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21日 星期二

無名第五回

  在鐘乳岩洞裡面,那裡頭光景似乎美麗,那地下湧泉河水泛濫,在貝德勒手持的火把光芒加持之下,仿若洞有別天閃耀陣陣,像一種光怪陸離影子戲法,貝德勒乘著扁舟,由貝蒂半身在水,上半身又攀附在船尾,搖曳著他魚鱗尾巴,帶動著獨木舟前行。
  「我說人類的世界裡是不是談場好戀愛,就會換一場沒好下場呀。」
  貝蒂所閱覽的故事都在歌頌那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但卻由貝德勒啟發下,發現所謂的偉大愛情故事裡,通常也沒有什麼好下場的,但是只要曾經擁有,卻是有千萬人想去刻畫,只因為那值得,這些貝蒂都了解,還渴望那飛翔的世界,覺得如果飛蛾撲火,只要活得值得,就算抓住機會的尾巴,她也會認真去實現它的。
  她舉個例子:「你有聽過三個蘋果跟海倫的神話故事。」她的頭微微一點,好似剛剛獲得了某個重要問題的答案。
  「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經典故事,而且略有真實興哦,那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如果有人為我挑起戰爭,為我犧牲,那我的愛情夢想就實現了。」
  「誰會為你挑起戰爭啊,你還真想得美呀。」貝德勒就是喜歡扯她的嘴。
  「哼,以我的美麗才智,誰會不為我傾倒呀。」
  「但是你畢竟還是人鱼呀,正常的人們怎會為你傾倒呢,除了我這個傻蛋之外。」
  「哼,我哪那麼不值錢,我可挑得很,要不是看你還有點姿色嗎,不然我就不救你了,之前我救的幾個男人我不喜歡,我都嘛放生去了。」
  「喔,所以我就是小白臉了,那我更不值錢了。」
  「不要說得我好像撿破爛的一樣。」
  「還啦扯開話題了,你說那個海倫呀,她是個紅顏禍水呀,你不知道戰爭的可怕,人類為了愛情有時還得用暴力解決,那真不值得了。」
  小美人魚有點落寞,他對於愛情並不太清楚,關於珍愛跟博愛之間也不太清楚,當然也不了解戰爭的可怕,犧牲的偉大情操。
  「你有沒有想過,妳想要一雙腳,將來有一天可以行走在陸地上。」
  「有呀我當然會想,看書裡面講的,大部分都是在陸地上發生的,可是我卻從來沒有上過陸地,只能在海邊或河邊徘徊,陸地上發生的,那只能全憑想像力去猜測罷了,你不知道那有多痛苦嗎?人類書中所讀的全然不能跟記憶裡的美景相結合,聽你講述陸地上美好的事,我真恨不得馬上長雙腳能走在地面上。」
  貝蒂慵懶地趴臥在船緣橼邊,在火把的光線移到她臉上時,她那神情似乎還陶醉在自我想像的天地,從她的記憶中攫取一絲拼湊的想像,以及對大地無盡崇敬,她的眼底就像星空一般燦爛。
  「如果我能像小美人魚一樣,將聲音給了女巫,賜給我一雙腿,那不知到該有多美好。」
  那四面波濤淋漓的光芒,應照在她臉龐上,何時連貝蒂臉上也泛有這般美麗的光景了。
  「我不是掃妳的興,那個故事據我所知,也只不過是個傳說,只不過美麗到成為小孩床前,那百聽不厭的船邊故事罷了,雖然故事的結果是淒涼的,小美人魚成了海面上五彩繽紛的泡沫消失了,但是我們大人總是說另一套結局版本,小美人魚獲得了靈魂,受著了上帝的召喚,在天堂遇見了美好,流下珍貴的眼淚。」
  「是這樣呀,我還以為這段故事是真的。」
  小美人魚感傷之餘,不免低頭難過卻也真的很難擠出一滴眼淚,隨著那無阻力的水流,慢慢地飄進那地下伏流的末端,那小舟終於不能前行只能碰壁的當兒了。
  舟行到水無處,所以知道回頭了嗎,不也由貝蒂先開口。
  「你知道嗎,我們是順著海水的源頭進來這洞裡的。」
  「那你說這些海水從下面出去又是到哪裡了呢。」貝德勒覺得很奇怪,水流的方向式向著島中心走,為何是這樣的方向,天底下的水都是流向大海的呀,為什麼看到這般反常的自然現像呢?
  「那是還是屬於海底下呀。」佩蒂說的話有點吊詭,但貝德勒也不是科學家,自然懶得追根究柢。
  「那我們還是回去好了,你不覺這島上很奇怪,食物來源好像很匱乏呀,我們得為糧食先傷腦筋,總不能把沉船的東西都吃完了,然後等著餓死呀。」
  「那好呀,我可是能穿過這水道去出海打魚囉,準備好了嗎?」
  當佩蒂說出更奇妙的話,讓貝德勒更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貝蒂人鱼一頭躍起,就將他緊緊擁抱,貝德勒根本沒作好準備,一倏忽就急潛而下,一頭栽進了下水道游下,那游泳速度飛快地很,能夠在湧泉下逆流而行的,大概也只有人鱼這一族超強的游泳技巧可以辦到了,一分鐘,兩分鐘,貝蒂的泳速雖然快,但是任憑時間的消逝,貝德的神情卻出現痛苦萬分。
  「你要說什麼?你看起來好無辜呀。」貝蒂停下來想知道,但在水中人類是無法透過水作為媒介去做傳播的,他痛苦的手指朝上,是說他已不能呼吸了,他想回到水面上,胡誳亂指著手指頭,佩地一下子就了解他的意思,帶著他潛回去,那乘坐著水流速,泳回去的神速更加急速,一下子就也浮出到了水面之上。
  貝德勒咳水的聲音聽似很恐怖,「我不能呼吸了呀,你通過這下水道要多久呀。」
  「三十分鐘而已。」
  「那我又怎能從那水道過去呀,我又不是你們人魚,我只能停止呼吸頂多2分終而已,不要突然把我抓進去水中,我還以為你要致我於死地呀。」
  「啊親愛的不要亂說話啦,雖然你有時候講的話很沖,但我不是那種冷血的人呀,本來要讓你看看水道過去美好的景色的,誰知親愛的沒辦法就算了。
  「咳咳,我看我在這裡等你好了,你不是說要過去打漁,我等你回來,那要等你回來要多久呀。」
  「我一個人游過去只要十五分鐘,打漁一小時,回來就要三十分鐘。」
  貝德勒很驚奇,不過這道理卻很簡單,去的水路藉由水流的加速,回來是逆流所以要三十分鐘,如果是帶自己過去就要三十分鐘,回來就要一小時不是,就算能過去,大概要用不著回來了吧
  五分鐘那已是人類可以忍耐憋氣的極限,又何況十五分鐘也撐不住呢,他腦袋沒有腦缺氧受損,已經是夠利害了,人鱼肯定腦袋裡有溶氧蛋白質怪不得他們可以在水中呼吸,他能夠奇蹟般地穿過下水道,那一定是當時海難中昏厥的他,用不了太多養料的需求吧。
  好我等你。」就這樣佩蒂進入神秘的水道下捕魚,而貝德勒在此發呆,時間過去等到佩蒂打完魚,貝德勒看到那些奇怪的魚便大升小叫的。
  「哪有魚長的這付模樣。」那些魚根本不是流線型,長的圓圓、方方的各式模樣,簡直就像童話故事裡才有的奇怪生物。
  「我說博學的先生呀,那就是我想帶你過去看看的原因呀。」
  那遠方產生一種法術呼之欲出,在魔法氾濫的世界裡無中生有,沒有不可能的回事,從那貴族女子手心裡燃起一道耀眼的火芒,現在空氣中畫出星芒的符號,那與手指肌膚交織的邊界正燃起無名的火花,一下子就跟古遠的界結起了邊際的化學反應,顏色就像燃燒瓦斯般的藍綠焰苗,是燃燒某種化質所產生的特有螢光,在古時候的人類看來就像是感受到一股古老且神祕的力量在這世界裡發酵。
  又跟人魚渡過了美好的一夜,隔天起了很晚,昨天的漁獲也只能用過早餐就沒了,兩人還是要為生活打拼,誠而言愛情是不能當麵包來啃的,又跟人魚渡過了美好的一夜,隔天起了很晚,昨天的漁獲也只能用過早餐就沒了,那男主外女主內的原則一點都不適用,又得靠人鱼出海打漁了張羅晚餐了,貝當小白臉的貝德勒總不能這麼不爭氣吧,貝德勒自己想想,如果能幫上忙那就好了,姑且就裝個樣子還趁著清晨的微風還沒完全散去前出發去吧,只是不光沒有找到熟悉的可食動植物而已,更多的異像出現,熟悉的有趣風格退色,甚至多藏了在陰暗處那獐頭鼠目的危機潛伏,就是該尋些東西,這天他冒險走遠些,卻也更深入那島中那濃密的熱帶雨林裡,這島嶼應該是屬於地中海氣候,又怎麼會遇著亞馬遜這等茂密的叢林呢,走著遠著穿過茂林遮天的冠蓋,靠得那粗工打造的石斧,一點一滴地劈開那叢林所構成的荊棘繁茂,樹蔭撥開的時候,那出去的一個端口,他驚人的遇見,那濃霧瀰漫的遠方竟是生成一落大型的城堡,那彷彿等待他歡迎他的冷風颼颼,也把他嚇得了一身冷汗淋漓,誰在那座重型巨大的城堡,那做宏偉巨大的城堡不像是人間的建築,遠遠坐落在十數里外,還顯得醒目地很,那山丘下面還遍佈群聚的市町,看起來繁榮地了得,那比他對世上所認知的巨大城堡君士坦丁堡還來得更加偉大,他以為遠離塵世不再對那世俗宗教的羈絆表示興趣,還以為他墮落地不在乎是世上所有的評價,管什麼地獄天堂來的,他根本不在乎人世間對來世的追求了,他較像一個原始人對文明的排斥,只想趕緊躲到密閉的叢林裡,躲得遠遠地不可,就深怕被未可知的生物,仰是善或惡,都將造成他所逃避的生存空間上構成足以的威脅性。
  原來這小島的地形是這樣的,當初貝德勒探索無人倒,觀察了三面臨海,就以為第四面一定臨海,但是那也只不過是沒有察覺到另一面而已,那另一面叢林的背後穿過,那是一片大草原,所以這島不是無人島,可能還是有人的一片大陸呢,那聳立的城堡宛如新天鵝堡般的壯闊,那城堡牆上所刻戴的紋飾,卻也十分精彩。
  這天佩蒂在所熟悉的海域上打獵,下午時光,佩蒂還沒回來,貝德勒也懶洋洋地來一場日光浴吧,那靜待在湖邊等待的佩蒂卻也無聊地慌。一股詭異的不情願突然阻止了他,一道聲音傳進他耳裡,好似是來自無盡的可怕黑暗之中。補了幾隻鱼卻在沒多久發現,一隻、兩隻等人鱼出現,心裡只有恐懼。
  「搞不好他們不是來抓我的吧。」佩蒂早就發現了,冒出頭來跟貝德勒說話,讓貝德勒不禁吃驚一下。
  「我離家太久了,她們事來抓我的啦,要是發現我跟人類搞在一起,長輩們不打死我才怪,敢快溜啦。」
  她們只好小心為妙躲到那神秘的下水道出口,那外頭的人鱼叫喊:「快找,那隻該死的人鱼被發現出沒在這海域,不論死活,誰找到就有賞。」
  的確她們是針對她而來。
  「遭了以後要在海域周遭中打漁可能要冒些危險了。」
  這水道的出口恐怕已遭受了包圍,貝蒂的行為已然在人魚族裡生存不下去,成了全族公敵了不是嗎,再也不能出去找尋食物了,幸好這洞口外雜草叢生,外面的人魚一時沒有辦法找到這神秘水道,但佩蒂心裡還是有點擔心,擔心那些人魚族整天沒日沒夜的守候,總有天一定會發現她們的,發現那魔幻隧道,那少數可以通往奇特世界的水道。
  說是遲那是快,卻遠方傳來了聲音,驗証人魚真的發現洞口也進來了。
  還有什麼路可以逃,情急下佩蒂拉著貝德勒進入洞口,要是人魚們發現人類的話,貝德勒也不得好活,儘管著急的配地在地下湧泉內急游而去,她知道唯有通過這宛如迷宮的下水道,不然絕對會被人魚們追著。
  貝德勒的意識模糊,他有吞那佩蒂口中的氧氣,但是這根本不足他腦內運作所需的含氧量,他暈厥過去,佩蒂儘管死命地拼命地游,還希望有一絲希望可以安然無恙地帶著貝德勒游完全程,使盡了全力將時間儘量壓在20分鐘以內,但這不是人類可以忍受的極限,貝德勒接近腦死。
游進了陌生的領域。
  「貝德勒!」佩蒂呼喊也沒有,貝德勒接近腦死,在怎麼拼命地作人工呼吸也起不了作用,佩蒂的臉慘然淚如雨下。
  「疑,那是什麼聲音。」
  「如果你想要一雙腳的話,還有要回你愛人的性命,你拿你的聲音跟我換吧。」
  「是誰?」那奇怪的聲音來自遠方,那隨著風,微弱的聲音就像流水般輕風拂檻露華濃,飄盪到這侷促的小水域上來,那聲音似邪一般話兒,就這麼字自諸言都不斷地感染上情緒,那猶言在耳,說話兒般。
  「如果你想要一雙腿的話,許願告訴我,我就給你一雙腿。」
  那是什麼話,佩蒂荒亂地四周張望,卻也沒看到一絲人煙,但卻真有人話與她交談。
  「我是想要回愛人的命,然而你說你會給我雙腿,是真的嗎?」
  「是真的,只要你想要儘管許願給我,我叫高弗烈。」
  那發出聲音的源頭將延眠數里的聲道就像是變色龍的舌頭一般,將話語給收了回去,那收回去的源頭卻是在海邊看到高聳在海邊的菌覃孤岩上,那藏著邪惡勢力所躲藏的地方。
  在那海浪拋大的巨大禿岩上,長著一落菌覃,裡面住著一群死士,統領他們的是有一雙巨大蝙蝠翼的惡魔,那在貝蒂耳際間不斷地訴說,參雜著樹葉隨颯風沙沙作響,妳想不想解脫呢,能在陸地上佇立探訪美麗風景呢,如果想要的話,只要說一聲用妳的聲音交換,向我許一雙腳吧。那受海邊溫差極大的惡劣氣候索影響,就像海水打蝕過般,像是風雨侵蝕的危礁,南方的半島屬於雨量豐沛的氣候,形成了亞馬遜森林般的植被,然而在往內陸靠攏的時候,那雨量就開始陡降了,那成了一片廣闊開擴的視野,那遼闊地屬於清爽的氣候中,然而在往北又是什麼氣候,就屬於完全的未知了...
  貝德勒在夜晚中甦醒了,佩蒂熱切的相擁抱,然而該甦醒的貝德勒腦袋全部空白,不了解發生什麼事情,只能傻傻地躺著,感受佩蒂的熱情。他們在未知的世界中展開新的活活。 

  「你看,前方有一堆火花耶,我們穿過去樹梢的遮蔽去看。」
  兩人晚上執行例行的營火晚會,卻出現動靜。
  「我沒腿我看不到,都被樹蔭給遮蔽了。」
  「那你等我,我去看那是什麼。」
  貝德勒拔腿去跑,他穿過樹林,找到一個地方視野良好的丘上,便高興地回去抱起沒有腿的貝蒂,去看她前所未見的花火,在星夜之下竟可以襯托得如此迷人,貝蒂不停地歡呼,高興地親吻貝德勒,那種令多少眾生神昏顛倒的初戀,以及那些魂縈夢繫的秘密.遠遠的火花,有一個燃彈在低空就引燃了,然後發出的亮光,照映在城牆上面那不是,早先查探的那神秘城堡嗎?陶醉之時生來的幾許不安,雖然小美人魚不斷地高興般地鼓掌,但是貝德勒的臉似乎垮了下來,那神情又怎麼不對了。
  「又是什麼事讓你在良辰美景中如此哀傷。」
  小美人魚聽說貝德勒口中的醒世勸言不就是,提醒她要好好地享受現在作多所對良辰美景的珍惜嗎,怎麼她自己又在自尋煩惱了呢,給他驚喜吧,但她一點都不知道這事的後果嚴重。
  「如果我失去聲音,不能跟你言語交談,你還會愛我嗎?」
  「那當然一定會呀,只不過跟你談話是那麼愉快的事,你又為何不跟我不講話了呢?」
  「如果有雙腳能跟你探尋那遠方的神秘,你會不會高興。」
  「那不就更好不過了不是?」
  「喔!你很貪心喔,只能選擇一個而已,我們明天去那煙火的故鄉好嗎?」
  「好是好那你有怎麼能走去了,說傻話呀。」
  說著說著貝蒂就長出一雙腿,讓貝德勒感覺那人魚的體重愈來愈輕,輕到了一個地步,那奇怪的聲音,叫高弗烈的奇怪聲音,似乎實現了他的諾言,而佩蒂身上的一種能力卻漸漸消失了。
  如果跟小美人魚的故事一樣,這只是一項魔鬼的交易,要把尾鰭變成了一雙腳的話,就要把她那輕脆繚繞的歌聲送給惡魔,如果變得癡啞的話,那她再也不能跟貝德勒在半夜中高談闊論那好玩的等事,所以她面臨抉擇,那麼她到底為何要一張腿,還不是好奇心讓她想一頭栽入人類的世界裡。
  「你到底怎麼了。」
  感到赤裸裸的貝蒂就跟正常的美女沒有兩樣,不,更加美麗,就像愛神維納斯一般美麗令人嘆為觀止,在煙火的襯托下,雪白的肌膚映著花火般的溫暖,簡直美的叫人驚心動魄,然而他可不是冰山美人,她溫暖甜美,豐富的金髮垂至肩頭,臉頰因貝德勒的注視而羞紅,蔚然的大眼睛流露著笑意盈盈,貝德勒雖然感到十分震驚,卻心頭盪漾著無比幸福的感覺,想問她為什麼卻也沒有得到一絲回答,她真的啞了,只見她比手畫腳表示她不能再說話了,難道小美人魚的故事發生在她身上,他一輩子都也沒有看見的神跡,卻在此時看到了真正的奇蹟了。彷彿雙方的唇有自己的主張,彼此得貼近,彷彿溺水一般,沉醉在希臘陽光四射的愛情海湧中。雖然貝蒂無法言語,但看她的肢體動作是好像在訴說不要拒絕她的樣子,依偎到貝德勒身上,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他喜歡她的味道和氣息,但卻難忘她有如銀鈴輕脆如玫瑰香甜的笑聲,只怕不復存在,只因她啞了吧...
  貝蒂有了雙腳可以陪伴著走回,回到屬於她倆世界的秘密基地,卻發出了陌生聲音,是誰,是誰奪走她倆的窩,兩人小心翼翼地在茂林後偷偷瞧瞧,邊看到煞人的景像,看那湖中就冒出了一堆人頭,錯不了那些秀色可餐,尤物的上半身在湖面浮載浮沉,那應該就是貝蒂的姊妹吧,本以為沒有危險要去跟她們打聲招呼,卻被神情緊張的貝蒂拉住,急忙往回拉走,一根根三叉檝飛出來,情況極其險惡,她們是衝著貝蒂來的,倆人狂奔,貝蒂怎能跑,她才剛學會走怎能跑,一跌足摔了個殿後,貝德勒只好將她褙起來跑,直到再也跑不動為止。
  「幸好,幸好她們沒腿不會追過來。」
  貝蒂慌忙地手足舞蹈,她口中似有話要說卻說不出來仍然在死命的解釋,看來她要學些手語了。
  「不然這樣好了我來說話,你只要點頭說表示是或不是。」
  「那些人魚是要來抓你的。」貝蒂點點頭。
  「所以我們不能回去了。」貝蒂依然點頭。
  「那我們該何去何從,不能會到人類世界,我一點都沒把握未來了,那我們該怎麼辦呀。」
  貝德勒的沮喪讓貝蒂拼命地搖頭,她指向那煙火的燃放之處,似乎要想要貝德勒帶他去那城堡的位置,逃避現實的貝德勒,就像遺然忘世的獨居野人,一旦被帶回文明,卻又莫名的排斥,他想融入蠻荒,不想在讓世俗的一切勾起任何傷心的往事,只是事與願違,他抵不過貝蒂的殷切要求,他只能圓貝蒂的夢,不惜一切代價。
  「那城堡在一片草原的盡頭,那裡顯然無任何遮蔽物,總不能露天睡覺吧,那會著涼的,今晚就在森裡找地方歇歇吧。」
  「這地方很暖和,睡吧,明天在去尋找那座城堡吧,說不定有一群人類生活著,便可討點食物吃吃。」
  這樹葉的軟被真是舒坦的很,在黑暗裡一坨暖烘烘的,特別想起成家的小小家庭中,那前妻編織的暖暖棉被,滿是舒服...一天跋涉非常辛苦,但最後的報償卻遠遠超乎想像。
  「什麼東西在動,是貝蒂凝乳般地彎臂嗎?」
  「呀!」早晨的尖叫聲響破林冠,貝德勒被他坦的「枕頭」給驚醒,那不是前幾天在樹林裡發現,那紅的像血,裡頭正在發育怪物的巨大卵鞘嗎,昨晚竟睡在如此貼近的「惡夢」裡頭,那裡頭的身形漸漸成形,那是一個大鳥頭不是嗎,還背負著長長的大翅是如此嚇人,要不是裡頭的怪物沒有意識,要不然牠用力一啄,他當溫軟枕頭的頭殼也要腦漿四溢,他起手拉跑僅用樹葉遮體的人魚,不,那已完完全全是一具貨真價實的美人了,她那慌亂的神情,微蹙的緊張盡是如此可人,雙人躺進了高大遼闊的草原裡,幸好這些乾草稀疏,也不至於遮蔽兩人前行的視野。奔忙了一陣,等他們以為躲過了危險,才發覺肚裡的空虛已引來陣陣的絞痛,不對他們好一陣子沒進食了,怎有力氣跑,兩人只好拖緩步伐,又飢又渴地希望那城堡的遠景就在眼前,那怎麼這大島上的植被會變化的如此快速,從熱帶雨林到廣闊草原野不過是兩天的路程,但那植被卻改變得如此快速,那只有在爬上高山才有見得到的植被改變呀。
  兩人終於在午後的向往走進城裡,通過那巨大的城牆外門,卻不見有人把守看門,如此容易就進了城裡,還以會有熙熙嚷嚷的人潮,可帶來填飽肚子的伙食,但城堡下的市町卻毫無人煙,留下的都是被散在地上的垃圾,看來大家這慌亂而走,似乎感覺會有什麼厄運會降臨城鎮中,猶像吳哥窟或馬雅的建築叢林中,被人遺忘的廣大城市,尋不到食物,只好往山上的城堡裡去,那預期地絲毫沒半點人煙,但是可喜可賀的是,那一入門就看到許多桌子上擺滿各式各樣的佳餚,兩人飢餓三十了,吃起來格外津津有味,雖然菜餚都冷掉了,但是只要能填飽肚子,誰又在乎呢,一天跋涉非常辛苦,但最後的報償卻遠遠超乎想像。吃飽後的兩人在日落西山,趁著還有點陽光,在城堡裡的房間打探,只是所有的床墊衣飾都被搬走了,只剩下搬不走的巨大雕像、圖畫還有家俱。
  「你們為啥又回來了。」
  是誰在說話,兩人都看西看的就是沒找到一絲人跡。
  「我在這兒呀!」
  貝蒂回頭一看差點沒被嚇著,那屬於幾呎大的畫作,畫著可能是城堡主人祖先的獵裝肖像。
  「妳怎麼會講話呢?」
  「哈哈!」
  那話裡的人物發出粗曠沙啞的聲浪,雖然感覺連聲音都帶點歷史陳舊的味道。
  「我說一個啞巴美人跟墮落神父怎麼會想回來。」
  「你知道我們的身份!」
  「我當然知道,我看過的形形色色人物都比你們吃的麵包還多,不過如果你要問我怎麼回事,我勸你們還是躲起來好了,那角落的衣櫥裡有個開關,你把她打開裡面或許還可以容身,只要不出聲,我看你們還可以渡過今晚。」
  「可是。」貝德勒有點猶豫,但遠方傳來驚聲尖叫,那像是厲鬼要撕裂人肉般的狂張,兩人便害怕地窩入了「畫作」所建議的隱蔽處了...

  在草原向北的草原裡,從一位貴族女士身上的華麗紋飾就可以知道她的身份何等不凡,在異國風扁帽的底下是的秀髮跟那,刻意搭穿一件黑烏亮金的戎衣上身,看來她對眼前發生的遭遇是有點眷戀還有不捨,她的姿色使人嫉妒,手拿著那只棍矛的身影處處散發不俗的貴族氣息,還有一隻老鷹停留在她的背肩上,那當牠展翼的時候,那鷹眼絕佳視力便在天空中俯瞰的同時,貴族女士便跟老鷹眼睛中的視野混為一片,觀察地面上的形形物物融合,都可以巨細靡遺地查看出來,監視那遠方的惡魔泛濫的領域裡,那危機四伏的領域中,。鷹眼不時淌下淚來在冷空氣中迅速結成冰霜,那城堡向南廣闊的草原上,那些奔跑的猴樣禽獸,不停地往城堡的方向奔走,就像獅子在長芒草中野性奔竄,是飢餓的噬血野獸,也非得尋一飽餐一頓的鮮血不可。貴族女士似乎還眷戀著遙遠的地方,眷戀著那故鄉城堡,懷念那長久居住的城堡,但夜幕已低垂,視野不在,她不得已趕緊融入前方遷徙的人群,向北。

2012年2月7日 星期二

無名第四回

  那與人魚論諸事,發現她好談地很,有關人類生活點點滴滴的天南地北,她都想了解,好奇地樣子跟愛玩耍的孩童沒什麼兩樣,從深夜的恬靜到清晨的鳥語雀言,貝德勒忘卻了回歸睡夢,只因感覺上醒著有如身處夢境,如夢似幻猶在半夢半醒間沉醉,他體現在舉手投足間,意猶未盡,竟也與所謂的妖物相處至天明,在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仲夏夜裡,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大千娑婆世界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真相般若諸法皆空,自由自在。是夜裡他使知道人魚貝蒂救他的動機所在。
  「要是沒有你救了我,我早就解脫了,誰叫你救我。」
  「你不是說自殺會下地獄,不救你,你就下地獄囉。」
  「誰說自殺就會下地獄,自從坦麗娜死後,我就是無神論者,管他自殺會不會怎樣,就算下地獄我也不怕。」
  佩蒂緊張地說:「你可不要作傻事,我救了你,你可還沒報答我咧,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呢。」
  「你放心啦,我現在心情好,還有美女陪伴,喔嚴格說來是條美人魚,我也不會想不開啦。」
  「哼,別以為你們人類有多了不起,看在我們人魚的眼中,你們才是奇怪的生物呢,我上次看到你們人類的童話故事,就那個小美人魚呀,喔劇情亂七八糟的,唉呦要人魚公主失去敏捷的尾巴,我可不像她那般傻耶,要不你拿你的腿來換魚尾鰭好了,很棒喔,包你滿意。」
  「我可不會發神經喔,我兩條腿走路好的,可以走又可以游,幹嘛沒事換魚尾呀。」
  「說的也是。」貝德勒說得佩蒂馬上眼紅了起來,撲通一聲游進了水裡面,她從小到大很好奇,要是能有雙腿就可以探索陸地了,她就是看了很多人類的書,更是嚮往陸地,要怪就怪書沾到水就破,所以水底下也沒有那般豐富的人魚故事給她看了。
  「佩蒂,你怎麼了,我開開玩笑啦,出來聊天啦。」可是佩蒂在那一天都不出現了。
  佩蒂是一個好奇的人魚,她性喜探索世界,常常撿些海底的貝殼,瞧她東看看西挖挖地可勤得很呢,東家的海貝殼給西家寄居蟹當窩還挺有趣的,有一天她在暴風雨的夜裡戲水,在海中擁有超強適應力的人魚,似乎可以把人類害怕不得了的災難當作兒戲來戲耍,恰巧遇到人類的船難故事,貝蒂自小傳襲人魚的性習,認為人類是萬惡淵藪的敵人,自然見人溺斃而見死不救,甚至戲耍他們在以為攙扶著一只木板就還以為有生存機會的人類,一股腦兒拔他們的腳,急拖住他們往海底遊,讓他們徹底地希望滅絕。人魚無情的性子讓牠們無法擠出一絲眼淚,於是她們的快樂便是建築在人類的痛苦上,可是,那艘船上的人類一定學富五車吧,竟有裝滿好多書籍的書櫃,噗通通地掉落到海中,幸好書櫃的主人不忘設計防水功能,才使得緊閉門扉裡的藏書不致於濕爛透,讓那幾個書櫃就隨海水任意漂流。好奇的貝蒂就是又這種趁火打劫的不良嗜好,她將書櫃一一地拖到無人珊瑚礁島的秘密蒐藏基地,讓那些書櫃去曬乾,好在一個艷陽高照的日子,無聊的午後挑動她的興致,搓手打開那JackBox,打從她第一次看到人類世界的書籍,她是多麼興奮呀,裡面板印刷成密密麻麻的文字,還不時在留白處穿插繪圖,就令她感到特別地好奇且興奮,她雖然不懂人類的諸文串語,但那些圖文並茂就要激起她強烈的欲望想要學習人類的語言,尤其看到那些繪著男女羅曼蒂克愛戀的生動畫面,就臉紅心蹦跳直截想要了解書內文字內容的強烈欲望,那些陸地上的風光遠遠不是海底世界所能想像的一切呢。
  書冊上還有強力的吸引力結界,任何沒有背景知識的人魚,只要看了太久就會陷入瘋狂之中,她一而再地感受那熟悉的恐懼夾雜著興奮的感覺,有關從小到大被教導人類邪惡與書上完全駁逆騰馳的異想世界。
  強烈的動機便去了人魚教會想請教長老教她人類文字,但她不加潤飾講談她那聳動露骨的字眼,說什麼跟人類打交道,全看在長老的眼裡,簡直被駁斥為異教邪談了,連退了好幾個回絕的怒斥聲,就說是學習人類的文字簡直就是要將自己墮入邪惡的漩渦,永陷泥沼中永世不得超生呢,她沮喪地離去,但這一切全都看在長老身旁那年輕的女祭司眼裡,她在長老身邊,長老研究那邪惡的人類文化習俗,戰爭姦淫盜擄的歷史,自知那是必須封印的文字禁域,還絕不准人魚去碰那可怕的人類書籍,但女祭司在旁多少耳濡目染,多少學習了一些人類的文字密碼,對她來說貝蒂的新鮮事還惹她的注目呢。女祭司私底下好奇地找來貝蒂詢問有關那些她尋獲的書籍瞧瞧,於是向貝蒂討些書來增長見聞,這樣一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貝蒂也從而學習到人類的文字密碼,當然也從書海裡略知了人類的愛情浪漫軼事,像是希臘神話中那些淒美卓絕的故事,神話中的月亮女神阿蒂米斯也是主管掌管狩獵,非常漂亮亦是太陽神阿波羅的妹妹,每晚駕著銀色馬車在夜空中奔馳,代表寒冷,寂寞及亡靈的道路。年輕的海王之子奧列翁也喜歡射箭,由於臭氣相投遂與月亮女神相愛,但阿波羅反對這段感情,決定除掉奧列翁,某天他在海面飛奔時,阿波羅用金色光芒將奧列翁罩住,並慫恿妹妹將遠處的金色物體當靶子,月亮女神不疑有他,一箭射中他的頭部,知道自己射死男友,傷心欲絕,請求宙斯讓自己永遠陪伴奧列翁,宙斯將她變成獵戶座,而女神也終身不嫁,永遠寂寞。
  沉浸在書海的貝蒂了解,人類刻劃的故事實讓她心所嚮往,在與人魚女祭司所組成的女子天團,倆人在私下就很要好,藉由讀書會所分享的心得中交換意見,發現她們倆者都嚮往那綺麗夢幻般的愛情點滴,這讀書會曾持續了一段好長的時間,那有好一陣子女祭司沒跟她聯絡了,不知道怎麼了,直到一天她再祭壇上的亡者名單,才知道她被密教給私了處決了,說是什麼跟人類有染,說什麼也要見她最後一面,衝去將海帶作的喪衣掀開才發現她那死亡僵直的身體,似乎還眷戀人世間什麼,眼神僵直地無法閉合,似乎在遺憾些什麼,身為好友的貝蒂為了完成好友的遺願,決定追查女祭司的死因,才知道其實她就是在實踐人類書籍裡所描繪的那般絕美淒涼的愛情典範,有了前輩這般的愛情宣言,似乎她也有這般莫名的衝動,為愛殞命似乎在所不惜,每每這濃烈情操的火苗不斷地在身體無法抑止而茁壯長成,腦海裡充斥著那可怕的雜念,卻愈使她欲想實現與人類交往的美麗境界,於是在每個暴風雨的晚上徘徊,就像欲求不滿的女子,甚至祈求船難發生,遇見一個能讓她一見鍾情的男子...
  在貝德勒被整救上的小島,是一個珊瑚礁百萬年來聚積壟起的島嶼,而貝德勒與人共處之地則在那島上一處不為高聳的丘嶺上的一漥淡水湖,傳說這死火山口上的淡水湖成了與世隔絕的化外之地,其中有一條顯為人知的祕密水道來與外面的海水相通,這水道的結構凹凸上來又彎落入海,是只有那好奇的人魚貝蒂可尋來的通道,說是她專屬的秘密基地也不為過,那些對於尋找殺人魚兇手的憤怒人魚族來說,可是不易抵達的地方。
人魚沒有急著張眼起身,而是靜靜地躺著,享受潛入與浮出悠悠夢境的感覺,聆聽她心中那道愜意甜美的樂章。
  「你相信我倆的相遇是美麗的開始嗎?」
  貝蒂那甜美的笑容就像黑暗中一朵盛開的花朵,貝蒂是人是妖,早就不再乎,心裡這般想著,貝德勒知道佩蒂心裡所想的,又不想澆她的興致
  「算了吧,人生也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回事兒了,我都把命交給那叫隨緣的,是不是要非常有緣,才會結交那異世界的妖物,既然跟自己那麼有緣,就隨你而去吧。」貝德勒早已認清這一切的解脫天。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我的嘛,不要說的那麼委屈呀,看你心不甘情不願的,當我是花癡呀。」
  聽了受氣的貝蒂又往湖水中下潛,還要貝德勒埋頭往水中看,貝德勒懵懵懂懂間的話語說什麼也不太明白了,在他的腦袋裡轉眼間除了空泛還是空泛,我的魂哪,你為何憂悶?為何在我裡面煩躁?我裏面思慮繁多,那時你的安慰使我的魂歡樂,他現在不認得神了,只認得眼前的可人兒。
  這次佩蒂可沒在水中潛得太久,又浮上水面來。
  「那你是答應跟我那個?」佩蒂溜轉的眼睛咕嚕咕嚕的,想記起一個人類常用的詞彙,「交往囉!」其實貝德勒疲憊的心靈早已在那次船難中洗滌殆盡,沒有想太多,只是順期自然,但又不敢講「隨便你!」怕是怕佩蒂又生悶氣,頭也不回地不再理他了。
  「好,我答應你!」貝德勒簡單的一句話,便讓佩蒂點亮幸福的心房,佩蒂的天空,幸福的星星都點亮了。
  那天上星星如同眼睛般地眨眼,還以為湖面的映影是天上的反射也在眨呀眨的,就如眾多的眼睛在盯著你,俯覽著妳,查又好像在訴說低語,可誠是一個溫馨的故事,或仰或是一個心酸或是心碎的故事,那湖水中,不光是清澈地可以,還養著稀古的淡水水母,要不是水中的星星漂來漂去,還不知道水中的星星是螢火的水母所幻化而成的呢,水母長久以來被外界所隔離,早以跟外界的演化生態序列脫離關係了,就算牠們有觸手也是無毒不會螫人,如果說俯仰游水是一片美麗的星空,那麼蛙式般俯瞰湖底的同時,那些發光的水母就有如果凍般掬手可捧了,那些自個發著螢光在幽暗水域中忽明忽滅地樣子俯拾即是,閃動的光芒倘乎與天上的星星應對,那貝蒂曼妙的身軀在湖水星星作陪下,她就像水下芭蕾舞的明星,為貝德勒輕柔地演上一段舞姿,輕舞飄逸的漫游就像印度舞姿般柔和地融合水裡漂游的螢光水母,貝蒂的秀髮飄散在水裡就像迷人的微笑漩渦深深吸著貝德勒砰然心動的心,她緩緩掀蘿退去身上的掩蔽裝飾,那人魚的身材竟也能如此婀娜多姿,勾人的騷舞就像天方夜譚中的舞女譜一曲想引人入非非樂章,雖然實際上沒有樂隊伴奏,但總能從她展控的節拍氣氛中憶起故鄉那動人的民謠,想到亡妻不禁流下來,只是跟湖水攪和在一起看不出來了,剎那間那人魚的唇貼近了貝德勒的嘴,就像服了迷幻藥,根本分不清眼前媚人的尤物是人是妖,不知不覺融合一場人獸交般的愛戀。
  貝德勒以不在乎世俗的考量了,心中的神早已蕩然無存,對天堂無望,只能自甘墮落,他那虛空的理念就很接近東方的禪念,煩惱者,能令心煩能作惱故,煩惱欲望多最末也遇朝了個空碗杯,何苦哉,碗都在煩惱不能乘多少水,碗底朝空包容更多的空氣元素那不是更好,緊握的雙手什麼都沒抓到,張開雙手擁抱世界,那是不是更可以包含宇宙萬物,讓心中更形開廣呢,凡諸事盡皆空矣,那就像是一直不斷進入腦中的雜念,人有神經自律系統,會將他過濾掉,但三千煩念,剪不斷理還亂,那達到臨界的瓶頸之後,那恐怕只能在精神崩潰的末了,就讓心海突破重圍,想之那穿透力十足的廣泛空虛貫穿,才能得到心靈上的真正沉澱...
  在人魚族的世界,她們雌性占了九成左右,除卻下半身外腰部以上的臉蛋及身材絕對是極品之選,貝蒂在那姐妺會的教會裡,長老顯然是姥姥的身分,如果將教會比喻成倩女幽魂或古墓派的保守團體,那貝蒂一定是那小倩或小龍女的身分了,居然出現象她那樣的叛徒,那個輩份最小的居然趁機攻擊師姐,那不是大逆不道嗎,人類跟人魚族之間是敵對的關係,自從安徒生所記載史前的小美人魚事件,女主角為了愛情而犧牲幻化為七彩泡沫的感人故事打動了全世界讀者的心後,世代累積的仇恨深刻地在與人類間畫出一道絕谷般的深豁,人魚跟人類不相往來,母人魚會運用人魚特有哀怨又動人的歌聲,以及冷豔而淒美的外表,吸引並迷惑船駛過往的船夫,進一步引誘他們一步步踏入死亡的陷阱中。這種互相仇恨的種族間,卻也道出了這個小美人魚的孽種,那怎不教人魚集體圍剿呢?人魚貝蒂犯了大戒將貝德勒藏匿在小島上,像養小白臉一樣令其他人魚嫌惡,必定會遭到集體圍攻之厄運的,如說他倆藏匿在此也只是一時之計,那只得逃出去安全的地方,才會有她倆的未來,但貝蒂明知那根本是行不通,四海之內全都是處在人魚無所遁形的監控中,一逃出去只有慘遭殺生之禍,唯一可取得行為,她倆在這無人的荒島上安身立命,但如果貝蒂在湖裡攫取不了食物的話就得離開這一片水澤範圍,勢必冒險去尋海中的其他魚類來食。
  那段與貝蒂相處的時光,編織貝德勒一生中無法忘懷的美麗記憶。猶如在南太平洋中的峇里島在那金巴蘭所落下的夕陽餘暉中,走在海灘上的美麗,又有如在帛琉的海上,仰臥著那小扁舟,悠遊著那清風俯瞰美麗大還還有和煦陽光,是何等愜意。
  「你們人類說愛情是最可以歌功頌德的,這點我也同意。」
  「佩蒂喔,你只有體會到愛情美好的一面,但是失望、悲傷甚至毀滅的一面,是你不曾接觸過的,要是你體會過,說不定就落得跟我一樣,對不確定的未來,產生莫名的害怕。」
  「我相信不管未來怎麼變化,海枯石爛桑海什麼田的,我們都會永遠再一起。」佩蒂露露從人類書中所學來的文學造詣,只是說得咬文嚼字,文謅謅的讓她口吃。
  「但願就好,不過不管未來如何,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佩蒂對人類的詩詞顯得沒那麼深入專研,「你說什麼。」
  「就是呀,你可不可以找到酒呀,我們來喝喝。」
  「酒哦,你等等。」佩蒂使出全力游泳,到島上的另一頭那擱淺在暗礁上的沉船,那來兩只酒瓶。
  「上等葡萄酒喔,一起來喝吧
  「我沒喝過人類的酒,我的長輩說那個是人類不好的東西,我都不敢喝。
  「沒那回事,酒可說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明,讓人忘掉不愉快,心情輕鬆甚至變得更勇敢」貝德勒想起那日藉酒壯膽來殺人,回想那滋味,甚至把心中的枷鎖通通逍遙而去了。
  「好吧,說好你可不要喝完酒就變得不太一樣喔。」佩蒂從小聽祖母說人類喝酒完後會變成惡魔,所以至今讓她艮艮於懷。
  「當然不會,我會克制的,來吧」兩人飲酒乾杯,由於兩人都是酒國的生力軍,一下子就面紅耳刺,酥坦著身子在大蓮葉上舒服地看著星空。
  「克萊兒,嗚,還有孩子麼,如果有跟你們到海邊玩的機會就好了
  這些碎碎念被佩蒂給聽到了,「喔,我只准你心裡只有我,你又想到誰去了
  「哼,我不說出來就好了,我很悶,不要理我」看貝德勒淚眼惺忪,佩蒂就知道酒的可怕,她發誓再也不拿酒給她喝了,果然人類一喝酒就變了個模樣。
  「哼,誰理你。」她不理會貝德勒的無理取鬧,不過覺得酒蠻好喝的,心情一整個放鬆,一會就愉快入睡了,根本不想理那個姓貝的男人...
  今天那貝蒂說要冒險去外海探尋有沒有什麼好的海味帶回來煮飯給他吃,貝德勒當男人的也不是無所事事,於是就去找些山珍來煮些東西,於是他去島上探尋去,他在懷疑是不是處於在奇幻文學的國度,那些鳥叫都好似聽得懂,鳥類在演化過程中已將群體間溝通的化成一套語言,記載到基因體裡,故雛鳥一出生就會被母鳥的叫聲給吸引住,如果烏鴉跟鸚鵡都會模仿人類的語言,那為何不能將人類對話所學到的,利用基因記載隨遺傳傳承下去呢?
  「您好,你會講話嗎?
  「你這個外地人來這幹嘛,滾出去,滾出去。」那些鳥兒好像在跟他說話。
  貝德勒嚇一跳,「你們為什麼會講話?」那些鳥兒不回答,就驚嚇地散兵飛走了,那發現清晨出現的小鳥,會如此的跟人說話,難道自己痴人說夢話嗎,那跟動物講話不是那傳奇的貝立德醫生所立下的神跡嗎?
  在春意泛濃的林間,那份萬物的生息不曾間斷過,在霧氣迷濛的林裡,他所見一切動植物似乎都活靈活現了起來,是一副奇異迥然的情境展現在眼前,那是不是看花了眼睛了呢,世上還真有小精靈的存在嗎?那花上是不是舞空著兩隻蝴蝶翅膀般的小精靈活靈活現的呢,擁著泛著全身藍色亮彩,在花叢間作多所戲鬧,但好像又怕生的樣子,一見到他就絡跑掉了,在島上稍北的樹林裡,他發現一個大香菇呢,找了一整早的食物簡直白忙,看這個香菇的菌傘柔軟得很,身體很疲累還不如在那個菇傘上睡個好覺吧,感覺這一路上好像是奇幻之旅,並沒有危險之虞,貝德勒開始幻想,幻想地如何融入那情境之中,只要能跟自己的深刻印象做了結合,用心中作最深刻的感覺牴觸就夠了,那不是就是為要實現一個遠離現實的夢想嗎,身處在一個幻想的國度,是不是得到了一個解脫,一個片刻的安寧不是嗎,不知不覺他睡著了,但卻睡了沒多久,卻被吵雜的啼啼聲打斷了自己鼾聲,那路過半人半路的獸類,雖然頭還是鹿頭,卻可以像人一般的直立,是波西卡捷克森神火之賊嗎,那領著山羊鬍還長著鹿的蹄腿,在路上奔嘣來動來動去的樣子,讓貝德勒趕到奇異,森林理還出現一株驚世參天的巨木,那上頭的茂葉繁密,卻在那樹葉蔭頭底層,卻發現巨大打包的卵鞘,其大小有如人一般高,在印象中那個蟑螂或鯊魚的卵腔才會有這可怕的外觀,在那肉色又透露出內含物裡,可以查覺一隻隻可怕猙獰面目的的怪物正在囊腔裡面蠕動孵化,是什麼怪物,令他感到不寒而慄,那他預示到那黑暗禁地肯定會藏著莫名的危機感存在,他看得疾步跑到陽光光明處,不然那陰影真會影響到一天來的好心情,在那座小島上的地形起伏很奇怪,竟然也有一凹陷到了很深的地方,那是什麼洞窟呀,會不會深達地獄呢,抬頭仰天觀察確有像是香菇頭的地形,那是不是在千萬年裡由風雨海水雕蝕的石覃地形,在那海邊一處絕岩峭壁之上,是幽闌靜毖的月之島呀,那聳立在離海岸不遠之處,是一聳絕岩高拔的孤岩,夕陽漸漸落下,在遠遠挑望別有一番特別的詭異存在,那裡上面似乎在菌覃上面都是像是蜂巢的形狀,那裡頭會住著什麼怪物,尋了一整晚了,卻一點也沒有線索來找到可以吃的東西,全部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動植物,也不知道吃了這一些植物會不會中毒,又惹得一身發毛,說實在話的,錯不了,貝德勒東跑西奔地,就是看不到一絲人煙存在,其實是萬境人蹤滅,這個島上的生態系,已不是他所能理解了,這個島並非夢幻之島,而是詭異之島呀,如果不是昨晚的湖畔林蔭,他應該可以發現南方地平線燃起之處,還有一個巨大的暗紅色的大月亮呢,這裡到底是怎麼一個地方,為什麼會有兩個月亮呢,這裡竟該是怎樣的地方,遠挑幽海面上,霧濛濛的海面上,似乎還飄著那幽靈海上的死人魂魄飄忽不定呢,那是鬼火嗎,還是一般的可燃冰,愈想愈頭皮發麻,他便趕景回去,那湖景畔還有貝蒂為他準備的一頓海鮮大餐等著他呢!
  那海鮮大餐真是豐盛呀,那好多BBQ佐上特別的南陽沙嗲佐料,光看就讓人口水直流了,他看貝蒂的手藝真不錯,不禁覺得幸福猶昇,貝德勒講述他白天的遭遇,貝蒂說:
  「如果我有雙腳可以行走那該多好,我只能在水域中遊玩,如果能到陸地上玩耍不知有多好呀。」
  「是呀那你不就跟小美人魚那童話故事一樣,想要兩隻腳想得發緊。」
  「哼,用著你說,你覺得世上真有可以拿聲音交換雙腳的事嗎。」
  「應該沒有吧。」貝德勒都以無神論者自居了,怎麼可能會相信神話故事呢。「對了我今天到那海邊有可怕的海蝕建築物,天不曉得那是什麼東西。」
  貝蒂認真地警告說:「你要小心呀,可不要太靠近了,那些被人暱稱為小紅帽的妖精就住在那裡喔,聽到他們的名子就讓人恐懼萬分,他們最喜歡拿著鐮刀,朝旅人的大腿作切割,讓鮮血染紅他的帽子,所以他們就叫作小紅帽,那腳穿著尖鞋,有著暴牙,眼睛也呈現血紅色,就連我們人魚族也不敢靠近呢!你可不要再接近那邊了。」
  「那麼可怕呀,小紅帽這般厲害,我又怎會去招惹她們呢。」
  「好啦,別館那些,說說陸地上的趣事嘛!」佩蒂最喜歡打聽人類的點點滴滴了。
  「喔!在陸地上到處都充滿四季分明的美麗風景喔,而且我在大陸上走遍片,各地的景色都有迷人的一面喔。」貝蒂充滿幻想,還真像稚趣的童言童語。
  「那裡你說是不是這樣跟海上的美景一樣,一片白茫茫看起來美美的,還有幾隻海豚在跳舞呀。」
  「不一樣喔,我想應該比在海上感覺更舒服,在春夏交替之際,那充滿溫暖的光芒,溫馨四溢就像是人生最美麗的一刻,宛如人四月天笑響點亮了四面風,清靈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跳耀。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那輕,那娉婷,那鮮妍。百花的冠冕你戴著,是天真,是莊嚴,是夜夜的月圓。雪化後那片鵝黃,新鮮初放芽的綠,柔嫩喜悅水光浮動著你夢期待中白蓮。」
  貝德勒說到此時,便想到那亡妻新婚的美妙浪漫,又想到跟異教徒亡妻那般簡璞踏實,心中不免流露一絲哀傷,他偷偷地甩開一串眼淚,不想讓佩蒂察覺。
  「如果那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你的在波心,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因為那美景會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四季流轉,緊接著又來到寒酷的冬,要珍惜當下的美好時光呀。」
  「哇,你講的比唱的還好聽,來輕一個,我好想要有雙腿呀。
  「不只喔,那夜有如銀河鐵道之夜,湖岸邊的小石子璀璨、晶瑩,的確像水晶和黃玉或是孔雀褶曲的化身,又像是由劍鋒散發雲霧般銀光的剛玉。將手浸入水中。奇怪的是,那銀河水雖比氫氣還要透明、但確確實實在流動。手腕浸水處,浮現出淡淡的水銀色,浪花拍打手腕,泛起美麗的磷光,金燦燦的。甚至可以看見天湖水泛出一絲絲紫燦燦的漣調,湖色忽而如煙霧繞繞,忽而閃閃耀眼,最後露出熠熠光芒,卻也這虛無飄渺的幻境最終目的又是駛向何方。那秋芒泛浪的一片涼風,全改了面目,他內心好想倘佯回去那充滿光彩的時光,又對不住自己,何仿天地一沙鷗又何所事事呢。
  「好美呀。」貝蒂聽著如痴如醉,不免醉倒,她沉默地幻想著貝德勒口中所描繪那陸地上的美好。貝德勒在這人類熱情的話中映照而出的影像,看見了大陸上陽光普照的藍天,以及綠意盎然的樹林。
  「這島上也有一處美麗地景呢,不知到你會不會喜歡。」貝蒂善解人意,看貝德勒微露憂傷被佩蒂抓到了,想要為他排解。
  當貝蒂邀他,遊入湖下的下水道,那一片朦朧的青白色光芒閃耀,在遂道裡頭,那牛乳般的乳白色銀河流洩的水澤,處處都是波光盪漾,各式粼波蕩漾的奪目光彩,就像渲灑下的鋼石,在幽暗的洞裡不時發出明滅般的閃爍,還有一隻簡單扁擔,乘著一葉小舟,順著牛奶湖裡的地下水澤,那就像是地下伏流的鐘乳石洞裡,那搖一隻扁擔乘一葉方舟就大膽地挺進那地下大奇特洞窟,有想到那裡頭怎麼有如同划向夢中的景致,那乘著浪漫來到遠方,卻發現這令人驚奇的地下美景,細數美麗而令人融入夢幻之中,己然渡了千百度,他發現自己躺入那一片綠膜的水澤中,他倘佯其中,往上看那鐘乳石壁上,那遍體的波濤淋漓,在那光線魔法所展現的威力所在,是片奇幻交織的新境界,但卻又感到有所陰霾,是對於未來的不確定嗎,還是他對於將生死拋之度外,然到還對於人世界的冀求感到一絲憂心嗎,對於俗世還是有點拋不開。然而人魚貝蒂所找到的一條下水道,其實是一處通往幽界的隧道,她在無意間打開了通往幽界的道路。是什麼力量帶他進入那奇幻的時空之中,穿過那道隧火燃燒的薄霧裊裊之繼界之後,竟然會發現那荷馬史詩中,所述及的,在海克力斯之柱後面會有一座懬漠的大陸,那是屬於亞特蘭提斯,是那巨大奔放的冒險家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