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是這料光景,陰森怪誕,透來月明珠光的玉棺,是唯二可以摸索的丁點光亮。秋月與文成偕床而臥,實至驚異撲朔迷離,沒什麼道理可言,何以藏身於此,想其中必然有蹊翹, 思藍震驚地屁股下墜,跌疼了一地,反覆思索十萬個為什麼,無法突破理性分析,只好進入飛行思考模式,他斷言文成是來尋他仇的,為奪取神悟石,也不論天涯海角多遙遠,定要他死就對了,真怨嘆女人復仇的決心深如晦呀,在周遭所燃起強大的殺意之下,渾身不自在,得快把秋月給喚醒才行。
「秋月,月,快點醒醒。」
密不通風的石穴裡,委實讓他汗漬流了一坨,就是無法換醒,吃緊地要命,不住地呼喊,但就怕嗓子開太大拿捏不住,不留神地吵醒旁的煞神,無奈心情像游走於鋼絲。
「快點起來,你怎麼還在睡。」
無論作何磨蹭就是不為所動,當他試圖扯大嗓門時,有偷瞄到文成突發顫動下下,還察覺她那臉部細微的變化,就似不屑思藍的神色,令他害怕哆嗦來,算算他未滿兩年修練得的功力,絕非千年女妖的對手,看樣子這兇物恐有立即危險性,打量四面徒壁無處藏匿,遂天真無邪地想往石棺裡頭鑽,卻倒頭栽入棺裡緊貼住秋月,但料內部氣候寒冰,該不會是冰櫃,拿來凍屍用途,心頭惡耗閃動,可怕的念頭劃過腦海,仍認真地將瓊陽氣注入女體,耗費元神還氣喘噓噓,但怎惹不堪孱弱無力的秋月身子,回想過去的活力十足的她,相對來論,男兒淚水竟不中用地滑落,悲情地埋在秋月胸膛哭泣,這般傷心,卻聽她哼出來幾句。
「唉呦,輕一點呦!好痛呀,幹嘛啦,扭扭捏捏愛哭鬼喔,你還算男人嗎?」
秋月捎來青鳥般的喜訊,一顆激宕的心獲拾撫慰,總算放了下來。不過情勢比人強,危機尚未解除,得趕緊帶她走才行。
「秋月忍耐著我揹你走。」
秋月卻還以溫柔雙臂蜷抱住他,突如期來的舉動,叫思藍感到意外。
「我不要出去嘛,你不愛我嗎。」
聽到這話,自然不用作多解釋了,他自然是很愛秋月,但不想出去又是為何。
「我當然愛你呀,但眼前吃緊,你不知道那外頭文成公主多可怕,我們快逃才對。」
秋月意外愛開玩笑:「有什麼好可怕,我就不可怕嗎?」
並露出頑皮的笑容,思藍心中倒是點點頭,對秋月的躁鬱症覺得可怕。
「月,這個時候不對頭呀。」
就在這時候,卻聽見外頭迷樣的聲息傳入,是文成生著無端的嬌息聲?嚇得思藍趕緊把頭縮回棺材,壓住秋月柔軟酥胸間不容髮,只怕自己被外頭瞧見,反露出馬腳,思藍緊張兮兮,並沒有多餘非分之想,未料這齣鬧劇,秋月特別顯露小女人般地嬌柔,但人性就是賤,愈是懼怕愈是衝動,歷史上也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漢,被這美色害得塗塗慘,秋月惦惦不吭聲,體溫證明了一切溫情攻勢更勝糾纏,雙胸的起伏,被秋月的熱吻吞盡,強烈的慾望衝擊著思藍,思藍漸漸螁去衣裳,為何秋月選在惡地親熱呢,尋求刺激?這等天地不該是浪漫的時候。
「住手呀,月。」
雖說照統計學研究,男人說不的可信度粉低。
「唉喲,不要忍耐了,來來來,愛人家嘛!」
看似思藍福艷非淺,在近距離親密接觸下,男人難以理智思考,男人的神經中樞是長在下半身的。
「哇,藍快來救我。」
另一棺材裡的文成的慘叫打醒清夢,令思藍渾身麻痺外加抽蓄,那聲音他還記得,清脆地可以,是小女生油腔滑調的感覺,話裡內容怪怪地就像痴人發夢。
「藍,我的藍,你到底在哪呀,我是秋月呀,我剛剛聽見你的聲音,不要拋下我呀。」
這份顛倒是非的說詞,實在對不住胃口,難得在品嘗春天美好的當頭,秋月分明就在眼前,那還要多做什麼解釋,任憑文成在外鬼吼鬼叫,裡的秋月依然風情萬種,任男人也逃不出這般粉味猶重的纏綿。
「嘻嘻,藍大俠,請給我愛。」
一番風塵女子才有的賣弄風騷,可惹得思藍心跳加速,接受秋月這般「招待」,馴伏思藍內心的湖水真要服服貼貼地,自然是愜意不過的風平浪靜,但是,若有一點不自在所激起的漣漪,是否是洶湧漩渦的開端呢?
這真是不曾有過的體驗,畢竟習慣了秋月平時不討喜的個性,在她身上著實揹負過去太多悲慘際遇,若惹她心情難堪,就像被爆發的火山所波及,想還口都還是被秒殺,所以就算秋月溫柔的背後,也該注意一些心情的起伏,這次卻一改往昔,來勁地對思藍百般溫柔,愈想就愈奇怪,又忽聞文成在外嚎哮。
「天呀,我怎麼變成這副模樣,老天,這不是大祭司的身體嗎?」
這一句激起思藍敏感的警戒心,心坎裡莫名不安,還想跳出這個框架去做確認,卻被秋月拉住。
「你不愛我了嗎,你要去哪呀。」
女人溫柔攻勢淚聲俱下,卻讓思藍不知所措,只因這些矯情的撒嬌,是秋月不曾擁有過的肢體動作。
「嘻嘻,我們來翻雲覆雨嘛。」
在言詞的答對之中言不及義,語氣裡充滿女人的騷貨樣,據思藍認識的秋月,也不是這麼隨便,以身體的誘惑的女人,思藍心底卻是有點難過,讓他思考出現轉折,這不該是出自秋月的口吻呀,他大聲叫:
「月是你嗎?」
外面文成卻回答:「藍你在哪,我到底怎麼了,我動躺不了,快來救我。」
思藍猜臆文成公主所要維繫的千年青春,是要拿誰的身體作支配的宿主,會不會是秋月的靈魂與文成作交換,若揣測真為實情,那眼前的秋月骨子裡究竟是藏誰,一陣毛骨悚然,原來熱情頓時消退不少,跳脫保守的框架,對上演的美人計無動於衷,只因每當危急時便憶起五隻眼的叮嚀。
「凡事要經心點。」
愈是玩命關頭愈是要對自身行動有所警惕,這才不至於慘遭仆街,他那恐懼的意識作祟,思藍猝然開始抓狂,推卸藏有惡魔的秋月軀殼,活人生吃的忌憚滾上心頭。
「親愛的,你想走去哪?」
兩人間拼命地拉扯,還被那長艷的指長甲掐陷皮下滲出血來,卻攔不住思藍堅定的心直要往外衝,他衣服也沒穿上,滑溜溜地光出棺材,臨走前順帶將文成的身驅給掘擄去。
「月你被換了身了,我揹妳走。」
「藍,我快被凍僵了。」
思藍碰觸文秋月(姑且稱裝有秋月靈魂的文成肉體),就像塊冰豬肉,只怪文成的詭計過於陰狠毒辣,為了私欲甘犯下傷天害理的事,豈能不遵守日內瓦公約,用殘酷的手對來對復戰俘(這邊是指被抓著的文秋月),拿冷凍櫃來冰凍活體,真有如日軍731步隊慘絕人寰的隊帶,但文秋月的意識似痛苦般地喃喃不清並向下低迴。
「藍我不行了。」
語氣僅剩幾口氣,心急如焚的思藍揹起她快往外衝時,背後卻傳來一聲尖銳。
「好一個藍大俠呀,你偏要與我作對,快給我放回去。」
秋文成,姑且這樣子命名吧,一個擁有文成功主本質但鉗控著秋月身體的女魔頭。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以為你逃得了我手掌心嗎?」
文秋成本想色誘思藍,緩緩他對換身大法突如其來的打擾,以為還在掌控當中,但竟把她身為女人的身子反手一推,思藍這番動靜讓她給嚇一大跳,畢竟女人所謂的需求也忍耐太久了,心頭慾望無法排解,想說就算千年修行寺裡活佛,也甘拜倒自己的石榴裙底下,還抗拒不了自己身體的誘惑,被自己算計倘若無名屍,然而眼前不過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正值精力旺盛的年頭,被他拒絕可是天大的侮辱,著實失去自尊。自從那負心漢李靖,在背裡勾搭紅拂女,她就很不是滋味,那時心中誓言了殺手的任務,是為了要嚴懲這對狗男女,她一路追著李靖的線索,卻在北漠嚴酷氣候裡卻驚覺,她的玉顏開始衰色,原來何仙姑賜她的仙丹不純(一則說被桃兒調了包),看在眼裡怎能不著急呢,眼看只有千年一招的換身大法可救她,熟諳此法的她,若要找到青春永駐的宿主,不受人體老化凋謝機制的約束,只有慕容族女的體質有這般能耐,能讓靈魂擺脫臭皮囊的鉗錮,於便到處打探慕容一族的血脈,剛巧不巧聽傳一位幕蓉公主嫁往西域,乃追尋至西漠,沒想到又聽聞跟野漢子私奔,便一路千里迢迢追尋到印度這方,但深刻體認到地球實在太小,這個慕容公主原來是大熟人的秋月小姊,身旁偷漢子還是大名鼎鼎藍小子呀,世上無巧不成巧,這對冤家路窄,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文成自然是撿得大便宜,但計畫跟不上變化,被藍小子破壞了換身儀式,本想在這小子找死之前,來個先姦後殺,但好一個君子柳下惠,投懷送抱還不領情,真身心受創,但與其往總壞處想,還不如想開點,那小子肯定是為她那天下無雙的肌體、世上絕無僅有的美貌,迷得七葷八素神魂顛倒,所以連他的髮妻的身材都顯得厭倦,回頭想想也就笑得樂開懷了。
思藍奪門走出背後秋文月叫聲淒厲,讓思藍聯想到貞子(七夜怪談),很怕轉頭會看到不該看的,所以頭也不回神地穿過惡佛廎房,朝地道迷宫躲去,秋文成對於她換來的新身子,如同陸戰隊員剛用阿凡達這雜種身子還不太習慣,翻出玉棺卻跌了一跤,錯過了抓住思藍的黃金期,這小子還真會挑時間來找砸,可壞了她一池好事,偏偏還把真身給劫了,若真軀上沾惹到什樣的傷痕,倒傷及一吋雪肌的話,勢必饒不了那小子。
文秋月的意識茫茫不清,話語中滿是虛弱冷的可以。
「藍真的是你嗎,我好害怕。」
「月你用不著害怕,撐著點,我會陪你渡過難關的,相信我,月也請您加油。」
「藍我真的好愛你。」
說完的文秋月似安祥地沉睡而去,但脈搏開始微微發慢,想喚也喚不醒,讓思藍竟有種重蹈愛人失去般的苦楚,回想未幾時還大啖特淡成家的美夢,但急轉直下秋月卻在鬼門關徘徊了。
「月我們還有大好將來呀,你醒醒好不好。」
感觸這陌生沁寒的體溫,緊握的雙手拼命地擠出淚痕,容得泛泛淚光餘隙間,隱約朦朧地端視這張清秀的臉龐,曾幾何時叫思藍夢中都感到寒怯,而今倦臥在懷裡,宛若天仙般的嬌柔,裊娜旖旎卻天真無邪地很,叫思藍忍不住嘆息而無法自拔,文成公主太美,儘管蛇蠍再危險,還想霸佔她的美麗,有個疑問,傳言文成公主修練了四隻眼,但這張臉,連毛細孔都闕如,哪來額外兩隻眼呢。爾後舛駁的腳步聲一一近犯,強拉思藍的思緒回歸肅穆般恐懼,無非不叫思藍拼老命地遁入地道迷宮,蹤影不停地游竄,在這生死之交,文秋月的性命已維繫在思藍的良窳決斷間。這寺裡宏大迷宮依山勢開鑿磅礡座落,處處盡是麗石俊水,渾然天成,這豈止一線天山水名勝,更還有琉璃婆娑的鐘乳石穴,闖進碳酸鹽岩區別有洞天的每一分土地,任一點動靜皆會引起鬼魅般的音色迴盪,打從克麥隆當上清潔工起,他就知道這有個隱蔽角落,供他藏匿紓解工作壓力,人工的通風口被天然的岩塊遮掩,裡裡外外任誰也無法瞧個透徹,號稱穢多的秘密基地則實至名歸,思藍遂想藏身於此洞天,量秋文成應也找不著他,躲在這若不發出聲息,寂靜地連岩上滲落的水滴,在岩上刻蝕的小穴都會微細地發出叮咚聲,大老遠都聽得清楚,藉由一丁點聲賴,卻將孤寂邊界帶入更加闃寂的黑暗漩渦,令人驚悚喘不過氣來,思藍必須好好屏息以注意有無危險,雖然心中有所防備,但不免還是嚇著,眉梢深深一鎖,心中驚吶。
「慢著,有人來了。」
忽怪那人息接近當中,雖說視線前方橫亙著岩構,視界理應穿透不過,但思藍的邪屍眼眸愈暗愈發通靈,像X光般穿透岩壁,卻也能看到秋文成的人形亮點,黑暗所砌築的立方深邃中,女閻王遠遠像螢火閃爍飄散過來,她的尖鞋在地上磨來聒噪聲,這窮追不捨的秋文成,難道要逼瘋人不成,她臉龐漸漸愈發清晰,散發可怕的邪魔般表情,人因心境不同,竟然與平常的秋月,有如此大的差別,秋文成的腳步停留在前方,好似找著他們樣,且駐足了下來,仰亦得吋進呎,秋文成的面貌竟跟思藍「相親」般靠近,思藍心中自是打緊,還逼得運而起達摩寒氣之窒息律令,使心跳冰凍三尺之遙,將呼出的一切氣息一概泯滅掉,僵持了幾分鐘,臉上的汗滴瞬化作冰霜點點,何故煞神查疑,原是在側的文秋月還有一絲餘溫,如她發出嬌息,定被秋文成抓著,兩人哪也藏不了,只覺秋文成的鷹眼銳利,左顧右盼蒐來,似知藏兔就在岩前幾呎之間,舉手便往岩隙間一劍刺進,直直穿刺了間隔的岩塊,那劍鋒卻斬斷文秋月的髮稍數枚,思藍嚇破膽,情急之下姑且也要一試,他將冷氣運行到文秋月身上,凍僵她氣息,卻不知是否會讓她病情雪上加霜,思藍心底發慌著秋月的安危,秋文成說:
「是隻老鼠。」
思藍還以為已被她逮住把柄,發現他們的藏處,無以復加的恐懼襲上心頭。
「但死了。」
她的腳步慢慢挪移開,漸漸遠離,原來那煞神還以為殺死了一隻,氣息微弱的老鼠,如果她劍路再偏一點,再挪一些,肯定會傷及自個真身的臉蛋,她定會暴跳如雷,她萬萬沒有想到,離她所要的獵物曾經是囊中取物般輕易,只稍再向前臨檢,就可以輕易地發現,但命運好好玩,生死一瞬間卻讓兩人躲過這一劫。
思藍算是將緊張的毒素全給宣洩出來,按耐不住緊繃的神經大剌剌地靠牆舒壓,真是虛脫般地痛快呀,但是一觸及文秋月的身體,卻糟糕地幾乎感受不到她的脈搏,若凍死該擔何罪,是自己害她陷入昏迷的吧,奄奄一息的冰凍體態,再晚就救不活了,他忽來灌注她那熱氣,替文秋月驅寒,仿若古代人療傷運氣,先將秋月背子打直,再以熱騰騰單掌推向她後肋,雙人汗珠猶如雨水般湧出,人工所生成的熱帶氣壓讓空氣裡煙霧瀰漫,一個時辰過後,引來文秋月嗆咳劇烈,身子冷地直打嗖,靠著思藍的神力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一把,僅止於假性凍死,文秋月雖身體苦楚,但意識卻給她舒活過來,連忙喀喀咳嗽了幾聲(實至不幸中的大幸,秋月的靈魂飽受文成毒害,深陷把持不住,元神潰滅的當頭,幸虧思藍剛巧因情勢所逼,將要消逝的靈魂誤打誤撞給他凍結,破了文成設下的印記,但她決料想不到,自個的身體現在會交由別人操控),思藍體力消耗殆盡,得知有救活她,便全身無力地攤倒在地,文秋月這身子不停地發顫,她真叫思藍心神緊張又如此迷惘,倒地的思藍斜眼而視,那絕美夢中的身影,活靈活現地就在眼前,怦怦然心悸仍久久不能止息。
「月,真的是你嗎?」
「我是秋月呀,但我到底怎麼了,到底為什麼是那女人的身子,是真的嗎,我真不敢相信。」
「月你先不要慌張,你被文成公主對調了身子,總會有解決之道的,我定會幫你的,知道嗎,就算世界末日,我也會陪在你身邊,就算眼睛看不見,我的手也會記住你的臉。」
他用手來安撫文秋月動人的臉蛋,但卻沒想到剛講完話,文秋月卻唏哩嘩啦地哀聲哭泣,讓思藍還以為是說錯哪句(還用說嗎,渾小子你要記住誰的臉呀),便連忙伸起腰來道歉。
「月的身子我便去給你要回來。」
思藍踉蹌堅決地起身,但走沒幾步卻因體力透支,跌翻在地,而好心的文秋月,立即前去扶他,哭說:
「藍,我不是要你取回我的身子,你救活了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但是一想到母親同等的遭遇,眼淚就不聽使喚了啦。」
文秋月悲鳴地訴說她母親不像她,還有藍可以保護,她明白當換身大法最終,呼吸漸漸消逝,一息尚無時,是否會伶伶仃仃死去?她受得這般苦頭,有誰可憐她呢,思藍想說親人的生死離別,是人生而世最難渡過的低潮。
「月別難過,岳母若天上有靈,定會轉職成天使,化作一陣清風,回來保護你的,你不會孤單的。」
思藍一時感念,跪了下去單手持掌許願。
「秋月的媽媽請您放心將女兒交給我,我會給她幸福的。」
說也奇怪,當下一陣清風徐徐吹拂,煦煦暖流穿過心底,溫暖地就像慈母的三春暉,思藍得知秋媽媽顯靈,乃激動地說:
「謝謝媽媽許了。」
便拜頭痛哭下去,文秋月在側也感動地淚眼婆娑,往他身上趴去痛哭一場,...,思藍這個浪漫製造機,不過用瓊陽熱氣與達摩寒氣交替幻化為空氣冷熱對流,讓周身揚起了一陣風,思藍這個專司欺騙感情的痞子,還不知道還會讓多少世間女子受害呢。PS不過那也很扯,古代唐朝這個喬段,秋月的媽媽可還沒出生呢!
思藍隨心所欲忽冷乎熱的原理,是當寒功運起,盡排五臟六腑內陽氣化為寒凍,散盡一切維繫生命所需熱量,至所以催化的冷氣,自然令人皮開肉綻凍瘡潰爛,重陽熱火則以吸納四宇熱熵,集天地之能量,雙掌烈焰突出猛襲,瞬化人皮焦黑腐朽,串烤人肉,當冷熱自由熵在思藍體中循環不已,身軀早已適應極端微氣候的修煉,打煉成銅牆鐵壁,任由生命機制重新塑造,超人種族自是誕生,其他武林中超人則不可枚舉。冰箱暖爐是現代常見的機械,就當是裝在思藍身上自用好了,多麼稀鬆平常合理不過的事,更符合科學道理,身體冷熱也不是無中生有,這冷熱在體中對流,互為生滅,更符合宇宙能量不滅之精神。思藍自從看了佛陀手札後諸多領會,覺得這奇怪了,火種源會跟佛陀冒死偷得的天火有何諸多關聯,神悟石蘊藏的火種源能量使他武功進展神助,修補身子如同魔法般超醫技術也是這般關聯?又說天火造化人間一切武功奧妙,於是賦予人類超乎想像的能力,武林間俠客俠女,盡做一些超人舉止,比方一躍飛上浩瀚天際,又一掌擊碎堅岩鐵壁,或者發功而來千蘊萬化,所修為的內力還可經人吸收同化為他人武功,如此深邃飄邈的武功世界,說穿了不過是運用天火來衍生不同武功罷了,佛經是這麼說,那西方中古世紀的那些,劍與魔法的故事、哈利波特亂鬥魔戒咕嘍,術士、法師、德魯伊、牧師、聖騎等職業在魔獸世界裡PVP,這些怪力亂神的現象,是否又都同出一轍呢?古代書籍記載詭譎怪誕的史蹟,難道存有真人真事,姑且這一論,也未嘗是不可能呀,這超自然又不駁離科學的道理,似乎是重力、電磁力、弱力、強力等四力大統一理論的自然現象,這外星人所領來的超科技世界,還真是人類有限知識中的未知的領域呀。
「你說起那個假面老太婆是何居心。」
思藍悟個徹底,回想起來,那老太婆對她那般好,定是文成公主喬裝來的,為何要治好秋月輻射病,還不是要換個健康身體,也許文成公主與邪惡的活佛實是狼狽為奸,誘使秋月進入布置安排的道場來,文成公主有感歲月痕跡的侵蝕,所以求得一只冰櫃,將她美麗的冰軀給封存起來,包埋入潭府地窖深處。
「藍你能說個明白嗎,我一直不懂我為何會落到這田地,託慈祥的細心照料,說好要我調理身子,難道就是為了維繫青春,把我身子奪去,我真傻,沒能相信你的話。」
思藍萌起憐香惜玉的心情,好生安慰來。
「月別自責了,暫且就別煩心了,你得到了文成的身體,她定會回來取你的身子,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叫她換回來,現在出去跟她爭執,只是雞蛋紮石頭,自不量力罷了,我們先在這躲躲好了,睡一覺再想辦法出去。」
「藍,我。」
思藍打斷她的話說:「月你太虛弱了,還是不要說話好了,不要再多想了。」
思藍摟著秋月,使她溫暖,使她入睡,這當中相擁著,那陌生的體膚,是他不敢領教的,但體熱直接接觸,讓兩人暖和了一整夜,也睡飽了克難的一夜,她倆最終在生理時鐘的使喚下清醒,這些光陰流時好像在洞穴裡停滯,不分天明或黑夜,思藍光溜地緊摟住女體,讓他想起在那雪人湖時與張敏纏綿的一段往事,那像思念很遙遠般的距離,從陌生到熟悉,從幻滅到實存,從死別到生聚,一切有如夢境般迷失,空中不墬的心神,找不到著地點能登陸,就好比一切都恍然不覺,這種深刻體會雖不太真實,卻能從體膚接觸的溫存之中,從而獲得一股心力,也許有過深刻的愛戀,僅靠這點膠著的成分,對於夢中肉體的迷惑,終於掌握不住心中的慾火,於是緊緊相擁在一起,水乳交融化作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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