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19日 星期一

無名第七回

  那植物怎麼活生生的動了起來,這一片綠洲活像是有血有肉似的,正舞著不成比例的長莖直幹,簡直就像是在張血盆大口的長牙,正逐漸地吞噬那圍在湖面周遭的樹叢所掩蓋的天空,那片一望無際的星空,不得了了,就像要把星空給遮蓋似的,是食肉植物的陷阱吶,要把人們活生生地給吞噬掉,連湖水都泛起漩渦要吸食掉獵物,清楚地可以看到那漩渦底層的蠕動有著咽喉的肉片在蠕動似的,還不時發出那消化食物的特有臭味,這綠洲本身根本就是頭怪物,他們得要趕快逃亡才行,但無處可逃,整個綠洲就像馬戲團的帳篷將所有的邊際給包埋起來,陷入一片漆黑跟無垠的恐懼之中。
  那月光來的使者,是狩獵與月亮的女神阿特密絲黛安娜,坐在天馬上的翅膀展空,似在夢中騰雲駕霧飛翔凌空,踏著延綿不絕的玻璃階梯,那馬蹄跟玻璃的接觸面,發出那般輕脆的餘音環繞就像是敲響水晶發出那般輕脆悅耳的聲音,那女神展開的雙翼就像乘坐在空氣中的暖氣墊般,優雅地飄落下來,她輕快地捎來蹤影又是為何,在他手上的水晶球上振臂一呼,那地面上的變化似石破天驚,那原本向內收合的吞噬黑洞,就像是一下子冰塊被丟入胃中,著了特大的刺激,綠洲的擴約肌不舒服般地爆裂,像人肉炸彈被炸碎地湯汁四濺,一根根樹木炸飛散落,而裡面的生吞活人被吐了出來。兩人原被蠕動的活土地給翻騰的不得了,然後發生不對勁一番強震,他倆就像皮球一般被那彈性的表土給反覆彈動,許多光束在叢林的樹蔭下來回穿梭,就像光線找不到逃逸的方向在裡頭四處流竄,如說光線是直線前進為原理,為何在附近沒有強大重力源的情況下,又該為何光線以最小迴旋半徑在綠洲腹地裡穿梭,只見白茫茫一片的四周,那般慘白地令人發狂, 在不過方圓十尺的地盤下,如果綠洲的外面來看,好像以湖心為中央,光線不斷地被環繞住,在裡頭漫無空隙地繞射使綠洲邊際光彩奪目,而這片草原相對地卻沉浸在空虛黑漆之中,貝德勒跟人魚被彈了出來翻落在外逃過一劫,而那片座綠洲就像火球般燃燒焦黑,是誰救了他們,天空的女神早已消逝了無痕跡,事情發生地實在是太過突然了,佩蒂一直聽到耳際畔一堆莫名的聲音,,然後耳鳴交加她真的有苦難言之隱,他話不能說,只能用扭曲的臉型表達痛苦,然而貝德勒心中卻隱約聽到那不曾有過的溫暖,記憶中是在以往任事的教堂中才有的感受。
  落難兩人慌亂地提攜彼此,在惡夜中逃離慌恐地無以為復,慌張地又跑又竄而心又亂,只是廣大的草原無邊無際,恁地怎跑也看不到邊界,那佩蒂的雙腳才剛長成,應該沒辦法像人類般自由地奔跑,所以她跑得有點踉蹌而東倒西歪的,並不時地頹倒,這貝德勒不得已將她揹起來,以致於會拖慢速度。
  「慢著,慢著莫驚慌不要亂跑,這樣只會讓我們更危險的,這復附近到處都是危險,停下來。」
  草草摺進背包裡的頭像蘇力丹極力嘶吼,安撫受了天大刺激的鼠竄行為。
  「那我們要去哪才安全,這實在太可怕了。」
  「把我拿出來,舉高高地讓我看看四周。」
  那頭像的畫布在空中飄揚,雖然天上星星只有幾點,他那老花眼似乎還是看已看清楚四面八方,他那八百年從未離開城堡去好好看清楚的草原夜景,然後他找到了答案。
  「讓我指引你們明燈吧,在草原上若不願被那草原植物給補食,就得找一些植物稀疏空曠的地方歇息,比方由前方那塊那草地光禿處有顆大樹的地方就可以,光禿的草就不會與四周彼此地交換訊息,就不會把妳們的蹤影傳遞給其他食肉植物知道,今天算妳們幸運,有兩個月光的反射,帶著遠離軌道的恆星光芒,所以今天晚上氣候並不會說太冷,是妳們夜裡露宿的好機會。」,
  指示貝德勒前去一處看似沒有什麼鬼影的大樹下,這次不敢隨便地找地方歇息,於是問問頭像以求的安心。
  「你們現在墾求我了吧,至少我在這個大陸走過的路還比你們吃過的食物還多,告訴你們在這片大陸底下,剛才遇到的肉食植物可是朝愈大化的發展,為了就是能吞下更大的獵物,而我們侷限周遭的草原,為了餬口總不能裹足不出,還是得過著放牧的生活,雖然周遭存在著危險的領域,但透過認清楚環境,還是可以把傷害降低最少...
  頭像先生講得落落長,聽者敵不住睡意的清擾, 支不住便也睡著了。那天空看到一個紫色的滿月跟一只銀色的弦月,那紫色的月亮壟罩中,還在表面上有著一群黑色的烏鴉混雜著一群那黑色的蝙蝠身影,她倆旅人未來的前途,恐怕將會將壟罩在一片異常的陰影之下。
  依照那頭像大師蘇力丹的指示,終於度過了平安的一夜,一早醒來昨晚一望無際的草原地平線,四周哪有什麼樹叢,而現在怎麼會出現許多樹叢圍繞,就像昨天的「綠洲」植物叢外觀,聽畫作說明那些就是食肉植物,牠們像是具備獵食者特有的感知能力,能在遠處便可以隱約知道他兩隻生肉的存在,所以就靠攏過來,只是貝德勒紮營的現是在不適合的植物移動的領地上,這顆水源樹就落在岩石當中,除了它以跟部緊緊殘繞岩盤外,其他的移動植物聚落是沒辦法靠攏的,也就沒辦法補食他們,這下總算是大開了眼界,這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就連植物也會移動,所以那根本不能稱為植物,那稱作類動物了不是嗎,他們小心翼翼地穿過「綠洲」間的空隙,當心一不小心踏進了他們的地盤,那連命都沒了,經過時從綠洲的樹蔭間繫看到裡面的水果豐盛,魚產豐富,但幸好昨晚在牠們其中的一個同伴理補足了補魚水,並沒有再飢餓渴地求綠洲要點食物。
  「誰叫你們昨晚,把我塞在背包裡,不讓我看到周遭的環境是如何,這下妳們可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所以這樣吧,把我掛在胸前好讓我看清眼前的環境,這樣我就可以跟你說哪裡沒有危險了。」
  頭像自從死後靈魂附在畫像上,在城堡裡一待就是八百年,無法移動身體,長期的這樣生活,身心都受到巨大的傷害,遠遠挑去的窗戶外,可以看到藤花,成了唯一的心靈支柱,現在總算有不見外的外地人,肯成為他的移動雙腳,能在一次看到這大千的自然,心裡不知有多高興。畫作頭像說城堡四周危機四伏,所以她們蓋倫特堡才會故步自封將腹地限縮那麼小的原因,雖然在草原上適合游牧事業,是像紐澳國家發達放牧為生的好地方,但時常有牛羊不經意的走失,見不到蹤影,極可能是被那草原上的綠洲活體給吞食了。
  只今貝德勒跟人魚該何去何從,那離開湖畔秘密基地,聽頭像先生講已經被惡魔給盤據回不去了,本循著煙火的方現去城堡尋人群匯聚的城下,一個容身的地方,只是裡頭人竟然也拋下了家園,竟執意要遠走他方,那到底他們還能依靠什麼。
  「你們去尋我的族人吧,如果你們想要獲得安全,除了融入我族人的體系中,不然永遠會被這大自然的野性所威脅。」
  「那如果你認為在你的族人裡會安全的,那他們為何要在一夜之間逃離個徹底,面對惡魔大軍的攻擊卻連連敗退,那哪談上什麼安全。」
  這問題讓那頭像先生答不上來,他只知道原本有信仰的,城堡安然無恙的渡過千年,自從最後一批神職人員的離去,城堡再也受不到祝福了,於是惡兆降臨,惡魔入侵逼得遠走他方,連他這個頭像的呼喊,要他們一塊帶走自己的要求也被視為不詳的惡作,最後由得貝德勒倆將他救出。
  「至少你融入人群,總比妳們四處尋覓歸處,來得能多活幾天吧。」
  的確如同他所講述的就便是如此。
  「只有我會魔法的玄孫女她能解救我的王國,阻擋海洋邊的惡魔所展開的侵略意圖。」
  貝德勒驚鴻一念,看來這世界不是他想像的那麼簡單,難道這世界真有神的魔力存在,昨晚似怎麼回事,那川流四漫的流光,簡直就像魔法的施展一般,他玄孫女若會魔法的化,在他遠早以前的故鄉,那恐怕會被視為巫女,活活被燒死,魔法對他而言真是遠遠地就像一道鴻溝,無法跨越也不想碰。
  他們在草原上四處地尋覓那遷徙人們四散的腳步痕跡,來瞧一瞧到底她們是往哪方向走,終於看到那草皮被那木輪車拖駛過的痕跡,追尋著車痕應該就可以找到他們遷徙的路徑了吧,看這足跡是要駛向東,是要趕路了吧。
  就像那天一般一開始沉默海洋發生可怕的濤動,一道巨大的神力將亞特蘭提斯撕裂,充滿噩夢的一夜,大陸在地表的巨大神力作用下一下子瞬間改變了,只剩下大陸的人民在破碎的噩夢中苟延殘喘,亞特蘭提斯定是犯了神寓不可饒恕的過錯,神處罰他們,將他們生長的大塊土地沉入海底,往後的日子有了巨大的改變,那時後開始人們還對舊世界有著眷戀,舊的宗教舊的誓言還不曾忘記,對舊學的研究依然興盛,當許久後人們開始對新世界的探索,產生了革命的思想,新觀念產出用來推動新環境當下的齒輪運轉,倡導革新是屬於必要之惡,保守而故步自封將會讓陷入泥沼中,便產生了兩派不同的人馬,一派傳承古老祖先的誓言,成為社會的中堅份子,當然也屬保守派的人馬,另一派則屬沒有包袱、自由的,是革命派的人馬,後來兩派人馬發生爭執,不同時期都會有一派占上風,對於真神跟舊神之間的信仰不同,導致了人民的分裂,一直有人輾轉離去,削弱蓋倫特堡的力量,而身為王權的蘇力丹家族,是該維護倆派的和平相處,但他那舊時代的思想卻在自己身上形成保守的壓力,最後連無神論者都占上風,失去了信仰的就王國,防禦力開始下降,連他身為祖先的畫像,都因生前崇拜神祉而遭人唾棄,蓋倫特保少了神明的眷顧,終於讓惡魔不斷地湧入,蘇力丹告訴外地人亞特蘭提斯的歷史及所屬淪陷的故事。說到無神論,貝德勒猶然像是一根針扎在心口。
  「因為無神論者的掌權,導致王國的潰滅。」
  這個話題有如迎面一拳,他幾乎可以看見自己倒在地上,他被迫強自鎮定才能忍下這口氣,他知道頭像大師不知道他心中內心的轉折,並不是要真的羞辱他,他意識到這是一種考驗,他小心地選擇自己的情緒表現,不被看穿。
  畫作人頭說起那大陸的歷史,蓋倫特保的宗教改革就像天主教跟基督教的分裂,新教徒不得以要越過那重重的關卡,到世界的角落去追尋新的夢土,這群人是越過了重山危嶺的,直就像美國的五月花號,冒險氾濫渡過天氣多變的大西洋,還有那瀕臨崩潰的大陸險惡生活等待著他們,還要生番的救濟才能存活到感恩節之後,城堡的四周充滿了危險,就如昨晚所見,要離去的人得有心理準備,勸君切莫去尋夢土,蠻荒恰似鬼門關,千個去無人轉,知生知死誰都難,溺死水中叫灌水,被獸吃掉叫餌魚,不小心陷入泥沼便種竽,冒險過蠻荒,心肝都糾葛在一塊兒地擔心地要命。在蓋倫特堡中產階級以上的人民是不會作遷徙的,因為外頭實在太多的危險,太多沒有拓荒的地方了,人們通常對於未知的領域充滿了疑惑,還深怕有不測的情事發生,最後不想走的人也被迫要離開家園,在那充滿危險的野地浮載浮沉,虛偽的傳說之地,殖民者的庇護方向,新舊教徒離去的蹤影,大約在東方。
  走了幾天幾夜,幸好有頭像先生的指導哪些野草上長的果子可以吃,哪些又不能吃的,哪些肥莖植物可以搾出水來喝,那些又是有毒的,讓兩人再也不用為了飲食問題而煩惱,雖然果腹的食物多是生食,食之無味嚼蠟般的味道,但縱然還是可以滿足口腹之慾,他們現在可對頭像蘇力丹先生十分尊重,拜他為師尊,還特地削了一棍木棒,上端口綁了一個草編球,再拿頭像的畫布給包住草球,這樣的話他們舉著木棒當拐杖,就可以讓頭像清楚地瞧到周遭的形形色色,看著草原上的景物一層不變的景色,除了食草動物外,還有奚落幾處食人綠洲,有時候看到某種奇怪的野獸在打獵,在草叢中埋伏,被高舉的頭像神杖就會發出警告,指示他們走往他路,免得落入獸口,當了八百年宅男的頭像終於可以四處闖蕩,好解他終年不能移動之苦,可是眉開眼笑心情大好,那生前他所遍行走過的泥土痕跡,雖然有改變但仍然大致維持生前的那些花花草草。雖然頭像的靈魂會咕咕噥噥表示寧可將現有的一切,換去吃東西,享受歡愉的權利,只不過在大部分的時間裡,他似乎很滿足於自己的存在。
  「拒絕我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給你一部份,直到你還給我為止,我將不再完整。」
  佩蒂回想人類書籍中的羅曼蒂克的對話,她好想訴說她對愛情的感動,但卻怎麼也不能開口,她曾經有悅耳精靈般的美麗歌喉,但為了換一雙腿可以離開水域,她並不覺得失去太多,能夠依偎在她懷裡、笑眼明媚,氣氛又如此融洽,又何必用太多的形容詞來表達,她倆相吻學著一些手語,兩人的談情說愛成了另類的表達方式,但一發覺頭像先生的眼光,不顯得有點不自然了,有些害羞。
  「唉!別介意呀,可是等你到了我這把年紀,已都跟愛情絕緣,心煩時偶爾散散心就好,至於星星,只要打開窗戶看就夠了。」
  頭像先生又嘮叨了起來,還勸他兩約會大可大方一點,也沒什麼,他看多了,年輕人的戀愛時常在他畫作眼前的房裡上演,甚至還有什麼激情的情節,不過看久了也沒什麼,那什麼年輕人口裡誓言著怎樣的驚天動地,在他眼裡卻有如如數家珍一般熟悉,見多所不怪了。
  只要他們發現地上有炊煙的燒焦痕跡,那就證明他們行走的方向是對的,大可繼續地追尋,後來又找到新鮮的殘果渣,證明他們就快趕上人群了,於是加快腳步,如果一切如想像般能融入族群,她倆也許可以融入族群落地生根,那是一則喜事,憂的則是不知道這個族群會不會同意他們的加入,那一則以憂的是,如果被排斥被霸凌,那又該怎麼辦。
  在款秋日放晴的午後,蔚藍的天空與白雪皚皚的山林勝景,忽然都蒙上了一層灰影,氣候已轉涼,景物都在蕭瑟, 怎勘發現一地的凌亂,那地上滿是衣物掉落,看來這群到處遷徙的族人遭到攻擊,那遍士兵死屍一堆,身上的受傷痕跡看來是野獸撕咬的痕跡,雙手手指虛抓著空氣,那劫掠來燒的火苗還沒有熄滅,煙硝味中夾雜更可怕的味道,人肉的焦臭味,火焰劈啪聲彷彿聽見生前的死者的哀嚎聲鎖,構成了一首屬於地獄的交響曲。只有在夢中他才會記得,倘在焦黑石塊當中的燒焦、扭曲身體,全都像在熱鍋上的奶油一樣融化般,衣物還有一些雜物,看來好像遇到的攻擊的樣子,滿地的衣物一堆,還有那馬車的碎片被拆得四散,到底是誰這麼作的,看起來慘忍得可以,又是怎麼一回事了,那誰會下手如此毒辣呢,記得他的嘴無聲地顫動著,彷彿是在咒罵,仰或是禱告著。
  「難道世上真的沒有神的存在了嗎,生命就該如此踐踏了嗎?」
  他彷彿被命運擺弄,無言地跪了下來,雙手無語問蒼天,心底還真得盼望神能夠展現他那一絲神力,解救受苦受難的蒼生。佩蒂蹲在角落不住地淬泣,雖然發不出聲音,還是很痛苦,她真心希望這眼前的事實不會是真的,貝德勒輕拍著她,無奈地安慰著他,而頭像大師茫然地看著慘遭到悲慘命運的家族,卻也一言不發地莫名,面前的景色猶如身陷惡夢。
  有著不祥的預感,看看被侵襲離去的痕跡不在往東,而是逐北,那頭像便大感不妙。
  「往北可是冰雪女王的故居,她是一位殘忍的暴君,統治著北方冰雪大地,如果族人被抓,那可能會被抓去當作奴工,受虐著挖礦或補膳她的冰宮,那真是太糟糕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去找到我的族人吧。」
  貝德勒本就不甘犯冒險,說什麼硬要求去找北方找她那孫女,為何不能直接到東方去落地生根,不過這個頭像可是積極地勸退,說什麼東方路途遙遠,經地各處險惡,不是她倆可以冒險犯難就可以到達目的,非得要她孫女法力的幫忙,他又說她的孫女聰明是不會被抓的,就算她被抓也能有穿牆的能力,可以逃出牢房,但是責任心盛的她,卻可能還在北方國度的邊緣流連四周不忍開她族人而去。
  「那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們可不要捲入當其中而成為一名奴工呀!」  
  「如果能找到我玄孫女的下落,從長計議來說,以她的法力加上東去尋來殖民地的搬兵,說服他們拯救這北方被擄去的奴工,以我在位時對新舊教派的好,肯定可以說服他們,妳們也看到了這冰雪女皇如此殘忍,你們難道忍心不助我將遺民救出,忍心讓他們如眼前所見遭遇,這般殘忍的對待嗎?」
  佩蒂眼睛紅了眼眶,默默地看著貝德勒的決定。「犧牲奉獻,犧牲奉獻」就算心如止水的無神論者,此刻也燃起舊時的感情,他究竟曾身為神職人員,這是無法抹去的責任。
  她們在深夜中疾行,沒有人想停下來,她們都想讓自己精疲力盡,如此一來,當他們終就被迫睡著時,夢中便不會出現那些可怕的場景,但噩夢終究還是來臨了。貝德勒深夜被惡夢驚醒,他的眼神呆滯,眼珠有著血絲,看來彷彿正瞪著空氣發呆,已過世的死者有時候的確會繼續眷戀徘迴人世間,如果她們死狀悽慘,或者懷有強烈怨念的話,鬼故事就是這樣來的,他想他是看到鬼了。
  草原一片凋零,秋天已然來臨,愈往北走,天氣感覺愈來愈冷,那是個蠻荒的北國野蠻人,其人適合活在冰河時期的古早,不適合南方乾燥草原或者濕潤的叢林世界,大陸角落的各方角落同時染上不同色彩,有著南方的翠綠新芽,也有著北方的白色極地嚴酷,黃色甘草著上白芒所染上的大草原,還有褐色點綴的石窟岩洞,還有紫色的夢幻茄子國度,各式各樣的顏色絡繹不絕。這個星球由於公轉的軌跡,傾斜角度的不同還有兩個太陽在輪流運轉,所以就算高緯度也不見得是冰冷,而造成所謂的奇特景象,只稍跨越一點緯度,氣候就有顯著的變化,貝德勒習慣了地球上所生成的一切,對於這番奇景,還真嘖嘖稱奇。那秋天有許多美景芽發那紅色果實長在枝頭,多重黃綠色呈現,如說秋天是進入嚴冬的警訊,那秋高氣爽的美景也不過是平和的外表,卻深藏著可怕的深暗領地,無可救藥危險。

  再往前繼續走,也不知挨餓了幾天,北方的嚴寒讓生機蕭瑟,食物愈來愈是匱乏,走完了草原的邊緣,躺在前方是岩峰處處聳立的地型,還以為其上會有食物可尋,但岩坡上卻有比他們更飢餓的野獸存在,那是一頭巨獸,那表情猙獰地便行不知道要歸屬於哪個動物的種類,要怎麼形容,就在岌岌可危之時,也就是在一瞬間,哪來的蠻人女子出現,她口中的話語聽不清楚,但母音的發音,似乎可以追溯到古老的希臘諸島的發音,她很納悶,很快地以身體語言溝通,要落難者進洞內躲避,望出動外那般煞人的光景,她就像是在風中昂然而立,那俐落的匕首,青銅鍍造的刀鋒銳利,真是碧血狂殺那劍影起手而落,讓那巨獸的血雨漫天灑落,那蠻女精彩的瞬殺,如迅雷般的一幕,將那巨獸在洞口一陣擊殺,利落的手法讓人避之惟恐不及,看得眾人可是嘰嘰叫而不止呢,那一幕真是嚇傻了眾人不可呢。

2012年3月7日 星期三

無名 第六回

  似乎這城堡以前是人煙匯聚的地方,而今只剩殘破不堪的衰落難堪,有些靈魂似仍然在此徘徊,甚至可能被囚禁在這侷限之地...
  當黑夜降臨,這世界也壟罩在一片灰色晦暗的陰影中,在朦朧瀰漫的濃霧中,沉重的詭譎氣氛將一座古老巨大的哥德式城堡,深埋在惡魔成的奇幻領域,化作黑暗一切,恍若像現實世界的鏡像不可思議,讓人融入另一個世界般地使人陰沉,單挑使之世界失去平衡。這城市就像是灑在青綠絨布上的一把珍珠,間或夾雜著幾棵紅藍寶石和鑽石。
  隨著黑色大霧的侵入城堡中的每個房間,就像是鬼魅所為炊煙般,貝德勒跟貝蒂只得把感官能力提到最高,感覺處處染昇起的各式各樣妖孽囂塵,兩人試著躲入樟木作的大斗櫃中,那陰暗處的角落,卻被突如其來的巨大壓力給穿襲上身,感受伴隨著一種強烈的危機感降臨人間,靜罷有如止水,空氣中只剩下一片寂靜,然後全新的鬼哭神號撕裂了空氣,號叫聲轉變成低鳴,穿過他倆的身軀,讓倆人由不得使喚開始發抖心底發顫。
  一陣陣血肉撕裂般的嚎叫充斥著整個城堡,一次又一次的四處迴盪,讓老鼠、昆蟲、蜘蛛都在原始的恐懼本能下四處逃竄,這城堡的統治權已轉交給惡魔,得和罪惡之源緊密相連,那老天,那就像墓窖裡自行挖出的死屍,腐朽殘破不堪的身體像是肋骨般地外露解脫出來,雙臂向外伸出愈拉愈狹長,手掌變成分岔的爪子,不但能夠輕易抓住獵物,尖銳的銳利指甲還能夠撕裂任何血肉之軀,恐怕會撕裂所有可憎的人類。
  這些怪物可不是單純地怪可怕而已,還有那那觸地長長遍佈剛毛的八腳,在蛛形體腹部環繞的八隻眼,讓下半身看起來是蜘蛛的變形體,但在腹部之上,那不是一個鑲闕著血紅貓眼的狐猴半身嗎,這怪物就像是兩種不同生物膠黏在一起,而狐猴的上半身僅他那稍高一點的智力指揮著毛茸茸的蜘蛛體下半身,隨意讓八隻長爪開始肆虐,到處瘋狂地破壞以及不斷撕裂,讓整個大地裂碎已然焉。
  貝德勒從收藏服飾的大斗櫃門縫中看透出去,那外頭竟也被非人類的邪惡給無加復始、盤據,多是著許多奇怪身份的鬼怪,那看得出來本來是一條滑溜的巨蟒,怎會長出來像是老鷹般的帶麟巨爪四處伸展呢,牠邪惡貪婪的食性,到處爬行也四探地吐露舌信,在各房間的角落貪婪地吸食著空氣,淬飲著鮮血的味道,這一遭是危難當頭,祂想把長長的舌頭往他們躲藏的大櫃細縫深入,倆人訝異驚恐神情不可言喻,便有成為蟒蛇腹裡裹食的念頭了,幸好這蛇怪應該不喜歡樟木的味道,似乎淺嚐則止,還是打住回作牠事了。此時的貝蒂想要形容她自身的恐懼,但她的聲音低啞道自己都聽不到,她是啞了沒辦法表達。
  只要貝德勒跟貝蒂的呼吸稍有偏差,這些妖鬼們就會迅速挖出他們的心臟,狂暴地吞食著,而兩人就只能無助地痛苦死去。
  這些來訪的不速之客可說琳瑯滿目,多得是舊大陸未曾嘗見的型態,這活了大半輩子,這回還真是大開眼界了,不過魂魄也快飛散了一半了,不再敢從細縫中偷窺出去,也無法形容這些怪物的全貌了。這大陸就像是與舊大陸相隔絕了幾百萬年的光景,就像那澳大利亞新大陸,早已跟舊大陸作多所分離,所以澳洲那大島生成了讓這些弱勢的有袋哺乳獸類,受不著無袋哺乳動物的威脅,在次大陸裡繁衍茂盛,而這裡亞特蘭提斯中,自從沉落入了海底,這些生獸怪物的演化儼然在數萬年後成就了巨大的轉輪變化,比起舊大陸快好幾萬倍的演化齒輪,充滿未曾謀見的奇幻生物跑進眼廉底,活潑亂跳地就像是著了魔一般。就像是在人類長期對大自然的破壞之下,所產生的一種反動的情緒感染效應罷了,那就像是在惡夢中逐漸茁壯的一發長久醞釀的夢靨嗎?只今透過大自然力量的反撲,在災難發生後多想什麼不都也惘然嗎?
  相關的噩夢宛如地獄場景困惑著他,恐懼在他的腦海中奔流時,他還以為作了那麼多大逆不道的情勢,是該由老天來懲罰他了,這不過讓地獄實現了些,但曾幾何時他所嚮往的地獄,如今卻也不願多想,只因現時還沉醉在幸福的懷抱中,不惹割捨罷了,他在驚恐之餘無力喘息,那般膽顫心驚,如果不是畫作拯救了他們的性命,躲進那厚重高級樟木所作斗櫃,要不是裡面的驅蟲味道頗重,恐怕就被那些匍匐蔓生的恐爪巨牙的東西給叼走不可呢,眼開不卻闔不攏嘴地,只管時間流逝,那可怕的顫慄如把時間拖長般難以安耐,卻讓神經給麻痺,卻也危險中卻自我以為安全的錯覺,還以為躲在這櫃斗裡,就可安然度過一夜,而此夜也漸漸疲倦多了,裹著斗櫃中的毛毯,兩人相互取暖而逐漸成眠...
  身上纏繞著數不盡的蜘蛛盤涅,大的小的黑的紅的,貝德勒被纏在蛛網中,困在繭縛中,儘管蜘蛛在他身邊環繞,卻有一張熟悉卻顯異狀的臉孔浮在頭上,一張灰白,頭髮剪短,並有著類似他五官的臉龐,這張臉帶著冷淡,客觀的神色看他掙扎,完全沒有任何協助他的意願或跡象,所以他只能繼續孤身掙扎,儘管受那無盡折磨,他驚嚇而起,不小心撞開斗櫃的門,有一隻來不及撤退的蜘蛛,原要像他大張血口,只是躲在陰影底的怪物不知道陽光的可怕,在陽光的盛照之下馬上化為慘白,嘰嘰喳喳大聲作響,然後再碎成灰燼,留下一地強烈毒素的侵蝕跡象,醒來之後卻也滿身大汗 ,還好是個夢,他眉頭深鎖,似是在焦慮些什麼,他們竟在危險的領地睡著了。
  隔天,獨走那空獨的城堡裡,四下無人若沒昨夜的親眼目睹,真不敢相信這城堡曾經是鬼滿為患的,此刻陽光灑入,驅走妖怪般瞬間消逝,只徒留狼藉的一遍,剩下那空蕩的一切,外頭的妖邪亂舞跡象逐漸螁去,他倆才感從斗櫃中跑出來,雖然身體經過一夜的折疼仍感疲累萬分,看這四周遭滿目瘡痍的景象,真不由得內心發出無比的恐懼,決計不敢逗留此地太久,就怕那些妖怪再次入侵,只怕下一次就不再那麼幸運了。

巡視城堡各房間裡,處處被翻箱倒櫃一遍狼藉不堪之情,原本桌上的豐盛食物不翼而飛,只剩碎滿地的餐具,終究是恍然大悟,原來是供奉那些妖怪的祭品,才不是特別要給他倆這些不認識的陌生人來吃的,姑且應該是給這些妖魔群像去食用的,或許讓他們享受一個劫掠般的滿足感,來拖延這怪物的行軍,好讓他們有喘息的餘地,繼續向北遁走。
  處處留下前晚狂歡所剩餘的食物將被一乾而盡,該也是為了拖延這些群妖一段時間,滿足他們瘋狂劫掠的心態,讓她們這些撤退的時程能夠爭取更多一點時間來,這個地方遺落了一地的物資,看起來這些居民也是不情願地匆忙離開,可能還是遇著了多麼可怕的殘念呢,那整地的不舒服,該是暢然怎樣的不甘心呢
  這些城堡的原住民定是收了嚴重的警告才倉皇離去,才會將幾世代所經營的故鄉遺落而離去,他們坦乎是該害怕什麼仰或是驚嚇到什麼,才會走得那麼乾淨,連夜晚的火爐中的材火仍還有些餘燼未熄,寧願把珍愛卻不能帶走的東西丟進火中,也不願讓即將到來的黑暗將其吞食,火爐裡遺留下來許多華美的裝飾品,吃了個半邊的果實種籽,散落一地待在桌上等待飛蠅盤據,那剩菜剩飯的活像一個最後的晚餐,可說明在最後一天,他們舉辦了一個大型離別的狂歡。那些妖怪侵擾是夜的隔天,也就是貝蒂跟貝德勒欣賞到煙火的網頁,那是因為大災變的前晚,那些知道遠行的人們知道大災變一天的到訪,也是打從心裡作了準備,那一天晚上是在慶祝什麼,地上遍佈煙火桶罐燒燼的痕跡堆積,活像是引燃空氣中的瘟疫現象,只求為了燃燒那些受汙染的毒素暫緩蔓延,或許這一天又剛巧是傳統的節慶那花火節的日子裡,那些懷念的日子,就算是最後一夜也要歡慶得盡興,全把家裡堆滿的煙火拿來點放,這為即將踏入遠地的不捨而感到莫名,但確切的是當他們燃放起煙火的同時,那臉上由思念轉為潸潸淚流,是每個人臉上唯一確切且相同的表情,看來他們思鄉情遠,帶有一副失落的悲傷容顏,說倒也是相處了大半時光的故鄉榮景,說什麼大神官要他們走就走,要這群失了根失了祖國的人走到哪,跟著預兆往背走,那還真是難過異常呢,是什麼事件突然陡昇中燃,讓那些生命的火花燃燒的時候,讓著有如櫻花「生似花開之盛,死如花落之美」相同,煙花在高空一整個地暴燃燒掉,那就是對於過往歲月的痕跡,那雲過水無痕的回憶,表達最崇高的敬意,在讓花火節的所有煙火徹夜燃盡,在不同每日迎向朝陽般的朝氣,任何人卻都是一整個地憔悴不已。
  從藏匿處出去,各房間的內擺飾樣被扯得凌亂不堪,一切都是被破壞的殘象,想到昨晚就頭皮發麻,倘若從櫥櫃跑出去,肯定會被撕成了碎片不可,他們游步謹慎,期以避開那碎在一地的窗玻璃或是直接墜地粉碎的大罩燈飾碎片,如果不是在鞋櫃裡找到厚布鞋,以要不是昨天在這個被遺忘的城町中找到那厚皮鞋的話,也不知道要怎麼輾過這些尖銳的碎裂物,走入那個原本高掛著會講話大畫作的房間,那原本來好端端掛在牆上的大幅人像畫,也不可倖免,畫框被扯壞了,畫布幾被扯個破碎,那幅會說話的畫像可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只今被摧毀殆盡,真令人不惹唏噓。
  但看還有一遭。
  「 唉呦,疼呀疼呀,我的臉都被踩疼了 
  那地上一片狼藉,怎可能會有一只會說話的活屍不成,佩蒂驚慌欲語也不能語,只好躲進貝德勒的胸膛裡頭,一副害怕的神情流顏於色,她蹙眉之神色卻顯可愛,而歷經多少波折的貝德勒被訓練得膽子比較大了,那也沉得住氣,大白天的也不好看出有什麼鬼怪徵兆呀,他尋過貝蒂踏過的痕跡,地上又沒有什麼凹凸不平特別奇怪呀,好端端前看地上。
  「把我翻起來,我臉可跌痛了。」
  貝德勒本來頭快湊到地上的鼻子,被那怪聲一出嚇了個一大跳,那聲音確實是從地上發出來的沒錯,從旁拿出一只木棍遠遠地給他在地上攪和。
  「唉呦呦,你把我撈疼了呀!」
  他快速把那髒帆布翻過來看,不就正乎是昨天傍晚,給他們救命方針的那個頭像畫嗎,貝德勒覺得一陣驚喜,立刻把那一張畫碎片攤在頹傾的桌面上鋪平,這是魔法嗎,一只皮臉卻能感受那股魔力的張性,這實在是太神奇了傑克。
  「這些惡徒呀,真是怪可惡一把的,把我的身體撕裂得支離破碎,幸好我這張嘴還健在。」
  貝德勒覺得這畫作的挺髒灰塵頗多,畫作的頭講起話來還吃進沙子還邊咳嗽地,撿起來把這張破帆布給拍打得乾淨,被撕毀得差不多,只剩下頭像畫的範圍還挺完好的,猜想如果這張畫的頭額去掉一半這鬼符不知道還能不能言善道。
  「輕一點輕一點,拍得我都感到頭暈了。」
  「嗨你叫什麼名字,你可救了我們一把,還真感謝你。」
  「哎呀,陌生人,我叫蘇力丹,你們不是我愛說的,聽起來口音不是本地人,打從哪裡來的呀。」
  貝德勒將這塊破布重新鋪在桌上給供奉了起來,便把他跟貝蒂的遭遇一五一時給說個明白。
  「唉呦,你們從那個古老大陸來的呀,我百把輩子都不曾看到外地人了,那自從古老的年代,我們所生存的這片大陸隕落之後,就再也看不到外地人了。」
  「你說我們是什麼外地人,我根本不懂呀,我只知道我們迷失在團大陸的迷霧裡頭,這城堡到底是哪裡呀,這塊大陸又是存在世界的哪個座標呀。」
  「這裡是崩東離西的亞特蘭大大陸呀,叢以前的舊世界沉沒入海,不知道你有沒有所聽聞過。」
  「天呀,是亞特蘭提斯呀,那不是存在巨龍年代那荷馬史詩所編年的故事,傳說中的美麗城市,一座拒絕面對真實世界,只願顧影自憐的城市,觸怒眾神卻不自知,天降神火毀了那座城市及屬於它的大陸,我本以為那只是個傳說而已。」
  「呵呵年輕人,你果真是有所耳聞,我說呀這一切都是命運呀,這片大陸本來好端端地位於在各大陸的航海要衝上,要不是那天的一陣山崩地裂,現在也應該還在舊世界裡呼風喚雨的不是嗎?」
  「我只知道傳說中的繁榮王國是沉入了海中,所以我們也是渡過了海底遂道,來到這個沉沒的大陸不是。」
  「這座大陸沉沒?我想不是吧你看天上還有太陽,還有星星,甚至兩個月亮,那哪有沉沒的道理可言,你說你們從海底隧道過來,那一定什麼魔法的隧道,是舊世界跟這充滿魔法的最薄弱的交界,那是我們百年來從不明白的道理呀,竟有通道可以連結兩世界,看來真得是大發現,可說實在意義非凡呀。」
  畫作先生顯然有點興奮過頭,顯然他很想回去那舊世界瞧看看,那條遂道是與人世間的殘酷跟幻想的神秘世界中的一線之隔,在那封存的世界裡頭,重力在此 顛倒 ,是神祕的開口存在可怕的魔咒飄盪。
  「是呀!我們便是從邊過來的,是我女朋友找到的通到,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們確實可以帶你回去看看,不過...
  貝德勒在想自己沒辦法撐過那麼長時間不能呼吸,又比較佩蒂的強健尾鰭變成兩隻腳,又不知她能不能游出那強襲的逆流。
  「慢著你所說的那個前往古代的通道中,是在哪呀。」
  「就在這裡往南不遠的海角呀。」
  「太糟糕了,如果夢湖中的隧道被發現的話,那這鬼影響到的就不是到亞特蘭提斯,各會破壞舊世界的秩序呢,如果不加以阻擋,那這片妖鬼的瘟疫就會像是病癌一樣蔓生,像螃蟹一樣慢慢地侵蝕她們撼動本有的宇宙秩序。」
  「漫著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畫作太過緊張以至於連珠炮聽不清楚音節了,所以貝德勒請他慢慢說。
  「天呀那變是我們這一族所害怕的惡夢呀,長久以來多少這噩夢的預告多少影響我們的日常作息,多少生活品質的低落,終於事實在昨夜一一實現了。」
  「那邊去不得呀那都已淪陷了,那些是從海上飄來的惡魔呀!」
  「那是怎麼一回事。」
  「長久以來那個海角的領地一直被惡魔般的生物給霸占住,他們的身體結構也跟我們這些人類格格不入,只知道他們是舊世界中所看不到的歧異生物,原本我們是有辦法控制他們的,但長久以來的事態消長,我這些不肖的後代卻專注於宮廷的內鬥,卻忽略了外患,嚴重的拖垮未來。」
  這畫作開了話夾子可源源不絕滔滔雄才口沫橫飛。
  「啊,那些不肖子呀,我本來是想講多話的,後來我忍不住出聲,開了女傭一個玩笑而已呀,怎麼就把這種鬧鬼的事情說得那麼可怕,害我從此不敢出聲,害怕他們危言聳聽要把我燒掉,於是我保持緘默,於是我無時不地的觀察這些不肖子到底犯著什麼骯髒齷齪的事情呢?他們在房間裡說什麼要出賣要謀殺的陰謀,還以為隔牆無耳呢,我還覺得在我的血脈中,究竟遺傳了什麼血腥的記憶了,他們在骨子裡都反了,一群主戰派跟主和派的還在爭論不休,結果呢拖延到最後,連南方海角的惡魔勢力坐大了。」
  佩蒂嘴巴驚呼,雖然他不能發生,但看他的肢體動作很大,是吃了很大的意外。
  「小姐你受驚了喔,怎麼啦。」那城堡的祖先似乎的似也不修邊幅,一定是常開城堡的女傭玩笑。
  佩蒂陷入混亂,其實授予佩蒂雙腳的惡魔是有計畫的,他們受了毒咒只能在暗夜裡出沒,就像黑夜的星空不懂白天的燦爛一般,他們是想破除加諸在他們身上的魔咒,所以在賜給那貝蒂人魚一雙腿的同時,那麼也將把那神秘之眼的皺紋加諸在貝蒂身上,只是她完全都不知道實情,已經成了惡魔的眼線都還不知道呢,那海角的大惡魔仔細嚀聽他們的對話,不時嘴唇勾成一抹獰笑他那笑聲不時的迴盪,這道低沉的聲音不只迴盪在佩蒂的耳畔,更直接鑽進了她的心裡,貝蒂不知這聲音是從何而來,調兒啷噹只是此時的她還真啞口無言,沒法出聲。那可不是嗎,那陣風我還以為是大風吹落的光影呢,是天神賜與的恩惠呢,那時她還以為那是天使的聲音,那從天空上降臨下來的音符,就像飄盪的曲風調在空氣中擺盪,那不時地吹動開啟一扇門...
  「妳怎麼昏了過去。」
  佩蒂不語,只是睜開眼神還沮喪著。
  「哈囉,我說倆個恩愛的小情侶,今天我們談了老半天,要不要趁著太陽還大的時候,就趁現在起程前往北方,我看你我都度不過今晚囉。」
  「是,聽你的話就是。」
  貝德勒拿著水給佩蒂喝水補充體力,便要跟他一同往北走,只是路上還聽愛講話聒噪的畫作還在喋喋不休。
  「如果能把那個我可愛的玄孫女給接回來,茁壯她才有能力才能抗衡這一切,也只有他能中興王國的光榮,只有她那魔法傳承的體質,有辦法破解厄運下的毒咒,在次射下魔法迷霧包為這個國度,好讓趕回井水不犯海水的惡魔生物,真想我那可愛的玄孫女呀,只有她會為我保持我說話的秘密,我把所有魔法的事情都交給她了呀。」...
  那夕陽傍晚,那穿著亞特蘭提斯那傳統的服飾,她是屬於亞特蘭提斯的公主,從小受到秘奧法師的訓練,在魔法的世界當中,擁有自己的魔力,她將能把那飛翔的老鷹給釋放到天空之城上面,看那夜幕低垂來臨,那些釋出的狂靈猛獸,受不了排山倒海的狂潮來襲,吞噬掉亞特蘭提斯的最後人類據點。他滿心期望地看著眼前,但只看到一成不便的蒼涼,他悄聲祈禱然後站起來,繼續追尋北遁的大批族人。
  「唯有在那裏你才能戰勝陰影,從燃燒的烈焰中拯救這個世界。」,是這位小公主內心不知道哪裡迴盪的聲音一直此起彼落...
  往北走是一落乾燥的大草原,那一在地平線上座落的一處那樹林茂密之處,那就像是草原上的一處綠洲,那就像一叢隻長出向天空的樹林魔爪,就好像一處在草原上的綠洲,那是貝蒂較熟悉的地形地貌,那說什麼都要去那裏面過夜,說也是畢竟在自己長久經營的秘密基地裡,只是湖泊稍大了一會,走進裡面那不錯裡面還有個小池塘,多久沒有淌水的人魚,不由自主地往盡往裡頭鑽,說也奇怪這裡頭就好像是有饌養魚隻的樣子,就好像專是為旅人所經營的旅店,在其中矗立,還樂得供養食物給這些路過的旅人吃吃。
  如今沒有月光,只有滿天星斗在黑暗中閃爍發亮,這又是怎樣的一樣,於是兩人靜靜享受這宜人的氣氛與夜色,不,是三人,沒想到這呱嘎之聲又喋喋不休了。
  「嗨你這個小夥子在跟我說說舊世界的一切吧。」
  好吧承認今晚不是浪漫的日子那或許是個說故事的好時候,相同的佩蒂也喜歡他說說故事,特別喜愛她那傾聽時那專注的可愛模樣。
  「人類危在旦夕,黑暗之潮再度降臨,整個世界都處在戰爭的邊緣。」
  最後由這個畫作電燈泡作了已以下的結尾,有如在黑暗中阻擾別人的長相依偎。
  「好啦,我們累了。」
  睡了呀,大家都很累只想好好地休息,不知多久,那晚又響起一陣呱嘎之聲喋喋不休呢。
  「你不要再吵了,很煩不是嗎,幹嘛來打擾我們的清夢呢。」
  「不是的,妳們快看上面。」

  一條紋獴就像那愛麗絲夢遊仙境一般,在天空中消失的一隻貓的嘴巴,伸出斑點鬣狗的利牙,他們什麼都吃也愛吃腐肉,那四周的樹苗都看起來像尖尖的利牙,那池塘像是黑的深邃的肉壁,有什麼肌肉在蠕動貌,然後天空的一圈視界愈縮愈小,愈縮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