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植物怎麼活生生的動了起來,這一片綠洲活像是有血有肉似的,正舞著不成比例的長莖直幹,簡直就像是在張血盆大口的長牙,正逐漸地吞噬那圍在湖面周遭的樹叢所掩蓋的天空,那片一望無際的星空,不得了了,就像要把星空給遮蓋似的,是食肉植物的陷阱吶,要把人們活生生地給吞噬掉,連湖水都泛起漩渦要吸食掉獵物,清楚地可以看到那漩渦底層的蠕動有著咽喉的肉片在蠕動似的,還不時發出那消化食物的特有臭味,這綠洲本身根本就是頭怪物,他們得要趕快逃亡才行,但無處可逃,整個綠洲就像馬戲團的帳篷將所有的邊際給包埋起來,陷入一片漆黑跟無垠的恐懼之中。
那月光來的使者,是狩獵與月亮的女神阿特密絲黛安娜,坐在天馬上的翅膀展空,似在夢中騰雲駕霧飛翔凌空,踏著延綿不絕的玻璃階梯,那馬蹄跟玻璃的接觸面,發出那般輕脆的餘音環繞就像是敲響水晶發出那般輕脆悅耳的聲音,那女神展開的雙翼就像乘坐在空氣中的暖氣墊般,優雅地飄落下來,她輕快地捎來蹤影又是為何,在他手上的水晶球上振臂一呼,那地面上的變化似石破天驚,那原本向內收合的吞噬黑洞,就像是一下子冰塊被丟入胃中,著了特大的刺激,綠洲的擴約肌不舒服般地爆裂,像人肉炸彈被炸碎地湯汁四濺,一根根樹木炸飛散落,而裡面的生吞活人被吐了出來。兩人原被蠕動的活土地給翻騰的不得了,然後發生不對勁一番強震,他倆就像皮球一般被那彈性的表土給反覆彈動,許多光束在叢林的樹蔭下來回穿梭,就像光線找不到逃逸的方向在裡頭四處流竄,如說光線是直線前進為原理,為何在附近沒有強大重力源的情況下,又該為何光線以最小迴旋半徑在綠洲腹地裡穿梭,只見白茫茫一片的四周,那般慘白地令人發狂, 在不過方圓十尺的地盤下,如果綠洲的外面來看,好像以湖心為中央,光線不斷地被環繞住,在裡頭漫無空隙地繞射使綠洲邊際光彩奪目,而這片草原相對地卻沉浸在空虛黑漆之中,貝德勒跟人魚被彈了出來翻落在外逃過一劫,而那片座綠洲就像火球般燃燒焦黑,是誰救了他們,天空的女神早已消逝了無痕跡,事情發生地實在是太過突然了,佩蒂一直聽到耳際畔一堆莫名的聲音,,然後耳鳴交加她真的有苦難言之隱,他話不能說,只能用扭曲的臉型表達痛苦,然而貝德勒心中卻隱約聽到那不曾有過的溫暖,記憶中是在以往任事的教堂中才有的感受。
落難兩人慌亂地提攜彼此,在惡夜中逃離慌恐地無以為復,慌張地又跑又竄而心又亂,只是廣大的草原無邊無際,恁地怎跑也看不到邊界,那佩蒂的雙腳才剛長成,應該沒辦法像人類般自由地奔跑,所以她跑得有點踉蹌而東倒西歪的,並不時地頹倒,這貝德勒不得已將她揹起來,以致於會拖慢速度。
「慢著,慢著莫驚慌不要亂跑,這樣只會讓我們更危險的,這復附近到處都是危險,停下來。」
草草摺進背包裡的頭像蘇力丹極力嘶吼,安撫受了天大刺激的鼠竄行為。
「那我們要去哪才安全,這實在太可怕了。」
「把我拿出來,舉高高地讓我看看四周。」
那頭像的畫布在空中飄揚,雖然天上星星只有幾點,他那老花眼似乎還是看已看清楚四面八方,他那八百年從未離開城堡去好好看清楚的草原夜景,然後他找到了答案。
「讓我指引你們明燈吧,在草原上若不願被那草原植物給補食,就得找一些植物稀疏空曠的地方歇息,比方由前方那塊那草地光禿處有顆大樹的地方就可以,光禿的草就不會與四周彼此地交換訊息,就不會把妳們的蹤影傳遞給其他食肉植物知道,今天算妳們幸運,有兩個月光的反射,帶著遠離軌道的恆星光芒,所以今天晚上氣候並不會說太冷,是妳們夜裡露宿的好機會。」,
指示貝德勒前去一處看似沒有什麼鬼影的大樹下,這次不敢隨便地找地方歇息,於是問問頭像以求的安心。
「你們現在墾求我了吧,至少我在這個大陸走過的路還比你們吃過的食物還多,告訴你們在這片大陸底下,剛才遇到的肉食植物可是朝愈大化的發展,為了就是能吞下更大的獵物,而我們侷限周遭的草原,為了餬口總不能裹足不出,還是得過著放牧的生活,雖然周遭存在著危險的領域,但透過認清楚環境,還是可以把傷害降低最少...」
頭像先生講得落落長,聽者敵不住睡意的清擾, 支不住便也睡著了。那天空看到一個紫色的滿月跟一只銀色的弦月,那紫色的月亮壟罩中,還在表面上有著一群黑色的烏鴉混雜著一群那黑色的蝙蝠身影,她倆旅人未來的前途,恐怕將會將壟罩在一片異常的陰影之下。
依照那頭像大師蘇力丹的指示,終於度過了平安的一夜,一早醒來昨晚一望無際的草原地平線,四周哪有什麼樹叢,而現在怎麼會出現許多樹叢圍繞,就像昨天的「綠洲」植物叢外觀,聽畫作說明那些就是食肉植物,牠們像是具備獵食者特有的感知能力,能在遠處便可以隱約知道他兩隻生肉的存在,所以就靠攏過來,只是貝德勒紮營的現是在不適合的植物移動的領地上,這顆水源樹就落在岩石當中,除了它以跟部緊緊殘繞岩盤外,其他的移動植物聚落是沒辦法靠攏的,也就沒辦法補食他們,這下總算是大開了眼界,這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就連植物也會移動,所以那根本不能稱為植物,那稱作類動物了不是嗎,他們小心翼翼地穿過「綠洲」間的空隙,當心一不小心踏進了他們的地盤,那連命都沒了,經過時從綠洲的樹蔭間繫看到裡面的水果豐盛,魚產豐富,但幸好昨晚在牠們其中的一個同伴理補足了補魚水,並沒有再飢餓渴地求綠洲要點食物。
「誰叫你們昨晚,把我塞在背包裡,不讓我看到周遭的環境是如何,這下妳們可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所以這樣吧,把我掛在胸前好讓我看清眼前的環境,這樣我就可以跟你說哪裡沒有危險了。」
頭像自從死後靈魂附在畫像上,在城堡裡一待就是八百年,無法移動身體,長期的這樣生活,身心都受到巨大的傷害,遠遠挑去的窗戶外,可以看到藤花,成了唯一的心靈支柱,現在總算有不見外的外地人,肯成為他的移動雙腳,能在一次看到這大千的自然,心裡不知有多高興。畫作頭像說城堡四周危機四伏,所以她們蓋倫特堡才會故步自封將腹地限縮那麼小的原因,雖然在草原上適合游牧事業,是像紐澳國家發達放牧為生的好地方,但時常有牛羊不經意的走失,見不到蹤影,極可能是被那草原上的綠洲活體給吞食了。
只今貝德勒跟人魚該何去何從,那離開湖畔秘密基地,聽頭像先生講已經被惡魔給盤據回不去了,本循著煙火的方現去城堡尋人群匯聚的城下,一個容身的地方,只是裡頭人竟然也拋下了家園,竟執意要遠走他方,那到底他們還能依靠什麼。
「你們去尋我的族人吧,如果你們想要獲得安全,除了融入我族人的體系中,不然永遠會被這大自然的野性所威脅。」
「那如果你認為在你的族人裡會安全的,那他們為何要在一夜之間逃離個徹底,面對惡魔大軍的攻擊卻連連敗退,那哪談上什麼安全。」
這問題讓那頭像先生答不上來,他只知道原本有信仰的,城堡安然無恙的渡過千年,自從最後一批神職人員的離去,城堡再也受不到祝福了,於是惡兆降臨,惡魔入侵逼得遠走他方,連他這個頭像的呼喊,要他們一塊帶走自己的要求也被視為不詳的惡作,最後由得貝德勒倆將他救出。
「至少你融入人群,總比妳們四處尋覓歸處,來得能多活幾天吧。」
的確如同他所講述的就便是如此。
「只有我會魔法的玄孫女她能解救我的王國,阻擋海洋邊的惡魔所展開的侵略意圖。」
貝德勒驚鴻一念,看來這世界不是他想像的那麼簡單,難道這世界真有神的魔力存在,昨晚似怎麼回事,那川流四漫的流光,簡直就像魔法的施展一般,他玄孫女若會魔法的化,在他遠早以前的故鄉,那恐怕會被視為巫女,活活被燒死,魔法對他而言真是遠遠地就像一道鴻溝,無法跨越也不想碰。
他們在草原上四處地尋覓那遷徙人們四散的腳步痕跡,來瞧一瞧到底她們是往哪方向走,終於看到那草皮被那木輪車拖駛過的痕跡,追尋著車痕應該就可以找到他們遷徙的路徑了吧,看這足跡是要駛向東,是要趕路了吧。
就像那天一般一開始沉默海洋發生可怕的濤動,一道巨大的神力將亞特蘭提斯撕裂,充滿噩夢的一夜,大陸在地表的巨大神力作用下一下子瞬間改變了,只剩下大陸的人民在破碎的噩夢中苟延殘喘,亞特蘭提斯定是犯了神寓不可饒恕的過錯,神處罰他們,將他們生長的大塊土地沉入海底,往後的日子有了巨大的改變,那時後開始人們還對舊世界有著眷戀,舊的宗教舊的誓言還不曾忘記,對舊學的研究依然興盛,當許久後人們開始對新世界的探索,產生了革命的思想,新觀念產出用來推動新環境當下的齒輪運轉,倡導革新是屬於必要之惡,保守而故步自封將會讓陷入泥沼中,便產生了兩派不同的人馬,一派傳承古老祖先的誓言,成為社會的中堅份子,當然也屬保守派的人馬,另一派則屬沒有包袱、自由的,是革命派的人馬,後來兩派人馬發生爭執,不同時期都會有一派占上風,對於真神跟舊神之間的信仰不同,導致了人民的分裂,一直有人輾轉離去,削弱蓋倫特堡的力量,而身為王權的蘇力丹家族,是該維護倆派的和平相處,但他那舊時代的思想卻在自己身上形成保守的壓力,最後連無神論者都占上風,失去了信仰的就王國,防禦力開始下降,連他身為祖先的畫像,都因生前崇拜神祉而遭人唾棄,蓋倫特保少了神明的眷顧,終於讓惡魔不斷地湧入,蘇力丹告訴外地人亞特蘭提斯的歷史及所屬淪陷的故事。說到無神論,貝德勒猶然像是一根針扎在心口。
「因為無神論者的掌權,導致王國的潰滅。」
這個話題有如迎面一拳,他幾乎可以看見自己倒在地上,他被迫強自鎮定才能忍下這口氣,他知道頭像大師不知道他心中內心的轉折,並不是要真的羞辱他,他意識到這是一種考驗,他小心地選擇自己的情緒表現,不被看穿。
畫作人頭說起那大陸的歷史,蓋倫特保的宗教改革就像天主教跟基督教的分裂,新教徒不得以要越過那重重的關卡,到世界的角落去追尋新的夢土,這群人是越過了重山危嶺的,直就像美國的五月花號,冒險氾濫渡過天氣多變的大西洋,還有那瀕臨崩潰的大陸險惡生活等待著他們,還要生番的救濟才能存活到感恩節之後,城堡的四周充滿了危險,就如昨晚所見,要離去的人得有心理準備,勸君切莫去尋夢土,蠻荒恰似鬼門關,千個去無人轉,知生知死誰都難,溺死水中叫灌水,被獸吃掉叫餌魚,不小心陷入泥沼便種竽,冒險過蠻荒,心肝都糾葛在一塊兒地擔心地要命。在蓋倫特堡中產階級以上的人民是不會作遷徙的,因為外頭實在太多的危險,太多沒有拓荒的地方了,人們通常對於未知的領域充滿了疑惑,還深怕有不測的情事發生,最後不想走的人也被迫要離開家園,在那充滿危險的野地浮載浮沉,虛偽的傳說之地,殖民者的庇護方向,新舊教徒離去的蹤影,大約在東方。
走了幾天幾夜,幸好有頭像先生的指導哪些野草上長的果子可以吃,哪些又不能吃的,哪些肥莖植物可以搾出水來喝,那些又是有毒的,讓兩人再也不用為了飲食問題而煩惱,雖然果腹的食物多是生食,食之無味嚼蠟般的味道,但縱然還是可以滿足口腹之慾,他們現在可對頭像蘇力丹先生十分尊重,拜他為師尊,還特地削了一棍木棒,上端口綁了一個草編球,再拿頭像的畫布給包住草球,這樣的話他們舉著木棒當拐杖,就可以讓頭像清楚地瞧到周遭的形形色色,看著草原上的景物一層不變的景色,除了食草動物外,還有奚落幾處食人綠洲,有時候看到某種奇怪的野獸在打獵,在草叢中埋伏,被高舉的頭像神杖就會發出警告,指示他們走往他路,免得落入獸口,當了八百年宅男的頭像終於可以四處闖蕩,好解他終年不能移動之苦,可是眉開眼笑心情大好,那生前他所遍行走過的泥土痕跡,雖然有改變但仍然大致維持生前的那些花花草草。雖然頭像的靈魂會咕咕噥噥表示寧可將現有的一切,換去吃東西,享受歡愉的權利,只不過在大部分的時間裡,他似乎很滿足於自己的存在。
「拒絕我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給你一部份,直到你還給我為止,我將不再完整。」
佩蒂回想人類書籍中的羅曼蒂克的對話,她好想訴說她對愛情的感動,但卻怎麼也不能開口,她曾經有悅耳精靈般的美麗歌喉,但為了換一雙腿可以離開水域,她並不覺得失去太多,能夠依偎在她懷裡、笑眼明媚,氣氛又如此融洽,又何必用太多的形容詞來表達,她倆相吻學著一些手語,兩人的談情說愛成了另類的表達方式,但一發覺頭像先生的眼光,不顯得有點不自然了,有些害羞。
「唉!別介意呀,可是等你到了我這把年紀,已都跟愛情絕緣,心煩時偶爾散散心就好,至於星星,只要打開窗戶看就夠了。」
頭像先生又嘮叨了起來,還勸他兩約會大可大方一點,也沒什麼,他看多了,年輕人的戀愛時常在他畫作眼前的房裡上演,甚至還有什麼激情的情節,不過看久了也沒什麼,那什麼年輕人口裡誓言著怎樣的驚天動地,在他眼裡卻有如如數家珍一般熟悉,見多所不怪了。
只要他們發現地上有炊煙的燒焦痕跡,那就證明他們行走的方向是對的,大可繼續地追尋,後來又找到新鮮的殘果渣,證明他們就快趕上人群了,於是加快腳步,如果一切如想像般能融入族群,她倆也許可以融入族群落地生根,那是一則喜事,憂的則是不知道這個族群會不會同意他們的加入,那一則以憂的是,如果被排斥被霸凌,那又該怎麼辦。
在款秋日放晴的午後,蔚藍的天空與白雪皚皚的山林勝景,忽然都蒙上了一層灰影,氣候已轉涼,景物都在蕭瑟, 怎勘發現一地的凌亂,那地上滿是衣物掉落,看來這群到處遷徙的族人遭到攻擊,那遍士兵死屍一堆,身上的受傷痕跡看來是野獸撕咬的痕跡,雙手手指虛抓著空氣,那劫掠來燒的火苗還沒有熄滅,煙硝味中夾雜更可怕的味道,人肉的焦臭味,火焰劈啪聲彷彿聽見生前的死者的哀嚎聲鎖,構成了一首屬於地獄的交響曲。只有在夢中他才會記得,倘在焦黑石塊當中的燒焦、扭曲身體,全都像在熱鍋上的奶油一樣融化般,衣物還有一些雜物,看來好像遇到的攻擊的樣子,滿地的衣物一堆,還有那馬車的碎片被拆得四散,到底是誰這麼作的,看起來慘忍得可以,又是怎麼一回事了,那誰會下手如此毒辣呢,記得他的嘴無聲地顫動著,彷彿是在咒罵,仰或是禱告著。
「難道世上真的沒有神的存在了嗎,生命就該如此踐踏了嗎?」
他彷彿被命運擺弄,無言地跪了下來,雙手無語問蒼天,心底還真得盼望神能夠展現他那一絲神力,解救受苦受難的蒼生。佩蒂蹲在角落不住地淬泣,雖然發不出聲音,還是很痛苦,她真心希望這眼前的事實不會是真的,貝德勒輕拍著她,無奈地安慰著他,而頭像大師茫然地看著慘遭到悲慘命運的家族,卻也一言不發地莫名,面前的景色猶如身陷惡夢。
有著不祥的預感,看看被侵襲離去的痕跡不在往東,而是逐北,那頭像便大感不妙。
「往北可是冰雪女王的故居,她是一位殘忍的暴君,統治著北方冰雪大地,如果族人被抓,那可能會被抓去當作奴工,受虐著挖礦或補膳她的冰宮,那真是太糟糕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去找到我的族人吧。」
貝德勒本就不甘犯冒險,說什麼硬要求去找北方找她那孫女,為何不能直接到東方去落地生根,不過這個頭像可是積極地勸退,說什麼東方路途遙遠,經地各處險惡,不是她倆可以冒險犯難就可以到達目的,非得要她孫女法力的幫忙,他又說她的孫女聰明是不會被抓的,就算她被抓也能有穿牆的能力,可以逃出牢房,但是責任心盛的她,卻可能還在北方國度的邊緣流連四周不忍開她族人而去。
「那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們可不要捲入當其中而成為一名奴工呀!」
「如果能找到我玄孫女的下落,從長計議來說,以她的法力加上東去尋來殖民地的搬兵,說服他們拯救這北方被擄去的奴工,以我在位時對新舊教派的好,肯定可以說服他們,妳們也看到了這冰雪女皇如此殘忍,你們難道忍心不助我將遺民救出,忍心讓他們如眼前所見遭遇,這般殘忍的對待嗎?」
佩蒂眼睛紅了眼眶,默默地看著貝德勒的決定。「犧牲奉獻,犧牲奉獻」就算心如止水的無神論者,此刻也燃起舊時的感情,他究竟曾身為神職人員,這是無法抹去的責任。
她們在深夜中疾行,沒有人想停下來,她們都想讓自己精疲力盡,如此一來,當他們終就被迫睡著時,夢中便不會出現那些可怕的場景,但噩夢終究還是來臨了。貝德勒深夜被惡夢驚醒,他的眼神呆滯,眼珠有著血絲,看來彷彿正瞪著空氣發呆,已過世的死者有時候的確會繼續眷戀徘迴人世間,如果她們死狀悽慘,或者懷有強烈怨念的話,鬼故事就是這樣來的,他想他是看到鬼了。
草原一片凋零,秋天已然來臨,愈往北走,天氣感覺愈來愈冷,那是個蠻荒的北國野蠻人,其人適合活在冰河時期的古早,不適合南方乾燥草原或者濕潤的叢林世界,大陸角落的各方角落同時染上不同色彩,有著南方的翠綠新芽,也有著北方的白色極地嚴酷,黃色甘草著上白芒所染上的大草原,還有褐色點綴的石窟岩洞,還有紫色的夢幻茄子國度,各式各樣的顏色絡繹不絕。這個星球由於公轉的軌跡,傾斜角度的不同還有兩個太陽在輪流運轉,所以就算高緯度也不見得是冰冷,而造成所謂的奇特景象,只稍跨越一點緯度,氣候就有顯著的變化,貝德勒習慣了地球上所生成的一切,對於這番奇景,還真嘖嘖稱奇。那秋天有許多美景芽發那紅色果實長在枝頭,多重黃綠色呈現,如說秋天是進入嚴冬的警訊,那秋高氣爽的美景也不過是平和的外表,卻深藏著可怕的深暗領地,無可救藥危險。
再往前繼續走,也不知挨餓了幾天,北方的嚴寒讓生機蕭瑟,食物愈來愈是匱乏,走完了草原的邊緣,躺在前方是岩峰處處聳立的地型,還以為其上會有食物可尋,但岩坡上卻有比他們更飢餓的野獸存在,那是一頭巨獸,那表情猙獰地便行不知道要歸屬於哪個動物的種類,要怎麼形容,就在岌岌可危之時,也就是在一瞬間,哪來的蠻人女子出現,她口中的話語聽不清楚,但母音的發音,似乎可以追溯到古老的希臘諸島的發音,她很納悶,很快地以身體語言溝通,要落難者進洞內躲避,望出動外那般煞人的光景,她就像是在風中昂然而立,那俐落的匕首,青銅鍍造的刀鋒銳利,真是碧血狂殺那劍影起手而落,讓那巨獸的血雨漫天灑落,那蠻女精彩的瞬殺,如迅雷般的一幕,將那巨獸在洞口一陣擊殺,利落的手法讓人避之惟恐不及,看得眾人可是嘰嘰叫而不止呢,那一幕真是嚇傻了眾人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