潑,舉手投足間像是很習慣騎馬和健行的陽光女孩,而且還挺喜歡狩獵,卻又憐憫善良的小動物,從攀附她身上的一只長尾松鼠就可以看出,貝德勒不明白他跟女神關係如何,但茱莉亞一直認為如果貝德勒信奉這女神的話,那她就會有相對的醫療能力。
不,貝德勒心口一驚,他是從來沒有信奉過這樣的女神,他又怎麼是她的僕人呢,貝德勒回想過往的腦海裡的知識,那個烙印,似有類似標識紋脈,是古老地從地中海的拉丁神址所發展出來的神系,他感受到冥冥一絲壓力,那種類似宗教精神力的彌漫,曾是他刻意逃避的領域,如今又怎麼展現在他的眼前,那股莫名的壓力逐至襲上身,當貝德勒走上祭台,那身上一樁樁過往神職記憶片段不時地回憶起來,他順手摸了女神像的腳底,卻眼前一片模糊的視野,墜落空虛而沉寂的陰影,他昏倒了。
光明的締造者,抵達諸神昂立的地方,貝德勒發現他身處煙霧迷漫的光彩世界,正是現實與奇幻世界的交界點了。
「你就是我的聖選者,傳我教誨的先知。」
貝德勒在混亂的腦中就是沒辦法集中精神思考,他努力試著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以為是誰救你的嗎?如果不是我,你們早就被野獸吃了。」
那嚴厲的聲音像是向對誰的指責:「妳是誰是神嗎,我怎麼可以聽到妳的聲音。」
「注意一下你的態度,你現在是跟我在談話,這世界上僅存的幾位眾神之一。」
貝德勒自從舊大陸過來後,便捨棄了一切信仰的根基,如今卻聽取夢寐以求神的回應,不管是不是先前信仰的神祉,但他能感受到那恢弘的聲音,是神非人所能發出的。
「我的虔誠信仰本不是信奉您的,難道我選擇錯了嗎?」
「由不得你,妳是我挑選的先知,由你要代替我將神跡發揚光大,你將擁有醫療的能力,治癒萬物的神力。」
貝德勒心裡想如果世界上有真理也有真神,那是否值得再選擇相信一次,屬於女神所保護的牧師,那跟以往心中一神論的看法,那簡直大異其趣的不同觀點。
是的,神職人員本就是要發揚神跡至大至宏的,所以神的事蹟裡會有醫療的行為,就是讓這些身為先知的牧師有醫療的能力,那聖光,那信仰的藍色光芒,可以到處彰顯神的神跡,讓世人知道神的存在,大陸上的子民是信仰不同的神祇的存在,不同的子民被許多眾神所領導,在一片的瘋狂信仰當中,為了求得救贖的機會,許多眾神的神蹟不斷地靈驗,那是信仰者的夢幻的國度,貝德勒當屬於夢幻的領域的得利者了。
背叛了自己原先立下的誓言,永遠沒有安息的機會否,又是否淪落到邪說異端,不得而知。
「不要因你的懷疑感到害羞,親愛的教徒,是你的懷疑引領你來到我的面前,你為真理而來,你將尋得真理,我的信徒,你必須將真神的力量和知識帶回人間,要恢復平衡的時候,邪神同樣降臨人間,她們正饑渴地吞食著人類的靈魂。」女神的聲音變得溫柔,她的話中帶有一股沉穩的尊嚴,深深地打動了貝德勒的心,在之前他以為篤定不再相信神了。
「我又有什麼資格被您挑選上,當您的使者。」
「沒人認為自己夠資格的,但你如這般堅定的信念,即使受到地獄的試煉,也能撐過來,那妳就具備了堅定真理所需的一切道理了。」貝德勒猛吸了一大口氣,剎時間,好像突然尋得了內在潛藏的力量。
貝德勒從昏厥中甦醒,佩蒂總算緩了一口氣,手語極力關心他要不要緊,但是貝德勒一言不發就走回到劍齒虎的槽穴,手撫著龐大的身軀,一種溫暖四溢的光芒,連旁人也能感受到,一時驅走寒霜的冰冷。
「聖光的恩典,純淨而璞實,然而聖光對我們依然眷愛有加。」
什麼都沒有發生,時間彷彿靜止不動,最後貝德勒跪在她的面前,感動地流下興奮的眼淚,他的靈魂終於找到可以停泊的港灣,沒多久貝德勒就耗盡體力昏厥過去,隔天醒來那劍齒虎已是生龍活虎,完全康復了。
那隻劍齒虎是朱莉亞的座騎,她拿著長矛,想要狩獵著敵人,那裝扮是清純但野性卻也狂野,手握長矛之後往往展現的絕命之獵殺,瀟灑的野性奔放,這像豹仔的女人再次在亞特蘭提斯大陸上繼續遊走,也是她們同夥人的得力助手,茱莉亞為了答謝貝德勒的救命之恩,加入了他們北征的陣容,而他們再也不用怕野地的猛獸了,光是劍齒虎的威風,也不之嚇退多少豺狼虎豹了...
向晚北國的冰天雪地,氣溫急遽下降,幸好有蠻女茱莉亞所提供的毛皮大衣,不然倆人可熬不過寒冷天候的折磨,然而氣溫的驟降對佩蒂感受最深刻了,因為她向來只習慣在海水域中出沒,靠著海水的恆溫性,也不至於受凍,但這回她可說是領教了人類生活在陸地上,天氣氣候的嚴峻挑戰。
寒冬降臨,秋華已逝,昔日金紅橘黃交錯的樹林,如今只剩光禿禿的枝枒指著灰濛濛的天空北方的冷國就像是有個冰霜女人的守護,那個女王奴役著巨大廣大的人民,就為了要替她搭築一落媲美南方撒哈拉國度的巨大金字塔,不同的是她的金字塔是用堅冰打造的,就唯獨只能存在寒冷的北國,如果冰宮建在南方的艷陽天,那恐怕將融化不可了。
在山脈丘陵上窕望,看那冰雪女王統治的國土,有著大片的冰屋造型,那就像愛斯基摩人用冰塊所搭建的冰穴屋,至少那房子常年零下的溫度也不會被溶解,那可是所謂的冰宮吧,堅硬的冰塊還可以就地切割取材呢,那受縛的阿蘇族,也就是蘇力丹的族裔,活像是生活在集體公社裡頭,住進自己所搭建萬年不化的冰窖中。遠望去那些冰宮雪屋林落聚散,隨時有侍衛捉刀在旁,他們穿戴著毛茸茸的白色厚重雪衣,將身體的每一吋表面覆蓋,看起來就像深藏不露,那究竟裡頭藏著什麼,恐怕就不是一般人類了,他們的手指腳趾上長出了犀利的長爪,平時是收容在肉掌裡,稍一縱容之下就有可能翻出裂爪,將倒楣的敵人撕裂成碎片,這些可惡的東西竟然在嘲弄生命,那一時間,那怪將不服從命令的人,大爪揮下,成了一遍血沫飛散在在冰冷空氣中,將白雪染成一抹慘紅。
看到此景的蘇力丹如此扼腕,但在前行的過程中受到了冰雪女王的奴役,受到嚴密監控住在視野下的一片冰原上的整排比鄰的冰屋,守衛像是看守著方陣,五人一排,五五成方,守在視野能監視的範圍之內,他們像是可忍著受凍,從早到晚也不用休息睡覺似的,就看著他們從日出到日落,直直站崗,如此嚴密的守備下,要冒險下去偵查豈不是白白去送死否。
聽蘇力丹大師一句,她那玄孫女有可能在丘陵林地四周徘徊,在白雪覆蓋的林子裡頭,他們的移動人影非常容易被發現,只好離遠遠地躲著,且讓人魚強大的視覺能力,在空曠的雪地中辨識出蘇力丹玄孫女的蹤跡,一聲尖銳的叫聲穿透了大夥的迷惘,那是某種生物的叫聲,聲音充滿了冷酷和仇恨,在遠地的林子裡發現一群移動的生物,那是數名穿著白袍的守衛正在追捕,近點一看眼尖的蘇力丹立即發現追捕者不是別人,正是穿著傳統紋飾的女巫身影,是她玄孫女沒錯,在雪地上被緝捕,不時往後拋出魔法飛彈,擊倒白帽裡露出白熊人頭的巨大身軀,與遠地追逐人等的距離差距對茱莉亞騎著劍齒虎來說,也止不過是一瞬間,她應蘇力丹的要求前去助陣,留下貝德勒拖著木杖,也順著木杖上的大師要求急忙地趕上去追,但他心中想他跟佩蒂之間,沒有受過軍事訓練,哪來使得上力幫得上忙的,颼地一聲,那箭簇筆直硬硬地插往樹幹上,差一點就被射中了貝德勒,猛驚剎那那斑點的海狗頭人從林梢叢間冒出來,直硬幹上貝德勒,貝德勒奮力地與海狗頭人拉扯,當他的體力逐漸支撐不了那怪獸的蠻力,希望就像細水流逝掉,他的雙手用力抵住怪物的身驅,阻止牠那下額張得碩大,那血盆大口的挺進,就怕會嘶咬掉他的嘴臉,在裂開長嘴中長出巨大而且還不時聞到食腐肉的惡臭氣味,那嫌惡且恐怖的氣味,正逐步吞噬著他,他還以為死定了,突然之間海狗頭人發出一陣尖懼恐怖的尖叫,肥厚油脂的挺重身軀輕易地被他給推開,大白雪紛飛飄飄而降,海狗頭人身上中箭,所滴下的猩血紅點留在雪地上的對比都感到鮮明無比。
「是誰救了他?」臨末那奔來佩蒂的關切身影,是佩蒂救了他,靠著她那人魚優異的海精靈視覺。
那人魚貝蒂在手中拿出一隻長弓,是從她拿著木棒敲掉躲在木頭後面的狗頭弓手所撿來的,她從小就有練過的劍術,人魚的歷史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跟人類拼搏,華麗一族的人魚從小都要受過長弓的訓練,才能對抗拿著斧頭拼搏的人類部隊,貝德勒作夢也不敢相信那佩蒂會在危難關頭解決了敵人,她的神來一箭救了他的命,原來人魚也有這頂真本事,在他人魚視覺下,人魚當作弓箭遊俠到也稱職。
在寒冷的領地,獸類受了冰雪女王育種的進化,成了殺人的機器,在雪地裡巨熊將軍龐大的身驅在雪地裡不靈活,因此處在部隊後方,由前頭的海狗頭人先行追獵,他們那蹼狀的四肢在雪地裡面是可以不受雪地深陷之苦,在雪地裡是特別適合他們所能移動的地方,所以顯得迅速,而被追殺的大師玄孫女的速度也好不過哪裡去,奔跑對她也非擅長,女法師用火焰在雪地上溶化出一條雪水潺流,好讓她可以腳踏實地的奔跑起來,但也有體力耗盡的時候,被圍困時她也只能拿著法仗,要脅海狗頭人如果膽敢在侵犯她的空間,那不會有好下場的,就在此時蠻女乘著劍齒虎闖進重圍,跟敵人搏命,她那坐騎就像海狗頭人的天敵,三兩下就可以把海狗頭人身體撕成碎片,配合蠻女揮舞著長矛,還可以跟玄女對抗著追兵,只是敵人愈來愈多,絕對不可戀戰,尤其是白熊將軍已經趕來了,蠻女要玄女上她的座騎離去,那白熊頭人的巨大身軀揮出一掌,玄女感到背部的痛楚直搗心椎,幸好也只有熊掌中的其中一爪掃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不過這也足以傷到玄女另她血流不止了,她們逃回的過程中遇到了貝德勒跟人魚,只是這一回人多無以兼顧,如不想法子逃走,恐怕注定要有人犧牲,玄女急中生智,看到前方有一個下陷的地嶄,剛好適合四人加劍齒虎的躲藏,玄女揮手示意要大夥躲進了那雪地的下嶄之地,那玄女的魔法使出壟罩,那這處雪嶄的躲藏之處,從雪地上方看下來的外觀模樣,也不過跟所有雪景一樣沒有什麼不同,如果這樣能欺瞞過追兵的搜尋就好了。只是玄女是受了傷,她的肩上被巨熊人的熊掌末端掃到,她那肩傷帶著血腥味竟也引來了熊人將軍的氣味追察,遠遠地看著他帶著部隊走來,如在不止血,那恐怕會引來白熊擊破冰層殺掉獵物的惡運,貝德勒舉起刺有醫療女神圖紋的左臂,貝德勒的手掌有如燃上了一些醫療的藍色氣脈,在玄女的背上產生溫熱的醫療魔力,一股溫暖氣脈,也能竄流跑進玄女膚下,然後就如新生雪管一般,將血肉血管給癒合起來漸漸讓她的傷口止血,隱藏那血腥的氣味蹤跡,讓巨熊失去氣味的蹤跡,漸漸走遠,等那群追兵走遠了,玄女法師這時才鬆了一口氣。
「好吧,你們是誰,為什麼解救我?」
「孩子妳不認得我了嗎?」
當大師的法仗舉起,玄女睜大圓滾的大眼:「蘇力丹祖先,我還以為妳不了呢?」
「是呀,如果不是遇到這對熱戀的新人,我恐怕也好不過哪去,被撕成碎片都有可能。」
牧師跟人魚被說成在熱戀中的情侶,顯得臉紅起來。
「蘇力丹祖先,這是怎麼回事,我想偷偷帶你走,但是你堅持要在城堡中觀察敵人的一舉一動。」
「唉計畫歸計畫呀,誰叫他們這群沒腦的怪物,還行無差別屠殺,連我這個畫作的無生命個體,也要撕毀不可。」
「是呀祖先,計畫總感不上變化,我們的族人,你是知道的,躲過了妖怪的屠殺,卻也躲不過冰雪女王的奴役呀。」玄女心急地不免哭泣起來。
「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蘇力丹領著大夥遠去他方避避風頭,再來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